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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尸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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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块钱,以备万一被别人抢了之后还能有钱回家。他的衣服口袋里连一个子儿的零头都没有,只剩45美元了,那是他付了5元房费后的找头。”
“可他是怎么从窗户里爬出去的呢,”梅森问道,“如果他真像医生所说的那样病得快不行了?”
“老实说,”莎拉回答道,“我认为那个医生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实情。你知道当一个人快死的时候,医生总是直接往他的心脏里注射一些强心剂什么的。我认为雷诺特也给爱德打了那玩艺儿,可并没有等足够长的时间看看药是否奏效。他太急于出去审问我们了,爱德快死的时候肯定说了些什么,使得那个医生相信爱德把自己生病的原因归罪于米日娜。当然医生就认为我们把尸体藏起来处理掉了,甚至怀疑可能是米日娜钻进窗户,穿上睡衣又爬出来。我觉得医生看见爱德的心脏停止跳动,就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之类的强心剂,然后就出去了。爱德苏醒过来,强心剂给了他足够的力气起床走到门口,当他发现门是锁着的时候他就慌了,从窗户里爬了出去,跳进他能找到的第一辆车逃跑了。医生的话简直是荒唐,米日娜那样脆弱的小东西能够搬得动尸体?!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害怕验尸?我们到那儿之前他就生病了。”
“他的东西在哪儿?”梅森问,“他的衣服、行李。”
“执法官办公室负责所有的东西。我们走的时候代理执法官还在进行官方调查,他有那个房间的钥匙,他把那儿锁起来了。我们开车去夫勒斯诺,在那儿给你打的电话。你告诉我们去圣弗朗西斯科,我们就去了。在这之前我们告诉过助理执法官调查结束后把爱德的物品寄到哪里去。”
“你认为爱德·代文浦会在哪儿呢?”
她耸了耸肩膀。
“他当然不可能穿着睡衣到处乱跑,没有钱,没有驾驶执照……人们喝了酒之后就会做一些滑稽的事情,”她说,“米日娜跟我说过有一次爱德喝得烂醉,变得像疯狗一样。”
“他可能在什么地方被接走了。”梅森肯定地说。
“可能。执法官办公室给高速公路巡警发出了警报,他们会注意一个穿着睡衣开车的男人。他在马路上可不大安全。”
“医生认为他会昏厥还是……”
“那个医生,”安赛尔夫人肯定地说,“认为他死了。”
“爱德跟医生说了些话导致他怀疑米日娜?”
“显然是这样,医生向米日娜问起糖果的事。”
“什么糖果?”
“噢,米日娜跟我说过爱德经常会犯酒瘾,一般情况下他不喜欢吃糖,不过他发现一旦他酒瘾上来了,要是吃很多糖果的话可能就克服掉了。”
“现在,按照我的看法,他到达夫勒斯诺之前又想喝酒了,于是他开始吃糖。他总是随身在包里带着糖果以备酒瘾发作。”
“什么糖果?”
“酒心巧克力。米日娜说他有时吃了几颗之后酒瘾就消退了。不过,他一旦开始喝酒,就必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梅森说:“好吧,我提个建议。飞机前面有一些空座位,斯特里特小姐和我要换到那里去坐。到洛杉矶以后我想让你和代文浦夫人比我们先下飞机,乘出租车回家。”
“为什么?为什么不先乘机场巴士再换乘出租车?”
梅森摇摇头说:“我不想让你们和机场巴士走同一路线,我想让你们乘出租车。”
“为什么?”
“因为,”梅森告诉她,“我要保证你们不被人跟踪。”
“我们被人跟踪了?”
