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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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舞袖惊讶的说“难道你看到了？”

“没有，是青梅和我说的。”祥子得意的说。

“没想到青梅也偷人！”舞袖叹息着说“她还说什么了？”

“和你俩做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祥子回答“你刚才说宇轩他们不是乐府城的孩子，难道是青梅和你说的吗？”

“那倒不是，这个世上没有秘密，如果真有可以成为秘密的事情，那只有死人才能保密，你说对不对？”舞袖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祥子问道。

“你刚才说有办法除掉青梅，是什么办法呢？”舞袖问道。

“既然宇轩不是乐府城的孩子，那他能进你的房间，也能进青梅的房间，你只要让他那样做，然后让乐府城看到，不就可以除掉青梅了吗？”祥子解释着。

“果然是一条好的毒计呀！”舞袖说着“祥子，你真的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

“你想说什么？”祥子问道。

“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舞袖笑着说“这样的事情还是就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你说呢？”

“你想做什么？”祥子忽然惊叫道“你做什么了，为什么我动不了？”

“我不会忘记你的！”舞袖拍了拍祥子说。

“噗！”祥子的身体倒在地上。

乐芊墨下楼的时候，舞袖已经离开了，看着死去的祥子，她摇了摇头，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快步离开亭阁。

乐府的马车将乐芊墨拉到中都的城外，停在一户人家门前。乐芊墨疑惑的走下马车，在车夫的指引下，走进了宅院。

宅院不大，走进大门是一个种着花草的院子。院子正房门口背对着大门站着一个人，穿的很考究，听到乐芊墨脚步声后，那个人转过身子，看着她微笑着说“你来了。”

眼前却是金公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乐芊墨询问道。

“这里是我的家。”金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摇了起来说“很久不见了，嫣儿小姐依然是那么明艳动人啊！”

“陈公子去哪了？”乐芊墨戒备的四处张望了一下。

“我和他不在一起。”金公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陈记在大城、京都的产业都很大，但是大城、京都失守后，现在的陈记已经是你爹爹的产业了。陈有亮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外面到处都在张榜缉拿他，他忙着躲避逃命，哪会有时间在这里等着你来呢。”

“你怎么留在这里呢？”乐芊墨问道。

“你抄陈记的门，我从来就没有怨过你！”金公子笑笑说“现在我很想谢谢你，如果陈记还在，我就背负着陈家的包袱，始终不能解脱。现在这个包袱终于没有了，我一身轻松，所以只有感激你的心情了。”

“哦。”乐芊墨不知道说什么好。

“咱俩自小就认识，我知道你想在想什么。在大城里与你定亲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在陈家也是庶子，所以陈老爷总希望他能与城内有身份的商户们能结成亲家。”金公子叹息着说。

“那你为什么会不姓陈呢？”乐芊墨问道。

“我随娘亲的姓，她虽然也是妾，但只是通房的陪嫁丫头，生了我才被陈老爷抬为妾室的。”金公子长呼一口气说“在书院那阵儿的日子，只有在酒馆里狂饮，才会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乐芊墨询问道。

“我打算四处走走，也许会去西域外面看看。我听说西域外面有不少国家很有特色。”金公子平淡的说。

“欧洲那边很美的，我一直想去看看。”乐芊墨说着。

“欧洲？”金公子好奇的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嗯，”乐芊墨拍了一下头说“那是西域外面的一片国家的总称。现在可能不这么叫。”

“你知道那里吗？”金公子询问着。

“书上看到的。”乐芊墨顺口回答。

“书上？”金公子皱了一下眉头说“常听黄先生说书里有很多东西，现在看来还是金某孤陋寡闻了，我一定要去那边看一看。”

“能够出去见识一下真好呀！”乐芊墨羡慕的说。

“既然你喜欢，和我一起做个伴，一起去西域外边看看怎么样？”金公子盯着她说。

“我？”乐芊墨摇了摇头说“我倒是想离开这里，但是身不由己啊！”

