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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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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心死
秦婉怡持着绢帕捂嘴哭着;“这可真是造了什么孽啊……”说罢又抬了抬眼狠狠地朝身旁的几个宫人瞪去,“没听见黎妃娘娘的话儿么!快去御医院传御医!将袁宝林送回翡棠阁好生安顿着!”
一时间所有宫人方才回了神;几个内监眼神上一番来往;便沉了身子抬起面色苍白的袁秋华,朝翡棠阁的方向一路小跑,黎妃的面色异常难看,冷声道;“将那该死的猫捉了!带到翡棠阁来!”接着扶了秦婉怡的手便也朝翡棠阁走去。
许茹茜惊魂初定,捂着心口一阵微喘;半晌方才扶了碧儿的手朝田晨曦与南泱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田晨曦;冷笑道,“好;真是好!袁宝林腹中的皇嗣若是没能保住,田婕妤便烧柱高香,祈祷皇上能顾念旧情吧!”
说罢也是头也不回地望翡棠阁走,竟没有一人关心田婕妤脸上的伤势。
田晨曦面上的伤口仍然汩汩地淌着血,身旁的莫儿拿着素白的绢帕去给她揩拭,却将绢帕全都染红,急得直哭道,“娘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别哭了!”南泱眼风冷冷一扫,朝莫儿喝道,复又看向田晨曦,道,“你这脸上伤得不轻,若是留了疤……”
“哼,”田晨曦却是一声冷笑,眼底的神色冰凉得骇人,“你方才不也看见了,谁会关心我的脸?她们心中想的,可不仅仅是让我毁容这么简单!”
“……”南泱心中焦急不已,心念一转又记起了一桩事,沉道,“今日大白是怎么了?它平日里不是最温顺么?如何会闯下那样的大祸……”
“……”田晨曦却是摇头,沉声应道,“我也不晓得。”
这时明溪却也开了口,蹙着眉头朝二人道,“两位主子,奴婢方才见严平喜往广陵宫的方向去了,怕是去请皇上了。”
田晨曦闻言一阵胸闷,怒极反笑道,“她当然要去请皇上,若是皇上不来,我如何死得成!”
南泱紧蹙着眉头望着她,低声道,“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说罢又望了一眼田晨曦的伤势,语气便又软了下来,“索性等皇上召见,不如咱们自己去翡棠阁候着吧,况且……你这脸上的伤也需要医治。”
田晨曦的眼帘垂了下去,微微颔了首,几人这才站起了身子往翡棠阁走去。
莫儿的脸色惨白一片,一路上口中都在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袁宝林腹中的皇嗣可千万别出事……”
莫儿念叨了一路的祷告却并没有获得菩萨的怜悯,袁秋华腹中的孩子还是滑了。
田晨曦伤口的血迹已然干涸凝固,同南泱一道立在寝殿的一方,两人的目光都似冰一般的冷。
皇帝面色阴沉地坐在床榻边上,眼神阴骛冰凉,袁宝林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不住地淌泪,万分悲戚地抬眸望向他,哭道,“臣妾还未察觉腹中怀了骨肉,如今才晓得,他却已经没了……是臣妾没用,没能保住皇上的龙嗣,是臣妾没用……”说着便一阵哽咽,哭得更厉害。
“……”万皓冉眼中冰凉一片,望着她的泪颜,声音极是低沉,“你还年轻,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袁秋华却别过了脸,不再言语,只默默地垂泪。
黎妃一双美眸通红,朝袁秋华哽咽道,“妹妹不要太过伤心了,此事同你本没什么相干,如何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害你滑胎的贼人……”
万皓冉被黎妃口中的“贼人”二字所动,面上的容色霎时更冷,声音低沉得教人生畏,他抬眸扫了一眼江璃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黎妃拿着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抽泣道,“臣妾今日同几位妹妹在枫叶林偶遇,田婕妤怀中的猫儿却忽地发难,朝袁宝林扑了过去,宝林躲闪不及便跌倒在地,她腹中的孩子便……”话及此处,江璃蓉又是一阵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万皓冉清冷的眸子微微合起,眉目之间满是疲累,蹙眉道,“田婕妤何在?”
南泱心头一惊,侧眸朝田晨曦望了一眼,只见她面上的容色仍旧平常,缓缓上前几步走到榻前,沉声道,“臣妾在。”
皇帝神色间透着寒意,朝田晨曦望了一眼,又道,“朕记得西域的波斯猫温顺,怎会无缘无故地发难?”
