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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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出你的运势，看来你的命数不同于我们呀！”

“先生相信命数吗？”乐蓉好奇的询问道。

“道法源于天地混沌，现在的人都不是太相信这些。你信吗？”黄万川捋着胡子说。

“我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不过总感觉自己的命数比较奇怪罢了。”乐蓉回答道。

“凡胎肉眼看不清啊！”黄万川笑了笑说“你以前学过书经吧！”

乐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现在开课虽然风行女子也和男人一样读书学习，但是大多女子都只喜欢女经的东西，像书经这样的书，在女人堆里却是少有喜欢的。”黄万川感慨的说“我不太相信这个时代会有如此精通书经的女人，你却让我有些汗颜了。”

“谢谢先生夸奖了！”乐蓉谦虚的回答着。

“你是从哪里来的人？”黄万川正色的说。

“我说了，先生会信吗？”乐蓉反问道。

“也许会信也许不会信！”黄万川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盖在画上，然后轻轻吹了一下墨迹，递给乐蓉说“这幅画送给你了。”

“谢谢先生赐画了。”乐蓉客气地回答。

“世上离不开一个缘法，我想你就是为了缘法而来，或许你也会为了这个而离开的。”黄万川正色地说。

“先生说的能否再简单一些呢？”乐蓉回答道。

“你读过佛经吗？”黄万川问道。

“小女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乐蓉笑着说。

“无论你是从哪里来的，都为了一个缘分而停留在这里，等你的缘分还清了，你就会离开这里。”黄万川解释道。

“哦，如果我还不清呢？”乐蓉继续问道。

“那你将会去下一个地方继续还债，这就好比佛经上讲的因果，只有你修成圆满了，还清你的所有债了，你才能修成正果。”黄万川说道“学佛参道本来就是一回事，无外乎就是图个心安理得。”

回到乐府后，张管家来请乐蓉，说是二老爷要见她。跟着张管家来到乐府大堂。大堂里供奉着孔子及关二爷，乐府城盘膝坐在地上的圆垫子上。

张管家轻声走到乐府城身边，小声向他禀报后，乐府城紧闭的双目缓慢的睁开，瞅了站在一旁的乐蓉说“听说书堂会考，你得了状元了，没想到你竟然考得比宇轩还强。”

“侥幸而已！”乐蓉回答道。

“虽然朝廷已经不再设立女官了，但是你学的好，二叔我还是很高兴的，你想要什么奖励吗？”乐府城笑呵呵的说。

“要什么都行吗？”乐蓉小心的回答道。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乐府城果断的回答。

“我没想好，可以留着以后再用吗？”乐蓉犹豫了一下说。

“好！”乐府城从坐垫上站了起来说“你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果然是我乐家特有的性格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坐稳，紫嫣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看到乐蓉说“不好了！老爷叫小姐立刻去大奶奶房间去。”

“怎么了？”乐蓉看着一脸紧张的紫嫣说“出什么事了？”

紫嫣喘了几口气说“祥子没死！现在已经被张管家捉了回来了，刚才老爷已经去大奶奶房间去了，让家里所有的人都去。”

“你说祥子没死？”乐蓉站了起身子自语着“怕是青梅婶婶要有事了。”

乐蓉领着紫嫣来到大奶奶舞袖的房间时，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乐宇轩不在场外，其他人都已经来了。

乐府城面色铁青的坐在当中，只见舞袖做了一个手势，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离开房间不多久折返回来，并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近一看正是头天冒犯婉君的祥子。

“你可知罪？”乐府城问道。

“小人也死过一次了，不知道大官人还想怎么处罚小人？”祥子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死过一次了？”乐府城扭头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青梅说“是谁救你出来的？”

“小的自己从土里爬出来的。”祥子回答道。

“哦。”乐府城又瞅了瞅舞袖，只见舞袖微笑着说“我只是听说咱府里的人在市集当铺要当东西，就差了几个人去看看，结果看到的是祥子，他们就把他带回来了。”

“当东西？”乐府城疑问道“当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两个家丁将一个盛满东西的托盘端了上来，并放到乐府城眼前，托盘里是几个有些锈色的铜铃铛。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乐府城对着祥子说。

