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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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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刖收起了桌上的事物,抬着酒碗噙笑看着她,浅酌了一口碗中烈酒后,问道:“这一仗胜了,接下来又如何打算?”

赵铭月喝上了瘾一般,几口将碗中的饮尽又给自己添上,才道:“我想好了!”打了个酒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说的对,‘赵家军’这个番号迟早要还要给我带来杀身之祸,我不能再走一次老路,否则赵家就真要在我手里万劫不复了。”她想了,从上次秦刖与她道破之后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想到至今,她想通了所有事情,想好了将来的路,“回京后,我会交出兵权,这面‘赵’字大旗从今往后都不再会飘荡在陌北上空了。”她又干了一碗,喝的急了,呛得她猛咳两声,带出了泪花。“秦大哥,赵家的声望我重振起来了对么?”她忽然笑着问道。

“对,这一仗的胜利,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赵家军的威名,且此赵家军也绝不输给当年那支。”秦刖肯定地答道,怔怔的看了她两秒后,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恩,若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声音绵绵,没有了往日的干净利落,又喝了两口,举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滴,咽下后似是不胜酒劲,她咧嘴重重的“啊”了一声,“可我不能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让郎轩拉了支亲军,人不多,一万而已,就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念想吧。”

秦刖恩了一声,却见她这般难受的模样,笑了笑,道:“其实仅只是拿掉了赵家军这个番号,别的实则不会改变,你也别太难过,无论如何如今当权的是墨鸾,难道你不信他么?”

她摇了摇头,拔高了些音调,明明是笑着,可吐出却是不尽的无奈“信,我当然信!如今我大仇已报,这条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不信。可是不一样啊……”她垂下了脑袋,手指紧紧扣着碗沿,“拿掉了这面旗赵家军就永远的没了,没了,今后带再多的兵那也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人。”

秦刖微微皱眉,伸手在她头顶抚了抚,温润的发丝凉凉滑滑的,“傻瓜,想多了。”

她抬起头,笑得还真是傻气,眼皮也渐渐显得有些沉重,于是她往旁边的案上一歪,枕着胳膊静静地发呆。

“秦大哥……”

“铭月……”

沉默了一会,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反应过来又一起笑了起来。秦刖抬了抬下巴,道:“你先说吧。”

“秦大哥,谢谢你。”她顿了顿,“从当初逃出京城到帮我想法接近墨鸾,现如今又是陌北,有时候想想,我真是很幸运,一路来,总有你们帮着。你也好,张山、小虎哥哥也好,要感谢的话我真怕这辈子都谢不完。”她感激地看向秦刖,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京之后我定奏请圣上,为你们加官进爵。”

秦刖始终是默默无语,哪怕听她道完这些也未作任何表示,只说道:“想没想过你怎么办?”

“恩?”赵铭月没明白他的意思,“方才不是都说了么,交兵权啊。”

“我是说你,你自己怎么办。”

她这才了然,却是更加无言以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不知道,先回去吧,无论如何总是要回去的。”

“还会继续和他在一起么?”

赵铭月有些惊讶于他的大胆,这个‘他’如今可是一国之君了呢。“我想啊,想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想。尤其在这陌北,我每天都会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爬上屋顶就着桂花酒吃半只荷叶鸡的情景,还有我们一同并肩作战的那些往昔,他逼着我练字,陪我演兵……”她重重地呼出口气,两颊热乎乎的,眼前的事物也再没有先前那么清晰,“秦大哥,你有没有试过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做她不愿意的事?我就有!为了报仇,我逼着墨鸾不得不答应帮我,他被我逼得没办法啊!看着他难受,我心里也疼,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都把他伤成那样了,我真觉得没脸再见他。”

“可若不是你,他也同样没法那么快登上皇位。”

“是啊,我们一块破釜沉舟以命相搏,最后换得如今的一切。可当初我们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只有喜欢,只要他牵着我的手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那时候的我们都干净!现在不行了,我们的眼里都没法只放对方,多了好多东西。”她趴在胳膊上,声音嗡嗡的。

她不喝了,秦刖反倒自斟自酌起来,又喝了一口后,道:“曾经你们都小,还被保护在羽翼下,人长大了注定要面对更多的事情,就算这之间没有这些年的事,到了如今,你们的心中一样也要多装进好多东西。”

“可他的妻儿呢?让我装什么都行,唯独这个,我是如何都没法装下的。我享不来这齐人之福,若要我与他人共侍一夫那我宁可孤独终老。”

秦刖道:“可他不是凡人,一国君王的后宫不是他愿不愿意,而同样也是治国之政事。”

“那我便一个人了还不行么!”她瓮声瓮气的怨恨道:“凭什么那三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他就妻妾在怀,他答应过不会负我,说过会终其一生只为我一人。可这才多久,远没有一生,他就和别人有了孩子。我也不要他了,说什么都不要了!”

