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安于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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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胁，表嫂，是互惠互利。如何？”君非凡胸有成竹地回视她。

两个的视线在半空较量半响，最后，君非凡从容地笑了笑，“算了，如果表哥知道，他的夫人来自蝴蝶谷，你说，他会……”

“好吧，我答应你，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不知为何，她比以前更强烈地不想让赫连漠知道她的身份。

“我想到蝴蝶谷去，并跟圣老学医术，就这么简单。”

“你的条件叫简单？”清幽怪叫，圣老从不收徒弟，就连清凝向他拜师，他也不收。

唉！思绪回笼，清幽叹一声，她这真是自找麻烦。要说服圣老收徒弟，比她找仇人更难，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还好，圣老曾欠她一个人情，到时再找师父帮口，也许可以让君非凡留在蝴蝶谷小住些时日的，至于能不能说服圣老收他为徒弟，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051章　和他的相识

无聊地坐在太师椅吃水果的清幽，胡思乱想一番后，君非凡捧来一碗带有腥味的药汁，说可以帮助她体内血气平行，不用怕到时解毒后，会有反弹的后遗症。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味药汁跟之前的不一样呢？但经他再三保证，清幽难免其意的将之喝尽。

“究竟我还要喝这药到什么时候呀？”她讨厌药味，而这贴药是她喝过最难喝的，若不是心急想恢复功力，她才不会喝这种鬼东西。

君非凡漫不经心地笑道：“妳得再喝两贴药，调理好身体，因为妳的身体太虚弱了，至于如何解毒我跟表哥说过了，他这两天应该会安排出时间吧。”

这么说她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这也好，她也需要时间找出姬泽岚的痛脚，哼，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善良之人。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她，若想在这残酷的世界里生存，必须懂得敌弱我强，敌强我更强的生存道理。

再者，她还未多谢擎王爷的救命之恩，那天若不是他发现自己并抱她回来，只怕她已成了湖底下一缕冤魂。

想起冷擎寒，不由得想他脸上的疤痕，他会是六年前那个救了她又被她所伤的少年吗？

思绪回到六年前——

那年，她刚出道，心急想让师父认同自己，于是，她拦截了师父的买卖单，单上刺杀对像是明月楼的楼主萧正南。她潜入明月楼多日，终于让她逮到机会，可她对敌经验和功力不够，反被他追杀。当她逃到悬崖边，已无路可退的她被萧正南出掌击落悬崖。

命大的她掉落崖下的草丛里，刚好被骑马而过的一个黑衣少年所救。他把浑身是伤的她带到一间简雅的竹屋里，为她疗伤。

少年打了盆干净的冷水，并用白绢想替已包扎完毕的小男孩洗净身上的污泥，那知刚解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竟是她。虽然她只是一个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但毕竟她是一个女儿家，少年俊美的脸染上一抹暗红，慌忙拉好她的衣服，装着若无其事的整理从她身上取出的物品。

一把会伸缩的匕首，和零零总总数十件暗器以及刀伤药的瓶瓶罐罐一堆，其中竟还有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少年百思不解，他将这些东西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面，然后端着药盎坐在床边，让她斜躺在自己怀中，以手轻轻地拂开脸上的发丝，将它们至于耳后，再用白瓷汤匙一口一口的小心喂她吃药。

其实在少年为她拉上衣服那时，清幽已醒过来，她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个男人，暗中把内力集中左掌，本想等到好时机便出手宰了这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陌生人，但这个男人动作地喂自己喝药的举动让她犹疑了。而发现入口的药虽苦却非毒，擦在自己伤口上的药是金创药，似乎……这个人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你是谁？”待少年放下药盎，清幽微眯起眼眸打量着他，声音沙哑地问。他是第二个对她这么温柔的男人，不，是男孩，他虽然身材高大修长，可俊美无俦的脸孔带有几分稚气，他的年龄跟哥哥相差不了几岁。

“妳有见哪里不舒服吗？来，喝口水。”少年听到她的声线沙哑，皱了下眉，捧着茶杯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了几口水。

清幽定定地凝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不知作何种反应。这个人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好？他有什么目的？他会是萧正南的人么？

