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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虚无的供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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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光田先生在事件前后曾经以电话和苍司联络两次,不可能两次都是利用电话录音吧?不,大家不要笑,我一贯的态度就是,无论是谁,既然列入涉嫌者名单,就必须彻底清查,否则使用消去法就毫无意义了。就算使用电话,如果这儿是某处深山里,也能够利用假电话机在附近接听,但是在东京市中心区,又是按键式拨号,不可能自由移动位置,因此,一旦接听电话的声音和态度没有疑问,又是本人无误,即表示苍司是在皓吉家,要往返目白至少需要十六分钟车程的距离。
根据久生小姐制作的图表,光田先生打电话时间是最后上二楼前的十点二十分,然后则是发现尸体以后的十一点五分,这中间约莫是是有四十五分钟,要往返目白或何处都绰绰有余,问题是,眼前要决定是否有嫌疑的关键点只有一个,只要这点说得通,那绝对就是清白的。亦即,他是否知道红司会在那段时间进入浴室,也就是说,光田先生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告诉他,‘红司现在正要进入浴室’。”
“怎么可能会那么无聊!”亚利夫苦笑着回答,“我只是说‘你不能够早一点回家吗’。这时,他回答‘我正要准备浸泡柚子浴,等浸泡后才回去’。”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八田皓吉当然也不知道了,而且苍司应该也无法趁浸泡柚子浴时,匆匆溜出到目白来杀死红司,至于皓吉这个男人也颇疼爱红司,不太满意橙二郎,更别担心会被收买。如我一再所说,凶手的条件只限于熟知红司在何时会进入浴室,也就是会去迎接‘幽会’的凶手者,如果未持有‘幽会’的通行证,该浴室是像铜墙铁壁的密室,不可能轻易潜入。就算八田皓吉的身世有稍微深入调查的必要,凭他那张海狗脸,应该是无法想得出此次这种犯罪行为吧!根据以上的调查,这两个人可以剔除在名单之外。接下来是阿蓝……”
蓝司、橙二郎、玄次
他边用铅笔尾端敲著名单上的阿蓝名字。“他虽然睡着时脸孔如此可爱,不过生气时却非常可怕!如果知道被列入涉赚者名单,真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所以还是尽快解决好了。如略图上所看到的,他房间外面的平台有折叠式逃生梯,所以上次久生小姐提及时,他以为自己受到怀疑,反应相当剧烈。问题在于,那个逃生梯并非轻易花一点时间就能下到地面。而且,假定利用绳索或其他东西辅助下达地面,十点三十五分打开收音机,约莫到了四十分吧?当橙二郎叫他出来时,中间仅隔七分钟,也无法潜入浴室、不留丝毫痕迹杀害红司,又再度爬回楼上房间。还有,在这期间,电台确实播出‘巴黎的街头’节目,而且播放的法国香颂歌曲是……什么歌名?”
这种专门性的问题,久生当然含笑回答:“我出门旅游所以没有听广播,但是阿蓝说过,当时播放的曲于是穆鲁吉唱的《有如一朵小小的虞美人》,应该是这样唱的吧?”
她得意洋洋的低哼出声。
“没错,就是这首。接下来,不在场证明已经解决,不过,关于动机方面,福尔摩斯小姐有什么新的建议?方才你说过他好像受到变身愿望所惑,却总不可能是杀害红司变身为杀人凶手的愿望吧?何况,就算对密室诡计的机械构造不满意,他也不是会去实地实验自己发明的人……这当然是开玩笑,反正,在钱财方面,札幌的店里仍旧有人经营。截至目前为止,应该比目白的冰沼本家还实质富裕,动机方面绝对百分之百没问题。”
从常识方面分析,虽然同样也找不到苍司或阿蓝会刻意花费时间杀害红司的理由,不过藤木田老人得意洋洋地似乎想继续进行他的消去法。
亚利夫好不容易苦着脸开口,“刚才藤木田先生说过,大家只是提到导论,可是,方才那些话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希望最好开始进入合理的密室诡计的说明。”
藤木田似乎觉得很难得,微笑望着亚利夫。“没问题!所以,暂时将阿蓝当做侦探伙伴,剔除于涉嫌者名单之外。接下来……”
橙二郎、玄次
他露出猎物当前、忍不住舔舌的表情。“我调查这两个人,在揭明诡计之前,有些事情无论如何必须问阿蓝,所以虽然可怜,却还是必须叫醒他。”
被亚利夫摇动肩膀,醒来后的阿蓝显得有点发楞。“怎么啦?要回去了吗?藤木田先生的故事讲完了?”
