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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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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但明显很壮实的男生正在撑双杠。仲单一认识他是同年级的,但不知他是哪个班级的,一群男生围在双杠旁,给那个男生起哄叫好。那个男生连撑了几十个,在一片叫好声中跳了下来。他索性又脱去了罩在外面的毛衣,身上只穿了一件圆领汗衫。他甩了甩胳膊,扩了扩胸,又朝单杠走去。仲单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练的确实不错,胸很厚,肩很阔,从后面望过去,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倒“梯形”。仲单一一时有些黯然。如果自己不是这样,自己会比他练的更好!仲单一不再去看他,他缓慢的离开了单双杠区,朝四合院走去。这时,从他身旁嘻嘻哈哈地走过去两个男生,仲单一认出他们是同年级的,但同样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的。他们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仲单一不知道他们在说谁,但他听出来他们在谈论女生。忽然其中一个指着前方低声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说谁来谁!仲单一不在意地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尽管前面有很多的学生,尽管只是很短暂的瞄了一眼,仲单一还是一下就判断出他们正在谈论的是谁………因为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夏雨遥!夏雨遥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她和一个女孩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慢慢地踱着步,她的穿着毫不起眼,仍是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可是她的身影还是显得那么醒目,显得与众不同,她的身影里蕴藏着仲单一能够深切感受的到却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东西。
那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怎么看怎么不配。
两个男生继续低声耳语着。
据说有人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夏雨遥和那家伙在一起。
这个夏雨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也算是你们班的班花了,我看即使是当校花也绰绰有余,干吗要和那个又干又瘦的家伙好?那个家伙除了学习成绩好点之外,还有什么?黑不溜秋的,一点也不起眼。那个用手指过夏雨遥的男生说着说着就提高了嗓门,口气中明显带着不屑和愤愤不平。
嗨!这你别管。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各有各的福气,谁让他是坐在夏雨遥后面的。你要不服气,你去试试啊。
还是你去试吧!两个男生互相打趣着拐进了四合院的月亮门里。
仲单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整整一上午的课,仲单一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响着的只是那两个男生的对话。晚上回到家,吃完饭,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灯光柔和的泻下来,仲单一看着摊开的作业本发呆。许久许久,大滴大滴的泪涌出了仲单一的眼眶,吧嗒吧嗒地落在作业本上。
离新的一年到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何雪和文娱委员他们商量筹备联欢晚会的事已有好几天了。班主任许老师很重视这次的联欢晚会。根据以往的做法,到了高三复习将非常的紧张,那时谁也没有心情再搞什么联欢会了,所以实际上,高二的联欢会就是整个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联欢会了。
同学们对这次的联欢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也许正是因为平时的学习太紧张了,大家都想趁此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总是绷得紧紧的神经。更何况这是大家的最后一次联欢会了,以后就再有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年的互送贺卡似乎也来的比过去早。针对年年贺卡数量不断增加的情况,学校今年也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校团委会专门制作了六个大信箱,分别放在学校各个年级附近的地方。每天有学生专门负责定时将信箱里的贺年卡取出,分检后再送到各个班级。
仲单一没有送贺卡。因为他没有谁可以送。
星期三的早晨。仲单一早早的来到了学校。今天是他和同位还有何雪和她的同位组成的值勤小组值日,仲单一来到学校时,何雪已经在班里了。扫地的时候,何雪忽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忽然对仲单一说道:仲单一,你这次联欢会还有很艰巨的任务呢!哎呦,学习委员大人,你该不是要给我分派什么任务吧!仲单一故意用玩笑的语气问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找借口。何雪用一种早在意料之中的口气说道。这次任务是非常光荣的,当然啦,也是非常艰巨的。何雪说到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们联欢会筹备小组的全体成员已经一致同意由你来参与晚会的设计与布局工作。怎么样,仲单一同志,有什么困难吗?何雪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完后,自己不禁也笑起来。呵,你们这不是要出我的洋相吗?再说啦,你们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就擅自作出决定,这是典型的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的无法无天的行为!仲单一学着何雪的口气一字一顿的地说道。我这不正在征求仲单一你本人的意见吗?当然啦,仲单………一,那是什么人!才华横溢,怎可为一块小小的黑板而屈就!不过,既然是为了班级体这最高荣誉,委屈一下又何妨?何雪一手拿着扫把,一手从位洞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仲单一。干什么?行贿吗?仲单一接过信封继续着刚才的口吻。这是什么?仲单一看到信封的口封住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于是禁不住问道。此时何雪已经拿着脸盆走到了教室门口。我说的是真的。何雪又恢复了往日惯常的口气。许老师也已经同意了。我只是提前给你说一声。她不等仲单一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室。这何雪搞的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仲单一想立即打开看看信封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但教室里已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他只好把那个信封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仲单一一直挺纳闷。何雪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多情况的呢?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画画啊!这个何雪,真不好对付,方方面面都很出色,自己应该尽量和她保持一的距离,免得她很容易就掌握了自己所有的情况。除非自己有一天学习成绩上去了,到那时,自己在心理上才可能真正占优势。这个何雪到底信封里卖的什么药呢?
