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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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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生了!娘娘生了!”几个老嬷嬷喜极而泣,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高声呼道。

韩宓贞同明溪大喜,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南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面上的容色一片惨白,下腹处折磨了近两个时辰的疼痛终于消减了几分。过了好半晌,她方才有了几分气力,探手抚了抚已经平坦的小腹,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低低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婴儿已经被清洗了干净,躺在明黄的襁褓里不住地啼哭,老嬷嬷朝她笑盈盈道,“娘娘,是个小皇子,咱们的二皇子出生了。”

皇子……

她眼中闪了闪,虚弱地朝着那襁褓伸出双手,柔声道,“给我看看。”

老嬷嬷沉声应了句是,便将怀中的襁褓小心翼翼放在了她的枕畔,南泱侧过眼细细地望着她的小皇子,那样的脆弱渺小,整个身子红彤彤的,脸上皱巴成一片,连眼睛都还没睁开,怎么瞧怎么丑。

她蹙眉,有些失望地低低道,“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丑。”

韩宓贞被她的这番话逗笑了,捂着嘴回她,“娘娘这是什么话,刚出生的娃儿不都这个样儿么?哪儿有一出生就和天仙似的。”

明溪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这时,方才为南泱接生的老嬷嬷也笑了起来,朝她道,“就是,娘娘和皇上都是仙玉一样的人物,二皇子哪儿能丑不是。”

此言一出,明溪的心头便是一沉,侧过眸子打望了一番南泱,果不其然,她眼中的神色已经黯淡了下去,沉吟了好半晌,方才沉声问出了一句话来,“皇上没来么?”

韩宓贞同明溪相视一眼,面上的神色有些难看,迟迟没有回话。俄而,明溪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笑,作出一副自责的神态,嗔道,“都怪奴婢,奴婢忙着这头便忘了那头,奴婢这就差人去请皇上。”说着便要撩开寝殿的帷帐往外走。

南泱的声音却从身后传了过来,冰凉不带丝毫温度,“去请?去哪儿请?长春宫么?”说罢她唇畔挑起一个冷笑,淡淡道,“罢了,皇上如今美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我。”

“……”

韩宓贞抿了抿唇,望了一眼明溪,却见她也是满面的愁容不知所措。

南泱面上却已经平静下来,她伸出食指递到小皇子的小手旁,那小娃娃咿咿呀呀了几声,两只小手便将她的手指握住抓在了掌心。她笑起来,动了动身子从床榻上半坐起来,靠在床畔将小皇子抱进了怀里。

她俯身轻柔地吻了吻小皇子的脸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母性气息,柔声轻轻道,“乖乖,我是你的母妃,以后我叫你小团子好不好?”

……

是夜,月朗星疏。广陵宫中一派地灯火通明,烛台半暗的火光映照出一个人来,淡淡的金色笼罩着他的侧脸,有几分跳动的烛光映在他眼中,清漠之中隐隐有几分焦灼。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江路德猫着腰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他侧过眸子沉声道。

“回皇上,淑妃娘娘诞下了一个皇子,母子平安。”江路德应道。

母子平安……悬在心口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他心中长吁一口气,脑中紧绷了多时的弦松了松,伸手捏了捏眉心,又道,“你出宫一趟到江府去,就说黎妃娘娘身子抱恙,请江夫人和几个小姐都入宫陪伴。”

“是。”江路德眸子微动,复又恭敬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南泱平安地生下了皇子,心中的那份顾念与牵挂总算是尽皆消散。万皓冉漠然地抚了抚指间的玉扳指,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出来。”

此言方落,立时便有几个跨刀的侍卫从暗处提步走了出来,屈起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微臣在。”

“前些日子定昭王截下了江府的一只信鸽,江河源密谋北狄的三皇子,明晚子时逼宫。”他动了动身子,一撩衣袍坐在了红木椅上,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微微蹙眉道,“果真是按捺不住了。”

“如今朝野内外都以为皇上沉迷美色不理朝政,北狄必定掉以轻心。”其中一人沉声应道。

他唔了一声,右手食指指节有规律地敲着桌面,沉声道,“北狄人的脑子贯是不经用,略施小计便能令他们深信不疑。对了,邱大人和他的家眷可安置妥帖了?”

