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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正误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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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不——没什么。”南原摇摇头。“谁打来的?”

“府上。”

“我家打来的?”

少有的事。妻子洋子很小打电话来公司。

“喂——什么事?”

“老公。”洋子说,沉默了半晌。

“怎么啦?”

“老公……我和京子,回娘家去了。”洋子的声音颤抖。

“喂——什么事情?”

“你心知肚明的。自己做了什么。”

南原无以言对——不可能!不可能的!

“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今天,她来了,那位冈枝小姐。”洋子说。“她说她不起诉你,但希望太太知道……她哭了。”

“洋子!胡诌的!那件事是假的!”

听见南原的声音,科员们都停下工作望着他。那种事谁还在乎。反正我已“不是职员”了。

“老公……听说你被公司革职了吧。”

“洋子。你冷静些。等我回来,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过。真的!”

“我……京子多可怜啊。”变成泪声,她收线了。

“洋子!”

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南原用颤抖的手把电话筒放回去。

“科长先生,你没事吧?”女孩担心地说。

“嗯……”斗大的汗粒,从南原的太阳穴酥酥痒痒地无声滑落。

“你脸青青的:是不是不舒服……”

“不要跟我说话的好。”南原说。“我已不是科长什么的了!”

办公室内掠过一阵困惑——南原几乎无意识地收拾桌面。

太川远远观望着。南原领悟到,一切都是太川安排策划的。

连洋子也不放过,告诉她一大堆岂有此理的话,企图彻底地打倒南原。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南原站起来,环视了一下科员们,说声“谢谢各位”,然后快步离开。

永远不可能回来这里了。即使知道这样,却完全没有真实感。

现在必须赶快回家,必须把真相告诉洋子和京子。

对。她们一定相信自己。洋子和我已经共同生活20年了。

她们一定谅解我的……

“然后,我回到家里。”南原笑一笑。“老婆、女儿都不在了。真是的!她宁信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的话,也不相信与她共患难甘年的丈夫!夫妻嘛,就是那么回事。”

“好不幸……”敏江说。“不过,等你太太冷静下来的话,她一定会谅解你的。”

“如果是就好了——不过,我是个失业汉,她要分手,也许正是时候。”

“南原先生,不要自暴自弃。”则子说。

换作平日,她不会开口,但今天不能不说点什么。

“对呀。想点什么具体的反击办法就好了。”丹羽刊说。

“那种事是无法饶恕的!是不是?”

“谢谢……起码,在这里的人都了解我。”南原泪眼盈眶。

“对呀。所以,可以借酒消愁忘掉一切,但不能自暴自弃。知道吗?”

“嗯……我会振作的。一定。”南原说。

众人这才发现来了另外一个人。

“嗨,相良君。”南原挥挥手。“进来吧。你听到了吗?”

“嗯。”相良一托着眼镜走进来。

则子知道,他那习惯不是好预兆。

“相良君,这个礼拜过得怎样?”则子开朗地问。

相良一看起来失去自信。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南原笑颜以对。

“我输了。”相良一说。“考试败给室田了。我挤了命全力以赴。自己也觉得做得很好。我期待大家的赞美。可是……”

“是吗?”南原点点头。“我明白的。很委屈吧?不过,还有下一次机会!懂吗?提起精神来!”

“我不能胜过他的!”说完,相良一绝望地低下头去。

没有哭泣,也没生气。就像大人一样,相良一被失败感打倒了……

漫长的夜。

则子筋疲力竭地离开辅导室。

“辛苦啦。”护士大冈宏子对她微笑。“今晚很棘手哪。”

“真的。市原先生和相良君大幅度退步。丹羽刊不退不进。只有村井敏江一个人有进步而已。”

“医生也进步了吧?”

“我?我快累惨了。”她轻揉肩膀。“还有进步的成分吗?”

