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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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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测器里的鸣声很快消失了,磁场弱了下来。但强度仍比平时高出许多,说明钱运通已调试完毕,发射机处于待机状态。“他调完机了,即将出联,准备抄收电文,好与家里比对!”宋小光命令着。

“咱们只管定位,抄收是师娘的事。”吴胜军迟疑着。

“笨蛋!你不会只抄报头?”宋小光揶揄着说。

“用不着!时间频率一致,肯定没错。”吴胜军不以为然。

“那可没准!频率上有三个电台,哪一个是?没有报文比对,谁知道你测的哪一个?”宋小光急了,眼睛瞪了起来。

“不可能!我听听!”吴胜军仔细听了听,果如宋小光所言,频率上还有两个电台,正在发报,刚才被一号台的鸣声压制住了,此时才显现出来。吴胜军没话说了,做好了抄收准备。宋小光仍不放心,又询问了其它四台车的情况。他们的反馈均一致,方位都指向瑞祥百货店,正往这边赶。但刚赶了一会儿,鸣声却停了。

须臾钱运通开始呼叫,郑爱英和高敏抄收起来。大殿里没有一丝动静,只有铅笔写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响。李剑和刘政委脸色冷峻,焦急地等待着抄收结果,也等待着宋小光那边的消息。

宋小光的行动队又忙活起来,吴胜军只抄完呼号就停住了笔,背着机器下了车,抵近到钱运通住的阁楼后面探测起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发射机位于阁楼上面。吴胜军回到车上后,宋小光亲自抵近探测了一下,觉得万无一失了才返回车上。随后,两辆吉普车驶离了瑞祥百货店,停在了近处。

突然,其它四辆吉普车脚前脚后地来到了瑞祥百货店附近,几乎将店铺包围。宋小光急忙通知他们探测完毕,让他们远离这里,以免打草惊蛇。

钱运通发报结束了,立刻切断了电源,将电台放回了暗洞里。收拾停当后,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仿佛刚吸过大烟一般销魂。道观里的抄收也告结束,电文被李明拿去译电了。但郑爱英丝毫没有放松心情,更加担心起宋小光来。李剑和刘政委也焦急地等待着定位结果,人们都把心提着。

很快,宋小光把定位结果传回了西山道观,说钱运通就是一号台,刚才的电报是他发出的,发射机位于店铺阁楼上面。大殿内顿时一片欢腾,李剑和刘政委笑逐颜开,冷峻的表情无影无踪。望着欢呼雀跃的人们,李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提高了嗓门说:“同志们!一号台已经准确定位,你们说,这是不是好消息啊?”

“胜利了!胜利了!”人们欢呼得更起劲了,尽情表达着内心的喜悦。郑爱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喜极而泣,悄悄抹起眼泪来。

“呦!胜利了咋还哭上了?”李剑走到了郑爱英身边,故作诧异地问。

“这不是哭,是激动。宋小光也出彩了,人家能不激动嘛,比自己出彩都激动!”高敏笑着打趣。

“好啊!两口子双双出彩,应该激动。大家都干得不错,功劳人人有份,晚上加菜,红烧肉管够吃!”刘政委不失时机地发布了奖励标准。

郑爱英“扑哧”一声乐了,笑着说:“政委!您能不能换个花样,别总是红烧肉。”

“我想换别的,也得有啊!这还是费了牛劲想出的法子。等你们立了大功,我请你们下馆子,这次就凑合了。”说完刘政委自己先乐了。

“别光顾局兴,干活!干活!”李剑又冲大家喊了起来。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又投入了工作。

五十六、真假难辨

钱运通不到两天就反馈回了西山的消息,且如此令人振奋,这让军情局大感意外。几天来,军情局一直等待着马帮队偷袭西山的结果,却始终没有回音。也难怪,连范守业和陈风娇都不知道独眼龙等人的消息,又如何向军情局汇报?现在好了,通过花蛇的帮忙,终于有消息了,马帮队虽然损失了十几个人,但共军情报部队遭受了重创,这对军情局来说是个很大的胜利。

