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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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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听过,从荤段子到成过亲的士兵们讲……房事,刚开始大家还避着她,后来索性把她都当男子了,讲这些从不忌讳。也奇怪,这些东西听过那么多,到后来她自己都不当回事了,可今天换了他这么一说……她竟然连坐立都难安起来,脸更是烫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其实当中有一些我也觉得奇怪,总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该是得等试了才知道的。你说呢?”
说什么说,难不成还要她也跟他演练一下不成吗?呸呸呸,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敢再往深想。正好此时车夫已勒停了马,告知说已经到了。赵铭月二话不说,滋溜一下钻出马车,头也不回逃了进去。
奔跑间,不停有风自耳边刮过,好似他冲自己低语时那吐纳喷出的气息,她猛地摇摇头,索性捂住两耳,闭着眼睛的往里横冲直撞。
赵颖永一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闷着头撞了过来,他虽不擅武,可也还是略痛一二,身手敏捷一侧便给闪了开,身旁的秦刖却是没那么好的运气,被对方直直冲进了怀里,所幸没将他撞翻在地。
赵铭月吓了一跳,抬头定睛一看发现撞到了人,连忙赔罪,“对不起呀秦大哥,我没见着你在前面。”
赵颖永此时才看清这莽撞之人是他妹子,脸瞬时垮了下来,“年过及笄了还如此事无分寸,你究竟要莽撞到何时才算。”
赵铭月自秦刖身前退开一点点,低头致歉:“秦大哥对不起。”
秦刖出言替她开脱,“也是我未曾留心,不全怪你。”
“别替她说话了,她这性子,只怕此生难改。”又见她这站着不动听之任之的模样,赵颖永摇了摇头,“今日进宫可闯祸了?”
她这才抬头,“绝没有,贵妃娘娘挺喜欢我,送了一株花还有许多花茶呢。”
“下去吧,先去一下你大嫂那,她找你。”
“诶,知道了。”说罢,她冲大哥和秦刖微微一福,赶紧进去。
秦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对同样还驻足的赵颖永道:“何必如此,你明明是关心她,却偏要这般严厉。”
赵颖永摆摆手,“仅此一个小女儿,一家子武将都惯着,再不严些只怕是上房揭瓦还不止。”
赵铭月跑到哥嫂院内时,只听一室安静,唯有屋内时不时透出吴侬软语的童谣声,心想定是嫂子在哄小侄儿睡觉呢。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果然,小摇床旁柳晓筠正轻推着哄呢,见她来了,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她走近了就见小侄子眼睛半眯嘬着手指,昏昏欲睡。
悄悄道:“这个点怎么还睡啊?”
“中午一直在闹,就没午睡,现在困了。”
她在一旁看了看,还是没忍住伸手进去在他嫩嫩的小脸蛋上就是一摸,被这么一打扰,本就还未睡熟的小家伙嘴一瘪眼见就要抗议示威了,柳晓筠连忙轻拍着他,“宝宝乖,熙儿睡觉觉。”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这才又安稳了下去。
待他彻底睡熟,柳晓筠才她指了指外面,示意她一同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墨鸾哥哥不让铭月练枪是要她干什么呀?
☆、心事
柳晓筠带着她到房前树下的石凳落座,大树庇荫,给这初秋的天气又添了几分凉意,抚了抚她薄衫下的胳膊,“快入秋了,天气转凉,白日里还好,现在怕是冷了吧?我叫人给你拿件衣服可好?”
“不用的大嫂,我不冷。”怕她不信,她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你看,我手暖和着呢吧。”
柳晓筠便柔声问道:“今日进宫一切可都还好?”
“还好,没出岔子。”
“贵妃娘娘可喜欢你?”