见她不语，少年再问一次：“还有哪里痛吗？”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个长得像小男孩的女孩子产生怜悯之心。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清、孤独气息跟自己有点相似吧。

盯着他的脸，像着了魔般，清幽缓缓摇首，然而，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微烫的额头。心头一惊，她反射抓起床头柜上的匕首一挥，少年闪避不及，一道极深的血痕自他俊美的脸孔出现。

倏地，少年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一凛，眼睛浮上一层阴冷的戾气，“小鬼，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不到自己八百年难得一次好心救人，竟被救着所伤。

清幽被他散出的戾气吓坏了，而脸上渗出的血和阴森的语气令她全身打颤，他会不会掐死自己的？

“我……放手……”呜！她快透不过起来，情急之下陷入他的皮肤内。突然，少年放开手，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然后笑道：“吓着妳？谁叫妳竟偷袭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了，妳叫什么名字？”

“幻……幻影。”清幽怔住了，没意识地说了自己将来行走江湖的名号，他并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那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妳姓幻吗？好特别的姓。”少年拿起丢在柜面上的白绢，擦拭脸上的血，接着又说：“一会我替妳把脉确定妳体内的复原程度，以及铁沙掌的毒素在妳体内的堆积程度，好吗？”

内伤？！清幽一呆。

记忆中她的确挨了萧正南一掌，但刚才运转内力时并无淤塞阻碍，莫非……

“是你帮我疗伤的？”那她岂不是恩将仇报。

“这样妳的伤才复原得比较快……”突然，少年感到四肢无力，头重脚轻，四周的景物摇摇晃。“妳……”他还未说完，便趴倒在床沿。

“我并不是故意的啦，哎呀，这怎么办呢？”她立即在柜面那些瓶瓶罐罐的找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入他嘴里，并喃喃自语：“对不起啦，噢，谁叫你刚才像不安好心的样子，幸好这里还有一颗解药。”

清幽又为他清理脸上的伤口，涂上了金创药，可惜那瓶可以去疤痕的药膏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希望他脸上不会留下疤痕，否则，这张让女生尖叫的俊脸有了一道疤痕，会失去了几分美感，不过，可能会带来几分邪魅之感哦。

然而，当少年醒过来，还未来得及要说什么，竹屋外已被明月楼的人团团地包围住。萧正南为人做事极小心谨慎的，他估测过从悬崖掉下去，是不足以致命，为了想从杀手口中得知谁想杀他，于是，马上发配人马下上搜人。

少年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顾及有伤在身的清幽，一时也难在几十人当中脱身，幸好，收到消息的蝴蝶夫人及时赶到，交他们救出重围，而也在这场战斗中，萧正南被蝴蝶夫人一剑穿喉刺死。

清幽还未来得及跟少年道谢，像麻鹰捉鸡子一样，她被师父拧走了。而这段小插曲被她遗忘在岁月洪流里。若不是那晚被赫连漠打落他面具，她还真的认不出他。六年了，时间不短也不长，但足以让很多事情改变。不知他是否记得当年所救的小女孩呢？

当年那个稚气的她现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那时她易容了，虽然知道她是女孩子，但未见过她真面目，现在他应该不会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吧？

从回忆中拉回思绪，发现君非凡还未离开，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还有事吗？”

“没有，我觉得妳很面熟，但一时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君非凡托着手，点着下颚，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小脸。

心一惊，清幽疾口反问：“你见过我？”

“见过、见过……不过，似乎不是真人耶。”越看她的脸，越感觉熟悉，好像哪里见过，但又没有可能啊，他从没有见像她这样娴静清雅的女人，咦？清雅……

“什么意思呀？”

突然，君非凡眼睛一亮，一拍手，兴奋地叫道：“啊，我记起了，原来是妳！哈哈，我就知道嘛。表哥没有可能会娶其他女人为妻的，想不到他真的娶了妳。”

清幽听得一头雾水，“你认识我？或见过我？”她小心探问。

“没有，不过……啊，原来妳似乎表哥收藏的女人。”像发现了什么秘密般，君非凡笑得极神秘。

还未等清幽问他，君非凡接着说：“想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娶妳吗？回堡后，记得到星辉楼看看，在哪里妳一定会有所发现哦。”

