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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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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月看看他,“拿石子往水里扔就能发泄了?”
秦刖未答,将手中的石子再一次重重扔进水里,拍了拍手掌,走近过来,压了压身子,凑近她耳边,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笑意,“亦或者我带你烧粮仓去。”
靠得如此近赵铭月顿感不适,刚想退开,却不料他这一开口立马让她似醍醐灌顶。
这情景,这话,烧粮仓……
赵铭月跳开一步,震惊地指着他,“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偷袭陌北军营纵火烧了粮仓,还到将军府戏弄了我的那个人!”
秦刖非但没因被她识破而不安,反而失望的摇了摇头,“若我不提醒你,真不知你要到何时才能发现。”
“你……”赵铭月说不出什么感觉,若说“秦刖”,这些年来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谓是居高不下,他助她逃出当年的劫难,助她报仇帮她打退柔真大军;可当年那个贼人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那个人神出鬼没,仗着有几分本事便无视军威,为非作歹后甚至夜闯将军府。这二人如何能相提并论?
“想听听我的事么?”秦刖退到树下,席地而坐。
赵铭月有些矛盾,想了想仍是坐了过去,却也紧绷着脑子里那根弦,丝毫不敢懈怠。
秦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并不在意,目视前方缓缓道来:“我的族人们自成一派隐居深处,曾经我们过得安静惬意,可大瑞立国之初,就因我们不愿苟同,便被你们派兵绞杀,伤亡惨重。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小部分只得隐姓埋名往更偏远的地方迁徙,默默无闻直至今日。我不甘心!从小跟着族长学文习武,立志要让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十七那年我终于小有所成,独自偷偷跑了出来,当时正值陌北募兵,我只觉好玩,偷了套衣服趁着新兵混乱硬是在军营里待了四五日都没被发现。也是年轻气盛,当下动了纵火的心思,不为别的,我就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军营与我而言如入无人之地。”
“全族遭绞杀驱赶?”赵铭月认真会想,却不觉听闻过的往事中有任何与之相干的战役,况且她才不信爷爷当初带领的大军能如此蛮横残忍。
“你们的史书上把事情原委完全颠倒了一番,倒成了我们凶残成性而你们是为民除害。你应该记得的,当年在陌北将军府,陈伯在后院同你讲的那一通故事便是我的族人。”
赵铭月不可思议,“你是乌苗人?”
秦刖嘲讽道:“没想到我临走去府上顺些吃食却也能有幸听到你们那个本末倒置的精彩故事。”
赵铭月一口否定:“不可能,史书会骗人但陈伯不会骗我!”
“不可能?赵铭月,史书说我们盘踞一方滥用毒物,可我们占据在自己的地方世代生活何错之有?蛊毒之术不过是和打铁伐木无二的生存能力罢了,我们从不伤害无辜人!相比之下你们的大军压到我们的山下无论老弱将我们斩尽杀绝,鸠占鹊巢后却还谱出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好听故事,到底是谁在骗人?”
赵铭月一时竟无从反驳,可心底里她仍是坚信大瑞的军队绝不是他口中的这般。
秦刖见状,道:“你们上山之际我们为了自保对你们放了毒,你们的人见状立马答应退兵,条件是替你们解毒。当初我们解毒救了的人可不止陈伯一个,若我们当真心术不正,你们的人死多少个又与我们有何相干,何必要为你们解毒。可最后呢,你们不顾约定,趁我们不备大开杀戒,老族长带着一众人奋力抵抗才使我们少数人逃了出来。究竟卑鄙无耻使手段的人是谁?”
听他说完这些赵铭月无言以对,终是各执一词,她未曾亲临怎能断言谁对谁错,可她不甘这些年被他如此蒙骗,问:“你就不怕我将你同我说的都抖出去?”其实她更想说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宁愿他永远只是秦刖。
秦刖不答,却是自顾自说着:“投奔你爹,让他将我引荐入朝,为的仍是有朝一日能将你们打垮。只我没料到,最先出事的倒是你赵家。”
“你既从未想过要为大瑞如何,当初又何必帮我?”
