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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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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多数情况下不能理解大家说的话,但是小离的这段叙述也算歪打正着,至少或多或少解了众人的疑惑——这小离不只会武,估计还是个中高手,只是这高手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游戏,皆是可以对敌的武功罢了。

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就不再担心他能否跟得上了,扬起马鞭,加快速度,都希望尽早赶回去,这样,在天亮之前还能补会儿眠。

可惜,天不遂人愿,虽说别院是一点一点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但同时进入的还有一群整齐划一的队伍,而队伍之前的明黄身形清晰可辨,不容错认。

众人当即缓下速度,待距离更近,立刻翻身下马。莫云及四卫首先跪拜,紫清唐歆也欠身道了个万福,只李书谣等人未行跪拜之礼,仅以江湖规矩,拱手行礼。

“平身吧。孤,微服出行,诸位也就无需多礼了。况,几位江湖朋友也在,讲究这些虚礼反倒显得孤为人刻板了。”

院外之人正是当今皇上以及一众暗卫。莫云几人谢恩起身,紫清第一个踏至皇帝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便撒起娇来:“父皇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思念女儿了?”

皇帝慈爱地拍了拍紫清的手,笑道:“可不正是。孤自然要好好瞧瞧我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哪儿被烧伤灼痛了。”

几人虽低着头,却依是默默互换了下眼神:果然那村子里的事是不可能瞒过皇上的。只是皇上不直接责问,而是拿紫清说事,这一时间,大家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暂且还是不变应万变吧,谨记沉默是金便是。

紫清眼波微转,瞬间便又满脸堆笑,换上无比得意的表情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伤?我可是得到父皇真传的,就算是上阵杀敌,也绝对是个中好手。”

皇帝被紫清的这番耍宝逗得开怀大笑,笑过之后却又语气淡淡发话道:“即使是好手,孤也不舍宝贝女儿去受那份苦。上阵杀敌的事,还是交给莫云的好。莫云,你这别院,孤还不曾来过,不如,你先带孤看看你的书房如何?其余人自行散了吧,早点回房休息吧。”说罢,径自转身,先行入了院门。

莫云应声后紧随而后,四卫则随暗卫一道立于院落之外,剩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点不明眼下状况之感。

最终,还是李书谣说了句:“回房睡觉。”大家这才动身入院。

正文 31、事有蹊跷【修】

翌日,当众人从房中出来时,别院早已恢复到之前的空寂,若不是院外凌乱的脚印还在,那里出现过的皇帝与暗卫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幻想出来的。

几个人陆陆续续进入前厅,却没看到莫云,一愣之下均下意识地停在门侧。之前每次的用膳时间,莫云必定是那个最早出现在餐桌旁等待别人之人,今儿却一反常态。

意叔端着粥来到前厅,看到堵在门口的几人,解释道:“昨天皇上来过之后,少爷就未曾出过书房,只吩咐早膳无需等他,望诸位自便。”

唐歆神色不明地敛了敛眸,出口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嘲弄:“呦,咱们的大将军怎却学起小女儿家伤春悲秋起来了?可这季节也不对呀,非春非秋的,犯得着连饭都不吃吗?”唐歆的这番话委实别扭,乍听好似在讽刺莫云行同女子,但细思之下怎么都觉得不像鄙夷反倒像是因为某人不爱惜身体而暗自气恼。

意叔毕竟是老人,眼明心亮却不点破,只稍作一揖,道:“多谢唐小姐挂怀,少爷的早膳我已让莫四送去书房。诸位自可安心用膳无需担忧。”

唐歆气息一窒,僵着声音反诘:“挂怀?意叔你真会说笑,唐某只会挂怀你家少爷啥时小命不保需要求得本神医屈尊救治,我好借机下毒!”

这一次连陆晓雯都听出了问题,疑惑道:“我说唐歆,就你的能耐,想要下毒还不易如反掌?何必等到人家快断气了才来多此一举?”唐歆被陆晓雯问得一噎,睁圆了那双大眼狠狠地瞪着陆晓雯,该死的白痴雯,平日笨得厉害,这会儿抖什么机灵?