“嗯。十二分的。”

“别取笑了。”则子笑说。“那我先走啦。”

“我看一遍就回去。”

“拜托了。”

则子走出诊所,搭电梯下到一楼。在电梯里独处时,不由松一口气。

与人接触的工作,而且是研究人际关系的工作,竟然如此累人……不过,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人需要孤独的时间。

突然想起来了。她答应田口,今晚一回去就给他电话——在同一幢公寓打电话给对方,说起来也怪怪的。

不过,故意透过电话线让声音传达给对方,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中林君。”她窥望了保安员的窗口,不由笑起来。

中林又挂起随身戴着的耳机,嘴巴半张地在打瞌睡。

她“咳”地假咳一声。中林赫然睁开眼睛。

“抱歉!是医生呀。”他甩头。“咦?大家都回去了吗?”

“对呀。瞧,全都签名了。”

看看窗口上摆着的记录簿,南原、村井敏江等都好端端地登记离开的时间并签了名。

“糟糕!我睡着啦。”

“有啥关系?喏,那只猫咪也签名啦。”上面有福尔摩斯的脚印。

“那么,晚安。”则子也签了名,轻轻挥手。

“晚安,医生!啊……”中林呵欠连连。

出到外面,冷风使她缩起脖子。

“好冷!”则子禁不住喊出声来,把围巾拉到下巴上。

回去以后——在田口身边取暖好吗?想到这里,则子蓦地脸红。

必须更正了。

搞错了的人生,必须好好订正才行。

下定决心——应该行动的时候到了。

第六章 订正

“义太郎!”

——义太郎?

片山在白天的银座大街走着时,听见有人喊一个跟自己同样名字的小孩,心想好少有哇,今时今日,还有父母给孩子取“义太郎”那个古老的名字吗?

让行人自由通行的十字路上的红绿灯转红了,片山停步。

以冬天来说,这是个无风的舒畅下午。昨晚刮过强风的关系吧,城市的污浊空气被吹尽,天空澄蓝一片。

那声音,看来是越过十字路的对角线,从对面传来的。相当洪亮的声音哪,他很佩服。那么多车子跑来跑去的,竟然能传过对面马路来。

可是……好像在哪儿听过的声音。

不可能——如果是的话,她会在这种场所高声呼叫吗?怎么说都好,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

“义太郎!”

找到声音的主人,片山愕然。

果然是她——姑妈儿岛光枝。

尽管如此——何必从老远地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呢?

儿岛光枝知道片山发现了她,开心地向他挥手。周围的人以为是“危险人物”,稍微离远观望。

片山冒汗了——真难看,丢人现眼!

他暗暗祈望讯号灯尽快转缓,偏偏这种时候,讯号灯似乎特别延长了很多。

终于转绿灯了,人们从四方八面涌出十字路。片山企图混进人潮中逃之夭夭,可是儿岛光枝就像“禁忌的游戏”中的少女般,即使在纵横交错的行人中,依然奋不顾身地到处找他,口中“义太郎、义太郎”地喊个不停时,片山只好放弃了。

“哎呀,义太郎!见到你太好啦!”

儿岛光枝拼命游过人潮,来到片山身边,一把捉住他的手臂。

“在这种地方遇到你,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凡事夸大的人。片山领悟到,自己不得不花一点时间应酬这位姑妈了。

“近来好吗?”

问这句多余的话,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然而这个对象不适用。

“你在为我操心呀!何等善良的义太郎!你看,我很好哇。”光枝笑盈盈地说。“在这儿站着讲话也不是办法呀。”

说的也是。片山他们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谈着。讯号灯闪动,过路人都加快脚步。

“姑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好哇。去哪边?”

哪边都可以。总之,片山把光枝带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去。

踏上行人道时,车子已开始开动。

“那么,找个地方喝杯茶好吗?”片山说。

“也好。不过……”

“你忙的话,下次好了。”

“不不,一点也不忙。”光枝说。“只是——我想吃那间店的蛋糕。”

光枝所指的,就是刚才片山站着等讯号灯的地点——何必等到过了马路才说!

