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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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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最近总觉得心闷想吐,请了大夫,竟然是有了身孕。这可把太妃乐坏了,本来她已经对宁妃的为人有所不喜,但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赫然成为府内最尊贵的女人。她甚至觉得宁妃的有孕,是雪雁把子孙福气带来了王府,连带着雪雁也受宠起来了。
庆王也很高兴,他已经年近三十,府中那么多姬妾,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来,他从最初的期待到失望,后来几乎完全绝望了。宁妃这次有孕,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他马上命人收拾东西,让宁妃搬进他自己的韶骏阁,他要亲自看顾宁妃,以免有什么不测。
皇帝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宁妃,皇太后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扬言宁妃生下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都破格封为王子公主。而且宁妃也晋升为西王妃,与王妃平起平坐,摆脱侧妃的位子。
王妃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先是欢喜,继而是悲伤。王府有后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因为有孕,自己便要与宁妃平起平坐,只是细想之下也罢了,反正如今她虽是侧妃,但是气势锋芒都盖过她,俨然她才是正妃一般。
因着宁妃有孕,为了防止有人争风吃醋伤及她肚子里的孩儿,太妃便把府内的姬妾都送走了,大都姬妾都在府中艰难度日,许久不见王爷一次,早就心灰意冷,太妃给了众人一笔银子,她们便另谋出路了。倒是罗云裳还是死心不息,死活不愿意离开,她不像其他的姬妾,回去还有娘家照应,日后要找个人家也是易事。她风光嫁进王府为侧妃,已经是街知巷闻的事情了,她就算在王府再不受宠,也不能离开王府,尤其如今王府中的女子只剩下这么几个,她若是给点心机,还是可以让王爷的宠爱重新倾注在她身上的,于是她在太妃苑子里跪了两个时辰,太妃见她如此,也只得留下她,所幸她的灵髻苑离王爷的韶骏阁远,注意些是不怕的。
如此一来,本来人口众多的王府,便再不复往日繁忙凌乱的景象了。太妃说这样刚好,不会妨碍宁妃的修养。这样日后孩子出生,才会有一个沉静的性子。
雪雁听闻太妃这样说,笑道:“男孩子太过沉静可不好,不过也就现在这样说了,一旦日后小王子就算活泼调皮,太妃也是宠入骨子里去的。”
太妃自是笑道合不拢嘴,连连道:“那是,男孩子还是活泼些好,不过嫣儿啊,我是这样说罢了,就算是孙女,我一样是疼到心窝里去的。”她如今只怕宁妃有半点的心理负担影响了孩子。
宁妃娇俏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软声道:“母妃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养身子,日后孩子出生了,会叫他孝顺母妃的。”
太妃心满意足地点头,“好,好!”
毛乐言听闻宁妃有喜,心中也很是替庆王欢喜,王府求子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太妃每年都到镇国寺祈福,为的就是王府的那一堆姬妾能诞下一男半女。如今宁妃有孕,太妃遣散府中的姬妾,可见缠绕王府多年的难题,终于求到了解答。
毛乐言从皇帝赏赐给她的物品里挑选了一件命人送给宁妃,这是面子上的事情,本来她是不想送的,但是王妃说权当是给孩子的一个祝福,她不喜欢孩子的娘亲,但是孩子是可爱的。在医院里的时候,她最喜欢在偶尔空闲的时候去五楼的产科看,那一张张肆意张大哭泣的小嘴,鼓着腮帮子甚至连眼泪都掉不出一滴的小化骨龙们,真是让人恨不起来的恶魔。但是他们也有安静的时候,当吃饱了之后,他们就跟猫儿猪儿一样的温顺,这个时候,说他们是天使也不为过。
庆王好几日都没来找毛乐言了,倒是景王和刘泽中经常来。说来也奇怪,刘泽中最近这几日竟没有跟毛乐言说起炸药包的事情,每次来都是给毛乐言带好吃的,当然毛乐言也不会那么大意,他带来的东西都用银针验过才敢吃。她也不忌讳,就径直在刘泽中面前验,刘泽中开始有点生气,但是后来见她如此直爽,倒变得不在乎了。
