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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异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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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让爷爷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多多少少嘲笑过我几次,总是笑着对我说:“看来我的不打教育法不奏效啊,要多打你几次,你才会听话懂事。”
我知道他这番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苦心。
这些天里,我之所以如此的乖巧,其原委我连提都不敢提,简直惨过哑巴吃黄连。
离约定的日子又近一步了,后天,后天我就必须做出选择。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又重温了一遍巫古族人们,年轻时盗墓的心得,还有种种关于倒斗的科普知识。
难不成,我真的必须得选择改变宿命吗?如果我选择了跟着去,这是不是就象征着,我开始不相信爷爷了呢?
我不知道。
距离约定时间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我早就洗好碗,献殷勤的帮爷爷泡好了茶递给他,他笑着对我说:“这些天你难得的如此乖巧,一定有事要说吧?”
我点了点头。
“爷爷,学校那边,让我参加暑期的夏令营,后天就报名缴钱了,我每天都呆着古董店里好无聊的,能不能让我去参加一次?就当做是散散心,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而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我一向不会说谎,更何况现在骗的还是如此人精的爷爷,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好半响,他才有所举动。
他伸出手指着电视里的京剧,问我:“兰儿,你能看得懂这码子人在演的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他一脸对我没辙的表情,对我说:“你要去,可以。但你不要总是大头虾的拖同学后腿,千万要记得凡事小心。”
“我知道。”我点点头,然后起身进了房间。
他才对我说道:“明天,你再帮爷爷看一天店,我带着蓝子出城一趟。”
“嗯,那爷爷你自己也小心点。”
爷爷,这场京剧,我不是不懂,而是我不想懂。
隔天,待我起床时,爷爷已经不在了。电视机上垫着一张纸条和一摞钱。
纸条上写的字体是大象文字体,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似乎总爱显摆家族的大象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值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爱显摆。
这也算是,我唯一觉得他像个顽童的一面吧。
上头写着:钱拿去报名,夕分夜归。鱼头灌汤已定位,切记莫忘。
为什么爷爷你走之前还要去定位!为什么我的午晚餐会是鱼头汤!救命阿,难不成在爷爷你的心目中,我真的是没脑子的?就算真的要给我补脑,不让我拖后腿,也不需要鱼头汤阿!
当然,我也不忘了想,如果爷爷他知道了,我是跟着阿展叔去倒斗,而不是真的去夏令营,他会怎么样?
我的思绪后的答案是,那罗古奇之他可是我的爷爷,就连上次,我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了,他提都没提就原谅我了。这次去倒斗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而且还是跟着他熟悉的阿展叔在一起去的,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再说了,我算是他唯一的后人了,不原谅我,能成吗?
思绪到这里,我笑了笑,收起这摞钱,沉甸甸的少说也有1。2万块钱。爷爷出手果然阔绰,只是这些钱到底够不够我买一些倒斗的用品?