“回皇上,微臣已照着您的吩咐将大人安置在了陌阳郊外的一处农院,绝无第三人知晓。”

皇帝微微颔首,神色间隐隐透着几分疲累,他倚在椅背上沉思了少顷,又道,“成与不成皆在明日,你们好好下去好好准备吧。替朕跟席王爷说一声,这桩事委屈他了。”

几个侍卫沉声应了句是,复又提步从暗道退了出去。

南泱是头一胎生产,必定是痛极了吧。一想到她那样柔弱的身体竟要经受那样大的折磨,他便心如刀绞。然而他不能去陪着她,连看一眼也不能。北狄同江氏父子密谋造反,华察尔每日都会与柯罗飞鸽传书,他必须将戏做足做全,绝不能教任何人起疑。

快了,再等他一日,只需一日。他沉沉地合起眸子,眉间拧起一个结,半晌方才起身往宫外走去,立在宫门口的小太监埋着头低低道,“皇上要去长春宫么?”

他淡淡嗯了一声,接着便提步往长春宫走去,月白色的颀长身影缓缓消失在了深浓的夜色中。

华察尔早已在长春宫的殿外等了多时,一眼望见那人从夜色中缓缓走来,眼中立时浮上几分欣喜的笑意,微微福身柔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万皓冉眸子里挂着几分心疼不舍,一把上前执了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沉声道,“夜里风大,你在外面做什么,手这样冷,若是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华察尔心头一暖,望着他的目光亦愈发柔和起来,隐隐藏着几分不忍,又道,“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两人复又携手一同往殿内走。她侧着眼望了望身旁的男人,心中百味陈杂微微酸楚——兄长明日便要动手了,借江家父子的手攻下陌阳宫,北狄便能不伤一兵一卒吞下大万……分明是这样好的事,为何她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皇帝见她面上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微微蹙眉,称身道,“爱妃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可是身子不适?”

她这才回过神来,扯唇笑起来,“回皇上,臣妾没有哪里不适。”

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尤其是笑起来,仿佛能将整个宫室都衬得活过来一般明艳动人,真是可惜了,明日子时一过,他便不会再留她了。

万皓冉细细地打望着华察尔,她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娇嗔道,“皇上,您老是盯着臣妾看做什么?”

他面上勾起一丝浅笑,俯身吻上她的唇,嗓音沙哑低沉道,“你的父皇能将你嫁给朕,是朕的福气。”

华察尔眸子微微一闪,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身子一动依进他怀中,面上的笑容有几分不自然,沉声道,“皇上待臣妾真好。”

“……”他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修长白净的指尖缓缓抚过她的云鬓,眼中的神色迷离之中隐隐夹杂几丝阴冷,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在夜色中的轮廓,沉声道,“傻瓜,朕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呢。”

华察尔眼中忽地一阵湿润,缓缓合上眸子,眼中滑落两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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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宫乱(新章 已更)

滔天的火光;撕心裂肺的呼喊,宫娥内监的乱作一团的脚步声。

目之所及尽是冰凉的尸身;落脚之处全是鲜血淋漓。她在遍地的尸体中漫步无目的地行走着;行走着……忽地脚下一滑,她生生跌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双手传来一阵冷硬的触感,她抬起眼望过去;却见那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皇帝的容颜俊雅如初,双眸却紧紧合着,像是睡着了。她怔了怔,有些呆滞地伸手推他,木讷道,“万皓冉?万皓冉你怎么了?快醒醒?地上这么凉,你怎么睡在这里?”

然而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她急了,坐在地上更加使力地摇晃他,左手微微一动,却碰到一柄冰凉的金属,侧眸一望,竟见一把匕首正端端地刺在他的左胸处,血水渗透了他月白的锦袍,已经凝结不再流动……

“不!”

南泱双眸猛地睁开,大喊着从牙床上坐起了身子。

明溪听见她的叫喊连忙撩开帷帐步入了内殿,见她满头的大汗,身上中衣尽皆湿透,不禁蹙眉坐到了床畔,握着她的手焦急道,“娘娘做噩梦了?”

“……”她浑身冰凉,明溪的手却极为温暖。她抬起眼望了番四周,这才恍然,方才原来是自己做的噩梦,不禁又长吁出一口气,抬起袖口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微合着眸子蹙眉道,“这会儿是什么时辰?”