“不,才刚刚要开始。”久生怜惜似地说,“他好像以消去法找到嫌犯了,不过现在还有橙二郎和那个流氓。似乎鸿巢玄次这个人物确实存在呢!之所以没有到目白查询,是因为已经知道红司死亡了。”
“接下来,那晚十点四十分,橙太郎匆忙冲出书房,边跺着手风琴楼梯边不停叫着阿蓝,然后缩回书房,两人秘密谈话,而我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有何火急要事?你们又谈了些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阿蓝仍是一脸发呆样,“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唠叨说一些‘如果想要考东京大学,最好晚上不要出门玩乐,好好用功’或‘你不打算上医学院吗’之类的。就因为那家伙自以为是我父母,我才讨厌他。”
“也就是,没有急事?”
“嗯,完全没有。”
“我也想到可能是这样。”藤木田老人心满意足似地颔首,“橙二郎没有重要的事情,却在十点四十分找阿蓝,将阿蓝留在身旁,原因之一是制造红司命案的不在场证明,另一则是完成密室诡计,真正的凶手就是当时人在二楼的橙二郎。”
“可是,他没有下楼……”亚利夫说。
藤木田制止亚利夫,“正确应该是并未下来到楼下吧!但这中间却隐藏着恐怖的诡计。你们那是什么怪表情?难道像罗莱尔夫人考虑到的,认为只要踩踏手风琴楼梯发出声音,藉着水管装置,就能将氰化钾喷到浴室?我说的可是人如何进出完全密闭空间的方法!
“听好,当时我们坐在起居室的暖桌旁,红司发现时间到了,匆忙想将大家赶上二楼。对此,我前面推定过,那是为了到浴室与玄次幽会,但别忘了特地劝人进入浴室的是橙二郎。虽然确定遭拒绝后,他也劝我进入浴室……亦即,红司单纯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和冒险,找鸿巢玄次到家里的浴室,却被橙二郎知道了这次幽会,因此才故意若无其事的叫红司,希望催促两人在约定时刻碰面,原因是,橙二郎详细传授玄决策略,要他背叛红司,让红司成为密室杀人的活牲。
“两人是如何搭上的呢?若问橙二郎如何能够查出玄次的住处,那么,他虽然不可能派出心腹手下跟踪红司,可是,你们很可能不知道,橙二郎在军医时代的跟班卫生兵吉村与妻子都在那家妇产科医院里工作吧?吉村戴着墨镜、满脸雀斑,我们可以设定橙二郎要他找出红司日记上写的‘坡路上的公寓’。只要找到地方,因为玄次本来就是无业的市井小流氓,收买他非常容易。选择二十二日晚上十点半没有月亮之夜幽会,应该不是红司决定,而是玄次主动提议的吧!
“红司作梦也没想到橙二郎与玄次之间会有暗中交易。接近约定时间后,立刻设法让大家离开浴室更远一些,支开吟作老人外出购物,赶着我们上二楼。当时可能正好是玄次从车站前或什么地方打电话来吧!表示自己照约定马上过来,橙二郎接听后刻意装成若无其事,解释为有人打错电话,然后自己缩回书房。刚才久生小姐说过,从电话不通的时间到恢复的时间可以知道凶手的藏身处……错了,只要利用公用电话,然后不挂回话筒,再贴上故障之类的贴纸就行了,不见得一定能够测出藏身处的距离。
“接下来,正好十点半,玄次从后方木门潜入,轻敲浴室窗玻璃为暗号,于是,爱伦坡的‘大乌鸦’中的‘忽然轻敲来访’的诗句就再次实现了。接受橙二郎的恶意企图,趁着暗夜前来敲窗的玄次,应该是不祥的大乌鸦化身吧……
“红司正巧打算刮胡子,高兴得全身赤裸迎接玄次进入。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背叛他前来杀害他。虽然可怜,却也是怪异嗜好过度的报应。玄次冷冷望着喜悦的红司,当然没有脱掉衣服,而且为了预防万一,还表示怕有人偷窥,希望熄灭灯光。你们也看到了,日记上写着‘以前是水电工人’,这已经足够证明他实际存在了。我曾经试着问过如何能够让日光灯那样昏暗而又闪烁不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如苍司所说的,故意换装老旧的点灯器。而会这样做的绝非一般外行人。
“玄次完成上述的动作后,提出说‘为了避免因为强烈刺激造成心脏负担,所以最好先像往常一样注射强心剂’。从红司手臂上的累累针孔可知,这种事在彼此之间应该如家常便饭。红司很天真的伸出手臂。但我认为,因为灯光变暗,红司也没注意到所谓的强心剂却是……不,当然不是橙二郎给的汉方毒药,而只是一般的油脂吧!