“那就去那边吧。”片山死心地点点头。

可以盛放特大号牛扒的大碟子上,只有普通蛋糕一半大小的可爱蛋糕。

这样就一千圆!换了石津的话.可能要发疯了,片山想。

“又小又不太甜,吃了也不发胖的。”

光枝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小小的蛋糕再切成四、五块,一口一口地慢慢吃。

大概蛋糕本身希望如此受到重视吧。

“对了,姑妈。”片山早已把蛋糕吃完。“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呀。只是偶然遇见了,高高兴兴地挥挥手而已。”

“哦……”片山搭不上腔。当然,她不可能找他找到种地方来,但若没

有特别事情的话,须要如此大声呼叫吗?

“不过,难得遇上了嘛。”光枝打开手袋,掏出一本厚厚的记事簿。“我保管了这么多。有没有你喜欢的?”

她用纸巾擦了一下片山前面的桌子,排列了七八张照片给他看。

“怎样?每个都身世清白哦。”

好像是从前“卖身”的生意似的。

“姑妈,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啊。”

“哎呀,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呀。今天我和义太郎相遇,可能也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那就请姑妈和她们相亲好了。”

“不要取笑我啦。我喜欢年轻女孩嘛。”

——什么意思?片山侧侧头。

“那就闭起眼睛拿一张好不好?”

“又不是玩占卜。”

没法子,片山只好逐张逐张拿起来看——这样子带着照片走(实际上还有更多)也很了不起。大概也是儿岛这媒人婆有信用的证明。

“——这女孩蛮年轻的。”片山的眼睛停留其中一张照片上。

“你喜欢?眼光很好哇!”

“不,我没有……”

“等等啊!”光枝拿起那张照片,霍地站起来走开去了。

——什么事?

片山呆若木鸡。不可能“本人”也预备在那里吧。又不是招考演员。片山只是觉得那女孩看起来很年轻,这才拿起来的。

没法子。在喝着咖啡时,光枝已经回来了。不知赶什么似的气喘不休。

“好事要快做。我马上做好安排了。”

“安排什么?”

“见刚才那女孩呀。”

“姑妈!”

“不要丢我的脸,阿义。我呀,重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比什么都重要的。假如你逃避相亲的话,我的命缩短五年呢。”

恐吓来了——即使缩短五年,你还是可以活到九十岁的。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说出口。

“——好吧。不过,那女孩看起来好年轻呢。几时拍的照片?”

“年轻嘛。才十八岁。”

“十……”

“照片后面不是写了吗?‘大冈聪子·十八岁·高校三年生’。”

“阿义。不必想得太深入。轻轻松松地见面就是了。对方也可能拒绝的。”

光枝的性格坦率,有哪句说哪句。

大冈聪子……大冈?

片山觉得,最近好像在哪儿听过“大冈”这个名字……

办完一件事。

每当儿岛光枝达成一桩相亲的约定后,就有“办完一件事”的感觉——当然还没完毕。

双方见面时了,并不一定能发展为订婚或结婚的对象。不过,那是光枝“负责范围之外”的事了。光技的“使命”是拉拢一男一女。尤其是有关片山义郎的婚事,更使光枝抱有双倍的使命感。

义太郎答应“相亲”的事,使光枝意气扬扬地走下地铁的楼梯,也是不无道理的。其实她是想“上去”才对。

车站的剪票口一带,大概是约好碰头的集合地点吧。七八名少女围聚在那里,很难通过。

“噢,大婶要过路。”其中一人察觉了。

“抱歉。”

她们立刻退开一边。

年轻人也不是不讲理的。只是“不讲就不改”而已。

走得太急会摔倒。最近光枝对自己的年龄有沉痛感。严禁焦急。

所以外出时,她尽量避免在拥挤的时间。现在距离傍晚还早,是最少乘客搭电车的时间。光枝慢条斯理地从楼梯走下月台。

老实说,光枝也知道义太郎嫌她“多管闲事”。可是,机会是很重要。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邂逅的场所。那是光枝的哲学。

月台的另一边,电车正要开动。那不是光枝要搭的电车。钟声响了,月台上没人匆忙赶上。

突然——传来“哒哒哒”冲下楼梯的脚步声,有人撞向光枝。

光枝连忙捉住栏杆,总算不至摔倒。

什么嘛?撞到人,也不道歉一声!