“快到子时了。”明溪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笑来,伸手抚上她鬓角的发,柔声道。

“才子时……”她微张着眼沉沉道,半晌方才抬起眼帘望向明溪,有几分惊魂未定道,“明溪,方才我做了一个梦,可怕极了。”

明溪凝眉,“什么样的梦?将娘娘吓成了这样。”

“……”南泱伸手揉着太阳穴,面上的容色愀然,一派的忧虑不安,沉声道,“我梦见宫里好多的鲜血,好多的尸体,还梦见……”她微微一顿,眼中的不安浓烈起来,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颤声道,“……皇帝死了。”

“啊……”明溪低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南泱的嘴,紧张地朝四下里打望了一番,这才又缓缓放下了手,死死地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娘娘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可万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南泱微微颔首,胸腔里却仍是跳个不停,连带着眼皮也突突地跳起来,愈想愈不安,她复又撑起身朝明溪道,“将小团子抱来。”

“是。”明溪闻言颔首,当即便起身走了出去,少顷便抱着一个明黄的小襁褓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小皇子才吃过奶正在熟睡,二人的动作小心谨慎,倒也没将他惊醒。南泱将小皇子抱在怀中微微地摇晃,见小团子皱着一张小脸呼呼睡着,不禁俯身亲了一口那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儿,柔声朝明溪道,“还是小孩子好,年幼无知,饶是外头风云变色,他也能酣睡。”

明溪眸中的神色有几分凄楚,苦笑了一声,道,“娘娘,将小皇子给奴婢吧,您快睡下,别想太多了。”

不知为何,这一夜她总是没由来的不安,心头有一阵不祥的预感,浓烈得几乎让她窒息。南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心头略微思量了一瞬,便又将小团子徐徐抱给了明溪。

“娘娘,快睡下吧。”明溪抱着小娃娃朝她柔声道,接着便单手替她放下了床帐,复又转身踏出了内殿。

梦中的凄厉嘶喊仿佛还在耳畔,那样撕心裂肺,教她想忘记都难。南泱强迫自己耷下眼皮子,然而皇帝那张惨白无人色的面庞却忽地浮现在了眼前,直惊得她浑身一个颤栗睁开眼,再也不敢合眸。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瞪着明黄床帐的一角,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竟隐隐传来一阵喧闹的人声,嘈杂而鼎沸。

南泱的神经本就一直绷得紧紧的,甫一听闻这阵响动,便猛地从牙床上坐起了身子,着了绣履扯过一件外衫搭在肩上,一撩帷帐提步迈出了内殿,明溪满眼的疑惑上前扶过她的手臂。

“外头闹得慌,怎么了?”她扶着明溪的手边走边紧蹙着眉头道。

明溪却只是摇头,“奴婢不知。”

拉开寝殿的宫门,却见韩宓贞同如兰正往她们这方走过来,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皆是满面的焦容愁绪,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娘娘,这是……”韩宓贞将将开口,几人便见一个身影连滚打爬地扑倒在了她们身前,在月台上瑟瑟抖着。

南泱心头那股子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起来,半眯着眸子定睛一瞧,蹙眉沉声道,“李松盛,外头发生了何事这样慌张?”

“回、回娘娘,”素来淡定稳重的兰陵宫掌事太监此时已经抖成了糠筛,断断续续道,“宫里忽地涌入了许多黑衣人,手持刀剑吓人得很,看样子像是逆贼……”

“什么……那方才那个梦……”

脑子忽地闪过方才那个梦靥,她脚下一软便险些跌倒,口中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明溪一把扶住她的身子,焦急道,“娘娘当心身子。”说罢又垂下眼望向发抖的内监,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内守卫森严,平日里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怎么会有刺客!”

“奴才也不知啊……”李松盛哭道。

“……”南泱深吸一口气,双手在宽大的袖口下紧紧成拳——该来的终于来了,一定是江家父子和北狄人,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不行,她不能慌,这个时候绝不能慌乱。心头飞快地思索起来,她稳住声音不发抖,尖锐的指甲深深刺破掌心,面上却沉沉道,“带上小皇子和澍人,咱们往月陨宫去。”

是了!月陨宫阴森冷寂,兴许能躲过一劫!