星辉楼？那是禁地。她几次想偷进那里，却无法如愿，像进入一个迷宫般，找不到入口。

不过现在不急，去发掘秘密现在不是时候，她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问他。

“赫连漠是妳表哥，那你也是皇室的人吗？”她装着不经意的问。

君非凡耸耸肩，“嗯，我娘亲跟当今皇太后是亲姐妹，所以，我也算占上了一点光吧。”

“皇室不是姓冷吗？既然赫连漠是皇子，为什么他的姓跟擎王爷不一样？”

“表哥是跟母姓的，他说这样行走江湖方便，而他从小就喜欢往外跑，在皇宫闲不住，所以，在他成年后，就自愿让出太子之位给三表哥，到江湖建立了自己势力，一来成全自己的愿望，二来可以帮三表哥管理江湖的事，洞察民情。皇太后很不理解他这样决定，三番四次的想请他回皇，可表哥却不当一回事。这次因为皇太后听说他在江湖上娶妻了，又拒绝她为他订的婚事，于是，一怒之下，叫皇上下旨，让他来这里平定暴乱，其实是想让他跟妳分开。妳知道吗？表哥还未够二十五岁，所以，他的婚姻还受皇室控制，表嫂，以后妳要小心些，皇太后不会如此轻易罢手的。”君非凡好心的提醒。

“不是说这里平定后，他就有婚姻的自主权吗？”想起姬泽岚的话，清幽不解的问。

“虽然这里平定了，可表哥还未捉到‘幻影’呀。”君非凡必有深意的瞄了她一眼，又说：“皇太后对‘幻影’极反感，因为她杀了很多朝中大臣，虽然有些是该死的，可在皇太后眼中不是这样想的，她认为‘幻影’扰乱了朝政，杀害朝廷官员，理应问斩。在很早之前，她就要表哥跟擎王缉拿妳归案的人哦。”

“你……知道了。”清幽一怔，神色变了变，随即一想，这样问事多余的，他都知道蝴蝶谷，怎会不知道她是谁呢？

君非凡点点头，解说道：“‘幻影’中了海无极的‘摄魂魅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这‘摄魂魅香’是经过海无极精心配种才培育出来的，他不会那么轻易使用独门秘制的毒药，而妳刚好也在一年多前中了这种毒，所以不难猜出呀。”

“你会告诉他们吗？”心紧了一下，问道。

“不会，‘幻影’可是我最敬佩的人，我怎会出卖妳呢？放心，我跟他们不是一国的，哈哈，一想到妳跟表哥他们在捉迷藏，我就偷笑，表哥对柔弱的女人最不设防了，特别对象是妳，所以，表嫂，妳继续装下去，我倒想看看表哥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君非凡对她顽皮地眨眨眼，笑得一脸诡谲。

中午时分，冷擎寒带着关羽、骋云等人回营，而一回来就等在指挥帐里，直到天将黑下来，他们才踏出营帐。

而晚上这里举行营欢火会，庆祝昨晚打哈萨族小胜了。所谓的营欢火会，内容是烤肉、唱歌、跳舞。还可以到竞技场上摔跤、骑马、射箭。

喝了君非凡的汤药，清幽的体力一点点回复，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她踏出寝帐。便听到远处传来欢声笑语，她四处瞄找，并没有见到赫连漠的身影。他早上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而也不见姬泽岚其影。

士兵们见到她，对她恭敬地点头问安，虽然没有听到赫连漠亲自介绍，但经过昨天的事，士兵们隐约猜出她的身份，对她不敢怠慢。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他们根本不敢跟她说话，而她百般无聊地静坐在一推烤干的柴火堆前，望着广场上忙碌的众人。

“果然料得没错，妳真的到这里来了。”一把磁性的声音从清幽的后方传过来。

052章　静观其变

清幽转头望去，只见冷擎寒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半张面具，薄唇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浑身隐隐散出一股邪魅气息。

六年前那个温和的少年会是他吗？五官有点相似，如果当时他的脸真留有疤痕，不知跟眼前的他是否相同呢？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息似乎不太一样，但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她都跟六年前那个小女孩不一样，当年那个少年又怎么会停留在六年前呢？

