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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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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单一,我,还有事,去不了。
何雪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轻轻地说。她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凝重。
我,这事,还必须得去做。何雪抬起了眼睛。她的目光清澈明亮,隐隐地透着一丝坚决。她把票递了回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必须今天晚上来做?仲单一赶紧开玩笑般的说笑道。然而,他的内心里却无法阻止地升起一股失望的感觉。
你就非要我去吗?何雪忽然露齿一笑。别不是怀着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何雪说完竟用手掩着口格格笑起来。
仲单一只感脸上一热,好象自己的心思真的被人当场撞破似的。是啊,自己干吗非要拽着何雪一起去看节目呢?自己好象真的是在斗气而并没有实质性的目的,难道何雪看出来了或是感觉的出来?何雪并没有等着仲单一回答,她转过身去收拾书包。仲单一看着何雪的动作,一股情绪直涌上来,他突的把何雪还回来的票猛的塞进何雪的书包里。随你便吧!反正我留着也是浪费。仲单一说完也不等何雪还有什么反映,他胡乱将书包一塞,站起身,大踏步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已完全黑了下来。四合院里很静。围绕着仲单一四周的每一个教室几乎都亮着灯。仲单一一气走到了四合院的门廊旁,穿过门廊,在梧桐树重重叠叠的枝影遮蔽下,通向学校礼堂的路更暗了。在门廊的台阶下,不知何时又铺上了一层树叶,风,仿佛是贴着地皮不知不觉的轻掠过来,漫浸的凉意使仲单一心中一凛。他放慢了脚步。在头顶上,一处浓浓的阴影使门廊缺了一块,仲单一不自禁的抬头去看。是它………那不知名的枝藤密密实实地攀爬在门廊上,微弱的灯光下能够看的见它盘根错节的藤。仲单一只感到心里的失落感更加清晰了起来。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感。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哭,他的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在新华书店里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孩的身影。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去的!她绝不会拒绝我!。。。。。。她真的不会拒绝我吗?她,还在想着我吗?仲单一默默地朝礼堂的方向走着,渐渐地,礼堂方向已隐约可闻热烈的声响。远远的,礼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通体散发着柔和灯光的蛋形的庞然大物,他虽然没有生命,但却让人感到温暖。当仲单一瞥见礼堂灯火通明的大门时,那股极强烈地孤单感像潮水一样退去了。当他拾级而上时,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在大门口入口处站住了。仲单一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仲单一啊,仲单一,总有一天,你会让别人知道你的重要性的,你一定能做到!相信自己吧!仲单一并没有走进礼堂里去,他转回身,又重新走回到黑暗里去。
月亮已经不知何时爬上了天际,那又长又密的梧桐枝叶覆盖下的小路,此时已不再显得那么晦暗冷寂。
期中考试结束了。仲单一拿到成绩单时,几乎不敢看第二眼。全班64个同学,他排在第41位。尤其是他第一次出现了不及格的分数,他的物理才考了54分。何雪这次不仅仍是全班总成绩第一名,而且外语成绩还是全年级的第一名。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仲单一才回到家里。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又问起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没有。仲单一一直紧绷着的心听到问话后更是紧张的缩紧了。当他晚上硬着头皮不得不走进家门时,他就担心父母会问考试成绩的事,幸好他们那时正在议论什么事,他们在厨房里一边忙活着,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激烈地谈论着,有时甚至是争论起来。仲单一溜进自己的房间,心中一团乱麻,他反复想着是不是过会儿吃饭时就把成绩结果告诉父母,还是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了再告诉?一直到父母喊他吃饭,他仍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忐忑不安地坐到了饭桌旁。幸好,父母在饭桌上仍继续谈论着刚才的话题,仲单一暗暗庆幸,然而,很快,父母的议论成了争吵,而且越来越激烈,仲单一的心不禁又缩紧了。父母常常说着说着就吵起来,而且通常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们一旦争吵起来总是谁也不让谁,直到最终谁也不理谁。谁也不和谁说话。