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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计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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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说那两只手是一样的。”
“是一样,可是手跟身体不协调,还记得那人多瘦吗?就连你都想到了。”
“脸瘦,手肥,也有可能。”
“他一拿出照片,我就知道它被人做了手脚。那两只手是剪贴上去的。我看出了破绽,做了手脚的地方有接缝——只有专业人员才看得出来。”
“几年前我们有过一则报道,一个名人的脸就被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我想是在《问询报》上,叫罗萨恩或者切尔什么的。”
“那只戴戒指的手并不是辛德给我们看的照片上那个人的手。”
她感到更为惊讶。“这么说辛德根本不是什么警探?”
“过去是,也许现在还是,可是那种地方的人只要得了好处,什么话都能说,他就是那种人。”
“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是他来找我们的,”史蒂文提醒她说,“有人得‘先找到他’,他才能找到我们家来的嘛。”
“巴尼。”
“这我们还无法肯定。”
琼莉几乎喊起来:“是巴尼派他来的!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巴尼·凯勒曾要求警方进行调查。”
“我记得。”
她深深吸了口气,想恢复镇静。“这么说,如果巴尼能找个真警察,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找联邦调查局呢?”
“这我也问过自己。”史蒂文表示同意。“我唯一的答案是,我们可以信赖我父亲。”
她又看了看那张纸条。“我想我们应当和查尔斯再谈一次,然后再打电话,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好吧,小心点儿有好处。”
“我现在总是提心吊胆。”
他几乎笑了。“几个月以来我一直提心吊胆。”
那天吃罢晚饭,等帕特森太太和孩子们去睡觉之后,史蒂文和琼莉对查尔斯·帕特森直言不讳地谈起了萨姆·德鲁威特工。“我还有一张我俩以前的合影。”查尔斯说着从书架底层的一本旧相册中翻找起来。“是战后在檀香山的留影。”他找到之后,把它递给他们。“我们当时还很年轻,可是我们已经经历了许多事情。”
“史蒂文说你们同过学。”琼莉不想指出他话中的矛盾,因为她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可是查尔斯把她的话当成了指责。“这个嘛,是的呀。我们在南太平洋服役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我们都在迪尤克岛。四年当中一直同住一个寝室。从相识那天起,我们就一直是朋友,经常保持联系。大约一年前他太太死于癌症,还是听他说的。可怜的人啊,他非常爱她,他们一直没孩子。”
琼莉和史蒂文看着照片,站在怀基基海滩上有个难以分辨的人,抱着一块冲浪板,年轻的、瘦瘦精精的查尔斯·帕特森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几只椰子。他们的脖子上套着花环,冲浪裤紧紧地包着屁股,照片的背景上一群姑娘在咯咯地笑。两个美国大兵在犯傻。“他是什么时候当特工的?”琼莉问道。
“从学校毕业之后。实际上,是之前,从我结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想干联邦调查局特工,他总是谈论问谍活动之类的事,东京玫瑰曾使他心醉神迷,他——”
史蒂文打断了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中央情报局干的材料。”
“他先去找过他们,可是他们录用的人员已经满了,联邦调查局是他的第二选择。他从来不想当警察,他的兴趣总在一些更大、更深、对国家真正有影响的案件上,他是个爱国者,真正的爱国者。”
“这可不是国家安全,”琼莉提醒他说,“他也会感兴趣?”
“萨姆已经当了多年教官。他自己是个特工,我的意思是,多年以来他一直很活跃,可是在他结婚之后——他结婚很晚,是十二年前的事,他太太罗丝想让他离家近些,于是他就当了教官,而且是最好的教官之一。他还不愿意退休,他们说他是想鞠躬尽瘁。”
“我们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琼莉加重了语气。
“所以我才把萨姆的电话号码给了史蒂夫嘛,我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可以托付给他。”
史蒂文听到熟悉他的人喊他“史蒂夫”就不高兴,尽管他小时候父亲就这么叫他,后来他觉得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喊他。他母亲喊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走过嘴,总是喊他“史蒂文”,可是老爸则另当别论了,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有计较。“我们明天上午给他打个电话吧。”
“想让我打吗?”查尔斯问道,“很乐意打第一个电话。”
“那我们将不胜感激。”琼莉说道。
“你们觉得谁在干这种事?”查尔斯问,“史蒂文说有人企图让你们相信是一个叫托金顿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不像。”
“我认为这个名字是杜撰的。”史蒂文回答说。
“我们认为那是编造出来的,想把我们引入歧途。”
“那么是谁呢?”查尔斯还在追问。
“我们也不知道,”史蒂文说道,“可是我们怀疑是负责第一新闻网的那个人——或者那些人。”
“巴尼·凯勒本人?”查尔斯惊讶地问,“这太难以置信了。”
“我们也这样想。”琼莉说道。
“巴尼·凯勒?”查尔斯重复着,“不过嘛,他是个权势人物,跟那个叫艾斯纳的家伙一样,或者那个大代理,叫什么来着?”
