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轮回密码-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诺斯不能肯定能不能这么说。“不是,不单纯如此,那个人也给她钱让她抚养他长大。”

马提内想知道为什么。

“她说她就是为了钱。”

“这太残酷了,”年轻的警察说道,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基恩知道吗?”

诺斯说他知道。

“嗯,哪个孩子也会受不了的。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不这我知道他还在给她钱。”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些事情。是真正的突破,还只是盲目的希望?通过阿基公司资助基恩上学的人,就是给他母亲钱,让她生他、抚养他的人?是唐人街的那个人?

我的生身父亲。

这次是马提内看了看墙上的表。

早晨7点21分。

马提内说他有一些东西要写,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马提内说:“你知道法庭已经不安排后半夜值班了?”

诺斯当然知道,纽约刑事法庭就在中央大街100号,离这儿就几个街区,以前是采用二十四小时传讯制度,现在开到半夜一点,要等到九点才能找到一位法官签署搜查证。

诺斯把博物馆的杂志收好,画像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妈知道些什么?

他把杂志夹在胳膊底下,掏出车钥匙。“我到街上去,你今天就在这儿了?”

想到葬礼,马提内的脸阴沉下来,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我最多呆几个小时就走,”他说,“等我们办完了这个案子,我就不需要再去哪儿了'奇。书'。”他猛地把桌子旁边的椅子拉出来,“嗯,我们去要一下他老妈的银行记录,看看是谁在给她钱。”

记忆碎片(6)

“还有卡桑德拉迪布克的电话记录,”诺斯补充道,“她说他给她打过电话,但是不知道他的号码,不能打回给他。”

马提内撇撇嘴说:“我怀疑。”

诺斯点点头说:“不过也许他是上班时打的电话。”

罪行(1)

基恩重又坐到椅子上。他不是一个人,有其他人和他一样。

就像我们。

他们会明白的。

他们是谁?这么多的图谱、记录,可他们都回答不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

我们一定要知道。

自从基恩从博物馆回来以后,他们就一直在观察着他,对他时刻保持警觉,怀疑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突然暴怒,在劳莱斯看来不过是实验的副作用的偶尔发作。是梅格伊拉要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一个警察牵扯进来,给他们的一切工作带来危险。

他几乎不记得警察和博物馆了。他们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想起一些事情,有了片刻的清醒,可这一刻稍纵即逝,之后他仍然是一头雾水。不过,虽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并没有失去理智。

既然梅格伊拉问了这个问题,那么很明显他就是这个秘密的保有者,而不是他们。可他为什么只把警察挑出来?

纸条上的数字。

图书馆里的那本书。

他是不是已经错过了答案?

基恩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大门很厚,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保安还在外面吗?

他已经在这儿有几个小时了,这比他原来预料的要长许久。他们不大可能已经忘了他,他们大概还在忙着自己的烂摊子。

也可能他们在等着看他的下一个举动。

他回到桌旁,桌子上方有一个杂物柜,旁边还有一个档案柜,柜子有一个抽屉都锁着。

肯定在哪儿有钥匙,或者是什么东西可以打开那个保安那么紧张的两扇门中的一扇。

基恩在桌子周围找来找去,想找个东西能撬开任何一把锁,可是什么也没有。他想把抽屉砸开,可是声音会把人引来。

也许他能把它拆开。

基恩爬到桌子底下,头靠在后墙上,抽屉很结实,从后面没法打开。

但是没料到,桌面和抽屉的缝隙间竟然有一个钩子,吊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什么都解决了。

抽屉里放着档案柜和杂物柜的钥匙,杂物柜里有一张通行卡。

基恩选了一扇门,走了出去。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幽暗的走廊,隐隐露出很多出口,走廊上传来微弱的哭声。不是大人的啜泣,而是无知的婴儿刺耳的哭声。

这一出乎意料的发现只让基恩感到一阵眩晕。病历、纸上的记录是一回事,可这活生生的结果却是另一回事。

他几乎是强迫着自己朝哭声迈了一步。这个地方荒凉、阴暗、冰冷,不是孩子应该呆的地方。

我们的孩子。

他左转右转,很快就迷了路,每喘一口气,都闻到婴儿的味道,尿布的骚臭味,令人作呕的腐蚀,刺鼻的药膏味。

他想回去,但是好奇心驱使他往前走。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准备,等他走到一扇窗前时,眼前的一切还是令他惊愕万分。

一排排铁床,铺着白床单,看着很不舒服,一个个被包裹起来的婴儿哭喊着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们感觉到有人来了。

他们认出他了?还是他们只是集聚起一切力量,拼了命要让他注意他们?

