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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侦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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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夹,她还没到这里时这份公文就已经发过来了:《夫于加利叶尼教授谋杀案》。

可是柯拉实在无法集中精神把这份文件读下去,心里一直琢磨着关于生蛋的那些问题。她本不想给助教打电话,但他是教授谋杀案的惟一证人,因此也成了嫌疑犯。与他交道打得越少越好。可是生蛋的事已经成了柯拉的头号难题,关于这件事除了他之外实在没人可问。

柯拉给考古学家的住处打了电话。助教已经睡下了——他疑惧地眨着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眼皮垂下来遮住了半边眼珠。

“奥尔谢基,”柯拉也不为突然给他打电话道歉就说,“告诉我,你们星球上的母鸡生蛋需要几天?一次要生几个蛋?生完蛋以后会怎么样?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当然……”助教吞吞吐吐地支吾着。

“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请您理解我,在我们那里男人和女人是不能谈这些事的。”

“这是忌讳?不能说?”

“也不完全是忌讳,可是有点不成体统。”

“幸好我不是你们那里的母鸡,”柯拉挖苦地说,“因此您完全可以对我公开你们的秘密。”

“我不明白您怎么会这么想,”助教不同意她的说法,“对我来说您可是地道的母鸡,而且是带崽儿的母鸡。”

“什么?”

“这是一种通俗的说法,”助教解释道,“蛋在俗语里就被叫做崽儿,这可没有一点不尊重的意思。”

“也许是没有什么不尊重的意思,可是既然我已经上了贼船,我就得明明白白地呆在上面。我看起来是跟您的女同胞一模一样,可您还是忘掉这一点吧。从怀孕到生产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月。”这只年轻的公鸡小声说。

“然后呢?”

“别让我为难了。”

“我不是为难您,我是要弄明白。您跟这事没关系。”

“然后您就要下蛋……要产蛋了。”

“下蛋,好,一次下几个?”

“这取决于爱情。”

“取决于什么?”

“母鸡生多少蛋要看她心里对自己的丈夫或情人爱得有多深。”

“那您以为我会生几个蛋?”

“我想最少三个。”助教老实说。

“那就是说,我热恋着加利叶尼教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刚到这里没多久。”

“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可我们来了才没多久。”

“好吧,别再谈这些废话了。最好还是告诉我:孵蛋需要花多长时间?”

助教没答话,示威性地把头从电话显示屏幕前扭开了。他的侧影,包括尖尖的嘴在内,都非常可爱动人。他的冠子向一侧歪着,像在瞄准一名勇武的射手。

“这个也不能谈吗?”柯拉问。

“您说对了,哈,您说对了!”

“全都告诉我!”

“我们……我们在家里用孵化器,当然也有一些传统守旧的家庭,在这些家庭里是母亲或者雇来的孵蛋妇来孵化。”

“多长时间?”

“这种事不告诉我们男人。”

“多长时间?”

“一星期多一点!别再为难我了。”

助教挂掉了电话。柯拉知道再打电话过去就不合适了。

可是柯拉还没有问那个最主要的问题——她不知道过多久她就要生蛋了。当然,奥尔谢基可能也不知道这个,原因很简单:他不知道小家伙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柯拉回到窗前,继续翻阅《关于加利叶尼教授谋杀案》。

就是这份文件让柯拉到了这个被上帝遗忘的鬼地方。这是柯谢罗星政府写给银河系中心的一份官方照会:“据敝政府掌握的消息,在基尔利星上发生了惨无人道的谋杀案,敝星考古研究院首席教授、‘我们的先祖曾一统银河系’协会主席加利叶尼教授被杀害。我们确信,在此野蛮罪行之下隐藏着孤立主义分子的阴谋诡计,他们妄图切断我星与进步人类的联系,并为达此肮脏目的而不择手段。众所周知,上述孤立主义分子在敝星虽遭清剿,却仍贼心不死,并得到了银河系中心某些不怀好意的集团的秘密支持。有鉴于此,敝政府特要求立即对教授之死进行调查并将凶手送交法办在文件的边页上满是各位外交官员和星际刑警组织领导们各式各样、措辞各异的批示。因为来得匆忙,柯拉在此之前还没机会看到过这份照会。原来银河系中心为这事已经忙成了这个样子!…… 看来明天得再和奥尔谢基谈谈——得让他说说所谓孤立主义分子的说法到底有多少真实性。也许他们不过是柯谢罗政府官气十足的想象罢了。

