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轮回密码-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神之舞(2)
我穿过这一片嘈杂,在广场边上找了一个座位,那儿已经聚了一群人。如果阿斯辛人有需要,我已经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
她穿着一件透明的蓝裙子旋转着,裙子隐隐泛光,在摇摆的油灯前舞着充满激情。她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舞动,低垂着双眼,头上裹着薄纱头巾,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浑身散发着活力、自由奔放,扭动着臀部,令人沉醉入迷。之后她抬起清澈、明亮、摄人心魄的双眼,我完全沉醉了。
她看见我了?是我让她笑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完全没有料到。我已经从我的思想里、内心里驱逐了这样的美,只留下了苦涩的憎恨,但是我感到,我已经忘记的东西活动了起来,撕裂了我,她怎么会打动已不复存在的东西?
“一个妓女足以让所有男人兴奋起来,是吧?”塞米尔坐在我旁边。我吃了一惊,没听到他走过来,但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甜酒味。他就这么傻乎乎地花了他刚赚的钱。我现在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不把边的嘴可能对我有用。
“她叫什么?”
“谁知道?我确信,花上几个第纳尔,你爱叫她什么就叫什么。”
我狠狠地盯着他,“你的蠢话,我听够了。”
“请理智一些,她可不是什么女神。”他说。我皱了皱眉不经意地说:“她是天堂里完美无暇的处女。”
其他几个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大声笑着,“他把她当成女神!”
我本能地要跃起来,但我没有,不能在这儿,不能是现在。我静静地坐着,但是有人注意到了我。她听到了,似乎深受感染。舞步中多了几分高贵,我知道她这是为我,为了一个把她错认为天使的男人。
“你认识这位医生兼占星家,这个叫西楠的人?”塞米尔摇晃着凑过来,手里拿着枣椰子,喝了更多的酒。
“认识他?什么时候?”
“在今天之前,前生的某一天。”
难道我有前生这么容易看出来?“我不是德鲁兹人。”我说。
他仔细看着我,“可你认识他?”
“是的,我认识他。”
“如果你现在看到他,能认出他吗?”
我没回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女神”,听他说着。
“他有过很多次生命,对吧?所以,他重生过很多次,有很多张脸。你怎么能认出你要找的人?你怎么能确定,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这儿,不在人群里?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他?”
我感到人群冷冷地目光,拽了拽斗篷,心里感到恼怒,难道我还没行动,这么快就步入了死亡?
音乐现在有些刺耳,没有一丝高贵的意味。她跳了很多舞,月升中天,她走了过来,我看到她在男人们中间献媚,我心里被点亮的火花很快就熄灭了。等她过来,和这么多称赞她的男人坐坐、谈谈,我眼中的神奇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酷的现实。看到我的倦怠,她感到很失望。我给了她希望,之后又残忍地熄灭了它,但是我不在意。
她只是一个海市蜃楼,是一个遥远的回声。我现在看清楚了,像看穿她的透明衣服一样看穿了她这个人。她只是让我想起一段久远的记忆,这段记忆提醒我:我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我必须继续。她不是她。
她握着我的双手,希望找到一些温暖,但是我早已把视线转到了几里外起伏的群山上。“在这些石头中间,我必须寻找什么?”
“寻找天堂,”塞米尔答道,“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据说,‘老人’造了一个空中花园,让他记住他的青春,在堡垒的宫殿里,修着高高的围墙的,留了一些很小的入口,只能靠着狡猾或受他人邀请才能进入。看看四周,你觉得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
“那就别指望有人请你。”
我的‘枯萎的女神’,一脸的关切地看着我,拿起我的手,按在她的胸部上,她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如果你愿意,这儿就有天堂。”
女神之舞(3)
我的粗粗的手感受着她软软的皮肤,发现我又一次充满了渴望,而且在我一生之中,我第一次感到困惑。
火焰是真的熄灭了,还是我一直在压抑着它?
塞米尔摇晃着站起来,“天堂!女神的天堂!难道你没有跟其他人同样的欲望?”