然而还未等田晨曦开口,黎妃却抢先一步说道,“回皇上,那猫儿现今就在此处,臣妾记得宋志和御医是擅长这方面的,不如让宋御医察看一番?”
南泱朝江璃蓉望了一眼,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接着又听见万皓冉的声音凉凉地传来,道了句“也好”。
黎妃闻言微微颔首,便朝一旁抱着大白的内监使了个眼色,那内监立时将猫儿抱到了几位御医跟前,宋御医是个年长的老者,他抚了抚白须便上前一步,朝那内监道,“劳烦公公将这猫儿放到桌上。”
“是。”内监应声,便又将猫儿抱着来到了殿中的红木桌前,那大白一阵挣扎,内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制住,牢牢地按在桌上,口中又道,“御医当心些,这猫儿浑着呢!”
南泱心头焦灼不堪,蹙着眉定定地打望着,便见宋御医伸出手,翻了翻大白猫的眼皮,又掰开它的猫嘴,细细地打望了一番,面上便有了一丝了然,神色却又隐隐浮上一丝疑惑。
“……”皇帝冷然的眸子望着他,问道,“宋御医,这猫儿可有何不妥?”
“……”宋御医的面上有些难色,迟疑了半晌方才躬身朝万皓冉,恭敬道,“回皇上,微臣方才观了此猫的眼、口、鼻,只见它双眼赤红,口中鼻中皆有涕泗流出,若微臣没有推断错,便是被喂食了兽药所致。”
南泱的双眸蓦地惊瞪,连忙去看田晨曦,却见田晨曦的面上亦是有几分愕然,双眸怔怔地望着一处。
宋志和的话甫一落地,万皓冉那厢却陷入了一阵沉默,一室之内刹那间冷若寒冬,众人皆是垂着头,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床榻之上的袁秋华却忽地开了口,望向田晨曦哭泣恨声道,“臣妾进宫时日尚短,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田婕妤,婕妤竟如此来害臣妾!”
秦婉怡亦是抹着泪附和,“袁宝林性情温婉,本是最和善的,如今却遭如此大罪!田婕妤好狠的心!可怜宝林腹中的皇嗣还未出世,便……”
南泱一声冷笑,硬生生打断秦婉怡,道,“田婕妤此前根本不知袁宝林腹中孕有皇嗣,哪里有加害她的道理?”
万皓冉的眸子仍是垂着,没有做声。
许茹茜心头一番思量,便朝着他万分委屈地泣道,“皇上,今日臣妾与袁宝林相邻而站,只差半分,如今躺在这儿的,便是臣妾了……”话音未落亦是泣不成声。
南泱心头一片冰凉,帝姬之死已教皇帝痛不欲生,如今又来了袁宝林小产这一出,她着实无法想象这个皇帝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思量着,她咬了咬牙膝盖一弯跪了地,朝万姓皇帝沉声道,“皇上,臣妾愿以性命担保,田婕妤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还望皇上明察!”
好半晌,仿佛是过了千百年那么久,皇帝方才抬起盛满寒霜的眸子,望向田晨曦,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朕记得你说过,那猫儿除了你喂食的东西,旁人的一概不会吃。”
从始至终,田晨曦的面容都极为淡漠,听闻了他的这番话,她方才缓缓抬起眸子,望向那个她爱慕了一生的男子,声音极轻,问道,“若臣妾说不是,皇上会信么?”
万皓冉合了合眸子,修长干净的手抚过白玉扳指,一阵沉吟,复又沉声道,“你着实叫朕失望。”
深秋的天儿本就透着冷,然而此时,万姓皇帝的一句话却教田晨曦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从指间直直地便凉透了五脏六腑。
“江路德。”皇帝薄唇微微开合,低低地唤了一声。
“奴才在。”江路德猫着腰上前一步,恭敬应道。
“拟朕的旨意,”骨节干净分明的指节揉着睛明穴,额角似隐有青筋爆起,沉声道,“婕妤田氏,言行无状,蛇蝎心肠,着降为选侍,幽禁斜阳居,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探视。”
南泱顿觉心底深处涌上一股极大的悲凉,她怔怔地望着田晨曦,却见她漠然的面上忽地浮起一个笑来,那笑容映衬着她颊上的三道伤痕,竟有一种别样的凄美。
见她这般凄惶模样,南泱哪里按捺得住,立时便跪着挪动几步,与田晨曦跪在了一起,开口道,“皇上……”
万皓冉却忽地睁开眸子望向她,目光冰凉,语气森冷如雪,沉声道,“谁若再敢说情,一律同罪论处!”
