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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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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微微颔首,说,“叫他进来。”

明溪哎了一声,旋身朝宫门走去,外头正立着一个埋着头的小内监,她便道,“娘娘叫你进去。”

说罢便领着他进了寝殿,明溪走在后头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拉过房门扣得死死的。南泱抬起眸子细细一番打望,却见这个小廖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模样生得清秀白净,眉眼之中透着股子机灵劲儿,他朝她恭恭敬敬地见了个礼,声音尚有几分少年的青涩,道,“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她嗯了一声,倚在榻上淡淡瞧着他,道,“起来吧。”

“谢娘娘。”小廖子说罢便直起了身子,恭敬地立在一旁。

南泱心头略微思索,面上便挂起一丝笑容来,柔声道,“本宫听说,你是江公公的徒弟?”

“回娘娘,奴才七岁入宫便一直在敬事房当差,后来十一岁的时候才跟着江公公。”小廖子恭敬答。

“嗯,”南泱含笑微微颔首,道,“江公公是掌印大太监,他能收你做徒弟,想必你也不是个等闲人。”

“娘娘这可就是谬赞了,”小廖子的头埋得更低,又说,“奴才能承蒙师父错爱,诚如今日得娘娘召见一般,都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廖子的嘴甜,模样也清秀讨喜,南泱自然受用,笑了笑便道,“你很机灵,本宫今日召你来,是有些话要问问你,你大可说假话或三缄其口,本宫不会强迫你。”

小廖子埋着头,思量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娘娘要问奴才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南泱动了动身子,扶着肚子换了个姿势,慵懒道,“本宫知道,皇上几回临幸皇贵妃都是你值夜,想来你也出入过长春宫多回了。今次不过想问问你,皇贵妃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此言一出,小廖子浑身皆是一震,额角的汗水便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他入宫七年,自然晓得后宫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如今却着实为难,淑妃如今身怀皇嗣又极为受宠,合宫里人人皆知,自然不能得罪,但皇贵妃亦是合宫位分最高的娘娘,两座大山哪边儿倒了都能轻而易举碾死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南泱见他迟疑,也不恼怒,只是抚着腹部轻声道,“你不用害怕,本宫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好好想想再回话吧。”

心头翻江倒海地思量了一番,小廖子忽地跪下了身子,朝南泱狠狠磕了两回头,沉声道,“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奴才不晓得什么是奇怪之处,只知道……只知道皇贵妃娘娘,确是有些不同寻常。”

南泱眸子半眯起,微微一笑,又道,“继续说。”

小廖子忽地变得面红耳赤起来,声音也小了许多,半晌方才支支吾吾地道出了一番话来。

明溪闻言双颊亦是一热,羞臊得紧,南泱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半晌方才沉声道,“行了,你退吧,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明溪,赏三两银子给廖公公。”

小廖子心头一喜,笑盈盈地不住道,“奴才谢娘娘赏!”明溪从怀中取出三两银子递给他,他方才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待小廖子离去后,明溪方才恨恨道,“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会些下三滥不入流的媚术,真是丢死人了。”

南泱合着眸子揉了揉眉心,“华察尔是北狄的公主,却自幼习汉书,像是早料到她会出嫁到大万和亲一般,这其中有许多疑点,她生得貌美,诗词歌赋均通晓,还会媚术,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些其它东西,皇帝心思比你我缜密,必然早觉出些端倪了。”

“皇上不是沉迷美色之人,若觉出了蹊跷,又怎会还每日往长春宫跑?”明溪疑惑道,“奴婢越来越糊涂了。”

“……”南泱蹙着眉细细思索了一番,亦是未果,又道,“算了,这份儿心让他操去。”

明溪闻言颔首,也不再多言,见南泱打了个哈欠,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便道,“娘娘,奴婢扶您去睡会儿吧。”