温柔的夜色下,她牵着我的手穿过小镇僻静的街道,来到一个弥漫着茉莉花香的地方,我愿意到这么一个隐秘的场所,随着她进了她小小的房子。
她把我领到床边,让我坐下,拿起我的双手伸进她衣服里抚摸着,让我握住她丰满的臀部,她期待着,但是我冷冷地坐着,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她靠近了一些,散发着幽香的头发将我保护起来,远离这个嘈杂的世界,让我的脸紧贴着她的皮肤,如此温柔,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是现在?这不应该,即使和一个妓女也不应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竟然又尝到了爱的滋味,又听到了爱的窃窃私语。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膀,温柔的吻抚慰了我的创伤,等我终于无法忍受,欲火焚烧,抓住她的大腿,她已经湿了,我进入了她的体内。
我们瘫倒在床上,心潮澎湃,她低声哼唱着。她不是她,但是在那一刻,我的痛楚复苏了。
我潜回到塞米尔零乱的帐篷里,铺好床准备睡觉,听着他如雷的鼾声。我侧身躺着,感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尽量不去理睬他的鼾声,心狂乱不已,双手忍不住发抖。等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我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狗叫。
是有人正在巡城,我马上起身。
我到了外面,看到远处一个人骑着马朝山麓去,显然是要进山。
是撒拉逊人?阿斯辛人?骑的不是一匹很慢的驮马,而是一匹阿拉伯矮种马,不超过15码高,很健硕,透着力气。
我的机会来了,我要跟着他。我忙拿起刀、酒袋、还有一葫芦水,踢了踢塞米尔,但他还继续睡着。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我又踢了踢他,看他还不动,就弯下腰准备把他弄醒,“商人,醒醒!”
他的反应很奇特,他的头从枕头上骨碌下来,滚到我脚边的地上,但继续打鼾。
“就算你现在赶,你也永远赶不上他。”
鼾声停下来了,但是声音从我身后的黑暗里传来过来。
“我兄弟收到这份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说,在我身边晃着一个篮子,“那就是你的头。”
“兄弟?阿萨纳特没有兄弟,只有一群狗。”
那个阿斯辛人从暗处走出来,月光照着他,我看清了他的眼睛,“我们是一支部队,而你只是一个傻子。”
他说的一点儿没错。很明显,他和阿萨纳特关系密切。我向他鞠了个躬,说:“抱歉,我说错话了,你不是狗,你还不如一条狗哪。”
他挥舞着匕首扑了过来,手中的金色匕首阴森恐怖,我闪到一旁,把他往前一拽,他失了平衡,踉跄着要倒,但他可不是新手,他稳住脚跟,猛击过来,我的脸上流出了血。
血落在了地上,我一拳击向他的肚子,回肘撞向他的下巴,打碎了他的一颗牙,但是他还坚持着。
他朝我连踢几脚,动作敏捷,我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又挥匕首向我刺来。
“是的,”我平静地说:“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我特地带给他的礼物。”
阿斯辛人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扬起了头露出了喉咙,不过他的喉咙也正在我的眼前。
我可没错过这个机会,把刀片刺进了他的脖子,直刺穿他的骨头。我仰天大笑,站了起来,痛骂着,牙关紧咬,把他推到地上,带着愤怒的泪水,割下他的头,向他余温尚存的脸上吐了几口痰。
阿斯辛堡垒(1)