幸好李书谣及时发话:“行了,别都杵在门口,各自入座用膳去。”唐歆第一次觉得李书谣那冷冰冰的声音天籁般好听,当即跨步入厅,径自拿起了筷子。陆晓雯见状也顾不得刚刚的问题,生怕落了后吃不到好吃的。一群人这才依次在桌旁坐下,紫清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李书谣,她发誓,她绝对看到了某人唇畔一闪而过的忍俊。

眼见众人举箸而食,而小离仍背着竹篓木愣愣地立在钟木身后,因留意李书谣而慢了众人一步的紫清,在经过他身旁时,顺手压了压小离的肩头将他按至凳上:“你用不着哪儿哪儿都背着这篓。这会儿是吃饭时间,你就先跟我们一起吃,等吃完了再去喂它就是了。”

总算紫清也终于坐下喝起粥来,小离却又猛地站起身来:“小离不饿啊,为什么要吃饭?小羽也在仪山觅过食了啊,为什么要喂?”

紫清一口粥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觅食?和着那只孰湖你是放养的啊?早上也没见你出院啊,啥时去的仪山啊?”

“你们回房睡觉的时候啊。”

“那你这能睡了多久啊,这会儿又跟我们一道起来。”

小离很是不解地盯着紫清瞧了半天,好像是在确认,紫清是真的不明白,才认真答道:“小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们在往前厅来啊,然后就一起来了啊。”

这下子,连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没法淡定了,钟木很是无奈地挠了挠眉心:“那个,小离啊,你平时都什么时辰睡觉,又是什么时辰吃饭?”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啊。”

“没有固定的时间吗?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什么是一日三餐,什么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

小离的神情越发的迷茫了:“这……小离知道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天是从子时开始到亥时结束,至于,一日三餐、日出日落的……难道,这个是你们的称呼方法?”

终于连陆晓雯都看不下去了,一头砸在餐桌上,闷嚎道:“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简直太神奇了!”

李书谣一筷子敲上陆晓雯的后脑勺:“吃你的饭,少废话。”随后安慰似的冲小离说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以后,你随我们就好,我们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你也一起吃,饿就多吃点,不饿就少吃点;我们回房睡觉了,你也回你的房间睡觉,哪怕不困也躺床上闭目休息,可好?”

小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小羽怎么办?”

“我看得出来小羽很听你的话。以后,要是有我们之外的人在,你就让小羽待在药篓里,要是只有我们几个在,你就让它出来舒展舒展,这样可以吗?”

“好。”小离一听说可以让小羽出来,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自觉地重新端坐好。李书谣看着乖顺的小离情不自禁地微微弯了下双眼,随后顺手夹起一块点心放到小离碗里,一抬头,发现其他人均是一副石化的表情死死瞪着她看,语气平淡地问了句:“你们都吃饱了?”

陆晓雯一跃而起,捂着胸口故作悲伤地控诉道:“书谣,枉我与你相识十年。十年啊,我都没能享受一点你的温柔啊,一点都没能享受得到啊····”

一旁的白慕棠咬着筷子,声音模糊:“我跟她认识十八年都没享受得到,你个十年算什么?”

紫清和唐歆总算从石化的表情恢复过来,异口同声道:“听你俩这么一说,我瞬间释然了。”

李书谣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几人的举动,从容地替自己添了碗粥后,这才开口说道:“我打算吃完去书房找莫云。”

几人原在互相嬉闹,听闻之下全部收起了耍宝的表情,看了眼李书谣,又双双互递了下眼色,紫清第一个开口道:“恩,我也正有此意。”唐歆跟着点头应和,陆晓雯更是难掩好奇地直嚷嚷“还有我,还有我···”

只有白慕棠皱着眉头以表不妥:“我觉得,我们不该再插手更多的事了,早点回平远镇把事情解决了才是重点。”

至于钟木,经他们一说,想起那卷书册,便不曾搭腔。

“白慕棠,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局,已经不是我们能说要不要插手的了。既已将我们引入此局,我们若不把该翻的翻出来,会轻易让我们出局吗?”说到此处,李书谣忽的想起那日客栈突围,不禁顿了一下,不大自然的补充道,“你放心,我找莫云,只问我需要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我会有分寸的。”

白慕棠闻言诧异地挑起眼帘,随即又赶紧收起眼中泄露出的欣喜,极力保持从容神态。而李书谣虽将白慕棠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却只装做未见,看似随意的执碗抿粥,但过快的眨眼频率还是出卖了她略显尴尬的心绪。

