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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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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鸾疑道:“可皇后娘娘正陪父皇在御苑赏花啊?”
吴公公不解,招来一人,问清之后也面露难色,“还劳王爷在此等上片刻,老奴进去回一声。”过了好一会吴公公才又回来,说皇上让他去御苑。
跟着吴公公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葱郁之处鸟语轻啼花香扑面。
再往里便见身着明黄衣袍的墨哲正由皇后亲挽着胳膊于花丛中细赏,吴公公上前禀报,待二人转身,墨鸾便跪拜下去:“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
墨哲正抬了一下手,“平身。”
皇后微笑道:“两年未见,北萧王已长成大人了。”
“谢娘娘关怀。”
墨哲正这时指了前方一朵开得娇艳的花,道:“今夏的花开得不错,皇后、鸾儿,你们看。”
“是开得挺好,不过北萧王怕是觉得平凡无奇,毕竟姚贵妃爱花,玉翎宫可是比这御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后娘娘过誉了,玉翊宫自然是无法同御苑相比。”
皇后等了片刻,见他没了下文,似乎有些不甚满意。想她每年在御苑倾注下不少心力,到头来却总是让低自己一等的姚贵妃一个小小玉翎宫给比下去,她心里颇为不甘。也曾不止一次向皇帝提过欲将玉翎宫的花匠换至御苑,可都被回绝了,只说那是姚贵妃当年亲选自娘家带进宫的,换了不妥。年年下来,那玉翎宫总像根毒刺插在她心头,近年姚贵妃失宠才总算令她舒服了些。可今日一见这突然回京的北萧王,忆起最近有关他的各种不寻常,皇后觉得自己心头那根刺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皇后又重拾笑容,“北萧王也倒是忙啊!回来那么久也不来你来拜见一下父皇,反要请了才来。”
墨鸾颔首,“是儿臣不周,还望父皇、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还欲开口,就听身旁的皇帝咳了一声眉心微蹙,她这才怏怏然将视线转往他处。
“鸾儿,今日找你为的是吏部尚书赵颖永的事。”
一听与赵家有关,墨鸾顿时竖起了耳朵,神经也崩了起来,拱手道:“父皇明示。”
“赵颖永之妻柳氏因本家是非牵连遭歹人恐吓,近日来将军府不甚太平,赵尚书也由此多日未上早朝。赵家乃大瑞功勋,大将军镇守边关无法触及,朕不能坐视不管寒了将心。你跟随将军两年征战也算其亲兵,又身为北萧王,此事便交给你来办。”
如此说完皇后立马接了过去,“此事臣妾也听说了一二,这北萧王刚回京,诸事或有不利,不如交由太子来办,定不负圣望。”
墨哲正却不疾不徐,“太子有太子的事,难道朕的安排皇后觉得不妥?”
“臣妾不敢,是臣妾多言了。”多年下来,她深知此刻皇帝已是怒意上来,不敢再有造次。
墨哲正不予理会,直接看着墨鸾道:“赵将军也自陌北派了人回京,按日子,今日便到,午后你便出宫吧,未免出入宫中繁琐,这段日子都可留在将军府。朕调一队御林军随你同去,听你差遣。”
“儿臣遵命!”
☆、祸端
赵颖永之妻柳晓筠所出身的江南柳家乃中原一带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柳家风雨屹立上百年,改朝换代仍不倒除了其当初在墨家打天下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外,其本身的能力也不可小觑。近年来柳家在当家人柳清章的执掌下渐渐自武林淡出而将家族重心转往从商,可即便如此,柳家威名在外上门拜师求教的仍不在少数。面对众多上门拜师者,尽数拒之门外又有失常理,柳清章便定下规矩,凡有意拜入柳门者,综其身体心智,二十取其一,所留之人试练三月,三月后通过者才可正式成为柳门弟子。结果如此重重关卡下来,非但未起阻挠效用,反更使得上门拜师者越发络绎不绝,众人只觉能进柳门便是身在人上的象征。
万万没想到,树大招风,竟为此给柳家招来了祸端。
“两个月前正是三月试练期的考核,当日胜出的有十五人,可其中一个因出招过于残戾,柳家几位长辈师父执意不收。此人不答应,提出要求不收可以,但必须以柳家独门剑法心诀作为出尔反尔的补偿。岳丈当其笑话一般,不予搭理,此人离开前便丢下了狠话,说定要柳家付出代价。”将军府内,赵颖永携妻于正厅与墨鸾一见,并将事情原委同他道来。“当初柳家并未对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此人逞口舌之能,却没想到他还真就暗里做起了手脚。先是柳家运往塞外的货物莫名遗失,而后府内一夜之间被毒死数条护院犬,紧接着门下一弟子半夜险些被人割断喉咙,幸得当时一长老夜里如厕途经发现方才出手致其未能成功。”
墨鸾听了敛眉道:“如何确定此事便是出自那人之手?”
