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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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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是周雨楼交给蒋丹的任务——尽情地陪周雨亭散心。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干他的事。
他终于看见了那些东西,在一个铺着塑料布的地摊上,整齐地码了三排。摊主是个中年女子,周雨楼走过去,她立即热情地开口。
“买刀吗大哥?质量很好,看看吧。”
周雨楼蹲下。
之所以在这买,是因为没有任何痕迹。所有超市都会留下录像资料,那些小商店也有明亮的灯光,这却什么都没有。他迅速选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放进包里,交钱起身。他太着急了,一心只想赶紧离开,结果刚一转身就撞倒了一个小孩儿。他把小孩儿扶起来,还好,没哭。他刚要走,忽然发现他认识那个孩子。
“小茜?”他记得这小女孩是王玥的女儿。他问:“你妈妈没带你去东瑾吗?”小茜摇摇头。“怎么就你自己,你家大人呢?”小茜指了指不远处烤红薯摊,一个人正站在炉子旁边掏钱。
“还认识叔叔吗?”
小茜点点头。
“想妈妈吗?叔叔过几天就能看见你妈妈了。”
“叔叔你能带我去吗?”小茜用充满稚气的声音问他,同时露出希冀的笑容。周雨楼捏捏她通红的脸蛋,心中一阵酸楚。人要是永远都这么大该多好?这个时候的生命是最快乐的,没有黑暗、丑陋、陷害和威胁,只有阳光、美好、安全和温暖。
他听见有人喊小茜,抬起头,一个女人快步走了过来,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是谁呀?”
“我是她妈妈的同事,您是小茜的……”
“我是王老师家的保姆。”
“王老师怎么没把孩子带过去?”
“王老师说东瑾那边事情多,她刚过去,带着孩子不方便,就把小茜留给我照看了。”
“我叫周雨楼,和王老师是很好的朋友。”
“哦……知道知道,总听王老师提起来,她说你可了不起了,是……最年轻的校长。”周雨楼乐了。大概在这女人心中校长是这个行业里最了不起的人。周雨楼把小茜交给她,客气地跟她道别,可刚抬起脚……他忽然呆住!
“等等!”他大声说。
女人站下,回过头。
“请、请、请问……”他紧张得要命!禁不住哆嗦……“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萧海鹏,怎么了?”
对!就是她!!天哪……周雨楼睁圆了眼睛……仔细看她……四十多岁,胖胖的,小眼睛,厚嘴唇,短发,那颗痦子像没擦掉的饭粒!
她可比照片上生动得多!!
周雨楼像撞上了一列火车!他难掩惊骇的语气,问她:“你不是死了吗?我听他们说你……”
“哦,是有那么说的。我两年前身上长了个瘤,是良性的,做完手术,住了几天院就好了。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那些老邻居都传,说我得了癌症死了。那些上了年岁的人就爱捕风捉影地传些瞎话解闷儿,再加上我们那的棚户区动迁了,我也没有机会看见他们,谣言就越传越大。哎?周校长,你怎么也知道……”
“这个你别管,我问你,你的身份证丢过吗?”
“没有啊,身份证一直就在王老师家的抽屉里放着呢,怎么了?”
“王老师拿过你的身份证吗?”
“没有……我……这个,我也不知道,王老师拿我的身份证干吗呀?”
她当然不知道王老师为什么拿她的身份证,就像王老师也不知道冥冥中有一次注定的相逢。
“没事了。”周雨楼说完,转身走开。
接近七点半的时候,周雨楼乘坐的出租车到达了香氤潭风景区的潭乡度假村。他下了车,没进去。看见车开远了,才掉转方向,徒步走向秦芳的别墅。
他走了三十多分钟。虽然天气很冷,但当看见那座宫殿般的小楼时,他已经流了不少汗。远远的,他看见小楼里亮着灯。四周格外安静,这样的季节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如果有人大叫一声,恐怕十里之外都能听得见。
围墙并不高,周雨楼纵身一跃,用双臂扒住了墙头,慢慢把头探了进去……没错,庭院里有一辆陌生的汽车。他一阵窃喜,翻过墙,轻轻落地,站在了秦芳的庭院里。
他走过去打开车门——车当然没锁,谁会在有着封闭大门的庭院里锁车呢?他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放进车厢的抽屉,一起放进去的还有一条手绢,就是几天前他给秦芳擦血的那条。他很庆幸没有当时就扔掉。那天离开这的时候他大概气昏头了,竟然糊里糊涂地把带血的手绢一路揣回了家。昨天晚上,他惊喜地在书房的纸篓里找到了它。
他把那两样东西放好,关上抽屉的盖子,这时他听见从房门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他关上车门,紧跑几步,躲在了小楼的侧墙后面。刚躲好,房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飘荡在庭院里:“你不想帮忙何必把我叫到这来?”
