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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日记之暗夜审判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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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想与你相认,但你怎么也接受不了事实,你们两人就搏斗起来。在慌乱中,你拿出刚买的黑枪将他误杀!”易云昭一脸如同亲眼看到的坚信。

“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也顶多是发生口角,怎么会打起来?另外,既然是失散多年的父子相认,为什么会选在深夜的偏僻小巷?”李警司首先提出质疑。

“这是私家侦探的职业习惯嘛。”易云昭肯定地说。

“这跟职业习惯没关系吧?”李警司无言。

“杀了人后你就后悔了,所以调换了子弹。”

“如果是我从尸体中取出子弹,警察怎么可能没发现?警察将子弹取走后,就放在物证室,我怎么可能拿得到?”柏皓霖问。

“这就是这桩案子的关键所在了!”易云昭大声说,“这桩案子之所以一直未能破案就是因为你运用了超能力啊!”

“超,超超超能力?”李警司差点被易云昭的话噎死。

把希望寄托在这家伙身上,我真是疯了!柏皓霖想起自己给易云昭做的心理评估,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柏皓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难过:你说我先杀了死者,然后再找到店员,他与我一起到了后巷,又补上一枪,对吧?”柏皓霖见易云昭点头后,接着说,“可是之前我看过超市的录像,店员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警方最早排除了他作案的嫌疑。”

“难道是他也运用了超能力?!”易云昭望向超市店员。

“怎么可能!”李警司和店员异口同声地叫道。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更难过:我看过死者的资料,他的年纪是三十六岁,而我的年龄是二十四岁,如果你的推理成立的话,即说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请问这可能吗?死者也有超能力?”

“啊——!”易云昭后退了两步,深受打击的模样。

“呵呵,看样子你根本没有看过资料,只是随意猜测的吧?”柏皓霖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快气炸了,亏他如此看好易云昭,他的表现令他失望之极。

“是啊,小易,我一直见你在玩拼图,你真的好好地调查过吗?”彭涛顿时倒戈相向。

“拼图可以给我带来灵感。”易云昭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灵感?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啊!一会儿写份检讨给我!”李警司已无语到极点,说完他拂袖而去。

“唉。”彭涛长叹一声,也紧随李警司离开了。

易云昭崩溃地靠在墙边,柏皓霖看了他一眼,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易云昭突然说话了:

“柏先生,这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吧?”

“是。”柏皓霖没好气地说。

“我明白了。”易云昭站起身,“那我就用普通的方法来破案吧!”

从一开始就应该用普通的方法!真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儿来的!柏皓霖不满地想,但什么也没说,离开了问询室。

看来是不能指望易云昭了,虽然时机不成熟,但柏皓霖也只能孤注一掷。他回到办公室,拔通了宫婷的电话:“宫女士,你好,我是何医师,抱歉,这几天公事繁忙,不知您和您丈夫怎么样了?”

彭涛想起刚才易云昭的话,就觉得好笑,亏他还担心得要死,看来易云昭与传闻中的一样,脑子有些不正常。

彭涛暗自得意,他正准备抽根烟,小小地庆祝一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彭涛一看,见是李鹰打来的,赶忙将烟收了起来。

“喂,李哥,已经有犯罪嫌疑人了,嗯,放心吧,我不会让望龙死得不明不白。”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李鹰那边虽是暂时稳住了,可结案之前他都放心不下,彭涛拿出他的报告,走向李警司的办公室。

但还不到十分钟,彭涛就丧气地从李警司办公室走出,请求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报告又一次被李警司驳了回来,气得彭涛牙痒痒的。

彭涛烦闷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果是普通的案子,他还有办法让高层给李警司施加压力或是越级上报,但这是李望龙的案子,而警署的高层都是李鹰的人,他们都盯着自己,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怎么办?李鹰那边催得紧,李警司又迟迟不给自己开绿灯,彭涛头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实在不行就用老方法,屈打成招?彭涛咬咬牙,把心一横:就这么办!有人招供,李警司想不结案都不行!

彭涛打定主意,在离开之前,他注意到易云昭正站在他的位置上,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摸着下巴,正看着桌上完成了一半的拼图发呆,不禁好笑。

次日,约莫上午十点,彭涛带着一个满身泥污,脸上、手上还有瘀痕的小个子男人,扬扬自得地走进来,坐在门边的两名警察见他抓了个人回来,急忙迎了上来,把人押走了。彭涛径自往李警司的办公室走去,路过自己的办公桌时,他注意到有个包裹放在桌上。