柯拉一边继续翻阅着公文,一边不自禁地倾听着她腹中的动静。为什么这里没有另一位柯谢罗的母鸡呢?那样她们就可以把一切都谈个明白。主要是她可以弄清状况。柯拉连生蛋到底有多痛苦都不清楚。因为地球上的小母鸡生普通鸡蛋时可是叫得够响的,甚至叫得很吓人。……老天!我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柯拉放下公文夹。

也许不能排除谋杀是出于政治目的的可能性,连教授的同胞们都不怀疑这一点。可是哪儿来的孤立主义分子呢?因为在此地,鸡是不可能化装成人躲起来的。难道是雇佣杀手?柯拉想和格列格谈谈,搞清外星流浪汉和旅客来此地的自由度有多大。然而地方官的可视电话没人接,他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

假如柯拉现在的外表不是这么怪异,假如她仍有原来的外貌,她就会到城里去,找个酒吧间或者找家餐厅吃晚饭,和人们聊聊天,甚至可以去接近某个矿工或者宇宙飞船船员。可是她现在这一副鸡的模样未必会引起哪个船员的兴趣,即使说服他相信她现在的外表是暂时的,恐怕也没有用。船员可等不及蛤蟆蜕皮变成公主。

假如你年轻貌美,这种调查方法是最有用的。可是这条路现在行不通,只有孤军奋战了。

为了不白白浪费时间,她决定潜人加利叶尼的私人房间。据她所知,还没人对这个房间进行过专门的检查,而她对于谋杀的有关情况所知越多,找出凶手的机会就越大。

日近黄昏,柯拉觉得饿了。可是她实在不想穿过医院走廊去食堂或者去厨房——她知道,医生叮嘱她只能喝白粥吃面包。面包她还勉强能对付着吃,可是吃起来非常不方便。至于粥,她简直一点都喝不了。

饥饿成了去考古学家住处的另一个理由。那里肯定有一些吃的——粮食籽、米粒、花生仁什么的——好吃的准少不了!她怎么也能从助教那里搜刮到些东西吃。

本来溜出医院的最好途径是从窗口飞出去,可是柯拉对自己翅膀的力量不大拿得准,于是她就选了个最平常的办法——从楼梯上下去。

花园的人口有张小桌子,桌后坐着个头带护士帽的女护士。

“您是想到花园去散散步吗?”她问,这一来倒省了柯拉编造借口的麻烦。

柯拉点点头。

“一小时后开晚饭,”护士屈尊地对她笑了笑,“我们今天吃乳渣馅饼。”

柯拉一听到“乳渣馅饼”这个词就直反胃,看来,鸡们受不了乳渣馅饼这种东西。她试图礼貌地微笑一下,尽管鸡的外貌做这个动作不太容易。

“唉,”护士叹了口气,“您可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

“您什么时候……生?”护士并不想显得多事——她只是想表示同情,有哪个女人愿意替别的女人生孩子?“不知道。”柯拉干巴巴地答了一句就赶快走下台阶进了荒凉的花园。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些能下地走动的病人和探病的亲友。她的出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人们又是盯着她看,又是窃窃私语,还交头接耳,这当然不奇怪,在这个银河系边远地区的小城,新鲜事总是传得飞快。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考古学家之死,也知道发生在宇航站的悲剧,在那次悲剧中两位女士身亡——一位是柯拉,一位是加利叶尼一巴巴。因此谁都清楚在这只肥大的母鸡体内藏着的,是那位来自地球的女郎的娇躯。

柯拉向花园深处走去,那里灌木丛生,可以挡住人们好奇的目光。这里有一道高高的砖围墙,得翻过去,可是怎么翻呢?柯拉觉得还是可以翻过墙去的。于是她找到灌木中靠墙的一片空地,助跑了几步,拼命扇着翅膀,想飞过围墙去。她差点就飞过去了,这一飞,胸口撞在了墙头上,撞得生疼,然后她慢慢地落到了草地上。

