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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有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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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了不得的,那墓葬风水可是中国从古传下来的一门绝技,若没有师门相传,这个东西是很难自己弄得明白的。

钟师傅,哦不,也许应该叫他钟先生了,他似乎并不只是一个识字的货郎这么简单,他似乎更神秘了,也似乎有些“神”话了,他似乎被村民摆在了和高萨满同一个量级上。

沿河村的不稳定份子——邵三哥离开了,小村村民在觉得略有悲伤的同时也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气,村子似乎有可以回复到平静的日子。而平静,安稳的生活正是小村村民所乐于接受的。

可惜,在一个不平静的年代,在一个战火纷飞,侵略与被侵略的年代,有些平静,是注定要被打破的。

历史,它的轻笔带过是这样写的:

1931年(民国20年)9月18日后,日本军国主义逐步占东北3省,翌年3月伪满洲国建立,通化属伪奉天省管辖。

1932年(民国21年)4月21日以唐聚五为首的东边道爱国军民在桓仁起义,成立辽宁民众自卫军总司令部。于5月迁至通化,8月15日张学良委任唐聚五为辽宁省政府主席兼辽宁省民众自卫军总司令。通化为辽宁省政府所在地,省政府设秘书、政务、财务、实业、教育等厅和民众银行,是当时东北坚持抗日反满的省级政府。同年10月日军大举进犯,辽宁民众自卫军撤离通化,转移山区坚持抗日斗争,通化沦陷。

1933年(民国26年)7月1日,伪政权增设通化省,伪省会为通化城,辖通化、辑安、临江、辉南、柳河、金川、抚松、长白、蒙江等9县。

至此,通化陷入沦陷,十余年。

其实每当听到那段故事,都会觉得小日本真是执着,看官你别笑,我是说真的。三十年代的交通实在是落后的让人觉得泪奔,小村的村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发达或是日新月异,但小村的村民知道,在他们的沿河村,最发达的交通工具便是牛车。

农忙时,拉着耕牛到地里犁地,农闲时,鞭打着老牛一晃一晃的奔走,自在不用说,那就是两个字:有派。

谁家要是拥有那样一部牛车,放在现在,那劲头虽是比不上开一辆兰博基尼,但估计比一辆奔驰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即使是拥有那样一辆牛车,小村的村民没有什么大事儿也是轻易不会出了村子到处乱转的,因为无论是要进入小村还是要离开小村,都必须通过几条延长的,弯弯曲曲而又不平坦的盘山道。

离远望去,那盘山道更像是一条紧拥着大山的酣睡的长蛇,实在是不太好走的。

而就是那样的一条山路,终是没能阻止小日本儿前进的脚步,我想这应该与日本大和民族文化中的坚忍有着直接的关系。

在这里顺便牢骚几句,虽然我个人特别的不喜欢大和民族,但是我们也不得不坦荡的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三个民族是值得尊敬的,德意志民族,大和民族,以及犹太民族。

当然在我心中排名第一的永远是中华民族,可我不是卖瓜自夸的王婆,所以,我们先暂且避过我们的民族不谈。

德国的宗教革命家马丁路德曾经说过一句话:“即使我知道整个世界明天将要毁灭,我今天仍然要种下我的葡萄树”。

哦,您别看错,他不是马丁·路德·金,当然他也不会说我有一个梦想,他只是用了那样一句话,就表现出了德国人的严谨与坚强。而犹太是个多灾夺难、流浪的民族,他们在列强的包围和贫瘠的沙漠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尽管这个民族经历过最多的坎坷,可是他们从未和其他被历史掩埋的民族一般,埋没在时间的长河中,而且,他们是全世界公认的聪明人,是最会赚钱的民族,他们不屈,从不向命运低头。至于大和民族,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我想,这世界上是不是不会再有那样一个民族,将忠诚与荣誉化为了血肉,印在了骨子里,当然他们同时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用武士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划拉一把,以效天皇。

言归症状,日本鬼子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秋风飒爽的日子,突兀的进入了沿河村,再次打破了小村庄勉励维持的平静。

