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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幽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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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一下并不难,不过,这跟破案有什么关系呢?”
“案犯怎么会知道新郎新娘去H饭店,并且跟到那里,这一点也许可以弄清楚。”
“这一定是盯了吴妙花小车的梢,如果案犯不是崔基凤,而是别人的话。”
他和闵蕙龄说的是一样的话。
“没有盯梢。案犯是预先向H饭店打了预定电话,然后很从容地出发的。”
“确实吗?”吴明国的声音激动得发抖。
“确实。我们连案犯的名字都打听出来了,是一个叫许文子的女人。我们断定这个名字是假的,而且还有一个案犯,是年轻男人。他的名字还没有弄清楚。他们从十二月二十六日起到二十八日住在H饭店。我认为逮捕案犯只是时间问题。”
“信心十足嘛!请你赶快把凶犯逮捕起来。”
徐刑警放下听筒,再一次强烈地感到凶犯好像就在附近。这是比较确实的感觉,因而是切身感受。好像凶犯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响,凶犯的手已经从衣襟上擦过。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脸色苍白地看了看闵蕙龄。
凶犯在身边,至少有两个以上。迄今查明的就是两个,好像这两只面孔的人正非常迅速而果敢地在处理事情。然而,他们觊觎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一点不明确!迄今为止的凶杀只是单纯的凶杀吗?不是的。迄今为止的凶杀是有目的杀人。是不是觊觎什么而杀人的呢?
凄惨的男人
不管谁怎么说,崔基凤也是汉城最凄惨的男人。受辱倒还在其次,他实在太凄惨了。虽说是无罪释放,可谁也不来安慰他。他自己也不指望人家来,不过也确实感到人际关系的无常。隔壁邻居都以异乎寻常的眼光看他,对他保持警惕,因此他也害怕到外面去。然而,整天呆在家里也实在受不了。他的母亲和弟妹对他非常关心,这对他来说反而变成了负担。这样,他唯一可以谈话的伙伴就是小妹秀美了。
“把一切都忘掉,去旅行一趟吧。白雪覆盖的山寺是值得一看的,那儿没有什么人,安静,也不会有人认识你。”
就是秀美不提建议,他也想出去一趟放松一下。
他在家里呆了几天,有一天突然说要出去了。他穿着登山服,背着背囊离开了家,也没说到哪儿去,就消失在黑暗中。秀美以为他出去旅行,家里其他的人则以不安的眼光看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警察才晓得崔基凤不见了。徐刑警为了要跟崔基凤谈几句话,向他家里打电话,听说他昨天晚上出去了,连忙朝他家跑。
“他走的时候说到哪儿去了吗?”
徐刑警脸涨得通红,看着秀美。
“没有,他走的时候没有说到哪儿去。大概是去旅行,让头脑冷静冷静。”秀美怀着敌意说。
“大概总说了到哪儿去吧?”徐刑警焦急地问。
秀美摇摇头。她一点也不想帮助刑警。在她眼里,徐刑警只不过是个为了要折腾哥哥而到她家来的人。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他说过自己也不知道到哪儿去,到车站后随便乘一趟什么车就走。是我劝他去旅行的。”
“穿什么衣裳走的?”
“登山服。哥哥又有什么事?”
秀美以冰冷的眼光看着刑警。她的眼睛在说,求求你千万别再折腾我哥哥了。
“没有特别的事,就是想见见他。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走了。”
徐刑警的眼睛里好像看见了一个依窗而坐的凄凉男人的身影。
“你哥哥这一阵过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过得不错。”秀美以挖苦的口吻说。
她的母亲怪她跟客人说话用这种腔调,但她一点也不退让。
“我哥哥简直是个废人了!”
徐刑警看见她的眼睛里噙着眼泪,把脸转了过去。
“哥哥一直呆在家里,可怜死了。我担心他经历了这种变故后,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
徐刑警认为坐在自己面前的秀美姑娘十分聪明懂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哥哥。我们家的人对他什么也不好说,哥哥也不跟我们说什么,我们能跟他说些什么呢?推托说这是偶然的不幸吧,创伤也太大了。真叫人不堪回首!”