“有人跟踪你们到了圣弗朗西斯科,可能是夫勒斯诺的执法官办公室决定派人跟着你们。”
“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做?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天哪,真荒唐!爱德·代文浦跑出去狂欢被什么野女人灌了迷幻药,总不能让米日娜负责吧。”
“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梅森说,“关键是你能看出爱德健康状况很不好,而雷诺特医生又说爱德极度虚弱,并相信他已经死了。可是爱德·代文浦很可能正穿着睡衣开车乱走,他会昏过去,死掉,可能出车祸。如果他受了伤,他的抵抗力又这么弱,就等于把命送了。”
“哼,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对爱德爬出窗户负责?那是医生的错。爱德当时已经是精疲力竭、危在旦夕了,那个傻瓜医生直接往他心脏里打了什么强心针,那玩艺儿简直就是炸药,他们只对不可救药的死人才那么干呢,反正是最后一搏了。你能想象傻瓜爱德在离开房间之前会有什么理智。”
梅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莎拉接着说:“现在是一团糟。你在天堂时还以为爱德已经死了,想象一下吧,万一他回到天堂去发现你们在那儿乱翻他的东西,像他那种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非常担心你在那儿会遇到麻烦。”
“我是遇到了。”梅森说。
“什么麻烦?”
“没什么大不了的,”梅森说,“我们看看到洛杉矶机场后的情形,到那时我再告诉你。现在,别着急,去安慰一下代文浦夫人吧。”
“噢,她现在没事了。不过,梅森先生,我们必须得为她做点什么,我完全相信爱德·代文浦一直在糟蹋她的钱,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还能种花养草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而且……”
梅森打断她的话:“迪莱诺的遗产有多少被分配了?”
“噢,分配了一部分……大约有十多万元吧,我想,一直都有钱进帐,除此之外爱德·代文浦还和米日娜共同签署了一份协议,筹集了一些钱。他跟她说那只是个形式而已,去他的,他可不能跟我讲什么形式!我可不是3岁小孩子。我觉得我是了解男人的!”
“我相信您了解,”梅森说,“不过我们还是趁着没到洛杉矶之前休息一会儿吧。到时候你乘出租车回家,如果没有什么新情况,下午2点半到我的办公室。”
梅森站起来,拍拍德拉的肩膀,走到飞机前面两个空着的座位。
梅森把德拉·斯特里特让进靠窗的座位,自己也坐下来。
“怎么样?”德拉马上问道。
“你了解事情经过了吗?”梅森问。
“了解了大部分。”德拉说,“显然爱德·代文浦饮酒做乐之后被抢掠一空。他生了病,昏迷过去,医生给他打了强心针。爱德苏醒过来之后发现门上了锁,以为有人想囚禁他,所以跳出窗户,钻进别人的车子,去了什么地方。”
“去了哪里呢?”梅森问。
“可能回家了。”
“不可能,要知道公路巡警正在注意一个只裹着件睡衣开车的男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梅森笑了,“我的想法一小部分取决于保罗·德雷克,看看他了解到什么圣伯纳底诺那家旅馆的情况,还有相当一部分取决于我们到了圣弗朗西斯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认为她们俩一直被跟踪到圣弗朗西斯科?”
梅森点点头。
“你认为读报纸的那个男人正在跟踪她们?”
“我看他脸上写满了‘警察’的字样,”梅森说,“不过,降落之前我们还能稍微睡几分钟。”
说完梅森就按下按钮,把座椅调节到半躺着的位置。
“现在可好,”德拉·斯特里特抱怨道,“你搞得我睡不着了。”
“不睡觉做什么?”
“考虑发生过的事呀。”
梅森睡意绵绵地说:“再过一个半小时你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5
飞机滑向跑道,进入机场。
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注视着莎拉·安赛尔和米日娜·代文浦走出候机厅,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转进车路,融入车流。
一辆尾部带着一根高高天线的警车从泊位开出来,紧跟着莎拉她们的车子开走了。
“哈,果然如此。”梅森说道。
“警察?”德拉·斯特里特问。
梅森点点头。
“他们在等什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执行逮捕?”德拉·斯特里特问。
“他们想要建立一种行动模式。”
“那我们做什么?”
“叫两辆出租车。”
“两辆?”
梅森点点头。
“同乘一辆车到城里不更便宜些吗?”
“没错,”梅森说,“不过乘两辆车更令人迷惑。”
“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吗?”
梅森说:“我想去圣伯纳底诺的普斯菲克·帕利塞则汽车旅馆。”
“为什么?”