今天又是这样,他们本来是有说有笑的,可现在却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变得令人窒息。仲单一闷头吃着饭,他也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就是在这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下吃完饭的。今天绝不能把成绩单给他们看。仲单一在心里祷念着,最好他们根本想不起来成绩单这回事。仲单一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他恨不得一口吞下所有的饭菜,趁父母还没有想起成绩单的这档事时,就赶紧溜回房间里去。可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父亲却突然冷不丁问起了成绩单的事。仲单一浑身一激灵,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了这一关,没想到父亲还是想起来了。他不假思索地硬着头皮说道:成绩单还没下来,老师说这两天就可以公布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仲单一始终不敢抬头。令自己感到意外的是,尽管自己心里十分紧张,但说话的口音和语气都极为平稳和诚恳,显得一点也不慌张。父亲没有再说什么,他心事重重地吃着饭,也许他刚才的问话只是随口一问,他的心思实际上还沉浸在刚才的争吵中。
仲单一三下五除二扒完饭,跑到厨房洗了碗,转身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把门关好,打开台灯,在柔和的灯光下,他又拿出了那张薄薄的成绩通知单。成绩单安安静静地躺在手里,上面的淡淡的兰色数字很简单的排列着。这真的就是自己的成绩单吗?仲单一怔怔地看着那一排没有生命没有声息的小小的数字。这样的一行不起眼的数字就能够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就能够左右自己今后的命运吗?仲单一久久地凝视着,两行泪水无声地从仲单一的面颊上滚落下来。
刚刚进入十二月份,就下了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这场雪只下了半天,但却下的又急又猛,校园里一下子就积了很厚的雪。四合院西北角的那一丛竹子都被雪压弯了。一下课,校园里就热闹起来。操场上到处都是人,早晨还是一片银白世界的操场,一时间铺满了杂沓的脚印。学生们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洒满操场的各个角落。
仲单一来到了操场边。
气温骤降,空气凛冽。
看着一些低年级的同学嘻嘻哈哈地互相投掷着雪球,仲单一脑海里闪现出那年的情景。。。。。。。他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雪球飞向了她。。。。。。她眼睛里闪着泪花,脸旁一片绯红。。。。。。这一切仿佛刚刚才发生,又像是已经很久远久远的事情了。
自那次新华书店偶遇之后,仲单一就再没有遇到过她。也不知为什么,虽然同在一个四合院,却从未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相遇过。
一群鸽子急速地从操场上空的边缘掠过。仲单一的目光追随着它们,它们越过操场南边那一排老槐树的高高的树梢,继续朝南飞去,一只雪白的鸽子从鸽群侧翼箭一般的超到前面,只见它倾斜着翅膀,极优美的划出一道弧线,又朝仲单一这边飞了回来,其他鸽子纷纷在后追随着它从即将在视线里消失的南面又绕了回来。那只鸽子飞得轻盈舒展,得心应手,俨然像一个翩翩起舞的白雪公主。
操场上很多的人,但仰起脸去看那鸽子在蓝天上飞翔的人,却只有仲单一一个。
雪后,天并没有阴,而是完全晴了,厚厚的积雪很快就化了。校园里到处是一滩滩化了的雪水。
到了中午快放学的时候,仲单一感到自己的鼻子有点堵,而且浑身上下不自在。凭经验,仲单一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又感冒了。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自己每年总要无缘无故的感冒发烧,明明早上好好的,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可很快就变得浑身慵懒,畏寒冷,四肢无力,然后就是持续不断地发低烧,一烧就是一两个星期甚至是半个月。今天的感觉就像是发烧的症状,早上毫无征兆,临近中午就开始发作,让人好不难受。
在回家的路上,仲单一感到自己的两条腿好象是棉花做的,轻飘飘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看着面前的立交桥的陡坡,真希望此时要是能有人用平板车把他拉过去就好了。仲单一骑的很慢很慢,每蹬一下,仲单一就从心里往嗓子眼涌上来一阵恶心。时不时的,有学生你追我赶的从仲单一身旁使劲蹬车而上,不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坡顶。仲单一看着他们,心里掠过一丝哀凉,自己和他们一样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可是自己却无法像他们那样去尽情地欢笑尽情地奔跑尽情地享受人生的美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爸妈在说着各自班上的事,他们兴冲冲地说着,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他们的儿子。仲单一回到家时候比平时晚了不少,爸爸问老师中午是不是又拖堂了,仲单一含混地说是。