吸引刘泽中的,其实不是其他,是毛乐言每日必说的经典故事三国演义。这位刘泽中先生,比起曹操的腹黑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这些打仗争夺天下的事情最是感兴趣不过了。只是他也十分好奇,曾经问过毛乐言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为何竟没记载。
毛乐言丝毫不脸红地把罗贯中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大言不惭地道:“是我的作品,我自己编造的故事。”刘泽中虽然不信,但是命人翻查民间传奇皆无所获,便有些信了。只是这样更认定了毛乐言的才干,心中有了更迫切的念头,一定要把毛乐言收为己用。其实,他不急着起事,如今起事,就算成事,登基做皇帝的也只是他老子,最好是等到他老子年老体弱,到时候江山到手,他再哄骗他把皇位传给自己,那就少费了周章。当然,最重要的是如今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景王找毛乐言,却是为了查案的事情,毛乐言得空的时候就跟他讲包公的故事,景王也听得是津津有味,对这个顺天府尹也有了归属感,每日来上班,不像是去刑场般的难受了。
日子平稳地滑过,和皇帝依旧没有什么交集,她甚至觉得日子一直这样过去,她会找个寻常的男子结婚,然后生儿育女,从此,和他再无相见的一日。
景王的兵马已经全部发往西北,准备在那边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他跟毛乐言说,再守候他心中的女子两年,他就会离开京城,到荒漠之地做他的大王去了。
毛乐言也从他醉语中得知他就任顺天府一职的原因,那日与皇后见过一面之后,皇后命正儿给他送去了一封书信,只说了两句话:望君念及昔日的情分,不再与朝廷为难,刘国有难,便是图汉族有难。我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换取图汉族的安宁,若国破家亡,我必不苟活。
为了让皇后与皇帝彻底放心,他出任顺天府一职,宣告臣服于皇帝之下。如此委屈,只为了守她的平安。
云雾楼对毛乐言的追杀没有松懈,但是一直没有得手。小二和书生为毛乐言护航,一旦有杀气近身,毛乐言已经安全地躲了起来。
如此这般,进入了七月流火的季节,宁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如今是府内最尊贵的女子,雪雁也终于与庆王同房了,宁妃在庆王面前说她身子重,不方便伺候庆王了,让庆王去雪雁那里。庆王自从宁妃怀孕之后,一直都顺着她,她说什么,他便照办。这段日子,倒是没有去过林妃和王妃苑子里过夜。
庆王很少去找毛乐言,纵然毛乐言依旧为他打理府中的事务,他却不敢去见她。宁妃有孕,他心中竟生出对毛乐言的愧疚。怕她生气,却又怕她不生气,如此纠结的心情,在午夜梦里,都仿佛能看到毛乐言纯净的眸子。
罗云裳主动向宁妃示好,宁妃本来轻看罗云裳,但是后来听她说起在青楼的种种,竟生出一丝怜悯来。罗云裳所受的苦,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是她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知道其中的苦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宁妃跋扈
罗云裳命人搜寻了一尊白玉观音像送给宁妃,祝贺她多子多寿,并在她面前说了毛乐言的好些坏话,声言要对付毛乐言。宁妃心中有数,毛乐言到底还是她的威胁,她能多笼络一个人便多笼络一个人。于是便向太妃提出说如今府内反正女子不多,也就干脆不设什么姨奶奶了,把罗云裳扶为夫人吧。太妃自然是恩准的,如今眼看宁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太妃的心中也比旁人着急,等了那么多年,本以为此生都不会有机会抱孙子的,如今进入倒数阶段,心中期待却又焦躁不安。
那日,玉姑姑说起毛乐言,道:“十八如今也不该叫十八了,都是夫人了,该叫什么夫人好呢?”
宁妃淡淡地笑着道:“玉姑姑,如今十八打理府中的事务,劳苦功高,自然是不能再被称为姨奶奶的。只是她如今权势过大,怕是要越过王妃和林妃了,再被立为夫人,王妃和林妃心中是怎么想呢?母妃可不能不顾念着王妃的想法啊。”
太妃有些为难道:“只是,她到底是府内的掌事,若是还是姨奶奶的身份,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宁妃淡然一笑,“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掌事这么久了,既然之前不在乎,如今想必就没必要在乎这个问题。”
玉姑姑不满地道:“那罗云裳都是夫人了,怎地十八还是姨奶奶?”
