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轮回密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吃了。”

我抵抗着。他捏住我的鼻子,直到我喘不上来气,把药塞进嘴里,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吞下了药。

“这是为你好。”

我对此深表怀疑。

他的奴隶回来了,他很高大,面容憔悴带着菜色,眼窝沉陷,没精打采。他放下一口黄褐色的大锅,拿起锅盖,阿萨纳特拿一副长长的钢钳子在里面拔弄着。

“看看我的杰作,基克拉迪,看看我做了什么,看看你不在的时候我有什么成就。这个奴隶以前有白内障,我治好了他,现在他的眼睛正常了。你流血了,我给你止血。”

他夹起一个东西,拎了起来。是一只蚂蚁,有我的大拇指大小,它半透明的细腿不停地蹬着,一节节的身体扭动着,在折磨着他的钳子上挣扎着。他拿近了些给我看,蚂蚁的嘴在我眼前晃动着。锅边上爬满了这样的小动物,一只压着一只,争先恐后地要逃命。

我惊恐万分,喊道:“你要干什么?”

“给你缝线。”

医生与角斗士(6)

他拎起我的伤口边上的皮肤,把蚂蚁塞进了伤口。蚂蚁肆无忌惮地咬着,死死的夹住我的伤口,我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似乎都被火点着了,被扑不灭的火点着了。阿萨纳特让它咬了一会儿,掐住它的头,一扭把头扔到了一边。

“我叫它们钳子。”

我不管他叫它们什么,我很怀疑它们能否听懂。“把这个脏东西从我身体里拿出去。”

“它慢慢就会溶解,随着你的体液排出去。现在躺着别动,还有很多只呢。”这个虐待狂又慷慨地给我用了另一只蚂蚁。

无法忍受的剧痛使我流下了苦涩的泪水,泪水打湿了我满是灰尘的沉陷的面颊。我挺起头,忍着剧痛说道:“你会为你以前的罪行付出代价。”

他冲我挥了挥沾满血的钳子,“你说的是哪起罪行?每个人都有过去,我的过去有一千年那么长,它还会再持续一千年,再一千年里仇恨会在你心里持续那么久吗?”

至少我现在仍然记得。“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阿萨纳特没有回答,他搜寻着他的记忆,茫然问道:“夺走谁?”

他都不记得了?每一天、每一小时,我都在悲伤,而他竟然不记得他制造出来的惨剧!我迷失了,我的生活突然变得空虚,生存变得毫无意义,只剩下一个空洞。他竟然都不记得了,真无耻。

我朝他的脚吐了一口痰,“莫伊拉,”我啜泣着,“我的生命,我的挚爱,我的妻子。”

这会有作用吗?我能不能至少打开他一部分淫秽的大脑,让他明白我的痛苦?

他无动于衷地说:“噢,原谅我。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她已经变成尘土了,你这个命运的傻瓜,即使没有我,她迟早也会成灰的。她以前是,以后也会永远是尘土,不可能死而复生。”

“她已经活过来了,”我按住心口说:“她在这儿。”

“基克拉迪,你获得一份厚礼。那本该是我的,不过没关系,我会设法最终拿到它的。你等了七百年,为了见我这五分钟?我希望你认为这五分钟花得值,这一次你是不能复仇了。好了,可以动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丝毫不显慌乱,但是在他收工具的一刹那,他手里拿的刀闪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手在颤抖,他怕我,只是不想我知道罢了。

我定了定神,我被缝好了,皮肤上抹了油,还换了一身衣服,我的破衣服已经被扔掉了,阿萨纳特的奴隶走过来,他总是板着面孔,他看着我,似乎奇怪竟然还有人对我感兴趣,他扔给我一片面包,叫我跟他过去。

我几乎站不住,阿萨纳特的魔法让我浑身无力。我记得草地很凉,很湿,我赤着脚在上面走,闻不到花香,时候还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腐烂的叶子味、木头的焦味、草地的潮气,雨水滋润着草地。

我对尼禄的别宫不感兴趣,宫殿的彩色墙壁摇摇欲坠,好像在痛苦地呼吸。房间里传出乐声,还有沙哑的笑声。

那个奴隶让我站在暗处,我听着外面的雨声,一名禁卫军士兵走过来,让我进去。

我穿过大理石的宫殿,地上的马赛克有的裂痕高低不平,扎了我的脚。好像有什么动物在从地板里向我窥视,是什么?一头公牛?