秦刖摇了摇头,将碗放下,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就听她又咕哝着说了两句什么,接着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好在她醉归醉,稍有意识还知道配合。把她搀到了床上,又盖上毯子,她睡得却不踏实,眉头一皱,一副险要哭出声的模样,似是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一遍遍叫着爹和哥哥。

秦刖走了出去,吩咐卫兵将呼和找来照顾元帅,再返回帐内,他远远地看着床上已缩作一团的人,握了握拳还是没再走上去。

脑海中浮现着当初墨鸾的话,“别让她喝太多酒,她喝多了,叫人心疼。”

☆、狩猎

雪消冰融之时,陌北战事平息,赵铭月携五万之军迎着春意朝京师归去。

岷江中游,单州境内,行了一上午的大军停下休整。赵铭月站在坝子上,望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江水,久久不动。

张山到她身边来,甩着膀子活动筋骨,蹬了蹬腿,见她冲着那江水发呆,百无聊赖地问道:“想什么那么出神?”

她看他一眼,笑着指了指面前的江水,“那年剿瓦山的时候来,岷江正在闹涝灾,这到处都是逃难的饥民,现在看着这一派安详,觉得真好。”

“唉,都怪当年我那腿,不然就能跟着你们一块来了。灭独龙、剿瓦山,全让我错过了,唉……”忆起当年张山摇头不已。

“谁让你怂不是,骑个马都摔成那样。”挤兑他的话脱口而出。

“嘿……在这等着我呢?那能怪我么,那不是马鞍没绑好么。”

“谁让你不绑好的!”

“我……”他被堵得是哑口无言,动了两下嘴,心道,好男不跟女斗。

“瓦山倒是真真秀丽,就是当初没顾上好好看看。”视线内葱郁的大山连绵一线,遥望着那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意,就连张山都有些呆了,静静看了一会,痴迷地幽幽道:“那山上的野猪野兔一定很香啊!”

赵铭月嫌弃地瞥他一眼,笑了出来,“快别给我丢人了,让外人听了去,还当我赵家军苛扣粮饷虐待士兵呢!”

“说真的,反正如今是班师回朝,又没有什么大事,在这耽搁个一天半天的也没关系,要不,带一队人上去打打猎吧!”张山冲她挤眉弄眼地道。

“不成不成。”嘴上虽拒绝的利落,可心里她还是有些摇摆不定。连日的赶路,早已令人枯燥不已,如今有个重游故地的机会摆在面前,叫她如何不动心。

可张山哪里明白她这点矛盾心思,回头寻找着帮手,就见身后不远处正同呼和说话的秦刖,他忙有些谄媚地呼道:“秦大哥,你来一下。还有呼和,你也来你也来。”

“什么事?”秦刖行到他们身边,问道。呼和站在他身旁,也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跟丫头……跟咱元帅大人说说,给咱们半天时间上瓦山打打猎吧。”他转过来望着呼和,诱惑道:“若是打到了小野兔,就给你俩养着玩。”

呼和抿着嘴笑,赵铭月往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去,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秦刖想了想,眉毛一挑,豁然道:“我看行,反正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半日而已,就当松松筋骨也好。”

张山一合掌,“就是就是,还是秦大哥通情达理。”

半推半就下,赵铭月点头答应。

半日,晃眼而过,瓦山南麓,赵铭月对着自己少得可怜的战利品颜面俱损。张山的一队人马打来的猎物已是堆成小山,踱步绕着她面前地上的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得了得了,不就是你运气好碰着的活物多么?!若换做你在东边,你怕还打不着这三个东西呢。”

胜了柔真,定了陌北,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伐北大军元帅云麾将军赵铭月竟然在围猎一事上一败涂地,且还嘴硬强辩死不承认。大开眼界的士兵们,无不暗自偷笑。

张山一脸坏笑,点点头,“是是是,元帅所言甚是,北边的野猪兔子可都是圈起来的,我们一过去拉满了弓只管射,这才轻而易举得到那么多猎物。的确是地利如此啊!”故意无视掉她涨红了脸瞪着自己,张山又对她身后带领的一堆人喝道:“还有你们,那么多人活活站着看元帅一人抓么?不像话!”