经过一番研究,军情局认为情况属实,应该利用这一时机,再次对西山发动袭击,一举摧毁西山共军。于是,情报专家和郭副司令一同研究起了行动方案,宋处长和何处长也参加了讨论。情报专家终于在郭副司令面前露了一把脸,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宋处长也得意洋洋地,平江存在共军情报部队并遭受了重创,恰好证明了他当初的论断。何处长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因为两次试探行动均未证明共军破译了他的密码。宋、何二人虽互不服气,但眼下还没到互掐的时候,都安静地听着。

情报专家秉承军情局的旨意,建议郭副司令趁热打铁,立即派遣五十人组成的偷袭队偷袭西山,彻底解除西山共军的威胁。可郭副司令心里没底,谨慎地问:“您说的办法可行吗?要是被共军包了饺子,怎么办?”

“大可放心,西山共军没那么神。他们刚刚遭受了重创,肯定还在晕头转向,绝不会想到有第二次袭击。”情报专家一脸的得意。

“不行,这一方案太冒险,吴司令不会同意的。各岛炮兵至今尚未恢复,吴司令已被打怕了,很难同意做这样的冒险。”郭副司令忧心忡忡地说。

情报专家不以为然,鼓动着说:“吴司令乃党国精英,不会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西山共军也不是老虎屁股,我们的人搞到了那么多情报,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此次还吃了大亏,可见不过尔尔。您应该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情报。这正是贵部挽回面子重振雄风的大好时机,国军很快就要登陆平江,贵部此举也是为登陆行动扫清障碍。”

郭副司令也认为是机会,很想趁机做点事。却又担心消息泄露,葬送了这五十人的性命。假如那样就惨了,等于又往共军嘴里送了块肥肉。他已经怕了,对炮兵遭受的惨败记忆犹新,依然怀疑是西山共军从中做了手脚。他琢磨了,既然共军情报部队来到了平江,就应该相信这种可能,小心谨慎才是。西山共军不是看风景来的,一定会做点什么。可是,两次试探行动为什么没看出究竟呢?他一直解不开这个谜。

见郭副司令依然犹豫不决,情报专家便为他打气说:“这次不用怕了,贵部已经更换了密码,共军纵有天大的本事,短期内也难以破译。再者说,两次试探均未发现破绽,难以证明前两次失败是密码出了问题。”

“倒也是,姑且再信你一次,豁出去干一把。成就成,不成也不后悔,反正机会不能错过。”郭副司令终于同意了。

“哎!这就对了,郭副司令的确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人。”情报专家高兴极了,拍了郭副司令一个马屁。

但郭副司令还想听听宋、何二人的意见,便对他们说:“你们两个也别闷着,每次都吵得欢,这次怎么哑巴了,说说看法!”

宋处长抢先说道:“郭副司令,按理我不应该动摇长官的决心,可既然问了,便直言不讳。我怀疑军情局的情报有误,西山共军并未遭受重创,接下来的行动宜谨慎,万一失手,又徒增笑柄。”

“噢?说说理由!”郭副司令顿时来了兴致。

情报专家却一脸不悦地说:“真是杞人忧天!何以见得?”

“根据专家通报的情况,此次偷袭行动共军早有警觉,而且山上人数众多,有数不清的明哨暗哨,山下又有重兵把守,还有两道警戒线,那么可以设问,那十几个人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宋处长慢声细语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的人的确通过暗道抵达了山上,并且安放了炸药,这一点不必怀疑。”情报专家言之凿凿。

“哼!派去的人都已殉国,真实情形谁能说得清?”宋处长仍然表示怀疑。

“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有可靠渠道得知这些,宋处长难道要亲自验证不成?”情报专家不愿意听了,用力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就算派去的人从暗道抵达了道观下面,可安放的炸药并未爆炸,说明共军防守十分严密。如果我没说错,那十几个人刚撤出暗道就暴露了,被射杀若干,剩下的也都陷入重围,很快便全军覆没,根本没有攻上山顶。山上有重兵把守,道观四周更是如此,他们不可能攻入道观,更不可能打死十几个情报人员,这纯属捏造之词!”宋处长根本不相信重创一说。

