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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无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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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心？”牛头马面手中的勾魂索一阵吃力，扯得一串亡魂在身后龇牙咧嘴的哀嚎。
“舌头捋直了说话。”轩辕无心上前一步捏住鬼脸，笑的无限和善，她的这些老朋友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怎么来呢？”她不是永远不死，这么贸贸然的出现是想把他们这些好不容易熬过责罚的地府鬼再给吓个魂飞魄散吗？
轩辕无心嬉皮笑脸：“带我去找阎罗王，我有事跟他聊聊。”
聊？有什么好聊的，她说话做事向来是有目的的，谁知道这一次她又是为了什么事来折腾他们。
被轩辕无心捏住脸的牛头，悲愤的摇头：“我……我路痴。”
轩辕无心用力一拍手掌好不兴奋的说道：“那敢情好，我识路，你跟在我身后我带你回家。”
……
森罗殿内阎罗王初见轩辕无心，胡子都立了起来，他是眼花还是这瘟神真的又出现啦？忍不住使劲揉揉眼珠子，再睁开眼场景依旧。他很痛苦声线都产生了大幅度的波动。
“你死啦？你怎么可以死？”对于轩辕无心的死阎罗王比当事人激动不止百倍，他明明在生死簿的暗页里给她续命一千年，没道理她才活了六年就又回来了啊！
“我自杀的。”轩辕无心挑跟椅子坐下歇脚，当鬼的日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飘，不费什么力气。
你有病吧，阎罗王瞪大了一双牛铃眼止不住腹诽。手下急急忙忙的撕开黏合好的暗页，不看还好，一看连头发都炸起来了。
“你不是好好的活着了吗？”生死簿上明明写着一个大大的活字，那她怎么能跳脱人界跑他地府作孽？阎罗王简直不敢想，难不成轩辕无心在异空间学会了上天入地的本事？那他今后还活不活啊。
“我跳井，元神出窍现在正昏迷着呢？”
阎罗王心说不好，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回来肯定不是为了念旧，也肯定不是想回来观光旅游的。
“你倒是聪明绝顶啊。”这么缺德的法子她都能想出来。
“老娘要自刎了回去了脖子有疤不好看。”
她还真是有想法：“你有什么事吗？”心知跑不掉的阎罗王也不再拐弯抹角。
“我老公死了，来你这找人的。”
“程之浩？”阎罗王对于轩辕无心的一举一动向来关切，所以连带她身边的人也了解不少，他记得程之浩也是个万寿无疆长命到变态的妖孽，怎么会死了呢？
“今天下来为的就是把程之浩拎上去，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也好好的看着，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就去上面找人讲讲故事。”轩辕无心闲暇满满的说着威胁的话。
阎罗王惹不起只能照办，赶紧让人排查程之浩的记录，然后在两个时辰之后，开始冒冷汗。
“安心，你男人是叫程之浩吗？”
轩辕无心都快睡着了，抬起眼皮有气无力的回：“是啊。”他要能找到才有鬼了。
“程之浩的程程之浩的之程之浩的浩？”阎罗王小心赔笑，直想脚底抹油。
“你不说废话么。”
阎罗王的笑僵硬在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他翻遍了所有的记录就是没有那个该死程之浩的，他到底死没死，死了死去哪呢？为什么什么都找不到……“可是生死簿上没他啊！”
“没他？你逗我玩，把我当猴耍是吧。”轩辕无心立刻精神了，一跃而起动作凶猛把周遭畏畏缩缩的鬼都吓的一阵乱抖。
“我能耍你？”明明被耍的都是他，阎罗王腿脚虚软，干脆一屁股坐在满地的簿子上。
“如果单我一个人我可是不会回去的，你赶紧的，把魂交出来。”绿焰出手，轩辕无心恶作剧玩的很开心。
阎罗王嗖一声趴到了桌案下面，抖的跟筛子一般，她手中那玩意儿是他给的，威力如何他可是心知肚明的，杀人不在话下，斩鬼也是轻而易举的：“亡神簿上没……没这人啊！”
“什么叫没这人？人都死了，地府会没有？你丫是不是把魂给老娘搞丢呢？”轩辕无心斜着眼看阎罗王，睁眼说瞎话一点都不亏心。
我靠，搞丢不就是魂飞魄散的意思么，那还得了，妈的，为什么他任职以来就跟眼前这个瘟神纠缠不清了，“你等等，我再查一下，你稍安勿躁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人，你伤了我也找不到程之浩不是。”
“还有我的孩子没事吧？”
“没……没事。”有小鬼镇魂好的不能再好了，知道她元神出窍，他就让马面赶紧派小吏上去看着去了。