他已经筋疲力竭,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真想一头倒在床上,但他告戒自己必须撑住,不能让父母看出他有什么异样出来!他努力在饭桌上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着饭。可是每吃一口饭,他就想吐出来,每一口饭,他觉得那不是被咽进去的,而像是被强行塞进口中的。他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因每一次吞咽,如果动作过快过猛,就有可能引起胃部的痉挛进而引发呕吐。仲单一强忍住随时有可能泛上来的恶心,努力吞咽着每一口饭,就像平时一样。仲单一的 父母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儿子的异样,也没有注意到儿子的饭碗里的饭还有一大半没动。仲单一往碗里夹了菜,然后端着碗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听了听厨房里的动静,爸妈仍旧边吃饭边说着话,他离开饭桌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大的注意。他来到书桌旁,将平时喝水杯子的盖子打开,杯子里还有水,他把水倒进窗台上的花盆里,花盆里的文竹长得枝繁叶茂,绿蓬蓬的满满的一盆。中午的阳光挺大,它倾泻在鲜翠的文竹上,也照在仲单一拿杯子的手上。仲单一正把碗里的饭迅速拨进杯子里,杯子一下就满了。仲单一重新把杯子的盖子盖好,他倚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他回到了餐桌旁。
中午,屋子里静悄悄的。爸爸妈妈都午休了。仲单一从厕所悄悄回到寝室。刚才他把中午吃的饭全吐了,剧烈地呕吐使仲单一觉得五脏六腑都化成了水吐了出来,一阵阵更猛烈地胃部痉挛,逼出了仲单一满眼的泪水,嘴里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但胃里仍疯狂地翻江倒海似的往外倾倒。一回到房间,仲单一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屋子里很亮。仲单一看着天花板,天花板白白的,显得和高很远。仲单一觉得自己像是浮在云端,周围的一切都很大,很空蒙,身体似乎失去了一切感觉,只留下一个空壳,轻飘飘的,不知要飘向哪里。
下午,仲单一挣扎着来到学校,他不愿在家里躺着,如果那样父母就会发现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同学们都去上课了。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仲单一一个人。
教室里很冷。仲单一的双脚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刚才在上第一节课时,仲单一极力强忍着,他用两只手支在下巴上,努力使自己不至于趴在课桌上。他当时真希望教室里能有一张床,如果能躺在床上听课那该多好啊!此时仲单一终于可以在课桌上趴着休息一下了。他能感觉的到自己微弱的心跳。那心跳似乎是用一根蜘蛛丝悬在空中轻轻地荡着。那细弱的丝好象随时都会断掉。教室里实在太冷了仲单一趴了一会儿句感到浑身冰凉。他抬起头,看到了放在椅子上的同学的军大衣。何不穿着军大衣躺一会儿?仲单一走过去穿上了那件大衣,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他将最后一排的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然后和衣躺在了上面。眼前又出现了天花板。只不过这次的是教室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色的。由于年代久远了,很多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了木质的结构。仲单一把大衣裹得更紧一些,除了脚上仍然毫无知觉以外,身上已经有了一些暖意。仲单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无云的天空空荡荡的。偶尔有些断断续续地朗读声从教室外飘进来,这声音使仲单一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漂浮。他忽然想唱歌,想大声地唱,可是他想张嘴,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好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声音终于脱口而出,尽管十分微弱,但却充满昂扬的斗志,它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泪水无声的淌出来,无声的顺着面颊淌下来,无声的滴在桌面上。
自从课间操改为跑步以来,仲单一基本就没去过。可是,这一天的跑步他却很想去。早上,当仲单一一觉醒来时,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畅快。他知道,自己终于战胜了这个来势凶猛的病魔,一个多星期以来,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上医院去治疗,自己只是不断的服药,不断的坚持,最终,自己终于胜利了!自己靠自己战胜了病魔!早上,很久以来,自己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了,尽管肚子已经吃饱,可是仲单一心里还想吃。父母也感到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特别能吃了呢?