他贴近玻璃一些,想看得再仔细一些,有几个婴儿挥舞着小手蹬着小腿回应着他,但是大多数没有反应。有的失明,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头部或背部相连,形形色色的畸形婴儿,而这些倒还是幸运的。

最令基恩感到恐怖的是那些不动的婴儿。那么柔弱的小婴儿,似乎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嘴就那样张着,可是已经再发不出一声哭声,小手小脚软软的,再也不能抓一下,蹬一脚,全身脱水,眼泪也早就流不出来了。

这些都是他的复制品,这就是那些实验,为了获得永生而研究他的基因组,他只感到阵阵恶心,心里厌恶至极,直想呕吐。

他扶住玻璃,镇定了一下自己。

做阿萨纳特就意味着这些。

罪行(2)

我们的工作不令我们感到振奋吗?

它令我们感到厌恶!

你不明白,不过很快你就要离开了。

基恩大步走着,要逃离大脑里的这个战场,但是做不到。他的双重性格的距离越来越大了。起初大脑里的平静,虽然也有些骚动,已经不复存在,一场战争已经开始,无法制止。

我们必须继续我们的工作。

我们必须离开。

“闭嘴!闭嘴!闭嘴!”

他的头要炸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狠狠地捏住头,可是战争仍然继续着。

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想看清周围,但是没有一个地方让他感到熟悉。可能这些记忆魔鬼以前也出现过—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俘虏过他一次,他们就能再俘虏他。

一声愤怒痛苦的尖叫在婴儿们的嘤嘤啜泣中响起。

是我们的叫声?

不是。是女人分娩的叫声,消失在这走廊迷宫中。她还能为这一切的痛苦增添什么?

在一间消毒室的门口,他第一次看到了刚出生的婴儿,一团皱皱的血肉和着羊水和血。

周围终于静了片刻。

护士检查了一下它的呼吸、性别、做记录,它没有左腿,然后就用一条毛巾一裹,把它带到另一个房间,全然不理会只剩下一副躯壳,大汗淋漓的母亲。

就像是看着工厂的传送带传送着人肉。

争吵又开始了。

“我不明白我们干嘛让他们活着,他们已经没用了,他们在浪费空间。“

这个声音是真实的吗?

我们被逮着了?

基恩思索着,感到四肢僵硬,太有可能是从他分裂的大脑里来的。

脚步声渐渐近了。来人不是梅格伊拉,她迷茫的眼神告诉他,她是另外一个,是丽塔。她从哪儿跳出来的?

她用一根苍白纤细的手指捋了一下红头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着一切都处理完毕。

“你们会杀死这个婴儿?”基恩问道。

“有意思。他们让你到了这儿。我还以为经过上次,他们一定要等到实验结束才会让你走。”

基恩支吾着想说些什么。

丽塔不需要多听,事情明摆着。“他们没允许,是吧?”

基恩不想回答,但是她刚要走,基恩拦住她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他们跟我说这样的婴儿有用,”她说道,“但是我宁愿扔掉这堆没用的肉。”

一个问题在他心中徘徊,令他恶心,简直不知该怎么问。

“是我的吗?”

丽塔感到诧异地说:“不大可能是别人的。”

基恩只感到一阵自责内疚,他把她推到墙上,“你是什么女人?”