因为爷爷不在,我随心所欲的想什么时候开店,就什么时候开店,谁都不能阻止不了我。于是一直拖到将近午饭后,我从巷子口拐弯处的鱼头汤店铺里出来,才去开的店。
店门口已经堆满了爷爷订阅的报纸,足足塞满了店的信箱。
我略微无奈走过去,翻着白眼将它们全部翻出来,一股脑的扔在柜台前,等着爷爷回家的时候,自己去整理。
处理完这堆乱七八糟的报纸后,我整个人都畅快了。
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时间了,我在门外挂上了休息的牌子后,就拿出暗房的钥匙,打算到里头找点明天,出发倒斗需要用到的东西。
在暗房审视一番后,我什么也没拿,反倒是在里面的密室,拿了一把摸金符,还有几张关于倒斗心得的大象文帛布,附带一本最基础的巫术书。
拿着的这些东西,我只是倒斗的老手们的心得,照例拿着傍身,对我来说,这些东西完全不重要,最重要最珍贵的是爷爷房间里的东西。
我的爷爷年轻时,倒斗的次数也不算是少,但却没有带出半点墓地后遗症来。
比起同行那些盗墓贼,他要幸运得太多了。不仅能活到如今的70高龄,还能走能跑,连我都替他的幸运赞赏了一番。
在家里古董店里,爷爷自己有一间休息室的,里头有个小书房,那里有一个,我从来不敢明目张胆进去的密室,密室隐秘在大柜子后面。
20年来,我来这间密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主要是爷爷从未告知与我,有这间密室的存在,这就足以证明他是不会轻易告诉我,而且也不会轻易让我进去的。
我之所以能发现这间密室的存在,这点还真的要感谢林蓝。
去年他在帮爷爷整理书架的时候,我一时闷得慌自告奋勇要帮忙,林蓝就扔下了爷爷的书房给我打扫,而后就走了。整理的过程,我被灰尘呛得气急败坏,伸手用力的锤了好几下那幅挂历,结果书柜就自己移开了,当时吓得我够呛。
严重些就差点尿裤子了。
这间暗房里的东西比较少,但是都家里可得见和看不见的那些古董中,算是比较稀少的东西了。我曾经想过,这些可能是比较名贵稀少,所以爷爷才需要另开密室,用于存放。
这间密室,说起来,给我的感觉就是阴森,来这地儿四次,每次我都觉得阴森森的,感觉这地儿是我们家最阴森的地方。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并拿着椅子堵住了书柜门,头一回来的时候,这扇书柜门自己关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里头折腾了老半天才打开了,而且还是用尽了我吃奶的劲道,才拉开那该死的大柜子。
这一次,我有先见之明的拿了椅子堵住了。
才敢放心的在柜子里找东西,我偷偷的从柜子上拿了一颗夜明珠,和一把乌金紫檀的匕首。
夜明珠在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是最珍贵的。为了以防万一,带把匕首还可以傍身。省得阿展叔顾不了我时,我还可以自保。
看到底,这些东西有没有到真的是其次。
我曾经在密室中央的书中里,看到了两面外观镶着碎宝石的镜子,这两面镜子,你看着没什么特别,但其实细看了一番后,才知道这一面是阴阳镜,一面是聚汇镜。
阴阳镜的作用是能透过镜子,看到那些肉眼看不着的东西;聚汇镜的作用是聚集鬼怪和蛇虫鼠蚁,方便我们直接消灭掉的。
我需要聚汇镜,墓地那种地方够邪乎了,我才不敢拿那一块阴阳镜。
只是现在,聚汇镜到底是哪个抽屉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右边的抽屉,嗯。
我拿出了右边抽屉的镜子,不待我细看,店里已经有客人来到了。
“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没办法,我一脸不耐烦的把搜刮来的东西,塞进背包里,然后把密室的门关上,就走了。
待我出去后,就开始为这位客人讲解古董的原始,直到傍晚时分。
爷爷还没有回来,我等不及了只好关店,把东西都塞进包包里,再去巷子口吃鱼头汤。接着去了商城里买了一顶假发。
墓地里是出了名的阴气重,而女子的身体又略显阴性,男子们盗墓时最怕与女子一起,因为谁也打不了包票在墓地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阴气确实不宜出现在他们的周围。这就是自古以来,女子不给跟着去倒斗的原因。
只是,我不明白,阿展叔好说也倒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江湖老手了吧,应该懂得这个道理的,但为什么还执意要我去呢?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是以男子身份参加,否则被他的同伙知道后,我估计就必须死在他们当中了。
在商场里,我有模有样的挑了好多肉食,和手电筒之类的必需品,搞得像极了要出门旅行。
其实我也不想买这些东西的,主要是我怕回家,被爷爷发现我不是去夏令营的,所以买这些东西便可以糊弄一番爷爷,省得被他发现。
待我买好了一切用品,便埋单走人。
时间尚早,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又跑了一趟电话亭,给阿展叔打个电话。
果真跟上次一样,等了好久才接听。
这一次接电话的不是阿展叔,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
“我找阿展叔。”
“他不在。”
“这样阿,你能不能跟他说,我已经决定好,只是离家需要一些时间。”
“嗯。”
挂断电话后,我便转身离开,看到电话亭不远处,爷爷正站着看着我。
我有点兴奋,走过去,说:“爷爷,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吃饭了吗?”
