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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游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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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再次拱手:“告辞。”三人便与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们三个,是在耍着我们玩吗?”一道虚弱的问声引得众人回头,原来是不知何时醒来的紫清,此时正没什么力气地靠坐在洞口的石块之上。小离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却只是喊了一声“清姐姐”,便傻傻地站在一旁不动了。
李书谣示意小离将紫清扶到火堆旁,自己跟白慕棠也围火而坐。
“白慕棠,你先看看,风竹刚才给你的是什么?”
白慕棠摊开手掌,却只是一小节竹节:“我好像见梦易用过,貌似是聚迎阁内部传递消息的器具。”随后白慕棠反复看了看,直接运力劈开竹节,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几变,一脸沉重地看着李书谣。李书谣眯了眯眼,感觉脊梁阵阵发凉,笼于袖中的右手,不易察觉地捏了又捏,脸上却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简单地蹦出一个字:“念!”
白慕棠深吸了口气,低头念道:“东线初遇,多年安排见效,一残三中毒。”白慕棠念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书谣的脸色,却发现李书谣面色平静,反是一旁的紫清情绪激动:“什么意思?一残?谁残了?三中毒?又是谁中毒了?中的什么毒?是说唐歆她们吗?咳咳……”话说得急了,引得心肺连着一阵钝痛,紫清当即咳了起来,小离不是太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挪到紫清旁边替她顺着背。
李书谣缓缓开口道:“你先别着急,这消息是真是假我们还不能确定,风竹他们三个人出现的时机本就诡异,而且,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真正发力跟我们对上,这次又故作好心地留下这么一个讯息,用意为何还需再做商榷的,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说不定,他们就等着我们自己找死!”
紫清平复了一下情绪:“话是这么说,可是万一这消息是真的呢?我们……”
李书谣完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道:“就算是真的,我也绝对相信唐歆和晓雯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还有莫云跟整个军营在那儿,倘若真是很严重的话,我相信最迟明天我们就会收到他们的飞鸽传书!现下,我们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紫清你安心回山洞里歇着,要知道,即使真有什么麻烦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是不会允许你乱来的。”
若在以前,李书谣以这番语气对紫清说话,绝对会惹得紫清跳起来理论,但现在,紫清已经能试着较为理智地去判断别人的话,因而并未多言,接过李书谣递给她的干粮,随意啃了两口便回洞内休息去了,白慕棠让小离去洞内把火烧烧旺,顺便就在洞里把紫清待会儿的药给煎了。
小离没有任何异议地照吩咐去做了,刚刚还各种闹腾的火堆旁,一时之间安静地有点寂寥,白慕棠向火里添了添树枝,一侧脸,瞧见李书谣盯着跃动的火苗愣神,在心底叹了口气,尽量语气轻松地问道:“你是想接着发发呆还是抓紧时间睡会儿?”
李书谣下意识地屈膝抱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盯着火苗:“白慕棠,我第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白慕棠本以为李书谣或发泄或分析,却没想到以这样一句开口,一时也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o(╯□╰)o现在写的这一段,李子写得好纠结,怎么写都讨厌,我讨厌让她们成长,一直无忧无虑的多好啊····可是,她们却必须成长····这种感觉···很闹心····亲们···表霸王偶··李子想看到评增加点动力····
正文 48、情势有变【修】 。。。
作者有话要说:李子最近看资料看得眼晕,写论文写得头晕····所以···“江湖”难产了···
看在李子不管多难仍然坚持不弃坑的份上,收我评我吧···李书谣也不管白慕棠接不接话茬;自顾自地说着:“你有没有留意到;刚才雪柳那句‘梦易那小子’?也就是说,全府之事,领头的是梦易;而之后我们在京城遇上易容成小孩的梦易时,我曾托我爹查过,梦易被我们救下之前确实是被卖到一户人家的,我想应该是梦易故意如此安排,以让我们查有所证;但以那个时间来算;他根本来不及在平远镇屠府后再赶至京城来安排之后跟我们的巧遇啊。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雪柳刚刚的言辞不可能是为了故意误导我们而说;那么这中间的时间交叠,梦易又是怎么做到的?”