日本鬼子的一个小分队,神气的走入了沿河村,穿着他们土黄色的军装,带着他们擦得锃亮的钢枪,当然,按照官方标配,这个小分队也不能少了一个合格的汉奸。

带队的那个日本分队长叫什么来着?是小野武四郎还是小野四五郎,又或者是小野五十郎,记不大清了,反正沿河村的村民都在背后叫他那个日本小野。

日本小野其实也不是没事儿闲逛逛到这个村子里来的,要是这样也不符合他们日本的军纪。日本小野呢,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那他又是来干什么的呢?我告诉你,他是来剿匪的,是来剿灭胡子的。

看官你问我胡子是什么?呵呵,其实就是东北对土匪的一种叫法,这称呼在各地都是不同的,听说到了河北那边儿,就得叫做响马了。

看官你肯定又要问了,胡子?这么平静的小村,哪里来的胡子?莫不是小日本的无事生非?

呵呵,看官你就要听我细细道来了,小日本得了命令到这儿来剿匪,实际上,还真没来错。

其实通化这个地方,再老一点儿的人,都会说,其实那就是个胡子窝。

这话的牵涉面积可就广了,可是到底也是没说错什么。

胡子,这个职业,在那个年代,在东北的这座小城中,已经发展的还算是专业了,为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

上文不是说到过,通化这个地方在康熙年间,清王朝以“保护祖宗发祥地”为由,被划为封禁区。而这也就导致了通化近200年成为人迹罕至、森林茂密的野兽群集的荒凉地带。当然将近200年中也并不是一直没有人来,那些在清王朝里犯了罪的,仇视政府的,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讲,家里有有些门路打点没被判了秋后问斩的,改判流放的等等等等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呢,就有很多被流放在这附近,劳动改造,来给清政府守着他们的祖宗发祥地。

看官你说说,搞了这么多能惹事儿的人来,这通化后来发展成为“胡子窝”倒也算是正常吧!

第九回 关于钟先生的事儿(六)

关于村庄的平和,我是这样理解的,每一个平静的小村背后,都必然有一个成功的胡子团伙的扶持,这话放在东北理解,就是,每一个平静的小村的背后都是有胡子罩着的,您瞧瞧,我们凭什么敢过得安稳,尤其是在这么个年代,嘿!咱们上面有人儿!

那个日本小野得到的信息也不算怎么详实,只是有个大概说明,这个小村子背后,有很大的可能有一伙大胡子的影子,不过具体是哪一伙,日本小野还就真不能确定,日本小野一直认为,在中国的东北,有两样东西是极为令人厌恶的,一是那狡猾的和狐狸一样,善于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穿梭躲藏,诡异莫测的大胡子团伙。二呢,就是那群看上去各个良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总是帮着胡子们在背后偷偷下绊子阴他们日本人一把的通匪的老村村民,那些人啊!可是把扮猪吃老虎练得如火纯情。

于是日本小野在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沿河村后,下达了第一项命令,首先吩咐了那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的汉奸——小江东西郎,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聚集在一起,咱们先来开个小会儿。

对于日本小野的话,在小江东西郎眼中那是堪比圣旨啊,说句难听点儿的,就那日本小野放个屁,在小江东西郎眼中都是香的,那可是小江东西郎的主子,手里头紧紧攥着的是小江东西郎的饭碗,于是,小江东西郎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村长是哪位。小江东西郎倒也是个会偷懒的,领着两个日本大兵,把那枪膛一上,一脚就踹开了村长家的大门,彼时,刚刚农忙结束,劳累了很长时间的村长两口子正躺在自己的大炕上睡得正酣,小江东西郎这一踹大门倒是把他们两口子吓得一激灵。这也多亏是日本鬼子下午来的,这要是半夜进村子,还不得把咱们老村长吓出了好歹。

