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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线上的岁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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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辛困苦是对生活的激励。
河水汗水伴着时光在流淌,
群山陪我欣赏晚霞的美丽。
四月初,工程指挥部又来了一道通知,由于公路的开发占用了那旭村的一部分山地,为了补偿农民们的损失,让我们在一处荒芜的山坡上推出一块平整的土地。韦副队长带着大家日夜工作在那里,而我与张立忠由于铲运机坏了而无所事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为同志们烧好洗澡水了。
那旭村一带的狗不知得了什么病,凡是生病的狗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分泌出来的眼屎将两个眼睛粘得睁也睁不开,鼻子里还流出黄黄浓浓的鼻涕,干结后的鼻涕在鼻孔周围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痂。它们不吃任何食物。只要短短的几天时间,原先一条活蹦乱跳的狗就会饿得软踏踏的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躺在地上连路都走不了,等待它们的只有一条路——死亡。这种病的死亡率差不多是百分之百,村子里的狗在那段时间里差不多都死光了。虽然我们将狗绑了起来不让它们到处乱跑免得被传染上,但“大耳朵”与“狐狸”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病魔的魔爪,染病先后都死了。“大耳朵”将死的时候在我身边不停地低声哀叫,两只眼睛流出了混浊的泪水。就这样,与我们相依为命了几个月之后,我们心爱的“大耳朵”走了。我将它埋在了住地向阳的山腰上,它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回到了生它养它的故土。我在它的坟墓前插上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患难与共的朋友“大耳朵”之墓”。
覃秀文和陆叔回来了,还带来了机械大队党委与五队领导让我与张立忠退场回南宁休整待命的通知。陆叔和覃秀文就是随拉铲运机的拖车来的,由于那赖公路不能通行大型车辆,所以拖车在桐棉公社指挥部等着我们。
听说要离开这里,要离开同在一起战斗了八个多月同甘共苦的同事们,要离开心里永远留恋着的心上人,要离开这个使人永远难以忘怀的“0七八五工程”,心里总有一种依依不舍的依恋之情。
当时我和覃秀文谁也没有想到,自那旭村一别就是长长的两年多时间,在这两年多的日子里由于双方工作地点的不确定性,相互之间很少知道对方的消息。两年之后当我们在南宁市再次相见的时候,双方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听说她已准备结婚成家。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的确有一种难以述说的失落感,但更多的是对她有一种由心而生的祝福,祝愿她一生一世都开心快乐,祝愿她的生活永远永远幸幸福福。
工程按期完工了,自卫反击战胜利了,这是值得高兴与喜悦的事情。
“大耳朵”走了,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朋友们要分手了,这是痛苦。
人生之路往往会给人们留下或多或少的遗憾,回忆是美好的也是幸福的,曾经同在一起患难与共并肩作战是留给我最大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会永远牢记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永远永远不会忘却。
为了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胜利,五月下旬在广西壮族自治区交通厅召开了交通系统对越自卫反击战参战人员庆功大会。由于那时我已离开南宁到了新的工地,那场面如何热烈隆重不得而知因此没法细述,结果倒是知道的,最高的荣誉就是中共中央颁发给个人三等功,一共三人,机械大队就占了两名,机械大队还荣获集体二等功,这也是最高的荣誉了。
机械大队荣获个人三等功的是我队的韦敬副队长与一名汽车队的司机。获得的奖品有三等功奖章一枚,证书一本,工资连升两级。
其余参战人员均获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颁发的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念章一枚,印有两朵木棉花图案和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念文字的枕巾两条。