“我已说过了,情形的确如此,这是我们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好不容易搞到的,没有理由不相信。”情报专家高声强调着。

“恰恰相反,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潜在平江的人是如何得知偷袭结果的?难道是亲眼所见?该不是也从暗道上山了吧?”宋处长讥讽着提出了新的疑问。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这是规矩!”情报专家拒绝回答。

“不!宋处长的问题有道理,我也很想知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郭副司令赞同宋处长说的。

“这断无可能,他们在电报中不会提及获取情报的手段和渠道,连我都不清楚。也许这是窃听来的,是共军自己说的。”情报专家实话实说。

“哈哈!”宋处长仰天大笑起来。

“怎么?在宋处长眼里,这也算不上什么喽?瞧不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情报专家揶揄着说。

宋处长停住笑说:“窃听器这玩艺我从不相信,过于相信这种东西,往往会听命于共军,例子比比皆是。”

“你是说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被共军利用了?真是笑话!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情报专家一脸不屑。

“宋处长,说话要有根据,得说出个一二三来。”郭副司令本来相信了情报专家说的,现在又疑惑起来。

“道理很简单,既然西山共军遭遇了偷袭,且事先有所察觉,就一定会追查泄密原因。或许军情局潜在平江的人已经被盯上了,就算他手中有窃听装置,也早已成为欺骗我们的工具。”宋处长说得有板有眼,郭副司令频频点头。

“宋处长过虑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共军追查泄密原因,也难以找到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实不相瞒,共军情报部队驻扎在西山的消息不是我们潜在平江的人最先搞到的,而是实施偷袭行动的人。西山共军虽有所察觉,却是在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得知消息之前。现在实施偷袭的人皆已殒国,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安然无恙。”情报专家洋洋自得地解释了一通,但没有过多透露马帮队的情况。

“千万不要低估西山共军,你们潜在平江的人搞到了他们的情况,还发回了电报,这就是漏洞。如果我没说错,西山共军早已盯上了你们潜在平江的电台,还一直在监听你们的总台。万一密码被破译了,他们会发现还有人知道西山的情况,且不只知道这些。顺藤摸瓜,他们很快会找到你们的人,接下来便告诉你们西山遭受了重创,使你们忘乎所以。”宋处长把一切都说中了,像是未卜先知。

“唉!真假难辨!真假难辨!就是诸葛再世也难以理清。要不,再斟酌一下?”郭副司令打起了退堂鼓。他搞不清宋处长和情报专家谁对谁错,只好慎重。

“郭副司令!不能因为有人凭空猜测了几句就取消行动,这样太过草率。我们的人就在平江,情报渠道是可靠的。有些人是在信口雌黄,万不可当真!”眼看说好的事情要泡汤,情报专家既无奈又恼火。

无端被说成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信口雌黄,宋处长感到受了侮辱。他来气了,质问情报专家说:“我说的话哪一次没有应验?难道非要等到应验了才肯相信?我问您,你们明知西山共军会追查泄密原因,且会加强戒备,潜在平江的人十分危险,很可能被发现和利用,却仍然坚持发起第二轮偷袭,是何居心?”

“这,这是党国利益所需,你我别无选择!”情报专家唱起了高调。

“宋处长!说话要有分寸,不要冲动。”郭副司令阻止起了宋处长。

可宋处长偏要争这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质问情报专家说:“我再问您,既已发现共军有所察觉,为何不取消偷袭行动?又为何不提醒那十几个人?这不是对他们的死活听之任之吗?在你们军情局的眼里,他们的生命就那么不值钱吗?他们死了还不够,还要再送上五十个弟兄?”