方才跑得都快脱气了的士兵们,此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他们又能向谁去哭诉一项运筹帷幄的元帅竟然指挥得他们东奔西跑完全慌了阵脚。

张山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又看见她一旁的呼和,道:“唉,难为呼和跟着你跑那么一趟,早知道不如待在营地等着咱们呢。”

一说到这个,赵铭月好像突然有了理由,指着他那头的秦刖,“你有秦大哥帮你当然能赢我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只握笔杆不拿枪的人,又转过来看着她,“丫头片子,你还是那么赖皮!”

什么叫还是啊?赵铭月谷鼓了鼓腮帮子,可到底是输了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得是忿忿地朝秦刖瞪了一眼,反正她就是认定这个高手暗中帮张山了,一定是!

张山不知秦刖深浅,只道赵铭月这是胡乱找由头。秦刖却是心知肚明她所指为何,无声地笑笑摇了摇头,意思与自己无关。

回程的路上,张山心情大好,一会赞赞这个,一会叹叹那个,这山间的万物没有哪个是他不欣赏的,听得赵铭月鄙夷,“你懂个屁的美!”

“自然是懂啊!好比这呼和看上去就比你美得多!”

“滚!”

“不行,可滚不了,这么多猎物呢,我若是滚了还不得劳烦元帅大人辛苦运回去。滚不得滚不得。”他嬉皮笑脸着实让人生恨,赵铭月恼羞成怒,“信不信本将这就收拾你?!”

“打!”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呼自右前方传来,打破了两人斗嘴的气氛,齐齐扭头望去。

只见右边小路一男一女正要上山,女的大概十六七上下,背着一个小竹篓子,棉布的蓝襦裙洗的发白,秀发用一青色丝巾扎住,甚是俏丽。而她身旁的男子虽高出她半个脑袋,但稚气未脱的模样,约摸也就十四五罢了。此时,少年手握一把镰刀,喘着粗气虎视汹汹等着赵铭月等人。少女惊恐万状,又气又急,拉着少年的袖子教训道:“春生不得无礼。”又见对方看着自己,少女连忙施礼赔罪:“军爷恕罪,民女的弟弟心智不全,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又多看了那少年几眼,就见他犟着摆脱家姐的模样,真就如同幼龄稚儿一般。

张山纳闷道:“既然心智不全,你还带他出来做什么,万一惹了是非,可如何了得。”

“回军爷,民女家中只有我姐弟二人。每日上山干活,他便无人照料,只得将他一同带来。”

“别怕,你过来些。”赵铭月出言,那少女便是一惊,抬头循着声音多看了她两眼,张山便道:“这是我们元帅。”

少女一听连忙收回视线,拉着弟弟跪下就拜,“元帅大人。”她不知道元帅是多大的官,但眼见她身后比知州老爷出巡带的随从还多,她就知道元帅这官一定不小。

“起来,上前说话。”赵铭月道。

似是犹豫了片刻,少女才敢慢慢起身,手却更将身旁的弟弟拽紧了,缓步上前,始终不敢抬头,直到马腿映入眼帘才将步子停下。

赵铭月见了,索性翻身下马,到二人跟前来,“你们爹妈呢?”

少女答道:“那年涝灾都饿死了,剩得我一个投奔到了叔叔家,实在吃不饱,叔叔没法便上山落了草,可没多久,朝廷的军队就来了,全……全给杀了,便就只剩得我跟弟弟二人。”

赵铭月听这又是涝灾又是落草的,心中顿时有了谱,与张山对视了一眼后,又问道:“你这弟弟生来这样?”