“迈克·奥维茨。”琼莉说道。
查尔斯点点头,“我知道他们成就斐然,可是我认为,像那样的人应当听听耶稣的。”
“耶稣?”史蒂文不假思索地说,“此刻我倒希望巴尼·凯勒去蹲大牢。”
“史蒂文!你说这话就不像个基督徒了。”
“爸爸,这些人根本不能原谅,他们‘为’琼莉干了些什么——谋害无辜,投掷燃烧瓶伤人,阴谋制造事端,开枪杀人——他们根本就不配当基督徒。”
“宽容是上帝的教诲。”查尔斯和颜悦色地提醒他。
“这帮人不可宽恕,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查尔斯没再吭声。
上午,查尔斯·帕特森给弗吉尼亚州匡蒂科的联邦调查局打了电话。他们说萨姆·德鲁威在华盛顿胡佛大厦开会,他们到时会让他给他回电话的。
三个小时后,萨姆·德鲁威打来电话。两人寒暄了几句,查尔斯就告诉他说,他儿子被卷进了麻烦,有必要让他得到联邦调查局的帮助,查尔斯让史蒂文接着说,史蒂文跟萨姆·德鲁威最多谈了三分钟就得出了结论:他父亲说的都是实情。这个人很讨人喜欢,是他和琼莉可以信赖的人。他们安排于后天见面,德鲁威请他们找个地方,不要找什么神秘兮兮的地方,找个他们经常去的地方。琼莉提议上康涅狄格大道上的推理小说书店,因为那儿的人认识她,而且书店会提供与秘密接头地点完全不同、但又相对隐蔽的条件。琼莉觉得这颇具讽刺意味,不禁哑然失笑:与联邦调查局特工在一个推理小说书店里面偷偷摸摸地见面!
第二天,他们在离开弗吉尼亚海滩之前,琼莉给雅各布·休斯挂了个电话。由于在接受调查,休斯仍被拘押着。她答应尽一切努力帮助他,说她认为他只是某个事件的替罪羊,这个事件很大,是他——或者她——没有意识到的。她觉得自己也是某个罪恶阴谋的目标,对他身陷囹圄她负有一定的责任,他说他根本就不明白,不过她也不指望他会明白,她明确表示对他的同情。
在飞机上,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二○○○年六月的天气热得创下了记录,南方的气候闷热,湿度为百分之八十七,飞机上就像是通往蒸汽浴室的过道,孩子们还在争论,史蒂文犯了窦道头疼,琼莉心乱如麻,因为她很快又要跟巴尼·凯勒打交道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动作,因为她觉得怒气上涌,很可能一触即发。当真是他吗?他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联邦调查局果真会帮助他们吗?
飞机着陆前,她给推理小说书店的经理约翰·华莱士发了份电子邮件,请他帮个忙,于第二天下午给她安排个不受别人打扰的地方,里面有一张沙发、两把椅子就行了。他们到家之后,约翰的回复早就寄到了:
没问题(很隐蔽)。JW。
可是巴尼·凯勒也有一封信:
谅你及家人均好,望速回新闻网上班,你在弗吉尼亚海滩的报道绝妙之至。在《琼莉报道》节目中对雅各布那家伙做一番报道,他很有意思。如果他说谎就揭穿他;如果他不说谎,就不与他纠缠,但那也是个很好的报道题材。克莱顿·桑坦吉罗将顶替爱丽西娅做你的制片,想必你不会有异议,祝你与史蒂文好。B.K.