我骑着马连夜赶路,开始路还比较好走,等进了真正的山区,路就变得陡峭狭窄,甚至有的地方只能侧身通过。山谷的一个什么地方有条小河,我能听见水声,但看不见。
前面有一些支出来的岩石挡住了我的路,我不得不弯下腰,免得被他们压得粉身碎骨。
我带着那个阿斯辛人的头颅继续向前,走了大概一英里之后,眼前出现一片大平原,拂晓时分,我到了一座城堡前,这座城堡似乎建造在一块不受侵犯的岩石上。我可以闻见柑橘和其他水果的味道,知道关于花园的故事是真的。
我穿着偷来的袍子,骑马朝大门走去,高举着金色的匕首。城堡里传出一片嘘声,他们认出了这个标志,很多人涌上了城墙。
我把匕首插在腰带下,举起篮子认所有人看。用他们的语言我大喊道,“他死了!他死了!”人群中一阵骚乱,欢呼声一片,响彻山谷,大门开了,我被欢迎了进去。
在这些雄伟的城墙内,我看到了我见过的最大最美的花园,树木成行,果实累累,远处是一座典雅的镀金宫殿。不难想象酒、奶、蜜、水在其间自由地流淌。如果阿萨纳特希望人们相信这就是天堂,他也几乎就使我相信这一点了。
但是不管这片仙境多少神奇,我也毫不怀疑它的内心充满着邪恶与腐化。
我沿着城堡的小径向前走,高举着篮子,欢呼着胜利。成群的阿斯辛人跑来欢迎我,不知道在他们兄弟的头巾下面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死敌。
到时候,阿萨纳特本人就会被引出宫来,我想起了塞米尔的话,心里一颤。我认出阿萨纳特,仅仅是因为其他人称他为西楠,事实上,我并不能认出他,我不认识他的这张脸。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
“老人”朝我走来,左右有很多维奇尔,他们都穿着华丽的袍子。他戴着面具。他认出我来了?即使没有,现在也认出来了。我磕了一下马的后腿,朝他走去,把篮子扔在他的脚下。
篮子翻了个个,盖儿掉了,阿萨纳特兄弟的头滚了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但是阿萨纳特和他的智囊团只叹了一口气,听起来他们倒是由衷地感到悲伤,“噢,基克拉迪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斯辛?暗杀者,是你发明了暗杀?”我拔出剑,随从们也拔出剑,但阿萨纳特止住了他们。
“暗杀?我们杀人都是有目的的,那是一些人给我们起的名字。”
“我要把你们铲除干净。你将只会成为人们讲述的一个故事,一个令人情不自己怀疑的谣言。”
“你为什么坚持这样?我给你的礼物没有打动你的心吗?她的美没有为你的生活带来一丝快乐吗?我难道没有像一位父亲一样,和你分享我的一切吗?我本来要亲自去找你,但是只有女人才能靠近远道而来的男人。”
我想起了我的女神,突然觉得很恶心。他在说谎,他说谎像他呼吸一样轻松。她不是他的礼物。
“我已经在这个地球上活了两千多年了,看着众神诞生、死亡,人们遗忘他们,但是我是永存的。你觉得你现在杀了我,我的生命就终止了?会有更多像我一样的人,继承我的相貌和意志。”
他的智囊团向前迈了一步,依次摘下他们的面具,众多阿萨纳特的脸。
“我不是一位魔术家,我很多位,是一个集合体。砍掉一个头,会长出另外七个,死亡对我没有意义。”
我冲上前去,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掐着他的脖子,他左右摇摆,蹬着腿,喘不上气来。“我杀了他。”
“杀吧,我还有很多。”
“不要嘲弄我。”
“我没有嘲弄你,基克拉迪,我只希望你明白。你想让我杀了他?或杀死更多的人?你们三个,我的族人,子嗣们,上前受死,就现在,就在这儿,演示给他看。敲碎你们的头盖骨,痛苦地死去,只要这能让他快乐。”
我恐惧地看到他的三个最好“菲达伊”照着他的话做了,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质疑。他们朝城墙走去,看了看下面的深渊,回过头确定我注视着他们,没说一句话,纵身跳了下去。
阿斯辛堡垒(2)
“你是魔鬼!”