她脑海中立刻间出了一个念头:可别把蛋打碎了。

她坐在墙边,短短的黄爪子向前伸着,仔细倾听体内的动静。体内一点声息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也得飞过墙去。

柯拉从墙边退后几步,暗自用力鼓劲,她的双翅飞速地扇动着。

时候到了,她的身体从地上腾空而起,飞过了围墙,她的肚子高出墙头足有十厘米。

谁说怀孕的母鸡不能飞?说的是母鸡吗?不对,看来这话说的是胆小的企鹅。

柯拉飞过围墙,平平稳稳地落在人行道上。路上有一只快乐的长毛狗正在安安静静地溜达,看见她,被吓得要死。倒霉的是,这只狗虽然个子不大,可是样子很凶。等它发现这个庞然大物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母鸡,就向她扑了过来。柯拉知道狗不会对她存什么好心,就顺着马路飞跑起来,一头钻进了一条小巷。巷子很窄,她只好把翅膀紧贴在身上。那只狗一点也不害怕,扑向柯拉,想抓她的后脚跟。柯拉停下来,向前弯下身子,把头伸到肚子下面,向后看着。

狗扑上来的一刹那,柯拉感到它的牙马上就要咬上她了,就向后猛端了一脚。狗被踢得向后摔了出去,从大街上逃跑了。它的狂吠声在小巷里足足回荡了几秒钟。

幸好这条小巷不是死胡同,柯拉不必去面对那条狗怒气冲冲的主人。她继续向前跑,很快就出了巷子,到了考古学家的住处。

这会儿饥饿的感觉完全控制了她。她也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要作妈妈了,现在她不仅要自己吃饱,还得喂饱至少三个蛋。

屋门是开着的。

柯拉进了走廊,叫道:“奥尔谢基先生,您在哪儿?我来看您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空寂无声。看来一个人也没有。

柯拉直奔厨房而去。

这么做可不对,她应该先办正事,可是她实在想吃东西。

她大大方方地开了灯,厨房里的陈设与人类的截然不同,使她颇为吃惊。

厨房里有灶有炉,四面摆满了宽宽的架子,上面是各种袋装的谷物和果仁,其中大部分柯拉都没见过,可是味道闻起来很诱人。

地上放着几只扁扁的圆垫子,直径有一米,柯拉的身体知道该怎么在上面坐下来,甚至还知道该坐哪一只垫子,去拿哪只装着果仁的口袋。

柯拉把果仁倒在一只大小合适的浅盆里,把盆放在圆台子上,就开始啄起来——她终于觉得舒服自在了。她的头自然而然地低下,尖嘴自然而然地张开,啄起了果仁,她整个身体都舒畅得像是听到了仙乐。柯拉坐在那里吃着,有点犯困,她边吃边打量着那些架子,琢磨着拿什么东西把这些粮食籽和果仁装一些回医院去。他再也不想吃那些讨厌的面包片和蘑菇罐头汤,再也不想啃那些奶渣饼和大馅饼了——我到底是一只鸡呀。

这些天来柯拉头一次吃得这么香这么饱。她想马上搜查加利叶尼教授的房间,可是实在困。她暗想,我打两分钟盹就起来。



柯拉躺在那个舒适的垫子上,把脑袋埋到翅膀底下打起盹来。

她梦见自己高高地飞在一片平原上空,后面雁翅排开,跟着几十只小鸡雏。她在梦里想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心肝宝贝!

柯拉醒过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看看表,已是晚上10点半了。

医院里的人可能已经拉起警报,忙着找她了。可不是吗,她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柯拉很生自己的气。

不过她还是先拿了袋果仁准备带到医院去吃,然后才去搜查加利叶尼的房间。

那里一切都是老样子。

柯拉先检查教授那张又宽又矮的写字台。

她把果仁袋于放在地上,然后开了台灯。

柯拉把写字台的抽屉一只接一只地拉开,检查里面的东西。她就是冲着这个才来的。

她根本不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什么,也不知道教授的抽屉里有什么东西。不过行动总比干等着强。

抽屉里放得最多的是一些薄薄的文件夹,里面夹着一些纸,纸上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等翻译来了让他去译吧。

