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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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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的宝石玉器不是货从南疆就是西域的,这仗一打货都没处进,能不关门吗?”

“唉……都不知道这些年的仗打了是图什么的,一年不如一年,这疆土再扩张能有什么用,买个心仪的东西都那么难。”说完王夫人拍拍手,指着那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道:“行了行了,懒得挑了,都给我包上。也不知道你这店能开多久,可别下次我来你也关门了。”

老板娘无奈的笑笑,心道:还真是没准。

一晃眼,已是三年光阴流逝。自并肩王摄政辅佐太子后,大瑞的版图于战争下一再扩张,但连年的征战劳民伤财,百姓生活是一日不如一日,被逼得叫苦不迭,却无计可施。

老板娘将这王夫人要的通通打了包,冲后头叫了伙计出来让他送货。伙计颇有怨气,“掌柜的,说什么也让我休息会啊,我这一上午都跑了多少家了?店里又只有我一个苦力,再这么下去,我还活不活得了哟。”

老板娘扒拉着算盘的两手往腰上这么一叉,“不想干了就给我走!要不是看在你手脚还算麻利的份上把你留下,你现在早蹲在街边喝西北风还得担心着被抓去充军呢。”她朝那铺子外头一指,“见没见着,如今这城里连个叫花子都没有。”

伙计告饶,“得得得,掌柜的别跟我一番计较,我这就去送,这就去!”打包的空挡,伙计听得她叹气,转而拍起马屁,安慰道:“掌柜的也莫急,这仗也总有打完的一天,到时候咱的生意不也就回到从前那样了么。”

“说的容易!”她举着蒲扇轻轻扇着,“哪有打得完的仗呀,这些年打了吧,咱大瑞的领土都扩了多少了也没见朝廷收兵呀!”

“太子不是就要正式登基了么?等太子登基了没准能好点。”

老板娘却瘪瘪嘴,满是不屑,“好什么呀,能有什么好。登不登得了尚且不知道呢!要我说,也不知老皇帝是怎么想的,当初就该直接让北萧王称帝,偏偏要弄个挂名的太子给他,如今怎么样,三年了吧,早就成年了。可我看这皇位呀没准要让并肩王坐去咯!”

绑好了礼盒,那伙计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呀先皇当年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害怕皇帝之位一旦有人坐上,那并肩王准又要大开杀戒不放过。为了这,才使了个缓兵之计。”

“又是听那些个外头说书的乱嚼的吧?”她隔着柜台虚指他一指头,“叫你成天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到时候被抓了可别连累老娘。”

那伙子挤了挤眼睛,“掌柜的,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先皇驾崩那晚的事,你相信是赵家干的?”说着他径自摇了摇头,“反正我是不信,他们也不信,赵家是什么人呀,要真想反,会是那样?直接举兵自陌北杀过来也未尝不可呀!再说了,第二天小女儿就大婚了,嫁给北萧王,可就是如今的太子呀!说赵家意图谋反,有眼珠子的人都知道万般不可能!”

谁说不是呢,可谁有敢直言半句,枉费赵家三代功臣呀,竟落得如此田地,只能是含冤九泉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如今看这太子,只怕江山就是拱手让他他又能不能坐得稳。三不五时的出宫就往花楼钻,哼,这样的人做什么皇帝。就怕让他登了基,我们的日子更难过。到时候怕就不是我们打人家,而是人家要来打我们了!”

铺内二人小声的嘀咕,只当无人知晓,却不想已是被门外二人听了个大概。那一男一女头戴斗笠,女的还蒙了半块丝巾,丝毫看不清面貌如何,那男的健硕不凡,布衣下的身躯撑起衣服肩宽胸壮。

男的拉了拉肩头的布包,道:“走吧。”

女子微微颔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次步进川流的人群,耳边熙攘的声响丝毫未能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去,似是想了许久,她终是开口,问道:“张山,方才那二人的话是真的么?”

多了沉稳与干练的张山此时沉吟片刻,道:“来前不就知道了么,他的确总是出入那些地方。”

蒙面的女子正是赵铭月,隽秀的眉宇间聚着皱痕,咬唇,她当然知道这个,要问的是其他,“我是说,赵家。百姓真的知道赵家是蒙冤的么?”