仲单一一直到课间跑步时间才找到了机会。自己的同位和其他所有的同学都去跑步了,教室里空无一人。仲单一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信封中逸出,里面好象是一张贺年卡。仲单一把它轻轻抽出。还真的是一张贺年卡。贺卡的封面上印着两只极其可爱的小猫。它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傻乎乎地望着你。仲单一小心翼翼地将卡打开,几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仲单一先生:极懒惰的人是你。极聪明的人是你。极不在乎的人是你。极敏锐的人是你。极自负的人是你。极无所谓的人还是你。。。。。。。好了,不再列举你的“罪状”了。我佛慈悲!在新的一年里,祝你福星高照,大吉大利,每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坐在你前面的:何雪。仲单一把卡片合上,装进信封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股暖流涌进心田。他忍不住把卡片抽出来又读了一遍。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教室里很静。教室外面。阳光格外明亮地照耀着四合院,照耀着四合院旁那一排梧桐树,也照耀着四合院那早已变得班班驳驳的朱漆廊柱。
眼看明天就是联欢晚会举办的日子了。班里的各项节目已经准备就绪。仲单一已想好了整个黑板的设计方案。这是他头一次为了班级体的事,为了这个黑板报设计投入这么多的精力。一连几个晚上,在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后,最终他选定了一个龙的图案。何雪看了样稿后连声称好。仲单一说必须找个帮手才可能完成这么浩大的绘画。何雪和几个班干部一商量,决定把原来就是七班现在去了文科班的彭丽喊来帮忙。仲单一听说后挺意外。那个其貌不扬,个子小小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彭丽,绘画还曾得过省级奖?他本来想找何雪问问是不是能换个人,可他觉得最近几天何雪不大对劲。她似乎有意在躲着她,有时偶尔目光相碰,何雪总是疾速避开,这目光和何雪平时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何雪是不是怪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回赠贺卡?仲单一纳闷的想。其实,仲单一早就给何雪写好了,他只是不想那么早给她。何雪写贺卡会不会也和学习一样,成竹在胸,一切都计划好规划好。她会不会这样想,只要我给你写了贺卡,你就得必须给我回,而且还要及时回。仲单一对何雪写给自己贺卡的内容也有些不解。她仅仅是开个玩笑呢,还是真的对我不满却又不好直说?但这也好象不像。何雪有时也怪怪的。她今年又收到了很多贺卡,校内的,校外的,而且还有遥远地方寄来的。那天,仲单一看到何雪又收到了一摞贺卡。在课间操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仲单一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给何雪写信。他悄悄把何雪压在书包下的贺年卡抽了出来。除了少数几张是明信片外,其他都是放在信封里的贺年卡。仲单一走马观花挑了几个看了一下。贺年卡的内容写的是五花八门。有的写的公事公办的口气,有的则大大咧咧语气亲昵,还有的似乎有表达爱慕之情的意思,看的仲单一觉得脸都有些发烧。看了贺年卡,仲单一才知道原来何雪也有绰号,叫“毛毛虫”,就是那种五颜六色很好看,但谁都不敢碰的那种。这个绰号送给何雪还真贴切。从署名上看,仲单一只知道两个,别的名字都很陌生。从名字和内容来看,有很多应该是男生写的。在这堆贺年卡中,还有一封很厚的信。仲单一犹豫了一下,自己偷看别人的贺年卡已经不太好了,要是再去看信件就太那个了。可是,强烈地好奇心实在难以按捺。仲单一安慰自己说,没事的,即使自己看了,也绝不会对别人说的。再说,我也没有“别人”可说啊!这封信如此的厚,该不会是情书吧!就是上帝处在我这种情况下,恐怕他老人家也会偷看的!仲单一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给自己鼓气,一边就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从信封的字体来看,这封信不会是年纪相当的人写的,信封的邮戳则是北京。