当这两样东西送到我手里的时候已是六月份,那时我早已在新的工地为祖国再献热血与青春了。那个年代说的是奉献精神,物质奖励人们并不太看重,能得到这两样奖品心里就很满足了。我对这些有着极其重要纪念意义的纪念品不懂得珍惜,枕巾拿来用了,真可惜。纪念章还保存着,这是为祖国奉献热血与青春换来的,这是我一生的荣誉,是战争年代最有代表性的礼物,我会永远保存下去,永远永远。
对越自卫反击战到此可说是已经结束,以后中越双方主要是围绕着边境沿线展开的领土争夺。随后记载的是下一阶段的边境保卫战,有兴趣的朋友请继续往下看。

正文 第十三章 龙州之行二、三事

诗曰:军令如山不容辞,披荆斩棘驾铁骑。
父老乡亲何日聚?举杯欢歌庆功时。
回到南宁已是四月中旬,在“0七八五工程”呆了八个月,众所周知,由于那里食物极度贫乏供不应求,人们经常饥一餐饱一餐的。当初我去的时候体重是五十四公斤'奇‘书‘网‘整。理。'提。供',回到南宁的时候是四十六公斤,足足少了八公斤,人瘦得整整小了一圈。
第二天早上去食堂买早餐,路上碰到同队的余丽康,我远远就与她打招呼:“嗨!亚丽,你好!”听到有人与她招呼,她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不吭一声,一直等我走到她面前还没认出是谁。
等我再次笑着对她问好时才惊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原来是周家生呀,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叫我还真不敢认呢。”
“饿”是什么滋味大家可能想象不出,看看我接连十几天的食谱大家就会明白了。每天早餐是四个大肉包,(每个包子二两粮票),四两猪肉米粉,(没去“0七八五工程”前早餐二个肉包加二两米粉就足够了)。中晚餐都是一斤米饭加三份菜,(这样的食量是平时每餐的两倍多)。
相邻而住的周文强看到我每天买这么多东西回来感到很奇怪,问道:“这几天看到你每天都打这么多饭菜,是不是有朋友来了?”
当得到我的回答说是自己吃时他怎么也不相信,跟着入到房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看到我风卷残云将东西一扫而光的时候,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呵呵,不知这样算不算是饿鬼现世。
从“0七八五工程”回到南宁后首先要将铲运机送到修理车间保修,每天必须亲自到车间看看修理的结果,听听修理师傅的提出的建议,需要更换的材料还必须亲自到材料库领取,就这样跑前跑后花了二十多天总算将机械设备修整一新。
自从一九七五年离家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回去看过父母了,本来计划趁这次休整时间偷空回一次家,没想到又接到上前线的通知。
五月中旬,铲运机刚修理完毕还没等人喘过一口气,五队党委又给我与张立忠发来马上去工地的通知书,这一次去的是龙州县下冻大桥工地。龙州县水口公社下冻大桥工地大桥已经建成,引桥填土工程急需铲运机,机械大队党委经研究决定派三十七号铲运机到那边去。
当时战争的硝烟才刚刚散去,战争状态还没有完全消失,中越双方军队还常有一些零星的武装冲突发生,龙州边境沿线一带属于非常敏感的地区,时不时会传来双方武装冲突的消息。当时在那一带驻守的部队相当多,我们的住地与解放军某部的一个工兵营舟桥连相邻,(下冻大桥还没有通车,为了保障部队的后勤保障与调动,舟桥连在河边搭架了一座浮桥让车辆与人员通行),离驻地不远处就是某师的师部。
下冻大桥的修筑是在解放军部队的严密保护下进行的,虽然时不时传来越南特工人员在附近某处进行破坏活动的消息,但总的来说在这里工作让人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在这里还有一个不错的条件,每个星期六晚上师部都会为部队官兵放一场或二场电影,附近村庄的老百姓和工地上的人员也可以去那里观看,看电影对于长年累月在野外生活与作业的人们来说真是一个难以得到的享受呀。
下冻地区属丘陵地带,放眼看去高高低低的山丘中间夹带着大片大片的水田与甘蔗地,这里是广西主要的甘蔗产糖区,乡村与乡村之间公路密布,交通十分便利。由于战争的硝烟才刚刚散去,食品疏菜供给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但下冻圩三日一集,农民们的商品贸易还是比较繁荣热闹,因此我们常到集市上买些鱼肉蛋之类的食物来改善一下生活,生活自然要比在桐棉公社那里好得多了。
我们的每天的工作都是推土,铲土填方之类的机械作业,既单调无趣又枯燥乏味,想想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写的,还是写写生活方面的小事吧。生活上的小插曲很多,五彩缤纷的生活就是由无数的小事情堆积而成的,人生之路走过了几十年之后,蓦然回首也能让人开心一笑。