“恩,定是知道。”

她眉头稍有舒展,这才又压了压斗笠前沿,“走吧,秦大哥还等着咱们呢。”

小巷深处,一家茶居。院子里猫儿踏着柔软的步子轻巧移动,不时发出细细绵软的一声“喵呜”,引流而上的井水哗啦啦的带动着水渠内小小的水车,清静的哗啦声听得人十分悦耳。

雅阁内二男一女坐于其中,说是雅阁,其实不过就是个空房间。赵铭月脸上的丝巾已取了下来,秦刖看了觉得她模样倒是没变多少,唯独散发的气息却是不同了,他想,该是她埋于心底的那漫天仇恨所致吧,曾经那个活泼伶俐笑颜常驻的赵铭月到底是不复存在了。

这么一感叹,他不由分了神,“秦大哥?”赵铭月唤道。

他幡然醒悟,道:“这事我想了,虽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可一旦有误,便是万劫不复。”

赵铭月紧锁眉心,原本轻搭在桌上的手渐握成拳,“我不在乎,无论如何,破釜沉舟,只要能报仇雪恨,我什么都不怕。”

“可万一有事,你让熙儿怎么办。”

赵铭月目光一低,接着看向张山,“如果失败,我想荣贞夫人会一直替我照顾好熙儿。”

秦刖看了看张山,“你和高寅都没意见?”

张山摇了摇头,有又如何,难道灭门之仇谁能劝得动她么?再者,莫说是她,就换做他张山,也一样必报此仇。

*

是夜,换上了轻薄纱衣的赵铭月有些难耐的抱住双臂,总觉得浑身上下似是寸缕不着暴露人前。

“抱着个手像什么样子。”饶是这番斥责的话也能被玲珑说得如此温柔。

浮世楼是京城有名的烟花巷之首,与别的青楼不同在它是由朝廷特别设定,前来寻欢作乐的均是官吏。里头的姑娘们不仅要有姿色,更为了迎合文官们的需要,琴棋书画个个信手拈来。而这样一群被称之为官妓的,除了自小培养外更有那被抄家的大户女子备入充当。饶是在这样一群人中,玲珑也依旧冠于芳首,且凭着过人的唱功,跻身成为色倾京城的名歌姬。每日就是慕名为她而来的朝野上下都数不胜数,可终究难有几人见得一面,不为别的,只因她的恩客是——太子。

玲珑叹道:“你妆点起来也是颇为漂亮的佳人,怎偏就不喜笑呢?总是这般模样,让太子见了如何能喜欢。”

她听了反倒更加板起了脸,冷声道:“太子……怎就如此偏爱你一人?”

玲珑嫣然一笑,眼底流过的一丝无奈却未曾被赵铭月捕捉到,就听她避而不答,反问道:“秦大人是你何人?”莺声燕语般的尾音轻轻上扬,勾勒出的语调甚是好听。

她无心作答,随便答道:“早年间的熟人。”

“哦,是吗?那你来前,他同你提起我时,如何说的?”

赵铭月望她一眼,那可人的容貌两腮晕红,心道果然烟花女子无情无义,明着都与太子……背地却还记挂着别的男人。心头愈发的瞧不起了,收回了视线,道:“说玲珑姑娘是浮世楼的头牌名妓,能歌善舞才情不凡,京中翘楚皆盼得见一面。”

“他……是这么说的?”她失望之情尽露。

赵铭月恩了一声,便听她幽幽道:“也是,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正了正身子,恢复常态,“一会太子殿下便该到了,他不喜人多,你便先在这间屋子等着,我会过来叫你。”说完,又见她依旧紧绷的面庞,仍是不免担心道:“届时楼内外明伏暗卫众多,你可千万不能做何傻事,否则,你、我还有秦大人都性命难保。”

赵铭月陡然觉得好笑,真就对她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不会给你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开始……

今晚还会有一更

☆、重逢

太子驾到并未隆重繁复,估计也是因为这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地方,故而竟比那寻常人还低调简单。只待有人来敲门请玲珑出去,她这才知道他已经来了。

玲珑临走前一番交代,说让她在这等着自己,待到合适了,会让人来叫她。她点头答应,待房门合上的一刻,才发觉自己的心早已跳得嘭嘭响,那隔壁之人是墨鸾呀,当年承诺从今往后只对她一人独好的男子。若是没有当年,她早就成了他的妻,何至于今日相见还要掩人耳目变身为此。

赵铭月深呼一口气,重重呼出,越是焦急也越是怕玲珑过来,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最终,那一刻还是来了,丫鬟轻叩房门,得到她应允后推门而入,恭恭敬敬道:“我家姑娘请您移步隔壁。”

赵铭月站起身,习惯地昂首挺胸,透明纱衣下的那刚好覆住胸前旖旎的鹅黄抹胸便向上缩了些,引得她险些伸手去拉,好在瞬间反应过来,不料仅此一点,盖了下头,那岂不是要露了胸房。压下不适,她提了裙子跟在那丫头身后往出了门去。

行过了两间上房,一道门前立着两位青衣男子,丫鬟到了近前停下了,对里头道:“姑娘请来了。”

玲珑婉转动听的声音便传来,“进来吧!”