接下来又是两个时辰的静默，所有鬼神都在死寂中渐渐退却，而阎罗王的冷汗层峦叠嶂的冒个不停，因为他在寻找中越来越确定生死簿上根本没有程之浩的出现，就在他已经快绝望的时候，小吏突然现身，且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王尊，安心，程之浩没有死！他还在程家堡。”
……
“你说没死就能开脱了，他要是没死我吃饱了撑的下来和你们纯叙旧了吗？”轩辕无心收起绿焰笑的狡诈无比，摆明就是耍他们。
“我的大姐，你自己看，自己看是不是他还活着的，明明是你男人骗你，怎么倒霉的还是我们了呢？”小吏展开手中的摄魂镜，里面正是失魂落魄的程之浩。
“原来真活着啊。”轩辕无心状似感慨。
“姐，你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吧。”小吏是个鬼灵精，收起摄魂镜看轩辕无心的表情的也知道她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这人要真是死了，地府早被她闹翻天，到时候惊动上面的人，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他们这些在编人员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而轩辕无心这泼皮的个性，说不定最终还能还一招化险为夷。说到底倒霉的还是他们。
“大姐，你赶紧回去吧，正好一家团圆，也别在这里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不着急，我就在着等着他死，大家都为对方死一回才公平。”他要不为她死，那她回去捅死他然后接手程家堡独霸天下。
小吏顿时目瞪口呆，头上冷汗汲汲，以为她不生气，原来是气大发了，还一人死一回公平，她以为生死跟睡觉一样容易啊，就一闭眼一睁眼的事。不过对她确实是挺容易的，也不过睁眼闭眼的事。
阎罗王在一旁算是看出轩辕无心的路数了，她在上面的事情他也算都看在了眼中，前后一想便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了哪里，她这次下来不是为了救程之浩上去，而是为了程之浩能活着……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安心，你是不是爱上程之浩呢？”阎罗王问。
“我活九世，这人是我男人，你看着办。”她要的就是一句话，一句程之浩能和自己生死相守的话，因为她爱上这个男人了，所以自私作祟让她势必会为了程之浩的今后打算。
“没问题，只要你想，本王立刻允准。”一对千年老妖，最好祸害彼此到至死方休。
“还有，从今往后给我配个家伙看着他。”程之浩仇敌太多，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陷害，她不打算冒险，所以这个方法最妥当。
给人配鬼做护卫她也想的出来，她真是千年难得一出的奇葩女人。
……
“你说什么？”房间中石化的脸赫然就是程之浩！
“主母跳井自尽，现在被救起来，人还活着狄一思正守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主子你赶紧去看一看吧。”
图兰和杜达四片眼刀，恨不能将袁昶砍死，什么叫情况不好，
程之浩向来比笔直的背脊带着颓然弯曲的弧度，他没有动，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有种恐惧萦绕在心头让他连起身都万分困难。
“主子，主母或许不行了……您现在过去……”也就是最后一面了，袁昶实话实说还没说完就换来了图兰飞踹过来的一脚，整个人差点飞出去，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唰一声回头怒目而视。
哪知踢他的图兰两眼都冒火光了，看上去比他还愤怒。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图兰用眼神斥责袁昶。
‘我就事论事还有错啦？’袁昶用眼神挑衅回去。与其拐弯抹角不如说个痛快明白，别看他好像并没太多感情，可对主母的离去心中也是感到悲伤的，主母此举说明她对主子爱的真切，生死相随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杜达横身而挡，切开了两人对视的视线，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斗气，而是怎么告诉主子主母……主母怀孕的事情。
三人视线在空中相撞，都忍不住揪心一下，看主母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可是一直以来她都隐瞒的很好，不让任何人发现包括主子，这是为什么呢？是从开始就已经担心主子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无论因为什么，现在主母危在旦夕，一旦发生意外那就是一尸两命，主子如果知道了会疯的。