她点点头,扶过明溪的手便上了牙床,侧过身子面朝里地卧着,徐徐合上了眸子。

将将伺候主子躺下,江路德便来了兰陵宫,知会了皇帝今晚要来用晚膳后便又离去,明溪侧眸望了一眼天色,突然记起来,今日是花灯节。

……

南泱是被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给扰醒的,将将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还有几分迷糊,嘟囔了几句便翻了个身继续睡。那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又随之缠了上来,她拗不过,只好万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皇帝一张俊颜近在咫尺,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这回瞌睡算是完全醒了,她惊了一大跳,磕磕巴巴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万皓冉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双颊,颔首道,“不错,这段日子果然胖了些,手感都好些了。”

她一把打开他的双手,又朝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却见这人今日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便装,腰间挂着一枚玉坠子,整个人愈发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不禁蹙眉道,“皇上,大晚上的,您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真的好么?”

皇帝的脸黑了黑,挑眉道,“赶紧起来用膳,今儿个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南泱咦了一声,还要说话却已经被他一把从床上抱了起来,万皓冉蹙了蹙眉,掂了掂手上的重量,不悦道,“你肚子里不是有一个么?怎么还是这样轻。”

她嘴角微微抽搐,心道肚子里那个才几斤几两啊我去……

两人用过晚膳正是近戌时,万皓冉拿巾栉掖了掖嘴,朝她扔过去一件墨青色的袍子,眼也不抬道,“换上。”

南泱将袍子拾起来理开瞅了瞅,惊道,“这不是男子的衣袍么?”

皇帝看也不看她,只面无表情道;“朕的。”

“……”她抚了抚额,沉吟了半晌道,“为什么臣妾要换皇上的衣服?”

他这才终于抬眼望向南泱,神情严肃而认真,很了然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换……”

南泱点头如捣蒜。

“要朕替你换?”皇帝补充道。

“……”

一番拾掇打扮之后,挺着肚子的南泱已经全然认不出自己还是个女人了——只见镜子里头的人清瘦高挑,身上挂着一件宽大的墨绿锦袍,头上还戴着一顶大万朝文人圈子里很是流行的布帽,怎么看怎么滑稽。

明溪同江路德在一旁捂着嘴硬生生憋住笑,万皓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很满意地点头,“不错。”

南泱表示很无奈,不明白这个皇帝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心道这身行头再举个幡子都能去市集上算命了,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又听见皇帝冷着嗓子问江路德,“都安排妥当了么?”

江路德闻言,眼底的笑意在刹那间掩了下去,躬身恭敬道,“回皇上,奴才已照着您的吩咐施派下去了。”

万皓冉微微颔首,又道,“着令席北舟同江城明日午后入宫觐见,朕在广陵宫候着。”

“是。”江路德又道。

一切吩咐妥当,皇帝将手中的画着泼墨山水的描金折扇一打,放在胸前徐徐地摇,朝南泱颇随意道,“走吧。”

她仍旧很茫然,半晌反应不过来,讷讷道,“去哪儿啊?”

明溪在一旁哭笑不得,自家主子平日精明得很,怎么这会儿子倒犯起了傻了,便悄然扯了扯她的衣袖,朝她附耳道,“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这么这会儿还瞧不出来么?皇上要您扮作男装,要带您出宫啊。”

南泱微怔,“出宫?”

明溪笑盈盈地颔首,又道,“今儿是花灯节。”

出宫的马车早已候在了兰陵宫外头,赶车的两个车夫生得威武高大,虽穿着寻常富贵人家小厮的衣裳,却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肃杀之气,南泱心头暗忖,这两人怕是安排在皇帝身旁护他周全的侍卫。

明溪上前几步打起车帘,皇帝长腿一跨便上了车,身旁的宫娥搀扶着南泱,她小心翼翼地提腿踩在杌子上,正要往车上迈,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眼前。

她愣了愣,皇帝微微蹙眉,声音清冷,道,“傻愣着做什么?”