“最受祝福的,”他肯定地说,“是那些杀了人并因此遭受死亡的人。”
“就到这里吧。”我勾住那个人的脖子一扭,他倒在了地上,喉咙被割断了。
我的行动引起了一阵骚动,阿萨纳特正在把探子告诉他的有关我的事情串成一个线,“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对。”
在山那边,我的军队正在挺进,他们在远远地跟着我。我是一个优秀的诱饵,几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到这个堡垒。
我拿剑对准阿萨纳特,冲了过去,一剑洞穿了他,正如他说的,又有另一个人补上了他的位。
我从马上跌落,他的阿斯辛人扑了过来,我奋力砍杀,但我孤掌难鸣。这一定是一场英勇的战斗,我只希望我能亲眼目睹。
下午5点40分
这么强烈的愤怒,这么深的仇恨,是从什么地方迸发出来的?他不认识纸上潦草的笔记,也不熟悉他心里的这股情绪。但是怎么可能他亲手写了它,却没有留下半点记忆呢?基恩刺了他之后,他还有哪些怪异的举动?诺斯竭力想把这些当成某种令人恐怖的证人记录,理出个头绪来,可是每一行,有些甚至是用古法语写的,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杀人欲望,他才刚刚开始认识自己。
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他惊恐地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眼眶受了伤,眼窝沉陷,黑得似乎不见底。他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但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里似乎藏着一个古老的魂灵。
他呕吐起来,吃的那点早餐现在变成了水池里的一滩酸水。他打开水龙头冲干净,用冷水激了激脸,拿了块粗糙的纸巾擦干脸。
他父亲的记忆?也许吧,如果他的父亲有几百岁的话。这些一定是错觉、幻觉,不是记忆。他坚持这样想,因为不这样想就太恐怖了。
我做过这些事?这些是我前生的记忆?
感觉是那么真实,好像他真的做过,而做的这些事正是他所唾弃的。
他最憎恨的是杀人?在执法部门呆了七年,还没能使他远离这一切?难道在这一生中,他真的为了让自己感到舒服和妓女睡过觉?
是对他生命的讽刺?如果他写的是真的,那么尽管时间从不停下脚步,有些东西则是永恒不变的。他不需要靠前世来知道那样的关系行不通,对他来说行不通,他不允许这样的事。花30美元买点温柔,又不会得病,这事可不赖,不是吗?
可他为什么感到恶心?他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真的有所谓的宿命吗?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想过,那个特别的“她”不在他遇到的所有的人之中,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可他还是感到背叛了她,那个无名无姓的一个人。
他真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了同样的选择?像一部蠢笨的机器?
凝视着自己恐惧的双眼,他知道了一个关于自己的基本事实,而他不喜欢这个事实。
噩梦开始了吗?它们永无休止像是毒液侵蚀着跳动不停的心脏,深不可测,无法清除。
雅典娜神庙(1)
现在只有四个保安陪他在楼内走动,他把这当成他们开始信任他的标志。
基恩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他们的背影看着有些熟悉。他每发出一点响声,他们的耳朵就动一下,他们在等他做些什么,只要不这样看着他们就行。
我们今天是谁?说不清楚。他们今天又是谁?
他注意观察着他们的相貌、行为举止、体格和步法,很难把他们分清楚。
“你们长得都很相似。”
基恩听到后面两人嘲弄的笑声。
“你们是兄弟吗?”
他们没有回答,步调一致地往前走。他应该知道答案,他以前就问过,不是吗?可他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
他们领着他上了电梯,四面围着他,按了三楼,上那一层需要输入密码。
它在告诉我密码?他感到那张小纸条在他的袜底儿点着他。他记住保安的手势,盘算出数字,电梯继续往下走。脑子里想着刚才算出的数字,手指在身边划着,不太对。
电梯门开了,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大地毯,四周死一般地沉寂,但他并没放松。
他们领着他走过几扇大门,说他让他们把他领到图书馆来,他们就在门口等着。他什么时候说了?每周三下午,已经七个月了,他们告诉他,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事务。他还说了什么,怎么自己不知道?
一栋有公寓、实验室和图书馆的大楼,这地方是什么迷宫?
图书馆高大宽敞,藏书丰富,摆着一卷卷厚厚的书,人类就是这样保存他们的记忆的,这就是他们的“永恒”。
他继续朝里走,马上注意到了摄像头,他们不留一点机会给他。他没有理睬摄像头,径直朝里走去,屋子中间是一张长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成卷的牛皮卷、羊皮卷和纸张,看上去像五花肉,每一张纸上都密布着一些错综复杂、精心描划的红色线条,像一条条的血管,写着数不清的人名和日期,像一片罂粟地暗示着死亡,这是家谱。
他坐在桌旁,拽过来一张家谱研究着。如果这是他的日常事务,那么他研究这些家谱一定有原因,虽然这个原因让人难以琢磨,他也多少猜出一些,隐隐感到有东西就蛰伏于黑暗之中,离他很近,刺激着他。
他拿手指捋着一条线看去,在顶端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父亲是劳莱斯,劳莱斯好像是很多人的父亲,这令他更感困惑。他这一支没有多少代,但是有很多旁支,兄弟姐妹众多,但是很多都没有名字。是不让他知道?还是他们都不知道?