“对不起。”徐刑警想不出别的话来解释。
“哥哥好像以后什么事也不能干了。他曾是我们家的台柱,”
秀美咽下眼泪,好一阵闷声不响地望着别处。涂刑警等她感情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尽管很抱歉,还要问你几件事。你记得二十四日晚上的事,也就是说圣诞前夜的事吗?”
她好像不大理解徐刑警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地看着他,
“我们了解到,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给你哥哥,起先是你接的,后来你转给了哥哥,对不又寸?”
瞬间,秀美的脸上发生了混乱。她好像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保持了一会儿沉默,然后说:
“对。是有一个电话来找哥哥。我接电话转给了他。”
“是谁打来的?当时大概是几点钟?”
“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左右,而且那声音头一次听见。”
“能不能详细谈谈当时的情况?案件的发端正是从这只电话开始的!”
秀美的眼睛瞪大了。她用紧张的表情注视着徐刑警的脸。
“她叫我无条件地让哥哥接电话。我本以为是妙花姐姐打来的,所以多少有点失望。我估计在圣诞节找哥哥的不是一般的电话。看得出哥哥好像在等妙花姐姐的电话,谁知妙花姐姐的电话没有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头一次听见她声音的女人倒打来了电话!所以我盘问她是谁。不过,对方不肯讲明自己的身份,真奇怪!”
秀美相当激动。徐刑警一直凝视着她的脸,饶有兴趣地倾听着她的话。
“我说不讲明身份,我不能替你转。她便说有一件关系到你哥哥的重要事情,才打电话来的。她这么说我能不给转吗?哥哥接完电话,情绪好像很不好,脸上没了血色,而且表情呆板。我问他是什么电话,他什么话也不说。隔了一会儿他就出去了,分明是因为接到那只电话才出去的。然而,我想多问也没有意思,便没有问,但非常担心。哥哥当天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他才形容憔悴地回来。”
“你哥哥没有说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没有说。这只电话肯定有问题。”
“你估计那女人的年纪有多大?”
单听声音来猜年纪,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到。
“约……约摸四十来岁。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既然声音不特别,那么声音和年纪大致可以划平行线。
“后来,那女的又打过电话来吗?”
“没有。没有再打第二次。”
“你哥哥结婚很晚,对这个婚姻他是怎么看的呢?”
“哥哥好像显得非常幸福。实际上,我们真想尽情祝福哥哥结婚。然而,他蜜月还没度完,就遭到这种不幸,实在太可怜了。谁知道哥哥以后会怎么样呢?”
她的眼睛里又盈满了泪水。
徐刑警心想她也许会谈几句吴妙花,但她绝口不提,也许是故意不说。看来他不问,秀美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你哥哥好像挺爱吴妙花?”徐刑警小心翼翼地提个问题。
“因为爱她,才结婚的嘛!”
“你看吴妙花是什么样的人?”
她突然像哑巴了似地闭上嘴,好像在考虑应当怎样跳过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堵大墙。不一会儿,她说道:
“是个美人,而且挺有趣,也可能成为哥哥的一个负担……我一看见她,就羡慕她,而且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喜欢我哥哥这样的人。”
徐刑警本以为她嘴里会蹦出一连串的诅咒,但回答正好相反,不禁哑口无言。但是下面的话就不一样了。
“由于生得大美了,我都怀疑她是否能像别人一样过正常生活。烧饭、洗衣、扫地、养孩子好像都跟她不相称。这次发生了这种事件,好像是对我的疑问作了解答。我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切实感到红颜薄命。我不把她看成是人。这样谈论一个生死不明。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很不应当,但她确实不是个人。如果是人,怎么能于这种事呢?她使我哥哥毁灭了。她诱惑了只知读书的哥哥,并使其毁灭。”
秀美非常憎恨吴妙花,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一点不反常的极其自然的反应。
“你哥哥也非常恨吴妙花小姐吧?”
“不是这样。谁都可能这么想,但并非如此。我没有听见哥哥说过一句埋怨吴妙花的话。”
“是不是恨得太深,说不出口?”
