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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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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月本来吃速也不算慢,此刻更是为了应景也猛地往自己嘴里塞,却不料过于太快,刚咽下两口就打起了嗝。
赵劲哈哈大笑,将茶水推给她,“谁让你快了,女孩家慢慢吃才是!”
“铭儿……呃……怎能不……呃……”
“好了好了,已经这样就不要讲话了,让人笑话。”虽是低斥,可听上去却并无怒意。说罢,他又看向墨鸾,语气略显严肃了些,“病可养好了?”
“回将军,已无大碍。”
“无大碍便好,那就收拾一下就同我入营吧!”
“是。”
赵铭月又打了两个嗝,猛喝一口茶拼命压住,道:“爹爹,铭儿可否随你们一同去?好久未见哥哥们了。”
“想他们了?”
她点头。
“下次吧,此次正值军中新兵操练之际,几个哥哥都忙着带兵,你去了只怕会凭添麻烦。”
她不满的嘟起了嘴,偷偷瞧了瞧墨鸾,又问:“敢问爹爹打算把墨鸾安排至谁帐下?”
“这不是你该问的。”
赵铭月虽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眼珠一转还是继续道:“爹爹平日辛劳可能不曾留意新兵情况,上次哥哥们回来闲聊时有说过各自军中均已人满为患,似乎唯有小虎哥哥那边稍显松泛一些。”
赵劲眼底藏着笑意,面上不动声色,“哦?是吗?我本打算把人往你三哥那送的……”
“不可不可,爹爹有所不知,三哥上次还抱怨人多不易管理,若再把人送至他那岂不是雪上加霜了。唯有小虎哥哥那还可以安置得了。”她佯装的常态下着急之意昭然若揭,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可在别人眼里却远非那么回事。
赵劲直了直腰杆,微微颔首,“铭儿说的确有道理,我依稀记得沛明是有提过军帐不够一事,看来的确是人员过多。那就归到寅儿帐下吧,他带兵我也是放心的。”
“爹爹明鉴!”赵铭月忍不住欢呼,赵劲笑得意味深长,唯独墨鸾不知其中究里,在一旁一头雾水。
饭后赵劲给了时间让墨鸾速速回房收拾行囊,正在整理之时,身后轻细的脚步声便走了进来,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赵铭月似是做贼一般,悄悄潜到他身旁,“墨鸾墨鸾,爹爹已经答应将你归进小虎哥哥帐下,你放心,他为人最是谦和,只要不犯大错认真操练,他是丝毫不会为难于你的。”
墨鸾手上的动作略慢了些许,侧头睨她一眼,“如此说来,你那三哥最为严厉?”
她皱皱鼻子,小巧的笔尖便微微窜起,“三哥性子最像爹爹,脾气上更是比爹爹还要狠厉一些,每每对待新兵总是严厉异常,日常训练不算,总要多加许多科目累得人直不起腰,而且稍有不甚便会遭罚。他是军中的急先锋,严苛要求各先锋、踏白如此还说得过去,也用这般对待新兵就稍显苛责了。”
墨鸾正欲开口,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将军已在前院等候,让其速速前去。
赵铭月替他答了声是,又见他收拾行囊速度缓慢,顾不得多少直接给抢了过来,边替他打包边说,“去了军营可别这般傲气,多和人说说话交些朋友才不至于吃亏,吃饭做事,速度都要加快,从今往后京师的一切雍容华贵都不再和你有关,没人会让着护着你了,什么都得靠自己。”包袱打好了结,她递给他,“好好操练,上了战场你才能活着回来!”
墨鸾突然就想起当日随将军出发时,也有一个人对自己做这么一番交代,“鸾儿随军出征定要保重身体,万事小心,机警行事,有朝一日立了大功,你我母子才有立足之地。”
一个要他立功为上,一个却只挂记他性命安危。前者是生养自己的娘亲,后者却仅是相识数日的女孩。墨鸾不敢有任何表情,生怕稍有不甚强压的情绪便会有所泄露。
“快去,别让我爹久等。”
墨鸾木木地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们还能再见吗?”
她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当然能,我还答应再请你吃荷叶鸡呢,怎能不算话!”
