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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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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叔不愧是经历过事情的老人,几句话下来,既是缓解当下僵硬的气氛,又顾及了众人的感受,甚至还提出了折中的法子,可算是给众人铺足了台阶,就连陆晓雯也在听到这番话后,面露喜色。

任何一个有眼力劲的人,此时定然就坡下驴,囫囵过去了。可不知这李书谣是不是因白天之事刺激到了,平日里那般沉稳一人,这会却是各种急进:“不必这么麻烦了,当初答应带上萧萧就是我拍的板,现在要将她交于莫府收养,同样由我做主。”

李书谣的态度万分强硬,毫无商量余地,完全是一副拍板定事的模样。立时惹得陆晓雯蹦了起来:“李书谣!认识你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已经渗进骨头里无可救药了!人是我救下的,凭什么就归你定夺?”

李书谣虽是坐着仰视拍桌而立的陆晓雯,气势却丝毫没有低人一筹,两眼直视着陆晓雯,眼神坚决:“此事没得商量。”

将手里的筷子用力砸在桌上,愤怒的陆晓雯吼道:“谁要跟你商量!萧萧,我们走,不在这儿听某人发神经!”说着便要将萧萧拽过来离开前厅,李书谣二话不说,出手便阻:“你走可以,萧萧还是随意叔去那边的院落先住,也算是提前适应适应这儿的生活。”

这番举动,如同引爆器般,瞬间点炸了陆晓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要硬抢,李书谣毫不手软地将她推挡回去,一来二去间,两人就在众人面前过起招来。

陆晓雯轻功再好,武功又哪里能是李书谣的对手,萧萧被李书谣挡于身后,真可谓密不透风,忍她陆晓雯如何左右突袭,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紫清、唐歆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从最初的疑惑,变成现在带着点观战意味,让人很是费解。钟木则是一脸无法诧异地看着动手的两人,不明白突然间怎么会发展成外敌未除先自家内讧了?白慕棠揉着太阳穴,半是无奈半是焦虑,却又不敢出手。莫云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只是一味地快慰满脸焦急的意叔无须在意。至于四卫,自然更不会多事了。

无论如何也打不过李书谣的陆晓雯,一气之下,飞身出了前厅,意叔欲出门相追,却被李书谣拦下:“那家伙,小孩子心性,意叔你别在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萧萧以后就麻烦您多费心了,虽然萧萧现在有点舍不得,不过以后大了会明白这是为她好的。”边说边将萧萧往前推,意叔长叹一声,牵过满脸泪痕的萧萧,一时之间不知是走是留。

李书谣神色淡淡地扫过紫清、唐歆、钟木以及白慕棠:“没想到闹成这样,让诸位见笑了。干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相信大家这会儿也没心情坐下来详谈了,今晚是无法跟诸位秉烛夜谈了,不如明日午巡再说吧。”说完给在场的诸位做了个揖,也同陆晓雯一样,扭头出厅去了。

眼看好戏散场,紫清和唐歆兴致恹恹地相携离去,余下的各位,也或无奈或茫然地各自散去。

··········

夜半,月暗云厚,所有屋子的烛火均已熄灭,一天的疲惫之下,除了不知去向的陆晓雯,大家皆已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道身形纤细的人影闪过,脚步轻盈,踏叶无声,身形流转之迅速,比之陆晓雯也不算逊色。黑影一个闪身便进入了李书谣的房间,行至床旁,却丝毫没有惊动睡梦中的李书谣。只见来人,俯身附于李书谣耳旁,不知念着什么,李书谣缓缓睁开双眼,起身坐定,看着好似醒来一般,再细瞧,便会发现,那双本应清晰的眸子,此时如同蒙上一层雾霭一样,混沌不堪。

来人见此情形,扬起一丝得意之笑,刚欲回身出房,突现一道声音想起:“我以为能玩出点什么稀奇花样,却原来还是我一猜即中的催眠术!”伴随着声音的消失,屋子里的蜡烛突然全部亮起。紫清、唐歆以及白慕棠各执一只烛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人回头看去,坐于床上的李书谣,双眸暗沉无底,哪还有一星半点的迷蒙之色。

即便这样,那人也毫不紧张,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懒洋洋地倚着隔开内室与外屋的屏风,不甚在意道:“没想到,这次这么早就暴露了,你们也算是破了我的记录了。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下次借鉴借鉴。”

紫清冷哼一声:“下次?你以为我们今天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吗萧萧!不对,我倒不知道,现在该称呼你什么了?”

