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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有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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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挂了电话,依稀还可以听到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还好今天碰上一只肥羊,还算不错,我得争取,明天再弄几个,照着老婆这个花钱法儿,恐怕我得提高自己的工作量了。”
看官您别乐,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还真就不是我在这里胡编乱造,还真是有不少,而且或是你,或是我,或是他,可能都曾是那人口中的小肥羊,您也别气愤,待到我后文讲到的故事里,恐怕就有这样的人和事儿,不过,您也会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哎呦,一不小心,话扯得有点远,咱们还是把话说回来,接着谈谈江瞎子。我之前说了这么多,其实无疑就是想点出一个问题,而恐怕这个问题现在有的看官已经猜到了。没错,我是想说,为什么算命骗钱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把自己伪装成瞎子?
天罚!是天罚。民间总是有这样的流传,天命不可违。命运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违背他,便必须付出代价来接受他的惩罚。
命途这个东西,你看到了又怎么样,你既然看到了就把它埋在心里就好,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非要说出它,更改它?言语有灵,言既出,必有行,若你真的能算到天意,哪怕你无意中透露出什么,都可能造成命途的很大的更改,万物有常,更有恒。谁造成的,谁便要承担。
江瞎子从前也不是瞎子,在他年轻的时候,他看得见光,看得见蓝天,看得见色彩,虽然贫穷,但是他健康。而后来的事情便是很简单了,江瞎子终于不甘贫穷了,于是他便不再贫穷。刚开始一切道都还好,可是随着贪欲的不断扩大,江瞎子越发越感到了命运对他的惩罚,他幸,也不幸,最后将自己的一双眼睛付做了代价。
而失去了这一双眼睛之后,江瞎子也幡然悔悟,弃了一身的浮华,变作了一个走街窜巷的算命瞎子,勉强温饱,倒也遂意。
江东西跟着江瞎子东奔西走的干起了算命摊子的行当,虽然他对自己这位师傅十分的尊敬,可是有时,江东西还是略微的替自己的这位师傅感到脸红,因为在江东西的眼里,师傅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江湖骗子。
怎么,您不信?举几个例子,有那要嫁闺女的娘家,拿着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来找师傅给看看能不能合得上,江东西便拿起那两份生辰八字扫了一眼,将那念给师傅听。而江瞎子听过后,眉头略微有些上挑,却立刻放了下来,掐着几个手指头,神神叨叨的在那悄声念叨着什么,江东西离得近,又特别好奇自己师傅的专注,于是便竖着耳朵,悄悄的向师傅靠近,试图听听师傅念得到底是什么神仙口诀,可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得亏江东西比同龄的孩子吃得苦多,也早熟许多,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脸色,要是换一个孩子恐怕会止不住乐出声来。
江东西只听得自己那师傅念道“一个西瓜分成两半,我吃一半,小江吃一半,一个馒头分成两半,我吃一半,给小江留一半,一个包子分成两半,我吃一半,再吃一半。”
江东西听清了江瞎子念叨的话,能不想乐吗?感情儿这老先生眯着眼睛摇头摆尾的就是在念叨吃啥,看着那位满脸期盼等待结果的大娘,江东西是真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啦。
江瞎子可没给江东西多少纠结的时间,很快便一脸笑容的开口道“恭喜,恭喜,这两份生辰八字可是天作之合,那红线可是月老亲手给系上的,扯都扯不断,您就回去请好儿吧!”
那大娘听过这话果然大喜,不禁满嘴的谢意,还打赏了江东西一把铜钱,看着那位喜形于色的大娘远去的背影,江东西吐吐舌头,道“师傅,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啊!”
江瞎子叹了一口气道“小江啊!刚刚你念的生辰八字有没有念错,我教你的字,你可有没有记错?”
“哪能啊师傅?我学的很用心的,那上面的字,都是我认识的,我多看了几眼才肯说的,肯定没说错。”
“哎!”江瞎子又叹了一口气,甚至叹了出声“那这姻缘何止是不大好啊!那可是家破人亡的姻缘啊!”听着江东西手中刚刚被打赏的铜钱作响,江瞎子又出声道“倒是可惜了那好心人啊!活不过三载啊!”
