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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香襟:卿尽我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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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93节:第一百九十三章妃子梁子不好结
看那嬷嬷像是一只被折了四肢的疯犬,不停地大叫。
乔侧妃下意识往后退去,一只手指向沁兰,颤抖着:“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回,换是沁兰挂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没做什么,帮你教教奴才而已。像乔侧妃这么端庄体面的人,身边也该跟个懂事明理的下人!”
说到“下人”,沁兰向倒在地上的嬷嬷瞄去,只见对方脸色灰败,满面余悸。
真不该惹这么个厉害角色,收拾人比拾掇东西还来的轻松。
沁兰自然知道她怕了,想着霁月受的两巴掌,让她尝尝手脚脱臼的滋味也算报了仇。
显然对方不这么看。
沁兰此举分明是打了乔侧妃的脸,气隐忍不住,但瞧见沁兰怎么动手的人都暗抹一头冷汗。
眼看事情脱离预期路线,一直没出声的毓侧妃站了出来,柔言软语德倒叫人听着顺耳。
“崔小姐且消消火,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管教无方。这奴才既然受了教训,就莫要将事情闹大,与你、与我们都无好处。”
沁兰笑了,交握双手,一脸无所谓:“事情闹大与我有没有好处,我是不知道。但对你们么。。。。。。”
她神定气闲瞧着毓侧妃,她不信,今日之事跟她全然没有关系。
“今日只怕太子又是不在家吧?”
底下一句凑近了毓侧妃的耳朵:“永远不要因为得不到就自以为是去踩别人的痛处。第一、你要的我未必想要。第二、有些人天生记仇。”
她歪头观察毓侧妃的表情,笑容让他人看着意味不明。
乔侧妃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表情阴晦。
毓侧妃则客套而避嫌地回道:“看来今日之事让崔小姐对我们颇有误会。若你出嫁后有机会再见,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标准的社交礼仪,就差握手言和了。
沁兰一摆袖:“如此。。。。。。不送!”
乔侧妃临行前一个回视让沁兰印象深刻,唉,跟这样的人接下梁子,真心不舒坦。
地上的嬷嬷被人抬了去,一路叽哇乱叫。
待人走光了,却惊讶地发现门后还拘谨立着个衣着素朴的嬷嬷。
毓侧妃的声音从去处传来:“这是宫里下令拨给你出嫁前的训导嬷嬷,好好用着。要退,就退给宫里去吧。”
沁兰无趣地打量着嬷嬷,后者状似胆小地低着头。
一翻白眼,沁兰躺在软榻上,不想说话,脑子里一团浆糊,不断转圈的只有“出嫁”二字。
没天理的!这是自己第二次被出嫁了,而且还是在不知道出嫁对象的前提下!
该死的皇权,万恶的强制婚姻!
第4卷 第194节:第一百九十四章二进宫
“小姐,您的头发真好。黑亮得跟缎子一样,老婆子我可没见过比您更美的长发。。。。。。”
那个被留下的嬷嬷,姓李。在府里算是个下等奴才。
她最擅长的事不是变着法子梳出各式各样的发髻让沁兰留下自己,而是她自顾自絮絮叨叨的本事足以让所有人望其项背。
瞧,就算芝麻大的小事,都能让她说上半天。
镜子里的霁月在一边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这个李嬷嬷的功力,比自己可强多了。
眼见着今早刚洗的头发被她一遍一遍地折腾出了油,沁兰对镜托腮,索性不去看。哪怕她再来哭哭啼啼这一套,也休想让自己顶着这一头繁重的发辫出去。
不就是梳妆打扮嘛,又不是卖首饰。经她手一弄,怎么就成暴发户嘴脸了,恨不得连桌上两只古董花瓶都给她安上才好。
“我看这么着就行了,我天天待在院里,弄成这样给谁看。”又半个时辰后,沁兰彻底黑脸了。
“不妥不妥,一定要的,不然待会怎么去见那远道而来的。。。。。。”话说一半,李嬷嬷猛然顿住,尴尬地朝沁兰笑笑。
“见谁?”
她把头连同发间唯一一根簪子拨浪鼓一样甩得叮咚作响。
“你说不说?”沁兰抬手开始一根一根拔去发髻上的首饰。
她还是不肯。
“不说是吧?”