*
出了陌北城,又见满目的荒瘠,漫天的黄沙,墨鸾骑在马上跟着赵劲一路向北。约摸过了一刻,前方震天的吼声渐渐清晰,“杀~杀~杀~”栅栏围住的广阔一片,帐篷浅灰,旗杆高耸,大大的一个“赵”字刚劲有力随风飘扬。
赵劲拉了一把缰绳,速度慢了下来,墨鸾见此情景,自己也跟着慢了,与之平行。
“在军中不可再用这个名字,以免生出事端。”他的声音带着粗狂的沙哑,似黄风吹袭沙地,将其中沧桑尽数道来。
墨鸾略一沉吟,再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营地,“墨姓的确太招摇,但也不敢随意更改,就取名号里的萧吧,唤作萧鸾,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劲重复了一遍,点头,“行,就萧鸾吧。”营口越来越近,守卫的士兵已立正站好准备行礼,“今后在军中你与他人同吃同住同训练,不会有任何特权,一切荣辱均靠自己。”
“墨……萧鸾知道。”
进了军营,墨鸾随赵劲进到主帅帐中,不一会就来了一位小将,眉目浓黑,身材颀长,一身英武的战袍,走动间铁叶子哗哗作响。在帐中站定了,一抱拳,“高寅参见大将军。”
赵劲正背手站在中央,这会转过身来,冲他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墨鸾,“这是萧鸾,新兵,归到你帐下,由你来带。”
作者有话要说:名词解析之龙筱雨版本:
【先锋】是古代行军作战的先头部队,作为官职来讲,急先锋便是先头部队将领。(这个其实是一个很概念化的词,并不是指具体的部队或军衔)
【踏白】是侦察兵,担任侦查任务的部队就叫踏白军。赵铭月的三哥带领的就是踏白军,具体的后面的文里会细说。
后面还会出现【斥候】【探马】,这些就等他们出场了我再给大家讲,总之大家只要明白这些人就是强气、牛掰的代名词就OK啦(至少比普通的带感很多,但兵种各有不同,在这里并不存在鄙视之意,单纯理解消化一下就行)~~~
☆、比试
高寅看他一眼,对视之后微微颔首,回身领命,“末将遵命。”
他点了点头,刚准备走,似是又想起什么,“萧鸾先在帐外等候,高寅留下。”
墨鸾欠了欠身退出帐外。
大帐外,刺杀、技击、角力等近身格斗声自不远处传来,营内巡逻队偶有一列经过,排得整齐的三五士兵皆是训练有素,瞥向他的目光带着对陌生人的警惕。
不多时,高寅自帐内出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萧兄弟久等了,跟我走吧。”
墨鸾想起赵铭月说的那些话,于是冲他微微莞尔,点了一下头。
跟在高寅身后,他身上冒着寒光的铁甲发出冰凉簌簌声,边走边将军中各规定悉数说与他听,并嘱咐千万记牢。
“我赵家军乃大瑞最精良的一支队伍,故而军规也最为严厉,你尚属新兵还不甚熟悉,记得多做事少说话,谨小慎微才会不出错。训练艰辛定要克服,习惯一段时间自然便好了。”
“多谢……”不知该如何称呼,墨鸾欲言又止。
高寅笑答:“在下高寅,时任大将军麾下游奕军校尉统领。”
“见过高校尉。”
高寅:“不必如此,私下里随意一些便可。方才听将军说你入营前染了风寒在城内将军府养病数日?”
“确有此事。”
“那想必该是认识我那小妹妹了吧?”
“校尉所指可是赵五小姐赵铭月?”
“除了她还能是谁,这丫头自小不安分,没给你惹麻烦吧?”
“哪里,不曾有的事。”
高寅目光悠远,嘴角带笑,“说来也是数月未曾见面了,还挺想的。”
墨鸾抬眼看看他,寅虎,赵铭月口中的那位小虎哥哥应该就是他了。叫得如此亲切,还将他也力推到此人帐下,其中信任与了解看来早已不在话下。墨鸾挑起不明所以的笑意,道:“是啊,大将军向来繁忙,校尉及其他两位赵家公子也是常年在外,任其一人孤单不说,连读书写字都不曾用心了。”
高寅无奈摇摇头,“让兄弟见笑了,铭月虽是女儿身却一心只爱武装,读书写字就……”他微微叹息,似是苦恼,可表情却洋溢着不一样的光彩,“若要是男儿,想必早就在这军中大放异彩了,可惜啊,不过也所幸是女儿家,这战场终归不是好来处。”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一营帐前,高寅往门口一站,里面有看到了的立马立正,通传道:“校尉到!”接着,众人分作两排于各自的床头面对而站。
高寅走进去,“不必多礼,休息时间大家随意即可。”
“廖三。”
“到!”一黑瘦的男子向前一步跨了出来。
高寅简单介绍:“这是萧鸾,你看何处还有空床位帮着安排一下,再带他去领一套军服,平日里他有不懂的,照应着点,要是在这段时间他犯了什么军规,我可连同你一块处置!”