“彭哥,早上有个快递公司的人送来的。”坐在他前面的警察道。

“好,谢了。”彭涛停留下来,在心中细想一番,似乎没有人会给他寄东西,他满肚狐疑地打开包裹,当看清包裹里的东西时,彭涛惊出了一身冷汗。

包裹底部赫然放着几张照片和一部手机,那照片正是他与李望龙在木屋里扭打的照片,其中一张还能清楚地看到他将李望龙推向墙边撞上黑山羊角的那一瞬间。

彭涛深吸了一口冷气,他已无暇细想这些照片是谁寄给他的,他只知道这些证据已足以将他送进监狱,伴随他的不仅仅是身败名裂,他非常清楚,李鹰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在彭涛走神的当儿,包裹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急忙将照片放在贴身处,接起了电话。

“喂?”声音竟有些发抖。

“东西看到了吧?”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应该用了变声器。

“你,你想怎么样?”彭涛清楚对方没有将照片交给警方而是寄给了他,极有可能是敲诈他。

“一百万。”对方也不拐弯抹角。

“什么?!”彭涛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围的同事听他的尖叫都回过头来看他,他急忙往外走,并压低了声音,“我哪有这么多?”

“给你一天时间准备,交易的地点再通知你。”对方已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喂?喂!”彭涛想再说什么,可回应他的只有急促的忙音。

“彭哥,刚刚那犯人……”一名警察走过来向彭涛报告。

“先拘留二十四小时!”彭涛烦躁地挥挥手,他也没心思去管他了。

“是。”警察见彭涛心情不好,识趣地离开了。

彭涛从没受过这种侮辱,他掩住面孔,不想让来来往往的同事看到他满脸的怒火,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李望龙浑身是血的模样,耳边回荡着刺耳的警笛声。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他的仕途不能就这么毁在一个杂碎身上!!

彭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方是谁。

知道他的身份和地址,难道是内部的人?不,之前他因为杀童案上过电视和报纸,上面黑底白字写了他的姓名和所属单位,只要稍稍留意,谁都会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什么人会去木屋附近拍下照片呢?路过的人?也不太可能,平虎山国家森林公园极大,而且他已经派人在通往木屋的路上设下路障,将原先的路隐藏起来,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那里:会不会是黑帮正好在附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无意间撞见的?

该死,现在想这些什么用?关键是逮到他,杀他灭口!他不是想要钱吗?很好,他就要他有命拿,没命花!

彭涛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只恨不得将敲诈他的人咬成碎片。

…文…就在彭涛心情烦躁至极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宫婷打来的。彭涛看着手机屏幕上她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接起了电话,极不耐烦:“什么事?”

…人…“……我想问问你今天回来吃饭吗?”宫婷听出了他的不快,但还是问道。

…书…“再说吧!”彭涛生硬地说完挂了电话,如果不是她假称儿子被绑架,他也不会杀死李望龙,更不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了。对宫婷,他早已没有了好性子。

…屋…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宫婷肺都要气炸了,这几天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就算了,连儿子的死活也不管。更令她气恼的是,当他知道自己是在骗他后,连骂都没有骂她一句,好似连骂她的兴趣都没有了。若不是听了何医师的话,想缓和他们紧张的气氛,她也不想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冷淡,冷淡得还不如陌生人!

“彭涛啊彭涛,我跟你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就算不看在我们夫妻情分上,也应该看在儿子面上吧?”宫婷握着听筒的手不住抖动,似乎想将它捏碎。

挂上电话后,彭涛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应当何去何从。

要想引对方现身只能在他付钱的时候,也就是说他要先弄到一百万,他的薪水虽不高,但隐形收入却不少,现金方面应该能拿出三十万,余下的七十万可以先把房子抵押办贷款,对,就这么办!

正在这一刻,在李警司的办公室,李警司仔细阅读易云昭提交给他的报告,看了两三遍后,又问他:

“你确定吗?”

“是的。”

“我知道了,”由于之前的闹剧,李警司不敢轻易下定论,“云昭,为免打草惊蛇,你先不要声张。”

“嗯。”易云昭颔首。

待易云昭离开后,李警司再将他的报告看了几次,确定找不出丝毫破绽后,拿起电话:“是枪械管理处的徐警司吗?我是刑侦五处的李立安,我想请问上次检查警员配枪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前?有没有警员出现子弹缺失的情况?是吗?可不可以把名单给我一份?好的,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后,李警司焦急地等待着,过了约五分钟,电脑的邮件系统弹出一个提示窗口:

您有一封新邮件,请查收。

李警司打开邮件里的附件,表格中的名字并不多,他迅速看了一遍,有些难以置信,再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在名单上,赫然写着包括了赵署长在内的十三个人的名字,其中不乏署内的高官,比如支援部的陈警督、缉毒三处的张警司、巡警七处的徐警司和特别行动部的段警督这些警司级别以上的官员。正因为有这么多高级警官,枪械管理处才没有和以往一样对他们进行全署通报批评,事情也就这么被瞒了下来。