在下面的一只抽屉里她找到了两张光碟,她把它们塞进了装着果仁的袋子里,她身上就带了这么一只袋子c在一只文件夹的右边有一张奇怪的小照片,照片上的东西像一只海盗船一一像是从空中往下拍的,能看见船残留的轮廓。

她打量着照片,正在琢磨它对侦查是否有用,这时突然感觉到有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屋,站在她背后,离得非常近,那人甚至正俯下身子想看看拿在她手里的照片。

柯拉根本就没来得及害怕,不知为什么,她认定这是奥尔谢基助教回来了,他看见这屋有灯光就过来看看。

“您来看这个。”柯拉说。

就在这时,有一个重重的东西打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打得她眼冒金星,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奥尔谢基发现柯拉的。

他12点左右回来,看到房门虚掩着,加利叶尼教授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他想道:奇怪,不会是来了强盗吧?可是强盗拿考古学家办公室里的东西有什么用呢?……何况他还没听说过在这个人烟稀少的星球上有强盗呢。

他进了办公室,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是的大腹便便的母鸡。

“噢,不!”助教大喊一声,喊得隔壁的邻居都听见了,他们纷纷打开窗子,互相询问着,以为是老虎闯进来了。

助教想用翅膀把柯拉抱到外面去,可是她实在太沉了,于是他只好把这只胖母鸡放在地上,扑过去给医院打电话。

在他叫救护车的时候,柯拉醒了过来。

她一下子没搞清自己是在哪里,否则她一定会制止助教打电话。可是她看到眼前那巨大的鸡腿,以为自己在做恶梦。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是助教的腿,而她自己也是他的同类。

“等等,”她终于开口说,“您还是先把我扶起来吧。”

“您还活着?”助教欣喜地大喊一声,发出一阵快乐的鸡啼。

“我干嘛要死呢?”柯拉说,她想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可是不行,头部剧痛得差点又晕过去。

“扶我坐下。”柯拉吩咐道,她在一只垫子——也就是教授的椅子上坐下来。奥尔谢基温柔地扶着她。

她逐渐回忆起来了。

“奥尔谢基!”柯拉不顾头痛,喊了起来,“难道走到我身后的那个人不是您吗?”

“走到哪儿?”助教问。

“当时我就坐在这儿,在看……在看……我在看什么东西?”

“我进来的时候,您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那就是说我没在看什么东西了,可照片到哪去了?”

“什么照片?”

“我正在看一张照片,当然了,是一张海盗船的照片,这时您走过来,从我身后探头过来看。”

“我没有走过来,也没有看!”

“如果不是您,那照片到哪去了?”

柯拉低下头去,她头痛得厉害。可是她还是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留下脚印。地上没有脚印,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徽章,上面是一幢高层建筑的图案和一行字“福格来”。

“这是什么?”柯拉捡起那个徽章问。

“那是‘福格来’公司,”助教解释道,“他们到处分发这种徽章。”

“他们是干什么的?”

“搞建筑的……”

助教未来得及把话说完,门就开了,冲进来一伙救护人员,为首的就是那个当地医生。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邻居,以及一些半夜里还没睡觉的好事的家伙。

六个人上来把柯拉抬到一只宽大的担架上,抬着她直奔救护车。

他们这么手忙脚乱地一折腾,柯拉的头又开始晕起来,她觉得虚弱乏力,头脑昏乱。不过她还能记得,格列格冲到救护车旁边大声问道:“是谁把侦探给杀死了?”

“杀死她?你别做梦了!”奥尔谢基粗鲁的态度让柯拉很吃惊。在半昏迷状态中她都能感到公开的敌意,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她想道:在这里别人只把她当成个粗鲁的外人。

第二天早上,医生告诉柯拉,打在她后脑勺上的是一本考古学大百科全书,由此可见,虽然这一击的力量很大,可是袭击她的人并不想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呢?”柯拉问,“也许他是想杀我,只不过这一下没能打死我。”

“那他可以用教授心爱的镇纸来打你,那个镇纸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要不他也可以干脆扭断您的脖子。抱歉,我的话太直了……”

“那么就是说,您可以肯定这是个很强壮的人了?”