“师傅你说什么呢?要是刚刚那姻缘你算出不好,告诉人家不就完了吗?”
江瞎子听到江东西的话,急忙摆摆手道“说不得,说不得啊!那两个生辰八字是注定要配在一起,牵扯一线的,只不过男方是命里带的扫把星,煞气太重,而且是正克女家啊!不出三载啊!女家连个耗子都留不下啊!“
“啊?”江东西乍一听可是一脸震惊啊!“师傅,我去把她叫回来!”
“别!”江瞎子一把便把江东西拉了回来!“说不得啊!说不得啊!那份姻缘是命里注定的,他们家合该有这么一劫!阎王若要三更死,焉能留他到五更。那是命啊!那是命啊!是不能更改的命啊!”
十四回 关于钟先生的事儿之瞎佛爷
不久,在那迎娶新嫁娘的鞭炮锣鼓声中,江瞎子便带着江东西离开了,而那后来的事儿也竟是诡异的向着江瞎子说的发展着,那结了亲的小两口倒是过的相亲相爱蜜里调油,可是日子没过多久,那小媳妇的娘家便跟遭了霉运一样,各种恶事接踵而来,先是弟弟在一日的农忙后,喝了些小酒,竟是跌倒了一个只有膝盖深的小水洼里面,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是头朝下跌倒的,面孔朝向洼底,由于喝的有些迷糊,竟是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溺死在一个小水洼里。
小媳妇的爹爹诈闻独子丧讯,自是不信,待到好心的村民将那尸体抬了回来,老爹爹向前一凑仔细一看,竟是一头栽倒在地,鼻孔穿血,人便没了意识,待到请来了大夫后,大夫也只是摇了摇头,吩咐他的家人准备收拾后事吧!就这样,这一对儿身体康健的爷俩儿,脚前脚后入了土。
不过,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小媳妇的娘亲有些刺激过度,身体一下子坏了下来,终日缠绵病榻,不到一年,这病终于熬败了家,熬死了人,小媳妇的娘亲也很快的去了,好好的一个和睦之家七零八落,除了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便也没有什么活口了。
江东西和江瞎子一路漂泊,见到的奇事怪事多不胜数,江东西渐渐感觉到这世界如此的奇妙,跟着江瞎子混了不少年,江东西也学会的不少东西,而学的越深,江东西便也越能感受到他师傅这人,可是藏着大本事,江东西觉得自己的所学不过是江瞎子的十之一二罢了,不过也是个皮毛,当江东西渐渐理解了这一点之时,他跟在江瞎子身边已经整整五年,那一年他十五岁,也已经算是半个小青年了,而也正是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改变江东西命运的事情。
那是一个冬天,北方的冬总是尤为的冷,江瞎子和江东西爷俩儿正顶着寒冽的北风,到街上练摊儿,虽然是冻得直向嘴边哈气,但是越是到了年根儿,这生意便也是越发的红火,因为中国人总是有一个习性,那个银钱啊,平日里总是攒着攒着十分舍不得花,可是到了快过年就不一样了,平日的仔细人,在这种日子里也都会变得大方起来,而来算命摊子上问问新年的吉凶,算算今后的运势,意图讨了吉利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啦。
也正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江瞎子爷俩的算命摊子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这个人,从此便走入了江东西的世界中,成为了他恨之入骨的一根横刺。
江东西与那人的初见是这样开始的。
刚送走了那个冬日的最后一位卜算的客人,江瞎子正翘着二郎腿,眯眯着那看不见的眼睛,一只手伸进装着铜钱的盆子里,摩挲着。耳边悦耳的是钱币的碰撞发出的特有的叮咚声。
江东西正忙乎着收拾摊子,他得快一点,因为肚子已经发出了叽里咕噜的抗议声,再说,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而北方的冬天总是黑得最快。谁不想吃的饱饱的,赶着天黑便在严寒之中钻入一个温暖的被窝。
江东西看着老师傅舒舒服服的在那里数着铜板哼唧着,不禁心中复议道“都怪师父不早点儿结束,偏偏要和那漂亮的小寡妇墨迹半天,你说也奇怪,怎么师傅看不见,却还能知道那小寡妇长得美极,还真是说不清,若不是跟着师傅这么多年,冷不丁看到师傅如此热情,定会以为自己这无良师傅是在装瞎呢。”
“哈欠!”江瞎子的一个喷嚏将江东西跑掉的神智唤了回来,“小子赶紧收拾完了咱们爷俩好赶紧回去啊!这冬天,还真是越发的越难熬了。”
“哦!”江东西敷衍的答了一声,慢吞吞的继续收拾着。