赵颖永品貌非凡在京中早已人尽皆知,都说其样貌不输给女子,可轮廓分明英气十足丝毫不带任何女子的阴柔气息。虽从文,浑身却依旧散发着源自于赵家人的英武气概。
“那人每次犯下这些都要在一旁醒目处留下这个。”赵颖永将一张明显被捏皱后又抹平的长形纸条递给了他。墨鸾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猩红的字体写着:无信必有失,心诀易宁日。
赵颖永握了握身旁妻子的手,无声安慰,“数日前,拙荆被发现昏迷在后院内,手中正握着这张字条。”
墨鸾朝柳晓筠微微颔首,“夫人受惊了。”
她有些艰难的回以一笑,似是如今谈起仍心有余悸。不等墨鸾细问,赵颖永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二人对视一眼,她点了一下头,缓缓道:“那日一早,待夫君进宫上朝后,妾身也睡不着了,索性想着趁早熬个鸡丝粥,等他下朝回来便能喝。当时大约寅时四刻,天还未亮,行至后院时我突然看见前方有人影晃过,以为是府上的丫头,可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妾身未多想,正打算继续前行,忽然就觉得身后一阵劲风,喉间便被人锁住了。”柳晓筠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人,饶是已为人妇仍掩不住那灵秀雅致、温柔可人,只说起这些时,美目流盼间始终透着惊魂未定,娇嫩的肌肤也略显苍白。赵颖永又紧了紧她的手,似是给了力量,她顿了顿接着道:“妾身虽出身柳家,可自小对拳武并无兴趣因此并未在身手上成何气候,好在家父也教得一招半式,情急之下留以保命。可那人武功内力在妾身之上太多,刚有所动作便被察觉,随即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同时还听他威胁道:‘告诉柳清章,三十日内若再不交出心诀,你便是柳家第一个死的人’。再然后,妾身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已经在房内。”
赵颖永道:“幸得下人听到了动响,发现及时。”
墨鸾听完也是面色凝重,“可知道此人底细?”
“柳家查到些蛛丝马迹,这人该和西域一支邪教有关。”
“那是邪教作祟?”
“不敢确定,但行事不像。另外据柳家的暗卫回报,近两年该邪教动荡颇大,教主一换再换,教内已是风云涌起,内忧且无法平定,外患怕是不敢随意招惹。况且还是响彻中原武林的柳家,他们不敢也无力冒这个险。种种情形看来,估计是趁乱叛逃的教内异徒一人所为。”
墨鸾安慰道:“虽说暗箭难防,可好在对手不多。此事父皇也极为重视,说赵家乃我大瑞功勋,大将军镇守陌北,尚书大人又是朝中能臣,此番令尚书夫人受惊罪无可赦,特命我从中彻查,并带一队御林军于府上保护周全。”他无意在赵家人面前抬高身份,故并未自称殿下。
赵颖永伉俪二人躬身道:“谢皇上圣恩,这段时日便有劳北萧王了。”
墨鸾起身道:“尚书大人不必如此,墨鸾两年从军于陌北赵家军,得大将军照顾颇多,实则也是将军部下。”
“此乃赵家分内之事。”
正说着,管家突然来报,打断了赵颖永的话,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大人,回来了!”
柳晓筠也顿时喜上眉梢,顾不得许多,直接道:“到门口了吗?快快快,快去迎。”
管家欲转身,却又反应过来赵颖永还未给答复,按住双腿在原地等着,“大人……”
赵颖永直了直背,才道:“门口相迎。”转而对墨鸾解释,“家父得知此事,未防拙荆再陷不测,命舍妹回京好做贴身保护。”
墨鸾瞬时眼眸一亮,直呼其名,“赵铭月回来了?”
赵颖永愣了一下,“是,王爷认识?”