“不是。我恨她,哥哥反而发火。说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骂她一句,我就不放过你。哥哥好像一点也不恨她,反而竭力要维护她。这种神气是很明显的。”
“奇怪!维护一个使自己毁灭的女人。”
“按照常规,哥哥个可理解的地方很多。不了解这些就没法理解哥哥。”
徐刑警心想也许果真如此。
秀美认为自己在家里所有的人当中和哥哥最亲近。即使认为是如此的亲近,还常常在哥哥身上看到令人大吃一惊的生硬的一面。每逢这种时候,就觉得他挺陌生,好像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人。
“你哥哥结婚怎么这么晚?”徐刑警忽然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秀美好像觉得他问得新鲜,看了他一眼:
“哥哥对结婚没有兴趣,只知道念书。周围的人都叫他结婚,他根本不听。”
“那怎么会突然结婚了呢?”
“真意外。大概是吴妙花使哥哥改变了想法。有一大晚上,哥哥突然说要结婚,并把那女的带到家里来了。我们既惊讶又高兴。”
“哥哥以前没有结交过女人?”
“没有。在这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没能引起哥哥的注意。哥哥对女人不关心,有时候看起来显得非常凄凉。”
“按照常规无法理解的人碰到了一起,只能发生问题。”徐刑警表情严肃地说。
“对。哥哥和妙花不是普通人。可以说,这两个人要结婚都是挺困难的。这种人彼此碰到一块,真是不幸。现在想想,似乎有点道理。”
“如果他们结婚是建设性的,也许会成为很好的一对。”
“也许会这样。不过,他们的结婚不会是顺当的。事实证明了哥哥变得很可怜他将来大概不会结婚了。”
秀美用手绢擦擦眼泪。
“你哥哥到哪儿去了?他会去哪儿?请你告诉我。”徐刑警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
“我们和你哥哥要一直保持联系,因为他可能是这个案件的重要证人。”
“哥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好像他本人也没想好要到哪儿去。估计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他的神情使人没法拦他,反而想劝他出去吹吹风。”
“你哥哥出去旅行,从他个人来说是一一件好事。这一阵他经受了巨大的冲击,眼下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歇歇,比在家里好。不过,我觉得在目前状况下出去旅行,稍微早了一点。为什么?现在新娘不是失踪了吗?而且,他们两个人不是正式举行了婚礼的夫妻吗?在没有结论以前,丈夫就销声匿迹了,这使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话音刚落,秀美就蹦起来了。
“请别再虐待我哥哥了。”
“这不是虐待。”
“请别再把我哥哥弄得更悲惨了。”
“我丝毫也没有这种心思。”
“我哥哥和吴妙花关系已经断了。他们不是夫妻!”
“你认为你哥哥果真是为了要把一切都忘掉,而拍拍屁股去旅行的吗?”
“……”
秀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吞咽着愤怒的眼泪。徐刑警摇摇头。
“大概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呢?”
这次轮到徐刑警无话可说7。然而又不能再次搜查突然失踪的崔基凤。因为现在他不是搜查对象,所以不能动员有限的人力去找他。徐刑警关照秀美要尽可能地跟他联系,秀美忙着擦眼泪,连看也没有看徐刑警一眼。
崔基凤走进卧铺房间躺在床上,关节一刺一刺的痛,像挨了一顿打。
发车的时间快到了,在走廊里行走的人的脚步声十分杂沓。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那声音静下来。
列车二十三时十分开出。列车一开出站廊就好像比较安静了。
他支起身子朝窗外看,看见月亮依稀在云缝里闪光。列车正在汉江铁桥上奔驰。
他翻开晚报。差一点把罪名加诸他身上的那个案件,现在连一行报道也没有。那个案件没有再上报纸意味着案件侦破没有新的转机,侦破陷入踏步状态。
另一个凶杀案代替了这个事件,被大肆报道。那是一个觊觎保险金的惊人凶杀案,一个中年妇女毒死三个人。
几乎每天都发生凶杀案。案件的原因大多都是为了钱。
杀死孙昌诗、杀害金玉子都是为了钱吗?好像不是的。为了钱而杀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散发着铜钱味。然而,这两个事件完全没有铜钱味,那么,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他心烦意乱地抽着烟。他不是警官,因而连起码的侦破知识也不知道。但是有疑问,这是极其自然的事。一旦有疑问,他就会作富有逻辑性的思考,尤其他是专攻哲学的。
月亮好像完全被云遮住了,雪花开始碰击车窗,好像是下雪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罐装啤酒滋润发于的嘴。母亲和弟妹们忧心忡忡的样子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觉得自己使他们担心,非常抱歉。但是他认为,他们会理解他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住冒上来的泡沫会消失,一切都会埋没在忘却中。但这都是破案以后的事。眼下案件还没有侦破,好像越来越坠入了五里雾中。
从一开始想起吧!他咕嘟咽下一口啤酒,又抽起了烟。
“最初,也就是从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打给我的那只电话想起吧。打怪电话来的是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听声音好像是个老练的中年妇女。‘现在马上到W饭店去。吴妙花和一个男人一起住在那里。一个女人离结婚只不过两天,能这样吗?’然而,那女人为什么要打这种电话给我呢?她所觊觎的是什么呢?现在让我们取影于(Shadow)的头一个英文字母,把那女的称为S吧!