对方依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意,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哪个不是叫?一般,熟人多称呼我梦易。”

这个名字,让唐歆瞪眼,白幕棠皱眉,只紫清未曾有所反应。

李书谣也从内室走了出来,但却似乎并不急着抓人,只是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梦易:“梦易?似梦还真幻而易。看来,我的思路是走对了。”

梦易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你竟然知道这句?”

“要不是因为知道这句,我还真不会想到去怀疑一个8、9岁的孩子。我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偏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那天看到白慕棠才突然想起,有段时间,因为晓雯好奇易容术,成天追着白慕棠问动问西,那时白慕棠有说过,易容的最高境界便是似梦还真幻而易。这句话是被称为易容奇才的第一任梦易对自己徒弟提出来的要求,能达到此等境界的徒弟,便会是下一任的梦易。只不过易容术,终究算是剑走偏锋,不被广大正道武林人士接纳,故而,梦易一名也被淹没在浩瀚江湖中逐渐被人们淡忘,我能知道这些,也实属偶然。不过,一旦想到易容,有些不可能也就成为可能了。我想,除了易容,缩骨也该是你的必备吧?”

梦易大笑着摇头叹道:“李书谣啊李书谣,我现在还真就特别想知道,我到底是哪儿露了破绽!”

“应该说,就是因为你没有露出破绽,我才不得已安排了这场戏!”

“哦?这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说完,梦易几步走至桌旁,从容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地饮了起来。完全没有身为困兽的觉悟。

李书谣和白慕棠一脸的不在意,紫清则是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萧萧亦或梦易,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只有唐歆眼现怒意,一个健步在梦易对面坐下来:“那就由我先从你那所谓的‘忘世’说起!哼……我唐歆一个耍鹰之人,也有被鹰啄眼的时候!!当时我只是随意探了探脉,只觉脉象、症照皆都与忘世无二,但是这个结论是建立在你毫无内力的假设之下的!都怪我先入为主地认定你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对于你,一个武功、内力皆属上层的少女,忘世?根本只要一味昔尘就足够了。”

梦易眉眼含笑,徐徐放下水杯,一脸听得入迷的表情,见唐歆有所停顿还努嘴示意其继续。唐歆压着心头的火,继续开口:“昔尘,取昔日红尘之意,传闻是当年的一位江湖侠客因不忍处决欲置自己死地之人,才制得此药,想借此洗去那人一身的武功修为,从此江湖的种种皆为过去,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惜,那位大侠制作得太赶,也没有试药,因而并不知道此药的药效仅仅只能维持七日。”

梦易冷笑出声,再次举杯啜饮:“那位大侠不是不知道,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畜生不念大侠的不杀之恩,反而在七日后发觉药效不在时,立即血洗了大侠的府邸,以致大侠无法面对家人的惨状,最终走火入魔,自绝经脉而亡!”

唐歆的怒气因这一席话而略有缓和,疑惑地看着梦易,却见有股浓浓的恨意自她双眼中闪过,速度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定睛再瞧,梦易还是之前那个满不在乎,万事皆觉得无所谓的梦易,随意拨弄着茶杯:“如你所想,那位笨蛋侠客就是我爹。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听什么家仇国恨的时候,你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别用看乞丐的眼神看我,害我连寒毛都立起来了。”

正文 2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修】

李书谣抱着无吟剑斜倚在方才梦易倚靠的地方,一副话家常的口吻说道:“我想,你之所以用昔尘暂时洗去内力装出失忆的样子,再以那样的方式进入我们的视野,应该赌的就是即使我们不愿多管闲事,晓雯也一定会出来打抱不平。”

梦易哂笑一声:“难怪你要使计激走陆晓雯,是怕她又要坏你事吗?”