南泱心中一痛便有泪流出,后宫众人本就嫉妒田晨曦的荣宠,见她出了事,多是幸灾乐祸,如今皇帝又说了这样的话,更不会有人替她说话,思及此,南泱愈发愤然,又想起前些时日失窃的霞影流仙裙,顿时便恍然大悟,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手却被田晨曦死死地按在了宽大袖袍下。
她泪眼一抬望向田晨曦,自然晓得她是怕牵累自己,不禁更是难过,只觉那只按着自己的手冰凉得刺骨,而田晨曦的眼底却只剩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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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暗胎
皇帝留在了翡棠阁;陪伴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袁秋华。
天边挂着一轮艳阳,明晃晃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分明是这样多事的日子;阳光却格外好,颇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田晨曦身后跟着四个押解她回宫的御林军,她面上仍是如死水一般沉静,右颊伤痕的痛楚被心底的痛楚尽数掩去;竟是丝毫感觉也没了似的,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她半眯着眸子回头去看;却见南泱正疾步朝她追了过来。
“……”南泱本欲劝慰她几句;然而待走近她时,却见她面上格外的平静;忽地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半晌方才徐徐道,“此事你是遭奸人陷害,便先安心在宫里养伤,我定想法子救你出来。”
田晨曦却摇了摇头,望着她良久,声音极轻地道,“南泱,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南泱双眸微动,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定定道,“众目睽睽之下,皇上若不惩治你,也难以服众,你千万要想开些,过了这道坎儿,一切就都会回到从前了。”
“是么?”田晨曦忽地笑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南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切真的会回到从前么?”
南泱望见田晨曦眼底散不开的失望悲戚,心中一阵不忍,终是不易察觉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别处没有再说话。
今次万皓冉的那番言行同作为,可谓是凉薄绝情到极点,早已令田晨曦的心死了,如何还能回得去?她当然晓得,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句话罢了。
田晨曦见她如此,唇角又勾起一丝苦笑,轻声道,“皇上薄情,我早便知道,说到底也只怪我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竟会奢望皇上心中待我……会有几分不同。”
“……”她语调淡漠却透着深沉的悲哀,直听得南泱鼻头又是一酸,她深吸一口气,方才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我定会为你弄个清楚明白。”
田晨曦闻言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仰了仰头,朝天边的艳阳望了一眼,眯着眼道,“今日的阳光真漂亮,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美的阳光了。”
说罢便提步朝着斜阳居的方向缓缓行了过去,南泱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方才听见明溪朝她缓声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她微微颔首,复又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翡棠阁,里头隐隐传出袁秋华的悲戚哭啼同万皓冉的柔声抚慰,竟教她的额头隐隐有些生疼,合了合眸子便扶了明溪的手,朝兰陵宫头也不回地走去。
明溪端着南泱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后宫中人都晓得您同田婕妤交好,此事皇上难免不会疑心到娘娘您头上来,您自当万分小心才是。”
南泱点头,复又冷笑道,“今天是晨曦,明儿怕是就该我了,如今她们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打望着,巴不得我一并获了罪被幽禁才好!”
“娘娘……”明溪蹙了眉头,亦是苦恼万分,“今日之事我们都晓得田婕妤是被陷害,可又有什么法子呢?”说罢微顿,又望着她道,“娘娘不如择个日子,去和皇上好生说道说道?”
南泱却摇头,“越是这时候越说不得,皇上前些日子才痛失爱女,如今袁宝林小产,他又失了个孩子,更是怒火攻心,我若是捡这时候去说情,只会越描越黑。”
明溪被她的话一提点,脑中忽地便觉出了几分不对头,朝她疑惑道,“娘娘,方才奴婢听周御医说,袁宝林腹中的孩子已有两个月的光景,可这段时日北狄屡犯,皇上踏足后宫的时日本就不多,便是来了也大多是宿在翰瑄宫和咱们宫里,照理说……袁宝林应是甚少承欢才是,便是承了,也绝不会多过两回。”
“……”南泱垂着眼眸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心头便生出了个想法,又朝周遭一番打望,见四下无人,方才压低了声音朝明溪道,“明溪,你去找敬事房的公公打探打探,问问皇上上上个月可曾翻过袁秋华的牌子,若是翻了,又是哪个日子翻的。”说着又捋下了手腕上的镯子,递给明溪,“将这个赏给他,叮嘱他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定叫他不好看。”
明溪伸手将那翡翠镯子接过来,应声道,“是。”
她略微沉吟,又问道,“明溪,宫中诸位嫔妃的月事,可是有记载的?”