“S很可能是妙花方面的人,我又没有让人去盯过妙花的梢。S甚至知道我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号码,由此看来,她也许是和妙花非常接近的人,通过妙花打听到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可能性极大。
“要么是她盯妙花的梢,了解到妙花和孙昌诗一块儿住进了W饭店;要么是在W饭店偶尔发现了妙花和孙昌诗,目击到他们一块儿投宿,然后给我打电话。
“然而,让我们来设想一下,如果不是妙花,而是我在W饭店将会怎么样。就算S目击到我不是跟妙花,而是跟另外一个女人在饭店住宿。S当然看见过我,所以认识我。S会不会立即把这个事实告诉妙花呢?如果这事可以让妙花难过,她是会告诉的。
“S所觊觎的可能是妙花的不幸。S不希望我不幸。我没有结过怨的女人。S也许是一个道德心很强的女人。强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程度。是不是她看见结婚前两天妙花又跟别的男人住进旅馆,心里光火才打电话的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S想使妙花不幸的可能性很大。她原以为我会立即取消和妙花的婚约,给妙花带来痛苦。然而,我没有取消婚约,若无其事地和妙花举行了婚礼,并动身到雪岳山去度蜜月。
“这样S就可能盯上第二目标。作为第二目标的最适当的地点,莫非就是新婚夫妇住宿的雪岳山饭店?所以S便潜入雪岳山饭店,孙昌诗也在那儿!
“S是知道孙昌诗在那儿呢,还是不知道?S准备以什么方式使吴妙花陷入困境呢?她不会毫无计划地潜入那地方的。那么,她有什么计划呢?按照刑警的说法,案犯是一男一女的可能性极大。
“那么,孙昌诗怎么会死的呢?是谁杀死了孙昌诗呢?孙昌诗为什么会死在不是他的房间的六一五号呢?而且是赤条条地在浴室里被杀害的,是被卡着脖子揿在水里弄死的。据说后脑勺有受到强击的伤口。S认识孙昌诗。他在W饭店看见过,晓得孙是吴妙花的情人。
“孙昌诗怎么会跟到H饭店去的?他跟到度蜜月的地方去打算干什么?再怎么相爱,吴妙花也不能干这种事呀!
“他是一个大学高材生,居然会干这种傻事,令人难以置信。是不是妙花叫他跟着来的呢?不会的。就算妙花有点莫名其妙,也不会干这种蠢事。那么,孙昌诗怎么会到H饭店这一点就变成了一个谜。他怎么会晓得突然改变了的路线和饭店名称?这些是谁告诉他的呢?