到底是谁给何雪写的信呢?仲单一满腔的好奇迫使他终于将信纸抽了出来。信纸很厚,足有七八页。信纸的抬头印着清华大学四个字。好家伙,何雪竟还有大学里的朋友。而且还是名牌大学。仲单一顺着信的内容看下去,这一看把仲单一看糊涂了。仲单一记得何雪说过她是姐妹俩,她是姐,可从未听说她还有一个哥啊!可是在信里,这个写信的人却是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的叫着何雪,但仔细看就能看出,这又不是亲兄妹的语气,也不像是表兄妹,总之,不像是有亲戚关系的口吻。这个署名“飞远”的人在信里大谈特谈在学校里的感受,而且还特别讲述了一通去美国短暂留学的见闻。然后又说等下一次他再寄照片来,并希望何雪能给他寄几张照片去。在字里行间,仲单一能读出这样一个感觉:我很想念你,尽管在信里他并没有一个字这样写。仲单一满头雾水的把信重新按原样装好,和其他贺年卡一起原封不动地重新放到书包下面。
下午,仲单一和同学孟新一块儿去食堂买饭票。孟新和仲单一一样是被班委会挑选明天一起布置教室的,仲单一和孟新不是很熟,在路上两人聊天,聊着聊着才发现原来彼此的家住的很近。两人都很惊讶,住的那么近竟然不知道!奇怪的是平时怎么也很少在路上碰到呢?仲单一心情很愉快。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天空瓦蓝瓦蓝的,学校食堂边老槐树的叶子都落尽了,密密匝匝的枝条伸展在碧蓝的天空里,看上去就像一幅精致的铅笔素描画。俩人边走边聊经过食堂的大门口时,门内隐隐传来音乐的声音。仲单一走过去把脸贴在大门的玻璃上往里张望。一群女学生拿着彩色羽毛的扇子正在翩翩起舞。孟新这时也凑过来,他趴在窗户上往里一看,不由笑着说,嘿!还挺卖力的,不知是哪个年级的?唉?是咱们年级的!是三班!哎呀,没想到她的舞跳得也满是那么回事!谁啊?谁啊?仲单一听到孟新的夸奖,忍不住来到孟新的位置往里看。喏!就是那个!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她可是三班的班花啊!仲单一定睛细看,心里猛的一颤,是她!是她啊!那个在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雨遥!仲单一还从未见过夏雨遥跳舞,她面含微笑,轻轻舒展腰肢,将手中的折扇尽量摆到身后。尽管时值隆冬,外面天寒地冻,尽管夏雨遥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毛衣,但夏雨遥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她很投入地做着各种动作,姿势优美,体态轻盈。孟新一边赞叹一边又夸张地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啊。仲单一回过头不解的问:有什么可惜的?孟新又夸张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生叫夏雨遥,是三班的班花,很多人说即使是当校花也没问题。我是在外语兴趣小组认识她的。何雪也是兴趣小组的,她们好象还挺熟。夏雨遥说外语很有趣,就像是在唱歌,很好听,当时兴趣小组的男生没有不想和夏雨遥套近乎的。可谁曾想,她竟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好上了,那个男生黑不溜秋的,其貌不扬,根本配不上夏雨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说完,孟新连连摇头。仲单一心中剧烈地一荡。孟新所说和上次听到的如出一辙。你怎么知道的,恐怕只是听别人传的吧。仲单一用很感兴趣和轻松的口吻说道。决不会有假。孟新情绪有点激动起来。他口气不容质疑地说:那个男生叫徐宇清,是数学尖子,曾取得过全国数学竞赛的名次。他的学习成绩总在班里的前几名,日后很有可能会保送上大学。而且他就坐在夏雨遥的后面,这正应了那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学习不错,正恐怕是吸引夏雨遥的根本原因吧!据说,夏雨遥就是因为他才住校的。因为那个男生就住校,整天不回家。。哎,哎!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又那么激动,是不是过去套近乎不成现在又心怀不满啊!仲单一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露声色的打趣道。那当然啦!我好痛苦哦!孟新学着港腔装出要哭的样子,随后他又哈哈笑起来。仲单一再也无法看下去了。正好那群女生排完了一遍,纷纷到旁边拿水喝,仲单一赶紧拉了一把孟新,说走吧,不然饭票买不成了。孟新有些不舍地离开了窗户,嘴里仍念叨着,可惜啊,可惜啊。