“回禀老爷，是土里。”祥子回答道。

乐府城拿起一个铃铛扑了扑上面的土，并且用茶杯里的茶倒在铜铃铛上擦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面露喜悦之色说“不错！真是不错啊！既然你受过罚了，又发现这样的好东西了，今天就让你将功折罪了。”

“老爷！”舞袖开口说道。

乐府城摆了摆手说“祥子，正好我还缺一个管事。从明天起，你就是乐家的管事，专门给我负责挖掘埋你的那个地方的东西。”

“小人谢过老爷！”祥子给乐府城磕了一个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祥子，你可真是乐某的福将啊！”乐府城站起来大笑着说“乐某再给你一个承诺作为你找到这些好东西的格外奖励，以后你再犯错了，这个承诺可以免你一次死罪。”

第六章嫣儿

乐蓉离开大奶奶舞袖的房间前朝青梅看了一眼，她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乐蓉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从心里总是觉得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仿佛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像早就排练好一样。

乐宇轩已经半个月没有露面了，无论乐府还是在书堂里都没有出现他的身影，正当乐蓉的记忆里开始对他模糊的时候，乐宇轩穿着一身朝廷文职官员的官服再次出现在乐府里。

“官曹一职，不错呀！”乐府城点着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以后希望你能干出点名堂，给咱们乐家挣点脸面回来。”

“遵命，父亲！”乐宇轩作着揖回答道。

此时青梅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但折射到乐蓉的心里，她看到青梅的眼神里出现了与平时不同的神态来。

乐宇轩并没有在乐府住太久，就离开乐府赴任去了。乐府又回到原有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一段时期出现的事情而改变什么。无论是乐府城，还是各位婶婶的脸上，依然是不变的表情，让乐蓉感觉不出太多的变化。

乐嫣儿出嫁了。

大红色迎娶的轿子停在乐府的大门口，几个粗壮的妇人将刚从书堂返回乐府，并走下马车的乐嫣儿用红袍裹住身子推入花轿。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到此景的乐蓉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由打乐府里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后生来，正是金公子。他目光猥琐的瞅了瞅乐蓉干笑着说“我和嫣儿的婚事早就已经订好了，今天正是良辰吉日，在下就不与小姐多说了，改明儿在下一定登门回访乐府的。”

花轿抬起离开了。

回到乐府里，在饭堂看到一脸泪水的素巧。素巧正在与乐府城哀求着什么，看到乐蓉走了进来，素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过身背对着乐蓉，过了一会儿素巧转过身来，脸上又回到以前的表情来。

午饭里众人吃的没什么新意来，乐蓉却在一旁观察着各位婶婶的表情，可惜却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神色。

饭后，乐府城轻咳了一声，看着都在自己位置坐着的人说“今天嫣儿出嫁了，走得有些急了。不过她的婚事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订好的亲事早晚也要办，让她自己拖了这么久了，亲家不耐烦了才会出现这个局面。”

“老爷想说什么？”舞袖接话说。

“嫣儿是素巧的心头肉，现在出嫁了，你们都是她的妈，所以大家晚上都和我去亲家送一送她吧！”乐府城说着看了乐蓉一眼说“孩子出嫁，做父母的肯定是不舍了，但是为了孩子以后好，这一步也是必须的事情。”

“老爷放心！需要我们怎么做，你就吩咐吧！”青梅平淡的说。

“好！”乐府城看着点头示意的婉君说“今晚亲家那边有喜宴，我打算带着舞袖和素巧一起去，青梅和婉君和蓉儿留在家里吧！”

“知道了，老爷！”青梅和婉君答应着。

乐蓉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嫣儿说要带几个乐府的丫鬟跟着她，我知道你们每人身边都有几个很贴身的丫鬟陪着，现在嫣儿需要几个陪嫁的丫鬟，你们肯不肯割爱呢？”乐府城话音一转说。

“都需要谁，老爷吩咐吧！”青梅说道。

婉君一笑说“妾身整个人都是老爷的了，要个丫鬟随老爷你了。”

乐蓉心理一紧沉默不语。

乐府城看着默不作声的乐蓉说“蓉儿舍不得紫嫣吗？”

“二叔真的想要紫嫣吗？”乐蓉回答道。

乐府城干笑着说“紫嫣从小就是你的伴儿，把她从你身边要走，你岂不要恨死你二叔我了吗？”