“我与大瑞为敌,而当初他们视你们为敌,帮敌人的敌人,不是再合适不过么?”且就赵家的根基,他甚至还想过将来能够与之合力推翻大瑞,不过这话如今也没有说的必要。温热的夏风吹得人脸颊生汗,赵铭月屏息凝神听他说完这些,却觉得一股股冷汗自后背生出阵阵发凉。
“那你如今又打算怎么做?告诉了我是要我同你一并谋反?”她冷问。
秦刖一副轻松的模样拔了地上两根草往空中一抛后转过脸看着她,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问出来:“想和我一道回乌苗么?”
赵铭月皱着眉,不解地望着他。
“如今你同墨鸾,在一起的话你过不了自己那关,不在一起,他又不会轻易放手。与皇帝牵绊如此,只怕这举国上下也没人敢再要你。但如果你愿意,我带你走,届时,谁都拿你没办法。”
赵铭月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炸了开,她觉得秦刖的意思……他的意思难不成是、是要她和他在一起?!
可她不知,说出这些话的秦刖正心跳如擂鼓。他没想过会对这个小丫头动心思,几年来,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日,从天真到被迫接受现实,她坚强地承担起了这硕大的担子,于是当有一天他猛然想起当年的戏言时,才顿悟这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赵铭月只觉这一刻如此不真实,她整个脑袋被他的话撞击得混混沌沌,可仍旧下意识的摇头。
秦刖轻笑着,“是不信我还是不跟我走?”
她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顿了顿,才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刖低了低头,轻咳一声,想想还是站了起来,同时将地上坐着的赵铭月也拉了起来,紧接着两手往她肩上一握,将她牢牢控在面前,郑重道:“赵铭月,你可愿意离开墨鸾跟我走?”
离开墨鸾?走?跟秦刖走?!
这接二连三的惊诧让赵铭月不知所措,连思考的余地都所剩无几。直视着秦刖深邃的眼神她忽然就看到了另一双她为之动心并纠缠多年的眼睛,前一瞬还混沌不堪的大脑忽然就清明一片,她双臂往上一反朝外搪开秦刖的胳膊,后退了一步正色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叫了你这么多年秦大哥,你虽企图不正却也未曾做过任何实际有损大瑞之事,今日的这些话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看着他,“可有朝一日你若做出任何威胁大瑞半分之事……”
“你是不愿同我走,还是不敢?”秦刖打断她的话。
“我不会走的,纵是和他没法在一起,我也不会离开这片赵家为之战斗了三代的土地,大瑞是我的家是我的根,我哪都不会去。”
秦刖敛了笑认真注视着她:“你就那么确定你做的一切都值得?”
赵铭月笃定道:“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的!你不也是为了捍卫你的族人们才到的这么?”
秦刖很想告诉她自己其实早就想要离开了,这些年皇城内外肮脏的争分让他越来越觉得不该让与世隔绝安静惬意的族人们插足进来,他不想看见有朝一日他们也自相残杀,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却只是为了她一个留到今时今日。
沉默片刻,他轻笑起来,轻松道:“赵铭月,‘秦刖’并非我真名,我叫……”
“不用!”赵铭月抢先打断,“不用告诉我你是谁,在我眼里你只是秦刖!”只要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那在她眼中他就真的只是秦刖。
站在原地,看着头也不回就此离开的赵铭月,秦刖心底升起自嘲。
“难怪忧愁将来嫁不出去,原来小小年纪就是悍妇本色。”
“十年后你若真嫁不掉,我回来娶你做小。”
为这这两句话,他给自己取名“秦刖”,喻意“擒月”,带着利刃的月。只不过当初他未当真,到了如今想当真了,却才发现戏言不过只是戏言,“秦刖”到底不是真真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停顿,再继续写起来就变得有些艰难,除此之外就是有些舍不得完结,唉……都快一年了,想到要结束铭月的故事心里就有些无力。
☆、密事
回去的路上赵铭月极尽全力让自己忘掉方才的一切,忘掉秦刖说的那些意图谋反的初衷,忘掉他说让自己跟他走的荒唐。可再怎么忘,他总是说了,她也听了,往后再见她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对?