江瞎子听到江东西收拾东西的声音,便继续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道“相人需相面,面相是一个人今生运程的写照,相貌可改,随着人的经历不同也会随着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不过除了换面,总体上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的。
算之一字,涵盖甚广,相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相无相,其实都可算,就如今天的女子,踏雪而来,脚步沉着却也无甚响声,说明这女子,身材娇小,举止有礼。听那女子开口,犹如早春黄莺,袅袅怜人,再有,那女子想我递送铜板时,便可感到那手指骨肉均匀。你想想看,一个身材娇小,我见犹怜,肌骨分明的女子,在这冬日里独子抛头露面,定谈不会是哪家的黄花大闺女,且远远便可闻到那女子身上妇人用的脂香,而身旁又无男人陪伴,所以我说她是个苦命独居之人。”
“呦!”这时,江东西已经把摊子上的物件都收拾好了,听江瞎子这么一说,倒是又有了一丝崇敬,原来这样也可以算。
“嘿嘿!”江瞎子十分得意的笑了两声“哪里,哪里!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告诉你。”
“那是什么?”江东西疑惑的问道。
“呵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便听说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寡妇,且把她的事情听了七八分,所以今天她一来,基本倒也都对的上,我有哪里会说的不准?”
听了江瞎子后面的话,江东西差点把捧在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江瞎子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我想让你明白,算,不仅仅是命理面相算,人的行为习惯,性情举止,无一不可推测,无一不可算,多听多记,少言多行,算者更要细心,更要懂得如何去看,如何去听。”
江东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待这爷俩儿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完了,正准备去吃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改善改善生活,正这时,一道粗犷的男声唤住了他们脚步。
“瞎佛爷!我找了您很久了。”
江东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对他的称呼感到很好奇,而江瞎子却是顿了顿旋即一把抓住江东西的手腕,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瞎佛爷,您别走啊!我都跟了您好几天了,您要去哪里我也能找到,躲着,就没意思了。”
江瞎子回过头,对着那人的方向说道“你认错人了吧,老头子我是个瞎的,可却不是什么佛爷,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佛爷二字还是不要乱叫的好,您还是再找找吧,恐怕是真的认错了。”
“哼!”回答江瞎子的是一声冷笑“瞎佛爷,您就甭装了,我找您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确认过了,我也不会在这里出声唤您,毕竟您的行踪也算是让人摸不着头绪了,若是打草惊蛇了,那下次能不能碰到您可就不一定了。”
江瞎子,自是不答,当那人是自说自话,待到那人停了下来后,江瞎子才说道“我恐怕真是老糊涂了,您可是说的老朽一头雾水啊!”
那人继续说道“瞎佛爷,我是个敞亮人,说话一向不拐弯抹角。我也先自报一下家门,我姓钟,名字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提起,旁人也都唤我做一声‘钟算子’罢了。今日来,却是有一番大事要与您老人家商谈。”
“钟算子?”江瞎子口中念叨着这三个字,思量半响才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怪不得,你能找到我,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你,即是如此,罢了罢了,你和我一起来吧!”
于是,江东西和江瞎子收摊子返回的路上,便多了一个人,江东西有些搞不懂,那些什么瞎佛爷,那些什么钟算子,到底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而这两个名号又会给他的人生带来怎样的冲击?