“你!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妄加指责!”情报专家被揭了脸皮,尴尬地支吾着。

“宋处长!军情局有军情局的考虑,你无权说三道四。”郭副司令帮情报专家打着圆场。

“另外,我还要请教专家先生,您对我部密码的安全性有多大把握?共军情报部队曾多次破译我部密码,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新更换的密码也未必保险。这一点是有教训的,各岛炮兵接连遭受两次重创,若不掌握准确情报,共军难以做到。因此,我仍然怀疑那两次失败是西山共军从中做祟,掌握了我部密码,截获了我部电文。您也如此怀疑过,不是吗?”宋处长越说越多,又老调重弹,翻起了旧帐。

“两次试探行动均未取得结果,这足以说明问题。何况已经更换密码,凭什么怀疑密码的安全性?有何根据?”情报专家反问起宋处长来。

“证据?等有了证据就晚了!炮兵两次失败就是代价!”宋处长揶揄着说。

“你不要左一个怀疑,右一个可能,请拿出证据来。有何证据表明军情局的密码也被破译了?像你这样小心翼翼,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整天喝茶看报最保险!”情报专家嗤之以鼻。

“没错,说话要有根据,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何处长受了刺激,接上了火。

“哼!要不是你的人出了那样的事故,各岛炮兵不会遭受那样的惨败!”宋处长冲着何处长去了。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究竟是什么道理?”何处长与情报专家合兵一处,满脸通红地跟宋处长辩论起来,三个人越吵越凶。

“宋处长!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证据呢?凭什么说我部的新密码被破译了?又凭什么说军情局的密码也被破译了?为什么低估军情局的能力长共军的威风?你说怎么办?身为党国军人,就这么整天缩手缩脚患得患失?就这么混吃混喝混日子等死?”郭副司令训斥了宋处长一通。他想了,宋处长说的虽然符合逻辑,但是没有证据,很难采纳。情报专家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是正规渠道得来的消息,没有理由不相信。再者说,军情局不好得罪,得给专家找点脸面,何况宋处长的话也令自己难堪。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己什么都不做,别人做事还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何处长阴阳怪气地添油加醋。

“哼!我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蛮干,都不知干了些什么。”宋处长也不不弱。

“好了!别再吵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何处长,给马头岛发报,命他们挑选五十名精干弟兄组成偷袭队,明天夜间偷袭西山。”郭副司令被吵烦了,稀里糊涂地下了命令。

“是!”何处长安排去了。

“一群饭桶!等着送死吧!”宋处长在心里骂了一句,也扭头去了。

五十七、艺高胆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当天晚上,西山道观截获了吴连生发往马头岛的密电。由于前几天刚刚破译了密码,李剑很快就知道了电报的内容。几乎同时,军情局也给钱运通发了一封密电,内容为:次日夜间二十三时,国军偷袭队将在燕窝岛登陆,二十四时对西山共军实施攻击,请予协助,接头暗号为“鲨鱼”和“海怪”。这份密电也被西山截获,知道了电文内容。

西山又将面临一场劫难,李剑和刘政委不敢怠慢,马上与张团长沟通了情况,共同研究起对策来。

“这很简单,燕窝岛位于平江码头以南几公里,是个突出海岸的小岛,位置偏僻,无人居住,敌人选在那里登陆对我们有利。只要在近岸一侧设下埋伏,区区五十人的小股部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消灭。”张团长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剑却说:“这样不妥,会引起吴连生和军情局的怀疑。吴连生早就怀疑被我们掌握了密码,还试探过两次,在燕窝岛下手就不打自招了,军情局也会产生警觉。”

“嗯,这次敌人有一号台配合,如果在燕窝岛歼敌,难保不被看出玄机。搞不好,吴连生会再次更换密码,连军情局也会更换。”刘政委同意李剑说的。

“这的确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难道非得放他们进来?”王东胜一脸无奈地说。

“不行!放进来太危险,在燕窝岛解决是最佳方案。暴动队已搞过一次了,使我们很被动。再来这么一次,你们会面临更大的威胁,不能冒这个险!”张团长表明了态度。

“放进来!冒险也要放进来!只有放进来,才能打消敌人的顾虑,不暴露成果。”李剑果断地说。

“完全可以放进来,这次跟上次不同,已经知道了登陆的时间和地点,可以掌握敌人的行动轨迹。依我看,有必要让宋小光回来几个人,严密监视敌人的电台方位,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刘政委也同意放进来。