或许,这事该告诉墨鸾?秦刖心思缜密,如今又身居高位,若是他有何举动后果岂非不堪设想?可她也答应过他今日之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既是承诺出来了她又怎能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何必告诉我这些,要瞒不如就彻底瞒下去好了!”川流在人群中,她闷闷龃龉,一抬头,只见不远处两道熟悉赫然在前。高寅身形高大,往人群中一站甚是显眼,此时却略显拘谨的低头瞧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呼和,面有郁色的小声说着什么。
赵铭月走进去,纳闷道:“这是做什么呢?”
呼和仰起脸来见是她,笑了一笑又拉着高寅的衣摆侍弄了几下才起身,答道:“小孩的豆腐花洒在了高将军身上,我帮他擦了擦。”
赵铭月哦了一声,不足为奇。高寅脸色渐渐恢复,道:“有劳呼和姑娘了。”
呼和微微颔首,高寅见状又道:“若姑娘不嫌弃便直呼高寅姓名便可,切勿再叫什么将军了。”
呼和愣了一愣,却是赵铭月符合着点头,“就是,一声将军把彼此都叫生疏了,咱们是自家人,不兴那些的,只管呼其名便是了。”
听她这么说了,呼和也不便再推辞,便恭敬的叫了声:“高大哥。”
高寅释然一笑。
“你们怎么在一块?”赵铭月奇道。
呼和道:“我买东西,高大哥正要回去,就碰见了。”
高寅问她:“方才你一人走了,秦兄不放心出去寻你,怎不见和你一道回来,没寻着么?”
赵铭月答:“他在后头呢,我先回来了。”说罢便有心岔开话题,挽住呼和的胳膊问:“要买什么?我同你去。”
呼和摆了摆手,“你们出来一天都累了,我买个头油就回去,不用陪我。”
高寅接话:“既是快,那我们不妨一起就是了,反正也是几步路的功夫,待会一块回去。”边说边看向赵铭月,“铭月也瞧瞧是不是要买些什么,也好一道买了。”
赵铭月想了想,倒是没什么需要的,却也觉得高寅是,反正是遇上了,又何必前前后后的,陪着呼和买了再一起回去岂不是更好,便点头答曰:“对,我也正好瞧瞧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店铺内,热情的伙计将店里几种头油尽数放到了柜前,并一个个做着介绍,相比较之,向来话不多的呼和便极为冷淡,只随意看了几个后便拿起一个白瓷瓶,对着那伙计浅笑了一下,“有劳了,就要这个。”
那伙计也就十七八上下的光景,此时被这漂亮的女子相视一笑竟弄得愣了神,猛然恢复过来后立马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快速将那一堆收进放好头也不敢再抬,只匆匆报了银两便立在那不吭声了。
赵铭月打量着他,想说这伙计定是个新手,哪有这么招呼客人的。呼和正要把钱递上去,另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将碎银子放到了伙计面前,伙计拿了钱逃命似的转身就到了另一边,呼和这才扭头看去,却对上高寅温和的笑颜,沉声道:“走吧。”
出了胭脂店三人并排而行,时而人多,高寅便自觉落于她们身后,以便照看。气温蒸腾耳边叫卖声不绝于耳,赵铭月眯了眯眼睛表情难受,挽着呼和便加快了步子,只想尽快离开。
走着走着,呼和突然顿了顿,赵铭月不解,但见她眉心微锁目光注视着前方。顺着望去,人群中她未觉丝毫异样,便问:“怎么了?”
呼和伸手冲着人群中一指,道:“我在墨哲昭那见过那人。”
赵铭月看过去,息壤的人堆里着实辨不出谁是谁,就听呼和进一步道:“低着头的那个,着一件黑袍子。”
听她这么一说,果然,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立即映入眼帘,大热的天气,这人的一身黑立马扎眼起来。自墨哲昭一死,他昔日的党羽杀的杀关的关贬的贬,尚还留在京城的这些官职之中不说一个没有,但与他有过牵扯的绝对是少之又少且定是尚无深交之辈。此刻呼和认出的这人赵铭月瞧不出是谁,可既然能是让呼和留有印象的,便可想而知这人与墨哲昭定不一般。赵铭月惊觉起来,侧头只唤了身后的高寅的一声,对方立马明白过来,道:“放心吧,你二人先回去。”话毕,眼见那人向远处走开了,高寅也立刻错过她二人尾随而去。
赵铭月二人站在原地直到高寅消失在尽头这才拔步离开,回到将军府,一众孩子们正跟着先生念书习字,府里安安静静,只时不时传来一声齐整的孩童应答之声。呼和陪着赵铭月在前厅等候,二人均是一言不发。
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一夜无法安眠,赵铭月有些焦躁起来,正欲命人找来张山好一道商量之时却见高寅的身影自夜幕中急急由远至近。
赵铭月迎出去,见他面有肃然,竟也不急着问了,又与他一同进到了屋内。落座之后,呼和送来茶水,一口气喝下好几杯后高寅才道:“你们等了一夜?”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赵铭月这才问:“如何?这人可是有何举措?”