“每一个中国的哈尼族人都能背出五十代的家谱,那就是一千年。”
走过来一个人,戴着精致的眼镜,拿着一本书。见过这个人吗?让我想想,对了,他叫塞维奇。
“欧洲皇族成员的家庭可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不过等我们完成这一切,你会打败他们所有人。”
怎么做?
塞维奇站在桌子另一端,看着家谱,似乎一脸的骄傲,笑了笑说:“你觉得我们的祖先怎么样?”
“太多了。”
塞维奇坐下说:“应该有多少?”
基恩把脸转到一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不重要,他看了看眼前的红色线条。应该有多少辈人?“我不知道。”
“比普通人家多许多。”
这话等于没说,他并不知道普通人家有多少代人。
“你看,有这么多先人,你想过没有,你可能还有很多活着的亲戚。”
基恩什么也没说,塞维奇一直在看他。如果他真的想看穿他,可不能只靠摄像头。
塞维奇看出他很紧张,“我给你举个例子。一百三十一年前,巴西有一位百万富翁多明哥弗斯提诺克利尔,把遗产留给了他的亲属,但定下遗嘱,要在他死后一百年后才可以分配遗产。你知道1973年有多少人声称是他的亲属吗?”
基恩依旧不动声色。
“将近五千人。我相信,这件事还没得到最后的解决。你的家族可以一直追溯到三千年前,在世的亲戚应该有几百万人。”
雅典娜神庙(2)
几百万?“每个人都会有一百万活着的亲戚,”基恩说:“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记得他的家族史。如果我们要恢复每一个人的记忆,我们可就成为一个记忆军团了。”
基恩站起来,感到一阵恐惧,尽力控制着自己,好像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都变成了一个男人,每一页都是一个女人,每一个词都是一个孩子。
这是他听到的?
是的—
一百万个人的说话声?
是的—
他摇晃着,手扶住最近的一个书架,靠在上面,呼吸急促。
塞维奇关注着他,“基恩,深呼吸,慢慢地,这只是副作用。一两天你的记忆就恢复了,我知道你很困惑,你还好吗?”
“你看呢。”
他好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书,书脊上有编号:
613。48。
613。49。
杜威十进制图书分类法。藏在袜子里的数字突然有了意义,是图书馆里的一本书,但是这本书在哪个架子上呢?
他现在没法找那本书,塞维奇在场,他得再来。只能每周三来,我们等不了一周。他转过身,回到桌子旁。
“我看到你在图书馆里,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回来工作了,我现在知道我弄错了。一切都要按进度,又该取样了。”
“取什么样?”
“就是通常那些,血样,尿样,”塞维奇心里在盘算,“已经两周了,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些你最新的精子样品。”
‘精子?为什么?”
“是实验需要的。”
“什么实验?”
“你就是实验。”
我们是实验?
塞维奇站了起来。他看出基恩有些站不稳了。“别紧张,我们以前也做过。实验开始对你的记忆做出选择,才会有这些症状。”
不明白。他要是把我们带走,我们怎么回来而又不引起嫌疑呢?一定要看到那本书。“我不舒服,不能工作,”基恩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工作,“无法进行研究。”
塞维奇思忖了片刻,想着他好像对图书馆很感兴趣,“很快你就会觉得这些都是多余的。”
“我不想管将来,只考虑现在。”
“我知道你不舒服,但这会有些耽搁,引起一些不便。”
“我很抱歉。”
“你几个月前刚下了命令,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下了命令?他在说谎—
他正在试图击败我们—
很明显塞维奇不是来请求他的,他的方法与梅格伊拉的不同。实际上他别无选择,为此他痛恨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