仲单一坚持在操场上跑完了全程,尽管身上出了汗,脚上有点发飘,心尖有点发紧,可是心里却非常的舒畅。
队伍解散后,操场上到处都是人。仲单一慢慢往回走,他看到一帮同年级的同学朝着操场边的单双杠走去,他也随着跟过去。
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但明显很壮实的男生正在撑双杠。仲单一认识他是同年级的,但不知他是哪个班级的,一群男生围在双杠旁,给那个男生起哄叫好。那个男生连撑了几十个,在一片叫好声中跳了下来。他索性又脱去了罩在外面的毛衣,身上只穿了一件圆领汗衫。他甩了甩胳膊,扩了扩胸,又朝单杠走去。仲单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练的确实不错,胸很厚,肩很阔,从后面望过去,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倒“梯形”。仲单一一时有些黯然。如果自己不是这样,自己会比他练的更好!仲单一不再去看他,他缓慢的离开了单双杠区,朝四合院走去。这时,从他身旁嘻嘻哈哈地走过去两个男生,仲单一认出他们是同年级的,但同样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的。他们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仲单一不知道他们在说谁,但他听出来他们在谈论女生。忽然其中一个指着前方低声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说谁来谁!仲单一不在意地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尽管前面有很多的学生,尽管只是很短暂的瞄了一眼,仲单一还是一下就判断出他们正在谈论的是谁………因为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夏雨遥!夏雨遥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她和一个女孩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慢慢地踱着步,她的穿着毫不起眼,仍是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可是她的身影还是显得那么醒目,显得与众不同,她的身影里蕴藏着仲单一能够深切感受的到却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东西。
那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怎么看怎么不配。
两个男生继续低声耳语着。
据说有人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夏雨遥和那家伙在一起。
这个夏雨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也算是你们班的班花了,我看即使是当校花也绰绰有余,干吗要和那个又干又瘦的家伙好?那个家伙除了学习成绩好点之外,还有什么?黑不溜秋的,一点也不起眼。那个用手指过夏雨遥的男生说着说着就提高了嗓门,口气中明显带着不屑和愤愤不平。
嗨!这你别管。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各有各的福气,谁让他是坐在夏雨遥后面的。你要不服气,你去试试啊。
还是你去试吧!两个男生互相打趣着拐进了四合院的月亮门里。
仲单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整整一上午的课,仲单一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着的只是那两个男生的对话。晚上回到家,吃完饭,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灯光柔和的泻下来,仲单一看着摊开的作业本发呆。许久许久,大滴大滴的泪涌出了仲单一的眼眶,吧嗒吧嗒地落在作业本上。
离新的一年到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何雪和文娱委员他们商量筹备联欢晚会的事已有好几天了。班主任许老师很重视这次的联欢晚会。根据以往的做法,到了高三复习将非常的紧张,那时谁也没有心情再搞什么联欢会了,所以实际上,高二的联欢会就是整个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联欢会了。
同学们对这次的联欢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也许正是因为平时的学习太紧张了,大家都想趁此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总是绷得紧紧的神经。更何况这是大家的最后一次联欢会了,以后就再有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年的互送贺卡似乎也来的比过去早。针对年年贺卡数量不断增加的情况,学校今年也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校团委会专门制作了六个大信箱,分别放在学校各个年级附近的地方。每天有学生专门负责定时将信箱里的贺年卡取出,分检后再送到各个班级。
仲单一没有送贺卡。因为他没有谁可以送。