“那二叔是什么意思呢？”乐蓉谨慎的回答着。

“没什么。二叔只是想看看嫣儿和紫嫣两个人在你心中的位置，都有个‘嫣’字，却在你心理不一样啊！”乐府城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既然紫嫣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那二叔就不要她了。”

“那就多谢二叔了。”乐蓉回答道。

“谢倒不用，只要以后你不恨我就行。”乐府城说道。

乐蓉离开饭堂的时候，脑海里还是盘旋着乐府城刚刚说的话，她真的搞不懂乐府城葫芦里卖得是一副怎样的药。

嫣儿也不在乐府里了，去书堂读书的时候，乐蓉忽然心理有些异样的感觉，乐宇轩和乐嫣儿的座位都已经是空着了。

胡一刀已经很久不来书堂了，问过其他学习的人时，没有人知道胡一刀去了哪里，就连书堂讲课的黄万川也不知道胡一刀的去向。

乐蓉感觉很是无聊，每天的生活节奏虽然需要在两个地方跑来跑去的，但是她却感觉和储秀宫有着类似的相同感。乐府的气氛依然不是太好，乐嫣儿出嫁后，再也没回到乐府，素巧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往日的光彩，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阴沉感。

婉君和乐蓉的年龄相差不是太大，乐蓉不记得是怎样与她说到一起的，两人的关系却不知觉的里的很近。每天从书堂离开后，乐蓉都会先到婉君的房间坐一会儿，然后和她一起去饭堂吃饭，偶尔也会在婉君的房间里吃。婉君烧的一手好菜，让乐蓉总有些回到家乡的感觉。

“听说嫣儿死了。”婉君黯然的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乐蓉惊诧的说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婉君轻声说“嫣儿洞房那晚就上吊自缢了。”

“二叔不是说那家人很好是嫣儿姐姐自己选择的吗？怎么嫣儿姐姐会想不开呢？”乐蓉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是一个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婉君叹了一口气说。

“小婶婶也有自己的所爱吗？为何让我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呢？”乐蓉小声地问道。

婉君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朝外面打量了一番然后随手带上门回到乐蓉身边轻声的说“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啊！”

“那你别说了。”乐蓉摆了摆手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婉君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们几个都是命苦的女人。”

“你们几个？”乐蓉问道。

“是啊，”婉君叹息着说“我、素巧和青梅。”

“你知道素巧婶婶和青梅婶婶的事情？”乐蓉问道。

“青梅的事情是老爷说的，素巧本就是我家偏房的姐姐，和我是一家的人。”婉君缓慢地说道“嫣儿其实不是老爷的亲骨肉，老爷肯定知道那家人是怎么一回事，才会这么狠心把她嫁过去的。”

“啊！”乐蓉大吃一惊。

“有些事情我说了你别往心里记，可以吗？”婉君慢慢的说。

“嫣儿真的是自缢死的吗？”乐蓉想了想问。

“是与不是，人已经死了。”婉君苦笑着说“听说以后你会嫁给大城虎将军的公子，我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妒忌你呢。”

“城里的人都说虎将军的公子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你还羡慕我吗？”乐蓉红着脸说。

“别人说什么都说谣传，胡公子是个好人！”婉君说道。

“怎么了？难道小婶婶喜欢的是他吗？”乐蓉玩笑着说。

“是不是有什么用！”婉君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二叔了，不能和你争了。”

“真的假的？”乐蓉说道。

“佛曰不可说！”婉君回到道。

乐蓉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的门虚掩着，刚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愉的声音来。

顺着门缝向里张望，乐蓉看到一对男女正在屋里的地上做着欢爱的游戏，躺在地上的女子却是三婶婶青梅。

乐蓉的脸一红，赶忙蹑手蹑脚的退后离开。出了自己的院子又来到婉君的房间前，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来。

“你怎么能和她讲呢？”素巧的声音传出。

“她是外人，不会说的！”婉君回答着。

“外人？”素巧冷笑道“这个大宅子里有外人吗？你不要总这么傻好不好？”

“姐姐，我相信蓉儿不会出卖我的！”婉君坚决的说。

“相信？”素巧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来大笑起来说“你还打算再上一次当吗？你可真笑死我了。”