“恺撒叫你的时候,要回答!”

他踢了我的膝盖一脚,我跪了下来。有人在大笑,我清醒了一些。有人在叫我?

我看看四周,我正在尼禄的宴会厅里,宴会已经开始了。

眼前的景象令我愕然,不过不是因为那些好酒好肉,而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跪在一滩胆汁中间,周围是散发着臭气的没消化的食物残渣。和我想象的任何一座帝王宫殿的宴会都截然不同。这儿的人从来就没有胃口不好的时候,他们终日大餐,乐此不疲。客人吃饱了,就把刚填到肚子里的东西吐在身后的地板上,然后接着吃桌上的东西。

我踉跄着站起来,却发现没什么东西可以擦手,因为我赤身裸体地站在他们面前。

医生与角斗士(7)

哪一个是恺撒?哪一个是那位杀死母亲、杀死妻子,还会杀更多人的领袖?我搜寻着穿紫袍的人,看到一个胖胖的年轻黑发男人,他鼻梁很高,圆脸。他斜靠在座上,醉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问你的名字。”

“我叫基克拉迪。”

他喝了一口酒说:“你的老对方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很肯定地告诉我你叫阿什么?”

谁都知道,他掏钱给观众为他所谓的艺术喝采。现在好像正举行着。

一个胖女人窥视着我的身体惊呼着,把她油渍渍的手伸过来要试试我的体格。她掐住我的屁股,咯咯笑着,请求尼禄,等他问完了话,她很高兴要我。而我宁愿死,我已经泡过她的胆汁了,再也受不了她了。

外面雷声大作,震动殿内每一个角落。正在湖边的奴隶准备吃的,急忙跑进来,尽力不让食物被淋湿。

“你是哪族人?”恺撒懒洋洋地问。

“我从克里特来。”

尼禄马上来了精神,坐起来大声说:“你真令我困惑。你的对手坚持说你是在利西亚被俘的战俘。你是希腊人,还是利西亚人?”

我还真没想过。一开始我是希腊人,但是后来在利西亚重生。这会把我变成利西亚人?我想是吧。这么说,我已经不是纯希腊人了?我怎么还能说我是希腊人?我已经有几百年没踏足那片土地了。

我思索了一下说:“两者都是我。我的躯体是利西亚的,但是我的灵魂是希腊的。”

“真不可思议,”他冲我摆摆手,“过来,站在我身边。”

禁卫军踢了我的脚一下,那个胖女人在我路过的时候拍了拍我的屁股,我吓了一跳,就像那个惊恐万状的角斗士一样。

尼禄拿起他的竖琴说:“我正在写一首歌。”他打了一个响嗝,“是关于特洛伊被焚的。你对我的医生讲,你是他的特洛伊记忆。他的奴隶告诉我你在那儿战斗过,后来又复活了。”他拔弄了几根弦,他弹得实在差,他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笑了,“告诉你,他讲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尼禄像一个孩子一样笑起来。他捡起一片水果,看着他的客人们说:“我跟你们说了吧,他很有趣。”

所有人都大表赞同。

尼禄说:“特洛伊是国王们的故事,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位基克拉迪国王。如果你不是阿基琉斯,不是阿伽门农,不是奥德赛,也不是普里阿摩斯国王,那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说:“我为一位国王效力。”

“每个人都为他们的国王效力。”

“我为伊多梅纽斯国王效力,在克里特岛上他的克诺索斯宫里。”

我的脑海里清楚地现出宫殿里高大的红色柱子,柱子投射下长长的影子,宫墙上绘着蓝色的海豚腾空飞跃的图画,宫门大开,阳光洒进来。记忆清晰如昨。

尼禄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当你已经习惯做奴隶了。”

“我已习惯听从命运的安排。”

他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笑容说:“告诉我,你进到迷宫里去了?”

“我还能去哪里战斗呢?”

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不已,“你同牛头人身怪打斗?”

我不愿意回答,“雅典特修斯王和他的英雄事迹发生在我之前很久。”

“那你肯定有其他故事可讲了。”

“有一些。”

“跟我讲讲,我爱听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籍籍无名的特洛伊战场上的武士要转世再回到尘世?