“等你决定好，告诉我就行！反正我现在也不走，大概能在中都准备一段时间，供给没问题了，我就会率商队离开中都的。”金公子轻声说“有什么事，你和你的车夫交代一下就可以找到我。”

“行！”乐芊墨点头。

“对了，忘记正事了。”金公子说“黄先生的草苑书院在中都里开张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后天可以去他的书院，具体地点你的马夫会拉你去的。”

“是吗？黄先生现在可好吗？”乐芊墨惊喜地说。

“你见到他本人自己问他吧！”金公子从袖口里拿出一本褶皱的书递给她说“这本书是黄先生叫我转交给你的。”

乐芊墨接过书，看到上面用小楷写着‘黄菊芬芳绝世奇，万里青云可以梯。川云意思天地外，祝融散仙在西溪。’

回到白府后，乐芊墨看到府内下穿梭人们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来，忙拉住一个丫鬟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大家的神色都是如此不堪呢？”

丫鬟结巴的说“死人了！”

“谁死了？”乐芊墨询问道。

“二娘！”丫鬟回答。

“什么？！”乐芊墨脸色一变，赶忙朝着素巧的房间跑去。

素巧的房间门开着，围着很多下人。拨开人群，乐芊墨走进了房间，看到素巧坐在地上靠在乐府城的怀里。

乐府城一手搂着素巧的后腰，另一手慢慢的推着她的前胸。

“娘亲怎么了？”乐芊墨跪在素巧身边说。

“你回来了。”乐府城停下推动的手说“不知道你娘怎么回事，竟然上吊了。我来的很巧，救她下来的。她现在没事了，你看着她点，问问什么缘由，等一会儿她醒过来你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乐府城将素巧的身子送进乐芊墨的怀里，然后站起身子看着门口的下人们大声说“都没事了，你们也都不要围在这里，小昌和小馨给二夫人打盆水和拿些换洗的衣服，其他人都回去吧！”乐府城吩咐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乐芊墨说“你照顾好你娘，我去给她抓几副汤药的。”

乐府城和下人们都离开了，房间里剩下素巧和乐芊墨，过了一会儿，素巧睁开眼睛看着乐芊墨说“我这是怎么了？”

“娘亲，你没事了。”乐芊墨回答。

“嗯。”素巧慢慢坐了起来。

“娘亲，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上吊呢？”乐芊墨询问道。

“上吊？我为什么要上吊呀？”素巧反问道。

“那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乐芊墨问道。

“我也不知道！”素巧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刚才我在屋子里觉得有些乏了，就依在床头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实在是莫名其妙的被说成上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娘亲真的没有上吊吗？”乐芊墨说着。

“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会寻死呢？”素巧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说“看来是有人想让我死啊！”

“娘亲平时得罪谁了吗？”乐芊墨问道。

“为娘谁也没得罪过。”素巧接着说“这个家里想我倒霉的人，除了大娘舞袖和三娘青梅外，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

“您觉得大娘和三娘会对您下手吗？”乐芊墨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素巧站起身子说“我也糊涂了。”

“娘亲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了。”乐芊墨关心的说着。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三娘青梅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徘徊，乐芊墨走了过去说“三娘找嫣儿有什么事情吗？”

“你娘怎么样了？没事了吧！”青梅问道。

“她很好，没事了。”乐芊墨回答。

“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不过你娘一向不过问乐家里的事情。今天该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猜测是谁干的。”青梅说着。

“嗯。”乐芊墨看着青梅“听三娘的话，难道还有旁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青梅点头说“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但事情确实有过！”

“哦。”乐芊墨怀疑的看着青梅。

“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青梅忽然询问道。

“不知道！”乐芊墨回答“谁心里有鬼就是谁做的！”

“也是，你娘出事了，最大的嫌疑不是大娘舞袖就是我。”青梅回答着“如果杀了你娘可以令我在这个家里住的更舒服一些，我想我会那么做的。”

“三娘觉得会是大娘做的吗？”乐芊墨问道。

“不会！”青梅声音放低了说“如果这个府里能够对你娘动手的人，绝不会是舞袖的，除了我和舞袖外，嫌疑最大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三娘这是何意呢？”乐芊墨问道。