“侦探小说里常出现静脉注射空气的手法,但是否具有实际效果却有很大的疑问,至少,注射五十毫升左右绝对不会致死。发生气胸之类症状时,一些赤脚医师确实会采用这种方法而引起脑栓塞,但是效果方面就值得怀疑了。而如果是使用油,只要少量即可解决。橙二郎应该是判断,反正只要见到背部恐怖的鞭笞痕迹,医师或家人都会有所顾忌不会报警,更何况是在完全密室中伪装成无外伤的自然死亡,很可能没人会认定有他杀之嫌吧?结果玄次真的如他指示的,为红司的静脉注射油脂之后,在针孔痕迹上故意贴一些污旧的贴布。
“接着、各位可能已经明白玄次如何逃出密室了吧?他当然是利用红司平常就不想被人看见鞭笞痕迹秘密的心理。玄次注射后迅速收妥器具,完成随时能够离开的准备时正好是十点四十分,如事先约定好的,橙二郎在该时刻准时冲出书房大力踩踏手风琴楼梯,大声叫喊确定会在房里的阿蓝,让玄次知道马上就可能有人会前往浴室,所以玄次一听到脚步声,立刻叫着“有人来啦,赶快关门’,自己则从面向厨房的木板门逃出。红司反射性地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立刻锁上镰型锁。然后在闪灭不定的昏暗灯光下,一面心跳急促地凝神倾听,一面为了让心情平静而开始刮胡子。他可能认为玄次躲藏后,很快会再传来暗号吧!于是轻松地扭开水龙头,手上握着日本剃刀,就在此时,注入静脉的油流到心脏动脉,连呻吟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向前仆倒。
“这么一来,这颗红球的意义就很简单了,可以认为是玄次为了让橙二郎知道自己到来,背着红司偷偷丢进正在冒泡的洗衣机内。使用小皮球的确是可笑的暗号,但把这种挤掉空气的东西放入口袋里,然后再利用浴室的热气使之膨胀,也算是一种绝妙构想。当然,这都是无聊琐事……玄次逃出浴室后,因为吟作老人不在,应该是关闭脱鞋间的门后,蹑手蹑是由内玄关逃出。也就是说,我们听到橙二郎的叫声,抬头望着楼梯上的平台想知道有什么事时,那家伙正悠闲地穿越过我们下方。
“不过,另一方而,站在橙二郎的立场,尽管发现留下红球暗号,却完全无法知道玄次是否依照自己吩咐的顺利进行,让红司成为尸体,所以,他进入浴室后,随便测量一下红司的脉搏,立刻向大家宣告‘已经死亡’把众人赶开,遂行两段式杀人计划,预备如果红司未死,立刻再注射予以致命一击。当然,那天晚上我的慧眼也很明亮,加上光田先生又出乎意料前来,橙二郎大概也非常胆怯吧!在最初,他自己都悸动不已,自然无法测定别人脉搏,不过稍微冷静以后,立刻趁我踏出浴室外的一瞬间,再次仔细确定,很高兴发现红司完全气绝。同时伸手进入洗衣机内,也摸到了红色皮球。如此一来,当时我听到的声音自然不是什么透明人的声音,应该是橙二郎情不自禁发出‘太好啦,终于死了’的声音才正确,而他打电话到医院确定绿司是否平安,也必须视为事先约好通知红司死亡的暗号。橙二郎接下来的异样态度,当然是为了隐藏内心高兴得不得了的心情……
仔细想想,冰沼家根本就是艾西诺城,红司这位哈姆雷特在对叔叔克罗迪亚斯连一剑都未出的情况下好计败漏,横尸于自己制造的密室中。”
20 “献给虚无的供物”
谈话途中虽然想提出心中一些疑问,但是等到藤木田老人说完喘一口气时,众人又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沉默不语。尤其是亚利夫,不得不辗转想象看来逐渐确实存在的鸿巢玄次这个男人的长相。
久生似乎也一样,喃喃自语:“如果是所谓的流氓,至少也应该像‘窃贼日记’里的史迪里塔诺,或是‘蛭川博士’里的混血儿朱立安那样的人物才有看头,像这种的就太可笑了!”