“得令!校尉放心,廖三定当自家兄弟照顾。”
高寅点了点头,没再对墨鸾做何交代,转身离去。剩下廖三似点燃的炮竹一般,对他叽里呱啦一阵询问,“你也是新兵?怎么这日子了才来?穿的不错呀,富贵人家?你这身衣裳啊我看以后穿的机会是不多了!萧乱,你爹咋给你取这么个名,难道想你也跟着边疆一块乱不成?”
廖三的个子比墨鸾矮上半个头,他说起话又喜欢贴近一些,弄得几乎是一个仰面一个俯视,逼得墨鸾自后退了半步,才道:“是鸾翔凤翥的鸾。”
廖三虽识得几个字,但也就是那么点皮毛功夫的意思,墨鸾的这几个字一出,他是没一个懂的,便一脸无知看他:“没见过那个字,不认得!”好在他倒不纠结着这个问题,“罢罢罢,叫甚都好,我先领你取军服军牌去。”说着一掌拍在他胳膊,率先就出去了。
领军牌时,他报上名字,对方斜瞅他一眼,拿笔蘸了墨就在木牌上写好那两字,递给他时还不疾不徐的说:“军牌就是你,你就是军牌,断不能离身,从今往后生要见人,死要见牌。”
回营帐,廖三帮他拿着包袱,这厮是个闲不下嘴的人,一路就没完的和他聊,“你不是小村军户征军才来的吧?”
厚重的军服死一般的沉闷,捧在怀里一股说不清的气味就直往鼻孔钻,墨鸾缩缩鼻子忍住不适之感,胡乱应着,“不是。”
“我就知道,看你这模样就不像,大富人家吧?”
他不答。
“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唉,真不知你爹咋想的,但凡稍微有能力的,这征军到户了都要想办法找穷人家的苦孩子来顶替了,你倒好,自己还来了。唉……这往后的日子啊,不好说不好说!”廖三一脸惆怅。
墨鸾问:“你们来多久了?”
“不久,分到游奕军的是最后一批新兵,我们也不过比你早个十来日,现下每日都是训练,用不着三两日就能学个大概。我爹说过,咱们这样的小卒,打仗就靠拼和运,撑下来了便是胜,要是背了时运,那第一天出去没准就被人一箭射死,总之啊,自求多福。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你呢?”
“未曾。”隐约倒不是没提过,可他不上心,怎会记得这些做不得主的事,只是如今来了这陌北,估摸着就算有也是没了。
“那你我这样的死了可亏了,怎么说都得对得住自己个儿,反正都是兄弟了,以后咱互相照应,有朝一日打了胜仗回家去,我还能请你喝喜酒,你的喜酒我也去,到时给你送头牛如何?”说完廖三笑得洋洋得意,仿若此事已近在眼前,也不怕这胡乱许诺是否能应,就先逞了嘴上的快活。
墨鸾觉得好笑,“一头牛?你舍得?”
“这有甚不舍得?舍得舍得,只要你我都活着,说话算话,送就送!”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行,那我可等着你的牛。”
“那我成亲你也得送!”