白慕棠耸了耸肩:“会易容的并非梦易一人啊,说不定在遇到你们之前梦易是让别人装扮成那个小姑娘替换的啊。”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你不觉得跟我们交手的梦易对所有事情,哪怕是细节都了如指掌吗?如果中途真的需要跟替身交换,肯定会有遗漏的。而且,以梦易的身手,那晚在全府就足够追上晓雯并夺回双龙游丝,为何又故意放走晓雯?”
白慕棠低头不语,只是拿着一截木枝拨弄着火堆,李书谣似乎也不需要白慕棠回答,继续道:“还有,从晓雯第一次下山开始寻找双龙游丝的消息开始,我们几个的行动看似都是因势而定,是我们自由决定的,可是每次下决定的时机都是因为各种意外或讯息或巧合,你不觉得,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们往这样的思维方向和决定模式上走吗?”
白慕棠抬头看了李书谣一眼,张嘴欲言,却还是闭上了嘴,继续玩着木枝。李书谣随手捡起一块石块在脚尖前的地上圈圈画画起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事情从头捋一遍?剔除一切能剔除的枝枝丫丫,是不是能比较直观地看到一些我们一直忽略的问题?我一直认为,任何事情,只要发生,就一定有它发生的动机或目的,我们一直理所当然地把双龙游丝作为我们这一路所遭遇的因由。可是,除了之前出京城时的第一批黑衣人以及紫清遇到的武殇七绝,并没有任何人是直奔双龙游丝而来,本应是我们最要提防的聚迎阁,额好似并不急于要夺回双龙游丝。”
李书谣停下圈画,盯着地上的走势图思考着,手上无意识地拿着树枝在地上点着:“聚迎阁的追语令,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假若将聚迎阁那位一直很神秘的阁主忽略的话,那么,作为主力的四门门主以及一直以来算是身份掩饰得不错的钟焰门好像都过分轻易地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反倒是,我们原本预计的会碰上的江湖各大派别的人马到现在都没有遇上。而这些轻易地暴露在我们面前的聚迎阁强敌,毫无疑问地没有尽全力,与其说是要与我们为敌,倒不如说是在完成任务般逗着我们玩。说实话,我被聚迎阁的态度弄得有点糊涂了,他们到底意欲为何?”
白慕棠将手中的树枝扔进火堆,拍了拍手,提醒道:“可是书谣,假若刚刚风竹扔给你的消息是真的,那么晓雯她们一行人对上的聚迎阁人马可不像是在逗人玩啊···”
李书谣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自语般低声念着:“东线…战场…一门…我们…祁旻山…三门…”突然,李书谣好似想到什么,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急匆匆地用脚将原先地上圈圈画画的痕迹全部抹平,重新画了起来,边画边语带焦急地说道:
“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经验性的错误,以为这件事的起点在我们,我们就理所当然地将一切事情归为江湖恩怨。白慕棠,你过来看,假若这次兵分两路之前,我没有因为一些事情改变一贯的行事作风,那么这次两路人马的分配,势必就是紫清、唐歆和莫云前往东线,而我们与陆晓雯返回平远镇。你有没有发现,这根本就是两股不同的势力,南下的为江湖,东去的为朝廷。”
白慕棠凑到李书谣身旁,看着她的圈画听着她的说法,眉头越皱越紧,却仍然未曾开口,只是安静地等着李书谣说完,“从刚才风竹所给的信息推断,他们几个一路上应该没有遇到江湖门派的为难,反倒是到达军营后直面聚迎阁,并且对方不像是有手下留情的样子。而我们几个虽不多,但好歹遇上实力不弱的武殇七绝,但同时聚迎阁的人马也出现了,却是没有尽全力地给我们制造了点烦乱。”李书谣一把攥紧白慕棠的手臂,语气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如果抛开双龙游丝不看,你不觉得聚迎阁是在撒一张大网吗?涵盖朝堂和江湖的大网!朝堂方面,聚迎阁的主力应该是集中在东线战地,以备随时调用;而江湖方面,借由双龙游丝,将所有的人马吸引至一处,自相残杀!!”