一旁的紫清凉凉地开口道:“就她那跟妈一样的操心劲,担心的可不是陆晓雯会坏事,而是怕撕了你的伪装,那位傻乎乎的家伙会伤心吧。”

李书谣没有搭紫清的话茬,继续道:“大概在你看来,对于一群女人来说,小女孩的身份比较不惹人怀疑。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一个中了忘世的小女孩很难不让人上心。当然,这还不至于让我怀疑你,顶多是起了点戒心而已。待到我们在离京的路上遇到了第一波埋伏,我才开始怀疑,是否出了内鬼,不然,是谁将晓雯便是萧云的消息散布出去,又是谁能将我们的行踪告知别人以备提前设伏?说实话,当时我怀疑过紫清、唐歆,甚至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钟木,最后才将你纳入了这张名单。”

梦易竟然冲着李书谣赞许地点点头:“呵,看来不是我伪装的功夫不到家,而是倒霉遇上了不知信任为何物的主。”

李书谣不置可否,继续着刚才的话:“正因此,我决定改道向西。因为就常理判断,消息传递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临时起意。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遭到了伏击,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想法。说实话,在那之后,钟木的突然出现,确实让我始料未及,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最初质问他时那般咄咄逼人。不过,在听完他的陈述后,我反而释然了。因为不论是他的逃跑过程还是获救过程,都实在太过轻易而又充满巧合,这样万中有一的情况,发生一次尚可称为幸运,但接二连三,就只能是故意为之了。”

梦易挑眉以问:“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怀疑钟木。”

“我虽跟钟木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行事虽小心翼翼,但会稳中求博;反应称得上灵活,但到底还是缺乏江湖经验。如果真是他设计的这些,他必定不会如此陈述自己的经历。正是因为在他看来,他的逃跑是万分艰难的,却不知道这种程度的为难,在江湖来说,实在是太过放水,因而不曾将这诸多的巧合联系在一起。与其说,他的话,充斥着不可信的巧合,倒不如说,是有心人故意用各种巧合将他套了进去。”

梦易扬起脸来,斜视着李书谣笑问:“江湖经验?啧,李书谣,似乎你自己也不太在江湖行走吧?”

“是又如何?难道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才叫经验?别人言传的就不算?”

梦易故作无意地扫过白慕棠、紫清即唐歆,这三人加上李书谣,正好堵住她的四条退路,还真是有备而来啊。不过,即便如此,梦易也丝毫不曾面露焦急,反倒是悠哉悠哉地单手支颔,撇了一眼李书谣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要告诉我,你们早就开始怀疑我也并不打算放过我。可是,看你们这架势,又似乎不急于对付我,这倒是好玩了。”

李书谣点头答道:“因为,我还有两个问题,必须由你来给我解答。”

“哦?”故意拖长了音尾,声音里的慵懒妩媚尽显无疑,只可惜,面对着那张七八岁小女孩的脸,着实很难让人真心说出慵懒妩媚四个字。

“第一,就我们当时的行速来说,你是如何通知另一波人手前往小村设伏?”

“呵呵,李书谣,你是想说,那晚你明明跟我寸步不离,甚至一室同眠,我又何来机会通知自己的伙伴吧?我想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何必还要浪费时间来问我?”

“我的答案,不论有多么地接近事实,但始终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我还是挺希望,能听到别人肯定的。”说到此处,万年面瘫的李书谣难得的勾唇讥笑,“不错,从钟木说他逃出京城后幸遇掌柜开始,我就在想,此掌柜会不会不是恰巧出现,而是有意等候?若真是如此,再加之我们之前遇上的第一波敌手,我问自己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敌人并不是完全掌握我们的行踪,而是,在京城之外的所有道路上皆安排了人手,守株待兔。”

对于李书谣的话,梦易不否认,亦不承认,只是保持着不变的笑眼盈盈,继续问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李书谣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眯眼:“至于这第二个问题,书谣有两点不解之处,还望梦姑娘,指点一二。”

“好说。”

“倘若我方才所说的推测还算正确的话,那么,梦姑娘对于我们几个从平远镇开始的所有行踪都应是了如指掌。故而,书谣想请问姑娘,究竟是效忠于聚迎阁,还是听令于钟焰门?”