高寅道:“我尾随那人到行至城北一家客栈,他自进屋后便未在出来,这一整夜屋里的灯也未曾熄过,我问过店家,他们说这人来住了有几日了,都是这样,白日里出去至多不过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待在屋里不出来,连饭食都是让人送进屋去,似是在等什么人。我猜着昨天晚上便是他与对方约好的日子,结果等了一晚对方都未曾出现,到了下半夜他耗尽耐心将屋里事物砸了个七七八八,闹得整个客栈不得安宁。”
“等人?”赵铭月疑惑,“会是等谁?难不成他欲行何造反之事?”
高寅摇头,“若是意图谋反,总也不能凭他这样一个人,况且,看样子,他锁等的那人似乎并不与他站在同一阵线。我倒觉得他更像是逼得走投无路前来找认识的人投奔。”
“无论如何不可掉以轻心,你命人继续暗中盯住他,不可放过任何一举一动。”
一夜未合眼,用过午饭后赵铭月逐渐生出些困意,结果刚躺床上合上眼皮高寅就带着消息来了。
“有何进展?”
高寅面色凝重,转身先将房门合上,才道:“今日来见他的是宫里的人。”
她眉头紧锁,“宫里的人!谁?”
“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万绵绵?”她大吃一惊,“她竟敢同此人联合欲行谋害之事?”
高寅摇头,“不,那宫女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可对方似乎对钱财的数量不满意,并不领情。”
“给他钱?”凭白无故又怎会给如此一个失势的小人钱财,想来这万绵绵若不是与之有何勾结便是有把柄在此人手上,“他们可曾提及所为何事?”
“未曾,只隐约说什么‘若不照我的要求办有你们后悔的’还唯恐自己遭到不测,威胁说他已将‘那事’写进信函之中,放在安全之处,若他三日内没有消息传回,这信函便会公诸于众。”
如今是何状况尚还不明,能肯定的只是万绵绵与之有不可告人之事,可具体是什么却还未得知,如此一来若是轻举妄动除了打草惊蛇以外起不到丝毫作用。赵铭月细细想了想,道:“把这人抓来,我要从他口中将事情搞清楚。”
是夜,封闭的石屋中豆大的烛火泛着微弱的光,正中,一男子头套黑布跪在地上,胳膊被身后两人钳住,动弹不得。正前方,正是以赵铭月为首的高寅张山三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跪着的人吼着问道,几日来的诸事不顺让他头疼不已,原本连续几夜的失眠在这一晚却睡得死沉不已,直到再有知觉时,才发现已是身处异地。
赵铭月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人立即被绑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不多时听见有人离开,那人忍不住又问了遍:“是敌是友?”
赵铭月冷冷一笑,“那便要看你了。”
一听对方是女声,那人立马吼道:“你是万绵绵的人?想杀我灭口难道就不怕她的丑事败露出去吗?!”
“你们有什么丑事?”
那人一愣,随即道:“你不是万绵绵的人,你到底是谁。”
赵铭月看了张山一眼,对方便上前一把抽走了男子头上的黑布。可他仔细看了又看,仍是想不出她是谁,便问:“你是谁?”
赵铭月不作理会,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和万绵绵有什么勾当?”
男子冷哼一声,“轻易告诉了你,我还靠什么保命!”
“你若是不说,我便让你连今晚都活不过去!”
“横竖是个死,你索性杀吧!”
赵铭月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人也能说出这话,朝前走了两步,道:“好,就冲你这话,你也算个汉子,我答应你,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今晚一五一十说了,你的命我定会保住!”