门口的两名青衣男子一人伸出一手,朝身后的门板一推,吱呀一声,木门便打了开。赵铭月微微低头却也丝毫不妨碍她审视里头的一切,醉人的熏香、粉红的灯纱。右侧,大红的床褥铺在华贵的千工拔步床上,左边,高高的木架上各类珍玩典藏悉数静待,给这本是淫靡的屋子填了几分典雅的书香韵味。而正前方,大大的罗汉床上,有二人隔着中间矮几相坐。

“抬起头来。”熟悉的声音带着酒意,似是厚重的木杵毫无预兆的击在赵铭月心中静止已久的钟摆上,那麻痹耳目的轰鸣瞬间席卷全身。她丝毫动弹不得了。明知他就在面前,可无论如何就是抬不起脑袋。

玲珑软言道:“别愣着了,给太子跳段舞助兴。”

她木讷的动了起来,将不久前所学的生涩舞步渐渐扭来。手臂似蛇般妖娆向上,举过了头顶仍不住巧妙盘旋,不盈一握的腰身在透明纱衣的掩盖下紧致光滑愈发勾人心魄。谁知这般景象却似乎未能打动对方,男声懒散道:“行了,出去吧!”

赵铭月心头一酸,哼,看来真是除了玲珑以外的旁人你一个都看不上了。

玲珑却给挡下了,道:“太子不妨先看看她的舞,玲珑去给取酒,一会便回来。”

“不用了,你让她下去吧,你要取酒去便是了,孤不用人陪。”还是拒绝。

“太子殿下不妨就当打发时间,让我跳给您看吧。”赵铭月努力装着强调,可还是听得出生硬。

墨鸾耳朵一竖,猛地抬头看她,不料酒意上涌眼前便有些模糊了。闭了闭眼睛,摆手,“留吧。”

玲珑轻声退下,房门一关,赵铭月扭着身子,随舞步缓慢朝他面前移动。酒过三巡,墨鸾已是晕晕乎乎,眼前的翩翩女子纱衣纤薄随舞而动撩人心弦,那熟悉却更加娇媚成熟了三分的模样让他恍如梦中。他想也未想,一把将人扯到怀中,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铭月险些惊呼出声。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来不及做出反应,人已经落入他怀中。

他将脸在她胸前停留了一阵,忽然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我又疯了,明知不会是你。呵呵,怎么会是呢,是我又在胡乱遐想了。”见他如此,赵铭月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疼得她呼吸都难。渐渐抬起胳膊,置于他肩头。

他像是冷静了下来,抬手于眼前一拭,便放开了怀抱,冷言以对,“出去。”无奈她却不动,他别开脸去,也不看她,“让你出去!”音调拔高了,显然已是极不耐烦。

这一声之后腿上的人果然站了起来,他拍拍腿面,似是有碍眼的尘埃。

“墨鸾,是我。”他的动作随着话音凝滞,木讷的抬头,微红的眼眸在对上她的一瞬倏地睁大,起身动作快得撞翻了矮几。

她那熟悉却更加娇媚成熟了三分的模样让他恍如梦中,碰都不敢碰她,就怕这是个梦,而他一伸手就会什么都没了。

酒意好像更浓了,热热的腾着眼睛,他朝她走,不过一步的间距,却是举步维艰。“你……”

赵铭月抿唇皱了皱眉,两手绞在一起,“墨鸾,我是赵铭月,我回来了。”

滚烫的热泪猛地滑落,他却摇头,“不对,你到底是谁。”

她不再解释,绕过他,来到桌前,倒出茶水用指尖沾了在桌面轻轻写下一字。

记忆之门豁然开启——陌北军营,小水塘边,粗粒的风沙刮在脸颊。女孩执细树干为笔在地上照着描摹写来,一个字被她肆意乱改,之后昂着头笑意嫣然,“你这人惜字如金,哪里对得起这字里的那个‘言’,不如不要,也才是名副其实。”她专注于地上的字自得其乐,“你瞧,多合适,从今往后这便是‘鸾’,墨鸾的‘鸾’。哈哈……”