宁妃提醒道:“玉姑姑,云夫人之前是侧妃,因犯错才被降为姨奶奶的,如今她反思己过,幡然醒悟,太妃宅心仁厚,给她重新改过的机会,并无不妥。反之,十八一直都是姨奶奶,王爷也几乎从不去她那边过夜,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怕是要出府求去的,如今若是封了夫人,外人都是知道的,一旦来日她出府,外头的人指不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呢。”
玉姑姑微愠,“能传什么闲话?而且谁说十八会走的?王爷跟你说过他要休她了吗?”
宁妃神定气闲地道:“玉姑姑,若王爷不曾提过,我怎么会说?”
太妃怔了一下,“显儿当真说过要休了十八?”
宁妃身子微微后昂,双手在腹部上来回抚摸,神情有一抹深思,“王爷是提过,但是到底最后是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只是王爷说了,咱们总要做这个的心理准备不是?”其实庆王只是在她面前说过毛乐言不想留在王府。但是在宁妃看来,毛乐言不知道多么想留在王府里,哪里舍得离开?
玉姑姑看穿宁妃的心思,冷冷地道:“怕是有人见不得十八能干,得王爷的欢心,所以千方百计遏制她做夫人。”
宁妃眉目一拧,陡然捂住肚子激动地道:“玉姑姑是在说我吗?在玉姑姑心中,莫非我是这样的人?”说罢,她便蹲下身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太妃吓得不得了,一双手直颤抖,踉跄着上前要亲自扶起宁妃,在一旁的丫头早就扶着宁妃坐下,急声问道:“宁妃娘娘,怎么样了?”
宁妃深呼吸一口,面容还是那种痛苦的神情,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太妃道:“母妃不必担心,方才不过是一时激动,让胎儿受惊罢了,只是母妃要相信嫣儿,嫣儿不是那样的人,没有存心要针对十八,若是母妃觉得嫣儿有私心,那就请封十八为夫人吧,嫣儿绝不反对。”
太妃听闻动了胎气,吓得脸色发白,马上命人请大夫,又回头沉脸斥责了玉姑姑两句:“你这么大个人了,说话怎地没分寸?,嫣儿是那样的人吗?想必十八也未必想做这个夫人,既然如此,何必要在这个问题上与嫣儿较真?”
她回过头来宽慰宁妃:“你不必急,十八做不做夫人都是小事,你千万不能激动,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念肚子里的孩子啊。”
宁妃眼圈一红,哀哀地道:“嫣儿不想被人说成自私嫉妒之人,还请母妃封十八为夫人吧。”
太妃轻道:“我都说不必再提此事,别说话,”她看着旁边的侍女,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扶你们家娘娘到榻上躺着啊。”
侍女们急忙扶起宁妃躺于窗下的贵妃榻上,大夫很快就来了,正想行礼请安,太妃道:“不必弄那虚文了,赶紧瞧瞧宁妃。”
大夫即刻上前宁妃诊脉,面露笑容道:“太妃请安心,宁妃娘娘的胎儿十分强壮。”
“只是她方才肚子疼,是动了胎气吗?”太妃不相信地问道。
大夫道:“想必是一时情绪激动,并无伤及胎气,只是为预防万一,老朽还是开两副安胎药让宁妃娘娘服下,早晚一次,汤药不要翻煎。”
太妃这才放下心来,命人好生送宁妃回去韶骏阁休息着。为了让宁妃高兴,她命玉姑姑亲自为宁妃煎药并且送去给宁妃服下。
玉姑姑心中甚是委屈,这些年太妃对她十分的好,哪里有这样对她疾言厉色过?她念及宁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王府的骨血,便咬咬牙去伺候宁妃。
宁妃对玉姑姑也早有怨怼,因着她喜欢毛乐言,总听见她在太妃面前说毛乐言的好,心有不甘,但是那时候插不上嘴,心中却忌恨上了。如今见太妃吩咐她过来伺候她喝药,哪里肯放过羞辱玉姑姑的机会?所以,当玉姑姑命人端药上来的时候,她倚在贵妃榻上,淡淡地对捧药的丫头说:“好大的胆子,太妃是命玉姑姑伺候我喝药,你怎敢抢了玉姑姑的功夫?一会太妃知道了,岂不是要责罚玉姑姑?”