任是谁在酣睡中被吵醒也不会太舒服,更何况村长可是一村的大家长,那是村子内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而村长睡得朦朦胧胧,被吵醒后,刚想怒问是怎么回事儿?这连踢带踹的是走城门儿呢!可是没等村长说话,两把钢枪便直接抵住了村长和村长婆娘的脑袋上,于是老村长愣了一下,满肚子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里。别拿咱们农村人不识数,那自制的猎枪,见得多了,眼前这把虽是长得有些不一样,那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上了膛的。村长闭了嘴,沉默了。可村长那婆娘却是‘嗷’的一声,被吓得出了声,可还没等这一声嚎完,一个大嘴巴子便甩到了她的脸上。

“臭婆娘,你嚎什么嚎,没看到太君是有话要说吗!”说话的正是刚刚闭上了嘴的村长。原来刚刚那一巴掌正是村长抡起的,而老村长这一巴掌抡完,那他婆娘也被怔住了,再看看眼前离得自己近的不能再近的钢枪,终于瘪了瘪嘴,似乎也明白了,这时候自己可不能出声,一个不小心,可别把小命搭上,眼前这枪可是不认人的。

“嗤!”发出不屑的声音的正是小江东西郎,眼前这老两口子怎么跟演双簧似的,不过这个村长倒像是个识时务的人。文人小说下载

“太君!你好!你们好!好!好!”老村长又赔笑这跟着几个太君打招呼,甚至还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四个好还正好用了四个声调,小村长思量着,把四个调都说了,总有一个能说得对,总有一个这群鬼子能听得懂。

“嗤!”迎接老村长的依旧是一声嗤笑,而这一声嗤笑又再次出自小江东西郎。

‘咦’老村长心里犯嘀咕,这个总在那‘嗤’‘嗤’的鬼子是咋个回事儿?为啥总跟吃了萝卜似的发出那种声音,真是恶心。这鬼子,什么毛病!

老村长这边儿正嘀咕呢,那个刚才一个劲儿‘嗤’‘嗤’的鬼子开了口,“我哈腰顾得尼玛死!”

哦,老村长反应过来了,这是打招呼的,老村长急忙也将自己的老脸扯出一朵花,虽然这朵花在老村长眼中是热情雍容的牡丹国色,可在那小江东西郎眼中,这就是个硬挤到一起的剥了皮的烂橘子,只听到老村长也点头哈腰道:“你妈死!你妈死!你妈赶紧死!”

两个日本小兵倒也没觉得什么,倒是那个小江东西郎,直接上去,一个巴掌拍在了老村长的头上道“我去·你妈·的,你让谁赶紧死!告诉你,老东西,甭跟老子耍这套,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帮着太君办事儿,你个老油子要是不老实,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村长有点要晕了,哎呦啊!,你说这人说话的语气,咋就听着这么熟呢?小日本子的中国话都说得这么溜吗?不至于吧!再仔细瞅一瞅那个说话的和那两个日本大兵,怎么看怎么又有些违和感,村长刹那间福至心灵了,哦!原来这厮这个汉奸,啊呸!什么东西啊!再看向那人时,眼中便是有了些古怪。

老村长看着那小江东西郎的眼神,也被小江东西郎察觉了出来,不过小江东西郎可是不以为意,咱怕什么,怕看,就甭吃这碗饭。

“死老头子,我告诉你,把你那眼神收拾起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莫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回话就好,如若不然,你这婆娘,明天的今天恐怕就要到你的坟头帮你拔草了!”说罢,小江东西郎还用眼神,指引村长再次看了看那两把上了膛的枪。

老村长一看到钢枪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叹了口气,直道“听话,听话,俺们可都是良民。”

“老实点儿,我问你就答,良民不良民,可就看你答的怎么样了!”小江东西郎阴阳怪气的说。

“您问,您问······”

咳咳,嗯嗯,小江东西郎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太君可是得了命令来剿匪的,你们这里有没有胡子啊?”

老村长一转眼珠,面上霎时就露出苦难之色“哎呦!我的大兄弟啊,你看看我们这儿地,地少人多,到处都是山,吃上饱饭都是个大难题,就这穷乡僻壤的,你要是胡子,你能来吗?”