“为了伸张正义。”

尼禄挠了挠头,厌恶地把他的竖琴扔到一边。“真是个无聊的故事。”

“很抱歉没能让您高兴。”

“阿萨纳特能让我高兴,我谦卑的医生,是不是?”我没看到他站在暗处,他向恺撒鞠了个躬。“你妻子什么样?”尼禄问。

他的话正中我的要害,我说不出话。外面雨越下越大,雨点敲打着屋顶像是在敲鼓,声音越来越急促,阵阵伤心涌上心头,我心跳加速。

医生与角斗士(8)

“我的医生跟我讲,她尖叫着死去,不过他没说那是因为痛苦还是兴奋?”

我攥紧了拳头,感到血往上涌,可是没等我行动,一名禁卫军士兵就拿剑抵住了我的喉咙。但是桌边的那些可憎的谄媚者都看得出来,我是多么迫切地要杀死他。

“阿萨纳特,你是在什么书上读到那些的?你看,我的客人有多激动!”

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不是在书上读到的,他就在当场。”

尼禄笑了,“啊,是的。我的医生是一位千岁魔术师。可真能活!”他又喝了几口酒,“谁都知道帕里斯从阿戈斯城偷走了海伦,特洛伊战争就开始了。”

“每个希腊岛屿上都有很多妻子被偷,我们的城镇年年遭受着掠夺。我们要终止这一切,海伦是很多人的荣誉。”

“可是如果你在克里特岛上,你不会知道阿戈斯发生的事,海伦被拐走之后,才宣战的。”

“帕里斯用卑鄙的手段掠走了海伦,还带走了阿戈斯的财宝。海伦亲爱的丈夫,斯巴达王梅内莱厄斯到克里特参加葬礼,帕里斯竟然趁虚而入,真是无耻之极。这些不都有史书记载吗?”

“啊,是的,在什么地方?谁的葬礼?”

“梅内莱厄斯王的祖父,凯特里斯。米诺斯的儿子,坐船来罗得岛看他儿子,刚到岸就被杀死了,他们说是被当成入侵者了。”

“这些跟阿萨纳特有什么关系?”

“是阿萨纳特事先等在罗德岛要谋杀他的。阿萨纳特把他的尸体运回到克里特埋葬,阿萨纳特设计了葬礼,引开梅内莱厄斯,给了我们十年的战争。”

尼禄笑了,喝尽杯中酒,向他的客人们点点头,客人们掌声雷动。他笑着对阿萨纳特说:“他竟然相信这一切,太妙了。有谁把这记下来了吗?”

他站起身,踉跄着在殿里走着,酒不停地洒。

“拿五十万塞斯特斯,需要的话还有更多,我要重现特洛伊战场。战神广场太小了,在大赛马场举行。每一方要有一万人。”他转过身拍拍我的肩膀,“你,阿其洛,基克拉迪,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么了解这故事,我要你做将军,来指挥这次战役,把特洛伊展示给我看,你能为我办到吗?”

我热血沸腾。阿萨纳特在一旁无能为力,只能恶毒地看着我,我骂道,“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一个满身泥浆的奴隶从外面跑进来,语无伦次地说:“恺撒,刚才有闪电,您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

我看了看禁卫军,先是一颗彗星,现在又是闪电,这些可怕的征兆。

我们这些垂死的人,向您致敬!

垂死?真是滑稽。我还要死多少次才不会再回来?

号角已经吹响,威武的军士踏步行进;一行行一列列的战车勇士和角斗士;一队队乘坐镀金象舆的弓箭手站在象背上。努比亚人骑在马上,在尼禄的骑兵队伍旁行走。驯兽师们赶着狮子、狗熊和老虎,耍蛇者手里擎着蟒蛇,赶着长颈鹿和羚羊。