明溪道,“此事事关皇室血脉,自然有记载。”
南泱点点头,又朝她吩咐,“今晚将周雪松传来,让他将月事记载簿带上,若是旁人问起,你只说我身子不适,请周御医来号平安脉。”
明溪眸子定定地瞅着南泱,朝她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帖。”说罢又朝四下打望了一番,脚下便疾步朝敬事房的方向行了过去。
南泱低低叹出一口气,便朝身后跟着的宫娥太监低低道,“回宫吧。”
用过晚膳天已黑了,北方的深秋已像极了初冬,夜风吹得呼呼响,整个皇宫里头除了风声,没有其它任何声音,寂寥得有些吓人。
明溪领着周雪松进门已是戌时,她朝着那倚在窗边的身影轻轻地唤了声,“娘娘,周御医来了。”
南泱这才回过神,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回过眼,只见周雪松恭恭敬敬地垂着头,立在内殿的桌子旁,朝她福了身子道,“微臣参见淑婕妤。”
她面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来,缓声道,“大人无需多礼,”接着又望向明溪,朝她道,“给周大人看茶,要最好的龙井。”
明溪垂着头应了声“是”,接着便踏出了内殿,不时便呈上一盏上好的西湖龙井来。
周雪松复又垂着头恭敬道,“微臣谢娘娘。”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她莲步轻移便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燕窝粥抿了一口,只觉香甜滑浓,很是可口,接着又颇随意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朝周雪松道,“大人不必拘礼,坐。”
周雪松又应了声“是”,这才坐在了南泱旁边的红木椅上。
“大人,想来明溪姑姑应是同你说清楚了,”她将手中的瓷碗放到了桌上,口中轻描淡写道,“我请大人带的东西,不知大人可带了?”
周雪松这才从衣袍里头摸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地呈给她,道,“回娘娘,您要的东西都在这本册子里头记着呢。”
南泱脸上勾起一个笑来,拿起绢帕拭了拭嘴,戴着精致护甲的右手便将那册子接了过来,翻开一番查找,忽地杏眼微挑,“袁秋华”这三个字便映入了眼。
“娘娘,后宫众位嫔妃的月事都在这册子上头,每两个月记载一次,应当算是详尽了。”周雪松沉声道。
南泱细细浏览了一番,眸子微微眯起,道,“袁小主的信期是每月的初三到初六?”
“回娘娘,”周雪松朝她回道,“袁宝林的信期素来规律。”
“……”她秀眉一扬,便望向了明溪,问道,“明溪,敬事房那边儿是怎么说?”
“……”明溪一怔,显是未料到她会当着周雪松的面儿问自己这件事,一时间竟有些愕然,没搭腔,周雪松的心头亦是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不打紧,”南泱朝周雪松望了一眼,又笑道,“周御医是自己人,你只管如实说。”
“……是。”明溪这才颔首,回道,“敬事房的韩公公说,上上个月,皇上确是翻过一次袁宝林的牌子,是初八那天。”
初八?
南泱嘴角一扬,面上便勾起一抹冷笑来,双眸一凛怒声道,“初六月事才完,初八承欢,这就能怀上孩子?袁秋华当宫中的众人都是傻子么!”
明溪见她恼怒,便上前朝她低声道,“娘娘,如今物证确凿,咱们即刻就拿着这本册子去见皇上,那贱人敢背着皇上与人私通,可是杀头的死罪!”
“……”
南泱的眼神冷得如冰霜一般,她眸子半眯,缓声道,“她若死了,顶多便是教黎妃伤点元气,于我们而言并没什么太大的好处。”说罢,她又是一笑,眸子里滑过一丝狠戾,“相反,我要她活,我要她活着帮我救出晨曦。”
明溪被她的一番话弄了糊涂,半晌没想明白,便道,“奴婢不明白。”
南泱举起手中的册子,冷声道,“明溪,你说说,是与人私通的罪过大,还是帮衬着黎妃陷害晨曦的罪过大?”