十五回 关于钟先生的事儿之玉貔貅
江瞎子双手插在袖口里,拖拉着脚步,和一脸迷茫的江东西两个人带着那个自称是钟算子的男人回到了一个三户人家并住的小院子,江瞎子和江东西住的正是靠西边的房子。江瞎子的方向感非常好,腿脚甚至比正常人还利索,率先走进了西面的昏暗的泥土房。
这个房子就是现在江瞎子和江东西两个人的暂居之所,这是江瞎子与江东西花了少量的银钱从一个老太太手中租下的,也亏得江瞎子这人胡诌的功夫一流,说是要给老太太摆一个招财进宝的风水阵,保证老太太以后财源滚滚,把那老太太唬的是眉开眼笑,只接了几个银钱意思意思便把这间房子租给了这爷俩儿,爷俩儿才能舒舒服服的过了个好年。
三人进了小土房,虽然小土房的保暖设施做的也不够好,但比外面被冷风吹打脸庞的情境,倒也算是温暖与温馨。小土房内昨夜升起的柴火早就已经熄灭,炤台上烧着的热水也早就已经凉了个透。江东西仗着自己年轻体壮,可是不管那凉的热的,拎起那做工粗糙的水壶,对着嘴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江瞎子听到了动静,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这个臭小子!还是年轻啊!”
而那个钟算子只是笑着,江瞎子是看不到,而看得到的江东西却是看不透,钟算子笑里的意味不明,不过江东西直觉的也感觉到,这个找上门的叫做钟算子的人,似乎和平时见到过的家长里短的老百姓有些不一样。
江瞎子吩咐江东西去拿柴火烧炕,自己就和钟算子分坐在炕上炕桌的两边,钟算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破旧的小屋,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声,只听那钟算子说道“瞎佛爷,这么多年,大家都猜测你到哪里享清福了,没想到您竟真是隐居了,都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您这么过日子,和以前相比,可真是天上地下了。”
江瞎子也憨厚的笑了笑,假装没听到钟算子口中的揶揄。答道“什么佛爷不佛爷,现在我就是一个靠着胡诌八扯混口吃喝的老骗子罢了,你叫老朽一声算命瞎子也是可以的。”
“呵呵!”钟算子连道“不敢,不敢。无论怎么说,我在您老面前可就是个小辈儿,辈分是不能乱的。”
江瞎子无意的用手扣扣桌子,轻声道“既是如此,那老朽就托大,叫你一声小钟,那么小钟,我不知道,你来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江瞎子的问话,钟算子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实不相瞒,我多日来寻找瞎佛爷你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江瞎子仔细的听着钟算子的话,挑了挑眉头,那茫然的双眼竟也似有了神一般冒出精光。江瞎子回道“那你就说说吧,你找得到我,也合该有这一场缘由,我也听听,你到底求的是什么?”
钟算子,听过江瞎子的话,脸上勾起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吐出两个字“换面!”
换面?这两个字刚一入江瞎子的耳,江瞎子竟是一个起身站了起来,厉声道“到底是谁让你来寻我的?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说话间,平日祥和的面容上竟出现一种怒色。
“莫恼!莫恼!”钟算子也起了身,扶着江瞎子又坐在了炕上,“您老先坐好,这事儿咱们可以细细谈谈。”
钟算子的态度倒是好,这也使得江瞎子似乎暂时平静了下来,只不过,坐了下来之后,江瞎子用手指扣着桌子道“这事儿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但是这两个字以后你提都不用提。”
“呵呵!”钟算子笑得倒是一团和气,开口道“瞎佛爷您甭儿着急啊!有些事儿还真是非您不可啊!”
“哼!”江瞎子冷哼了一声,道“谁告诉你的你就找谁去,我就是一个混在市井的算命瞎子,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找我来算一卦,帮我捧捧生意,赏我这老头子一口饭吃,你要是看不起我,就绕着我走的远远的当作不认识我,倒也无妨,老头子我不过就想求个安安稳稳罢了!”
“安稳?”钟算子也冷笑出声“入了这一行,做了这么多的事儿?若别人求个安稳我倒是相信,可是瞎佛爷您?您若想求个安分,也得问问这天同不同意。”
钟算子的这句话,好像直直击入了江瞎子的内心,似乎一下子,把江瞎子铸就的钢铁般的心里防线打了个窟窿。”
江瞎子不知怎么了,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钟算子似乎看到了江瞎子的内心,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袖口里慢慢掏出一样东西。
江东西正在炤台上烧着火,炕上钟算子和江瞎子的话都清清楚楚的入了他的耳朵,江东西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句里行间到底蕴藏着什么,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江东西的心里。
待到钟算子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江东西更是集中精神,紧紧的盯着钟算子手中的物件。看那材质似乎是一件玉器,器体略有浑浊,颜色有些浑黄,可是却在古朴之间夹杂着一种晶莹剔透之感。玉的形状似乎是一只动物,由于离得远,其他具体的,江东西就看不清了。
钟算子将那物件向着江瞎子的方向送了送,开口道“瞎佛爷!您不妨认认这样东西,就是这儿人让我来寻你的。”
江瞎子伸手准确的将物件接到自己手中,仔细的摸索着,面色看上去很平静。可是没有人知道,江瞎子的心中此时泛起了滔天巨浪!
