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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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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能说,望海楼全指望那几道看家菜,秘不外传。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望海楼就完了,非黄摊不可。”冯春莲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就对了!部队也是如此,要是泄露了机密,就跟望海楼泄露了秘方一样,非吃败仗不可。比如去哪里,多少人,什么时间,干什么,这些都是机密。被你知道了倒不妨事,万一被敌人知道了,那就坏大事了,还能打胜仗吗?得害死多少人啊!所以部队有纪律,涉及机密的事不能对无关的人说。”张团长趁势解释了一番。
“噢,明白了,敢情部队也跟望海楼一样,你们是打枪打炮打死人,而我打的是商战,都是一个道理。其实,我没打算干涉你的公事,就是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你要答应我,今后不管干什么,心里都要想着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不是一个人,为了我也要保护好自己。”冯春莲说得很动情,柔情似水。
“放心吧,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不想你想谁?我妈已经过世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不掺和我的工作,一切都听你的。”张团长信誓旦旦地答应
“大有哥,我饿了,有吃的吗?”冯春莲转移了话题。
张团长急忙说:“有啊!瞧我,只顾了聊天,差点怠慢了你。现在是晚饭时间,正好去伙房弄点吃的。不过别见笑,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吃。上次你拿的酱猪蹄,可把王参谋吃上瘾了,现在还念叨呢。王参谋!到伙房弄点酱猪蹄来!你春莲嫂子饿了!”
“团长!您说弄点什么?”王参谋应声进来了。
“酱猪蹄啊,怎么了?”张团长又说了一遍。
“这我可弄不来!让嫂子回望海楼吃吧。”王参谋边说边摇头,惹得冯春莲“咯略”直笑。
“笑什么?”张团长被笑愣了。
“酱猪蹄?你们伙房有这种东西?”冯春莲笑得前仰后合,王参谋也勉强跟着乐。
张团长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是我犯晕了,伙房哪有这种东西。王参谋!随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王参谋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王参谋回来了,弄来了几个煮鸡蛋,一盘花生米,还有馒头和咸菜。除了咸菜之外,都是难得吃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大家都有吗?”张团长蹙着眉头问。
“都有,今天打牙祭。”王参谋说。
“胡扯!这你唬不了我,今天不是打牙祭的日子。怎么搞的?不是说随便弄点吗?怎么弄这玩艺?”张团长不高兴了。
王参谋只好说:“这是为团领导准备的,听说嫂子来了,就让拿来了。”
“这怎么行!我都吃了,其它领导吃什么?”张团长一脸难为情。
“没事!平时咱也这样,其它领导来了客人,您那份同样也贡献出来。咱这叫穷帮穷,天下穷人是一家。”王参谋解释着。
“行了,既然拿来了,下不为例。不过记着点,下回我的不吃了,匀给其它领导。”张团长只得接受了。
冯春莲觉得尴尬,便说:“你们这么困难,我都不好意思吃了。都怪我来得急,什么也没带。等下次来的时候,多带点好吃的,团领导每人一份,这总行了吧?”