“当然了。假如我用一本书砸您,就怎么也没法把您砸成这样,而只会惹您笑话。”

“有意思。”柯拉说。她没有理由不相信医生的话。

她用爪子摸了摸后脑勺,可以摸到羽毛下面有一个大包。

“会不会是那个考古学家奥尔谢基呢?”她问道。

医生深思了一会儿。

“我很难回答您这个问题,”他说,“不过假如我处在您的情况下,我就会把他从嫌疑犯中剔除。要想用考古学百科全书砸您,他得把书抡起来,可是他长着翅膀,做这个动作不方便。用这样的翅膀拿刀捅人比拿东西砸人要方便些。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可以起床吗?”

“再躺一躺,不管怎么说,您还是有点轻度脑震荡。”

“我们也会有这种病吗?”

“我们是谁?”

“是鸡。”

医生冲她呲了呲白牙:“大小和复杂性方面,柯谢罗星居民的大脑并不比地球居民的大脑逊色,因此这种大脑也会得脑震荡。”

医生完全没有幽默感,但柯拉这次放了他一马:至少不是他袭击了她,因为他又瘦又小。他也许能读得懂考古学百科全书,可是要想打倒柯拉,他可办不到。

不过柯拉觉得下面这个人当谋杀案的嫌疑犯是再合适不过了。

格列格来了。

他穿着官员制服,戴着顶新帽子,脸色阴暗,好像是专为证明“一根筋”这个外号起得非常恰当似的。

柯拉半躺在床上,从下朝上看着他,发现这样一双长胳膊蛮可以从桌上拿起百科全书砸到她头上去……可医生确信袭击她的那人的目的只是想把她打昏,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是想要……那张照片!他当时站在她身后,从她肩上看到了那张照片,就觉得不能把照片留在柯拉手里,于是就抓起了百科全书……照片!那张神秘的照片!

“就我所见,您自我感觉很好。”格列格说着咧了咧嘴,算是笑了,可他的脸还是板得死死的,眼睛深藏在眼窝里。

“谢谢关心。您来看我,我很高兴。”

“作为地方长官,这是我的职责。”

医生离开了病房,不过没有关门,这让柯拉很是感激。她当然并不害怕格列格,可是门开着能让她轻松一些。

“请您告诉我,格列格,您和考古学家为什么会有分歧……会争吵?”

“亲爱的,”地方官说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他的皮鞋锃亮,亮得刺眼。看来他一定花了整整一早上的时间来擦皮鞋。格列格时不时斜眼看看鞋尖上映出的他自己扭曲的影子。“亲爱的,此地的人并不多,你很容易就可以看出谁和谁是敌是友。如果你的利益与邻居的利益起了冲突,是瞒不住别人的,大家都会知道。”

“那为什么凶手还没被发现?”

“会发现的。”格列格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您想去找。”

柯拉没和他争论,虽然他暗示她办事不力,让她很不高兴,但她还是穷追不舍地问下去:“您到底也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冲突……”

“我和考古学家们之间有冲突?没有!也不可能有冲突,就像我和虫蚁之间不会有冲突一样。”格列格停顿了片刻,好让柯拉能体会他话中的深意。

柯拉心领神会,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正如您所知,我们这个城市所处的这个地带,”格列格说,“面积不太大,三面都被河流包围,第四面被山脉围绕。而这片河谷是方圆多少公里之内惟一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周围有得天独厚的屏障,可以挡住寒风和沙暴,让大家可以不必戴防毒面具,也不必穿厚重的大衣。这就难怪一千年前柯谢罗人会在这里着陆了。其实,只要不怕麻烦,谁都可能在这里着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柯拉回答,“您干嘛这样看着我?”

“老实说,我有时和您相处真有些怪怪的感觉,很难相信在这个毛茸茸的东西里藏着的是个真正……的人。”

柯拉不由想起了那句口号“人类的银河系!”。就为了这些口号,星际之间发生过许多流血冲突。因为有些人不喜欢两脚动物,而另一些人不喜欢四脚动物。

“希望您不久就可以得到一个合适的身体。”格列格说。

“我也希望如此。”

格列格继续说:“作为地方官,我有责任关心城市的合理发展。我希望我们这里发展成银河系中心之一。可是这帮考古学家们在这方面碍了我的事。”

“为什么?”

“他们在银河系中心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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