经由她这么一说,如兰心头登时一喜,然而下一刻却又想起了一桩事来,低声道,“可是娘娘,小皇子同皇长子皆是不满周岁的婴孩儿,啼哭起来便没完没了,这……”

“啪”的一道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左颊,如兰一怔,捂着面颊怔怔地望着自家主子,“娘娘……”

“该死的蹄子,小皇子同皇长子都是淑妃娘娘的孩子,你方才那番话是个什么意思!”韩宓贞横眉冷目破口大骂,指着她怒道,“你这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东西,可见平日是我太待见了你!”

“娘娘,奴婢万万不敢有其它意思,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如兰吓得哭起来,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讨饶,浑身上下不住颤抖。

韩宓贞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罢便又是一巴掌打在如兰面上。

“闹腾什么!”

南泱冷眼瞧着眼前的这出闹剧,面无表情道,“不想死便按本宫说的做,不要命的本宫也绝不拦着,尽管闹腾!”

方此时,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却远远地传了过来,在深寂的夜色中格外刺耳突兀。众人俱是生生一惊,韩宓贞一张脸刷白一片,南泱浑身皆是冷汗,背脊却仍旧挺得笔直,死死握着明溪的手,心头早已满是惊惶。

一众人渐渐近了,一个内监领头走在最前头,步履匆匆。南泱半眯着眼睛远远一瞧,却见来人是江路德,心头立时长舒一口气。

“奴才参见二位娘娘。”情况紧急,江路德已然来不及做足礼数,还未待南泱开口询问,便抬眼望向她,沉声道,“娘娘,江城父子密谋北狄逼宫作乱,皇上已派了重兵守卫兰陵宫,必保宫中众人安危无虞。”

明溪眸子微动,半晌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惊道,“皇上这些时日来的种种都是故意为之?亲近北狄公主,装作不理政事,皇上是想瓮中捉鳖一举扫平乱党?”

“姑姑是个聪明人,凡事自然也看得清楚明白。皇上心头挂念着娘娘的安慰,还望娘娘千万要保重身子。”江路德淡淡笑道。

眼眶蓦地一湿,鼻头酸得厉害,南泱动了动上前一步,抿了抿唇强自镇定道,“劳烦公公替本宫谢过皇上……”说着微微停顿,声音低了几分,垂着头续道,“也请皇上万事小心。”

“……”江路德闻言微微一笑,沉声道,“皇上心中最记挂的是娘娘,还请娘娘千万保重。只要今晚一过,就什么都好了。”

南泱死命咬着下唇颔首,“有劳公公。”

江路德复又旋过身子匆匆地去了,一众人望着那道背影心头俱是感慨万千,明溪心头欢欣万分,握着主子的手沉声道,“这些日子都是咱们错怪皇上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记着派重兵把守兰陵宫,娘娘,可见皇上心里仍是记挂您的啊。”

她埋着头嗯了一声,几滴凉凉的水珠子落了下来滴在手背上。南泱吸了吸鼻子,再抬起头来神色已经是一片平静,唇角挂着一丝笑,又道,“皇上的心眼儿最多,谁能知道他的心思。”

韩宓贞也是喜极而泣,拿着绢帕拭了拭眼角,笑道,“娘娘,这是天大的喜事。待皇上平定了乱党,也必不会放过华察尔同黎妃这两个毒妇,那两个死敌一除,今后就太平了。”

“是啊,”如兰亦是在一旁笑盈盈附和道,“只要华察尔同江氏倒台,合宫里便再没任何女人敢跟淑妃娘娘争宠。”

几人正说着话,却听见里屋传来一阵金属落地的哐啷声,紧随而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女子呼喊,“不好了!皇子不见了!小皇子不见了!”接着便见素慧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满头的大汗焦急不堪。

“什么……”南泱怔忡道。

“娘娘……”素慧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慌道,“奴婢方才见小皇子醒了,便去打了些热水要给小皇子揩脸,哪知一进屋——小皇子便不见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赤红着眼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脚步不稳地冲进了南间,却见殿中只摆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小床,哪里还有小团子的身影!身子骤然一软,她跌坐在了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团子,小团子不见了,她的孩子不见了!可怎么会这样,才一转眼的功夫……