梅森说:“住十三号房的那个人可能会知道些关于爱德·代文浦的情况。”
“噢!”德拉说,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就算他知道,那又怎么样?”
梅森说:“我可以和他谈谈。我要建立自己的行动模式。”
“你不能睡一会儿吗?”
“去那儿的话就不能睡。”
“为什么不带我去?”
梅森坚定地摇摇头,“年轻女士,你得小睡一会儿了,对方从现在开始可能会变得很强硬。”
“这件事应该有个简单的解释,爱德破产了然后……”
“可能会有个简单的解释,”梅森说,“但是因素很复杂。来了一辆出租车,德拉,你先走,有钱付费吗?”
“足够了。”
“好吧,过会儿见。”
梅森向德拉挥手告别,站在那儿伸了伸腰,打着哈欠,抬头看着城市上空的灯光。
又一辆尾部带天线的警车滑出泊位,跟上德拉·斯特里特的出租车。
梅森上了辆出租车,几乎是不容置疑地向后一靠,眼睛直视前方,从未回头看一眼是否有警车在后面跟着。
车子到了公寓,梅森付了车费,走进家门,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衣给保罗·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打了个电话。
晚间接线员接的电话。
“我是佩里·梅森,”他说,“我猜保罗·德雷克正睡得香吧。”
“他在这儿一直呆到半夜,”接线员说,“他交代过了,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我们就把有关圣伯纳底诺的情况报告给您。”
“那就开始讲吧。”梅森说。
接线员说:“根据我们的人在电话报告中提供的资料,星期天晚上一个自称叫弗兰科·史坦顿的人从夫勒斯诺打电话来预定了十三号房间。他说他星期一晚上很晚才能到,所以他想预订一个房间,还特别强调说房间不要上锁,因为他不想那么晚打搅服务员拿钥匙。他说他直到星期二凌晨两三点钟才能到,要连续住两天。他问了房价,被告知是每天6美元,他说他会去邮局电汇两天的房费12美元。”
“汇了吗?”梅森问。
“汇了。”
“史坦顿的情况怎么样?”
“直到半个钟头以前,我们的人在电话报告中说他还没有出现,不过有一个进展,您可能很感兴趣。”
“是什么?”
“另外一个侦探事务所采取行动了。”
“监视史坦顿?”
“看上去是。”
“是谁呢?”
“我们还不确定,不过我们想应该是杰森·贝克梅尔,一个从贝克斯菲尔德来的私人侦探。”
“怎么判断出来的?”梅森问。
“是汽车牌号,后来我打电话要求我们的人形容一下贝克梅尔,他回答的就是对那个车牌主人的描述:52岁,身材矮胖,水桶腰。”
“知道他想调查什么吗?”
“表面上看只是想知道谁会来住第十三号房。”
“我们的人认为他在监视那间房吗?”
“他们不敢确定,不过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其他的房间都有人住。”
“让你们的人接着干,”梅森说,“另外再派个人去跟踪贝克梅尔,贝克梅尔结束工作时应该会打电话报告他的事务所,想办法搞到他拨的电话号码。很可能他去的是收费电话亭,你们的人应该能做点什么。”
“想弄到那些号码是很困难的,不过我们尽量去办。”
“试试看吧,”梅森说,“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我正在办理一个叫爱德·代文浦的男人的案子,这个人昨天在科兰浦敦被认为已经死了,但‘尸体’从窗户爬出去开车走了。现在,重要的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他‘死’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干了些什么。很可能他在夫勒斯诺,警察可能正在打听他的下落,他们会寻找爱德·代文浦在哪里登记,不过百分之九十九他们会一无所获,因为爱德可能会用假名。圣伯纳底诺的那家旅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他用假名的线索,大概是弗兰科·史坦顿,有必要的话派十二个人去调查这件事,我想知道结果,还需要这件事完全保密,能做到吗?”
“能做到,”接线员说,“我们在夫勒斯诺干得很不错。”
“好吧,”梅森说,“我大约10点钟会在办公室,不过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往我家里打电话。”
梅森刮了胡子,喝了一杯温牛奶,盖了条毯子,举着一张晨报躺在长沙发上,读了十几分钟,然后沉沉地睡去了。突然间,他被一阵急促的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吵醒了。
因为只有保罗·德雷克和德拉·斯特里特知道这个私人电话号码,梅森毫不犹豫地抓起话筒说:“喂?”