“是不是S告诉他的?莫非是以警察说的许文子的名义住进H饭店的那个女的把孙昌诗引到那个地方去的吧?这作为使妙花陷入困境的办法是非常好的。妙花在H饭店和孙昌诗相遇该有多么吃惊呀!使孙昌诗到H饭店来的第一阶段计划成功以后,立即执行第二个计划,即觊觎决定性的机会。孙昌诗怎么会进六一五号房间的?是妙花喊他的吗?是不是我不回去,妙花等得疲倦了,一气之下把孙昌诗喊进去的?孙昌诗的房间是在下面一层的五二八号。如果是妙花喊他进去的,他到六一五号房间的来龙去脉就非常自然地摊开了。
“接下来是杀人,怎么杀害孙昌诗。凶犯要对付的对象连妙花总共两个人。要悄悄地干掉两个人不是一件容易事。尽管凶犯是两个,其中一个是女人。两边各有一个女人,数量也相等。拚了性命搏斗,不会一下子就决出胜负,那么孙昌诗是怎么被杀死的呢?吴妙花又是怎样被处置的呢?她的车子怎么会在海边发现的呢?是不是把吴妙花引出去以后,再杀死孙昌诗的?杀死了孙昌诗,再处置吴妙花就不会太困难了。
“当然,在五二八号房间杀死孙昌诗以后,也有办法把孙搬到六一五号房间。最成问题的是搬运尸体。要不让人看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存心要搬,就会有办法。把他假扮成病人背过去,人们就不大会怀疑。真是这样吗?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就得吴妙花不在房里。他是不是先处理了吴妙花,然后才搬孙昌诗的呢?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吴妙花的尸体了。吴妙花的尸体不在饭店里,从这一点来看,莫非是把她骗到外面去杀掉的?或是用她的车子把她载到什么地方去加以杀害的,然后把尸首抛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妙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是随便骗得出去的。要骗她得有一定的理由,还得有相当的人物。她不会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跟着人家跑。是谁提出了一个很像是那么回事的理由,把她骗到外面去的呢?是谁呀?她信得过、肯跟他走的人是谁呢?
“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人,可能是非常亲近的人。S是不是妙花信得过、肯跟她走的最亲近的人呢?S的影子一开始就在附近的地方晃动。从她能打听到突然变更的路线,还打听到新婚夫妇住宿的饭店,从而渗透进去,肯定是很接近妙花的人物。那是谁呢?”
他看着窗外。
当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时候,黑暗里依稀浮起了S的轮廓。他心里不知不觉地大声喊了起来:“是S!”这时S的轮廓又从黑暗里消失了。车窗上落下了无数的雪花。
妙花周围的人依次浮现在他眼前,任何一张面孔也不是S的脸。尽是些真心为妙花的失踪而难过的脸。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是S。
但是,S是就在近处的人物这样一个想法一下子在他脑子里抹不掉。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想法反而越来越牢固,好像确定无疑了。已经暴露出来的种种状况,说明S是一个就在附近的人物。
然而,对于那个被认为是从犯的年轻人,他作不出任何推断,好像完全被一层面纱遮着,只是心中觉得那人是按照S的指示活动的打手。
一个女人要巧妙地接连杀死两个乃至三个人,那是极其困难的。所以S雇用年青人的可能性很大。那么,那个年青人是谁呢?肯拼命地跟她一起杀人,他肯定是S的心腹。他想,那人一定是无条件服从S,死心塌地地跟着S,像一条哈叭狗似的小伙子。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参与杀人呢?
对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叭狗是谈不上道德和良心的,它只知盲目地服从主人。主人下令叫它咬什么人,它就拼命去咬。对于哈叭狗来说,主人是至高无上的,其他的人都是攻击对象。
那青年如果是一条哈叭狗,肯定是个可怕的人物。看看杀害金玉子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了。他几乎是用刀把玉子的脖子割断的,相当残忍。尽管没有看到尸体,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崔基凤就禁不住要打寒噤。他还没有被捕,如果警察收紧了搜查网,他也许又会行凶杀人。没有任何办法保证不发生第三次、第四次凶杀案。
吴妙花可能也死在他手里。不过,还没有发现妙花已经死亡的证据。她也许是活着呆在什么地方,也许是死在一个无法找到尸首的处所。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他突然想看看吴妙花,想得心里难过。他是在她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为了让头脑冷静下来而出外旅行的,是放弃找她而离开家庭的。他的行为果真对吗?
他果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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