“可以,我送你十头。”墨鸾心情好起来,竟真同他畅想起这无所踪的事情来。
廖三兴高采烈,只差蹦起来,“好极好极,那我可得先你一步成亲,如此便可从你那十头里拨一头待你迎娶之日再送与你!哈哈哈哈……”
墨鸾也跟着笑出了声,没想到到这军营第一天便遇此人物,能让他短短时间开怀一乐,真当出人意料了!想来这以后有这样一个人,军中的生活恐怕难得枯燥,好坏总算一万幸。
第二日,墨鸾才算真真体会到廖三所言枯燥的训练,都是新兵,有的笨拙,有的只会使蛮力,好好的动作简单也要重复无数遍。重重的大刀提在手上,一个上午的刺杀练下来,饶是也算往日就有功夫底子的墨鸾也磨出了一手心的血泡。刀柄拿下,也不知是铁锈味衬得那一层破皮而出的血水更腥气,还是血水衬得铁锈味愈浓厚,总之是隐隐作痛不敢碰触。中途休息,墨鸾从襟内扯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几下往手心一裹,高低作缓解。
廖三坐在他旁边,看了也皱眉,“这可咋办,怎的磨成这般田地,唉,真是的,到底还是跟我们这皮糙肉厚拿惯了锄头扁担的糙手比不得。”烈日之下,他眯眼看了看前方,“那啥,我去给你讨点药来,你坐这等着。”
还不等他屁股离开地上,两人头顶就飘下了带着讥讽的话音,“哟,这位兄弟可玲珑,还有随身携带绢帕的习惯!长得也如姑娘一般入眼,不成还会针线绣花吧?”说完同身边几人哄笑起来。
墨鸾冷眼打量,只见对方下巴略斜,眼珠低瞥于他,满是不屑。他不欲惹事,继续将头低下用袖子擦拭刀柄上已然干涸的斑斑血迹。
廖三不甘兄弟受辱,站了起来,浑身都竖起芒刺,“姓王的,你们莫要无事找事,识相的赶紧走开,不然……”他咬牙切齿如柴的小臂举起捏紧的拳头,“沙锅一般大的拳头可见过?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哈哈,你这砂锅可真是大得出奇,令我们几个心惊胆颤啊!”王姓男子故意捏着嗓音打趣。
见被取笑,廖三二话不说,照着对方面门一拳挥了出去,那人身形也快,脑袋略微一侧便轻易躲了,接着一个弯腰,两手握拳直照廖三肚皮上招呼。墨鸾眼疾手快,扯了廖三一把,将其往后带离一步,那两拳虽仍旧打上,可力度却因为距离拉开了减小不少。廖三捂着肚子,还欲再上,被墨鸾起身挡住。
他冷言问:“你是何人?”
王姓男子哼一声,“王洪全。”
“你是生来爱惹事?”
“老子就爱收拾不顺眼的,怎么着?看你绣花枕头一包草不顺眼行不行?”墨鸾的话算是彻底把王洪全惹怒,索性就一股脑抖露出来,让他死个明白。
墨鸾轻蔑一笑,“好啊,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不如你我比试比试,倒看看谁是不中用的。”
王洪全卷了袖子,“跟我比?哼,好啊,尽管来,三招之内放不倒你就算我输。”
“不必,这种便宜占得没脸没皮,放眼这训练场,随你挑,然后你我便来比上一比,请吧!”要论无所章法的和对方开打,墨鸾和廖三人手不够,依这人快却慌,有力却虚浮的出招上,唯有单打独斗墨鸾方有把握能胜。
王洪全拇指往鼻上一抹,顺势将手抱到胸前,“小白脸,大话许下也没法后悔,一会若是输了你可别抹眼泪装可怜。”
“放心吧,你的定论下得还尚早了些!”
☆、皇子
王洪全与左右人相互看了两眼,几人均是一副听了笑话的模样,好整以暇瞥瞥墨鸾,似是迫不及待等着他出丑,且认为他一定会出丑。
王洪全转身朝不远处指了一指,“看到那边的三个靶子了不?你个文弱样,角力这等近身的还让人说我欺负你,咱们比射箭,规则简单,射中红心便是胜。”
“没问题。”墨鸾手一背,与生俱来的恢弘气势浑然外露,“不过,不能白比!”
“怎么说?”
“得有赌注,若是你输了,从今往后见我你得低头让道!”
“哈。”王洪全嗤笑,“那你要是输了,今日就从我裆下钻过,往后收起你那公子哥的习性,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
墨鸾不以为然,冷笑一声,“开始吧!”
“等等等等……”廖三性子直,这会怕极了他会吃亏,立马叫停,凑到耳边,“王洪全这孙子诓你呢,军中新兵数他射箭最高明,这会挑了这个与你比,就没打算让你有胜算!”
墨鸾不看他,只嘴角挂了轻笑,“我也没打算让他赢!”