“克莱顿·桑坦吉罗?顶替爱丽西娅?”她惊得目瞪口呆,克莱根本没有新闻报道的经验,更不要说当制片了,她看了史蒂文一眼。
“很有道理嘛,对你更好地进行监视。”
她软瘫在椅子上。“为什么?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
“也许联邦调查局能明白。”
杜邦广场附近的推理小说书店像往常一样营业,玛莎把一张小沙发移到摆着一排排书架的书店后面的一个角落里,端了两把椅子放在沙发两边。她把准备于夏天推销的一些样书拿过来放在边上,这就增加了一些气氛。“今天生意清淡,这会儿还算好的呢。”她对琼莉和史蒂文说。
在前面柜台上工作的漂亮姑娘艾琳说:“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像咖啡或者冰茶什么的,就尽管吩咐。”
“我们不要什么,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大家才好。”
约翰从楼上走下来。“蒂娜今天真应当来上班,这会使她非常兴奋的。”
玛莎笑起来。“这真可以写成书了,妙不可言哪。”接着她递给他们一些书。“拿着,几件道具,让人看上去更加逼真。”
琼莉拥抱了玛莎,她们是多年的朋友,琼莉知道自己可以信赖她,而且知道玛莎很喜欢干这种事,因为一个好的推理小说能使她兴奋不已。“也许你可以告诉罗德里克·安斯科姆把它用做新小说的素材。”琼莉说道。
“嘿,”玛莎说,“我先要看看结局如何,也许我会亲自动笔写呢。”
一个顾客走进来,谁都会把他当成满头花发、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老者。可是琼莉和史蒂文看过这个人年轻时的照片,一下就认出了他。史蒂文首先打破僵局:“你这身打扮我还真没认出来。”那人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一时之下,史蒂文和琼莉真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
史蒂文进行解释之后,萨姆·德鲁成才伸出手来。旋即,他们都像故友重逢似的笑起来。
他们在书店后面呆了两小时,假装在谈论放在膝盖上的那些样书。他们的谈话只中断了一次,因为当时有个人走进来,走到在书店后面整理书架的玛莎边上问:“玛莎,我还能再买一本《白雪天使》吗?”
“当然,迈克,”她说道,“到前面柜台上去。”说着她把他支到另一个方向去了,这时她看见琼莉和德鲁威作出了反应。
“是迈克·迪弗。”玛莎把那人引到柜台那边之后,琼莉轻声说道,“会跟你谈个没完的。”
“他也认识我,”德鲁威说道,“老朋友了。”
迈克很快就夹着书走了,他们重新恢复了谈话,每过半小时,艾琳就给萨姆送一次咖啡。琼莉和史蒂文喝的是冰茶,由于他们一直说个不停,茶里的冰块全都溶化了。他们把自己能记得的所有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德鲁威,对他所提出的问题他们都尽量回忆,而且的确也回忆了不少情况。史蒂文把电脑上取下的定格照片拿给他看,还请他亲自着一看那些录像带。德鲁威说他将把它们交给联邦调查局的实验室,看他们能否弄出比史蒂文更多的东西。“我们那里现在有一些非常先进的设备。”萨姆说道。史蒂文对此毫不怀疑。
他仔细倾听他们的叙述,从他那只黑教练包里拿出一个皮面笔记本,以秀丽的书法亲自做笔记。琼莉看见此人如此细心,非常惊讶。他的衣裳是裁缝定做的,领带打得非常得体,根本不像她所知道的联邦调查局特工那种不修边幅、一支接一支抽烟的形象。事实上,这个人似乎是刚从乔治敦区布里切斯大街走过来的,可是这反倒增强了她对他的信赖。是的,她觉得查尔斯·帕特森跟这个人会是终身的朋友,因为他和他一样,举止高雅,很有教养。她感到自己的恐惧在不断减少。
萨姆·德鲁威给了他们一张名片,上面有好几个电话号码、他的手机号码、家里和办公室的传真号码、电子信箱地址,不过他让他们要小心谨慎,只用自己的姓名首字母缩写,遇到紧急情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要用代号,而且其中有一个号码不到非常紧急的时候不要使用。他告诫他们不要再跟任何人谈起这件事,甚至包括查尔斯·帕特森。
他告诉琼莉要像往日一样工作,尽量不要再让凯勒认为她害怕他或者还在怀疑他。她说,她担心如此迅速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巴尼不但不会接受,反而会更加怀疑。这时萨姆又同意她的观点,要她表现出逐步减少怀疑的样子,经过几个星期的时间,让凯勒感到她正在放弃认为他在制造新闻的观点。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问题,萨姆说:“这是个难题,我也这样看,不过我们会解决的,我们总是能解决的。”