医生护士们感到这一切,惊慌恐惧,连忙锁好门,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她诡异地笑着说:“你应该高兴,我说的不算。”

我们说的也不算。

丽塔太像她的妹妹了,基恩的同情心只能引起她的鄙视,不过她没像梅格伊拉那样挑逗他,她和她还是不一样。

她挣脱他,抓起旁边墙上的电话,拔通一条内线。

“紧急,”她说,“基恩又发作了。他又—”

基恩打落她手中的听筒,把电话从墙上扯下来,“我不要再忍受这一切了。”

她似乎糊涂了莫名地说:“可是你就是这一切。”

“我不是阿萨纳特,”他把电话摔在她脚下。

“那你是谁?”

她的通行卡从口袋里啷当出来。

两张卡会有用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把抢过来通行卡。他要找出口,但是他要先做一件事。

基恩向前跑着,不是盲目慌乱的跑,而是尽量保持镇静,密切注意周围的一切。

要是他曾经离开过这里,他就能再离开一次。就像开卧室门的密码深藏于他的记忆中一样,他确定他了解这栋大楼。只是这里走廊太多,岔道太多,太多的路一时间他出不去,但他不会永远迷路的。

罪行(3)

本能会指引我们。

他试着用了几次两张通行卡想通过安全门,但用了四次之后,他才通过了第一道关卡。

前面又是一条阴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有很多间房间,但他没时间去管它们了。在一个拐角,他发现了一部电梯。

他动作很快,用一张通行卡在走廊一端的一扇门上刷了一下,又几乎同时跑回到另一侧的电梯门口,按了按钮。

这样监控着门的人就不知道他从哪边跑了。

他听着电梯吱吱嘎嘎地从下面升上来,尽力保持镇静。大厅传来的每一个声响都让他警觉万分。电梯上来了,门渐渐打开,这是最令人害怕的一刻,不过好在电梯里没人。

他走进去,随便按了三个楼层,门关上后,选了四层。电梯停了第二次后,他下了电梯,找紧急出口。沿楼梯往上走了一层,找到另一部电梯,又重复了刚才做的,最后他的路线变得相当复杂,任何想跟着他的保安都没可能跟上他。

楼内很嘈杂,不过这让他更安全,他径直下到了三楼。

大厅没人。

基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过来。听着电梯声渐渐远去,他踮着脚走过地毯,悄悄地进了图书馆。

里面没开灯,百叶窗也拉着,不过还是透进一些阳光,足够了。

他捋着一本本的书看去,找着那个杜威十进制书号。

他来到了一个摆着医术书籍的架子旁,架子上有一些心理学书籍,解读阐释各种心理现象的书籍,在一本厚厚的讲如何治疗游离性精神错乱的书旁出现一个空位。

他凑近了些。有一本薄的紫色封皮的书被推到了里面,书脊上的编号很旧褪了色,就是他要找的书。他把它抽出来,发现这本书不同于他见过的其他本书:这本书装在一个套子里。

封皮上有一个铜制的小扣子,他用拇指拔开扣子,颤抖着双手打开紫色的绒面封皮。

这根本就不是一本书,是一个盒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它以前装过一个旧注射器?是了,他还用过那个注射器。原来固定注射器的绳子已经割断了,注射器也不见的,现在里面放着一个薄笔记本,一部灰色的手机,手机关着机,还有一支点22口径的手枪,散发出一股无烟火药味。

他先把枪拿了出来,查看了一下枪膛,里面有子弹,揣进兜里,接着看盒子。

打开笔记本,在第一页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下有一张表,表上是一些数字和字母。接下来的每一页上都有一些名字,一些图表,还有一串串有些模糊的单色链条,是DNA链条。

限制性内切酶已经对这些选出个人的DNA进行了酶切,电流把它们切割开,它们被放在胶垫和尼龙膜之间。

DNA片段上的二十个点被选出进行比较,在这二十个点,放射性化学物质探针与DNA结合,从而判定一对DNA是否吻合。

我们一直找的就是这个。

这些人的DNA都与他自己的DNA相似,但是名字都被一个接一个勾掉了,只有最后一页的一个留下了,一个标记着“诺斯”的DNA链条。

帮帮我?