玉姑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存心挑衅。她默然不语地接过丫头手上的药,缓步走到宁妃面前,道:“娘娘请喝药。”
宁妃仰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药这么烫,怎么喝?先搁桌面上,你去给我取些蜜饯来,一会喝了药,缓解一下口苦。”
玉姑姑看了她一眼,道:“这些事情,宁妃娘娘该找韶骏阁的人去做,我并不知道蜜饯放在何处。”
宁妃一笑,凉凉地道:“玉姑姑一直伺候太妃,是太妃跟前的老人了,只是玉姑姑也该懂些分寸,再怎么劳苦功高,你也是下人,太妃怜惜你,让你做她跟前的人,玉姑姑该心存感激,好生伺候才是,在王府做下人呢,最要紧的是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话多说,不该说的就烂在肚子里,莫要惹人厌烦憎恨。双眼也该放亮些才是,别一味地巴结那些不成气候的人,如今我怀了王爷的骨血,等孩子生下以后,府内管事之权你说会落在谁的身上?别看她如今得意,却只是焰火一般,虽然明亮璀璨,却只有刹那的光辉。”
玉姑姑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确实只是个下人,但是这些年连王爷都对她尊敬有加,人前人后都尊称一声玉姑姑,平日里太妃有的,基本都给她一份,她在王府已经不是单纯的下人了,如今宁妃这么对待她,怎不叫她委屈万分?偏生人家说的是事实,她确实也只是个下人,宁妃是主子,爱怎么使唤她,她能不遵从么?
教训了玉姑姑一顿,宁妃心中一阵痛快,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去了。
玉姑姑出了韶骏阁,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心中想着或许自己这些年得太妃和王爷的心,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管人家对自己再好,终究她也只是个下人。
她坐在荷花池旁边的亭子里,一边想一边抹眼泪。刚好毛乐言与账房对数回来,路经此地,见玉姑姑一人独坐在亭子中,便走上去笑着道:“玉姑姑怎这么好的兴致在赏荷花?今年的荷花开得是特别好,玉姑姑果真是个怜花之人。”
玉姑姑连忙别过身子去把泪水擦掉,回头勉强一笑:“我只是觉得有些闷热,在这里吹吹凉风罢了。”
毛乐言瞧着她脸色不好,眼圈也红红的,便知道她有不痛快的事情,她坐在玉姑姑身旁,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玉姑姑鼻音重重地道:“没事,沙子迷眼了。”
毛乐言拿出手绢为玉姑姑擦拭了脸上的泪痕,“你还想瞒我?看你眼睛都肿了,定是哭了许久,到底发生什么事?说与我听听。”
玉姑姑用手拢了拢凌乱的发鬓,又揉了揉双眸,挤出一个笑意,故作轻松地道:“能有什么事?没事,别瞎说,就是被沙子迷了眼。你去哪里啊?怎地一脸的疲惫?没睡好吗?”语句到了最后,便成了关切。
毛乐言伸出手中的账本,道:“乡里来人报今年夏季的收成,我便顺便去找账房核算一下上月的账。”
玉姑姑轻声道:“日头这么毒,你何必自己去?让账房去你苑子里报告不就行了么?”
“罢了,这个账房是新来的,许多事情不清楚,我还得去指点一下,他来也辛苦,干脆我去。”
说起账房的事情,玉姑姑心中又是一阵失落,之前太妃让她去找他,她一直都没去,听说他如今懂事了很多,可到底伤自己太深,她不敢轻易走出去了。
“心里真不痛快就说出来,别憋在心底。”毛乐言柔声劝道,“郁结伤肝,真要憋出个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玉姑姑听到她如此温柔的声音,想起宁妃的跋扈,心中一阵酸楚,抬眸看着毛乐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小姐对我再怎么好,王爷再怎么敬重我我到底只是一个下人,我怎么就这么不知分寸呢?”
毛乐言一怔,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妃给你气受了?”
玉姑姑愤然道:“若是小姐给我气受,我也不至于生气啊,更不会放在心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胎儿有异样
毛乐言诧异地看着她脸上的委屈,“除了太妃,还有谁敢给你气受?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玉姑姑妄自菲薄地苦笑一声,“谁不敢给我气受呢?我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太妃对我再好,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份。”
毛乐言知道她定时受了谁的委屈才会这样说话的,只是府内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伺候太妃这么久了,连庆王都对她恭敬有加,王妃和林妃也一向爱护她,如今敢为难她的,想必就是母凭子贵的那一位了,她握住太妃的手,道:“有些疯狗乱咬人,咱们不跟她计较便是了,她不知道分寸是她的教养问题,我们没必要为她没教养而不高兴是不?她又不是咱们在乎的人,谁管他说什么呢?”