她是怎么弄得,上了浆糊吗?发辫怎么这么难解!
“我的好主子,您别拆了,我说,说还不行吗!”李嬷嬷终于求饶,对沁兰的脾气,她从其他奴才口里也听说了。
标准的倔脾气,说一不二。
沁兰这才停下动作,散着发辫,好整似暇。
“说吧。我听着呢。”
李嬷嬷苦着脸,双肩耷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请下轿。”
伴随宫里内侍尖细的嗓音,一直柔白纤手伸出轿外。旁边嬷嬷将人搀住,缓缓带出轿子。
天墒皇宫钟灵毓秀,雅致低调,不像承月帝都的浑然大气与桀骜不驯。
雪白香花,风动自有花香来。
又有一旁莲池的水汽及如荫古树的遮蔽,益发清凉沉静。
纤手主人一身银朱红绫裙,更衬得娇小的身量如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光。
她迈着碎步跟着内侍,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位随从打扮的少年。
她脊背僵直,很是拘束,行走时还不时交握双手,端着身架。
走慢了,嬷嬷拉她快点;走快了,头上步摇叮咚作响,显得放荡不知礼,又惹得嬷嬷眼神提醒。
前面渐渐显出高翘的金黄色殿角,含珠盘着的龙纹尽显主人身份。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两个大字“昭乾”,笔精墨妙、丰厚雍容。
带路的内侍通传得允后让他们进去。
女子微微侧身,身后少年冲她几不可察地一点头,一行人举步上阶。
第4卷 第195节:第一百九十五章昭兰公主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一见倾城,再见倾国。”
几乎刚踏上台阶,一个男声随之响起,声音带着远疆的韵味,却能把诗词诵得一股子天墒腔调。
待人在殿前站定,两拨人分别神情一动。
从女子这边看去,对面男人有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棕黑的眼珠。
他身上带风,是戈壁滩上劲野的辣风。
而男子下一刻则噙着不羁的笑斜挑起嘴角,这个浓妆女人实在让他惊讶。
久闻天墒太子府上姬妾成群,个个天姿国色。
今日一见,怕是言过其实。
倒是身后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英气中透着一丝秀美,光采照人。
于是,他朝少年抬了抬下巴,少年则轻飘飘递上一抹轻笑,惹得男子一愣。
“民女崔岚,拜见皇上。”女子盈盈跪拜,吸引去了在场人的注意。
而她稍显生涩的动作引得有心者留神,暗自多打量几番。
“下面跪着的可是夷岭崔氏女?”内侍的声音大多相似,听起来像指甲盖抠着玻璃,刺耳声响突兀地划过大殿钻进耳朵眼里。
“正是。”
“夷岭崔氏女接旨!”
女子弯着颈项,压得低低的头颅只看得到扎得满满的首饰。而她身后的少年倒听得格外入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夷岭崔氏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特封为昭兰公主,与边楚景王结成两国之好,永固边疆。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全国,咸使闻之。钦此!”
“谢皇上。”男子单手握拳放在胸口,弯身行作谢礼。
内侍念完下殿,目不斜视,步子极快,将明黄圣旨径直递到女子面前。
“昭兰公主,接旨谢恩吧。”
女子未动,似在犹豫。倒是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抬起她的双手,掌心往上做了接旨的手势。
女子抬头看他,有些不可置信。
而少年似骄阳般灿然,在只有女子能看到角度狡黠挤眼。
“姐姐,接吧。这是天大的好事。”
“娴熟大方”、“温良敦厚”,他们都敢编成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
圣旨入手,女子膀臂竟有些下沉。
这时,那男子身边有人担了东西上前。
打开一看,尽是奇珍异宝,即便是在如此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都不知晃了多少人眼。
一个着异族仆役装束的男子上前,谄笑道。
“景王以这一箱宝石作聘,还望公主笑纳。”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说话人对着女子,余光瞄向少年,然后手掌强调似的在一个方向挥动两遍。
不知他人是否注意,不过少年的眼里似乎只有珠宝。
“姐,对着这么大箱珠宝你都不答应,就真傻了。”
这回,连皇帝都莞尔一笑,他阻止想要出口训斥的内侍,表示无伤大雅。
接下来,无非就是做做场面的嘘寒问暖。
皇帝刚认了个闺女,总要在场面上将慈父的角色发挥到位。
“朕允你时间安排好宫外事宜,明日进宫后,昭兰就待在宫中直至出嫁吧。”
女子一味点头,她的内向胆怯,偏偏与一脸浓到掉渣的妆容形成鲜明对比。
皇上在心里直摇头,这就是皇儿看中的女人。
出了殿,边楚一队人走在女子和少年身后,将他俩送出老远。
只要其中一人回头看,后面必然做出恭送的姿势,极尽讨好。
昭兰公主,其实是霁月,嘴里蚊子似的嘀嘀咕咕。“小姐,我可以说话了吧?现在怎么办?”