他拿起盒子里的手机,开机一秒钟后屏幕亮了,让他输入密码。他本能地按键输入一个密码,之后搜索菜单找拔打的最后一个号码。

只有一个号码,话机的电话薄里也就只有这一个条目。基恩犹豫了片刻,想着要不要拔,但是没机会了。

图书馆里的灯亮了,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来了。

耻辱与惩罚(1)

上午9点45分

天下着雨。诺斯坐在车里,透过朦胧的挡风玻璃看着街对面他父母的棕色房子,房子在布鲁克林的格兰地。

我脱身了。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他不知道?

他在值班,我们有整个晚上,整个晚上。

声音不断响着,不肯逝去。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再也不能用原来的眼光看它,人得聪明一点儿了。

撕开她的衣服,扯掉她的文胸,来一口她的酥胸,用牙齿咬咬她的乳头,握住她饥渴、柔嫩、白皙的皮肤,捏她圆圆的屁股,让她满足我的欲望。狂乱、无法扼制的欲望。充斥全身的欲望。

房子的前门开了。

大雨漂泊,一个女人出来站在门廊上,走下台阶,走到街的尽头,雨伞遮住了她的脸。

是他的母亲。他看了一下表,知道她要去哪儿。

一千声的呻吟和尖叫。

一个街区以外,拐角的波兰面包房。

苦涩的秘密。

两块丹麦奶酪,也可能是一个巴布卡蛋糕。

不可扼制的欲望。

诺斯的笔顿在波特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杂志封面上。封面上的头骨在他的膝盖上怒视着他。

是谁的脸让基恩失常的?

他用另一支手握着电话,博物馆的人终于回来了。“我是伯奇博士,”电话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恐怕您要找的东西已经还给收藏者了。”

“是谁?”

“您可能不信,不过有些收藏者不愿意透露他们的姓名。”

诺斯不为所动,“我可以拿到搜查证。”

伯奇没理会继续说道:“探长,大都会发生的事情使得我们和它刚建立的合作关系终止了,也使得为我们提供展品的一些收藏者不再支持我们。”

那不是我的问题。“破坏犯罪现场的证据,是E级罪刑,要判处三到五年的监禁。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需要找一位律师吗?我们的保险人给我们的建议,我们和纽约警局你的同事联络过,我们完全按规定办事,没做错一件事。”

诺斯没时间玩儿。他不在意谁允许伯奇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拿回他们的展品,也没有人曾经屈尊告诉过他。

“我中午到。”诺斯说,“带着搜查证。如果引起什么不便,我想你一定会接受的。或者你往我办公室发个传真,告诉我谁拥有那个头骨,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他听到博物馆馆长不情愿地拿笔记着,“还有别的吗?”

是的,基恩看到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情况就都给我发过来吧。谢谢。”

诺斯告诉他传真号,挂断了电话。他看了看雨蒙蒙的街道,他母亲回来了,拎着装糕点的塑料袋子。

她略显疲倦,有些上了年纪,但是步履很从容,身材仍然很好,走起路来很端庄,五十二岁了,但穿着显得年轻许多。诺斯现在才注意到,她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人,他以前可没注意过。

这使他紧张。

她摸着我的后颈。两个人共同犯下的罪孽。

他从杂志的夹页中抽出那张纸,他生身父亲的肖像画。

我不能再拖了。

他等着她快走到房子跟前,下了车,下决心开始这个不可避免、折磨人的过程。

他大步朝街对面走去,雨很大。

雨似乎越来越大。

她浑身颤抖高声尖叫。

雨水拍打着他的肩膀,顺着后背流下来,敲打着他,似乎每一滴雨里都有天空无法承载的负担。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离她只有几步远。

“妈—”他说。

伊丽莎白诺斯听出她儿子声音有异,转过身看着他,感到很害怕。

“吉米—”

一开始诺斯没动。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看着对方,最后诺斯掏出画像,雨落在上面,画像像是一位正在哭泣的神,诺斯让她看他们两个都认识的这个人的脸。

耻辱与惩罚(2)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上午10点零四分

“我还以为你会去参加葬礼,是在布朗克斯?”