此问一出,不只是梦易敛去了一直未改的笑意,其余三人也不约而同眼带惊讶地看向李书谣。面色最为不善的紫清问道:“钟焰门?那不是我朝东境以外的番邦门派吗?何时竟将爪牙伸入我国之地?”

李书谣依旧不急于理会紫清的发问,只是笑得愈发深沉:“从梦姑娘的表情来看,在下的推测又对了一半,至于剩下来的一半,我想,也不需要梦姑娘回答了,因为梦姑娘定是听令于钟焰门无疑了。”

当此时,梦易突然旋身疾走,直奔紫清而去,紫清在一愣之后立即出手相抵,谁知梦易仅以衣袖假攻之后便迅速后退。一旁的唐歆突然惊觉:“紫清,小心她的昔尘。”尽管已在发觉的第一时间出声提醒,终究还是稍晚一步。紫清明显身形一滞,随后苦笑一声:“大意了,怪我没想到,她竟会第一个向我发难。”

这一变故,给了梦易机会,身形鬼魅得绕过追上来的白慕棠破门而出。李书谣紧随其后,拔剑以阻,梦易根本不与李书谣纠缠,只一味以轻功躲闪。

李书谣不怒反赞:“没想到,你的轻功倒是与晓雯在伯仲之间。”

梦易脚下不停,因着李书谣的攻击在院子里兜着着圈,同时笑道:“陆晓雯呐,哈,倒真是个活宝。至于你李书谣嘛···”梦易故意拖长了调子,余光瞥见白慕棠在确认紫清、唐歆的状况后执剑出屋,立刻一改脚下步伐,直奔李书谣的无吟剑掠去,在快要碰到剑尖之时,一个后仰,整个人便以一种紧贴地面的诡异姿态平滑而过,待得李书谣回剑以击之时,梦易早已立在几步开外的屋宇顶上。

她的背后月华氤氲,让人无法看清面容,但依稀可辨她已回复成年人的身形,说话的声音低而不沉雌雄莫辩:“至于你李书谣以及你身后的几位,我们还会再见的。到那时,我定会与诸位再绝高低,这一局,恕梦易不再奉陪。记得替我转告陆晓雯,轻功之高,未必只在一个快字。”

说完转身跃去,速度之快让几人放弃了追捕的念头,却不想,突然之间,一声弦绷打破平静,“嗖”的一声,一枚箭羽从众人头顶疾驰而去,随箭而生的虎虎罡气,惊得院中几人回身抬头,只见莫云左手握着箭弓一脸淡然地立于屋顶之上,双眼直视前方。众人顺其目光视去,那个早已远得只剩一小点的身形突然一顿,似在挣扎之后才再次跃起落下,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紫清倒吸了口气,赞道:“好厉害的箭法,这般距离,还要加上梦易那种速度,竟然能一箭射中,这一箭的力气,要是近距离射敌,简直不敢想象啊!”

唐歆语带不服道:“有什么厉害的?也没能一箭毙命啊?你没看到梦易还能蹦跶吗?”

莫云收回一直直视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唐歆:“因为她暂时还不能死。”随后从屋宇上一跃而下,眼神如墨般沉静,在每个人的脸上均稍作停留后再次开口:“既然各位毫无睡意,不如随莫某前往书房小叙可好?”

莫云看似在礼貌相问,但众人明显能听出言语背后的不满,也是,在别人的家里,这般胡闹一场,总归是要好好解释一番才行。

李书谣却完全无视莫云径直走到紫清跟前,拧眉说道:“对不起,我···”

紫清抬手阻止了李书谣的言语,示意唐歆扶她起来,不复平时随意的神情,郑重地盯着李书谣说道:“李书谣,好像从我们第一天打交道到现在,你每一次的话,都只说一半。陆晓雯的身世背景是如此,你们的麻烦牵涉双龙游丝也是如此,遣走白慕棠是如此,传信让你爹前来密谈还是如此!行,姑且这一桩桩一件件算是你替我们考虑,不愿我们知道这些而惹来麻烦,可是今天,你激走陆晓雯,留下暗示,让我们几个到你房里商量事宜,你告诉了我们你对梦易的怀疑以及今晚的打算,我以为,你总算不再独断专行,却没想到,你还是只说了一半!钟焰门,呵,好一个钟焰门,我紫清自认看多了宫里的勾心斗角,计算人心向来没有偏差,不过对于你李书谣,我还真是甘拜下风,不是你的心计有多厉害,而是你的心根本就不能算是正常!因为若说你无心,可一切有关于祁旻山众人的事情,你比谁都上心;可若说你有心,我们几个同行这么久,我紫清自问没有做过任何损害你们利益之事,即使没有鼎力相助,至少也不曾拖你们后腿,你可以不信任我们,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但你竟然不尊重我们到这般地步!幸亏刚刚梦易所用的只是个昔尘,也幸亏唐歆有能耐解了这药,倘若今日梦易所用的是一触即死的毒药,我不知道我紫清还有没有命站在这里听你这声对不起!”