亏得她脸上被盖了三层厚粉,居然还能看得见一阵赤过一阵的红晕。
没有回答,到了他们之前下轿步行的城门,“少年”沁兰先让霁月进轿,自己则拽过马缰绳,踩着蹬脚旋身上马。
革履青马,旖旎如画。
她回头朝景王咧嘴:“未来姐夫,可否借您的几个随从一用?我们还有好些东西要搬呢。”
景王倒也爽快:“可以!”
这个所谓“小舅子”,虽说话不拘礼数,倒挺招人喜欢。
于是她亲点了四个,让他们在途中换着抬抬轿子。
其实皇上是派了人跟着的,可她为何还向景王要人呢?
街道边飘来一阵栗子的甜香,沁兰朝那四个随从里一指:“你!给爷买一包去!”
待那人满头微汗小跑回来,沁兰笑嘻嘻接过纸包,顺势盯着他的脸颊打量再三,说了一句。
“你这个面相还是蓄胡子好些。唔。。。。。。就八字胡吧。看着顺眼。”
第4卷 第196节:第一百九十六章执念
一双棕绿色厚底布鞋“噗噗”踩在一地姜黄落叶上。
一棵长得铺天盖地的榕树拿它硕大的树冠遮住了整个院子。
即便不似盛夏那般繁茂,依旧使得底下暗不透光。
“殿下?”听声音是皇家的内侍。他轻叩门环,小声询问。
“嗯。”
“南边来信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但他却像得到应允一般。先是在门口仔细查看脚底,又退到台阶处蹭了蹭,这才提起长褂下摆,推门进去。
进门后更是小心翼翼。
摊了一地的书,或简或精,更有许多摞得老高,参差不齐。
“拿过来。”闻声,但不见人。
内侍暗暗叹了声气,别看太子平素脾气温和,可很多时候倔得很。
石三小姐刚去那会,除了进宫,他便在书堆里,谁叫也不搭理。
现在总算好些,只是把住的地方整个儿挪了过来。
房里设施一直保持石三小姐在时的模样,连书堆里的书都是看过后又一本一本按着次序叠起来的。
看在他们这些奴才眼里,就是让人心酸的执念。
谁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想着,在一圈书前停下。脚下不注意踩了一本,内侍将它捡起,撩起袖口细细擦拭,再轻轻放在最上方。
“嗯~~”婉转的语调表示否定。
书圈里席地而坐的不是太子洛是谁。
他头也不抬,手指数格子一样一一跳过,最后在一摞书上停顿。
内侍就按他指的,将手中书放在上面。然后将手探进怀中,掏出一支蜡封的竹管。
“殿下,信。”
“放着吧。出去。”说话时,太子洛双眼紧盯书本,对内侍的话显然心不在焉。
内侍也习惯了,将竹管放在最上排的书上,蹑手蹑脚绕过书堆走出去。
谁知,双手把门不及带上,就听里面哗啦啦一阵响动。
内侍急忙探身查看,不料太子洛已经在他面前。
只见他手指捏了半块巴掌大的纸片,两眼烁烁,一如以往。
“走,跟本太子进宫一趟!”
“可是,这书。。。。。。”屋里一片狼藉,怕是太子他刚刚冲出来忘了绕道?
“哪有空管它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着,迈开长腿走出去。
“奴才斗胆,敢问殿下,什么是更重要的事?”内侍忙不迭跟在后面。
将他落下一段距离的太子洛闻言驻足,负手转身,难得浮笑的脸上流光溢彩。
“去天墒!”