“哼!”小江东西郎,显然对老村长这回答不满意,给了一声冷哼道“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帮泥腿子,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骨子里坏得很!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吧,只有老老实实的交待了,缴了匪,大家才都能好过。”

“哎呦!我的大兄弟啊!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们了!”老村长一听小江东西郎这话,便用手捂住了眼睛,愣是悄悄的扣着眼角挤下了几滴浑黄的老泪。“大兄弟,我们这的耗子要么是被饿的皮包骨似的,要么是直接被按到桌子上当了一道菜,大兄弟你说说,那些个胡子老爷怎么能看得上这里,莫不是还要倒搭些粮食养活我们,要真是这样,我们村子便也只能敲起铜锣打起鼓,跪拜天地了。”

小江东西郎敲了敲桌子,思量了半响,道“既然是这样,老东西,也别说我为难你,那你就现在出去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叫到村口去给我们太君看看,有没有胡子混在里面,若是没有倒是最好,若是有了,可也别说小爷我冤枉你们。”

“这······”一听说要让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出来到村口,村长心中倒是泛起了嘀咕,有些为难。

村长这一迟疑,似乎又惹得那小江东西郎有了些怒气,只听他开口道“怎么着?莫不是还要小野太君亲自上门请你,你才肯动弹,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真以为太君手中的家伙是个不沾肉腥的?”

“哪里的事儿!哪里的事儿!”村长急急辩解道“这不是,这不是······”

还没等村长说完话,就再次被打断了“没事还愣在这干嘛!赶紧去啊!还是你们这村子里真就藏着胡子,怕让我们太君给揪出来!”

“说笑了,说笑了。”村长急急回道“我马上去,马上就去,这就出门”

听了村长的话,小江东西郎一挥手,示意那两个日本大兵将枪放下,跟上老村长,挨家挨户的跟了上去。

第十回 关于钟先生的事儿(七)

等到沿河村的家家户户相互告知,聚集到村口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刻了,日本小野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坐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勉强的摆出一副日本武士静思的盘坐姿态。只不过偶尔张望的眼神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太君,太君,啊诺,啊诺。”小江东西郎凑到日本小野的旁边,向着聚集在村口的村民们指指点点“人地!齐了齐了地。”

小江东西郎用着半吊子的日语,连比划带说,日本小野领会他的意思并不困难。所以日本小野示意性的点了点头,在小江东西郎的帮助下起了身。昂首阔步的走向了那群在他眼中一群蝼蚁般的支那人。

日本小野倒还算是为帝国尽心,他绕着村里的这群老少爷们儿身边走,仔细的观察每个人面目表情与身体细微的动作(颤抖或是焦虑)而其他的日本大兵,高举着手中堪比核弹般杀伤力的钢枪,枪口对准了村子里的老百姓,以防这群小村泥腿子的暴动,误伤日本小野。

日本小野绕了一圈又一圈,可还真别说,这小村里的村民看上去竟然没有哪个长得像胡子,手上也并没有常年惯于拿枪留下的枪茧。于是,日本小野疑惑了,这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他们拉出来都毙了。要知道现在的东北可是日本的大本营,而通化城也是日本相当看重的地方之一,那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对于,这种村民,要打个大棒之后再给个甜枣,可不能一帮子给敲死了,那影响实在是不好,得不偿失啊!

所以,日本小野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的小江东西郎有些晕的时候,日本小野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将他们这个小分队驻扎在沿河村一段时间,仔细的观察这个小村子。

而当日本小野终于与小江东西郎手脚并用,中日语种穿杂着解释清这个决定后,远远的竟有两个人奕奕然,慢吞吞的向村口处走了过来。而小江东西郎远远的也看到的这两个人,看着他们慢慢走近,看清楚了他们的脸时,顿是惊讶的叫了出声,惹得日本小野和众位日本士兵一阵关注。

先来说说来的那两个人是谁,这两人我们大家都认识,还真不是旁人,却是那在村里越发受尊敬的钟先生,以及邵老三的长子,钟先生的干儿子——邵希文。

那么钟先生和邵希文干什么去了,怎么慢慢吞吞的回来了!