“帮衬黎妃陷害田主子,顶好落个被禁足降位的下场,与人私通却只有死路一条,自然是与人私通的罪过大……”明溪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心中一番思量,便隐隐想通了几分,眼中的疑云亦是消散了许多。
南泱朝她一笑,问道,“明白了?”
明溪颔首,低声道,“娘娘想用这个把柄,威逼袁宝林反咬黎妃。”
“这么个把柄,若不好好利用,不是浪费了么?”她唇角的笑容隐隐透着几丝狠戾,眼风一转又扫向周雪松,笑道,“周大人,此事过后,还得劳烦大人帮我一个小忙。”
“……”周雪松额上的冷汗涔涔落下,心中一番计较,面上却恭敬道,“微臣愿听娘娘差遣。”
南泱的面上仍旧笑着,话一出口却是冷得堪比寒冬的北风,“周大人,我知道你为人正直,自然不屑那些下三滥的害人手段,其实我也不屑。只是如今这情势,我若不害人,人便要害我,且会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况且……”
周雪松的头埋得更低,只觉背脊钻入了一道冷风,直直地吹进了心窝。
南泱朝他靠近了几分,朝他附耳笑道,“周大人也想笙贵嫔平安无事吧?”
他蓦地便站起了身子,膝盖一弯便跪伏在地,朝南泱深深叩首,沉声道,“微臣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南泱唇角浮起一丝笑来——怎么从前没发现,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周是考试周,更文没法像前段时间一日两三更,水货会尽量日更!
第55章 若即
一连三日;皇帝都留在翡棠阁中,袁秋华的身子仍旧虚弱;自然不能侍寝;却令同住翡棠阁的秦婉怡捡了便宜,万皓冉已翻了她三晚的牌子。
翰瑄宫近日又紧闭了宫门,每逢这时,宫中的人便晓得;那是黎妃的头痛又犯了。只是今年入秋以来,她的头痛似乎是发得太频繁了些。
袅袅的烟雾缓缓从炉鼎里头升起;价格不菲的安神檀香似乎已杯水车薪;夜晚同午睡十分;黎妃仍旧时常被生生痛醒。
这一次,额角的疼痛似乎尤为厉害;江璃蓉眉头紧蹙翻了个身子,一把便将身旁的鸳鸯枕扔了出去,撩开床帐喊道,“月琳姑姑!月琳姑姑!”
月琳是敬事房新派到翰瑄宫的掌事姑姑,在宫中也有了一些年头,过去是在广陵宫当差的,是皇帝御前的人,而将月琳指派到翰瑄宫,自然也是皇帝的意思,是以黎妃待她很是客气,从不直呼其姓名,而是尊称一句姑姑。
闻见了从寝殿内阁传来的叫唤,月琳撩开帷帐便疾步走了进去,只见黎妃的面色很是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便捡起被她仍在地上的枕头,蹙眉道,“娘娘的头痛又犯了?”
江璃蓉微微颔首,着了里衣便下了床,口中闷闷道,“这段日子疼得格外厉害,过去从来没有过。”说着便朝窗外走去,却见外头已是夕阳西下,天儿已渐渐打黑了。
月琳连忙捞过挂在一旁的外袍给她披上,又拿绢帕替她拭了拭额角的汗水,关切道,“娘娘,您这么一直痛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奴婢去请御医吧。”
“不必了,”江璃蓉微微摇头,徐徐道,“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心事一多便会疼,待心头的事少了,自然也就好了。”
“……”月琳闻言一阵沉默,亦正是此时,风却刮了起来,透过半开的窗户钻了进来,她又朝黎妃望了一眼,方才又道,“娘娘,起风了,这么一直站着怕是会着凉,去贵妃榻上歇着吧。”
江璃蓉一阵沉吟,终是微微颔首,挪了步子便又走到了贵妃榻前,然而还未待她落座,严平喜的声音便从宫门外传了进来——
“笙贵嫔到——”
黎妃心念微动,面上的容色一沉,立时便强忍住额角传来的阵痛,装作若无其事地倚在贵妃榻上,双眸微微合着,好似假寐一般慵懒。
只听“吱嘎”一声,许茹茜挺着大肚子一脚便踹开了翰瑄宫的寝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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