白慕棠顾不上被李书谣攥得生疼的手臂,尽量安抚道:“就算聚迎阁是这样的想法,以聚迎阁的实力,也不可能会成功的,朝廷虽新建不久,却也没那么弱;而江湖,也并非全是草莽,由得他们乱来。”
李书谣睁圆双目,有点失控地叫了起来:“我才不管聚迎阁想要干嘛,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用来吸引江湖众人的地方就是祁旻山!!!祁旻山!!!师父还未返回,山上的那些简单阵法对付普通人足够,但是根本不可能应付得了大批的江湖人手,你还没明白吗?风竹他们几个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我们的行程!武殇七绝,应该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想搏一把,看能不能在我们回到平远镇之前就将他们想要的东西拿到手!!!真正危险的,真正无法估计的是祁旻山!!我爹我娘待的祁旻山!!!就算我爹的武功再怎样的高,也不可能应付得了这么多的人马!!!”
白慕棠反手钳住李书谣的双肩,试图让李书谣冷静,因为他知道,李书谣一定是想起了当初的李书铭,一样是她的亲人,一样又是因她而起,她不能接受相似的事情再来一次。
“又是我!又是我!自以为是!以为只是点江湖恩怨,以为自己足够应付,我为什么要把东西留在祁旻山?我为什么要告诉我爹东西在祁旻山?我为什么就是记不住教训?我管它会发生什么事?我管它外面是变了天还是换了地?与我李书谣何干?我只需要安分地待在祁旻山就足够了!足够了!!装什么圣人?装什么神机妙算?”
李书谣喊得撕心裂肺,完全不管一旁的白幕棠在说些什么,只是拼命地嘶喊着,白幕棠知道李书谣并不只是在为当前的局面发怒,更多的是在宣泄着从书铭过世后就被压抑着的自责、愤怒、不甘以及深深的无力。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变强,都似乎不能改变命运的一星半天,相似的局面、相似的感觉依然会攻你个措手不及。
看着尽乎崩溃却依然在借由嘶喊压制自己眼泪的李书谣,白慕棠心疼,却更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么陪着、看着、等着,于是收紧手臂,用蛮力将李书谣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肩头,表情是一脸的心疼,说出口的话却依然欠扁:“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声音闷小些,不然,惹得狼群以为同类召唤,我跟小离、紫清就真的要学狼叫了。”
李书谣挣不开白慕棠的手劲,一口咬在白慕棠肩上以作回击,白慕棠略微皱了皱眉,未让痛呼出口,稳了稳气息后假意调侃道:“啧,看来我还多事了,你说不定就是个狼群首领,想着归队呢!”
这一次李书谣没有再回击,白慕棠也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前方,眼中却并没有焦距,直到感觉怀里的身子不再那么僵硬,直到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点点湿意传来,才总算真的松了口气,放松了手臂,转压为圈,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李书谣的后背。
也不知站了多久,李书谣猛地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微微使力推开白慕棠,出言挤兑道:“别拍了!你以为在哄小孩睡觉呢?”
白慕棠见李书谣如此,知道她虽没完全平复,但至少平日的理智已经回来了,故而一脸欠扁地打了个哈欠,语调轻松地回道:“怎么可能!小孩都是肉嘟嘟的,哪有这么咯手!”
李书谣照例又是一记眼刀横来,只是眼里未干的水迹顿时降低了眼刀的攻击力,白慕棠敛眸、低头、以手遮唇,装出一副认错的样子,其实只是在遮掩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从山洞出来的小离刚好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语带责怪道:“慕棠哥哥把书谣姐姐欺负哭了吗?男人不能欺负女人的,应该让着女人!”