说来也巧,邵希武渐渐长大了,按照钟先生的话说,是个该上学的年龄了,关于上学,邵希文和邵希武实际上都是觉得没有必要的,一个农民,能够简单的认识几个字,甚至写写自己的名字,就已经相当令人满足了,上学又有什么用,难道还比有一把子的力气在田里耕种出更多的果实更有出息?邵希文搞不懂,邵希武更搞不懂,不明白干爹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决定,再说,干爹识文断字,还会风水堪舆,好不神奇,若真是想学,能学到钟先生一半的本事,便也够下半辈子过活了。

不过很可惜,邵希文刚撺掇邵希武把这个打算告知给他们的钟干爹,这个意见就被驳回了,原因是钟先生又拿着他那老旧的罗盘给邵希武算了算,之后再告知,邵希武这辈子都不能跟着他学了这套本事,而听到老干爹拒绝的干脆,邵希武倒是也死了这份心。

于是邵希武便被钟老爹伴着邵希文送到了城里,跟着当铺的一位老账房先从学徒做起,平日就在账房当起了活计。而邵希武与钟老爹这一次正是去城里看邵希武的。

回来的路上,邵希文和钟老爹一路说个不停,尽管邵希文嘴上不说,但心里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有那么一丝艳羡的。

“听阿武说,他们那店里昨儿收到一个银丝掐玉的镯子,竟然当了十两银子,本还就觉得有些不太划算,那账房的老先生却是一眼看出那镯子竟是宋朝的古物,这一会儿,他们当铺可是赚的大发了。”

而钟老爹只是笑着,慈爱的看着邵希文。

“干爹,你没听阿武说嘛,他现在在跟着那师傅学习什么珠算,听说学会了可老厉害了,算数都不出错,还快得很啊!听阿武说得老神奇了,听说还有专门画他那算盘的两幅画,一个叫做《清清上和图》还有一个叫做什么来着?干爹你记住没?”

钟老爹含笑着答道“那是《清明上河图》和《乾坤一担图》”。

“对对!就是那两个图!老爹我是不是太笨了,连这些都记不住,阿武真是聪明。”

钟老爹被邵希文的话逗乐了,答道“傻孩子,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

二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快,那绵长的盘山路似乎也变得没有多长了,所以天还没有黑,二人便走回了小村子,可是这一到村口,便知道小村子有了变故,二人就是再傻也看的出来,那穿着屎黄色军服,手里拿着真家伙,留着八撇胡的家伙们就是传说中猛于东北虎的小日本。

二人倒是想转身就走,离着这滩浑水远远地,不过很可惜,似乎对面的那群日本鬼子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别无他法,人家手里的钢枪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你敢跑,恐怕人家就也不会拿放枪当回事,所以二人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走过去之后,钟先生看到了一个人,便也愣在那里,有些呆住了。

都说那人生有四大喜: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再来说说于这人生四大喜之上延伸的四大悲:

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重名。

由此可见,这人生的起伏跌宕,命运的交错安排,都是不可预见的,钟先生对此似乎应该抒发一下感慨,因为他首先遇到的是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可是接下来,命运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因为他马上便遭遇了人生的四大悲,当然,我可以肯定的说,钟先生遇到的不是债主,然而却比债主更加的令人头痛,因为钟先生似乎遇到了仇人,没错,钟先生,似乎遇到了仇人。

一看到钟先生,有人似乎便立刻红了眼睛。那小江东西郎似乎也顾不得日本人在场了,直接挺直了之前跟在日本小野身旁时佝偻的脊背,似乎是高傲的注视着钟先生。

“呦!我说这是谁?我是不是看错了,这不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钟算子吗?这穷乡僻壤的,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另外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家不都死干净了吗。听说连家里养得母猪都烂得没了骨头,怎么您老还活着?您怎么就能继续活的下去呢!”

回答小江东西郎的是一片沉默,邵希文则是疑惑的看着钟先生,钟算子?不知道是那人在胡言乱语什么,还是自己这个干爹,另有隐藏。再想到干爹的那个神神秘秘的罗盘,邵希文又觉得似乎钟算子这三个字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半响,钟先生开了口道“小江啊!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可过去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了。”

“哼”小江东西郎冷哼一声,“你倒是想一笔带过,可惜啊!钟算子,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哈哈,你的报应似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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