光枝火了,狠狠地瞪住那男人的背影。穿西装的胖男人,根本没看光枝一眼,冲下月台准备跳上电车去——

当他抬头看到月台上“往XX方面”的显示板时,赫然停步。响起“哗”的笛声,电车门关了。

没啥大不了。他不是搭乘往那个方向的电车。

并没有谁在看着,但男人环视一下月台,故意让人听见似地说:“搞错了……这车站的方向好复杂的……”

光枝觉得可笑——外表穿着毕挺的西装,乍看像精英分子,原来是冒失鬼。

当事人似乎也察觉自己的失策,拼命装出平静的样子。好像在说,我时常搞错的样子。

可是,当光枝下到月台时,他仿佛在意似地看她一眼,轻轻点个头。

胆小的男人——光枝反而喜欢他了。

然后,光枝向他露出微笑,男的有点尴尬地浮起笑意,如释重负似的。

“你没事吧?”他问。

“嗯。”

“对不起。我以为电车来了……”

“没关系。”

这时,光枝要搭的电车来了。地下铁从隧道中响起“轰隆”声,开台上传出广播。

终于出现明亮的灯光……同时“嘁嘁喳喳”地跑下的,乃是刚才约好碰头的年轻人。

“噢,电车来啦。”

“时间恰恰好哇。”

大约男女十名的团体,喧哗地穿过光枝和那男子的身边。

电车进站了。

男人对光枝说:“刚才真对不起。我怕错过一班电车,因为一班车就会带来惊人的损失——”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体在前倒下。

怎么啦——光枝发现,男人无声无息地扑向前,就这样掉到电车前面的路轨去了。

伴随着尖锐的煞车声,有点异样的声音在月台上骤响,那是什么声音。事后光枝也想不起来……

第七章 惊惶

“儿岛姑妈被电车撞到?”晴美在电话的另一端跳起来。

“不好了!那么,几时守灵?丧礼呢?”

“冷静!”片山说。“姑妈只是在死者身边而已。她没死。”

“啊,吓死了。”晴美叹息。“姑妈不可能死的。。

说法也很奇妙……周围太嘈杂了,片山不由大声说:

“但是,姑妈受到刺激,必须暂时休息一时才能走动。你帮忙通知她的家人吧。告诉他们,当事人一切平安就可以了。”

“知道啦。”晴美心不在焉似的。“我又不会乱讲说话。”

——收线后,片山回到车站的剪票处。

“因为先前发生了意外,电车暂停使用。”车站员扯开喉咙声嘶力竭地喊。

片山穿过他旁边,往月台走下去。觉得提不起劲……

“啊,片山兄。”石津在擦汗。

“怎样?”片山飞快地望了一眼停驶的电车。

“很严重。脖子被车轮切断了……肯定是当场死亡。”

“有没有身分证之类的?”

“嗯,口袋中有许多东西保留着——现在摆在板凳上。”

片山跑过去看陈列在白布上的卡片及钞票夹子等。

“看来是这个吧。”

钞票夹里有好几张同样的名片。

“太川恭介。K电机的总经理。哦,相当有地位。”

“唔……”

“难道他有撞车自杀的理由?精英分子也是蛮痛苦的啊。”

与精英分子无缘的石津说这句话时有点怪怪的。

“太川……K电机的总经理……”

“片山兄,你认识他?会不会是上次电视有故障时,他来过你家修理?”

“电视故障要总经理出马吗?”片山没好气地环视月台。

“再不赶快收拾一切的话,就碰上傍晚的拥挤时间啦。”

有个像去远足的青年向片山走过来。

“警务人员吗?”

“是的。”片山点点头。

“我们必须赶时间起程了。一直禁止我们离开也教人为难吧。”

“哦——可是,有人死了。”

“我知道。但又不是我们的错。”那人不服气。

“这种事件的情形,必须有目击者留下。你们之中有什么人看见死者撞电车吗?”

“那是在我们走开之后才发生的。”

“那……形式上,我想向大家问问话。”

“哎,怎么啦?”一个女孩走过来。

“他说要问话呀。”

“关于什么?联远的事?”

“联远?”