“废话!你有义务接受这番奚落。”秦芳的声音。
“你不觉得无聊吗?”
“想想你离开我的时候就不会了!”
“真后悔信你的鬼话!”男人上车,“砰”的关上车门,按下车窗喊道:“打开铁门,让我出去!”
铁门开启的声音。
“有时间过来坐坐,让你妻子也来!”秦芳高声招惹着客人,充满了胜利的得意。
“鬼才来你这鬼地方!”男人留下一声诅咒,让汽车怒吼着开远。秦芳关门进屋,然后,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铁门里只剩下两个人。
真的干吗?周雨楼在黑暗中问自己。他从包里拿出另一把刀——和放进男人车里的那把一模一样。也许是天太冷的原因,他不停地颤抖,但他更愿意相信颤抖来自周雨楼的良知。他从来也没做过这样的事。他曾经目睹过别人杀人,也曾眼看着别人自杀,轮到自己杀人那次则实在是出于无奈,或者,只能算情急之下的失手。但现在不同了,自己精心策划了一次谋杀,并且还要卑鄙地扯进一个无辜的人。这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实在是一项美好的空白。但今晚,空白将寿终正寝。
谋杀。
嫁祸。
一切都源于秦芳昨天在公安局会客室里接到的那个电话。那是她前夫打来的。秦芳的前夫生意惨败,走投无路之下开口向秦芳寻求帮助。那个电话让秦芳大为诧异,大概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前夫的任何消息了。当时周雨楼就在她身边,清晰地看见女人贴着电话的嘴角闪过一个冷笑,憎恨和轻蔑尽在其中。然后,秦芳约她的前夫今天晚上8点到香氤潭别墅来面谈。当然,约定清晰地传进了周雨楼的耳朵。
他当即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那个让生活教会了“控制”的女人非常可怕,必须除掉她!他只为一件事深深不安,就是那阴险的嫁祸。那就像一口热锅时时煎熬着他的心脏。但最终,他决定那么做。他自认从没对不起过任何人,即便偶尔出轨也都是怀着对妻子的极大愧疚。但世界太不公平了,看看自己路过的这些人吧……冯泰暗算自己,薛戈辜负了自己,唐凯要挟自己,夏楚蓉折磨自己,白小溪欺骗自己,王玥敲诈自己,秦芳更是要直截了当地毁了自己。还有,杜妍,一切都是从她开始的,一切都源于她对自己的背叛!
而自己呢,就这么一次,嫁祸给他又如何?
周雨楼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天开始变成这么邪恶的生灵的。但让他奇怪的是,当邪恶的念头诞生之际,他竟可以接受它。
周雨楼把刀藏在身后,走到房门前,敲了敲。
“谁呀?”里面很快就传来了秦芳警觉的声音,他估计她就在客厅。
“我,周雨楼。”
“你怎么进来的?”
“铁门开着。”
“是开着的吗?我刚才关上了。”
“开关有毛病吧?就关了一半,幸亏是我进来。”
“你……有事吗?”
“你说呢?”他假装出无奈而暧昧的声音。
片刻,门开了。
秦芳可能是要说“周老师终于想通了”,但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第七十五章
黄大生去东瑾完全是自己请缨。音乐学院一段时间以来都没什么新鲜事了,当然,不能包括爆炸案那些,那些无论如何不能写在报上。黄大生实在有些手痒。艺术分校的招生倒是个不错的噱头,他想去写一篇报道回来。
上午10点钟的大巴,上车的时候,周雨楼看见黄大生拿着一张晚报匆匆赶了过来。他刚要打个招呼,就看见黄大生一脸惊骇地说:“雨楼,出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知道谁死了吗?”