第4卷 第197节:第一百九十七章得意庶妃
内侍刚要跟着太子洛出门,道旁一个奴才探头探脑,冲他使了使颜色。
内侍悄悄落后一点,哑声询问:“什么事?”
奴才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内侍皱眉,不假思索地回道:“没见着要进宫吗?回来再说!”
奴才又要说什么,他不耐烦又不能表现太过火,只得应道:“知道了。等我回来。”
说完,急急忙忙撵上去,刚好赶上太子洛回首一瞥。
得了回话的奴才往后一退,在道旁树边掩了身子,消失在树影里。
“奴才叩见庶妃娘娘。”因着府里只有这一个庶妃,所以奴才们都是不连姓称呼的。
“可见着了太子?”这个声音无波带寒,听着些许熟悉。
“回娘娘,太子急着进宫,未曾见到。”奴才有些担心,屡次受阻,主子怕又要发火了。于是连忙补充:“不过内侍大人说了,等他回来。”
“嗯。你先下去吧。”
听起来并无不悦,奴才心内大呼万幸,爬起来,退了出去。
被称作庶妃的女人将手轻轻左移,一条胳膊伸了过来,让她担着。
葱莹白玉的手上配着金内镶蓝宝的镯子,指上套玛瑙戒指。
光看这一处,很难想象一个庶妃能有如此高等的待遇。
由手及上,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只有眼睛还能依稀辨出女子曾经的聪慧淳朴。
她竟然是如意!
一个成色上等的玉镯子被小心递到如意面前。一旁的丫鬟谄媚道:“娘娘,这是西边绘仪阁的人送来的。”
如意稍稍看了一眼,神态很是嚣张得意:“嗯,这些女人里,就她最听话了。晚点给她两小包吧。”
“是。”丫鬟的愉悦掩不住。
也是,跟了这么得势的主子,怎么不开心。
虽说主子在太子那不得宠,可却有能耐让全太子府比她品衔高的妃子们以其马首是瞻。
论心计,论手段,主子若称了第二,偌大的地盘里没人敢排第一。
嬷嬷们都说,抓住男人的心才能稳住女人的地位,这话在主子这完全可以不作数。
暂时没有男人的宠爱,丝毫阻止不了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脚步。
有了那样的灵药,再加上主子的智慧,相信太子终有一天也会垂爱如意轩的。
如意如意,喻意凡事顺心随愿。而主子,现在已经改名凌庶妃了。
凌慠自恃,除了她,没能敢取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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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晚的,今晚还有两更。
第4卷 第198节:第一百九十八章蚀骨毒瘾
丫鬟琢磨小心思的表情被如意看在眼里,厚重的妆容使她的笑容看上去那么含义不明。
像是想起了什么,丫鬟轻声道:“还有个人,也送来了东西。”
说着从袖口掏出半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打开,是两只珍珠耳坠。
“雀儿,你跟了我多久?”
叫雀儿的丫鬟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连连躬身:“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让这些个破烂玩意儿污了娘娘的眼。”
“嗯哼,”如意倒没多少表示,懒洋洋飘了一句:“既然是破烂玩意儿,就送给你吧。”
想了想,起意:“相国府千金现在竟落魄至此了么?走,随本妃看看去。”
身姿摇曳,所及处带起一阵香风。
一道人影在地上来回晃动,焦躁地,不安地。
“还没送来?”不知问了多少遍,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沉默。不由有种时间不曾流潺的错觉,只有等待让人内心灼灼。
“大概她是看不上那样的货色。”咬咬唇,她苦笑。
从后面看那腰肢轻扭的背影,是顾影自怜的落寞和伤感。
她忧伤地喘着气。
在这里,无论气氛多么欢愉,无论周围人说说笑笑,都常使人觉得她忧伤地喘着气。
现如今,她是众多侧妃中的一员。
原本成为太子妃的愿望,早就在太子借由相国府杀手压制石相国开始,就荡然无存了。
形同虚设的位子,冠冕堂皇的“夫妻之情”。
谁可以想象,独守空房的苦楚。
可悲又可笑。
嬷嬷提醒她应该找个人转借走这样的颓废,趁年轻,自己还有机会。
可是她将近五六年里最厌恶最嫉恨的人已经死了,偏偏这个人,该死的就是她的夫婿最恨她的结症!