“行啊!怎么不行?这叫礼尚往来。不过,我们不能白吃你的东西,等战士训练的时候,我请你参观一下,过过眼瘾,也算扯平了。”张团长高兴起来。
在冯春莲的挽留下,王参谋没有走,三个人边吃边聊。见王参谋拘束得很,光吃咸菜,冯春莲便说:“王参谋,这鸡蛋、花生米又不药人,别客气。”
“这是给团领导吃的,我没那口福,享受不了。”王参谋推辞着。
“这是什么话!领导能吃,下面的人就不能吃?又不是山珍海味。你们讲究官兵平等,好东西应该一块吃。来!年轻人长身体,多吃点没坏处。”说着冯春莲递给王参谋一个鸡蛋,王参谋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让你吃就吃,把打冲锋的劲头拿出来。一个鸡蛋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吃!”张团长也让起王参谋来。
“是,我吃。”王参谋拿起鸡蛋剥起皮来,脸色比刚才好些了,有了笑容。
“唉!要是有酒就好了,真想喝一口。”张团长自言自语地说着,嘴巴咂得“吧吧”直响。
“嗯,无酒不成席,想喝就喝点。就是菜差了些,没油腥。”冯春莲附和着。
“你不懂,喝酒的人不在乎菜,就两颗花生米也能喝半斤。我这有一盘呢,只可惜没有酒。”张团长一脸的遗憾。
“团长,您真想喝?”王参谋问。
“咋不想?半年没喝了,都忘了酒啥味了。可是,上哪里找酒去呢?想也白想。”张团长馋得直流口水,不像装的。
==“您等着,我马上变一瓶出来。”说罢王参谋起身出去了。
=。人。=“上哪儿弄去?可别去伙房!”张团长冲门外嚷嚷着,王参谋却没答话。
=。书。=“要不,别喝了,大热天的,喝了上火。”冯春莲提醒着。
=。屋。=“不喝哪行,瘾上来了就得喝,又不喝多,保证误不了事。”张团长更来劲了。
王参谋很快回来了,将一瓶白酒递给了张团长。“从哪里弄的?”张团长纳闷地问。
“从老家带回来的,替您保管一年了。您立过规矩,不准大家探亲时给您捎东西,所以一直放在宿舍里,没敢给。不过坏不了,酒越放越香。”王参谋说。
“是吗?那我得尝尝!”说罢张团长倒上了一碗,鼻子凑上去嗅了嗅,陶醉的样子像个孩子。但他没有马上喝,板起脸批评王参谋说:“这酒虽然好,可我还得批评你,老家也不富裕,为什么给我捎东西?以后千万别这样,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王参谋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腼腆地笑。
冯春莲看不过去了,埋怨张团长说:“看你!这是王参谋一片心意,喝了人家酒反倒批评人家,哪有这样的。别说了,快喝吧,王参谋也喝点。”
“我可不敢喝,怕有情况。”王参谋推辞着。
“又不多喝,误不了事。累一天了,喝酒解解乏。”说着冯春莲给王参谋倒上了一碗。
张团长喝得比较急,没几口就见底了。接着又倒上了一碗,瓶子里便没有多少了。冯春莲提醒说:“慢点喝,先吃点东西。”
“没事!这点酒算不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哪行。喝!王参谋也喝!把碗里那点酒干了。有事政委他们顶着,一团没有咱俩照样打胜仗,没啥大不了的!”张团长的脸红扑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王参谋扭扭捏捏地端起碗来,轻轻抿了一口说:“团长,先吃饭吧,别喝多了。”
张团长豪气冲天地说:“没事!在一团要论喝酒,你们团长那也是四大金刚之一,这点酒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喝了你的酒心疼了?”
“瞧您说的!我只管给您捎回来,怎么喝是您的事。一次喝完了,下次就没的喝了,别再向我要。”王参谋边说边笑。
张团长夸张地喝了一口,取笑王参谋说:“一看你就不懂喝酒,喝酒不尽兴容易伤身体,而且容易喝醉。喝酒时最忌讳想烦心的事,那样一准喝多。所以,我喝酒时什么都不想,只想着酒好喝,得多喝点。”
见张团长喝得差不多了,冯春莲劝阻说:“快吃饭吧,留着以后慢慢喝。”张团长哪肯罢休,几口就把碗里的喝光了,又将瓶子里的直接倒进了嘴里。这回他有点喝高的意思了,呼呼地喷着酒气,说话舌头发硬,眼神也迷离起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摇晃,仿佛椅子不稳当。他拿起一个剥好的鸡蛋,咬一口却放下了,含混不清地说:“每回的鸡蛋都挺香,今天怎么没滋味?是不是坏了?你们尝尝,坏了就扔掉,别吃坏肚子。”
冯春莲知道张团长喝多了,便解释说:“你是喝酒了,吃东西没滋味。”
“噢,没坏就行,都吃了吧,好东西别糟践。哎哟!不行了!头有点痛,得歇会儿,你们吃吧。”说着张团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来,我扶您。”王参谋伸手就要扶张团长,却被他推了个趔趄。