保罗·德雷克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你一向爱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这回该轮到你了。”
“有话快说,不过希望你说的是要紧事。”
“是关于米日娜·代文浦夫人的事。我的晚班接线员说你在办理爱德·代文浦的案子。”
“有什么情况?”
“米日娜被捕了,正在接受关于一起谋杀案的质询。”
“谋杀谁?”
“两起谋杀,她的丈夫爱德和她的亲戚赫坦斯·帕克斯顿。”
“怎么回事?”
“前天秘密下令掘墓,挖出了赫坦斯·帕克斯顿的尸体,她是威廉·迪莱诺的侄女,死于威廉·迪莱诺之前不久。”
“是的,是的,”梅森说,“那些我都知道。接着讲,怎么回事?”
“他们在尸体里发现了足以杀死一匹马的砷,似乎毫无疑问死于砷中毒,尽管医生签发了正常死亡书。”
“米日娜·代文浦怎么样?”
“接受那起谋杀案的质询,夫勒斯诺郡也传来了命令,要她接受关于她丈夫的谋杀案的质询。”
“他们找到尸体了吗?”
“她丈夫的?”
“对。”
“还没有,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新的证据。开始他们以为有个医生犯了个错误,他们可是没给他好日子过,不过他指天发誓,似乎已经使他们相信那个男人是被谋杀的。”
“然后尸体从窗户里爬出去开车跑了,”梅森说,“可真是个活跃的尸体呀。”
“噢,我不知道这些细节,我只是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情况。”
“代文浦夫人现在在哪儿?”
“被警察逮捕了,不过她可能会被送到夫勒斯诺接受那里的质询。”
“你发现了代文浦头一天晚上在夫勒斯诺的情况吗,他呆在什么地方——可能用的是史坦顿的名字?”
“还没有,佩里,但是我们正在调查。这儿有个问题,佩里,从现在开始事情变得和你关系很密切了。你的狐狸尾巴可能被踩住了。”
“废话少说吧。”梅森说。
“你知道,代文浦在天堂有一间他矿产公司的办公室,所以警察给奥罗威尔的巴特郡执法官打了电话,执法官到那里去做了调查。结果他发现你前一天晚上到过那里,停留过,显然是在代表代文浦夫人处理事务。有一封代文浦留下的信。执法官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6张白纸。他们把信封交给一位专家检查,那位专家说信封在过去的24小时之内被蒸汽熏开过,然后又用胶水封了起来。你能想象出来这一发现使你面临什么处境,我想我还是把你叫醒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你可能不得不回答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
“什么时候?”
“他们找到你的时候。这件事情可真像块烫手的山药:他们认为你发现了指控你当事人投毒的内容,所以你毁掉了原件,代之以白纸。”
“代文浦夫人被正式逮捕了吗?”
“是的。”
“莎拉·安赛尔怎么样?”
“没有对她的指控。德拉·斯特里特想让我转告你,莎拉·安赛尔总是到办公室去,不过德拉一直在拦着她……”
“德拉?”梅森说,“她在办公室吗?”
“早早就到了,”德雷克说,“她9点开的门。”
“天哪!”梅森叫道,“我告诉她睡一会儿嘛,现在几点了?”
“10点。德拉觉得你可能想睡一会儿所以她去了办公室,先处理一些杂事免得你有要紧事时被打扰。”
“她知道这事儿吗?”
“不全知道。”德雷克说,“我先给你打的电话,我挂了电话之后就去大堂告诉她。”
梅森说:“跟她说我20到25分钟之后到。”
“如果警察不把你带去审问的话。”德雷克提醒他。
“告诉她我20到25分钟之内就到。”梅森又重复了一遍,挂断了电话。
梅森赶紧穿戴整齐,从他寓所的后门出来,赶紧到了办公室。他在德雷克侦探事务所门前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德拉,就快步沿着走廊走下去。他打开私人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德拉·斯特里特看见了他,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以示警告。她赶紧关上书房和办公室相连的门,然后小声说:“头儿,我们被熊跟上了。”
“怎么回事?”