少女摇头,“不是的,原本好好的,叔叔被斩首的第二年,我俩去帮人洗衣裳换饭吃,弟弟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等被救上来时已经就剩半口气了。接着又高烧了半个月,等再醒来就这样了,他们说,他这是被小鬼收去了半条魂,自那以后便一直痴痴傻傻的。“

赵铭月个头比少女高些,屈了膝一度想要看着她说话,可她越是配合,少女便越是把头更低了下去。

张山见她这模样,声调大了些,“你抬起头来说话,别弄得跟见了阎王爷似的,我们又不会害老百姓。”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如何,少女讷讷地抬头,眼中尽是恐惧,赵铭月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对张山道:“拿点钱来。”

少女一听,忙松开了身旁的弟弟,两手不断的摆,“元帅大人使不得,民女何德何能万不敢收大人这钱的。”

正当此时,发狂的少年突然将少女腰间的镰刀一下抽出,大叫一声朝着背对着二人的赵铭月便劈下去。

“小心!”

可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

☆、显露

赵铭月看不见身后发生了何种可怕的事情,也来不及去想,但目光瞟见的张山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随即,只觉一股劲风自耳旁呼啸而过,众人大惊失色的喊叫让她神经顿时麻木。有那么一瞬,她想,完了,好端端的从战场上下来,却要在这地方挂彩了。

忽然,一股力道向她后腰袭来,将她冲向了张山坐下马匹,重重地撞了上去。相比她一声闷哼,身后却传来少年杀猪般的嚎叫,少女哭着求饶:“民女该死,民女该死,求元帅大人饶命,求军爷饶命。”

赵铭月忙转身,只见少年已是躺在了地上,抱着右臂不住的嚎叫,身旁,一把镰刀锋利锃亮。少女跪在一旁,紧紧将他抱住,豆大的泪珠掉的噼里啪啦。再看那立在一旁之人,赵铭月登时有些傻了眼。

张山目瞪口呆,好半天了才在少女呜呜的哭声中抬手指着结结巴巴道:“秦……秦大哥,会武?”

秦刖的一招,出手之快,动作之迅猛,待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挡开赵铭月,一掌卸去了发狂少年手中的武器。

一行上百人,个个嗔目结舌。

少女的哀求还在继续,赵铭月刚走上去,女孩就扑了上来攥着她裤腿不放,“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是民女该死没看住弟弟,求元帅大人饶我们一命吧!”

她这模样看得赵铭月心里难受,托着她胳膊肘将她扶站起来,“别哭了,我也没说要将他如何。”话毕,看向秦刖,唤了声:“秦大哥。”

秦刖与她换了个眼神,蹲□去,朝少年捂着的那只胳膊探出手。

少女一看,朝着秦刖又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军爷开恩,我弟弟不懂事,他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方才是见了元帅大人身后的血才吓得有此举措。军爷开恩,别……别……”她别了半天却如何也不敢继续说出来。

秦刖不言语,赵铭月上前再次搀她起来,“不是要他性命。你弟弟的胳膊脱臼了,这是要帮他接回去。”

少女难以置信的目光游移在她和秦刖之间,张山这时也下了马,粗声粗气地道:“幸好他那一刀是没下来,要是下来了,你俩的命就别要了!”

别他这一吓,少女原已渐渐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掉得凶狠起来。

秦刖替那少年接着胳膊,无奈他是怎么说也不听,心下一燥点了他穴道,少年顿时没了声气,秦刖三两下替他接回了胳膊,便就直接起了身。

少女看着一动不动的弟弟,也不敢言语,只知道一味的掉眼泪。心想难不成是这人不听元帅的,还是他们压根就是骗她,是不是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赵铭月也觉得秦刖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硬是要吓得这少女这样,询问地看向他,却被他瞪了一眼,便听他冷冷道:“两个时辰之后他就醒了,这两天别干什么重活,不然胳膊还得脱。”

“谢军爷谢军爷。”少女忙不迭道谢。

再度将手里的银两递给她,这回,少女不敢拒绝。未干的热泪还在眼中,糊得她看不清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元帅。

策马扬鞭再度回营,这个小插曲带给整队人最大的震撼莫过于秦刖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张山一再的朝他张望,最后索性一转马头行到他身边去,“秦大哥,你怎么会武?”