“不用!又没喝多,就是累了,歇会儿就好。”张团长边说边往床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差一点跌倒。
“哎呀!都醉成这样了还嘴硬,快上床躺着!”冯春莲急忙扶住了张团长,跟王参谋一起把他架到了床上,平躺下来。
“笑话!这点酒要是能喝醉,那也太没用了。我知道,你们就是想看我热闹,没门儿!偏不让你们看……”张团长正唠叨着,突然一翻身,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弄得满床满地都是。
“看你!这点好东西都糟践了!”冯春莲边给张团长捶背边数落,王参谋也手忙脚乱地帮着收拾。
等张团长呕吐过了,冯春莲对王参谋说:“醋能解酒,你到伙房弄一碗来。”
“噢!”王参谋答应着去了。
王参谋刚走,张团长就“轰轰”地打起了呼噜。天赐良机,冯春莲急忙打开了保密柜,翻看起张团长的文件夹来。果然,除了其它文件之外,她还看到了张团长对西山遭袭事件的汇报记录。记录很详细,把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过程及双方伤亡情况说得清清楚楚,跟窃听器里听到的一模一样。记录还表明,守备区党委已开会研究,决定给予张团长和一团政委记大过处分,免去张团长的团长职务,暂时代理团长,等有了合适人选再交接。看完后冯春莲锁好了保密柜,收拾起了屋子。
须臾王参谋回来了,拿回来一瓶老醋。冯春莲麻利地倒了一碗,张团长喝了后继续打起了呼噜。瞅着醉后沉睡的张团长,冯春莲问王参谋:“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王参谋回答。
“那为啥这么晚才回来,心情还这么差。”冯春莲提高了声音,显得很焦躁。
“团长就是心情不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王参谋安慰着冯春莲。
“我说呢,你们团长平时不这样,肯定是心里不痛快。到底因为什么事?”冯春莲担心地问。
“放心吧,是工作上的事。天不早了,您回去吧,我来照顾团长。”王参谋敷衍着。
“你们团长醉成这样,我能走吗?告诉我,他是不是挨上头批了?”冯春莲换了一种方式,旁敲侧击起来。
“别问了嫂子,我不会说的,团长不让告诉您。”王参谋仍然守口如瓶。
“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不如干脆告诉我。不怕的,又不是外人。”冯春莲紧追不舍。
“真没事,都是因为工作,过一阵子就好。”王参谋仍不相告。
“唉!不说也罢,等你们团长醒了,看他告不告诉我。”冯春莲只好作罢。
恰好张团长醒了,再次呕吐起来。不过只是干呕,已经呕不出什么了。呕过之后张团长说:“我怎么了?头好痛啊!王参谋!开车送我去马头山!”说罢摇晃着下了床,却一头栽倒在地,两个人急忙又把他弄到了床上。
“这么晚了,你喝成这样去哪儿?”冯春莲数落着。
“春莲?你怎么还没走?”张团长似乎清醒些了。
“今晚我留在这里,不走了!”冯春莲气哼哼地。
“那哪行!让人看了不像话!王参谋!开车送你嫂子回去!”张团长催促着。冯春莲无奈,只得交代了几句,随王参谋坐车走了。
宋小光和吴胜军终于松了一口气,开车跟在了冯春莲后面。“张团长真的喝醉了?”吴胜军边开车边问。
“真喝醉了,你喝那么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宋小光边说边打呵欠。
“那,说漏了怎么办?岂不坏事了?”吴胜军一脸的担忧。
“瞎操心!以为张团长像你呢,心里明白着呢!”宋小光一笑置之。
冯春莲一路走一路琢磨,认为西山的确发生了袭击事件,否则张团长不会喝得酩酊大醉,王参谋也不会无精打采。他们只字不提西山遭袭之事,也不提受处分之事,更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窃听器和汇报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看来不必再怀疑了。
车上只有王参谋,冯春莲本打算再考验他一下,却放弃了。她清楚,已经问过王参谋好几次了,若再刨根问底,恐怕会引起怀疑。如果西山真出事了,共军一定会追查原因,问多了难免会引起注意,王参谋也会有所警惕,不会再说一个字。
回到望海楼后,冯春莲没有马上去瑞祥百货店,而是等着次日钱运通上门联系。两个人有固定的联络时间,一般几天一次,特殊情况可每天一次,或随时联系。钱运通既是站长又是交通员,公开身份是货郎,是个很好的掩护。但冯春莲一夜没睡,既担心张团长的身体,怕他从此一蹶不振,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歉疚,就这么辗转反侧地折腾到天亮。