“给谁打电话呢?”
“没有,是老师,明天就要出发了,所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时间。”我又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
“为什么不打手机?”
“我没带出来,刚刚去商场买了这些东西,还有很多好吃的,一会给你试试?”
他不回答我,任由我挽着他的手,一块走回家。
看着他,我的心里涌起了愧疚。
爷爷,对不起,我撒谎了。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六章 初次见面
是夜,我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
爷爷老早就睡下了,剩下我一人,竟然孤单得有些可怕。
我双手抱膝,让我有了一点安慰。但我依旧感到有些落寞。
从明日起,我就必须靠我自己了,在那种对生死完全置之度外,对未来完全无盼头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安全的出来。
而我还有牵挂放不下,这也是我走之前的唯一要求,我只是希望我那对所谓的父母,在天之灵还有点良知的话,就请他们能保佑爷爷好好的。
这些天下来,我是越来越消极了。
在阳台上坐得屁股都麻了,这次,我并不打算继续这样想下去,直接起身去爷爷的房间,打算帮他掖一下被子,顺便悄悄的跟他道别。
不知道这一次的道别,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出事了、回不来了,我只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唯一的牵挂。
好半响,我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的帮他关上门,我便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把应该拿的、应该带的都塞得满满一背包。
剩下那一堆零食没有装进去,这一袋我是万万不能装起来的,明天我必须拿在手上,当做做障眼法,来欺瞒爷爷,省得他起疑心。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才去睡觉。这一觉,是我成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了。
梦魇依旧存在,而我鼓足勇气了在梦里大喊:“你他奶娘的宿命,你等着,姑奶奶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隔天起床,我极其满足的勾起了嘴角,这种骂人的感觉真好,似乎大骂了一顿后,心口处也不是特别的闷了。
当然,这种快感停止在我看见爷爷前。
我看着他在厨房里为我而忙碌,给我做早餐吃,顿时鼻头酸酸的,心口冒着酸楚,突然间很想哭。
我走过去,直接伸手拥住了他有些瘦弱的身子,带着鼻音说:“爷爷,我不在的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在我才舒心呢。”
“我是认真的,你不能扯开话题,不能开玩笑,不然我要生气了。”
“好。”
爷爷拍了拍我拥着他的手,示意我放开。我嘟着嘴就放开了手,在饭桌上坐下,直到他早餐做好,放在了我的面前,嘱咐我快些吃完。
便问我,几点的飞机。
他说他没有办法送我去做飞机,只能送我到楼下。
我点点头,说:“好。”
出租车上,他告诉出租车司机,将我送到市的飞机场,车钱他帮我付掉了。看着他此番举动,我实在是受不了,伸手再次拥抱了他,一顿沉默后,我才坐上车离开。
直到爷爷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眼眶里。我才敢告诉司机,将原本的飞机场地址换为了老马口火车站。
司机有些纳闷,但还是顺从我的坚持,给我退了钱。
我的手,紧紧的揣着这21块钱,揣着他递给我的钱,终究我是忍不住了。
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不顾形象的哭得梨花带雨,司机大哥被我吓坏了,连忙安慰着我。
“女幼子哈,是不是退的钱少了?我再给你一些好哝?你不要哭,一会子警察还以为我拐卖妇女呢。”
司机大哥接下去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擦都擦不干净,似乎要一次性流干。
终于到了老马口火车站的门口,我让司机等等。