“姐姐不要这么说她。”婉君声音小了几分说“你不是也觉得蓉儿不坏吗？”

“你以为蓉儿就没什么心机吗？要知道嫣儿现在这样，都是蓉儿害的，要不是蓉儿出现在这里，你说老爷会改变心意将嫣儿嫁给那户人家吗？”素巧接着说“老爷知不知道嫣儿到底是谁的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蓉儿不是大老爷的种。”

“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婉君急忙捂住素巧的嘴说。

“乱说什么啊！”素巧接着说道“这个家本来就是一滩污水，还用得着说吗？”

“姐姐小声点吧，难道不怕隔墙有耳吗？”婉君恳求的说。

“老爷不是和大奶奶出去了吗？”素巧回答着“难道你害怕青梅会来趴窗户根吗？如果怕就打开门看看吧！”

乐蓉脸色一变，赶紧离开婉君的房门。

婉君打开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乐蓉离去的背影，默默的说“偷听的竟然不是舞袖，不知道你听了这些，会给我一个怎样的惊喜呢？”

第七章谈兵

乐蓉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空气之中有一股丁香花的味道。她皱了皱眉头，那种男女的味道在房间里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吧！”乐蓉自言自语道。

紫嫣回来时带来一个人，正是乐府的新任管事祥子。祥子看到乐蓉后，躬身施礼说“小人奉了我家奶奶的吩咐来小姐这里，她想和你换一换居住的场所。”

“哦。”乐蓉点了点头说“可以啊，什么时候换呢？”

“就今天吧！”祥子说道。

“好！”乐蓉应允道。

祥子朝着紫嫣呲牙一笑，递了一个眼神，只见紫嫣嘟起嘴跺了跺地转身钻进里屋去了。

乐蓉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院子里早已经恭候了几位乐府的家丁及老妈子。听到祥子的吩咐后，这些人便涌进乐蓉的房间里，不一会儿便听到紫嫣的声音不时的传来

“小心，这是小姐喜欢的…”

“那是二老爷给的，注意点啊…”

“我和小姐的衣服我自己慢慢收拾，不用你帮着…”

离开自己的院子，乐蓉跟着祥子来到舞袖的房间，乐蓉有些惊讶的看着舞袖说“原来是婶婶要和我换房间啊！”

“哦？”舞袖笑着说“不是我和你换，难道你其他婶婶也提出和你换了吗？”

乐蓉摇了摇头看着舞袖说“蓉儿看到祥子去我院子，以为是青梅婶婶要同我换房间呢。”

“哦，这样啊！”舞袖笑了起来说“祥子现在是乐府的管事了，不是以前你三婶婶私有的下人了，他的身份不同，现在已经归我调遣了。”

“恭喜婶婶得到如此有福的下人了。”乐蓉说道。

“你真会说话呀！”舞袖笑了起来得意的说“你那边院子挺静的，我合计着嫣儿和宇轩都不回来了，正好找人把那边都修一下，你看那两处改成一个池塘可好吗？”

“池塘容易招蚊子，还是花园吧。”乐蓉说道“花园可以散步，解个闷什么的。”

“有道理！”舞袖笑着说“你和我想的一样。”

胡一刀返回书堂已经是秋天了，正赶上书堂将准备在大城悦来楼诗词对赛。乐蓉知道自己对联吟诗都不是强项，本打算不参与，但是黄万川却要求男女同学分开比试，而且点名要求乐蓉必须到场。

胡一刀同情的看着乐蓉，没有说什么。

乐蓉忽然发现胡一刀靴子里有一把匕首，凑近小声说“你怎么上课还带着兵器啊！”

“哦？”胡一刀笑着说“最近朝野动荡，我家老爷子怕我有事，所以就带把匕首防身了。”

“朝廷有事？”乐蓉接着说“什么事发生了？”

“北方匈奴重新选取大汗了，好像现在这个新上任的大汗很崇尚武力，而且一直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我父亲觉得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大宋不利的。”胡一刀解释道。