白慕棠一口气岔了,猛咳起来,指着小离,一脸的狰狞,李书谣厉声道:“凭他?可能吗?”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小离,面对火堆而坐。白慕棠好不容易顺过那口气,本想好好给小离上上课,余光瞥见李书谣的耳根很可疑的红了,立即选择将快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调侃起小离来:“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懂得怜香惜玉?莫非,这男人该让着女人的论调是你清姐姐教的?”
小离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怎么可能是清姐姐教的?是,是……”小离本想说是师父教的,可印象中,师父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结果,“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是谁教的。
白慕棠自动理解成小孩子皮薄,不愿承认,又说不来谎话,才卡在那儿,立刻摆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道:“行了行了,我了解的,你别纠结了。”
小离不甘地撇了撇嘴:“我也不记得是谁教的了,反正不是清姐姐。”
白慕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书谣出声打断:“小离是因为紫清睡了才出来吗?”
小离摇了摇头:“是清姐姐让我来跟你们说,她已经没事了,收拾收拾就可以出发了。”
李书谣微愣,知道紫清一定是因为听到刚刚她的喊叫了,只是以紫清的状况,不该为了他们勉强的,沉默间,紫清已从洞内走出来,“这荒郊野岭的,我实在没办法睡着,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加紧速度到平原镇上再好好休息休息。”
紫清说完,仍不见李书谣答话,心下也有点尴尬,想她紫清啥时学会替人着想了?还不赶紧千恩万谢着?
李书谣定定地看了紫清半饷才出声道:“那就走吧,不过你的身体,你可别逞强……”
紫清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知道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自找苦吃的人,走不动了就让小离背我就是了。”小离一听紫清提到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听清紫清是在说啥,反正就是一个劲的点头。
李书谣这才对着紫清重重点了个头,转身捯饬火堆。
紫清发现,她现在竟然能从李书谣的举止中看出她的情绪来了,刚刚那一点头就是李书谣在对自己表示感谢呢,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反正,她就是知道!
正文 49、有惊无险【修】 。。。
就在李书谣几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平远镇的时候;东线的陆晓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焦头烂额。军营中人本就是各司其职;很难腾出人手来专门照顾他们几个意外伤患。四卫之中倒下两人,莫二还得去照顾莫云,莫三一人照顾两人本就不易;于是这照顾钟木和白秋远的任务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陆晓雯的头上。
至于唐歆,从地狱岭回来后就一直是一个移动的低气压中心,满脸写着四个大字“他人勿近”,从那天推了陆晓雯一下之后,便再没有跟陆晓雯说过话;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而陆晓雯更不可能自己送上门去被修理,前所未有的安分守己,除非必要;连军帐都不出,只留在帐内照顾钟木和白秋远。白秋远在解毒后的第二天便醒过一回,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醒了没多久后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而钟木,三日已过,体内却依然有毒素残留,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此时,陆晓雯坐在军帐中央,看看一边的钟木又看看另一边的白秋远,觉得自己遇上了这辈子最大的难题,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脑子更是彻底的打了结。她甚至不敢将目光在两人脸上久留。因为,盯着白秋远时,她满脑子都是:等师父醒来该如何告诉他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而盯着钟木,她满脑子又是:钟木还能不能醒来的疑问。
想以前,有李书谣在,每次觉得脑袋不够用时,便会找她,尽管李书谣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可没几天,陆晓雯就会发现自己的烦心事解决了。而像她这样凡事不上心的人,既然不再烦她了,那这件事就势必被她抛诸脑后,即使知道一定是李书谣替她收拾的残局,却从未想过李书谣是怎样解决的这些麻烦,费不费神?难不难解?