“你不是看到舞袖和祥子在花园的亭阁里偷情吗？”青梅顿了顿说“祥子该死！他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当时你也在场？”乐芊墨惊讶的说。

青梅点了点头说“你躲到暗道里偷听我和祥子对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花园了。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进入花园的？”乐芊墨问道。

“乐府这个花园是我找人督建的，而且里面的布局也是我制订的。”青梅说着。

“暗道是你特意留的吗？”乐芊墨说。

“是！那条暗道不光通向外面的套院，还通向我的房间里。因为当时知道是你，所以舞袖和祥子的秘密才会叫你知道一下，毕竟我和你没有利害冲突，你知道了也不会威胁到我的安全。”青梅冷笑着说“现在你觉得我会害你的娘亲吗？”

“真的是我爹爹吗做的吗？我去的时候，他还在救护娘亲。”乐芊墨说着。

“要不是宇轩去素巧的房间，我想你娘亲就真的救不回来了。”青梅接着说“你娘亲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家里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她为人虽然好面子，但本质不坏，却傻乎乎的以为老爷不会加害她！”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乐芊墨问。

“也许他是为了钱，除了钱财外，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青梅回答。

“祥子和舞袖去花园，也是你特意安排好的吧！”乐芊墨问道。

“他们的事情不用我去安排。”青梅说道“现在我到你这里只是想说说你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乐芊墨谨慎的看了一眼院子。

“外面不会有人偷听的。”青梅笑了笑说“其实这个家每一个人都有不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想让你的娘亲成为乐府的正房。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做嫡女的话，你要么学学宇轩，要么就想办法请求大汗责令乐氏的宗亲寺庙接受你娘进庙。除了这两个办法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做的了。”

青梅走后，一个圆脸的丫鬟来到乐芊墨的面前，她施了分礼后小声的说“白老爷请嫣儿小姐去他的房间，他找你有些事情。”

“哦，知道了。”乐芊墨应声后，朝着乐府城的房间走去。来到乐府城的房间门口，她轻轻扣了一下门，听见里面阵阵的杂乱声。

不一会儿，乐府城的房间门推开，舞袖笑盈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乐芊墨离开了。

乐芊墨走进屋，看到乐府城半倚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杯茶，面色有些灰暗。她连忙走了过去问道“爹爹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娘怎么样了？”乐府城反问着。

“她没事了，现在有丫鬟陪着已经休息了。不知道是谁会对她下的毒手！”乐芊墨回答着。

“没事就好，家里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乐府城指了指一旁的木凳示意乐芊墨坐下说“她们几个争斗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谁叫您娶了这么多女人进乐家的呢？”乐芊墨说道。

“现在哪一户的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吗？咱们乐家虽说不是大户人家，可我也是改变不了这个现状的。”乐府城叹息着说“我与你娘自小生长在商户人家，彼此情投意合，本来以为可以和她一心一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家里的长辈却早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亲事。将你娘收为偏房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但是那会儿你娘已经怀了你，所以只能委屈她了。现在我有时候想想，当时的决定也是身不由己啊！”

“那三娘呢？”乐芊墨问道。

“你三娘虽说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却也曾无意帮助过我，乐某虽然是个卑微的商吏，却也懂得知恩图报。青梅家惹怒天威，罢官打入官牢，女眷将要沦落官妓，正好我与官府大人有些来往，才花费银子将她赎出收为妾室的。”乐府城解释道。

“你知道乐宇轩不是你的孩子吗？”乐芊墨反问道。

“知道！”乐府城苦笑着说“她虽说是我的妾室，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当年我花钱买回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未嫁先孕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报恩，至于宇轩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从来也没有问过青梅！”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事情呢？”乐芊墨盯着乐府城说。