“那个大汗叫什么？”乐蓉问道。

“好像叫什么什么的，匈奴语我也不会，照着咱们大宋的说法就是成吉思汗。”胡一刀回答道。

“成吉思汗？”乐蓉的脸色一变，心理不由得暗自打起鼓来，因为她知道大宋是打不过成吉思汗的。

“你听过这个名字吗？”胡一刀问道。

“他很厉害，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恐怕我们大宋不是对手。”乐蓉分析道。

“不会吧！”胡一刀半信半疑的说“难道他比大辽国还厉害吗？辽国和金国都是大宋的手下败将，我就不信一个金国附属的小部落能掀得动我们大宋吗？”

“轻敌是不对的！”乐蓉摇了摇头说。

“说的好！”金公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说“胡老弟不要太轻敌了，虽然那个什么汗的不会有多大作为，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几年我们仗打得也太多了，国库一直都没有缓过劲，再打仗即便我们有实力，也没有打仗的财力啊！”

“也是！”胡一刀愤愤不平的说“钱都被贪官贪污了，武将官兵都没有军饷可拿，又怎么能去征战这些隐患呢？”

“乐小姐觉得这些部落真的会打到我们这里来吗？”金公子询问道。

“那是一定的！”乐蓉说道“他们都是游牧民族，不像我们有家有房有固定良田，我想他们缺东西了，一定会抢我们的东西财产的。”

“也是，”金公子点了点头说。

舞袖的房间比乐蓉原先那所大了很多，但是乐蓉心理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她没有将自己房间发生的一幕告诉给舞袖听，但是她总觉得舞袖这个时候要求换房间，一定也是和她看到的事情是分不开的。

舞袖的正屋是和二老爷乐府城、二奶奶素巧的房间成一条直线的。乐蓉搬进来第二天，乐府成和素巧分别来到这里看了一下。乐府城没有说什么，只是瞅了几眼乐蓉身后的紫嫣。素巧离开前喝了一杯茶，并告诉乐蓉一件事。那就是婉君不是她的远方妹妹，而是一个戏子，一个擅长口技的戏子。婉君和舞袖曾经在一个戏班子相出过，这次乐府成能够娶婉君为妾也是舞袖一手操办的事情。

悦来楼是大城三大有名的酒楼，由于酒楼被提前包下，乐蓉来到二楼的时候，二楼楼梯口的两个伙计立刻掏出一卷画像，比对着来人和画中人是否相同。

乐蓉登上了二楼，楼里面已经布置妥当，郭子迁和吴成鸦守在一张拼凑的桌子面前，桌子上摆着一张白纸，看到乐蓉后，吴成鸦招了招手说“到这里签到！”

“签到？”乐蓉瞅了瞅白纸上已经有不少的学子将名字写到上面了。

乐蓉将自己的名字写好后，郭子迁从一边凳子上拾起一捆物件递给乐蓉说“这是你的考题和答题范围。”

“考题？”乐蓉不解的问道。

“是啊！”郭子迁点头说道“这次赛诗会，凡是不参加的学子都要通过考题，你如果选择参加赛诗会，考题则不用做了。”

“这不是讹人吗？”乐蓉不满的说。

“没办法！”吴成鸦同情的看着她说“先生是这么交代的，赛诗会是书堂每年都会搞的活动，不想参加的人被责令答卷是全体书院的人共同提出来的。”

乐蓉翻开考题看了几眼，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然后将考题合上掖在胳肢窝里说“考题在哪里做？”

“这里已经包下了，你随便坐在那里都行！”郭子迁回答着并朝着吴成鸦比划了一下，吴成鸦摇了摇头很不情愿的从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郭子迁。

赛诗会分为斗诗和斗对联。

乐蓉找了一个角落坐好，酒楼的伙计殷勤的给她桌子上摆了一壶温酒。考题大多是书经上面的东西，对于这些知识，乐蓉不是很陌生。她在储秀宫无聊生活的时候经常看的闲书就是书经。脑海深处还保留着前世学校填鸭式教育的东西，令她这个曾经中文系的高材生一点也没觉得备考书经是件很吃力的事情。

考卷答完后，乐蓉将试卷交给一脸惊讶的郭子迁后，便又回到之前坐的角落，这里不仅能够看到酒楼外高低不平的大街小巷，还能听到楼里面学子们谈笑对诗的声音。

“想什么呢？”胡一刀拿着酒壶走到乐蓉身边。

“没什么。”乐蓉回答道。

“为什么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