程之浩呆坐在椅子上，无言无语，泪汹涌而泄，从没有的胆怯占据了他的心。他的谎言让他明白了无心对他的情，却也要了无心的命，他活着还有什么用，如若在人世间独存，不如到地府相随。
程之浩不愿意去看轩辕无心，因为去了就是最后一面，他注定和她生生世世，即使死也别想让他放开眷恋的手。
看着程之浩决绝的表情袁昶头皮发凉，就算他再没心眼，可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也是会被撼动的，他到底该不该说。
就在这时，杜达和图上突然发难，对看一眼一步上前所有立点程之浩的穴道，两人一左一右围夹住程之浩，而袁昶满脸扭曲，牙关紧咬嘴唇渗血，双手青筋炸出，艰难而清晰的说道：“主子，主母怀孕了。”
撕心裂肺痛瞬间将程之浩灭顶，他们的孩子……一腔鲜血逼迫了他的胸膛，切肤之痛寸寸诛心，痛心疾首淹没了他的理智，脑中似乎有千军万马撵踏过，胸口灼烈的翻腾，再也忍不住悲哀，噗……血珠似雨，染红了昏暗的密室，筋脉折损，程之浩哀极攻心，世界在他眼中开始扭曲，万物也变得模糊，他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些什么！
他杀了无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如何能再苟活于世。何能有颜面面对未来的人生。
“主子！主子，你撑住啊！”图兰在侧，迅速以指点中程之浩周身大穴，坚强如铁的他也红极了眼眶，主子和主母的这份真情惊天动地，能让三界齐哀，本来一件好事为什么会走偏至此，图兰不明白，而他身边的杜达和袁昶也不明白。
接到消息赶来的程家三兄弟匆匆赶来，程之天一脚踹开已经变形的铁门，正好看见了残留的血雾在眼前弥漫。
“大哥你怎么呢？”程之翰一步当先，素手无影快速的把上了程之浩的腕脉，“糟了，筋脉大损，大哥，你必须马上医治。”
“放开我！”程之浩奄奄一息的说道。
“大哥，你不要一意孤行的逞强。”程之天闪身到了程之浩的身后，双手贯气，一道强悍有力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朝着程之浩的体内毫不吝啬输送而去，他很生气很生气，关于大哥假装逝世的消息他是被蒙在鼓里的，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不能刚得知大嫂出事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执意去送死。
程之地也赤红了眼，紧跟程之天之后，用自己的内力为程之浩疗伤。大哥从来没有行差走错半步，可这一次错了，而且错误带来的结果让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我说了，放开。”程之浩眼眶下出现了死气，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念。
“大哥，你这样绝对不是大嫂希望看见的，不要说话让老三和老四给你疗伤。”程之翰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程之浩。
程之浩没有再说话，可随即一声轰鸣在密室中炸开，强大的气息充灌了整个空间，程之天和程之地瞬间被弹开来，而程之翰、袁昶、杜达和图兰都被程之浩迸发出的内力震沸腾了周身的血液。
而程之浩在尘烟中再喷出一口鲜血，跪跌在地，生无可恋……他低估了无心的付出，他为什么会如此愚蠢，这些年她始终只给他一人在身边留有一席地位，而任何男人想要靠近都是痴心妄想，她为了他安于程家堡放弃自由，她给了他最宝贵的身心，而他却看不透，自以为是的认为瞒着她假装离世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作为一缕魂魄她可以来那他为何不能去，他一定要去把她找回来。
“大哥！”“主子！”众人担忧惊叫。
“出去。”程之浩谁都不想见。
……
在密室门外程之翰低声交代道：“袁昶，我们现在去看看大嫂，你们今夜势必要看着大哥。”大哥现在已然是重伤，不能再出半点差错，“大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哥说不定会想不开的。”这哪里是说不定，是一定想不开的，程之翰了解程之浩，看跪在地上的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也知道大事不妙。
程家三兄弟一起离去，却没有见到轩辕无心，因为回儿挡了程之地，而狄一思拦了程之翰和程之天，这一夜注定不是平静夜，轩辕无心危在旦夕，程之浩一蹶不振，程家堡接下来的所有决策都落在了程之翰的身上。因为从最开始他就知道大哥的所有决策，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一命而下，让雪冥大陆上所有程家军都开始暗中撤退。
……