“你现在也长大了，这些陈年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的。”乐府城接着说“你大娘舞袖刚刚在这里，你也看到她了。刚才她和我摊牌了，如果想改立你娘为正房，就必须放弃我的家产交付与她。这个事情我想过很长时间了，即便我为了你娘放弃一切了，他们也不会让我满意的。所以我找你来，一方面和你说一下这些事情的始末，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你娘。另一方面我打算让你接收生意商队的买卖。以后万一我和你娘被乐家赶出去的时候，我的生意家当都归了你管理，也不会白白的便宜了他们。”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乐芊墨问道。

“再怎么说你都是我乐府城的亲女儿，我宁可让自己的女儿败家了，也不想将这份打拼多年的家当便宜给别人的。”乐府城果断的说。

“城外与金公子见面也是你特意安排好的吧！”乐芊墨问道。

“金挽这个孩子和你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陈记已经不再是陈家的了，以后你想怎样经营就怎样去做吧！”乐府城说道。

“哦，爹爹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我想去娘亲的房间看看。”乐芊墨回答。

“好，”乐府城将手里的残茶泼到地上说。

第二十三章话由

乐芊墨来到素巧的房间时，素巧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两个小丫鬟呆在房间外面小声说笑着。她走进房间，一股茶香扑面而来，想想刚才乐府城说过的话，看着床上酣睡的素巧，乐芊墨心里涌出很多不同的滋味来。

她在素巧的房间里做了一小会儿，正打算离开时，素巧轻声唤了她一声。她来到素巧的床边。

“娘亲，你醒了。”乐芊墨轻声的说。

素巧点头，坐起身子看着她说“怎么你看起来很忧伤的感觉呢？”

“没什么。”乐芊墨说道。

“老爷都和你说了？”素巧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她的头说“你别怪你爹爹，他也是不容易！”

“娘亲喜欢爹爹什么呢？他比您大了许多呀？”乐芊墨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在一起时间久了吧！”素巧回答着“商人家的孩子们能在一起的时候不多，每个家都有着很多规矩。老爷以前很特别，我可能就是喜欢他与众不同的特别吧！”

“如果有人说是爹爹害的你，娘亲会相信吗？”乐芊墨问道。

“我不知道。”素巧摇了摇头说“商人重利，做什么事情都会不择手段。嫣儿要是真的喜欢大汗或者白公子，就主动大胆一些吧！我想老爷绝不会开罪大汗和白府的。”

“我也不知道喜欢谁。”乐芊墨小声的回答。

第二天乐府的马车将乐芊墨拉到草苑书院，她走下车看到书院的大门敞开着。她走了进去，院落的布置和大城里差不多，也是三间房间，房间房梁上分别挂着‘藏书斋’、‘洗砚阁’、‘阅文轩’的牌匾。

走到‘阅文轩’门口，听到黄万川在里面大声的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群参差不齐的声音也跟着念诵着。

“嫣儿小姐来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乐芊墨扭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乐芊墨询问道。

“小生姓孔，名渊。原来与嫣儿小姐同在大城书院一起学习过。”后生回答。

“是吗？”乐芊墨皱了皱眉。

“看来嫣儿小姐是贵人多忘事了。”孔渊笑着说“胡公子、铁公子和金公子他们都在藏书斋里吃茶，你可以过去见见他们。”

“哦。”乐芊墨点头。

藏书斋里，三人围坐在一个小桌子旁。乐芊墨朝桌子上望去，小桌上子摆着一个茶壶，五个茶杯。

看到乐芊墨走进藏书斋后，金公子高声招呼着“嫣儿小姐果然来了，到这边吃杯茶吧！还是孔兄耳朵灵，竟然听到她来了。”

孔渊摆了摆手，走上前坐在坐垫上说“耳朵灵有什么用，嫣儿小姐已经不记得在下了。”

“说明你长得太一般了。”胡一刀豪爽的大笑着说。

“你们几个怎么没进去上课，却都跑到这里吃茶呢？”乐芊墨询问道。

“不怪我们呀！”铁木真苦着脸说“黄先生将我等都撵了出来，不在这里吃茶，难道站在院子里让别人笑话吗？”