他按捺心头激动,“初到陌北便已结识了,后来更是多次并肩作战。”
赵颖永看出端倪,莞尔,“既然如此,王爷随我们一道出去吧。”
将军府朱门大开,门口处以赵颖永夫妻为主的府内众人一个个伸着脖子翘首以盼,墨鸾的脸上始终难掩笑意,嘴角的弧度随着前方渐渐清晰的黑影再度上扬。
赵铭月,一别数日,总算又见了。
远远的,便见打头一少女骑着一匹精神凌然的战马,她双目湛湛有神,似鹅蛋的脸颊透着殷红,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脑后。待看清了这边后,粉嫩的檀口一开,笑得露出两排皓齿,左颊一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将这副笑颜点缀得生动活泼。她迫不及待催马上前几步,到了府前一个利落的下马便朝人堆中跑了过去,于赵颖永面前站定,想要亲近却又不知如何示好,只有些笨拙地站在原地,灵动的双目看看他又看看那位更为陌生的大嫂,好半晌才憋出句:“大哥、大嫂。”
赵颖永冲她点了点头,“路上辛苦了。”
“不苦不苦。”她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柳晓筠上前拉了她的手,“铭月数日赶路该是累极了,房间都安顿好了,进去好生歇息歇息。”
赵铭月一见嫂子同自己说话,乐得呵呵笑,立马挽了对方胳膊,“不累的,一点都不累。”
几句话的功夫,剩余的二十多人马也行至门前,此次前来具是轻装急行,大家均一人一马便是。
“这些兄弟均是军中良将,有我们在定让将军府密不透风。对了大哥,还有一人……”她边说边转身,抬起来的手还没指出去就在中途换了方向,表情也瞬间风云变幻,牙咬切齿地指着一旁的人恶狠狠大喝道:“墨鸾!”众人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其中大部分对她的不敬甚是惊诧,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从小便极不安分的五小姐。
墨鸾原本对她的视而不见还有些不满,不过就是隔着三两个人罢了,她居然兴高采烈只看得到自家人,如今她这一声怒吼反倒是让他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好歹和他打招呼的这个方式虽与众不同却也声势不小。
她撒开柳晓筠的胳膊一个箭步便垮了过去,紧接着下一举动更是让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倒抽冷气。她在离墨鸾半步不到的位置,一拳挥出直冲对方面门,两人平日里也是动手动习惯了,墨鸾不假思索,右手成掌张开一迎稳稳接住她的拳头再捏住借力一旋,一下便将她单手反剪转了个身背对自己。
“好哇,偷偷就跑的人如今让我逮到还敢还手!”赵铭月怒不可遏,另一只未被制住的手里还拿着马鞭,不管不顾就直接别着手朝他身上挥了,墨鸾没想到她今日居然来撒泼打诨这一招了,躲了一下第二下没躲过,被那小细鞭子在腿上勒了一下,还真疼得他跳脚,“赵铭月,你打不过就耍赖。”
“比不过你,你是赖上加赖。”她还要再挥,被赵颖永一声喝住,“放肆!”她身子一顿,立马老实了,墨鸾这也才觉出不妥,松开了包握着她的手。
赵颖永蹙眉,沉声道:“女孩子家,像什么样。”
赵铭月的头更低了,嘴唇微微嘟起,还不忘再偷偷白一眼一旁的墨鸾。
这边,张山刚一下马就见如此好戏,莫名其妙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对方竟是忽然消失的萧鸾,难怪丫头片子那么气,打一架倒也是应该的。只可惜好戏看到一半便没了,他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上前来,拘于礼法,他客客气气先拜过赵颖永这才冲上来同兄弟打招呼。
张山哈哈笑着冲过来,蛮力无边,胳膊肘直接拐了墨鸾脖子用力勾着,“好你小子,说走就走,太不仗义了!看老子今天整死你!”
墨鸾也不推搪,反作势求饶,笑道:“张兄莫怪,是小弟的错,全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然还是老子的不成,走都不打声招呼,你他娘的就不怕下次再见的时候老子只剩一把骨头渣子了?!”
“不会不会,常言道好人才不长命,张兄自然命能久矣。”
“好人不长命?”张山咀嚼一遍,“奶奶的,你说老子是祸害呀!”
赵铭月噗嗤笑了出来,墨鸾、张山也一通大笑。一时间,除了这三人,其余除了面色凝重就是匪夷所思。
赵颖永看了,无奈摇摇头,对管家嘱咐了两句后,偕妻转身进府。
☆、对策
老管家在他们闹得更凶之前过了来,“王爷、五小姐,咱们还是先进府吧!”