“谁呀?”他配合。
“秦芳!”
他象征性地屏住呼吸。“她怎么死的?”
“被谋杀的。”
“又是谋杀?天哪!这女人怎么……”
“知道是谁杀的吗?”
“谁?”他真正紧张起来。
“警方怀疑是她前夫干的。”
“她前夫?”
“警方在秦芳别墅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她前夫,还在他车里找到了凶器和沾着秦芳血迹的一条手绢。”
“是吗……”他发现自己全无快感,反而涌起难以名状的痛苦。
“她前夫为什么杀她?”他讷讷地问。
“那个你先别管,你知道她前夫是谁吗?”
“谁……”
“陆图强!”
“啊?!陆……”
“陆图强!”黄大生重复。
“陆图……难道是杜妍的……”
“对,就是从你手里抢走杜妍的那个陆图强,海宁的继父,秦芳是他前妻!”
天哪!!
周雨楼感到天旋地转……秦芳的前夫居然是陆图强!!那个两年前因为杜妍而被陆图强抛弃了的可怜的妻子,那个自己早有耳闻的颇有背景、“并非等闲之辈”的女人,原来……就是秦芳!而此刻,那个抢走了自己的妻儿、曾被自己无比憎恨,后来又一笑释怀的男人,竟然又在消失了那么久之后阴差阳错地回来,变成了自己险恶阴谋的牺牲品……老天开了一个多么精确的玩笑!
一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周雨楼挣扎着收拾起所有心情。
到东瑾了。
在莘江音乐学院东瑾艺术分校的大门外,周雨楼看见王玥正热情地笑着。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朝他们阔步迎了上来。
周雨楼和黄大生被王玥安置在艺术学校的招待所住下,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是下午的艺术课加试。整个过程中周雨楼一直不动声色。本来王玥想安排晚上吃顿饭为他们接风,被周雨楼谢绝了。黄大生提议出去转转,也被周雨楼的另一个提议取代。他买了些啤酒和下酒菜,就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和黄大生对酌。
两个人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难免对着一番感慨。只是每当谈到陆图强谋杀前妻的事时,周雨楼就把话岔开。黄大生平时的酒量是和周雨楼不分伯仲的,但今天刚喝了不到五听啤酒就告饶了。
“雨楼,不能陪你喝了,昨天晚上看球看得太晚,酒劲一上来这眼睛就睁不开了,我得先睡会儿。”话没说完,黄大生就闭上了眼睛。
他昨天确实看球赛看到很晚,但那并不是此刻让他睁不开眼睛的原因。刚才趁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周雨楼把事先捣碎的安眠药放进了他的啤酒里。那当然不是一个杀人的剂量,但让他雷打不动地睡到天亮是不成问题的。
黄大生很快就响起了鼾声。周雨楼轻轻走出房间,锁上房门,快步向招待所的后门走去。
“梆梆梆……”
敲门声很大,如果不是很急的事,就一定是来访者的态度不太友好。
周雨亭走到门边。
“谁呀?”
“是音乐学院的冯主任家吗?”一个女人问。
“是呀。”周雨亭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你找谁?”
“找冯主任。”
“冯主任……去世了,你有什么事?”
“你是冯主任的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
“能开一下门吗?我有急事。”
周雨亭犹豫了一下,打开门。在她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的时候,一只手已经猛地朝她掏了过来!