他与他们热情握手,感谢书店方面的热情接待,离开的时候甚至还从店里买了一本书。
第二天上午八点整,门铃响了,送邮件的人从史蒂文手上接过一个包裹。这是史蒂文昨天晚上匆匆包好的,上面是按照萨姆的指示写的地址:格拉夫汽车车身厂——包里放的是录像复制带,上面录的是与史蒂文认出的那枚金戒指有关的一系列事件。
第十六章
在炎热的六月的随后几天以及同样酷热难当的七月的一段时间内,琼莉像萨姆·德鲁威所吩咐的那样保持现状。她逐步减少对巴尼·凯勒的公开鄙视,这似乎起了作用。尽管她认为克莱顿·桑坦吉罗在制片方面极端无能,而且这种看法正在得到验证,她与他的配合却密切了。这样一来似乎又造成了他们“快乐大家庭”的形象。她似乎已经相信了有关托金顿的说法,甚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辛德警探——这位警探有一天居然有胆量到演播室来,说他还在尽力“寻找那个人”。
德鲁威与琼莉每周都在推理小说书店见一次面。有时候他以顾客的面目出现,谈谈他刚刚读过的小说或者玛莎向他推荐的新小说——他的确非常迷恋推理小说——有时候则要求借用约翰在楼上的办公室,对一些事实、疑点和材料进行核实。史蒂文外出飞行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样他也可以来与德鲁威见见面。没有多少东西谈论,不过德鲁威同意他们的看法,认为那都是同一个人犯下的罪行,那枚金戒指紧紧地箍在手指上,已经取不下来了,所以他们有可能再次看见那只手。他对他们说,他得到了联邦通讯委员会的帮助,正在调查第一新闻网的背后支持者,找出真正的动机。但是他并不排除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背后的支持者可能根本不是新闻网的老板,而是另外一个人。他说“如果愿意,你们说他是‘托金顿’也无妨”,但是他说等他真正有所发现之后,他就会认定这背后是有目的的。爱丽西娅·马里斯是他杀,这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在调查时找到了目击证人,可以证明在两位女士洗桑拿浴的时候,有个男人走进了健身俱乐部,时间上与琼莉和爱丽西娅听见声音的时间一致。一位厨房工人看见一名男子匆匆出了过道上的门,时间大约是琼莉发现尸体的时候,那个人是谁呢?
在弗吉尼亚海滩,雅各布·休斯终因证据不足而获释。这与帕特·罗伯逊的愿望相反,因为他是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呼吸自由空气的。雅各布·休斯打电话给琼莉说,燃烧瓶不是他投的;琼莉说话算数,他向她表示感谢。琼莉想在《琼莉·帕特森报道……》节目中进行一番报道,这得到了克莱的鼓励,不过德鲁威认为,这么快就公开这一事件不会有助于他们的调查,他们需要耐心,需要时间,巴尼接受了琼莉的看法,也就是说雅各布的事已经成了“旧闻”,但他又支持克莱的观点,认为进行一次报道能抓住一些观众。但琼莉拒绝了。
至于爱丽西娅知道什么,他们就不得而知了。爱丽西娅的母亲在纽约已经被询问过多次,可是她不了解什么情况。他们在爱丽西娅的公寓里没有发现笔记,她的电脑上也没有什么,他们甚至在硬盘上进行了删除文件的恢复,结果依然是徒劳一场。他们对所有姓托金顿的男子都进行了调查,结果这些人都被一一排除了。其中有个姓托金顿的,名字是叫约翰,可他是白宫的外景建筑设计师。
他们似乎走入了死胡同,不过萨姆·德鲁威的热情鼓舞了他们——至少还有人在帮助他们!琼莉和史蒂文开始觉得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感到他们是不可战胜的,也是受到保护的。他们产生这种感觉也许不仅仅是因为萨姆,也许还因为他们已把这个问题纳入了法律轨道,因为终究要由法律手段来解决问题。他们晚上的睡眠比以前安稳了,而且也不担心这种事情会再度发生。对此,他们深信不疑。不管幕后策划者是谁,那些人现在一定很害怕,一定能感觉到执法部门的介入。那些人要明白他们正在受到监视,他们是在玩火,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琼莉深知,巴尼一定心中有数了,也许克莱和芬德利也有数了。她感到自己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有些沾沾自喜,她觉得自己将成为赢家。
可是有一天,她的沾沾自喜突然消失了,因为爱丽西娅的母亲从公用电话亭把一个对方付费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我在扎巴商店外面,”她大声说道,“我要见你。”
“什么事?”琼莉问道。
“应当让你知道的事。”
“什么?”