“喜欢的,还送了我好些东西带回来。还有一株花,我也不会照顾,不如大嫂你养着吧。”
柳晓筠笑语:“放心,我让府里花匠给你小心顾着。”她顿了顿,又徐徐而道:“铭月,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赵铭月愣了愣想起不久前那人在马车里说过的话,微微红了脸,恩了一声。
柳晓筠是过来人,将她一颦一笑收进眼底已是了然于心,虽是姑嫂之情,她也真心把这妹妹放在心里,可到底是相处时日不多,有些话她终归还是觉得不方便说,更多的便没再细问,只将她的手握到了手心,“铭月,大嫂知道你是好姑娘,也听话懂事。有时候你大哥对你过于苛责是他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别记恨他。”
赵铭月愕了一愕,“大嫂别这么说,是我平日里总做错事惹得大哥生气。”她鼓鼓气,抠着自己的手指,“大哥大嫂成亲那日,若不是我,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大嫂,对不起。”纵是再不明事理她也知道成亲于女子一生而言是多么大的一件事,而就因为她一个不小心,差点让喜事变了味,一直以来她总想道个歉,可始终寻不着机会,今日话及此处,她才开了口。
柳晓筠闻言宽慰,“我知道你不是有心为之,怪不得你。况且也无人受伤,小事而已,已经过去了不可再记在心上。”
“可那日终归是不同的,大喜的日子,因我弄成那样,一辈子也就仅此一天而已。”对方越是通情达理她越觉得坐立难安。
“铭月,婚嫁之日固然重要,可不是最要紧的。关键在于婚配的那人是否得你心意。能与你大哥结为连理,那婚礼如何于我而言已不甚要紧了。”她言笑晏晏,“这些事等你再大一些自然就懂了。只是我们铭月如此品貌俱佳且样样不输给寻常男子,不知将来那如意郎君又该是如何的出众夺目。”
“大嫂!”她做贼心虚的涨红了脸。
柳晓筠被她逗得笑了,“我倒是觉得北萧王不错,就是不知……”
“大嫂你听熙儿醒了,快进去看看,一会见不着你他该哭了。”赵铭月声东击西打断她的话,直接将她拉了起来就推着她往前走。
柳晓筠不用细听都知道她这是在诓自己,也知她女儿家面皮薄,便也不再继续了,笑着连连说是。进了屋里,果然小家伙还睡得老实,柳晓筠意有所指的看她一眼,赵铭月假装没看到,一拍脑袋,小声说想起有事还没办,不等人答应便已提了裙摆先行离去。
小跑出来的赵铭月大有逃出生天之感,在府里转了两下后又觉得静不下来,索性改道去了新柏那。
赵新柏身体不济,自小便每日泡在药罐里一般,一天单是这药便要喝上好几回,方便起见,他用饭历来都是厨房做了单独送来,赵铭月到时他的晚饭刚摆上桌。
“新柏!”她扒着门口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新柏净了手正接过下人递来的巾子擦水汽,随意瞥了她一眼刚回过头来又转过来一次,盯着她看了半晌,把她都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直了身子,跨进屋里,“不认识啦?干嘛这么看我。”
“还真是不认识了。没想到你打扮起来也能这样好看。”
一句话直夸得她心花怒放,他都坐下了还又把他拉起来,硬是又在他面前摊开手转了个圈,“你再仔细看看,真的好看?”
“真的好看!”
她得寸进尺道:“有多好看?”
新柏顿时失笑,无奈道:“此女只因天上有。这样行了吧?”
她也到真不客气,点着头真应了下来,“行了行了,说的真好。”
拉着她坐下,他问:“吃过饭了吗?”
赵铭月对着一桌清淡的三两个菜扁扁嘴,“没吃呢。你就只吃这些吗?”
他让下人给她拿了碗筷,“吃清淡些好,素食净心养人。反正是来了,今天就在这和我一起吃吧。”
赵铭月夹着那清淡的豆腐送进口里,“新柏,你老是壮不起来,是不是就这青菜豆腐吃得没力气了?要不你试着吃个大肘子,没准就好了呢?”她实在想不通这些青白菜叶能有多好,反正要是让她在陌北成天吃这个的话,还上什么战场,早垮了。
不待新柏开口,身旁常年伺候他的下人却笑了,“五小姐说笑了,四公子可吃不得那些。他肠胃弱,又被汤药吃苦了口,那些个油腻的平日里闻都闻不得。”
“那么严重!”她咽下寡淡无味的青菜叶,“那就还是吃这些吧,没事,反正你也不用操劳什么体力活。”说完她扒了两口饭,吃饭的速度不自主提快了些,结果是新柏还没吃两口呢,她这已经停了筷子。
拿了旁边的绢子擦着嘴,赵铭月便无所事事盯着他吃。越看越觉得斯文的新柏简直同女子无异,心中感叹二人真是生反了。
“铭月。”新柏低唤了一声。
“恩?”她单手杵着下巴,眼睛跟着他的筷子缓缓移动。
“是觉得吃不饱吗?”