还有什么比记忆更深刻吗?
那就是恨!
她清楚地知道太子洛恨自己,恨石家,恨相国府。
于是他选择让她埋没在一堆女人里,渐渐老死,不闻不问。
他更狠!
所以,自己才会如别人一样着了如意的道吧?才会依赖那种邪恶但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才会在一场又一场华丽升腾幻境里,亲眼目睹自己怎样沉沦。。。。。。
时间到了。
“把门关上!”她麻利地钻进屋里,躺到□□,大口大口急促喘着粗气,对两个丫鬟大呼:“快,把我压住!”
自己则一扭头,咬住一块叠起的帕子。
来了,来了。
她觉得有千千万万的蚂蚁钻进了内脏,由里向外啃食着她的身体。
痒、痛、麻,渐渐地,感觉不止蚂蚁,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让她能听到内脏被撕裂的声音,逼得她要发狂。。。。。。
恍惚中,她只记得,不能出声,不能出声,被人发现就糟了。
太子严令禁止服用那件东西,她不能被赶回石家,不能。。。。。。
丫鬟们使尽了力气,压到她手腕泛紫,但表情却很是冷淡,似乎习以为常,只在例行公事。
床榻上的女子不断抽搐着,蜷缩着,在丫鬟们的冷视中孤单地品尝毒物带来的钻心刺骨!
第4卷 第199节:第一百九十九章联手
“大白天的怎么锁门?”雀儿纳闷,率先一步上前打门。
一个年纪轻轻的奴才胆颤地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待看清来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庶、庶、庶妃娘娘。”
“慌什么!没长进的东西。当心惊着了娘娘!”雀儿看着奴才又慌又怕的模样,忍不住一脚踢上他的屁股。
“是、是。。。。。。”奴才只顾趴在地上,口中絮絮叨叨重复。
“你们主子呢?”雀儿四处张望,却见院里空无一人。
不对啊,若是往常,以蓉侧妃的鼻子,老远就能嗅到娘娘的气息。
怎么今日转了性了,难道配给她的份额还没用完?
正想着,只听屋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有匹马在里面四处乱撞,乱糟糟听不出所以然。
雀儿想搀主子,劝说她不如改日。
不料如意右手一摆,径直往屋门口走去。
未到近前,门开了,逃出来两个衣着凌乱的婢女。
一个紧紧拽门,一个余惊未平地拍着胸脯:“真吓死人了!怎么突然跟疯了一样?你看看我被她抓的。。。。。。”
“你们说谁疯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此时如同炸雷在两人身后响起。
手一抖,门牙开拳头宽的缝隙,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撞,却不知停止。
仿佛那人的目的就是将身体撞得支离破碎。
“禀庶妃娘娘,是我家主子。”婢女怕她看了恼火,忙将门合上。
“你家主子?怎么是这副模样。。。。。。”想了想,回头问雀儿:“到时间了吗?”
雀儿掰指算了一算:“还差一天。”
“嗯?”如意细眉一挑,不尽阴狠。
两个婢女身如抖筛,自然不敢隐瞒:“昨日主子派人去相国府,带回一封信,不知写了什么。晚上,主子就把剩下的那些全用光了。”
“大胆!她不要命了!”如意大为光火。
太子明令禁止妃子私自与府外通信,且由于自己偷偷施药成了他枕边人的缘故,格外厌恶府内人用这些禁药。
深闺出来的女人,到底既愚蠢又无惧。
“那,这该怎么办?”雀儿偷眼查看如意神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
“能怎么办!找几个力气大的,先将她绑结实了!”说这些话,如意一点不为石沁蓉心疼。
只是觉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
待石沁蓉被捆得像只粽子似的仍在地上,如意才走进去,居高临下睨着这个头发粘腻在脸上,双目圆瞠带狂色,通身狼狈,多处负伤的可怜侧妃。
“啧啧啧,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怪让人心疼的。”
可是她的表情,只有嘲弄与阴冷。
雀儿在软榻上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搀如意去坐下。
门外一个奴才低着头不声不响呈上一张字条。
如意先是粗略看了两眼,突然回过头反复研读,满脸不可置信。
“给你们半个时辰,将她弄清醒,再洗漱干净。”见一众奴才傻愣着,眼一横:“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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