招待所的走廊上没有人。这个季节没什么人住在这,大部分房间都空着。服务员要么在餐厅应付还未尽兴的客人,要么躲在宿舍里看电视。后门就在北墙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招待所在艺术学校的校园里面,安全防范并不严格,后门从不上锁。周雨楼穿过走廊,从那出去,没一个人看见他。
天全黑了。现在是7点,周雨楼把衣领竖起来,低着头走在校园里,用余光观察四周。只有零星的学生在他身边经过,没有人注意他。一个声音倒是吓了他一大跳,那是从主楼楼顶传来的钟声,瓮声瓮气地敲了七下。周雨楼朝着钟声的方向走过去,王玥就在那座楼里。
校长室亮着灯。
看来王玥没撒谎,下午聊天的时候,她说她每天都要在办公室工作到8点多。周雨楼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声音,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他深吸了口气,问自己:无论冯泰还是秦芳,知道白小溪和赵铎死亡真相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她……还等什么?
第七十六章
警察来的时候,邻居已经把妇人和周雨亭分开了。妇人怒火中烧,不停歇地叫骂,周雨亭伤痕累累,头发凌乱不堪。大家都劝她去医院看看,她不动,只是坐在那默默地哭。
妇人是方莉莉的妈妈,前两天刚刚听说了女儿死亡的真相——原来卖淫是假的!女儿是被冤枉的!脏心烂肺的老师害死了莉莉!
在方莉莉死的不久前,她曾给家里寄去过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当时妈妈就有点儿纳闷,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凭打工就挣那么多?出事之后,她就一直以为那钱是女儿卖淫挣的。而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恍然大悟,那竟然是冯泰的脏钱!他就是用那些钱逼女儿干了那件事,最终害女儿丧了命!她是抱着拼命的态度走出家门的。她来到莘江,辗转打听到了冯泰的住址。她知道冯泰已经死了,但没关系,他还有家人,既然找不到冯泰的坟扬他的骨灰,那就在他的家人身上动手吧!总之莉莉不能就这么窝里窝囊地死了,拼上老命也得为女儿出这口恶气!
警察很快弄清了事情的大概,告诉方莉莉的妈妈,不管你女儿是被谁害死的,这和他的家属没关系,动手打人是违法的。如果觉得女儿死得冤枉,可以打官司,可以上告,一切要靠法律说话,别再闹下去了。
方莉莉妈妈一听,更加有恃无恐:“好啊!靠法律说话,那你们现在就把办冯泰那个案子的警察给我找来!让他给我说清楚,冯泰害死了我女儿,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追究?学校逃脱责任,警察也看着不管吗?还有天理吗?他是什么警察……”民警劝了她半天,无济于事。她根本听不下道理,哭闹不止,寻死觅活,说什么就是要见办案的警察。民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得给魏兆国打了个电话。其实这本来也不是魏兆国该管的事,是方莉莉妈妈和音乐学院的纠纷。但听完了民警的介绍,魏兆国觉得情况特殊,出于一个警察的责任心,他决定出一次面。他一边让民警把方莉莉的妈妈先带回公安局,一边通知谢岚也立即赶过去。
周雨楼推开了校长室的门,王玥在椅子上抬起头。
“周主任?快来快来,请进。”她站起身,把周雨楼迎进屋里。周雨楼一语不发,脸色非常阴沉。王玥很快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周主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周雨楼在王玥面前站下。她感到那不是个礼貌的距离。
“你喝酒了周主任?”王玥闪开周雨楼,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递过来,周雨楼没接。
“周主任……”
“你演得真像啊。”周雨楼说。
王玥一脸茫然,“演什么……周主任你……”
“我找了这么久,没想到那个神通广大的人居然是一个弱女子,而且就是你一贯做尽了好人的王玥。”
王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换来周雨楼的一声冷笑。
“周主任,你说什么……”
“萧海鹏你认识吧?”
王玥的水杯掉在地上。
方莉莉的妈妈下手不轻,医生给周雨亭的伤口消毒时,她疼得直攥蒋丹的手。治疗没花太多时间,她俩从医院出来时,谢岚那边的交涉还没结束。蒋丹先把周雨亭送回家,然后也去了公安局。
一上楼,她就听见了方莉莉妈妈的哭声,她循声过去,推开会客室的门。
会谈看来没什么进展。方莉莉的妈妈旁若无人地痛哭着,谢岚和老何无奈地坐在一旁,魏兆国也似乎束手无策。看见女儿进来,谢岚摆摆手手,示意她出去。魏兆国出来,把她领进他的办公室,让她先在那等着。
艺术学校的楼顶像一个空旷的足球场。这的风比地面猛烈得多,无遮无挡直钻人的毛孔,但这并不是让王玥全身乱颤不停的原因——周雨楼的手扼在她脖子上,逼着她探出头去,看清了她和地面的距离。
“撒一句谎我就把你从这推下去!”周雨楼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杀过人,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再杀一个。”他弯下身,在耳边问她,“老实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就我一个……真的,就我知道,没第二个人。”
“三十万花光了吗?”
