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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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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兴铜鼓寨,固守铜鼓山,进而光复川康滇,复兴党国大业!希望李司令以大局为重,屈身就职。卑职一定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

“霍司令过誉,李某如今四处亡命,只是一个落魄之人。承蒙收留,已经感激不尽。希望霍司令不要再为难李某。”

尽管霍金寿信誓旦旦,但李涵章依然婉拒了霍金寿的要求。

4

霍金寿听了这话,神情松弛下来了,眉飞色舞地告诉李涵章:“李司令,卑职还是希望英雄能应时而起。据属下从李总司令那里得到的情报说,台湾总部已经通报各地党国要员,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最迟不过一个月,美国人就会倾全国之力帮助我们反攻大陆。现在,美国海军的第七舰队已从上海登陆,美国空军已经从本土起飞,随时都会向我们空投枪支弹药。李总司令还电告卑职,美军的飞虎队已经到达缅甸,即将协助国军全面反攻。别看共党已经成立了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可他们的政权要不了半年,就会被打垮!这天下,还是我们的!现在,正是你我为党国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所以,卑职还是希望李司令能够留在铜鼓寨……”

“实不相瞒,李某自离开重庆党部,转道成都,四处奔走,其中另有隐情啊!”李涵章听到霍金寿所说的这些话,只当他是在淌着口水做白日梦,忽然想出了一个推辞的主意来,打断了他的话。

“请问李主任有啥难处?只要卑职能够办到,定愿效犬马之劳!”霍金寿一看李涵章面有难色,赶紧问道。他说这话时,已经不再称李涵章为“李司令”了。

“李某另有要务,请恕不便相告。而且……”

李涵章话没说完,一名报务员走过来,边对霍金寿敬礼边说:“报告,李总司令来电!”

“念!”霍金寿摆了一下手说。

“请转告涵章兄:同为校长门生,当此党国危亡之际,尚希念抗战时在缅浴血远征之谊,屈就纵队司令之职,力挽川康之危局。李橖!”报务员面无表情地读完了电文。

“李司令,你看看,你看看,李总司令真可谓惜才爱才,重情重谊啊!李司令即使不看卑职的面子,总不能辜负李总司令的重托吧。”霍金寿听完了电文,随即又改口称李涵章为“李司令”了。

李涵章一听李橖发来的电文,心知不假,立即站起来,面色严肃地对报务员说:“电告李总司令:涵章目前身份特殊,另有要务,具体详情不便奉告。且两日内,必须离开铜鼓山,转赴大足。他日取道昆明,直抵缅甸密支那,当有觐见总司令之机会,届时自当面谢器重之谊!李涵章。”

报务员飞快地记录完李涵章口述的电文之后,站在那里没动,望着霍金寿。霍金寿马上又挥了一下手说:“发报,一字不得有误!”

报务员走后,霍金寿换上一副笑脸看看李涵章,对左右下属说:“哎呀,光顾了谈公务,看看现在都啥时辰了?太阳早下山了,耗子都歇窝了!赶紧通知炊事班,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最好的晚宴,我要单独为李主任接风洗尘!”

5

霍金寿确知李涵章真的不肯在铜鼓寨当司令,而且非要尽快离开,去完成他那“不便奉告”的“要务”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地主的神情,便亲自拿出粗瓷碗斟酒,眉飞色舞地炫耀他的这块“光复基地”:这铜鼓山在荣昌、大足、安岳三县的交界处,平地而起,山势险峻,因为处于三县“三不管”的地方,所以自古就是匪盗聚啸的“宝地”。建在山顶的铜鼓寨,是前清的嘉庆年间修成的,用石头垒成的寨墙,全部依山势建在悬崖绝壁上,转一圈儿就有二十多里地长,一丈多厚,炸弹都轰不动,光寨墙内就有六百多亩地。

“果然如此!”李涵章听了,四下里看看,点点头说。看到霍金寿把酒碗放到自己面前,忙推开说,“兄弟身体不好,医生叮嘱戒酒,不敢开戒。”

霍金寿又劝了几次,见李涵章坚决不喝,便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放肆地开玩笑说:“李主任戒酒,戒色不?”