这一晚袁昶、杜达和图兰三人都守在密室门口，没隔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小心推开铁门，从门缝中确认一下程之浩是否安好，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袁昶去厨房端了早点，进了密室，看见程之浩背对着他静静的坐着，没有动静，于是做到桌边放下盘子，压低声音说道。
“主子，吃点东西吧，主母暂时还没事，而且那有狄一思照顾着您切莫太过伤心啊。”主子何止是异常，主母明明还没有咽气，主子却呆坐在地下室内一动不动，不但拒绝自己身上的伤势，也不看不问主母的情况。
“主子！”袁昶看程之浩没有反应，于是再叫一声，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主子？”袁昶心弦拉紧，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转到程之浩面前，看见的是一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
“主子。”袁昶浑身颤抖犹如抖筛，门口的杜达和图兰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跟了进来。
“袁昶，怎么呢？”杜达问道。
袁昶无力回答，只能颤这手指移动到程之浩的鼻下，没气了……
……
“二少爷，主子自断经脉了，现在还有一口气，您赶快去看看吧。”
“你说什么？”程家堡被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中，而程之翰忙的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种时刻他唯有冷静，多年来程家堡的所有事宜都是经由大哥的手，他们这几个当弟弟的日子过的太清闲了，所以一旦遇事就感觉件件棘手，有点捉襟见肘的不足。
“我让你看着他，看着他的。”程之翰头疼欲裂，内息也开始有了紊乱。
这一切都落在飘在半空中的小吏眼中，他吐吐黑舌头，得，还真如了安心的愿，死了。他不过走开一会儿，这男人就把自己给弄死了，真不愧是轩辕无心的男人，两疯子不凑在一起都对不起他们妖孽的人生。
到了密室，程之翰没有看见程之浩，凶狠的转头问图兰到：“人呢？”
“被狄神医带到主母的院子里去了。”
程之翰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在路上遇到了收到消息的程之地和程之天。到了轩辕无心的院子，也顾不得狄一思在院门口设下毒，直接冲了进去。
“狄一思，你是不是让人把大哥带过来呢？你是不是有把握能救活大嫂和大哥。”急性子的程之天首当其冲的开了口。
狄一思没有说话，手下平稳的施着针，脸上保持着平静的严肃和平日里孩童一样的别扭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时候回儿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尊瓷瓶，说道：“知道你们会硬闯毒阵，这是解药都先服下吧。”
“我不吃，让狄一思想把话说清楚。”
回儿气的发抖，恨不得甩程之天一个巴掌，主母就是因为他们程家人才身赴险境的，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的胡闹，他就看不见狄一思在治疗主母和主子，作为医者需要的是安静。
床边的狄一思低语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这针插程堡主百汇穴。”
程之天被威胁顿时想要发作，程之翰立刻出声制止。
“之天不要胡闹了，让狄一思施针不要大呼小叫的打扰。”
这神医真这么厉害，能让人起死回生？程之天闭上了嘴，他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以为现在只有这么一线希望了，他只能相信。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终于在两个时辰后狄一思松了一口气，瘫坐回了矮凳上，按照主母的交代，他已经尽力了，他现在将两人浑身的命气都锁到心口处，勉强维持着他们的生命迹象，如果两天后他们都没有醒过来，他就会撤针，到那时候，能活过来的可行性也不过两层。
他的无心主母啊，真真是会给他出难题。
“狄一思，去洗把脸吧。”一直没有好脸色的回儿走到狄一思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此刻他们俩人是一边的，因为他们都收到了主母的嘱托。
只是回儿对狄一思亲昵的举动引起了程之地的稍稍侧目，不过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
狄一思点点头，疲倦的跟着回儿离开了，程之翰看人走了，立刻靠近床边看看床上的两人，忽然他好像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不由蹙眉，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碰程之浩的胳膊，浑身只觉一针，这肉身为何会如此滚烫，哪里像生命垂危的人，“老三老四，你们过来看看。”