只不过,旁人并不曾察觉这些细微之事,紫清、唐歆只顾点头以示赞同李书谣之言,陆晓雯则已经跟小离在一旁逗起小羽来,钟木见状出声道:“我想让晓雯和慕棠兄帮忙安置一下小离和小羽,关于那座暗楼我还有些事想要问问小离。”

李书谣挑了挑眉,便点头应了,紫清、唐歆也仅是略带深意地扫了钟木一眼就收回目光,一副不理琐事的模样。

几人匆匆吃完饭,便分两头而去。李书谣三人刚到书房外,还未敲门,莫云的声音便从屋内传出:“不必敲了,几位进来再说吧。”

一进门,三人便看到了坐于书桌之后的莫云,看神色,似是一夜未曾合眼,莫四站在一旁,望着莫云面前一口未动的早饭直皱眉头,莫云揉了揉太阳穴,轻道:“莫四,你先给我们端几杯茶来吧,顺便把这些撤了,告诉意叔,待会儿我会自己去厨房热来吃的。”

“点心跟粥莫四替将军温着便是,几位的茶这就端来。”说着便端起温丝未动的餐盘出了书房。

四人分坐于室,却无一人开口。许久的沉默之后,莫云缓缓启唇:“紫……不,莫云该尊称清公主才是……”

“莫将军,清公主是那宫墙之内的人,这宫外只有一个紫清。”

“皇上担心清公主安危,特意吩咐莫云代为转告,希望公主回宫多呆些日子或是南行回鸾莺坊好生休息,若总是这般在外奔波劳神,圣上很是心疼担忧。”

紫清一脸不在乎摆了摆手:“既是如此,父皇何不直接跟我说?”

“这,莫云不敢妄测圣意,许是不忍见公主不满从而反对吧?”

“若是怕我不应,直接一道圣旨便是,何必多此一举要你来转告?转告与口谕可是不一样的。”

莫云一时语塞,紫清撇了撇嘴角,翻了个白眼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因为老头子清楚得很,这话说也白说。当年他金口玉言应了我娘,一不干涉我的人生自由,二不插手我的婚姻大事。否则,你觉得有几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在外随心所欲?无非是故意借你之手来探探我的口风,你自动忽略便是。”

莫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这一沉默显得书房的气氛有着些许尴尬,幸好此时莫四端茶入内,冲散了几分窘意。莫云端起茶杯轻吹,随后微抿少许,这才重新开口道:“不必我说,几位应该也已猜到,皇上昨天来此所谓何事。故而,那座暗楼,莫云自是不敢隐瞒,该说的,莫云具如实禀报,不该说的,相信,也不会在暗卫回报的折文上。”

李书谣微一颔首,打断莫云:“书谣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昨晚将军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书谣也无意多做打听。那日,我等在客栈遭围之事将军是知晓的,随后梦易暴露一事将军也亲眼所见,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两件事与钟焰门脱不了干系。恕书谣直言,皇上昨夜来此,定会给将军带来钟焰门的最新消息,还望将军体谅书谣等人现下困境,具实相告,自当感激不尽。”

“书谣姑娘不必多言,莫某也正打算将钟焰门的消息告知诸位。皇上之所以亲自前来,便是因为事有蹊跷,需与微臣当面商榷又不宜耽误时间,这才决定深夜驾临。圣上说,一日之内多路暗卫同时回报,他们一直以来监视的那些潜入我国境内的钟焰门门徒,不知为何,全部东撤,似是打算从东阳出关,返回温商境内。”

“全部撤回?”

“正是,一日之内全部撤回。不仅如此,这些门徒一入温商便全部失去了行踪,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任凭暗卫如何查探,皆无半点踪迹。”

“连‘流沙’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吗?”一直保持安静的唐歆,惊讶之下脱口而问,实在是因为她万分清楚这一句意味着什么。莫云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唐歆,其余二人却是满眼不解的等待唐歆解释。

正文 32、同阁之门【修】

其实,话一问出口,唐歆就后悔得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虽不曾出入朝堂,却也知晓在朝廷官员面前谈论朝中秘事是为大忌,更何况还是这种关乎天家安危之事!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不可能了,更何况,李、紫二人的眼神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若是假言敷衍,后果自负!犹豫着瞄了一眼莫云,却见他敛眸垂目正思考着什么,无半点阻止之意。唐歆咬着嘴唇,又大又圆的眼珠滴流转了半天,随后深吸一口气再用力吐出,总算开了金口:“我可把话说前头,一旦出了这间书房,本小姐绝不承认在这儿说过任何话!”