脆生生的声音响彻耳际,似乎一切都是昨日发生的。他一下扣住她的腕子,用力一拖,她毫无准备,下意识边去抓身旁的物品,无奈他力大且蛮横,只听得哗啦作响,桌子被带倒在地,茶杯茶壶噼啪碎了一地。门外的人听见非常的动响,赶忙推门而入,却见主子方才进来的女子按在了墙上,高大的身躯将她遮挡住。

“没你们的事,出去。”

“是!”

“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

简短的吩咐后,房门再次被带上,两人都微微喘着。如此近的距离,赵铭月这才真正的好好看了看他。他的眉他的眼,都还和以前一样,那么俊朗那么好看,只是三年的时光为他镀上了男人成熟的气息,而此刻,他如此近的贴着自己,近到彼此的心跳隔着身体清晰传来。

“墨鸾,我有事找你。”有些东西她终是不敢深想,拉回理智准备道出她今晚的目的。

“你去哪了?”他听而不闻。

“我要你帮我,我赵家人,不会谋反。”

“你这几年如何过的?”

“你听我说!”

他又贴近了些,霸道的将她死死抵在身前,仿佛身体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挤走,赵铭月喘着推他,“你松开,我没办法说话了。”

墨鸾不仅不松,反而低下头去,狠狠覆上她的唇。他用力的辗转,莫名的让人觉得是在惩罚。她挣了两下,随即被他单手控住双腕按在了墙上,另一手自她腰上抚摸而上,火热的描摹过胸线之后又不舍地挪到脖颈,再伸手到小巧的下巴,拇指一捏,疼得她立即张了口,滚烫的舌便立马滑了进去,酒香四溢,即时充斥口腔。

不记得自己何时放弃了反抗,只知道最后他慢慢轻柔下来,而她早已满脸残泪,湿了两人的面庞。谁也不说话,他轻轻吮着她的嘴角、鼻翼、眼皮,渐渐将泪水吻干,她的胳膊已经环住了他的腰。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墨鸾道,充分感受着她在怀中,心里终于安稳下来。“当年你如何逃走的?这些年你又在哪?”

赵铭月的脸贴在他胸前,只是摇头,“别再问了,我不愿再想这些。”接着,又是沉默,二人只这么拥在一起,各自心中都是滋味万千。

如此静默了一会,赵铭月才从他怀中退出来,挽袖擦了擦泪痕后,正视他道:“墨鸾,你相信当年是我爹和哥哥们杀的皇上吗?”

墨鸾叹出口气,拳头紧握,“一切全是出自并肩王之手。他要夺取皇位,就要除掉忠心耿耿的赵家,若非当年母妃手头圣旨换来了朝中几位老臣的拥护,并肩王早在三年前便已登基称帝了。”

赵铭月险些涕零泪下,若是换做当初,她或许会不甘的冲他喊:凭什么你家的江山让我赵家的人用尸身来铺垫还不够,还要背上如此骂名?可如今她不会了,只听她忍下酸楚,皱着眉头,落地有声道:“我要用墨哲昭的命来报我赵家被血洗的冤仇。”

墨鸾蹙眉望她,“杀他?如果真能那么轻易,我早就动手了。铭月,别做这些傻事,该报的仇我会替你报。这江山他拿不走。”

“可我等不了!”她拔高了嗓门,吼出之后才意识到不妥,又放低了道:“等到何时?到我白了头发掉了牙齿,连枪都握不牢的时候吗?当年的圣旨昭告天下谁都知道,上面说的是待你成年便登基为皇。可如今呢,你的冠礼早就行过了吧?为何却还是顶着太子的头衔天天往这青楼跑。”她气急败坏,喘息着,“墨鸾,你不为你爹报仇,我要报,我赵家那么多条人命不能这么算了!我们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不该有一滴血是被如此浪费在你墨家同室操戈的政变下。” 几年的怨恨又岂止是这短短片语便能道尽的。她颤抖着尾音,咬牙切齿地说完后深呼了口气,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自眼眶漫出。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晚安。

☆、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的无奈剧透删了,因为我觉得还是得保持点神秘感,不然没准大家更没看文的心思了。

    