“行了行了,废话什么,接着。”王洪全打断两人的话,将一套弓箭扔了过来。
墨鸾接了也不言语,只仔细掂在手上打量了一番,两手拉着弓用力试了试。此时王洪全与那几个“随从”已径直走了过去,到平日练习的地方,正对着靶子拉起满弓。只听“咻”的一声,箭已离弦,紧随其后,一声撞击闷声传来,木剑已钉入靶子正红心。
周围的众人一见更是三言两语说起来:“这如何还能赢?哪怕也是打中红心也不可能有他的好了,那是正红心,高一寸矮一寸偏一寸都不是。”“是啊,看来这兄弟……唉……”有这稍稍顾忌战壕情意没说得多难听的,就有那不懂事的口无遮拦,“完蛋了完蛋了,我看啊,这小白脸这下要钻裤裆了。”
“嘿,你倒是过来啊!怎么,现在怕了?”王洪全在那边大咧咧吼道。
众人一片默然,正当廖三想着法子企图找寻一线生机之时,突然一声锋利的响音,箭锋划破空气冲破这呱噪,仅仅眨眼的功夫,甚至没人看清这箭是如何自他手里射出,只听得重重一声“绑”,众人目光齐刷刷尾随移去,就见方才王洪全射中的靶心斜斜的刺有一支木箭,再一看地下,另一支原本射中靶心的早已是孤零零躺在黄沙地上,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再没了炫耀的资本。
大伙沉吟片刻,廖三首当其冲反应过来,振臂高呼,“萧鸾赢了,我兄弟萧鸾赢了!神射手!游奕军神射手萧鸾!”
这一呼立马带动了目睹一切的他人,都随之喊起来。
“神射手!”
“游奕军神射手萧鸾!”
“萧鸾胜了王洪全!”
喊声此起彼伏,墨鸾自己也没承想这无心之战竟引起如此大的波澜,虽也得意,但仍有些不自在,一时也没法让大家停下,只得低声唤那最起劲的廖三,“够了够了,莫要再喊。”奈何对方置若罔闻,仍旧高兴异常。
王洪全输得颜面扫地,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是难堪也怏怏走了过来,脸上不忿,可也不得不服,到了墨鸾面前一拱手,无奈道:“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冒犯,成王败寇,往后见了萧兄自当低头绕道而行。”王洪全自入营以来就仗着有几分本事历来眼高于顶,如今一战锐气尽扫,这会话一说完扭头便想逃,不妨胳膊被人一挡,他抬头看去,正是墨鸾,心道他要将先前的侮辱尽数还来了,脸一下憋得通红,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一场比试,何必看得如此重,先前我所说的不过是一时戏言,切勿当真。你我同在一个帐营,往后还得多多照应,胜负那是面对敌人才算数,咱自家人不过就是图个乐呵,都是兄弟,不在乎这些!”
王洪全一听,大骇,抬眼对上墨鸾的目光,他面带笑,从容大度,相比之下愈发觉得自愧不如,口服心也服了,冲他一抱拳,“往后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只管言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墨鸾将他的手按下,笑说:“别说赴汤蹈火,只要别再欺负人就行了,记住了,我们都是兄弟,自家人闹,传出去总是要让人笑话的。”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的是说的是。”
正当一干新兵沉浸于墨鸾大胜王洪全一事时,不远处的两人也将这些看在了眼里。
略高处,二位将领旁观结束,其中一人眉眼间与赵劲相得益彰,此时锁着眉头乐,“好你个高寅啊,藏了那么个人?快快快,让我带走吧!我那正愁这斥候人选参差,我看这小子正好!”
高寅老神在在,“别打主意,这人过不去你那!”
“嘿,踏白军历来负责我军斥候、探马等重要挑选训练,谁不知我那都是精锐良将,我练好了,还不一样是为大瑞效力,又同是我赵家军一员,你有何不舍得?!事不宜迟,我一会就把他带走。这小子是可塑之才啊!方才见他使刀略显笨拙,没想到是个用巧劲的能手,这样的人脑子灵,不错,实在不错。”
赵家军分为四个营地,顺陌北边界线一溜排开,最西边的健锐军乃赵家二子赵浩义统领;相邻的是赵劲坐镇亲率的破敌军;再来是重骑兵的游奕军,由赵劲义子高寅统领;最东边的踏白军则是三子赵沛明所管。全军十万兵马常年驻守陌北边疆,军中编制二百人一都,一营十都,一军十营或以上。除破敌军四万人以外,其余三军各两万人。
四营区之间无战时五日一次互通,或相互了解对方所管事态,或分析判断下一步练兵计划,如遇紧急情况,狼烟一起,四营皆戒备。今日正好是互通之日,原本无战事扰乱时靠各营派人相送书信即可,可赵沛明闲得发慌,竟亲自跑了这一趟。
赵沛明先锋出身,十二岁开始随赵劲南征北战,如今年纪虽不算大,却早已是战功赫赫经验丰富。所带踏白军向来以严苛著名,又因兵种区分,但凡新兵觉得素质不行的全都往其他三营塞,如若有他看得上眼的,又使尽浑身解数一个劲往自个身边笼,久而久之踏白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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