李涵章笑笑,说:“都是男人,没必要遮遮掩掩。我现在是孤家寡人,重任在身,党国大业危难之际有那需求也没那条件,更没那心情啊。不过,酒不能喝,色不能近,抽烟倒是挺厉害的。”

“那是,那是……”听到李涵章这样说,霍金寿不敢再放肆,也不再劝李涵章喝酒。

两人一个自顾吃菜,一个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喝酒的有了醉意,打着酒嗝说:“李主任,我不叫你李主任啦!酒桌之上没官衔儿,酒杯一端皆兄弟。我就叫你兄弟……兄弟呀,就……凭我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全险寨,共军二野的李德生,不是扬言要剿灭我吗?哈哈……量他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造化。就……就这铜鼓寨,我把东安、西吉、南治、北清和仓板五个寨门各用两挺重机枪一架,居高临下,别说大活人了,鸟都难飞进来一个。不……不瞒兄弟你说,那几十个被我干掉的蟊贼留下的粮食,足够这山上七八百号兄弟吃个一年半载的啦。据守三五个月,美国人只要一出手,蒋委员长带着大军,不说会把共军打得落花流水,最……最起码也得划江而治吧?到那时,兄弟我就是党国功臣,功臣!兄弟啊,你拒绝了李橖总司令的美意,连……连哥子我都替你感到可惜……”

说到这儿,霍金寿又端起粗瓷碗,一仰脖子把半碗酒灌到肚子里,夹了一大块肥肉,塞进嘴里大嚼了一阵后,把肥得跟脑袋一样粗的脖子伸过来,喷着一嘴巴酒臭气,眨巴着红红的眼泡,神秘兮兮地说:“兄……兄弟,不瞒你说,虽说你……你是黄埔出来的,是蒋委员长的学生,但……但是,老子我……我就是荣昌人,有句老话叫啥子?哦哦……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说……说实话,兄弟你不接李总司令的委任,这……这说明兄弟你……你是个聪明人,不……不愧是中统混出来的。哥子佩服!哥子……哥子再敬你一碗,”说完,又倒上半碗酒,喝了个碗底朝天。

这个肥头大耳的霍金寿,不但肚子大,酒量也奇大。李涵章眼睁睁地看着他接二连三地灌下去十多碗,可也只是说话舌头有点儿大,走路居然稳稳当当,还晃着大肚子,非要趁着酒兴,拉李涵章去参观他的铜鼓寨。

李涵章跟在霍金寿后边,顺着寨墙,在夜色中逐一察看了五座城门。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座“北清门”,就是这座山寨的北门。而且,在“西吉门”两侧居然还有石刻的一副对子。在火把的照耀下,李涵章憨憨念道:“胜境雄疆锁钥地,危岩峻岭金汤门。”看到这些字虽有些年代了,但其中依然透飘逸洒脱的“兰亭风骨”,非一般书家所为。因此,不由得暗暗感叹,在这世外桃源般的胜景里,一定住过或者来过大儒大德之人。不过,那一定是在太平治世,而不会是在这烽烟四起的乱世。

霍金寿站在一旁,看李涵章弓着身一个字一个字地看那副对子,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颇有些得意地说着醉话:“兄弟,你……你晓得我这铜鼓寨五座城门,为……为啥只有这‘西吉门’才有这幅对子吗?哥子我告诉你吧,现在是夜里,你看不清楚,等……等明早起来,你再来一趟,就会看到,这‘西吉门’,是整个铜鼓寨的唯一能够顺顺当当地进来的正……正门……请你上山的那个‘北清门’,初来乍到的人,别说……别说抬滑竿,就是空着手,啥也不拿,也未必能爬上来,所以……所以兄弟,其他四个寨门我都不担心,最害怕的就是这个……这个‘西吉门’,说是‘西吉’,鸟,现在看来,一点儿都不吉利。你看看,你看看……只要共军顺着这条道打过来,我还真的有点儿怕。所以啊……”在火把的光照下,霍金寿往“西吉门”左右一指,李涵章才看到,两边竟各有一个五六丈高的石碉堡!