“不是啊,我吃饱了。”
他点点头,继续吃,又过了一会他又叫了,“铭月。”
“恩?”
他放下了筷子,碗里还剩小半碗米饭呢,“你这么看着我,让我怎么吃啊。”
“啊,这样啊,那好吧,你先吃,我不看你。”她把手往桌上一摆,脑袋顺势垂了下去,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桌面。
新柏叹了口气,拿了绢子擦过嘴后又喝了两口一旁的淡汤,“行了,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二人一同长大,虽说中间隔断了那么多年,可赵铭月那一言一行仍是与儿时无异,教他怎么看不出此时她憋了一肚子话就等着对他倾吐呢。
赵铭月抬起头来,带着妆的容颜笑起来格外好看。新柏见了也起了兴头,抓了她带到一边,“坐着别动,我给你画个像。”
她也不在乎他干什么,就在他安排给的凳子上好好坐了下去,只见他在对面架起画板拿了炭笔就于纸上勾勒了起来。
“新柏。”
“恩。”他专注于画中,随意的应着。
“今日我进宫了。”
他稍有停顿,“进宫做什么?”
“见姚贵妃。”她又补充,“就是墨鸾的娘。”
“哦。”他不觉奇怪,继续手上的事情。
“姚贵妃挺喜欢我的,送了好多东西,对了,还有花茶,都是她宫里自己种的花晒干而成,泡出来的茶水香气宜人,我不知道东西送哪去了,一会我找大嫂问问,让人给你也送些来,”
他的目光不时的在她脸上和画板游移,听她说完,轻轻的道,“好啊。”
赵铭月顿了顿,咬咬唇,又说:“方才出宫时,墨鸾同我说……”
好一会她还没说出下文,新柏描好了眉,问她:“说什么了?”
她声若蚊吟,“……他说,让我做他的王妃。”
赵新柏听了并无诧异,只是笑意浓了起来,“所以呢?”
“没有所以了。”
听她讷讷的口气有些不对,他停了手中的画笔,仔细看着她,“不高兴么?”
她略微苦恼样,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不喜欢他?”
她互捏起了手指,“新柏,墨鸾很好,可是北萧王就太骇人了些。”
赵新柏被她这话弄得是云山雾罩,“墨鸾和北萧王不是同一人吗?怎的还一个好一个却骇人呢?”
“不,不是一个人。我认识墨鸾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被爹爹嫌弃送至军营的京城公子,那个墨鸾初到陌北有些沮丧有些胆小有些抗拒外人,后来入了营,他渐渐崭露头角,两年后他凭自己本事做到了先锋一职。但从他成了北萧王,这些就都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他么。是在陌北他对你好,回来便不好了?”赵新柏白皙的脸上两个大眼睛望着她。
不知不觉,兄妹俩竟然就聊起了这女儿家怀春的心底事,竟然也无人觉得奇怪。
“不,恰恰相反了,还在陌北时他还三不五时便对我板板脸色,老是追着不是要我的字帖就是催着去看书的。管的比爹还多。”说起辛酸史她立马期期艾艾起来,“你不知道,每日在军中有多辛苦,好容易能休息了还得写那一堆字,写字而已,那么漂亮干嘛,知道写的是什么不就得了。”
“那他现在不逼着你读书写字了,为何反倒觉得不好了呢?”
“虽是这样,可我就是觉得……”她皱眉思索着该如何表达,可到底是想不通透,“哎呀,反正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太累了。到了哪都要瞒着身份,否则动不动就跪了一地的人,众人见了都是王爷长王爷短,还得进宫。早上进宫时,我害怕得都不敢多动弹。手心,背上,全是汗。竟比当初偷摸着上了灭独龙的那场仗时还要害怕些,这种每迈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过,可偏偏这段时间接连好几次都让我深有体会。还有他兄长,武陵王,他们的关系,不像我们这样,他们那样的兄弟客气得不像兄弟。还有,我同武陵王妃或者王妃的妹妹也完全不一样,她们都是像大嫂那样的女子,我和她们比不了。”
☆、赐婚
下人送了药来,见二人在说话,也不敢多有打扰,把汤药放在了赵新柏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悄声退了下去。
“你就不觉得自己有地方比她们强么?”他如此问道,在她思索之际抬了药碗眉也不皱便一口饮尽了。
她想破了脑袋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能同她们比的,遂摇头。见他喝完了药,从一旁柜子里熟门熟路的拿出蜜饯,给他前还自己先吃了一颗。
新柏取了一颗放进嘴里,含了一会才咀嚼下肚,“我却觉得你好,爽朗大方,心中豁达不藏事,多好。这些哪能是旁的女子学得来的,更何况,如今运筹帷幄俨然能将是也。你没有她们那些小聪明,却有她们及不上的大智慧。”
赵铭月听了不免欢喜,却道:“你我自家人,你自然这么说了。”
“自家人又如何,难道家家都能出个咱们家这样漂亮的女将军么?!”