南泱一阵窘迫,方才将手放在了那只宽大微凉的掌心里头,躬身坐进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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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灯会

车上垫着厚厚的狐狸毛垫子;温温软软;马车的颠簸也便随之小了许多。南泱扶着腹部倚在车榻上;掀开车窗的帘幕往外看了看;却见一轮明月已经升了上来,遥遥地悬挂在柳树的树梢处,洒下一地皎白的月色。

马车内只有一盏灯烛;烛火半暗的火光映照着皇帝的半边脸;带着几分迟重的金色。他的眸子望着窗外;漆墨一般的瞳里映入了点点烛光,闪动着一丝灵动的金辉。

她愣愣地望着他,月白色的锦袍将万皓冉衬得温雅而柔润,不似平日的凌厉冷肃;脸色也是柔和的,她这么想着想着双颊便微微红了。

脑子里忽地蹦出一句话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仍旧定定地注视着车窗外,薄唇微动,淡淡道,“闲得没事就撩开帘子赏月吧,窗外的月光兴许比朕好看。”

南泱一滞,有几分愕然……他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万皓冉见她仍旧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禁微微蹙眉,侧过眸子睨向她,又道,“如果你实在想盯着朕看,那就看吧。”说罢便又转过眼望向窗外,不再搭理南泱。

她细细咀嚼了一番这厮方才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从前只晓得这人的属性是变态,殊不知原来还有个属性——是自恋。她瘪瘪嘴不再看他,心头暗骂了一句。

出了宫门再往前一段儿便是陌阳城的市集,赶车的车夫“吁”了一声收了马缰,又掀开帘子朝里头唤了一声,“公子,到了。”

南泱还没反应过来这声“公子”叫的是谁,便听见身旁的男人嗯了一声,又听见他问,“热闹么?”

那车夫闻言笑了笑,恭恭敬敬地回道,“公子,今儿是花灯节,自然热闹得很。”

万皓冉微微颔首,接着便动身下了车,南泱见他下了车连忙也站起身子往车帘外去,打车帘的车夫见她怀着身孕动作笨重,想上前扶一把,思索了一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道这可是淑妃娘娘,皇上的心头肉,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去扶啊。

南泱挺着肚子,想要自己踩在杌子上下车也不是不能够,只是有些危险,她有些懊恼,抬起美眸瞪了那尊不动如山的大佛一眼,不满道,“你就不会来扶我一下么?”

此言一出,两个车夫均是浑身一个激灵。万岁爷的性格举朝上下谁不知道,那可是出了名儿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淑妃娘娘虽得宠……也不能出言就使唤爷啊。再拿眼去望皇帝,却见他的面上虽仍旧清冷却并没有恼意,身子动了动便朝她走近几步,伸出手扶过她的手臂,冷哼了一声,道,“你面子倒是大。”

不知为何,出了陌阳宫,南泱似乎整个人都轻松惬意了不少,又听见旁人叫他公子,便像是真不把他当皇帝,而是个寻常人家的贵公子一般,闻言便白了他一眼,边小心翼翼地下车便道,“有本事下回你来怀,我也这么伺候你。”

两个小车夫几乎要打起摆子来,冷汗都差点流到了地上。

万皓冉微微愣了愣,半天在反应过来这丫头说的话,顿时有几分气结,在市集口又不好发作,只干咳了两声,侧眸瞪了一眼两个车夫,道,“远远儿跟着。”

两人恭敬地躬身应道,“是。”

市集上人声鼎沸喧哗,南泱顺着望过去,只见长长的街道上尽是提着花灯的行人,两旁是摆着摊卖花灯的小贩,整个陌阳城尽皆笼罩在一片璀璨的花灯中。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走出陌阳皇宫。

唇角的笑容压抑不住,她望着市集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兴奋地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子,说道,“真是太热闹了!”

万皓冉垂了垂眸子望了一眼她扯着自己袖口的小手,挑了挑眉,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欢欣,否则也不可能在大街上跟他动手动脚拉拉扯扯。轻轻挑起一个笑来,揽过她的肩膀转眼便没入了来往穿梭的人流之中。

市集上有许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过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人人手上都会提一个花灯。

大万的花灯节有两个说法,一则便是若是在花灯节的当晚放一盏花灯,在花灯上写下心愿,便能心想事成,二则便是市集上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女,若是姑娘看上了哪个少年郎,便含羞带怯地给他递过去一盏花灯,若少年有意,便在姑娘的花灯上题一行字,若无意,便将花灯送还给姑娘。