明溪俯□要将她扶起来,边焦急道,“娘娘,地上凉,您先起来,别着急,咱们四处找找看……”

“我怎么可能不急!小皇子才多大!难不成还能自己飞了!”南泱嘶声喊道,忽地眼风一瞥,竟瞧见寝宫的窗户大开,心头大惊,声音出口已经变了调,“怕是被反贼掳走了,那些贼子丧心病狂,小团子岂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慌得什么都忘了,什么冷静镇定都见鬼去吧,那可是她的亲骨肉啊!南泱一边流泪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头跑,一群人连忙去拦,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母亲发起了横便是十头牛也拉不住,南泱的这副身子骨习过武,浑身的气力更是不小,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哪里挡得住,没多时她便挣脱开几人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宫外守着一圈的侍卫,见她跑了出来先是一愣,接着便伸手去拦,“娘娘,如今宫中生乱,皇上有旨,宫中任何人都不能踏出宫门。”

南泱狠狠一记耳光掴在那侍卫脸上,趁着那人不备便一把抽出了他佩在腰际的长剑横在脖颈间,咬着牙死命哽咽道,“二皇子丢了,本宫要去找皇子,谁敢拦本宫!”

众人皆是大惊,见状自然便不敢再拦,只得无可奈何地朝后退,南泱将剑放了下来提在手中,提步便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中。明溪急急从后头追了出来,却被几个侍卫生生拦下,双眸赤红了一片,心头焦急万分——

这桩事处处都透着古怪,然而娘娘此时却早已急昏头了,这可怎么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希望不防盗,姑娘们可以自发订阅正版呢,谢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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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姑娘们,水货来做个小调查,大家喜不喜欢非正统的宅斗宫斗文,新文的目前设定是会比较偏轻松和宠,前期宅斗后期宫斗,但是都不是太正统的那种,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呢囧。

第98章 新章 已更

整个皇宫早已乱作一团;宫娥内监们逃也似地跑着,漫无目的地奔走;心头的恐惧将所有人席卷,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挺过今晚。乱臣贼子逼宫;能被侍卫们顾及上的除了皇帝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娘娘,位分低一些的嫔妃尚且命途未知;更何况他们这些奴才。

这样的大乱子过去不曾有过;可众人都心知肚明,今夜若是皇帝胜了,便能镇压乱贼清平乱党,然而若是皇帝败了,这个江山便会易主,便要换人来坐。然而无论是哪一方得胜;于宫娥内监们而言都没什么分别——奴才们的性命贱如蝼蚁,跟本不会有任何人去顾及。

乱党已经尽数涌入了宫中,几个宫闱已经遭了难,丧心病狂的贼人一脸狞笑,手起刀落见人便杀,见着稍有姿色地宫娥便二话不说地凌虐,一些性子烈的女人挣扎不休打翻了灯油,熊熊的大火便烧起来,渐渐漫上了半边天。

火光,尖叫,惊慌四散的人群。眼前的一切都与梦中的场景一一重合。南泱神色怔忡地走在宫道上,奔命的宫人时不时便会撞到她,然而却没有任何人理会。这个节骨眼儿上哪里还分得清主子和奴才,高低贵贱再这个时候都是苍白的,唯有一条命最紧要。

小团子,小团子……

她赤红着眼四处乱跑,心头从未有过的惊慌,平素里恢弘富丽的陌阳宫此时骇人狰狞如人间地狱,她一把拉过身旁的一个小太监,问道,“你见着二皇子了么?”

小太监却是一脸惊慌地摇头,一把挣脱开她的手往宫门的方向跑。

南泱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流,她又扯过另一个人,发疯似地摇晃他问道,“你见过二皇子么?见过么!”

“没见过,奴婢真没见过……”小宫娥年纪不大,心头本就慌乱,见她这副样子更是被吓得不轻,一边挣扎一边好心道,“娘娘,您不能再往前去了,前头是奉天殿,乱党都在那儿呢!赶紧走吧!”

“乱党……”南泱脑子瞬时懵了——难道、难道是要用她的儿子要挟皇帝?小团子,她的小团子还那么小,如何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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