新圣雷蒙公墓在177大街。让我对曼尼西维里奥的家人说什么?“没去,”他说。太尴尬了。

她把糕点放在一个白色碟子上,把塑料袋扔进垃圾筐问:“你吃过了吗?”

诺斯没吱声,看到她鞋上带的雨水弄脏了褪了色的厨房地板。

“我们一直,一直在给你打电话。我们很担心你。”

你和爸爸,还是你和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无法看着他,她朝窗外看着,她的丈夫穿着雨衣正在后院里忙着什么。

“总是感到时候不对。”

“他知道吗?”

她想找个隙钻进去,可是没有,墙上就只有家庭照片。三代诺斯人都在纽约警局做过事,这一传统就要完结了。

“他当然知道。”

“我伴随着谎言长大。”

“两位爱你的父母陪伴你长大。这是最重要的。”她快步走到后门旁一张小樱桃木橱柜旁,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木盒,她拿出一包烟,手颤抖着,烟差点掉了。等终于把烟点着后,把烟盒藏在了衣服里说:“别告诉你父亲。”

她还藏了什么其他东西?他从来没见过她吸烟。

“你以后就这样看我了?”

“我怎么看你?”

“你审判我。”

“有什么好审判的?判我妈妈是他妈个婊子?”

她一个耳光抽过来,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而她也马上就后悔了,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的手打到一边。

她的声音很轻,但话很硬。“你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没有权利看不起我。你不知道想维持住一段婚姻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因为你从来没经历过。”

“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做这样的事,是他们的错,是吗,妈妈?”

“难道是我的错?你父亲酗酒,找妓女,他的那些借口—”

她在说谎。

“怎么了,吉米?破坏了你爸爸在你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他可没告诉你那些人上门来找他。你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过圣诞节,来了一位吉妮阿姨,给了你一辆红色的小火车?她是你的那门子阿姨?那个妓女。”

诺斯只感到阵阵寒风吹来,很疼,一切都乱作一团。她似乎在可怜他。

“你不明白……”

“我只是要得到一点安慰,感到正常一些。但是我不怪你父亲。你是我犯下的错误。”

诺斯忍受着,直视着她说:“那我对于爸爸又是什么?他的忏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流了下来。“你是他的儿子。”

诺斯把画像摆在她眼前说:“他叫什么名?”

她拒绝看照片说:“如果他没告诉你,那也许是他不想让你知道。”

“太糟了。”

“他从没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们不能以后再谈这个吗?”她痛苦地说。

“我在抓一个杀人犯!”

他的母亲摇摇头,感到难以置信,把黑头发绑在脑后,鬓边露出丝丝银发,头发没全染黑。

她找了一个杯子,拿勺在一个咖啡罐里刮罐里的咖啡渣,不看她的儿子说:“他自称塞维奇医生。”

“他的名字是什么?”

她为自己的无知笑了一下。“他从来没告诉过我。那是我们之间的小游戏。‘塞维奇医生来看你了。’”她走到冰箱旁,一个能装一夸脱的瓶子里有牛奶。“他总是开着一辆闪亮的车,身上带着好些钱来。”

塞维奇。那是我的名字,还是我的天性?(译注:塞维奇Savage,小写意为野蛮、凶残。)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我在餐馆工作,他说他是外科医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去过他工作的地方。”

耻辱与惩罚(3)

“那他住的地方呢?”

“我不知道,我想是在上西区。我知道他有一张哥伦比亚大学的停车证,所以他经常在那一带转。”

哥伦比亚。基恩的母校。

“那他来这儿?”

他母亲越来越不舒服,她脱下湿透的外衣,扔到一把餐椅的椅背上。“亲爱的,曼哈顿有很多家旅馆。”

诺斯几乎不能自控。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笑声,残忍、恶意的笑。他生来就是一个笑话。

“他现在在哪儿?”

他母亲摇摇头说:“自从你出生我就没再见过他。”

“他知道有我吗?”

“我想他不知道。”

她筋疲力尽,声音很底的。她看了看窗外,找勺舀糖,“我得给你爸爸拿药,他一颗也不能少。”

“我去拿。”

“你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