五十五、准确定位
又是一天来临了,天刚亮冯春莲就把栀子花摆了出来。她担心钱运通来得早,看不到暗号会离去。栀子花花开正艳,红红的耀人眼目。
早饭时钱运通如期来到了望海楼,一眼就发现了那盆栀子花,便知道冯春莲有情报交给他。果然,他要了老三样正吃着,伙计走来对他说:“钱老板,我们老板招呼您,您一个人去吧。”
等钱运通挑着货担来到餐厅后面,冯春莲立刻从楼上下来了。“给您上次的粉盒钱,这种粉我用着不错,有的话麻烦再捎一盒来。”说着冯春莲把一团钞票递给了钱运通,还递给他一只粉盒。
“谢冯老板关照,需要什么自己挑。”钱运通点头哈腰地应承着。
冯春莲在货担里挑选起来,同时小声说:“我搞到了新的防登陆战备预案,另外西山共军遭受了重创,死了十几个人,张团长因此被撤职,只是还在代理。情况粉盒里的纸条和照片说得很清楚,回去自己看。”
“噢?西山果真出了乱子?可靠吗?”钱运通问。
“昨天我去了张团长那里,晚上一起吃饭来着。他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手下的王参谋也很消沉。”冯春莲说。
“他们对你说过吗?”钱运通警惕地问。
“没有,我问了好几次,他们都没有说。我是从窃听器里知道的,张团长和守备区打电话时谈到了这件事。”冯春莲简要介绍了情况,还特意提到了张团长的汇报记录。
“嗯,看来是真的,我马上向上面汇报。”钱运通相信了冯春莲说的。他想了,西山遭袭的情况很重要,如果张团长随意对冯春莲提及,说明消息可能有诈,冯春莲和窃听器暴露了。如果消息是假的,张团长多半会亲口告诉冯春莲,因为他不能确定冯春莲能否从窃听器里知道消息,必须确保让她知道。钱运通叮嘱冯春莲多加小心,并抓紧搞清其它情况。
联系完了,冯春莲又拿出来一沓钱,递给钱运通说:“这几样东西我都要了,钱给你,不用找了。”
钱运通乐呵呵地回到了餐厅,吃罢便出了望海楼。他刚出门,就听卖报的老头喊道:“卖报!卖报!平江驻防部队又获反骚扰斗争新胜利!”
“我来一份!”钱运通急忙要了一份。等拿在手里看时,他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胜利报》头条发了消息,称“我平江驻防部队又取得一次反骚扰斗争新胜利,歼灭小股窜匪二十余人,我驻防部队无一伤亡”。消息言之凿凿,只是隐去了战斗发生的地点。钱运通心里窃笑,原来共产党也玩这种粉饰太平的把戏,真是欲盖弥彰。他当然想不到,这则消息是守备区特意请《胜利报》刊登的,是为了配合李剑和张团长的工作。
钱运通哼着小曲往其它地方去了,宋小光和吴胜军跟上了他,并将情况通知了西山道观,包括那盆作为联络暗号的栀子花。冯春莲则由另外两名队员护送着去了梧桐路三号。
大约中午的时候,钱运通回到了瑞祥百货店。他立刻草拟起电文来,准备将刚刚拿到的情报向军情局汇报,包括新的防登陆战备预案。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次他将飞蛾扑火,自己钻入李剑为他布好的口袋中。
此时此刻,宋小光的两辆吉普车正隐蔽在店铺外面,等着他开机联络,对他进行探测。宋小光已做了周密安排,不只店铺外面的两辆吉普车,连望海楼和商业区四周的吉普车也做好了探测准备。他已下了狠心,此次一定要取得证据,搞清钱运通手里有无发射机,验明其发报内容和手法是否与一号台一致,证实他与军情局总台的对应关系。
西山道观也做好了监听准备,高敏和郑爱英等人严阵以待,人手之多,阵容之强前所未有。人们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战斗非同寻常,多半是针对一号台的最后一战,花蛇的真实面目即将被揭开,因此精神格外紧张,脸上都带着煞气。李剑、刘政委和王东胜则亲临现场,一直在大殿里督战。
“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李剑问高敏和郑爱英。
“没问题,都是老相识了,监听到他不在话下。”郑爱英信心十足。
李剑笑了笑说:“这话我爱听,但也不能大意。一号台的频率每次都有变化,毫无规律可循,而且都是盲发,没有对方可参照。”
“放心吧,我们有把握。一号台虽然机器好,手法也正规,基本上没有缺点,但正因为这一点,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机器里的电台多数都有自己的特点,手法也各有毛病,正规的很少,反而显出他来了。”高敏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似乎胸有成竹。
“没错!一号台的优点就是太正规,反而成了弱点。”刘政委赞同高敏说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王东胜看了看表,猜测着说:“估计一号台正在加密电文,再有一个小时便可完成。”