“先生怎么敢撵你？”乐芊墨好奇的问。

“嫣儿小姐有所不知，现在能撵铁公子的就只有黄先生了。”孔渊在一旁揶揄的说道。

“铁公子是什么身份？他不是贩卖皮货的商人吗？”金公子插话说“难不成铁公子与朝里某些官人们还有关系不成吗？”

“能来书院的人都是有关系的，不然也不会随便进到这里。”胡一刀说。

“对！大家都是富公子，何必非要探讨根源是谁呢？”孔渊看着铁木真一眼说道。

“吃茶！”铁木真笑着将茶杯递给乐芊墨。

“为什么只有黄先生可以驱赶铁公子呢？”乐芊墨继续问道。

“这里是书院，黄先生最大，我们都是学子，所以当然要听他的教诲了。”铁木真表情有些尴尬的说。

“是啊！这里他最大！”孔渊附和着说。

“还有谁来到这里了？”乐芊墨问道。

“你说大城的同窗吗？”金公子插话道“其他的人都联系不到了，就咱们几个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了。”

“为我们几个的情缘吃一杯吧！”胡一刀端起茶杯说。

“改日咱们还是换酒吧！”金公子说“吃茶要是这么大口的吃，岂不糟蹋了好茶了。”

“对！金兄说的太对了！”孔渊点头说道。

“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兴致，不如一会儿，我们同去外面的酒楼，畅饮一番吧！”金公子说道。

“铁公子能去吗？”孔渊望着铁木真说。

“当然可以了。”铁木真看着乐芊墨笑着说道“不知道嫣儿小姐能不能与我们这些汉子们一起去吃酒呢？”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

“看来我又说对了！”孔渊笑起来，朝着胡一刀伸出了手。

胡一刀嘴里咕哝着，很不情愿的掏出几锭碎银递给他。一旁的金公子拍着手说“孔公子今天几次打赌获胜，这是要打算请大家吃酒吗？”

“好呀！”孔渊回答着。

酒楼包间里，酒菜摆了一桌子。孔渊拿起酒壶给在座的每一个人斟满酒，端起酒杯说“大家都是大城的同窗，今天能再次在中都里相逢，实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这第一杯酒都干了吧！”

“正该如此！”铁木真点头说。

“等会吧！”胡一刀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说“黄先生等会儿也来，我们等他一会儿在开席吧！”

“胡兄，酒先吃了吧！桌子上的菜可以等先生来了再吃！”金公子接话说。

“金兄言之有理！”孔渊面露歉意的神色对乐芊墨说“嫣儿小姐可以随意，没想到先生也会来这里的。”

“我不饮酒，以茶代酒可以吗？”乐芊墨端起茶杯说。

“行！”铁木真点头将手里的酒吃掉了。

金公子和孔渊也吃掉了酒，胡一刀看了看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吃掉了。然后放下酒杯说“咱们大城的同窗还有一个人也居住在中都城里，只是今天他有事来不了。”

“是谁呀？”铁木真好奇的问道。

“是我大哥乐宇轩！”乐芊墨接话说。

“乐兄也在中都呀？”铁木真给每个人满上酒说“那就改日小弟做东，邀请大家都再聚一起吧！”

“那好！一定参加！”众人迎合着。

乐芊墨在乐府门前下了马车，一旁走过来一个小厮，看着她作揖道“姑娘可是府内的嫣儿小姐？”

“是呀！请问你是谁？”乐芊墨反问道。

“我家先生请小姐过去一叙。”小厮由打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她。

乐芊墨打开信件，看了一下署名后，合上信纸叠起来塞进袖口里说“带路吧！”

小厮摆手，召来停在他身后路边的一乘小轿，掀开轿帘对乐芊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乐芊墨忙走进轿子里坐好。轿子抬起，上下起伏着飞快的向前方跑去。

乐芊墨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轿帘被掀起，黄万川站在轿子的外面，乐芊墨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出了小轿。

“先生，很久不见了。”乐芊墨笑着看着黄万川说。

“是啊！”黄万川点头说“刚才有个远方的朋友来看望我，因此没有去酒楼与你们吃酒，现在请你过来，还望你能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