当操场上已黑的看不人影时,仲单一才回到了教室。今天放学后仲单一没有马上回家。他和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操场上。操场上到处都是人。在最西头的篮球场有一拨学生,看样像是高三的学生在打篮球,他们只用了一个篮球架,其他的篮球架则被踢球的学生占据了。他们把篮球架下面用来支撑蓝框的支柱当成了球门,整个篮球场被分割成了几小块球区,一大堆学生在篮球场上奔来跑去,乱轰轰的也分出谁是谁。篮球场外的整个操场则变成了一个大足球场。操场最平坦最开阔的位置都被高年级的学生占领了,低年级的学生只好找一些边边角角甚至是操场角落的厕所旁的地方摆开“战场”。他们或是用几件衣服,或是几个书包就垒出一个临时的球门,只要能踢球,也不管路面是否高低不平杂草丛生,他们就忘乎所以的“厮杀”起来。仲单一他们找到了同年级五班正在踢球的学生,经过商议,他们赶跑了在一块空地上正踢得起劲的初中年级的学生,把踢球的地盘差不多扩大了一倍。两边摆好球门,分好人数后就对攻起来。仲单一自告奋勇任边后卫,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禁不住浑身微微颤抖。其实,在仲单一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渴望成为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而且他发现自己有别人所不具有的良好的运动协调能力和爆发力,假如,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病。。。。。。仲单一拼命甩了甩了头,每当这时候,他总是给自己一个决然的命令:不去想它!不去想!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一下斩断在内心里滋生出来的伤感。今天,此时此刻,自己不是很开心吗!什么都不要去想,只管拼命踢球就是!什么身体也好,什么贺年卡也好,什么夏雨遥也好,什么学习也好,统统的全都靠边站!只管踢球就是!很快,加入踢球队伍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有人加入时,双方都还知道,可随着人数的增加,仲单一已经有点分不清谁是自己这一方谁又是对面那一方的了。操场上至少有十几个足球在上下翻飞着,曾经有好几次,几个人追着球一通猛抢,抢到手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球!常常有这样的情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就忽的飞过来一个球,还没等你反映过来,你已经不是脑袋就是身体被击中!仲单一庆幸自己还没有遭此“劫难”,不过,好几次球就从脑袋边嗖的一声飞过,也着实让人惊出一身冷汗。每当进球时,大家齐声叫好,乱糟糟的人群同时大叫,那场面让人激动不已。一直到东方的树梢上升起一轮又大又亮的月亮时,仲单一他们才踏着月色意由未尽的离开了操场。此时四合院里灯火通明,在食堂吃过晚饭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黑咕隆咚的廊道里,不直是哪一班的学生边敲着饭盒边粗声粗气地唱着: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
仲单一从黑乎乎的车棚把车子推出来,当他把腿跨上车座时,才感到浑身像散了架。到处都是酸酸的,软绵绵的,积聚不起来力量,有些地方感觉还有些肿痛。但他觉得精神还好,校园的夜色真美啊!仲单一很少这么晚回家,走在灯火通明的校园里,仲单一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出了校门口,仲单一发现晚上门口的大街上比白天时要热闹的多。各种小吃点着灯一字排开把校门口变成了一个临时的集市。不少学生在门口买小吃,仲单一闻到了各种香味,肚子马上滚过一阵咕噜声。他真想一步就跨回家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饿的滋味了。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已经转过去的目光。