午餐的时候有士兵与成群侏儒的格斗表演,禁卫军在打土狼。男人们被刺伤,女人们挨打被奸,而这一切竟然是为了享乐。

下午大赛马场变成了特洛伊战场,军队整装待发,战车飞速行驶,把一个个强壮的士兵压为齑粉。

到时候了,我率领着我的重装备步兵冲上了战场。我们奋力几个小时后的血腥屠杀后,尼禄满足了,他命人把我钉在桩上,身上涂了沥青点燃,像蜡烛一样照亮夜晚的游戏。

我已经宣了誓。我是罗马统治下的一名角斗士。我已经宣誓我会忍受被焚、被缚、被打、被剑刺死的命运,我做到了。

我吸取了我的教训,尽管我怀疑这是他们有意安排的。

我在炼狱中通过自己熊熊燃烧的躯体,凝视着大赛马场,离开了罗马,但是我的仇恨依然伴随着我,仇恨使我能够忍受这一切。阿萨纳特说得很对,虽然我现在疲倦了,但是我会再起来的,我的仇恨永不会消减,我会世代跟随着他,揿起一场世人从没有见过的风暴。

医生与角斗士(9)

我在罗马上空燃烧着,我知道当他们当我埋入地下,罗马将在我的躯体之上燃烧。

晚上10点41分

一位护士把诺斯叫醒。波特的绿色笔记本摊开了躺在他胸前,他惊醒过来,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大厅里振荡着回音,他在市中心纽约大学附属医院的急诊室外面的走廊里。

笔记本装在波特的外衣口袋里,他随身携带。他们脱掉他所有的衣服,交给诺斯保管着,他自然而然地读了起来,没有什么强迫他。

像一串珍珠、一条铁链、每一环连接着另一次生命,笔记本的每一页都在向他讲述着历史,拉着他在历史隧道中沉重艰难地行进。痛楚仍然在,只是沉埋在他的内心深处。

护士弯腰替他捡起笔记本,问能不能和他单独谈谈。诺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之前,”她答道。

诺斯站起来,他没想到会这样,感到受到了欺骗,感到气愤。他摇了摇头问:“我能见他吗?”

护士说已经运走了,但是可以安排他见一下。

晚上11点13分

她领着他走过消了毒的走廊,穿过一道道门,下到地下室,进了一间冷冻的屋子。走过一扇双层门进了太平间,里面漆黑一片。

护士打开灯,过了一会儿,他们适应了头顶上刺眼的氖光灯。

威廉姆波特的尸体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放在一张带轮的床上,等着法医局带走解剖。

“我们需要通知他最近的亲属,”护士说,伸手拉开袋子的拉锁。

就是我了吧。诺斯说他来处理一切。

她拉开袋子露出波特的脸。这里不是殡仪馆,他的脸没有经过处理,很不象样,皮肤上仍然粘着血,头发被街上的灰尘弄得很脏,甚至还能看出医生的处理痕迹,有一个地方很清晰,眼角的胎记。

到了现在,诺斯才真正地感到孤单。

我还有那么多问题没问。我该做什么?

护士在说着什么,但是诺斯几乎没有觉察,他想听,但是他的注意力却集中不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愿望,”她说,“全身都是疤痕组织,真是个迷,他一定活得很艰难。最后他好像根本就放弃了保留。”

“你很熟悉他吗?”

诺斯想了想说:“是的,一生都很熟悉。”

记忆的分裂(1)

他从来没见过他们如此恐慌。

他们已经到了另一间实验室继续工作,有消息从前台传来。梅格伊拉接的电话,她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握住白色的话筒,半天没放下来。出事了。

劳莱斯站起来,有些生气,同时有些警觉。他从他女儿手里拽过来电话,交代了几句,马上扯下橡胶手套,露出枯瘦的手指,把手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迈着大步走出去处理,拐杖“咚咚”地落在地板上。

基恩问出了什么事,语气里带着些许关切,含着善意,自己也不免吃了一惊。

梅格伊拉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说没什么事,这倒也在基恩意料之中。她美艳绝伦,聪明绝顶,什么也不缺。

实验室经过了严格的消毒,洁净异常,而这些人冷冷的面孔和话语更使得实验室显得冰冷。

一切都再清晰不过,基恩只不过是一只宠物,他们忍受着他,给他国王一样的待遇,但是这一切只不过是要满足他们的愿望。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劳莱斯和梅格伊拉急匆匆地走进一间大会议室,把门狠狠地关上,保安把基恩挡在了外面。

出什么事了?我们能利用这个机会吗?

他的记忆里有那么多的洞,那么多又深又暗的沟,还有很多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只要能再知道得多一点,他也许就能更明白些。是留下来,还是像以前那样逃走?