“王……王爷。”清幽起来正要行礼，却被他阻止了。

“这里是军营，不必这么拘谨。”冷擎寒按住她的肩，眯着眼眸打量她，“妳身体好些了吗？”语气平淡却隐含着关心。

“嗯，好多了。”清幽点头，然后真诚地道谢：“谢谢王爷救了我！”他关心的问候，让她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妳为何会掉下水？”冷擎寒深邃的黑眸定凝着她，似乎想透过她的脸看出什么。

“王爷你是专门负责查案的，难道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吗？难不成你认为我是自己跳湖自杀的吗？”她没有直接表明，而是将问题丢给他。

冷擎寒眯起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一会，冷声道：“本王在湖边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还有，当我发现妳时，妳根本没有出声呼救，任由自己沉下湖底，若不想死，真的想不到有何理由让妳不出声呼救？”

清幽怔了一下，他在生气吗？是为她生气吗？眼框微微一热，笑道：“自杀也要自杀的理由，请问，我为什么要自杀？被人绑架到妓院里我没有大呼大叫的，到这里见到我丈夫，他对我温柔体贴，又那么爱护我，为什么要去寻死？”

冷擎寒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妳的意思是说有人想害妳？”

有时有些事情不用直接说出来，换个方式表达，反而会更好。冷擎寒现在不就被她引导了吗。“如果我说是有人推我落湖，而我故意装不懂泅水，让对方放低戒心，只是没有想到穿了太多衣服反而害了自己，我这样的说法，你会相信吗？”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证的。”

没有说什么，清幽点点头。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倒想看看人称‘鬼面愁’的擎王爷如何办案，为她查出姬泽岚就是推她落湖的原凶。

秋夜的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气，习习吹来，清幽双掌合上，放到嘴前轻轻摩擦了几下，冷擎寒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根木头，放入火堆里燃烧，迳自在她旁侧坐下。

清幽转头望着他露出来线条俊美的左脸，存在心底的疑惑不由得再次浮现脑海，“你是因为脸上的疤痕才带着面具的吗？”

有时一个人太完美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那天虽然一瞥，可她看得极清楚，他脸上虽然多了一道疤痕，却让他增添了不少男性魅力。贪美之心常人皆有，并不只是女人才有的权利。不知他是不是这个原因而戴上面具呢？

“这个啊……”冷擎寒脸上的线条突然柔和下来，清冷的脸上也添了几分温柔，他举手抚上面具边沿，带着几分怀念道：“算是一个纪念吧。”

“纪念？”他的答案让清幽意外，眼神闪了一下，道：“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

“嗯。”冷擎寒的记忆回到过往，一下子跳过六年，一个像男孩的小女孩……“是纪念一个像野猫的小不点，她划伤了我后，自己却跑得不见人影。”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回想，但只要一触到面具，那张倔强的小脸便会浮现脑中。

原来他真的是当年那个少年，他们是不是太有缘呢？竟然三番四次被他所救，对他，清幽深感歉疚，但他们的身份特殊，她不好跟他相认。‘幻影’以后不再出现江湖了，她就让这段过去成为过去吧。

“都经过这多年了，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吗？”

闻言，冷擎寒神色一凛，倏地眯起眼直直地勾着她，那眼神充满着探索和怀疑，清幽被他盯得不安地摸了脸颊，“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妳怎么知道时间过了那么多年，又怎么知道小不点是女孩子？”他神情显得严厉又阴沉。

对啊，她怎么这么大意？清幽暗叫不好，全身寒毛直竖。

“怎么？寒，你不去骑马、射箭。躲在这儿做什么？”赫连漠的声音突然从后头传过来。

看到清幽也在现场，他微微皱了皱眉，眸光显得冷冽。

赫连漠的出现让清幽暗松了口气，“你们……你们有话要说，我先去找东西……”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冷擎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清幽身上，根本不看赫连漠。“我还会再来看妳。”他对着清幽说，话锋却直接赫连漠。里头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看她？啊，不必吧，经过刚才的事，她不敢再见到他，他可能发现了什么，万一他知道自己就是‘幻影’，那该怎么办？