在一个小摊旁,两个女生正在等着铁架上的烧烤。那个穿着米黄色羽绒服的背影,蕴涵着别人永远也不具有的雅致和清新,仲单一即使在万千人中也能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她真的没有回家!这么晚了,她一定是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跑到外面来吃小吃。外面的小吃并不干净啊!她真的没有回家,孟新说的是真的!一瞬间,仲单一只感到全身沉重的难以支撑。刚才还十分愉快的心情,此时就像晴朗的天空被阴云所笼罩。他很想再多看那身影一眼,可是他又想还不如早早的离开。一路上,那过瘾后的痛快感觉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美丽的夜色也蒙上了一层淡然的怅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自己也可以住校的,假如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自己的学习也会因为有更多的精力而搞上去,假如不是因为。。。。。。仲单一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手拿双扇轻盈起舞的身影。。。。。。她是对的。也许她太孤单了,太柔弱了,她太需要有一个人宠她呵护她保护他了。像她这样的女孩,似乎天生注定就需要别人的慰籍和宠爱,而这一切我都无法给予她。她是我心中最明亮的一盏烛火,我永远也无法缩短这种距离,我除了在心中永远的祝福她,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在快到家门口时,仲单一已经做出了决定:今年就不给她寄贺年卡了。他不想更多的打扰她,把祝福永远的藏在心里吧。

第六章

正文  第六章
果不出自己所料,仲单一感到和彭丽的确很难合作。今天中午,仲单一终于站到了黑板前,开始了准备已久的联欢会的图案描绘。这个图案的基本的匡架就是一条五彩斑斓的龙围绕着五个洋溢着节日般喜气的美术字“元旦联欢会”。图案的重点是龙头的绘制。仲单一希望彭丽帮着写写美术字就行了,彭丽未置可否。彭丽来后一直不苟言笑。仲单一甚至怀疑彭丽的脸是不是烙铁烙上去的,因为无论你跟她说什么,她始终面无表情。仲单一试图缓解一下冰冷冷的气氛,他特意开了几个小玩笑,没想到,彭丽不仅仍然无动于衷,而且反而更阴沉了。仲单一大惑不解。他不明白,彭丽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都是十六七岁,可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却像一个老太婆。仲单一见只是自己一个人说的热闹,说出去的任何话都没有任何反应,索性也就闭了嘴。教室里的其他女生都在紧张的忙碌着,一些在剪彩纸和彩球,一些则用彩纸把教室的日光灯包裹起来。她们都是有说有笑的,惟有仲单一黑板这边悄无声息。仲单一心里暗想,这么古怪的女孩,以后恐怕嫁不出去吧!
一眨眼的工夫,下午上课的时间到了。龙的头部已经画完,等下午上完一节课后,再接着画龙的其他部分。当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时,他们都被眼前这个五颜六色神采飞扬的龙头吸引住了。这个龙头不完全是写实性的,而是在写实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装饰性的东西,整个龙头看上去并没有常见的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而是雄武有力中带着一些可爱。何雪看到这个龙头后禁不住对仲单一说,画出来的效果比草图还好!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在闪烁。仲单一揉了揉酸痛的臂膀,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何雪说,谁让这是学习委员大人交给的光荣而又艰巨吃力而又未必讨好的任务呢?如果完成的不好,本人脸上无光倒无所谓,那不是让咱委员大人也不好交代吗!何雪吃吃笑起来:你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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