秦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好言好语的模样,笑了笑,道:“学过点保命的小本事,不足挂齿。”

张山唏嘘,“快别埋汰我了,你这要是小本事,那我张山这辈子就白活了。”

赵铭月听见了,笑话道:“你可不是白活了么。”

张山扭过头去,蹙眉望着她,“方才差点出大事,我还没收拾你呢,你倒先笑话起我来了。”想想就后背发凉啊,刚才若是真出点什么差池,他都没脸活着回京城去,不如跟着她一块死了得了。

赵铭月讪笑道:“谁能想到呢,多亏了秦大哥出手相助,不然,怕是就要挂彩了。”那把镰刀磨得是锃光瓦亮,要是真下来了,就算砍在铁衣上,估计也得戳破开来,更别说是落在旁的位置了。说着,她朝秦刖看去,表情甚是谄媚,却不想被他冷冷瞥了一眼,并不领情。

回到军营,赵铭月惨淡的猎绩被众人自觉的忽略了去,秦刖的事再次不胫而走,不到天黑,整个军营就传遍了监军秦大人武功高强一事。

吃过晚饭,赵铭月在帐前轻做活动,见秦刖也从里头出来,她笑呵呵地堵住了他去路。

“秦大哥。”

秦刖看着她,不说话。

现在倒是不瞪她了,刚才吃饭,她给他夹菜他也接过去便吃,不过赵铭月还是知道他腹中有气,至于气些什么,她却真是不得而知。

“今晚的山鸡倒还不错啊!”她没话找话,“野猪就不行,太老了,难怪张山能打那么多,弄半天都是些老猪,跑不动了自然让他得手。”

秦刖立在她旁边,微微侧头看着她。

“今日多谢秦大哥出手相助。”她直言道。

“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收敛?”他将目光转回前方,淡淡地说道。

赵铭月怔了一怔,“好奇心?”

“那姐弟二人,你大可以不管不顾直接走便是了,可你却将他们唤上前来好一通盘问,最后更是出手大方一下就给那么多钱。别说他们可怜,天下比他们可怜的多了去了,你就是富可敌国散尽家财也帮不了那么多。”

赵铭月轻叹一声,低了低头,“当年剿瓦山的,就是赵家军。我不知道我杀过的暴民草寇里有没有那个男孩的爹。”

秦刖道:“既然如此,你更不该与他们多有牵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今日换做是两个图谋已久的武林高手,那你与他们相隔如此之近,纵是我出手再快也回天乏力。到时候你人都死了,再把他们杀多少个又有什么用。”

她咬了咬下唇,“是我考虑不周。”

“铭月,你是一军之帅,你不能考虑不周!你的命……”他望着他,那一双黑眸深邃而狡黠,令人捉摸不透,“丢不得!”

渐渐升起的夜幕笼罩住临时扎寨的营地,对视的二人均是觉得此刻不甚真切,赵铭月紧紧盯着他,看得甚至有些呆了,最终还是秦刖先败下阵来,面上渐增的绯色让他闪躲着眨了两下眼睛后促狭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军帐了。”

“秦大哥,为何我总觉得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缓缓而道,眼睛微微眯起,陷进沉思。

秦刖走近一步,俯视着她,“再近一些让你仔细看看?”

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让赵铭月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逾矩,忙错开眼神,向后退了一步。

“如何?想到了么?”

赵铭月轻咳一声,“大概是我想多了。”

张山从里头一出来,就见他二人聚在帐前,凑了过去,却是到秦刖身旁道:“秦大哥,指点我两手。”

秦刖的笑凝固在脸上,跟他打着哈哈,“秦某的本事何以谈得上指教。”

“怎么谈不上,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他拍了拍胸脯,“我就是没摊上什么正经师父,不然就我这体格这资质,如今只怕早是武林高手了。如今得遇秦大哥你,怎么说你都得教我两手啊!”

秦刖被他缠得实在不行了,赶忙给张山身后那一直偷乐的人扔了个眼神。难得见着秦刖这般略显无措的模样,赵铭月是真想再多瞧上一瞧。正待这时,士兵来报,说营口一男一女要找元帅,还说那男的看似有些疯傻,一个劲的捧着胳膊,只知道哭闹。

张山狐疑道:“难不成是山上那姐弟俩?他们来做什么?”

赵铭月:“带他们来!”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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