清幽呆呆看着冷擎寒离开的背影，直到赫连漠的声音唤醒她。

“他是妳的旧情人？”听似在调侃，却感觉似在试探什么。

“怎么可能是他。”清幽想也没想的，疾口否认。

“听妳这么说，情人是另人其人咯？”他深沉且诡异的盯着她，想起她昨天陷入昏迷之前的呓语——

擎……哥哥……幽儿好想……你……

于是她说的太含糊了，似擎非擎，所以他不能确定是谁，但该死的让他嫉妒非常。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情人。”清幽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诬蔑自己的清白。

“没有最好，我不允许妳心里有藏有别人。”说着，他伸手倏地将她拉入怀，迅速低头封住她的唇，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檀口，索取她的甜美。

清幽没有想到他会伸手这么突然，待她反应过来，她已被他缠绵又霸道的吻几乎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娘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赫连漠附在她耳边，低声促狭地说，吹拂的热气骚扰着她。

如此挑逗诱惑的话，清幽只感脸蛋一阵火热，娇瞪了他一眼，“你……色鬼！”说着，猛地推开他。“你是他们的将领，怎能离席呢？”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将要跟他更亲密的接触，心竟然慌乱不知所措，而且还会喉干结舌的。天啊，难道自己也在渴望他吗？

不！一定是那些‘摄魂魅香’在体内催情。她才会渴望他。

“他们知道妳是我的妻子，不会介意我跟娘子离席亲热的。”俊挺的男性脸孔透出一丝揶揄味，对她邪气地眨眨眼。

望进他似笑非笑的幽漆眸底，她迷惑于他语气中若有似无的挑逗成分……

他举起手，轻抚着她嫣红的脸蛋，“而且，娘子妳还需要为夫为妳消除身体的燥热。”

清幽的心跳得极快，他手上的温度提醒两人曾肌肤相触的事实，同他话里头的含义却教她心悸。

“还是妳喜欢让冷擎寒来。”他轻柔的道，语气却让人感到危险。

“你在说什么呀？”清幽拍开他的手，板着脸孔，她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她最讨厌别人诬蔑自己。再说，她跟冷擎寒根本就没有什么，他那只眼睛有问题，看到她跟冷擎寒有奸情。

“妳不知道吗？妳昨晚昏迷时叫着的不是他吗？”

“你胡说！我前天才见到他，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叫他呢？”清幽不相信地反驳，就算昏迷叫也不会叫他啊，虽然他们早就相识，可大家分开了那么多年，若不是前厅他掉落面具，她根本记不起这个人。

“哦，是吗？那刚才你们在这里聊什么？”他带着怀疑的质问。

“我只不过谢谢他救了我，并没有什么。”清幽咬咬唇。委屈地瞪了他一眼，“讨厌！我没有问你跟姬泽岚那天为什么会在床上衣衫不整，我只不过跟擎王爷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怀疑我不贞，好啊，既然你这样看我的，那我就去跟他什么来了。”真是气死她！

说着，清幽蓦地转身，朝刚才冷擎寒离去的方向跑去。

殊不知才走了两步，腰间突然一紧，被人拦腰抱住，“啊——”清幽挣扎着，可箍着自己腰间的手臂钢索般，紧紧地勒着自己，“赫连漠！你在做什么？”

“妳想去找他？”赫连漠将她板正过来，捏着她下颚，嗓音冰冷而危险，寒得让人胆颤。

“是你逼我去找他的呀。”清幽委屈地努努嘴，两手在箍着自己腰间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你好过分耶！”即使他再凶最恶，她也不怕他。

“妳想谋杀亲夫？”她的动作对他不痛不痒，但为了哄她开心，他装出很痛的样子，放开她，然后揉揉被她捏痛的地方。

“讨厌、讨厌……”她说的讨厌其实并不是说赫连漠，而是讨厌自己，为什么越跟他相处，只在寒月山庄出现在一面总被他引出来，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总冷不起心肠，所以，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娘子，别生气！”看到她受委屈的模样，赫连漠所以怒火也瞬间熄灭，“好嘛好嘛，只要妳以后跟他保持距离就行了。”那天冷擎寒跟她想贴在一起的画面至今未忘，因此，他非常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非常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