车后座上,我整顿了一番心情后,才带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假发。之所以刚刚没有带上,碍于爷爷还在旁边,我没敢明目张胆的就带上。
只是,现在都到这地儿了,爷爷是不可能跟来的,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才敢下车。
司机大叔看着我此番举动,有些不解,我没时间去顾及他的不解,更没那闲情去跟他解释。
他看着我一脸冷漠,就下车帮我的忙,将爷爷给他的钱,全部还给我,塞满了我一手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抽出一张100的纸钞,放进了他衬衣的口袋里。赶在他拒绝前,告诉他:“大叔,麻烦你回去,告诉我爷爷,我已经坐上了去美国纽约的班机了。”
“女幼子哈,骗人是不对的。”
“大叔,算是我求求你。”
“这…好吧。可这钱我不能收,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没给我钱,我也必须回去跟他老人家交代一声的。”
“谢谢了。”
司机大叔说完后,抽出那一百块大钞,只收了这趟老马口火车站的钱,然后上车就走了。这辆出租车渐渐远去,我的心,顿时像是断了什么一样,抽痛得有些难受。
我看着那早已无物的方向,好久,好久。直到我的后头出现了一个影子,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回过身,冲他打了个招呼。
“阿展叔。”
“你…”他看见我变成男生摸样后,有些惊讶,话刚出口,就被我打断了。
“兰奇,以后叫我兰奇。”
“都好,省得我多话,走吧。”
“嗯。”
我跟在他的后面,背着超大的背包,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三步一回首的看着火车站的入口处。
阿展叔带着我,走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馆里的小包厢中。
此时的包厢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来不及我先开口,他就问我:“你是怎么说话古奇之的?”
“我告诉他,我要去参加美国的夏令营。”
阿展叔没说什么,对我竖起大拇指,一边笑着咽下口中的酒,对我说:“这年头,能骗到古奇之的也只有你。”
我没有回答他,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我鼓起勇气问他,我终于逮着机会可以问他事情的原委了。
“阿展叔,我不明白,干这事的一般只有男的,不是吗?自古以来不是不准女的吗?”虽然我问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当然,我纯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套他的话。
“你没看我给你的信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侧过脑袋问我。
“你给我的信?你有给我信吗?不是只有那张纸吗?”
“狗蛋的,黑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我让他把信塞你们店里的信箱的。”阿展叔听完后,有些气恼,用力的锤了桌子好几下,嘴里也满口脏话的骂着那个叫做黑子的人。
我真心提那个人感到庆幸,还好他不在,不然说不准被阿展叔骂得狗血淋头。
慢着,阿展叔说什么?店里的信箱?不是吧。
我突然间脑袋灵光了,昨天确实有很多报纸什么的,塞爆了店里的信箱。我还以为那些都是爷爷订阅的报纸……不是吧,那按照阿展叔的说话,现在爷爷一定去开店了,这时间段,已经开始在整理报纸了吧?
我惨了。他会发现的。
辛苦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障眼法,如今全部功亏一篑。
阿展叔看着我,他一定发现了我脸上,那种惨不忍睹的表情。
他妈。的现在让我怎么办?
做了那么多事,好歹也让我瞒着爷爷个五六天的,少说也要我离开这里呀,现在还没有出发就已经被发现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其实,那信也没什么大多的事儿的,只是要你带点东西而已。”阿展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
他完全不明白我现在的那种心情,我简直快压抑不住,各种想要掐死我自己的冲动了。
“在信里,你要我带什么?”