李警司当然不会认为近期内有这么多人同时丢失子弹会是巧合,他见名单上有一人是五处的警员,就将他叫进来询问。

警员见李警司突然问起子弹丢失的事,支支吾吾地说大约一个半月以前,自己和几个朋友一起喝完酒,醉醺醺地走在街上时,有人提议比赛枪法,谁在十米之外射中放在地上的酒瓶谁就赢。

李警司又问当时有何人在场,警员也都一一说了。

在记下那些名字后,李警司又给名单上他比较熟识的几人打去了电话。他们的理由不一,有人说用子弹里的火药点烟味道更浓,就试了试的;有把子弹借给人变魔术,子弹就这么消失了的;还有说他也不知道子弹是何时丢失的。

但是当时在场的必有一人:彭涛!

李警司拿起桌上的电话:“云昭吗?按你的想法行动吧!”

就在李警司已经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彭涛身上时,彭涛已经赶回了家,此时正好宫婷去幼儿园接孩子,不在家,他急忙将取出放在卧室里的存折和房屋产权证,准备在银行下班之前赶去凑足一百万现金。

刚走到楼下,宫婷带着他们的儿子回来了,孩子一看到彭涛就扑上来,想让他抱,彭涛少见地拒绝了:“爸爸有事,和妈妈先回家去。”

“你去哪?”宫婷见彭涛神色慌张,警觉地问。

“你少管!”彭涛生硬地说完径自离开。

宫婷暗觉不对,她急忙奔回家中,见卧室里的抽屉被拉开,往里一看,不由吸了口凉气,里面的存折和房屋产权证都不翼而飞!

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宫婷的双肩不住抖动着,她的脑中浮现出她不相信却时常在她脑中盘旋的画面,她几乎抑制不住地想大声尖叫,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想摔东西、想杀了他的冲动!

杀了他?!宫婷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又像是找到了释放长久以来关押在她内心深处的恶魔的钥匙。

对决

8月4日,阴转多云

虽与我的计划有些许出入,但今天我终将结束一切!

“铃铃铃”,刺耳的铃声响起,从前一天就坐在车里,焦躁不安、一夜未眠的彭涛被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掏出对方给他的手机,还没送到嘴边就按下了通话键:“喂……”

“八点二十分,去北柳街的辰星广场北面的公用电话亭,等你到了,我再给你指示。”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彭涛看看表,只有十分钟,他急忙发动了车子往辰星广场的方向驶去。

如果是在平时,十分钟内很容易赶到那里,可是现在正值上班高峰,路上车流拥堵,才刚走没多远,他的车就困在马路中央,进退两难。

时间嘀答嘀答一秒秒地流逝,彭涛烦躁得直按喇叭,但依旧无济于事。

还有三分钟了,离辰星广场尚有五百米之远。

“妈的!”彭涛咒骂着,他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提起黑包拔腿就往广场跑去,他担心万一自己迟到了,对方便以此认定他没有诚意,取消了交易,将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届时一切都完了!

这五百米比彭涛这几十年跑的任何路都长,他就像在滚筒中不断奔跑的小老鼠,前面的路永远也没有尽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好像要蹦出他的身体一般,最终彭涛在八点二十分准时到达了辰星广场,他的脚跟还没停稳,就听到前方二十米处的一部公用电话响了起来。

彭涛急奔过去,不顾自己还喘着粗气便接起了电话,可是不等他出声,对方就说:

“前面有一个公交站,你乘上车牌号为BUS49204的车,在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位置下面有指示。”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彭涛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提着黑包直奔公交站。

公交站前人潮涌动,公交车鱼贯而入,彭涛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在七八辆公交车中寻找着那辆指定的公交车。

车牌号在汽车尾部,不如车次号那般容易辨认,尤其是现在人潮汹湧的时候。

经过一番折腾,彭涛终于找到了对方指定的车,可是当他正欲跨步上前时,车门却已然关上,任凭彭涛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喊,依旧绝尘而去。

彭涛顾不上咒骂,他四下张望,想找辆出租车跟上去,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拦到空车?而且他没赶上公交车,东西就很可能被其他人发现,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交易,他的处境就更危险!

没办法了,只能跟上去,现在堵车堵得厉害,如果抄近路,兴许能在公交车在下一站停靠时赶到!

彭涛已没有时间抱怨了,他提着黑包又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了敲诈他的人的十八代祖宗,如果对方现在站在他面前,他非一拳把他打出银河系不可!