墨鸾惊愕,他设想过如若再见他要如何将她护于羽翼之下,如何给她最安稳的人生,然后让她见证着自己一步步替她报仇雪恨。可如今这番咄咄逼人毫不放过的她,他却如何也未能料到。

面前的人倔强的背过去,两手快速的擦去泪珠,再回身,便又重拾了那份冷静,道:“让我接近墨哲昭,我会有办法动手。等他一死,你便能顺利登基为皇,而我的要求便是你昭告天下,替赵家正名,除此之外,我要挂帅出征,重振赵家军威望。”

“不行!”让她接近?一个女人接近陌生男人除了……还能有什么法子,他万不能答允。“为赵家正名是迟早的事,我不是酒囊饭袋,报仇用不着你去,该讨回来的我总有一天会变本加厉讨回来。”

赵铭月瞪着他,“那你便是不愿帮我了?”

“这不是帮你,这是让你去送死!”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下挥开,眼神中的狠厉似是望着的是敌人,瘦弱的脸颊气得潮红,“倘若你今日不帮我,我便独自一人去杀了他,爹爹的仇我是一定要报,大不了豁出去玉石俱焚,一损俱损!”

“赵—铭—月!”他心中一阵阵绞痛,压低了嗓门咬着牙关将她的名字从唇齿间挤出来。

“墨鸾!”她软下了语调,恳求道:“倘若还有他法,我不会来找你,我没求过你任何,从今往后也断不再求你,唯独这件事,我求你帮我。我偷生至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给家族洗冤。”

他不忍看她那番模样,转过了身去。赵铭月却不打算就此了事,她不能放弃,这不是为了她自己,她扛着的是整个赵家。她轻轻上前,自身后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近乎乞求,“墨鸾,我夜夜梦里都是我爹和哥哥血淋淋的模样,我已经等了三年,你让我如何再等。你是我恢复赵家名誉唯一的希望,只要你答应我,事成之后我仍旧回陌北,那道北疆的关卡我为你守一辈子,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墨鸾缓缓转身,“我从未想过要你为我如何。铭月,我只想你好,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我只想一辈子一心一意疼你一人。”

可终究天不遂人愿……

今夜的泪好像特别多,赵铭月忍了又忍才强压回去。三年前,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当头一棒打得许久缓不过神,从大喜到大悲,仅数个时辰之隔。原本该是嫁做新妇的喜悦被铺天盖地的赵家谋反告示淹没,而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那一件千织万秀而来的华贵嫁衣也早已带着她美好的梦境葬身火场。大哥大嫂为了他们安然撤离,留下断后送了性命;新柏在她背后,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箭,为她换得活下去的希望。家,没有了,亲人,不在了。她还剩下什么?什么都不剩了!若是一举成功,那么她便替赵家挽回了一切,若功败垂成,那么她正好一死去见至亲,所以,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

“墨鸾,你答应我吧!”

他不说话,许久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那精致的拔步床走去。“我累了,陪我睡会。”

上好的丝绸被褥,冰冰凉凉,薄如蝉翼。墨鸾强劲的臂膀自她背后将她搂住,肩背靠在他胸前,两人的身躯微微弯着紧贴在一起。

“墨鸾。”

“恩。”他轻声答应。

“……”她张了张口,还是那些强求的话,可她终是给咽了回去。他暖暖的气息喷在侧脸,耳边听着的是他缓慢又略重的呼吸声。

她也跟着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一刻在他怀中的安然,他的臂膀,他的胸膛,那么温暖。就在快要睡着时,她隐约听见耳边一声叹息,接着自己的颈窝被他蹭了蹭,意识逐渐沉入黑甜乡,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

一夜好眠,赵铭月在小鸟的叽喳声中清醒过来,太阳还未升起,屋内的光线泛着黎明前的淡青色。二人始终保持着入睡时的姿态,墨鸾的臂膀依旧强劲的环在她腰腹和胸前。

弯回手来,抚在他臂上,几乎是同时,对方也紧了紧胳膊,将她更往怀里锁牢。

“你帮不帮我?”她轻声问,他不语。“杀了他,你能坐上皇位,我能恢复赵家清誉;杀不了他,我当即自尽,不会累及任何人。”又摇摇头,“不,无论如何要杀了他,就算我死,也是拉着他一道。你怎样都能登基……”

“赵铭月。”话被他打断,若不是他深吸的那口气,她根本听不出他语气中任何异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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