“聚汇镜,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只是你要这个做什么?”我不明白他到底要聚汇镜干什么,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是不会傻到告诉这种人精,一丁半点的事情的。
“这次干的这活,没有聚汇镜还真不成,尸蹩知道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尸蹩这字眼,在家族以往的盗墓书上没少出现。所谓的尸蹩,是一种食腐性群居动物,体积很小,一般以尸体为食,生性怕火。
常在墓室里出现,尸蹩在没水没食物的情况下,照样可以活过百年,它是以钻入死尸的体内,腐吃死尸内脏而赖以生活的。遇到繁殖期的尸蹩,还会钻入生人的身体。
尸蹩也算是盗墓者的克星,一般遇到尸蹩,在没方便的工具下,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阿展叔停顿了老半天,喝了好几口酒,在我的一番不解下,他才开口说道:“我这粗人一个,文雅话我不会说,我也直说了。”
“好。”
阿展叔告诉我,他三个月前在长白山那边,发现了一被人盗空的古墓,穷途末路下,决定去古墓里看看有没有别人捡落下的明器什么的。
刚进墓室不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以他二十年来的倒斗经验,这墓室的风水位有被人改造过。
他大胆的猜测,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陵墓。所以他在最后一个墓室的墙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前面的这个墓室已经被盗空,风水位之所以被改。应该是在当时另外一户宾主为自己修陵墓时,无意间发现了已经有人落葬了。为了防止后来,自己的陵墓遭人盗窃,而做的障眼法。
“我干这行年数不少,这种小计骗不了我的。”
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索性我直接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省得被人发现。
进来包厢的都是阿展叔认识的人,也就是这次倒斗的合作伙伴。
我第一眼就看到一个黑不溜秋,又大个子的人,此人正是,刚刚阿展叔破口大骂的人—黑子。
接着又是一大个子,一副谁也不理的摸样,直接坐了在我的旁边。阿展叔说他叫程景,他们倒斗中最不怕死的一人了。
接着是两个年纪相近,差不多40多岁左右的人。他们冲我打招呼,留着胡渣子的姓刘,行里的都管他叫老刘,而我是新手,得称呼为刘叔。光头的大家称呼为老李,听到我要叫李叔,他立刻摆摆手说:“得了,我跟老刘不同,他那人爱装大,你跟大家一样管我叫老李就成。”
“好。”我点点头,阿展叔便示意我给大家倒茶水。新手总是得卑微些,不然能成吗?
阿展叔看到我如此醒目,眼神有点赞赏的意味,说:“大家伙管这厮叫兰奇就好,信得过。”
“阿展你介绍的人如果不过眼,我们又怎么会坐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老李,我一直特别喜欢老李的说话方式。
我们此行6人,在小包厢里吃饱喝足后,才上了火车,去长白山。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是个女的。但是我隐隐在担心着,爷爷知道后的模样,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七章 到达古镇
我坐上了这班去长白山的火车,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安。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无法做出判断,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只能装作呆头呆脑的跟在阿展叔的屁股后面,对于今后合作的日子里,我只能依靠他,因为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只是,他会不会,也有秘密瞒着我?
我心里没底,照着他到古董店的那种熟悉,看着他能跟爷爷说那么长时间的话。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身上这种血的用处吧?
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套套他的话。
我跟着一起上了火车,他们一早就买好了车票,这种一早准备好的流程,不是倒斗行业的老手,还真干不出来。
我、黑子、程景和阿展叔四人一节包厢,刘叔和老李跟另外的两位陌生人一节。
坐稳后,程景和阿展叔就直接进入假寐了,留下我跟黑子,我没那么好精力,一碰床就能睡着,所以我打算看一会书,在干点别的。
不料,在我还没有进入假寐的时间,我没少被黑子烦死。
他一直问这问那的。
说什么:“兰奇,你个狗熊养的,长得跟女人的一样?”
我不回答他,把他的话当做废话,接着看书。他完全不放过我,看到我不理他,他反而不安生,冲我喊道:“你他娘的,老子在跟你讲话呢,你敢不回答?”
如果他走近些,一定能发现我的脑袋上挂着三条粗大粗大的黑线。这次我有先见之明了,刚刚没有回答他,他反而不爽快,所以我只能提起兴趣,对他说:“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舒服的躺在床上,也不看我一眼,边躺在还是不肯安生些,继续骚扰我的耳膜:“你家干哈子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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