“喊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爷。”张山张嘴就道。
管家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是笑着目光投向墨鸾。
二人这才有所领悟,无不惊奇的把视线投向墨鸾,张山的手也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你是……王爷?”
他看看二人,“进去说,进去我再同你们仔细解释。”
赵铭月一脸迷茫,一时不知了进退,还是被张山一推,才晓得跟着往里走。她明明问过他的,可他否认了自己是皇族,又为何回一趟京摇身一变就成了王爷?一想到这二年自己熟识的墨鸾竟然是如此身份,赵铭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铭月,发什么呆呢?不是早就盼着回来,一回来倒不高兴了?”
她循声侧目,身旁一昂藏七尺的男子年方二十上下,剑眉飞扬入鬓,鼻若悬胆,好不气宇轩昂。此人名叫秦刖,是此次进京的人中唯一不是赵家军将士的,看他外表明明该是那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堂堂英雄,却谦和儒雅,文质彬彬,且最令赵铭月诧异也大呼可惜的是他竟然——不通武艺。
“没什么,秦大哥先随管家下去休息吧,举荐一事,一会我便向大哥传达爹的意思。”赵劲镇守边关,威名在外,这些年不断有冒名前来自荐以图留在军中的,这些人里有能人异士也不乏胆大无脑。前者,赵劲通常在查清对方底细后要么留在军营委以重任,要么举荐至朝廷让其为国出谋划策。这秦刖便是其中之一,赵铭月倒是没见识过他有多大的本事,可能让爹爹举荐的,定不会是那平庸之辈,故对他一直心怀敬意。
秦刖温和的笑着点头,“无妨,府上有比这更要紧的事,多等几日不碍的,不耽误你们才是。”
赵铭月感激,“多谢秦大哥体谅。”
“赵铭月快点。”张山等得不耐,叫了她一声,她脸上的笑意还挂着,却在对上前方一人视线时,蓦地收了起来。
正厅内,刚自陌北回来的二十余人除了秦刖外尽在,赵颖永将家中一事粗略道来,赵铭月也是听得仔细,俨然不见了往日玩闹秉性,待他说完,张山抢先道:“这么说,三十日期限内这人定会再来将军府作乱?”
“不!他未必会再闯将军府。”赵铭月直接答道:“此人说三十日内不交出心诀就要害大嫂性命,他的目标是大嫂而不是将军府。所以关键是大嫂在哪他便去哪。”
赵颖永道:“晓筠怎会在这几日离府,说那人目标是将军府也并不为错。”
赵铭月还是摇头,“如果我是那人,我一定不会再在将军府动手。就大哥方才所说种种,这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他既然能三番五次对柳家下黑手后方还全身而退,就足以说明他奸猾狡诈以外本事也不小。这样的人能在打草惊蛇让我们有所防备后还来自投罗网吗?”
赵颖永有些吃惊,实在想不到昔日顽劣的小妹如今已如此心思缜密,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赵铭月抓了抓下巴,这样的小动总算是在此刻暴露了些许她孩子气的一面。众人等了半天,她却耸肩摇了摇头,“没办法,敌在暗我在明,他会如何我们无法知道。就目前而言,能做的只是保护好大嫂所在的区域,至少让她无论去哪都在我们的人范围内,确保安全无虞。”
张山切了一声,“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沉默许久的墨鸾这时接话,“不,她说的很有用,在此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一心只想着确保府内的安全,只觉得护住这将军府就是保了平安,没有人转过这个弯想到我们的重点其实仅在于尚书夫人。这二者看似并无不同之处,实则天差地远。府邸是死物,而人是活的,一旦疏忽,尚书夫人被人诱出,势必让我们措手不及。届时我们只能听之任之,胜算便已不在多少了。”
赵颖永眉间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分,赵铭月见了忙安抚,“大哥放心,这段时日,我定与嫂嫂形影不离,任何人想要动嫂嫂半根毫毛除非从铭月尸身上踏过!”