“这都是哥子我占山为王后修的。这样的炮楼,寨子里还有三个,都扼着能够通到这个寨子的各条山道,兄……兄弟,你说说,你说说,我每个炮楼里架上几杆机枪,他李德生不是才调了一个团来围困我、来攻打我吗?你说说,就凭这固若金汤的防御态势,他李德生就是把整个35师都拉来,老子都不怕……”霍金寿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低了,“不过,哥子我也不能……也不能大意。我不怕他攻打,就怕他围困。铜鼓山孤山一座,哥子我在山上,虽说有粮食吃,但是……弹药补充是个大问题……所以,我让朱彪派人下山去……去搞钱,谁知道,他朱彪,妈的派了陈家财、王大福这两个混蛋下了山……不过,不过……也算是咱兄弟俩有缘分,歪打正着,居然遇到了李主任……”

听到这里,李涵章明白了,原来,陈家财和王大福打劫自己,是这么回事儿。但一路上同行了七八十里地,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他俩为啥一直没动手,直到进了铜鼓山,才出手打劫呢?

李涵章正寻思着,忽然看到朱彪一路小跑奔过来,边跑边喊:“司令,司令!李橖李总司令急电!”跑到跟前,借着火光一看李涵章也在,愣了一下,把霍金寿拽到了火把照不到的暗影里,伏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些什么……

随后,霍金寿走过来,张着肥厚的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对李涵章说:“时辰不早了,卑职送李主任回去休息!”说完,亲自拉着李涵章的手,把他送到早已安排好的小石屋里。临出门,吩咐朱彪派来站岗的王大福:“你他妈的白天得罪了李主任,给我把眼睁大点儿,伺候好了。要是李主任有一点点不安逸,老子毙了你!”

第十二章 智逃

1

尽管白天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又经过了几番折腾,但李涵章躺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硬板床上,仍无法入睡。

刚才跟着霍金寿“视察”了一圈,李涵章的确感受到了铜鼓寨据险就势、易守难攻的绝佳优势。然而,眼下的时局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不过是共党暂时未动的一个“孤岛”而已。周围都已经插遍了红旗,这铜鼓寨就算是孙猴子的花果山,早晚也要被如来佛的大手掌拍在五行山下。眼下因为相信台湾总部传来的那些痴人说梦般的消息,霍金寿才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居然不把共军二野的李德生放在眼里。

李涵章躺在木板床上,慢慢地从记忆中找出了有关李德生的零零星星的信息:此人系河南光山人,虽说是放牛娃出身,但民国十九年参加毛泽东的工农红军后,便身经百战。抗战时期,他历任连长、营长和团长职务,参加过开辟根据地的战斗,参加过“百团大战”,已经是一员骁将了。内战开始后,上党、邯郸、鲁西南战役、襄樊战役和淮海战役,一路打下来,从排长、连长,升到旅长、师长。他是典型的河南汉子,敢打硬仗恶仗,随着刘邓所部千里直插大别山,继之,一路打到了大西南。

所以,霍金寿虽然有这山高路险的坚固寨子,但仅凭着区区八九百人,居然要和李德生为敌,真是自不量力。李涵章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夜,最后,他在心里得出了结论:霍金寿啊,霍司令,就算你的城池再坚固,面对李德生也是以卵击石。

李涵章正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忽听门外传来“咕咚”一声异响,立即从床上坐起,问道:“谁?”

“报告长官,小的奉命给您站岗,刚才……刚才不小心,打瞌睡,栽翻了。请长官处罚!”王大福在门外回道。

“哦,是王大哥吧。天冷,进屋暖和暖和。”李涵章听到王大福的声音,忽然想起还有一个谜团没解开,就想,反正也是睡不着,干脆,先把这事儿弄清楚再说。

“长官,小的哪里当得起您喊大哥啊。小的奉朱大队长之命,伺候您,给您守夜站哨,不敢偷懒!”

“让你进来就进来嘛,朱大队长既然是命令你伺候我,你不进屋,咋个伺候我?”李涵章说着话,披上衣服站起来把门打开,看到王大福像个木桩一样戳在门口,撅把子换成了一杆汉阳造步枪,背在背上,枪刺比他的脑袋高出了一截子。

“那……小的就……进来了。长官,您不但武艺高强,还是个好人啊。我和陈家财真是瞎了狗眼,居然要劫你。”

还没等李涵章问,王大福自己就说到这茬事儿上了。李涵章于是借坡下驴,问道:“大福啊,你跟着霍司令干了多久了?平日里都是执行这种任务吗?”