再次郁结地长叹一口气,陆晓雯重新站起身,拿着沾湿的纱布在钟木的唇上补了补水。这件事是唐歆交代的,钟木情况跟另外三人不同,连水都喂不进,为了避免他脱水,必须一天无数次地以这样的方式给他补水。
除了轻功和解锁,从未有过耐心做任何事的陆晓雯却不带半点偷懒地严格执行着,甚至为此连军帐都很少出。
陆晓雯一边重复着这两天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情,一边盯着钟木苍白的脸神游,其实,她跟钟木认识并不算久,可这一路同行,陆晓雯却发现,他总是尽可能地淡化着自己的存在感,不锐不火,甚至于能让你忘了他的存在,哪怕完全不会武,也尽己所能地照顾好自己,久而久之,遇到机关暗器时,大家倒是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求助于他,但是在遇到危险时,反而操心她这个会武之人多过于他。
陆晓雯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大家形成了这样的认知,因为这张脸太寻常?因为身形太寻常?因为性格太寻常?好像剔除掉能破解机关暗器这一项,钟木身上所有的地方,给人的感觉都是可有可无,恩,这双眼睛倒还是挺亮的。
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的陆晓雯,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恩?眼睛挺亮?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钟,钟,钟木……你醒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恩”从钟木的嗓子里透了出来。
陆晓雯高兴地想大喊大叫,可又是觉得钟木醒来应该问点什么,站在原地摧残了半天手里的纱布,才语带兴奋地说道:“我,我去喊唐歆,你要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跟她说。”说完也不管钟木应没应,风一样的蹿出了军帐。
钟木望着还在来回荡着的帐帘,无奈地动了动嘴角,随即转个头,看到另一张榻上的白秋远,眼神不知为何暗了一暗,随即好似有点疲惫地再次闭上了眼。
把唐歆拽过来的陆晓雯,看到钟木依然闭着眼睛,先是一愣,随即很小声地喊了一声:“钟木?”
钟木闻言,掀开眼帘,勉强勾起嘴角,好像是想露出一个笑容来回应她,陆晓雯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不是我幻觉,你是真的醒了。”随即转身,语气很是小心地对着唐歆说道,“就,麻烦你替他看一看,现在怎样了?”
唐歆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陆晓雯,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出言贬损,直接走至钟木的榻前:“伸手。”
仔细探了探脉后,对着陆晓雯说道:“余毒倒还是有点,不过人既然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暂时先别急着喂太多水或者食物,略微先用清粥垫一点就行,我去给他开几副药,等到进食正常点了,就可以煎给他喝,剩下的就是好好养着了。不过,我看这军营战地,想好好养着估计也危险,随便养养吧。”之后转过头冲着钟木似笑非笑道:“反正你这小身板,看着是弱了点,倒是挺能扛。”
随后,又习惯性地去另一边探了探白秋远的脉,探完后却未像往常那样将白秋远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去,而是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甩,道:“老头,醒了就别装睡了,还嫌睡的不够多啊?”
白秋远一看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笑道:“谁规定醒了就不能再闭目养神一会儿?你也得容我老人家伸伸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是?”
唐歆冲着陆晓雯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不客气地说道:“那您以后要伸伸老胳膊老腿之前,记得先跟你徒弟打声招呼,免得她成天的坐立不安。”
白秋远没有继续答唐歆的话,只是冲着陆晓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道:“我这不是想着,等那个笨蛋啥时不皱眉了估计啥时就是纠结好了,这样我再醒过来,比较没那么多麻烦。”
一直站在一旁的陆晓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怎么这要昏睡两个都昏睡着,要醒还又一起醒了,她连单独该如何开口都没想好,同时对两个人,就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眼见着钟木、白秋远还有唐歆都将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陆晓雯鼓着腮帮子,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大脑没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先动了起来,一弯腰就是一个大礼,“对不起”三个字更是脱口而出。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晓雯恨不得掐死自己,对不起?靠,这会儿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啊?我这白痴白痴的一鞠躬,他们能知道我是在对谁?满脑子懊悔的陆晓雯干脆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头都不抬,眼睛死盯着地面,神情扭曲。
许久之后,竟是唐歆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道:“你的‘对不起’还真不是一般的消受不起。”接着跟白秋远还有钟木摆了摆手,“行了,我走了,没事不要再来找我,有事也最好不要找我,本小姐这两天要闭关!”
听到这句话的陆晓雯,赶紧直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有事也最好不要找你?那,万一我师父或者钟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唐歆压根没等陆晓雯说完,直接眼睛一眯,两手抱于胸前,面色不善地反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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