星期三的早晨。仲单一早早的来到了学校。今天是他和同位还有何雪和她的同位组成的值勤小组值日,仲单一来到学校时,何雪已经在班里了。扫地的时候,何雪忽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忽然对仲单一说道:仲单一,你这次联欢会还有很艰巨的任务呢!哎呦,学习委员大人,你该不是要给我分派什么任务吧!仲单一故意用玩笑的语气问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找借口。何雪用一种早在意料之中的口气说道。这次任务是非常光荣的,当然啦,也是非常艰巨的。何雪说到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们联欢会筹备小组的全体成员已经一致同意由你来参与晚会的设计与布局工作。怎么样,仲单一同志,有什么困难吗?何雪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完后,自己不禁也笑起来。呵,你们这不是要出我的洋相吗?再说啦,你们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就擅自作出决定,这是典型的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的无法无天的行为!仲单一学着何雪的口气一字一顿的地说道。我这不正在征求仲单一你本人的意见吗?当然啦,仲单………一,那是什么人!才华横溢,怎可为一块小小的黑板而屈就!不过,既然是为了班级体这最高荣誉,委屈一下又何妨?何雪一手拿着扫把,一手从位洞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仲单一。干什么?行贿吗?仲单一接过信封继续着刚才的口吻。这是什么?仲单一看到信封的口封住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于是禁不住问道。此时何雪已经拿着脸盆走到了教室门口。我说的是真的。何雪又恢复了往日惯常的口气。许老师也已经同意了。我只是提前给你说一声。她不等仲单一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室。这何雪搞的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仲单一想立即打开看看信封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但教室里已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他只好把那个信封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仲单一一直挺纳闷。何雪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多情况的呢?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画画啊!这个何雪,真不好对付,方方面面都很出色,自己应该尽量和她保持一的距离,免得她很容易就掌握了自己所有的情况。除非自己有一天学习成绩上去了,到那时,自己在心理上才可能真正占优势。这个何雪到底信封里卖的什么药呢?
仲单一一直到课间跑步时间才找到了机会。自己的同位和其他所有的同学都去跑步了,教室里空无一人。仲单一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信封中逸出,里面好象是一张贺年卡。仲单一把它轻轻抽出。还真的是一张贺年卡。贺卡的封面上印着两只极其可爱的小猫。它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傻乎乎地望着你。仲单一小心翼翼地将卡打开,几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仲单一先生:极懒惰的人是你。极聪明的人是你。极不在乎的人是你。极敏锐的人是你。极自负的人是你。极无所谓的人还是你。。。。。。。好了,不再列举你的“罪状”了。我佛慈悲!在新的一年里,祝你福星高照,大吉大利,每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坐在你前面的:何雪。仲单一把卡片合上,装进信封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股暖流涌进心田。他忍不住把卡片抽出来又读了一遍。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教室里很静。教室外面。阳光格外明亮地照耀着四合院,照耀着四合院旁那一排梧桐树,也照耀着四合院那早已变得班班驳驳的朱漆廊柱。
眼看明天就是联欢晚会举办的日子了。班里的各项节目已经准备就绪。仲单一已想好了整个黑板的设计方案。这是他头一次为了班级体的事,为了这个黑板报设计投入这么多的精力。一连几个晚上,在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后,最终他选定了一个龙的图案。何雪看了样稿后连声称好。仲单一说必须找个帮手才可能完成这么浩大的绘画。何雪和几个班干部一商量,决定把原来就是七班现在去了文科班的彭丽喊来帮忙。仲单一听说后挺意外。那个其貌不扬,个子小小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彭丽,绘画还曾得过省级奖?他本来想找何雪问问是不是能换个人,可他觉得最近几天何雪不大对劲。她似乎有意在躲着她,有时偶尔目光相碰,何雪总是疾速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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