玉姑姑凝视着毛乐言,轻声道:“我知道,只是心里难免郁苦,若不是念及她怀着王爷的孩子,我怎会如此委屈求全去伺候她吃药?她明里暗里给我话听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次竟敢这样明着给我难堪。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脾气,去了哪个鬼地方出来之后,怎地变得这么惹人憎厌了?今日我不过就为你说了一句话,她就如此针对我,往日里,我虽不喜欢她,却也从没在太妃面前说她什么啊。”
毛乐言一怔,“你是为我说话才得罪她的?到底什么事?”
玉姑姑便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道:“连那从窑子出来的都封夫人了,凭什么咱们小言还是姨奶奶?也是她自己说的,通共只剩下这几个人,就不要什么姨奶奶的头衔了。你好歹也是府内的管事,按我说,就算封你为侧妃也不为过
,她却说你迟早会离开,还说是王爷说的,也不知道在太妃面前造谣是为了哪般?“
毛乐言静静地问道:“她说是王爷说我迟早要离开的?”
“她是这样说的,可谁都知道王爷如今重视你,又怎么会许你离开?她没孕之前,王爷压根就不搭理她了,偶尔去她那里一两晚,也不过是念在往昔的情分上,也算是她命好,这样都怀上了。原本也是好事,可如今看她的风头,也不知道以后王府会被她弄成什么样子。她一旦生下孩子,就要被封为西王妃了,跟王妃平起平坐,加上有孩子,以后接管了府中事务,便再没你们立足之地了。”玉姑姑担忧地道,如今太妃与王爷眼里只有孩子,这点她能理解,毕竟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这种喜悦会让人忽视一切的。
毛乐言淡然一笑,这些她从不担心,宁妃得宠也好,失宠也罢,她都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而自己留在王府是另有筹谋的,若是庆王想她走,她离开便是了,如今反正也不止庆王府一个依靠。
“不必多想,该来的始终会来。玉姑姑,放宽心,咱们犯不着跟她计较。”毛乐言安慰道。
玉姑姑伸手在阳光下,炙热的阳光照得手心发烫,她回头看着毛乐言,道:“你就跟着阳光似的,总让人的心暖和到发烫。”
毛乐言扑哧一声笑了,“好响的马屁啊,难怪人家那边要吃醋了。再说两句,多赞两句听听,趁着如今没旁人。”
玉姑姑也笑了,作势要打她,“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果然是赞不得你的。”
毛乐言笑着躲开,如此一闹,玉姑姑的情绪总算是好多了,她整整衣冠,拨弄好发鬓,道:“我得回去了,小姐跟前伺候的人,我一个都不放心。”
“嗯,去吧,我晚点去给太妃请安去。”毛乐言在阳光下静静地笑道。
送走了玉姑姑,毛乐言陷入了沉默中,他是打算让自己走么?之前一直都想他能以朋友的心态对待她,如今他真的打算放手了自己心里又有些被人遗弃的感觉。走就走吧,又不是没地方落脚,大不了回毛苑去就是了。
捧着账本,她百无聊赖地走回灵香苑,日头确实很毒,晒了一会,便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当下加快了步伐往苑内走去。
第二日无事可做,她便前去给太妃请安,顺便看看玉姑姑。去到的时候,刚好宁妃雪雁以及罗云裳也在,看着三人傲然的眼神,忽然想起玉姑姑所言,如今她们要么是侧妃,要么是夫人,只有她依旧是最低级的姨奶奶,她心中轻晒,在古代的日子可见她也不好混的。
“给太妃请安!”毛乐言盈盈施礼。
太妃微笑道:“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毛乐言道:“上吊也总要喘口气,这不,听闻太妃这边有好东西,我隔远就闻到了香味,自然是要扑来的。”一阵香甜的桂花糕香味钻进鼻间,想来是玉姑姑的拿手好作。
玉姑姑笑骂道:“你是狗鼻子啊?这么远都能闻到。”
宁妃淡淡一笑:“妹妹日理万机,自是要吃些好东西进补一下的,玉姑姑心疼妹妹,把妹妹当成自家闺女一般看待,真让人羡慕啊。”昨日她硬是把玉姑姑压成下人,如今说毛乐言是玉姑姑的丫头,就等同把毛乐言也压为奴才辈了。玉姑姑闻言,脸上一阵愠怒,只是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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