程之天和程之地赶紧上前。
“看出奇怪了没？”程之翰问。
程之地说道：“人只剩一口气了脸色润红，额头没有暗黑色，体温也没有一点变化。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程之天也抱持了怀疑：“大嫂的兵器向来诡异，会不会这里有蹊跷？”
这时候洗完脸的狄一思又回到了房间中，程之天立刻上前一步问道。
“狄一思，大嫂是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事？”
“你是无心主母吗？”狄一思横眼。
“你个混蛋，吃大哥的用大哥的住大哥的，现在让你说点事，你还拿乔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山洞把你宝贝的草药全一把火烧了。”
狄一思第一次对自己的宝贝草药表现出了绝对的漠然：“悉听尊便。”
“你看他的样子，大嫂肯定是对他有交代了。”
程之翰突然挑唇一笑，一扫眉头哀，对程之天说道：“布置灵堂，去散出消息，让程家堡所有据点都披麻戴孝，就说大哥和大嫂都过世了。”
“二哥，你想到什么了吗？”
“或许。”程之翰只能想到这是程之浩和轩辕无心的计策，让天下人都对程家堡主子和主母的死深信不疑，却想不到的是两人其实真的去了鬼门关。
……
接到消息的各国立刻派出高手潜往程家堡，这一次鬼林也显得不那么凶险，曾经充满野兽的林中，好像所有的动物都消失了一般，各路打探在一天后都带回去了确切的消息，程之浩伤逝，轩辕无心自尽。
地府内。
程之浩寻寻觅觅、周周转转，顺着心意他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到了轩辕无心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人挪不动脚步，不一样的面容，却丝毫不陌生，因为她们有一眼的眼神，猖狂的不可一世，即使死都让人不得平静。
“无心。”程之浩肯定的唤着，是她，真的是她，即使容貌不一样，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高傲，那么的目空一切却是一模一样的，程之浩的心中万马奔腾，以为一生都见不着她，以为从此阴阳相隔，而现在她却真真的站在他面前，连她手中布满荆棘的长鞭都变得可爱可亲。
“离我远点。”他能一眼认出她，没有迟疑，这一点算是挽回了些轩辕无心的好心情。
“你恼我是应该的，是我害死了你，你是为了我才投井自尽的。”
“呸，我自己寻死关你什么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千年老妖，死一次半次属于增加生活体验，明天我就回魂继续做我的程家堡主母，高兴了我就游山玩水，寂寞了我就用金钱砸俩花美男翻云覆雨，无聊了我就生几个混血儿女给我逗闷子，你不同，你死了就得跟地府呆着，到时候你我阴阳两隔，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丢人啊……真丢人，小吏在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的鬼脸藏肚子里，这么现眼的话也只有她轩辕无心说的出来。
“无所谓，只要你能活着，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程之浩闭目流下两行清泪，只要她活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即使要他死换她的生。
这个呆子，到底是没有听她说话，光听到死就拿着半截的话，她是九条命比猫都活的长的老妖怪。
“行了，我不会离开你的。”看着程之浩的悲伤，轩辕无心没能拿乔太久，因为她爱上了他，爱情可以软化人的心，看在他死的这么干脆利落，所以她绝对……把报复他的大业留在孩子出生以后。
“无心。”程之浩对于轩辕无心如此轻易原谅感到受宠若惊。
“叫我干嘛？既然你都到地府了，走吧，我带你去转转，好歹我在这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小吏呸一声，她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同时诅咒一下阎罗王，每次都把这瘟神丢给他，然后躲起来清闲。
这一路的参观，轩辕无心将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讲给了程之浩听，让他惊叹不已。
“记不记得你说过，大小决策归我，大小麻烦归你，你要搅乱天下，你觉得是大事还是小事？”
“大事。”
“大事你瞒着我，大事你还骗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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