“先听我说莎拉·安赛尔的故事。”
“她怎么了?”
“她最好是能闭上嘴。”
“为什么?”
“她突然发现米日娜·代文浦不是她本来印象中的那个温柔、被动的小东西。”
“她是怎么发现的?”
“她想当面告诉你。头儿,你并没有义务在这起案子里代表代文浦夫人,这是一起谋杀案,你跟她的协议是在遗产事务里代表她……”
梅森摇摇头打断了德拉的话。
“不是吗?”
“不是,”梅森说,“我一旦受理了某个当事人就绝不抛弃她。”
“我知道,”她说,“不过,你还是先跟莎拉·安赛尔谈谈再说吧。”
“你已经和她谈过了吗?”
“大致谈了谈。”
“怎么样?”
“不好。”
“好吧,”梅森说,“就算米日娜有罪,她至少也有权利受到公正的对待,她有权利在法庭上得到辩护。她有权利享有宪法所规定的权利。她有权利与指证她的证人当面对质,让他们也接受审问。不过我总觉得这起案子不像看上去那么黑暗。”
“可能不是吧,”德拉·斯特里特说,“你现在想跟安赛尔夫人谈吗?”
“让她进来,”梅森说,“你为什么不去睡一会儿,德拉?”
“我想先来上班好让你休息一会儿,我午饭后可以小睡一下,你要是陷在这件事里可就真的忙起来了。有几个长途电话,其中有一个是巴特郡的一名律师打来的。”
“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梅森说,微笑着。
“是啊,”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也想知道。”
“好,我们一件事一件事地做吧,”梅森说,“我一会儿在会议室里,不管是谁打电话来我都不接,30分钟以后我有空。现在听听安赛尔夫人说些什么吧。”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拿起话筒对总机的格蒂说:“梅森先生来了。格蒂,告诉安赛尔夫人他马上要见她,我现在就去接她进来。”
德拉·斯特里特离开办公室,把莎拉·安赛尔带了进来。她精神委顿,脸色憔悴,疲惫不堪,眼袋松弛地垂着,脸上的化妆一看就是匆忙完成的,显然缺少睡眠。
“梅森先生,”她穿过办公室径直向梅森走过来,随便地抓起他的手,“你必须得做点什么,我们必须得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摆脱出来,太可怕了。”
“先坐下,”梅森说,“冷静些,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大事儿。”
“那好,”梅森说,“跟我讲一下吧。”
“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是这样一个大傻瓜,我被那个小狐狸精完完全全地给蒙蔽了,然后把你也给扯进来了。我以为我了解人性,在我认识她的不长的时间里我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看上去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对自己所面临的局面那么无所适从。现在,想想吧,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梅森说:“全都告诉我,你知道,我并没有多长时间可以听你讲。”
“哼,真是个典型的坏女人、投毒者、杀人犯。”
“拜托您跟我说事实。”梅森说,一边坐下来,注视着莎拉·安赛尔。
“好吧,”她说,“就从验尸官掘出赫坦斯·帕克斯顿的尸体开始说起。他发现她是中毒死的,是米日娜干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我们到家的时候这些工作就已经开始了。当时门底下有一封电报通知单,于是米日娜给邮电局打了个电话,似乎是米日娜的一个朋友发来了一份电报,让她无论何时收到电报都要马上回电话。”
“接着讲。”梅森说。
“所以米日娜就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这个朋友告诉她验尸官挖出了赫蒂的尸体,正在化验分析胃和别的器官。”
“然后怎么样?”
莎拉·安赛尔说:“相信我,梅森先生,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米日娜站在那儿,那么恬静安详,对我说:‘莎拉姑妈,睡觉之前我想到花园里干点活儿。’”
梅森皱了皱眉头。
“她是个很不错的小花匠,”莎拉·安赛尔解释说,“那是她惟一的娱乐。不过,等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吧。”
“我正等着呢。”梅森提醒她说。
“我已经准备睡觉了,”安赛尔夫人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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