不料此话一出却并不讨好,赵颖永瞪她一眼,“胡说些什么!爹让你回来是以死明志的吗?”赵铭月莫名其妙吃了瘪,吐吐舌头不再言语。
墨鸾皱了一下眉,说道:“各位急行赶路,也是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一夜,府中尚有一队御林军保护,二者可以昼夜轮换,具体对策,稍后再做商定。总之定不能让夫人有任何差池。”
赵颖永点点头,于是吩咐带众人下去休整,将士们皆说不累,用不着,可赵颖永坚持,最后还是张山带了个头,道:“咱们今夜好好睡一晚,疲兵还不上战呢,只等好好想出对策,咱们再一举擒获这小贼,走。”众人这才纷纷离开。
赵颖永对赵铭月道:“你也好好休息,还记得自己的卧房吗?不记得我让你带你去,都收拾好了,你就住那。”
“不是说我贴身保护大嫂吗?”
“那你也得先休息好了。”
“不用,反正跟大嫂在一块而已,又不用做什么累活。再说,形影不离形影不离,晚上我也得同大嫂一块啊!”
赵颖永顿时拿她没辙,敛眉敷衍道:“晚上用不着你顾。”
她仍是不解:“为什么?爹说了让我……”
“说了晚上不用,你只要白天跟着她就是了。”赵颖永真是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一句话丢下便拂袖离去。
赵铭月气得大喘,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前方抱怨道:“你厉害!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等着我告诉爹让他收拾你!”
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她吓得急忙回头,待看见墨鸾一脸笑意时,她的灰败更为明显。盯着他好一会后她才闷闷把视线撇开,也不说话。
墨鸾道:“晚上用不着你贴身保护,你要是与你大嫂同住一屋,让你大哥睡哪去?”
她这才恍然大悟,竟忘了大哥大嫂是夫妻,这晚上……倏地一下她便红了脸,脑袋更低了。
墨鸾自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只道她仍在伤怀,走近一步,“你大哥应该并不讨厌你。”方才她才刚说情愿舍身护嫂,赵颖永便怒目相对,若是真不在乎她,哪还管她的死活。
赵铭月却无心思索,胡乱恩了一声,就听他又道:“休息一会,晚上我陪你出去逛逛。”声音轻柔至极。
她摇头,“不用了,明日正事要紧,不敢大意。”
他有稍许失望,却还是点头附和,“你说的是,那等过一久,等事情完了,我带你好好游玩一遍。”
她下意识的露出笑脸,一抬头却又立马想起了另一件事,抿了抿唇,犹豫着问:“从今往后我是不是也得管你叫王爷?”
墨鸾心头一紧,拔高了嗓门,“赵铭月!”
“啊?”她微微蹙眉的模样甚是娇憨,看得他瞬间所有情绪都一扫而光。
“我并非有心骗你,只是事出有因,况且,当时我也真的没有再把自己当一个皇子看,但,始终是我不对。”他说得诚恳,任人无从挑剔。
赵铭月咬了咬唇,认真的看他,“你真的是王爷?”
他点了点头,“我是大瑞三皇子,封号北萧王。”
纵然已算一知半解,但她在真正听他道出这些名头时,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墨鸾作势上前,她却急急退了两步,他急了,“赵铭月,你怕我什么?我还是我,一直都是墨鸾,从未变过。”
“可以前的墨鸾只是墨鸾,现在,你是皇子、还是王爷。”她越想越怒从中烧,却又发不出明火,只咬牙道:“难怪你要化名入营,还骗我说什么你爹不喜欢你。最后连走都偷偷摸摸,你又怕什么?怕我会跟着你来吗?才不稀罕!”话音刚落,胳膊上便一紧,一股力道扯着她就往前扑去,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怀抱,鼻息间对方衣物上清冽干爽的香气混着胸膛的热度炽烈的烤着她的脸。她瞠目结舌,忙用手抵着他胸膛企图挣脱开,墨鸾却执意不让,紧紧将她环住,低头在她侧耳道:“不是怕你要跟我来,是怕我自己舍不得走。”那温热的吐纳喷在耳廓,瞬间将她整个脸庞烧得通红。
“你……你……”赵铭月长那么大从爹到哥哥们再到进军打仗,接触过的男子从来不少,平日里切磋较量,近身将人放倒也不在少数。可她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好像心里藏了只小兔,它不安分的跳啊跳,扰得她心神不宁的同时那些茸茸的软毛又撩得她痒到了嗓子眼,她猛咽一口吐沫,结结巴巴道:“放、放开,让人看到成何体统。”闷在他怀里,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敢看,两手清晰的感受着布料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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