王大福进了屋,把枪抱在怀里,将半个屁股搁在一张糙木椅子上,回答说:“报告长官,小的没爹没娘没婆娘,原本也没啥吃饭的手艺,就在村子里给人打短工混饭吃。霍司令投共之前,被抓了壮丁……”

“霍司令投共?”李涵章听了王大福的话,吃了一惊。

“是啊。霍司令原来是国军反共保民军第五军15师43团4营营长,我就是那个时候被抓的壮丁。共军打荣昌县城时,43团被打散,霍司令投降了。没几天,他嫌共军伙食差、纪律严,就又带着弟兄们连夜逃了,跑到这铜鼓寨上,打跑了这里的山贼,自己当起了司令。”

原来这个霍金寿,跟三国里的吕布一样,是个无常小人。李涵章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接着问:“我看见霍司令的司令部有一个电台和发电机,这么高级的东西,他哪里搞来的?”

“报告长官,那是他从共军那里逃走时,顺便把43团的两个发报员连同电台、发电机一起捎带走的。他当时就说,这东西有大用场,有了那个玩意儿,就可以和蒋委员长直接联系。”

“哦,是这样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呢。大福啊,你平时都执行啥任务?”李涵章还惦记着他想要弄明白的那个问题。

“平时,也没啥事儿,就是在山上和弟兄们站站哨,偷着喝喝酒、赌赌钱。霍司令说蒋委员长马上要反攻大陆了,我们到那个时候都会升官发财!长官,霍司令说的话,到底有谱没谱啊?”

看来,连这个王大福也对霍金寿的话信不过。李涵章暗自笑笑,打算继续把王大福往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上绕。

2

李涵章看了一眼王大福,突然问:“既然你平时都在山上,那今天为什么要跑那么远,还要和陈家财一块儿劫财害命?”

王大福一听这话,吓坏了,赶紧把怀里抱着的汉阳造一扔,“咕咚”一声跪倒在地,直抽自己的嘴巴子:“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归朱彪朱大队长管。前些天,霍司令命令每个大队统统都要派人下山去搞钱,说是买枪买炮。朱大队长就命令我和陈家财一伙儿,去他的老家‘敲大户’。我们俩路上敲了一个有钱的主儿,搞了三十多万共军发的那种钞票。神剪张是陈家财的远房表叔,知道他是个随时不缺钱的人,听说他回家了,就找上门来借钱。一下子借那么多钱,陈家财不信。神剪张说,他遇到了一个出手特别大方、根本拿钱不当钱的阔老板。他这次借钱,是要赚银元的。等银元赚到手,就给陈家财二成的好处。陈家财听了,还是不信。神剪张急了,就把遇到您的情况给说了。我俩正想着咋敲更多的大户上山领赏呢,一听神剪张的话,知道好事儿就找上门来了,就把敲来的共军钞票借给了神剪张,说好还钱时给二成的利息。然后,我们就悄悄跟着神剪张,藏在他家柴房里。第二天早上看到您用四块现大洋换了几件破衣服,心想,这下真的撞上阔财主了,发大财的机会来了。于是,就提前出了礼泉寺,在半道上等着您……”

王大福老老实实地把当初在礼泉寺怎么得到“周老板”消息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给李涵章说了。

李涵章听了王大福的这些话,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不动声色地接着问:“那从礼泉寺到铜鼓山,一路走了七八十里地,你俩手里都有家伙,咋走了那么远还不动手?”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王大福揉着膝盖,弓着腰站在那里接着说,“您不知道啊长官,别说从礼泉寺到铜鼓山了,就是这整个荣昌县,沿途都有霍司令放的眼线。不怕长官怪罪……”王大福说到这里,忽然很紧张地望着李涵章不吭声了。

“继续说。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还有啥话不好讲?”李涵章催促他道。

王大福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接着吞吞吐吐地说:“半路上,陈家财见你明明叫‘周耀祖’,却忽然改口说自己是‘张子强’,就起了疑心,通过沿途眼线,报告了山上。朱大队长怀疑你是共军的探子,命令我俩把你引到铜鼓山,捉你上山后确认身份。我们在半道上就知道,你的背篼里肯定有不少的金银细软,不说别的,光是在神剪张那里换的钞票,就值得我俩干一票了。陈家财原本出主意,要和我在半道下手,抢了你的背篼后,不回铜鼓山了,躲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吃香的喝辣的……结果……结果……”