我们不是牺牲品。

隐隐传来机器转动的声音,滑轮和马达“嗡嗡”的作响,大厅尽头的电梯正在动。这是他的机会吗?

他徘徊着,离开会议室,看着电梯门。电梯的门闪亮,可以照见人,门开了,基恩吃惊地看到塞维奇从里面走了出来。

塞维奇的脸上愁云密布,他周围的人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中有一个受了重伤。脸颊红肿被打得出了血,一只眼睛肿了。

基恩问他,“你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你。”塞维奇听到他的声音,很吃惊。

塞维奇满脸愁云。因为什么事?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支褶皱的袋子,袋子里的纸窸窣作响,他的手在抖。

“我有差事要办。”

“没有人去办吗?”

塞维奇这才认真着看了看他说:“我们就是办事的人。”

要让他六神无主,让他惊慌失措。

他让塞维奇看着大厅的尽头,一脸阴沉地说:“他们在等你。”

塞维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子也不转了。他看看关着的会议室大门,感到步履维艰。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他仍然对基恩充满着警惕,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该信任他多少,他尽量显得镇定,但是声音还是止不住发颤,“你来吗?”

他该怎么回答?不能承认他们没让他进。“不,”基恩说,“我有工作要做,梅格伊拉要我去另一间办公室把我们最新的实验结果保存下来,但是我不知道我把她的钥匙放哪儿了。”

塞维奇仍然犹豫着,基恩看到了机会说:“也许你能帮我。”

塞维奇看了看手里,他手里拿着塑料通行卡,通行卡挂在一个铁环上,坚守着秘密。

他马上把通行卡揣了起来说:“不行,我不能给你这个。”

他继续朝会议室走去。

基恩没有放弃。“我不需要门卡,”他肯定地说,“我只需要有个人给我开门。而且,你也清楚,我一个人无法继续我们的工作。”

塞维奇退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他皱着眉,挠了挠头,手指在额头上搓来搓去,太难决定,干脆就接受他的建议好了。“出来一个跟他去,给他开门。”

受了伤,个子瘦瘦的那个人站出来,但是塞维奇说,“你别去。”

他选好了人,基恩谢过他,那个保安紧紧地跟着他,塞维奇对他说:“不要离开他的左右。”

塞维奇迈向他的命运之门,大门吱嘎开了,会议室里马上响起三个人的争论声。

记忆的分裂(2)

“基恩真的找到了另一个。”塞维奇宣布。

“谁的?”劳莱斯生气地问。

“我的。”

大门关上,声音听不到了。劳莱斯和梅格伊拉知道塞维奇进来,但是都没有站起来。

我们找到了另一个?

基恩看了看他的这个随从,但是知道从他哪儿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不在徘徊。他没机会偷听他们,企图偷听也很愚蠢,他得去别的地方找答案。

保安留神盯着他,但是什么也没说,等着他的命令。

他们默不作声,一起上了电梯,到了三十五层。保安很机警,受过良好训练,并没有花时间去数楼层,他看着基恩,一直看着他。最后他们来到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前面。

保安刷了一下卡,门锁上耀眼的红灯变成了柔和的绿灯。

保安推门走进去,基恩站在门口。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一张桌子、一部电话、几本书、大量的图表、病历记录,挂了满满两面墙。

另外还有两扇门。保安确定门锁好了,然后站在角落里等着。

他在干什么?

“你要看着我工作吗?

保安像一根石柱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他必须离开。

“我能去哪儿?穿过我打不开的门?滚出去,你忘了我要成为谁了吗?”

那个人犹豫不决,揣测着基恩的话。基恩没在理他,忙着自己的事。他走到大硬木桌子后坐下,开始在电脑前工作,头也不回一下。

保安一开始没有动,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他仔细地盯着基恩,找机会放松了一下。过一会儿,他确定门真的锁好了,便朝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他就在外面。

门关上了,基恩思索着。这个房间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他们原来不想让他进来?

他看着墙上一层又一层的图表和记录,它们不是基因实验的结果,是胚胎记录,是命运图谱。

他们仔细研究了一千个胚胎,绘出图谱,来表明哪些细胞在基因的影响下会成为未来身体的哪一部分。

构成人体肌肉的基因数量还不到他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