这可以说是彭涛最艰难的一段路,装着一百万现金的黑包可不轻,他的手掌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双腿也酸痛得厉害。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他不想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这样被画上句号。

彭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紧牙关,终于在临近九点的时候追上了那辆公交车,当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公交车时,全车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彭涛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拨开车上的人,直奔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位置,果然在座位下找到了一部用胶布粘住的手机。

对方似乎还没有打来电话,这令彭涛松了口气,可是他的这口气还没吐完,手机就响了,他连忙接了起来,已经憋了很久的咒骂声正要脱口而出时,却被对方一句话堵住了:“我们已经确定了彭警长交易的诚意,现在限你在五分钟以内到商业中心的骑士像下。”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彭涛怒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来,还是不来,由你选择。”对方冷冷地甩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彭涛愤怒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一通狂踩,车厢里静默无比,除了发动机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但不管彭涛有多生气,也不得不听对方的话,在对手机发泄了一通后,他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下了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商业中心跑去。

彭涛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商业中心的骑士像下,他的脚还没站稳,就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拉他的衣服,转身一看,竟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用纯真的大眼睛望着他。

“走开!”彭涛不耐地低吼。

“有人叫我给你。”孩子不理会彭涛,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不用想彭涛也知道这孩子是谁派来的,他一接过纸条,那孩子就一溜烟跑了,彭涛也顾不得追赶,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为确保你身上没有安装窃听器,将你的衣物全部脱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你真他妈的不得好死——!”从早晨到现在受到的所有侮辱化作满腔怨愤,彭涛再也忍不下去了,吼了这一声之后,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神经病。

“别他妈的让老子找到你,老子非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彭涛嘴里骂骂咧咧的,却又不得不一一照做。周围已经有好些人围观他,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彭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吼:“看什么看,欠打是不是?!”

彭涛将警徽和配枪放进了黑包,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衬裤,将衣物丢进了垃圾箱里,然后站在骑士像下等待对方的下一个指示。

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还没有任何动静。不停有人驻足围观,彭涛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了。最麻烦的是,两名巡警向他走了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彭涛没好气地说。现在他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传到署里,他颜面何存。

“把身份证拿出来。”右边的巡警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我穿成这样哪有地方放身份证!”彭涛原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更是按捺不住。

“没地方?你包里的是什么!”左边的巡警说着就要夺他手中的包。

“你要干什么!”彭涛急忙护住了手里的包。

此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多人看热闹,他们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彭涛,有的还对着他指手画脚。有了大批的观众,巡警自然不能失了威风,右边的巡警见彭涛如此不配合,掏出腰间的警棍,对准他的手臂狠狠的就是一下:“少废话!”

“啪”的一声脆响,彭涛吃痛,手中的黑包落下,左边的巡警眼疾手快地接住,打开拉链,当他看到里面赫然放着满满一包钱和钱上的警徽、配枪时,着实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彭涛是个疯子,没想到竟是这种令他们也很尴尬的情况。

“你这是干什么?”他们以为彭涛或许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哪条法律规定了不许带钱上街?”彭涛正在气头上,冲口而出,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一人将彭涛带走,另一人则将人群驱散,最后彭涛连同黑包一起被他们一起送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在刺耳的呼啸声中消失在街角,混在围观人群中的柏皓霖取下头上的帽子,掏出手机:“您好,请问是朱雀警署的曾警督吗?我是昨天给您打过电话的柏皓霖……是的,正是家父,是这样的,我正在做一项关于罪犯的精神分析方面的学术调查,如果可以,想到贵署收集一些资料……太谢谢您了,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柏皓霖这才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一小时后,TMX市朱雀警署

柏皓霖找到朱雀警署行政部的曾警督寒喧了几句,曾警督便主动进入正题。

“皓霖,你需要哪方面的资料?”他曾受柏父的照顾,对他的独子自然也愿意多加照顾。

“曾警督应该还记得,两年前有一个疯子在闹市区砍伤了七名无辜的市民,其中两人因伤势过重当场死亡,法院最终判处此人死刑。当时这桩案子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都在讨论犯人在犯罪时的精神状态是否应该作为量刑的依据,以及如果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伤了人,究竟应该由谁负责。”

“嗯。”曾警督点点头。

“虽然各大主流媒体都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反对对精神病人用过重的刑罚,但是大部分执法人员都更担心一旦开了先例便会有人以‘精神疾病’为由逃脱法律的制裁,其实后来已经有一些案子已经这么做了。”

“的确,毕竟不管是法律,还是刑侦技术,我们都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很多时候都是以法官的主观判断为最终审判依据,这本身就是法制不健全的表现。”曾警督赞同柏皓霖的看法。

“修宪是需要很多的理论和实践的支撑,所以想请曾警督帮忙安排我与一些行为异常的罪犯见面,”柏皓霖不等曾警督说话,随即道,“当然了,我很尊重犯人的隐私,不会留下影像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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