“啥结果?快说!”李涵章看他又在卡壳了,听得都不耐烦,厉声吼道。

王大福吓了一跳,“啪”地敬了个礼,接着说:“报告长官:就在我们准备半路上下手的时候,朱大队长好像长了千里眼似的,托路上的眼线警告我俩,要我们老老实实把你带到铜鼓山,否则,我俩随时就可能在半路上掉脑袋!没办法了,我们只好随着你走。到了铜鼓山北门的进山口,陈家财实在忍不住了,就悄悄跟我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上了山,我们的发财梦就完蛋了。所以,刚进山口我们就动了手。谁知道我们瞎了狗眼,居然打劫到长官您头上了……剩下的事儿……您都知道了……长官,小的该死!我都说完了,请长官处罚!”

听到这里,李涵章算是明白了,自己阴差阳错撞到了霍金寿的地盘上,路上差点儿被人谋财害命。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这点儿。想到这里,他盯着王大福说:“大福啊,这些都过去了。升官发财的事儿,谁不想干啊?再说了,你这也是奉命行事嘛,那些谋财害命的馊主意又不是你出的。”

“对对对,还是长官眼亮。都是陈家财那个龟儿子想的歪主意,也怪小的没心眼儿,差点儿跟着他犯了死罪。”王大福一听李涵章不但不追究自己,还替自己开脱,赶紧拍马屁。

见李涵章递了一支香烟给自己,王大福诚惶诚恐地接过来,燃着后,“滋溜”一口就抽掉了少半截,“呵呵……长官,还是洋烟好抽啊。香!比旱烟安逸多了。”边说边伸着脖子又来了一大口。

李涵章看他那贪婪的样子,干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哈德门”,扔给他说:“觉得好抽,就全拿去吧。”

“嘿嘿……长官,你真是个大好人。”王大福一边小心地把那包“哈德门”揣好,一边说,“朱大队长吩咐小的伺候长官,您有啥吩咐,小的肝脑涂地,两肋插刀!”

“好!兄弟是个实在人,够朋友!”李涵章站起来,拍了拍王大福的肩膀说,“我虽说是你的长官,但最喜欢交朋友。你也看见了,连你们霍司令都得听我的,还要把司令的位置让给我。实话告诉你,我比他的官儿大多了!一包洋烟算啥?现大洋、人民币,我背篼里多得是。既然朱大队长派你追随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官了。”

“谢谢长官栽培,谢谢长官栽培!”王大福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长官看得起小的,小的愿为长官鞍前马后,粉身碎骨!”

“那好。王副官,我可能明天,最迟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大足执行蒋委员长亲自交办的一项重要任务。我下山时,你随我一起走。等任务完成了,我们一起去台湾,由蒋委员长亲自给你发委任状!”李涵章下意识地感觉到,这铜鼓山上危机四伏,他需要一个帮手,哪怕是个并不机灵的帮手,也总比没有的好。

“是!长官!小的从现在开始,就是您的人啦,唯长官命令是从!”王大福从地上爬起来,“啪”地给李涵章行了一个军礼。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天估计都快亮了。这铜鼓山固若金汤,哪需要站啥岗?你早点儿去休息吧。”李涵章把需要了解和需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就把王大福打发走了。

冬夜的铜鼓山,没有风,但门外不时传来的巡逻的脚步声、兵勇们聚赌的鼓噪声,却让李涵章感到,这满山的古木丛中,到处都涌动着杀机……

3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涵章就醒来了。其实他一晚上都是醒着的,压根儿没睡踏实,说是醒来,不如说起床。

昨晚王大福离开后,李涵章把自己上铜鼓山前前后后的事情又想了一遍,看起来,似乎全部情况都搞清楚了,但他却并不轻松,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晚饭后,霍金寿陪自己“视察”铜鼓寨时,朱彪拿着李橖的电报匆匆跑来,两人躲在暗处说了些什么呢?凭着直觉和多年的特务工作经验,李涵章推断,李橖从滇缅边境发给霍金寿的那封急电,一定和自己有关!但是,无论那封电报是否与自己有关系,铜鼓山既然已被李德生的35师包围,就绝非久留之地……李涵章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王大福大概在门外听到了动静,扯着嗓子喊:“长官,您睡醒啦?”

“哦,王副官啊,你进来吧。”李涵章在屋子里应道。

王大福端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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