万皓冉的容貌俊美器宇轩昂,任是放在哪个人堆里都能被人一眼瞧见,手持折扇身着月白锦袍,俨然一副富贵人家的公子模样,然而气质却又是清冷的,教人不敢接近,是以霎时间,市集上的姑娘们个个团扇掩面,娇羞无限,只望着他羞怯地笑,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给他递花灯。

南泱左顾右盼,瞅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自然没注意到那些大姑娘的反应,直到一位身着飞鸟描花锦裙的姑娘手持一盏花灯款款走来。

那姑娘容貌生得清秀美丽,面上飞着两朵红云,一手持着团扇遮着半张芙蓉面,一手将花灯朝万皓冉递过去,万皓冉面上含着一丝温雅的笑意,婉言谢绝了姑娘的好意,那姑娘也不恼,只是有些尴尬地离去了。

南泱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指了指那姑娘的背影,小声道,“她把花灯给你做什么?”

他哦了一声,给她讲了讲大万花灯节的习俗,最后打了个总结,正经道,“因为她看上我了。”

其实皇帝的这句说的是实话,然而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南泱有些汗颜,悻悻笑了几声便不再理他。

一路上不时有姑娘提着花灯走过来,想把自己的花灯送给万皓冉,均是被他一一回拒,自然破碎了一地的少女心,南泱拿手肘撞了撞他,建议道,“我瞅着那些姑娘长得也不错,娶了回宫也不是不能够,你怎么都不考虑一下。”

万皓冉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你喜欢?那你带回去吧。”

南泱被这番话堵了堵,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亦正是此时,街边儿有个叫卖花灯的小贩却朝他们吆喝起来,笑呵呵道,“两位公子,来选两个花灯吧!我这儿的花灯是整条街最便宜最好的!”

她的眼睛亮了亮,朝那花灯摊儿走过去,笑盈盈地问,“你这花灯怎么卖的?”

小贩满脸都是笑容,回道,“三文钱一个。”

南泱在还是姚敏敏的时候,是个杀价砍价的高手,听了小贩的话,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道,“老板,买两个给我们算五文钱吧,您人这么好一定会答应的是吧?”

小贩有些为难,挠了挠脑袋迟疑道,“公子,这是小本儿买卖,您……”

一个银锭子却已经放在了他面前,小贩和南泱均是一愣,顺着那只修长干净的手朝上望,瞧见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万皓冉淡淡道,“不用找了。”说罢便随手拿起两个花灯,将其中一个递给南泱,扯过她便走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买个花灯还讲价还价,你不嫌丢人,我嫌。”

“……”南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儿跟着的是皇帝,财大气粗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也没有回话,只拿着花灯自顾自地往前走。

小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捧起那银锭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门儿忙不迭地喊道,“公子!两位公子!你们拿错了!那是鸳鸯灯!”

然而市集上人头攒动,哪里还能瞧得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两人提着花灯在街上慢慢悠悠地闲逛,一旁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南泱很是狐疑,便竖尖了耳朵细细地听了听——

“两个大男人提着鸳鸯灯走在一路,真是恶心人。”

“唉,两个小伙子模样都挺好,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哎呀妈呀,我活这么大可算见着一回断袖了!”

……

南泱一滞,低下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花灯,又瞅了一眼万皓冉手中提着的,登时心头一窘——两只花灯上头分别画着一只鸳和鸯,可不就是一对儿么?

她抚了抚额,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说,你拿成鸳鸯灯了。”

万皓冉闻言低头瞧了瞧他们俩手中提着的花灯,哦了一声,很是淡定,手中的描金折扇几乎炫花了人的眼,“所以呢?”