“把人全押上吧,争取第一时间听到他!”李剑吩咐了一句,便和刘政委坐在了哨位上,聚精会神地操作起收讯机来。片刻之间,道观内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大殿里,哨位上座无虚席,人头攒动,最后的攻坚战开始了。
宋小光的行动队也进入了临战状态,只等一号台现身。估摸钱运通快开机了,宋小光和吴胜军便主动出击,在重要波段上搜索起来,以图先行听到调机鸣声。
下午三点钟左右,钱运通终于译好了电文。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架起了电台,打开发射机调起机器来。而此时,道观大殿里的搜索战也达到了白热化程度,所有参战人员都加足了马力,时刻不停地操作着收讯机。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收讯机里的电台声响,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连时间也停止了。
郑爱英的压力比谁都大,边搜索边替宋小光担心。她清楚,如果钱运通出联而没有监听到,宋小光的一切努力将化为乌有。同样,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监听到钱运通出联,宋小光的定位时间必然会缩短。倘若时间过于仓促,也可能定位失败。如此一来,仍不能确定钱运通就是一号台,还跟上次一样的结果。因此她下了决心,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监听到钱运通出联,配合宋小光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为擒获花蛇之战画上圆满的句号。
正搜索间,郑爱英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鸣声,音响纯正,信号极强,看样子正在调机。正是一号台,于是她条件反射一样地喊了一嗓子:“八号波段某频率,一号台试机!”
顷刻间,大殿里的空气剧烈震荡起来,未等胡占明发出指令,人们已不约而同地用收讯机对准了郑爱英报出的频率,那熟悉的鸣声出现在他们的耳朵里。其实,胡占明压根没打算给大殿里的人发指令,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做。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定位任务发了出去,为宋小光等人争取定位时间。他清楚,只有将电台定位于瑞祥百货店内,才能认定钱运通就是一号台。
可胡占明的定位任务还是迟了,宋小光已经听到了一号台试机的鸣声,与郑爱英发现的时间大体相当。此前宋小光正在搜索,探测器中却突然出现了强烈的磁场,峰值相当高,仪表和声音显示达到了极限,指针瞬间打到了最末端,发出“啪啪”的声响,几乎要折断。这样的磁场强度只有正在工作的发射机跟前才会有,宋小光顿时兴奋起来。“快!一号台试机了,找鸣声!”宋小光命令着吴胜军。
“怎么分工?”吴胜军顿时慌了。
“按方案,我八你九。咱们只有四个人,不能完全覆盖!”宋小光边搜索边提醒。
“明白!看谁的运气好先找到。”吴胜军马上动作起来。
可吴胜军慌里慌张地,把频率旋钮转得飞快,宋小光急忙纠正他说:“别太快!太快就听不请了。要是转过了头,就没机会了,我是怎么教你的!”
“噢!”吴胜军恍然大悟,马上放慢了速度。
宋小光不再理会吴胜军,一个人埋头搜索起来。很快,他在八号波段某频率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鸣声,险些把他的耳膜震坏。“找到了!方向瑞祥百货店,动起来!”宋小光激动地吩咐了一句,吴胜军立刻开动了吉普车。
运动中的宋小光发现,探测器的方位始终指向瑞祥百货店,于是让吴胜军停了下来。他即刻汇总了另一台车的情况,结果也是如此。这时胡占明的定位任务发过来了,却落在了后面。至此,已经可以认定钱运通的店铺内存在发射机,且正在试机,宋小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探测器里的鸣声很快消失了,磁场弱了下来。但强度仍比平时高出许多,说明钱运通已调试完毕,发射机处于待机状态。“他调完机了,即将出联,准备抄收电文,好与家里比对!”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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