“没错,等敌人来到西山再解决,就不会引起怀疑了。西山是我们的地盘,准许敌人不请自来,就允许我们闭门不见。”李剑同意刘政委的办法。

见都主张放进来,张团长只好说:“既然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只能全力配合。这次要打得干净利落,五分钟解决战斗。”

根据研究的结果,张团长在西山东侧作了重点布置。这里地势平缓,适于进攻,便于撤退,且离燕窝岛较近,走起来比较顺畅。南侧是西山防守的正面,虽然上山容易,但防守力量极强,敌人知道这一点,估计不会选择此处。从北侧攻击则需饶道,道路难行,花费时间较长。而西侧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敌人更不会选择。何况西侧和北侧撤退困难,一旦打起来,敌人不易脱身。为了保密,张团长连夜进行了部署,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好了安排。宋小光也做好了准备,除吴胜军之外,又挑选了两组精干队员,配合对马头岛偷袭队的伏击行动。西山又张开了一张大网,只等马头岛的人前来。

次日清晨,钱运通早早地来到了望海楼,将马头岛偷袭队即将偷袭西山的消息通知了冯春莲。然后他匆匆赶往西山,打算事先观察一下情形,看山上是否有察觉。冯春莲则去了梧桐路三号,监听起了张团长驻地的情况。此时张团长也布置完任务,急匆匆地赶回了驻地。

“王参谋!你是怎么搞的?代写一份检查就那么难吗?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写出来?我怎么跟马司令交代?”张团长又在办公室里埋怨起了王参谋。

“我一边要做那么多事,一边又替您写检查,哪干过来那么多活!¨wén rén shū wū¨”王参谋辩白着。

张团长不耐烦地说:“其它的先放一放嘛!检查才是主要的。检查不过关,我这个团长就再也干不成了。你是我培养出来的,应该痛痛快快把检查写出来,将来我不会亏待你。”

“我想帮您写,可也得容空。凡事都找我一个人,要是能劈成两半,检查早就写好了。依我看,您自己先写一份,我帮您改改。”王参谋说了一大堆理由。

张团长没好气地说:“我哪有心思!出了这么大事,命都快搭上了。再者说,我的事也不少,才这么两天,已经去守备区四趟了,去一趟挨一次批,大会批完了,小会接着批,哪还有心思写检查。这也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今明两天必须完成。否则,我没法向马司令交代。”

“行!行!行!我啥都不干了,就在家替您写检查!正经事都忙不过来,还得写这种东西。”王参谋不情愿地走了,边走边嘟囔。

“通知一营上午会操!我要检查!”张团长冲外面喊了一句。

“早通知过了!你自己去看会操吧,我没工夫陪你!”王参谋在外面回答。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张团长叹息着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切冯春莲听得清清楚楚,断定张团长对即将发生的偷袭一无所知,否则不会如此清闲。为了进一步观察情况,她离开了梧桐路三号,往一团驻地赶去。此时钱运通已抵达西山脚下,用望远镜观察起来。但山上山下仍跟往常一样戒备森严,看不出任何变化。另外他心里有数了,山南侧防守最为严密,倒是东侧地势平缓,防守薄弱,适合进攻,应该把攻击路线选在那里。他观察了一会儿就走了,向燕窝岛赶去。

快晌午时冯春莲赶到了一团驻地,一进大门便听到了震天的号子声。当她走进张团长办公室时,只有王参谋在,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嫂子来了?真是巧了,团长正好在家。”王参谋热情地打着招呼,顺手把稿纸翻了过来,扣在了桌子上。冯春莲看在眼里,认为王参谋写的多半是张团长的检查,刚才他们说的是真的。

“上次来等了半天,今天怎么这么巧?”冯春莲笑着问。

王参谋一脸轻松地说:“这两天没事,团长安排各单位训练。上午一营会操,下午是二营。团长正在操场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冯春莲趁势说:“好啊!既然赶上了,就过过眼瘾。上次你们团长说过,还以为说着玩的,没想到真能看上,可惜没带酱猪蹄来。”

“团长只是那么说,没有酱猪蹄一样看。得赶紧去,快收操了,晚了就看不上了。”说完王参谋收起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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