“……”她无奈,半晌方才低低道,“找个地方把灯扔了吧。”

于是又是一路闲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北的一株大树下,只见那株大树树身极是粗壮,树冠枝繁叶茂参天蔽日,上头挂着数盏花灯,在初春的夜风中摇摇曳曳很是美丽。

南泱上前几步,笑道,“就挂在这棵树上头吧。”

万皓冉闻言,抬眸望了望那颗大树,眼中忽地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徐徐道,“这棵是姻缘树。”说罢微顿,他脚下步子一动,朝那棵大树走近了几步,眸子并不看她,淡淡续道,“传说,将心仪之人的名字写在花灯上,再将花灯挂在这棵树上,便能同心上人长相厮守。”

南泱微微蹙眉,心头有些疑惑,“你自幼深居皇宫,怎么对民间的这些事这么了解?”

万皓冉唇角微扬,勾起一丝浅笑,戏谑道,“谁让我是最不学无术的皇子呢。”

这番话他说得格外轻巧,她却能隐隐听出他语调中的淡淡自嘲,心头登时一堵,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万皓冉的神情没有丝毫异样,轻轻击了两回掌,南泱正不解,却见一道人影忽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周身玄黑蒙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躬身沉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弄支笔来,”说罢微顿,又道,“我只要紫毫。”

那黑衣人恭敬应了声是,便身形一动不见了踪影,南泱心头微微思忖,便明白了几分,皇帝是九五之尊,今次忽地心血来潮待她出宫游玩,定是安排了许多人在暗中保护。

两人无言地等了少顷,那黑衣人便回来了,手中还捧着一枝蘸了墨的紫毫,恭敬地呈给他。

万皓冉接过紫毫笔也没说什么,只兀自在花灯的灯罩上写了起来,南泱抿了抿唇,匆匆一瞥,只隐隐瞧见两个字,似乎写的是……敏敏?

她心头一烫,顿觉双颊都跟着绯红起来。然而还没待她细看,他却已经轻轻一跃将花灯挂在了树梢,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紫毫递给她,说,“写吧。”

南泱接过紫毫却迟迟没有落笔,她心头纠结了良久,方才咬着笔杆儿支支吾吾地问出一句话,“……方才花灯上,你写的是谁的名字?”

万皓冉微微一笑,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柔润笑意,“你不是看见了么?”

她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道,“我、我没看清。”

他喉间溢出一阵低笑,俯身啄了一下她绯红粉嫩的左颊,笑道,“那你慢慢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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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邀约

南泱瘪了瘪嘴;闷闷地不再搭腔;手上握着紫毫却也不往花灯上题字,皇帝含着淡淡的微笑垂着眸子望着她;挑眉道,“怎么不写?”

“……”她将手中的紫毫还到他手里,又将花灯递给他;侧过头沉声道;“我没有心上人;自然不能写什么,你替我挂上去吧。”

万皓冉哦了一声;面上的神情仍旧平静而淡然,接过她的花灯;提起紫毫便在那上面写起来,南泱瞅见后一阵气急败坏,跺着脚去抢他手中的笔,然而又半天够不着,口里便急道,“你往上面乱写些什么?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的无赖?还给我不许乱写!”

他面无表情地提着紫毫,在南泱的花灯上写下自己的名讳,然后垂下眸子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是无赖你第一天知道么,你不是一直管我叫无赖。”

“你……”她双颊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朱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半个字来,最后只愤愤咬咬唇,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转过身气呼呼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无赖么?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能不能有点廉耻心。”

皇帝却只作未闻,脚尖点地轻轻跃起,将手中的花灯挂在了树梢上,扑了扑手又将折扇打开徐徐摇起来,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定定瞧着她,低声道,“生气了?”

南泱仍旧背对着他,气呼呼地没有说话,正是此时,远处却有一对夫妇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朝那二人望去,却见那是一双年轻的小夫妻,均是一身粗布麻衣,女子的身材娇小,腹部高高隆起,应是快要临盆了,扶着女子的是他的男人,身子骨结实而高大,肤色黑黑的,面容生得憨厚老实,笑起来便露出一口白牙。

男人手中拎着一盏花灯,扶着妻子缓缓走到姻缘树旁边,笑呵呵地朝她道,“娘子,你等等我。”

那女人面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扶着肚子微微点头。

他们的花灯是往天上放飞的那种,花灯的灯罩下方悬挂着一个小竹篮,上面有小半截蜡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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