听着他故意抬高自己,赵铭月却乐不起来,“我也觉得我不比旁人差,可是这次却不是这么比的。那样的温顺新娘,我怕是做不来。”她一只手撑着脑袋,手指扒拉着被推到她面前的蜜饯。
“要吃便吃,不准乱拨弄。”新柏低斥。
她哦了一声,又放进嘴里一粒,舔了舔手指上沾的一层糖蜜,“你怎么不吃了?”
“多吃不得,一两颗过过嘴里的苦味而已。”
油腻了吃不得、辛辣了吃不得,连这香甜的也吃不得。赵铭月替他难过,也将那碟子推开了。
“这是做什么,我吃不得又不是一两天了,何必陪着我遭这个,你只管吃,替我将那些吃不得的都尝上一遍岂不更好。”
她叹息,看着本该如其他几个哥哥一样帅气倜傥的新柏那一双漂亮的明眸被消磨得疲乏无力光彩暗淡,不知该怪老天无眼还是太开眼了以妒英才,不然为何凭白如此折磨他。
“怕是赵家所有人的病都跑你一人身上去了,要是能替你分些过来该多好,我身子骨强什么灾啊病的不消几日便能痊愈。”
“不得胡说,要让大哥听见还不得又惩你。”
“惩就惩,他惩的还少了。”她怨怼道。
“又被骂了?”
“没有没有。”她身子趴朝前,“让我看看画得如何了。”
“急什么,还没好。”新柏挡着将她按坐回去。
“那你倒是画好看些,到时候我裱起来挂房里。”
“行,画得比那仙女还美。”
“那还是我吗?”
“放心好了,只管北萧王能一眼识出还别不开眼。”
“赵新柏!”
*
御书房内,墨哲正手执一封奏折,字字句句看了半晌后才放下,抬眼看向案前颔首而立的墨鸾。“赵家是开国元勋又是保疆重臣,小女儿与皇室结亲互不辱没,且,据朕所知,你二人情投意合,赐婚一事,朕准了。”
“谢父皇。”
接着,话锋一转,他问道:“可这镇守陌北,你可想好了?”
“儿臣无意为父皇增烦添忧,前往北疆尚可以己之力保卫家国,况且,两年行伍,儿臣对陌北也是情有所牵。”他认真禀来。
“对陌北情有所牵,还是想要迁就赵家的小丫头。朕听说,这孩子不甚安分,在府上也是时常受赵尚书责罚……”正说着,墨哲正突觉体内一股热气上涌,冲出喉头引得沉闷地一阵咳,吴公公连忙递上热茶,帮着抚背顺气。
墨鸾急切道:“父皇……”
墨哲正却摆摆手,“赐婚之事朕会择日下诏,其他的改日再议,退下吧。”话毕又忍不住一阵咳。
墨鸾刚退出去,迎面便碰上了皇后娘娘,对方两手置于前,静静立于门边,看样子是等候多时。墨鸾站定了施礼道:“皇后娘娘万福。”
皇后的脸却黑得厉害,不做任何表示便错过他直接进了书房。
墨鸾猜想该是听到他和父皇的话了,只不知这点小事竟让她气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想得太多,总把别人的意思妄加猜忌。他摇了摇头,觉得甚是可笑。
屋内,刚止住咳的墨哲正对皇后的不请自来有些不悦,对方几句关切他都只随意点了下头,待又喝了两口茶缓过来后才轻轻道:“皇后来了怎无人禀报,看来这御书房的人都是空长了张嘴的。吴让,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是怎么教出来的。”
吴公公忙扑通一声跪下,“奴才该死,管教无方,怠慢了娘娘,请皇上治罪。”
皇后不自在的笑笑,“是臣妾听闻皇上正和北萧王有要事商谈这才让门前未做禀报,只在外头候着。”
墨哲正面无表情,对跪着的吴公公道:“起来吧,门口那些人通通换掉,既然这御书房的事他们做不来,就别留着碍眼了。”
“奴才遵旨。”随即又转过来朝案前的皇后躬了一躬,“谢皇后娘娘宽宏。”
皇后的脸愈发难看了,墨哲正不予理会,道:“皇后跪安吧,朕今日不甚舒适,任何事改日再说。”
“皇上,臣妾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当不当说你贵为一国之母难道还没分寸吗?”墨哲正对她的熟视无睹已是极不耐烦,“退下吧。朕说了,无论何事,改日再谈。”
“皇上!”她依旧不走,眼中含泪,凄靡道:“臣妾与皇上多年夫妻,难道皇上连这点时间也不肯给吗?”