“你以为我在用这个脏得令人恶心的电话跟你开玩笑吗?”马里斯太太突然大声嚷嚷起来。“走开,我正在打电话!”接着她又对着话筒说:“这帮小混蛋,没有礼貌。”她几乎是在吼叫,接着她说:“我有材料。”
“材料?什么样的?”
“爱丽西娅那天晚上写的。”
“你买希腊奶酪的那天晚上?”琼莉问道,“她说‘四骑士’的那天晚上?”
“到曼哈顿来,我们不应该多说了。”
“你为什么害怕?”
“联邦调查局盘问你这些事的时候,你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乘下一班飞机来。”
琼莉去的时候带了些吃的,她想做一件让马里斯太太感到温馨的事,她记得爱丽西娅说过她母亲不喜欢做饭,于是她找到一家希腊餐馆,买了最好的色拉、奶酪、西红柿塞米粒和蘑菇,让他们给她打包带着。马里斯太太闻了闻,然后说:“不像我母亲做的。”但她说吃还是能吃的,她替自己和琼莉各倒了一杯希腊葡萄酒,不过琼莉喝不惯,她还倒了两杯浓咖啡,琼莉毕竟不是为吃而来,她们谈起了正题。
“爱丽西娅说她想帮助你。”马里斯太太说。
“什么时候?”
“前不久,在那天晚上我看见她写这些东西之前。”
“马里斯太太,她说没说——”
“喊我伊丽基好了,我们现在是朋友,街上那些小混蛋,他们对老年人可一点礼貌也没有,你不必那么客气。”
“伊丽基,”琼莉充满感情地说,“爱丽西娅跟你说为什么了吗?”
“没有,实际上是我没有注意。天哪,因为不是我的事情,可是做母亲的总不放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母亲总是疼爱儿女的。”
琼莉闭上眼睛,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感到一股内疚涌上心头,可是当她意识到伊丽基还在说话,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抛到脑后。
“于是我就注意听,我很会听话听音的,我多长了个心眼,所以就注意听着。我听她说现在出了麻烦事,说要找到一个‘圣’什么的,我记得有一次她在电话上说过,而这我本当是不该听的。”
“圣?就像圣迈克尔、圣安东尼什么的?”
“我是希腊正教徒,所以就不懂这个。”
“是不是什么地名,像圣彼得堡或者圣保罗?”
“我不知道,也许材料里有。”
“告诉我有关材料的事。”
“这种羊奶奶酪很好,你在哪儿买的?”
“在一个叫拉科斯的商店。”
“店主是安迪·拉科斯。是的,他的东西不错,你很有眼力。”
“伊丽基,那些材料呢?你是怎么弄到的?上回我们谈话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死了之后,他们在她的住处翻箱倒柜的,我原以为他们是警察或者联邦调查局的,我认为对一桩谋杀案来说,那也很正常,可是,他们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是门房,他早在你我出世之前就在这儿了。我喊他佐巴,他告诉我有人进了爱丽西娅的公寓,还说出其中一个人的长相,很帅、秃顶,说他在电视上见过那个人,说他很有名,说他进了公寓——那老头儿是怎么认出他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说是来找我的,还假装不知道我就住在附近。”
“凯勒。”琼莉轻声说道。
“他到纽约来,也不到我府上慰问一下?所以我就很不喜欢他。从来就不喜欢那个家伙——要我说,他给爱丽西娅的工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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