“联合远足呀。刑警先生,你不玩那个?”

“很少。太忙了。”片山说。“总之,我们在找目睹意外的人。”

“什么嘛。早点说就好了。我看到啦。”好像是女子大学生。看来她对死了个人的事并不感到遗憾。

“看到了?不是在你们走过之后吗?”

“是呀。不过,我走在最后。因我的背囊快掉下了,当我整理时,我回头看了一下。”

“那你看到了?看到那男子从月台掉卞去?”

“嗯——是掉下去的感觉。不过,即使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这样不是罪吧。”

她担心地说。

“那样没问题——可以请你稍微详细地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吗?”片山说。“那男的是自己主动撞上去的吗?”

女孩眨眨眼。

“怎会呢!我有那样说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样做,不是痛死了吗?”女孩皱起眉头。“而且,他不是自杀的类型。我呀,很会算命的。掌相啦脸相之类的,各种都有研究。刑警先生,我帮你看相好吗?免费的。”

“不用了。这么一来,男的为何掉到电车前面去?”

“当然是被人推跌的啦。”女孩说得太干脆利落的关系,片山哑然。

“即是说……有人推那男人的背?”

“嗯。”

“那……你看到谁推他了?”

“看到了呀。即使不想看也看到了。”

“那是——怎样的男人?”

“不是男人。是女的。中年女人哦。”

“中年女人?”

“他和她两个好像在谈着什么。然后,那个中年女人猛然一推男人的背。”

片山不知如何应付。

这女孩所说的“中年女人”……是指儿岛姑妈!

“姑妈杀了人?”晴美呆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别开玩笑了!”

“我懂。我也信不来呀。”

片山回到寓所后,“啪嗒”一声躺在榻榻米上。

“那么,你把姑妈关在拘留所?”

“不,让她回去了。科长也不认为她有‘逃亡的可能’。”

“可是……怎么回事?“

“别管了,快开饭吧。”片山恳求。

“是啦是啦。”晴美走进厨房站著。“——是那女孩看错了。”

“嗯……我想是的。不过,当时月台很空。姑妈也说附近没人站着。”

“假如是姑妈做的话,她会说身边有人吧?‘

“可不是——总之,有了目击证词,总不能漠视的。”片山坐直身子,叹一口气。“对了,上次你提起的‘太川恭介’,他是不是总经理?”

晴美回头来。

“对呀。他怎么啦?”

“死去的,就是那个人。”

——当天的晚饭因此延迟了半小时……

连皮鞋里面的趾头都冻僵了。

南原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如此有耐性的人。

那幢公寓建在正面受北风的地点。虽然不旧,但结构不怎么牢固。从城市要搭一小时电车,再从车站前转20分钟巴土车程。

几乎所有的窗户都亮着灯。唯一没亮灯的是冈枝靖子的房间。

南原无论如何都要跟冈枝谈一谈。事到如今,他不认为还有机会返回工作岗位。可是,他无论如何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从两三年前的贺年卡堆中找到了冈枝靖子的地址。单是找地址就花去好几小时,找到之时已经天黑了。

她不在家,不过,南原有的是时间。

即使有时间,却对寒冷空无办法。可是,即使等到天亮,南原也要等冈枝靖子回来。

幸好不须要等那么久。她和男人外出之后回家,时间上绝不算太晚。虽然感觉已经等了很久。

车子在公寓前停下,眨眼看到了冈枝靖子的侧脸在车上。开车的是男人,看不清楚长相。

冈枝靖子下车后,轻轻鞠躬——看样子对方不是她的恋人。车子内的男人有点冷漠地绝尘而去。

冈枝靖子缩缩脖子,匆匆走进公寓里。南原仿佛被拖住似的跟在后面。

——靖子。

南原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跟自己共事了十几年地女子——靖子。只有她是自己直呼名字的下属。

太川就任总经理之职时,她真的生气了。

真的生气?抑或那是做戏给他看?现在南原已经不知道了。

南原走进公寓。传来靖子上楼的脚步声。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很清晰,无论怎样小心也消不掉脚步声,靖子应该察觉并回头才是。可是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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