墨哲正强按怒意,“好,朕听着,皇后说吧。”
皇后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先是看了眼一旁的吴公公,对方立马领悟,躬身请求退下。
他一走,皇后也支去身后的丫鬟,款款上前来,“皇上要保重龙体,切勿过多操劳,国事体大,可龙体安康更为重要。”
墨哲正轻笑,“让皇后费心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这些本是臣妾的本分。”她顿了顿,“皇上,近日来臣妾听闻国事繁重,您夜夜秉烛批阅各地奏章。依臣妾之见,皇上还是静养一段日子的好,待恢复了安康也好再造福大瑞黎民百姓。如若您不能康健……”她又低头抹起了眼泪。
墨哲正干脆闭起了眼睛,就听她继续道:“太子如今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让他替皇上分忧解难,皇上不如将这国事放一放让太子监国,也好能安心静养。”
墨哲正听后,毫不诧异,泰然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还到不了那一步,太子能力稍浅,尚不足以代理国事,朕知皇后一心忧虑,但国之大事,朕自有主张。”
“可是皇上……”
皇后还欲再说被示意止住,“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太子一心为朕分忧,朕自然清楚,但江山社稷并非急于一时,让他再做磨练吧。无事了吧?”
“还有一事。”她敛起了情绪,蹙眉道:“皇上恕罪,臣妾方才在外等候时无意听闻到了些许皇上与北萧王的话。”
墨哲正怒意上涌,冷冷视之:“皇后倒是丝毫不顾及身份之嫌了,枉你母仪天下倒不承想学到了这市井习气。”
皇后尴尬至极,只得还强作镇定,“是臣妾失礼了,可皇上,赐婚一事万万三思啊。”
“如何三思,皇后的意思是赵家配不起?”
“皇上,臣妾的意思正好相反。那赵家乃开国功臣,赵劲又为镇军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要地,手下的兵卒几次征战后如今已是扩大到了十五万。重兵在手,若是再与皇室联姻,难免触手不伸及朝中呀!届时,@文·人·书·屋@只怕是功高盖主借着北萧王名义兴风作浪。”话里有话,她的意思墨哲正怎能不知,却只顺着她的话道:“依皇后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收回赵劲的兵权?”
“也未尝不可。”
“那让谁来镇守陌北呢?”
“我大瑞何其多的将士,难道缺了他赵劲还能放蛮夷入侵不成。”
“皇后可知道这赵家对大瑞的贡献何其大?当年高祖若不得已故的天策上将,如何能坐稳这江山。这些年赵劲死守北疆,数十年如一日,他那一辈兄弟已是全数战亡仅剩他一人,如今又是儿子女儿齐上阵,这样的人你说削便削,皇后是要逼着朕做昏君吗?”说完他重重的一哼。
“臣妾不敢……”
“朕看皇后没有不敢的了!后宫断不可插手朝政,这点难道你忘了吗?朕看需要削贬的不是赵家,恐怕是皇后你的位置吧!”
皇后大骇,花容失色,“臣妾……臣妾只是……”
“皇后,记住你的身份,有些话不当你说的便是说不得。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下次。”墨哲正如此警告。
“是,臣妾记住了。”
离了御书房皇后仍脸色苍白,一刻不敢耽搁的快步返回寝宫,途径御苑,却正好听到孩童银铃般的笑声,走近了原来是太子偕同太子妃及二子于园中嬉闹。顿时大为光火,走上前去,“太子,随本宫过来。”
皇后突如其来的驾到打断了四人玩闹的心思,墨言轻拍身旁太子妃的手,无声安慰,便跟了过去。
“母后找儿臣何事?”
皇后娘娘喘着气,“何事?你还问本宫何事!如今这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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