男子并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你的命在我手上,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男子不语,反将头迈到一旁,被张山一拳打在了右眼之上,狠狠道:“说!”
男子疼得不住的哼着,就听赵铭月又道:“你若是说了,我保你活命,若是不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不过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我会一根根切下你的指头然后砍下你的手胳膊最后是腿脚,我看你撑得到什么时候。”
“我凭什么信你?此事一旦说出去,我便必死无疑,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那保我活下来的本事。若是非死不可那我又何必告诉你!索性让你把我杀了!”听出他已然是强弩之末,赵铭月真就不再逼迫,坦言道:“我乃辅国大将军——赵铭月。”
男子惊诧,表情瞬息万变,最后似是无可奈何,叹了句:“我早该料到是你,也罢,此事对你的好处可大于我太多。”
赵铭月不明,何以说对她的好处大于他?
男子又道:“大将军真愿保我性命?”
“一言九鼎!”
“好,我说!”
☆、风起
命人将男子送走后;赵铭月久久不能动弹;张山高寅也不敢离开,就这么在一旁陪着她。半晌后;张山才半半拉拉的开口,道:“呃……呃……你有何打算?”
赵铭月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事必须告诉墨鸾吧!”
她顿了顿,点头;咬了咬牙,发着狠道:“不仅是他;更要让太后也知道。”
张山道:“是啊;迟早得知道。”
“不;我不等那个‘迟早’。”
“什么意思?”
赵铭月转过去看着他们,神情严肃;“万绵绵定要杀人灭口,这人的性命咱们得保住了,只要他不死,万绵绵迟早会被逼得亲自来见,到时候便是真相大白之日。届时……”她看向张山,“我要太后也在场,要让她亲耳听见这一切。”
张山的脸颊不自主的抖了两下,“真有必要吗?”其实他心里头打得更大的鼓是在说“在就在呗,你看着我干嘛。”
“若是兴师动众的把太后娘娘请出来,那必然打草惊蛇,况且万绵绵素来从太后面前讨好,难免太后去哪她便跟去,如此一来必然没法与那人见面。”
话及此,张山和高寅俱以领悟,高寅不可思议道:“你欲将太后悄然带离宫中?”
赵铭月沉声默认。
张山大骇,“皇廷深宫守卫森严,岂是你说带就能带的,万一功亏一篑,你……”他犯难的没说出下文,杀了她倒横竖不至于,排开身份不论,墨鸾也不可能让她伤之分毫。可话说回来了,太后可是她不日后的婆婆,这媳妇儿在婆婆头上动了土,往后还想有好日子过么!
“没有功亏一篑一说,”她就是心里堵得慌,就是不舒坦,她偏偏就要姚太后来亲自证实她当年做下的蠢事,凭什么墨鸾不愿意她要替他做主,她就是耿耿于怀如何也放不下!“你去找王洪全,就说受我之托,让他帮忙。”
高寅觉得情况并不乐观,“王洪全虽说是御林军统领,可他更是墨鸾的亲信,这事若是墨鸾应允的还好说,但若让他私自做主这么干,想来有些困难。”
“可若是为的墨鸾,他们便愿意冒这个险。”
张山皱着眉头,“这事还得你自个去找他们吧,我去他能信么?再者,就算要偷摸着把太后弄出来,咱们也让得墨鸾知道吧!”
“太后横竖是他亲娘,他定不愿让她受任何磨难。所以我去找墨鸾,太后的事便只能交给你们。”
接下来的几日,男子果然受到了接连的攻击,好在赵铭月有所准备,使得对方的行动一一落败。终于,万绵绵再无法安坐,答应两日后亲自与之见面。
时间定下后,赵铭月紧跟着便进了宫。事关重大,御书房内只留了他二人,廖三则带着一众亲卫在外守候。约莫一个时辰后,当再见二人时,廖三奇怪的发现在赵铭月始终不改的郁色下,皇上的脸色却完全背道而驰,反倒似听了什么好消息一般,轻松不少。
另一边,王洪全却没他那么好过了,张山找到他把事一说,他吓得不轻,只道这事万万干不得,万一太后有何差池,他和他那些兄弟们的命便是每人有九条那都不够赔的。张山信誓旦旦地作保:“但凡有我张山一条命,绝不让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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