藤木田老人面对仍旧无法释然表情的阿蓝,晓谕似地说:“如何?这样应该可以明白玄次为什么没来探听冰沼家状况的原因了吧?因为,是他亲手杀害红司的。”
说着,藤木田开始悠哉地点着雪茄。
但是,阿蓝并不认同,嘴里喃喃叨絮。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疑点?”
“可是……”阿蓝似乎终于整理出头绪,“藤木田先生的后半部分论点似乎只是臆测。如果鸿巢玄次这个人确实如红哥日记所述的真正存在,没关系,就算叔叔查出他的住处,用金钱收买他也没关系,那天晚上故意用力踩踏楼梯乃是制造密室的诡计,让我完全遭到利用,一样没关系。问题在于,我们根本不知道玄次是否真的被收买!如果只是拿了钱,很可能会告诉红哥也说不定,然后两人反过来一起拟妥破坏叔叔计划的手段。所以,接下来我的推论才正确,红哥和尸体互换乃是靠着玄次帮忙,而尸体并非被放入储藏室,而是玄次十点半从后木门送入的。”
阿蓝的神情非常严肃,可是,久生立刻发出花朵般灿烂的笑声。“别开玩笑了,又不是百货公司送货,运送尸体哪有这么简单呢?阿蓝好像执着于自己的推论,所以我也顺便补充一下……假定如你方才所言,玄次将一切告知红司,然后两人密谋破坏橙二郎的诡计,这当然是很有可能的事,不过,接下来我的推定应该正确,不是吗?也就是说,黄司察觉两人秘密的计划!假设玄次住在某个坡路上方,黄司以前也住在该处,完全知道一切情形,因此特别拟定另外一个密室诡计。结果,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诡计在当天晚上一起上演,剩下的只是红司的尸体……”
“不,不能说是三个人三种!”藤木田老人似乎抓住话中矛盾点,“如果像这样逆转今夜的推理竞赛,倒不如光田先生最先说的矜羯罗童于降临的论点更接近事件的真相。无论如何,四个不同的凶手同时运用四种不同的诡计,导致结果出现当天晚上的密室,若只是嘴里说说无所谓,但需要能被证实的诡计说明才足以成立。如何?其他还有比我指出的更合理的方法吗?”
经藤木田老人这么一说,三个人再度沉默无语。于是,藤木田老人继续开始对其合理方法下注解。“大家都知道,所谓密室诡计最近有了愈来愈难得一见新奇的趋势,但我拆穿的这项诡计却史无前例。我不知道光田先生是否注意到,‘续·幻影城’中的⑴和⑵,亦即《凶手是否在室内》并无关联,反而应该符合⑶的《命案发生时,被害者不在室内》这项。在此,记述为《被害者自己制造密室,不是为了庇护凶手,就是害怕敌方的追击》。
但是,这次的事件,被害者并不打算庇护凶手,原因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遭杀害,只不过被人巧妙利用希望守住自己秘密的心理,所以,在这里就必须加上另外一个新诡计。对此,终有一天我会写信给乱步提出要求,但在此希望表明的是,橙二郎决心玩弄如此诡计杀害红司的动机何在?这并非仅仅因为两人平时感情交恶、视对方如眼中钉般的单纯,当然,也不是橙二郎一直隐藏的某项秘密终于被红司察觉,甚至几乎快被掌握确证,问题是,各位知道吗?”
“这种事太简单了。”久生伸手按住火烫的额头,“应该是为了所谓绿司这孩子的事吧!也就是说,橙二郎并未生下这个孩子,事实上绿司这个孩子并不存在。”
“哦?你的观察力确实不简单!不过,福尔摩斯小姐,你是从哪里推断出来的?”