说到此处,还鼓了鼓脸颊,以示不甘,“朝廷暗卫虽多,但高低类别大有不同。其中有一组最为特殊,组中成员均是集各类异能专长于一身,任何一人单拎出来,都能轻轻松松以一敌百,甚至有传言全组齐出,堪比数万精锐。不过,说它特殊并非因为这些,而是它存在的模式——除当今皇上之外,无人知晓该组暗卫共多少人,平日又是作何营生,也许是朝廷中的官员,也许是市井里的地痞,亦或是田地上的耕农……不仅如此,这组暗卫的权利地位也甚是微妙,表面上看是听命于皇帝,可就我所知,除非是牵扯到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不然绝不会出手,连皇帝也命令不了他们。”

有时候,一旦开说,反倒没那么纠结了,扫了一眼听得专注的三人,唐歆继续道,“因为知道有这样一群暗卫却又无法窥探一二,所以,朝中知晓之人皆用‘流沙’来代指他们,意思是说,他们零散而不起眼,却非常厉害。

唐歆如释负重般长出了口气,便连忙押了口茶以润嗓喉,一侧身,意外撞上莫云审视的目光,竟无法抑制地闪了一下眼神,随即假借巾帕拭口来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慌乱。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一个终日驻守前线的粗人,不可能有什么丰富的联想力的,想探我唐歆的底?更是门都没有!

可惜,唐歆稳了半天心神纯属浪费,因为莫云直接开口接道:“正是因为‘流沙’也一无所获,皇上与微臣皆担心边境有异。故而,莫云打算近日启程,尽快赶回驻地,再做打算。”

李书谣低着头,沉思片刻道:“将军应是心中已经有所认定了吧?”

莫云竟也未作隐瞒,半点停顿都没有地答道:“东阳过境便是温商国的西乾,虽说,西浑才是温商的前线战地,但西乾与西浑毗邻,历来是温商军队的校场,我担心……”

李书谣了然:“将军是担心,钟焰门的门徒并非消失,而是隐入温商军队,以期图谋不轨?”

“关于这个钟焰门,我不知道三位对它的了解有多少?”虽说问的是她们三人,但莫云却笃定的只看着唐歆一人,唐歆就算可以无视莫云,但却不敢无视另两道投来的目光,认命地开口:“我算知道了,你们之所以不反对我来书房,根本就是早已打算将我当史料查用了!关于钟焰门,我没什么实质的了解,知道它的存在,也是因为五年前钟焰门在三月之内连挑三大百年门派,先是行殇教,后是子映门,继而寻隐派,在武林内掀起轩然大波之后,遭到武林门派的合围剿杀,折损大半后潜逃温商,之后就一直只在温商境内活动,偶有消息,也均无关痛痒。”

“当年,这三大教派皆是皇上忌惮的江湖势力,而就是这样的三大教派,却被一个在此之前闻所未闻的门派只用三个月的时间便全部扫净,不得不让人去好奇背后筹划之人。然而,怪就怪在无论怎样探查,皆查不到钟焰门的主事之人,每次出来发号施令的领头人均不相同。皇上觉得,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门派,爆发时毫无预兆,围剿退散时也毫不犹豫,表面看是伤亡惨重,但细想下来便会发觉进退有度,所以,即便眼下退至温商,也未必不是以退为进。江湖纷争朝廷本不该插手,但钟焰门当年盘踞的地方恰好处于两国交界的军事敏感地,皇上担忧会因江湖纷争挑起两国事端,故而命微臣前往,明面上是驻守东线边境的第一大将军,暗地里则配合暗卫监视钟焰门,以防钟焰门的势力再次蔓延回来。但这次,钟焰门门徒在我国境内出现时十分蹊跷,撤离时又是万分诡异,我着实想不出他们此举为何。”