那神秘的物件到底是什么?
江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通过手指的摸索,却在心中清清楚楚的描绘出了这样一幅画面,那是一件玉器,玉器的形状古怪,短翼、双角、卷尾、鬃须背脊连在一起,突眼、长獠牙。那玉器竟是一个动物形状,而那动物正是神话传说中的第九龙子——貔貅。
貔貅这东西,可是江瞎子曾经最为喜欢的物件,因为他的寓意实在是符合那时候江瞎子人生的座右铭——揽八方之财,只进不出。
瞧瞧那时候的江瞎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江瞎子摸索着手中的玉质貔貅,那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熟悉,而更令江瞎子无比确认手中这件器物就是曾经的物件儿的原因,更是因为,貔貅右角的中间处又一个细微的,不仔细观察就看不出来的云纹,这个云纹江瞎子太熟悉了,摸索了那么多年,错不了的,这个玉质貔貅就是当年自己常常拿在手中的那一件。而确定了这一样东西,是谁让钟算子来的到也就水落石出了。
“小江!小江!江东西!”江瞎子出声唤道。
“啊?师傅?怎么了?”江瞎子的喊声将听得入神的江东西唤了回来。
江瞎子把江东西喊到近前,从炕头那铺炕的铺盖地下摸出一小把铜钱道“拿着它,到街上买些饭回来,咱们也得吃点东西了,老头子我都饿了一天了。”
“哦!”江东西茫然的接过钱,这才恍然,原来自己还没吃东西呢。也怪这钟算子来的太突然,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江东西觉得过于神秘,专注的连吃饭这么大的事儿都给忘了。
不过这个时候,平时早就饥肠辘辘的江东西却也没再感觉到什么饿意,相比较于出去买饭,江东西更倾向于能够留在这间破旧的小土房中,因为他想继续听下去,因为钟算子的出现已经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而且这份好奇心,远远超过了江东西对吃饭问题的执拗。
可惜,现在的江瞎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虽然江东西拖拖拉拉的表现出一副不想外出的样子,可江瞎子还是挥挥手,一直用他茫然的双眼目送江东西出门。直到听到江东西迈步出屋,关上了门,江瞎子才将他的脑袋转了回来,用他看不见的双眼盯着钟算子。
待到江东西出去之后,江瞎子叹了口气道“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你拿着这貔貅来找我,又为什么提到了换面。”
钟算子听到了江瞎子的话,用手揉了揉眉心答道“他死了,这貔貅是他死前交给我的,他想让我救一个人,或者说,他想让我们救一个人,他让我拿着这块玉寻找瞎佛爷,因为也只有找到了你,才能救得了那个人。”
江瞎子手中把玩这那块玉貔貅,翻来覆去,待听到钟算子说那人死了之后,江瞎子把玩貔貅的老手,便也停了下来,那貔貅握在手中,竟也有了些微微的颤抖。
江瞎子不说话,钟算子也不说话,破旧的小土房静默了好一些时候,屋内的气氛显得略微有些诡异。
就这样子过了一会儿,江瞎子突然从口中叹了一口长气道“他要救谁?”
十六回 关于钟先生的事儿之换面
〃他儿子。”
江瞎子疑惑道“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钟算子笑了笑“老年得子,倒是金贵的很,老实说,你们是不是也有二十几年没见了。”
江瞎子嘀咕道“真是让他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他哪里找的阳年阳月阳时阳刻生的婆娘,才能给他弄出个儿子。”
钟算子,听了江瞎子的话,点了点头道“也合该是他的运道。”
江瞎子又问道“他儿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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