“应该也算是‘玫瑰的控诉’吧!虽然荒正人先生常会说出不可思议的言词,不过,他也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绿色花朵’。”久生略带开玩笑似地回答,却又立刻接道,“即使这样,听说英国的鸟尔曼家族正在极力培养绿色的菊花,所以或许如黄色牵牛花一样,很快就能够见到也说不定,但是,至少在目前,在这个地球上尚不存在。不存在很可能是因为花朵并无那种颜色的必要吧!反正,这种绿色素的研究相当专业,尽管一般的理科书籍都有述及,紫司郎也从事与铁和锰有关的特殊研究,不过如果真正想投入,却还必须钻研量子力学和高分子化学,因此,简单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绿色的花,那么,像植物精灵般的冰沼家族,自然也就必须忍受无法生出名叫绿司这孩子的‘玫瑰的控诉’……”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藤木田老人怜惜似地望着久生,“这应该算是福尔摩斯小姐独特的‘绿色研究’吧?事实上没错,橙二郎的秘密就是,绿司这个孩子并未出生——虽然动了剖腹手术,孩子也生下来,却是死胎。不过,身为侦探,绝对不能说出什么绿色花朵不存在、绿司也不存在之类的话。我比你们优异的地方就是,既有卓越的直觉,却又不怠于缜密的调查。以我在板桥那家妇产科医院直接和间接调查的结果,目前在医院里哭泣的婴儿并非橙二郎的孩子,而是昔日橙二郎手下卫生兵吉村的孩子。还有,医院院长是橙二郎医科大学迄今的亲密朋友,而且吉村的妻子圭子的预产期也在同一时间,更早就住院,加上院方说明圭子的孩子死产,因为乳胀得非常痛苦,所以让她为绿司授乳,一切已经很明显。亦即,橙二郎认为,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是能够命名为绿司的婴儿就行。为求预防万一,加上彼此预产期接近,才要求吉村带着自己老婆住进同一家医院。
虽然不知道橙二郎付给对方多少钱,和吉村互换婴儿命名为绿司乃是事实,而这个秘密既然被红司掌握,他会下定决心除掉红司也就不足为奇……像各位这样的怪奇浪漫派,完全不在乎背后存在的血腥现实或关系,只是叙述随性想到的玫瑰或大乌鸦之类,虽然轻松无比,可一旦成了真正的侦探,事情就没那样轻松了。最重要的证据是,据说圭子手术后的恢复状况很糟糕,至今没有出院的迹象。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婴儿丝毫不像橙二郎和他老婆,反而与吉村的老婆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当然无法让他与亲生母亲分开了。
这样的消息问八田皓吉应该也可以知道,不过,各位就算毫无顾忌地到妇产科医院去查清楚也没关系。当然,我去的时候虽然不是很狼狈。可是如果被拆穿而知道不可能取得绿宝石,橙二郎绝对会黯然伤神吧!”
藤木田老人独自不住点头地指明红司命案的动机后,神情转为严肃。“在此,对于这桩极端困难的事件在我顺利识穿而揭明真相之后,剩下的当然就是如何收拾善后了。关于如何处置类似凶鸟的暗杀者玄次和主嫌橙二郎的问题,各位有何严肃建议?即使现在向警方报案,因为没留下任何物证,也只不过是让红司不名誉的性癖好曝光,反而让岭田老医师受到指责。再说,想靠这些状况证据正面谴责,别说凶手会认罪,甚至很可能推称自己完全不知玄次的居住处所。
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煽动起吉村老婆的母爱而让他自白,这样虽然可以确定婴儿已调包,但圭子应该不会坦承有关红司命案的一切吧!所以,我考虑到一点、对方既然是利用心理诡计杀害红司,我们何不也反过来加以应用,让他自己招认呢?然后再让他们自行选择如何补偿罪孽。事实上,对方在尝到红司命案的成功滋味后,很难说不会再针对阿蓝或苍司下手……
接下来是关于让对方自己招认的方法……在此,既然我们自认为侦探,最好也展现出不逊于菲洛·凡斯(注:范达因撰写的推理小说中一名业余侦探)的手法。你们应该也知道,在‘金丝雀杀人事件’的结尾部分,不是有菲洛·凡斯集合三位嫌疑人,边玩扑克牌边探寻隐藏的心理证据,同时比较行凶手法以猜测真凶的部分吗?由于直接模仿算不上什么功力,所以修正为日本方式,再插入‘罗杰·艾克洛命案’中环绕夏波医师(注: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中的第一人称主诉角色)的场景,与橙二郎一起打麻将,‘罗杰·艾克洛命案”中的麻将场面虽然与主题无关,我们却可藉此当作是心理动机。”
听到麻将二字,阿蓝仿佛会错意似地,突然露出微笑。“可是,怎么进行呢?我可没有放水的能力。”
“笨蛋,谁说要使用那种小人手段?各位只要全心全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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