话说至此,书房门被突然推开,钟木立于门外平静地对着屋内几人道:“也许,我能解释一二。”话音一落,屋内四人具为一愣,钟木如若未觉,转身关上房门,轻踏入内,特意立于四人中央,沉思片刻后方才启齿:“昨日从楼中出来时,小离曾交予我一卷书册,因涉及鲁家家传技艺,钟木现下不便让几位传阅,还望诸位见谅。书册的前半本详细讲解了那些家传技艺的手法用具等,但后半本却记录着鲁氏家族这百余年来发生的大事,而这最后一个记录人便是小离的师父,也就是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聚迎阁堂主的重建荒村之人。”

钟木稍作停顿,调整了下呼吸,复道:“暗楼确为前朝皇室手笔,是开国皇帝聚集鲁氏门人,秘密召集各地能工巧匠,耗时廿载所建,暗楼内连京城皇宫,一直作为避难的秘楼存在。朝堂更替是历史前进的必然,开国先帝深谙天命难违,自己的基业不可能永无止境地流传下去,所以希望动乱来临之际,自己的后世子孙至少能有一可避之地。既是避难之地,必然要考虑设置防护,一般的机关、密道,存在诸多限制,不能多次反复使用,不能保证时间久了依旧灵敏,不能保证不受自然不可抗力的影响,故而,反复衡量之下决定以活物护之。”

紫清插嘴道:“照此看来,那孰湖,便是你所谓的活物了?”

钟木点头:“不错,当时皇帝倾全国之力,寻找一切异能之士、异兽之物,最终才寻此异兽,当时的敬献之人说,此兽似上古神兽孰湖,又经他药养多年,洗髓换骨,自然状态下,至少千年不死。然此兽极难控制,豢养之人必须由此兽认可,并与其朝夕相处,才有可能驾驭。知晓暗楼一切的,除了每一任的皇帝,便只有鲁家家主,因为每一任豢养异兽之人皆是由鲁家物色,如此代代传承。”

紫清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说了半天,好像也只是说明了为什么会有那座怪楼,那个怪物,还有那个怪人小离存在,我没听出跟聚迎阁或是钟焰门有什么关系啊。”

钟木并未因为紫清的打断而有所不快,依旧不急不缓叙道:“紫清姑娘与其问我,刚才说的跟聚迎阁或钟焰门有何关系,倒不如问,聚迎阁与钟焰门是何关系。这钟焰门,其实是聚迎阁内的第五门,江湖上名曰钟焰门,阁内则称之为隐门,门主均叫梦易……”

故意于此处稍作停顿的钟木,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四人脸上吃惊的神情:“鲁氏一族之所以凋零散落,全拜聚迎阁所赐。前朝灭亡之际,聚迎阁还只是江湖上一个不入流的小派,却不知从何处探得,鲁氏奉当时皇帝之命,携双龙游丝锁盒护幼主至暗楼躲避。因此对我鲁家族人赶尽杀绝。不得已,鲁家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为武功高强的门人,护送幼主替身前往暗楼,另一路则由武功不济的手艺门人,带着真正的幼主乔装而行,投奔鲁家的江湖朋友。然而,前往暗楼的鲁家门人几乎尽殁,只几人侥幸存活。他们改名换姓,隐身市井,一边试着与另一队门人联系,一边搜集一切与聚迎阁相关的消息。五年前,这几位幸存的门人听闻江湖上突然出现一名为钟焰门的门派,其门派之人以手背上的火焰纹身为记,行事狠戾、果决,瞬间想起当初聚迎阁追杀他们的那批高手,他们的手背上也有火焰纹身,便试着将聚迎阁和钟焰门视为一体去重新审视获得的消息,随着探得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肯定这个猜测的正确性,所谓的钟焰门根本就是聚迎阁用来转移外人视线的,好让自己的迅速扩张变得没那么惹人注意。五年前,小离的师父之所以重建小村,是为了用小村掩盖暗楼,同时交错布置树阵、屋阵,隐去暗楼的出入之口,只小离师父本人知晓进出方法。看似死阵的树阵,却是在地下与暗楼相接,形成了一个半显半隐之阵,我们未曾想到地下有阵,这才将其认作死阵。至于,为何要假借聚迎阁之名,一来是为了迷惑真正的聚迎阁势力,以防他们看出与鲁家的关系;二来可以引起朝廷的关注,便会让真正的聚迎阁行事没有那么方便。”

莫云紧拧双眉,放下一直握于手中的茶杯,向钟木确认:“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我们一直认为,月余前钟焰门在一夜间挑了聚迎阁的一个堂口,但实际上却是聚迎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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