一段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紫清稍稍停下稳了稳自己的气息,重又开口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就不陪诸位小叙了,你们该谈什么谈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告辞,紫清先行回房了。”说完不再理会这一团乱麻的情形和欲言又止的李书谣,与唐歆二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色弥漫的院落中再无人出声,一时间,颇有几分四分五裂的萧索气息。

正文 24、书房小叙【修】

白慕棠见李书谣站在那儿盯着地面动也不动,不知是在愣神还是沉思,叹了口气,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之前已经麻烦莫云让莫一、莫二随钟木一起去寻晓雯了,至于紫清,还是等她气过这阵再说吧,我看,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和莫云好好聊一聊了。”李书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许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等到三人终于在书房坐定,却没有一人先行开口,李书谣还是那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只一个劲地盯着地面出神,莫云皱着眉看看李书谣又瞧瞧白慕棠,白慕棠苦着一张脸挠着自己的眉心,心中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不过,嚎归嚎,白慕棠仍是清了清嗓子冲李书谣说道:“之前你让我给风叔、馨姨还有我师父带口信,我便干脆回了趟祁旻山,没想到正好遇见回山不久的风叔和馨姨。给他们留过口信后,我原是要继续南下寻师父,却先一步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师父要我备齐他清单上列出来的药材然后送去东线战地,我这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跑军队里当军医去了。”

李书谣总算收起木楞的眼神,回复到平日里的神情,莫云也不再皱眉,大有开口之意。白慕棠默默在心底掬一把辛酸泪,可算是让两人有动静了,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跟我玩深沉,我容易嘛我。

“白大夫是我请去军中的。随行军医中有两人因上山采药而被林中瘴气所伤,一时军中大夫人手不足,我只得去临近的县镇召集大夫,但毕竟是随军大夫,终归是存在危险,别人不愿意我也不便强求。回军途中恰好看到白大夫在为一孩童治病,我从白大夫行动间猜测应是习武之人,可能不怕去军中随医。也是白大夫医者仁心,在听完莫某说明来意后,当即便答应随我回营。”

李书谣微一敛眉,面露不解:“当下东线战事应不算轻松,莫将军既是镇守边防的第一大将军,皇上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密诏将军回京?又者,既是回京,又怎会来到这京城西边的小村?”

莫云低垂眼帘,似在审度能说与否,最后抬头看向李、白二人,沉声道:“事到如今,告诉二位也无妨,只是还望李姑娘告知在下,你是如何知道白天伏击你们的杀手与梦易皆是钟焰门的人?”

“我想,方才将军应该已经听到我们几人的对话了。我们出京不久就遇上了一批埋伏的杀手,不过人手不多且身手也不及今日白天所遇,与其说是伏击我们几人,我倒觉得更像是在拖延时间,我猜测可能是当时各条分岔路中的人马还没有完全安置好。除去这批不谈,今天所遇的一批,虽看似武功路数与第一批不同,但是他们却在装束上有一处奇怪的相同之处。一般来说,夜行装束并不包括手套,因为对于执兵器者来说,直接接触自己的兵器才能完全发挥兵器的威力,但是这两批人,却无一例外全部佩戴黑色手套。我推测,要么是组织的规矩,要么就是在掩饰些什么,尽管他们有意误导着钟木,以期通过钟木将我们几人的视线转向聚迎阁,但是他们忽略了两点,聚迎阁行事向来乖张,唯恐别人不知,怎可能以夜行装束掩藏身份,再者,假若真是聚迎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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