“没有!都在那张卡上,我一动没动,我现在就去给你……”
“你留着吧!永远都归你了。”
“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那是真正的筛糠。
“你发短信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
“我知道你恨我,真的,我现在也很后悔做那些事!但其实我也帮了你,如果不是我从杀人现场拿走你的论文,警察就会去找你,你现在可能已经……”
“用我跪下来谢你吗?”他更加用力。
“求求你放过我……”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一切的?”
“是赵梦东的弟弟,赵铎!我认识他……”王玥逃命似的说。
魏兆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魏呢?”他问蒋丹,“刚才有人说看见他了。”
“哦,他在会客室,正在……”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你是老魏什么人?”
“是他朋友。”
“那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男人递过来一张光盘,态度相当不耐烦,“告诉老魏,是窃听器的电量不足导致信号发射出现了问题,实际上冯泰和那个周……什么谈话的内容都还在,已经拷在这张盘里了。跟他说,以后别再骂我们技术科是废物了。”
“哦。”蒋丹接过光盘。
“还有,绝版啊。”男人叮嘱蒋丹,“让他保存好,原始数据已经销了,再出问题可就不怨我们了。”男人嘟嘟囔囔地走出办公室。
蒋丹看着手里的光盘。
“冯泰和那个周……什么的谈话内容”?她想起了在医院的那天晚上。她也知道魏兆国那天使用了窃听器,但是窃听器中途发生了故障,后面的谈话内容没有听到。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蒋丹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脑正开着,屏保画面泛着刺眼的光,一个小耳机就放在显示器旁边。她走过去,拿起耳机,把那张盘放进光驱里。
王玥命悬一线。
她就蜷在楼顶的屋檐旁边,周雨楼的手稍往前用点力她就立刻粉身碎骨!那个姿势让她没胆量说一句谎话。
“我是在网上认识赵铎的。那时候我刚和我丈夫离婚,一个人很无聊,就经常上网打发时间,后来认识了他。他很会讨好人,我看他人不坏就没跟他隐瞒我的身份。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张光盘,全都是我和他在床上的画面!他说他急需三千块钱,让我立即给他,否则就把光盘复制在音乐学院散发。我懵了!赶紧联系他,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接电话。我又去他家找他,他搬家了。我担心他真的会狗急跳墙把光盘公布出去,没办法就只好把钱给了他。我巴望着噩梦彻底结束,那个混蛋永远在我的生活里消失。可后来我又看见了他,就在音乐学院门口……我吓坏了!以为他来找麻烦。我偷偷看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他开车追了尾,他正在跟那个司机解释,然后他回到车里,打了个电话就走了。我也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一直偷偷跟到他的住处。我想,以后他要是再缠着我,我就找到他,跟他当面说清楚。后来那样的事果然又发生了!有一天下午,我又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遇到了难事,这回他一下开口要四万块!我当时真想去找他,可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胆量。那个家伙丧心病狂,我担心见了面麻烦会更大。我又不敢报警,只能咬咬牙又给他拿了一万块钱了事……出事那天,我们俩研究完校庆演出的节目单之后,我回到家,发现我女儿正在发烧,我就和萧姐带她去医院打吊瓶……”
“萧海鹏?”
“对,她是我们家的保姆,我和我丈夫离婚之后她一直住在我家。那天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在一家录像厅门口看见了赵铎的车!就是他开的那辆夏利,没错!灰色的,车牌号清清楚楚地记在我脑子里,那就是他的车!我当时突然有了个想法,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那时候他家里应该没有人。我想,不如干脆趁现在到他家去,把他的那些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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