我们到了下冻工地一个星期左右,机械五队的女推土机手余丽康和练飞凤也来到了这个工地。她们到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光,为我们做饭的当地人早就下班各自回家了,工地的食堂关门闭户人去室空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留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食堂没饭吃总不能让她们饿着肚子过一夜吧,可是用什么来招待她们倒是一个难题,因为我与张立忠唯一能拿来充饥的食品只有几包从南宁带来的波纹面,清水煮白面?用这东西来招待朋友总显得太寒酸了吧。我将这事与张立忠一说,他略一思考就笑了:“这也算难题?哈、哈、哈,放着现成的好东西怎么会没有呢,等下我自有办法。”
他对我如此如此一说,我一拍手说:“真是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说的办法原来是这样:河对岸的工地旁有一个方圆三、四亩的鱼塘,这个鱼塘在下冻圩与村子中间,离村子大约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今天一大早有几个村民在那里用戽斗戽水,他们整整忙活了一天都没抓到鱼,我们准备下班的时候看到他们扛着工具回村子去了。鱼塘里还剩下二尺来深的水,很多鱼露着背鳍在浅水里游来游去,今晚到那里去弄几条鱼回来不就行了。我将这事与余丽康说了,晚餐迟些没问题,先将住处安排好更重要。她们的住处就在我们的隔壁,床铺早就搭好了的,将行李搬入去铺上就行了。
晚上七点多钟我与张立忠开始了偷鱼行动。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借口加班将铲运机开到了工地。到了那里远远发现有几点微弱的光亮在鱼塘里晃来晃去,难道是村民们连夜抓鱼?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行动计划就将落空了。张立忠故意将铲运机的灯光射向了鱼塘,哈、哈、哈,原来并不单单只有我们挂念着这个鱼塘里的鱼,打这个主意的人早就捷足先登了。在雪白的灯光映照下塘里抓鱼的人显出了原形,原来是五、六个当地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他们知道来的是外地人,因此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顾忌都没有,他们连头都不抬依然故我的弯着腰在水里摸来摸去,倒是我们心里有鬼不敢冒然下塘抓鱼了。
张立忠将机停下说:“等吧,等到他们走后再行动。”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那几个小孩子在鱼塘里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就是不上岸,看来一时半时他们还没玩够呢,老让我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张立忠想了想说:“让我来吓吓他们吧,将他们赶走算了。”
我不解地说:“我们是外地人呀,怎么赶?”
他微微一笑:“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几个小孩子还不容易对付吗,看我来演演戏。”说完拿起手电茼摸黑走到村子那个方向去了。转眼间,只见他从村子那边打着手电走了过来,看看快到塘边他将手电光射向鱼塘,随后高声用壮话叫道:“你们想死呀,敢来这里偷鱼。”一边叫一边向鱼塘里的小孩子冲了过去。那几个小孩子听到喊声就象老鼠碰到了猫,“哇啦”一声吓得一齐往岸上撒腿就跑,转瞬间就消失在黑暗里没了踪影。我与他捂住肚子笑了好一会,这个办法倒挺灵的,没露馅。
卷起裤子下到鱼塘,只见塘边横七竖八的丢着几个塑料凉鞋,还有一条麻绳穿着的两条小鱼。那些小孩子吓得可不轻,连鞋子和鱼都来不及拿。塘里的鱼可真不少,伸手就能摸到,那些鱼滑溜溜的要抓起来可真不容易。我们一手拿着手电茼一手去拣大的鱼抓,它只要稍为轻轻一摆身子就从我们的手里跑掉了,忙活了半个小时一条鱼都没抓起来,脸上身上倒被鱼尾甩起的泥水搞得污七糟八的。现在我们才知道,怪不得那些小孩子们赖在塘里这么久都没走,原来他们也是没抓到大鱼呀。
张立忠将手电筒递给我说:“靠岸边水浅,你来照着我抓鱼。”
我拿着手电往岸边一照,只见一条大鲤鱼正在慢腾腾地游着,张立忠走过去用双手将鱼连泥带水往岸上一兜,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终于被我们抓到了。就这样,每当看到靠岸有鱼就用这个方法一兜,保证一拿一个稳,一会儿功夫就抓到了十多条鱼。当我们拿着鱼走回铲运机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走了回来,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估计他们也知道上了大当),然后不声不响地下到塘里捡起那些散落的鞋子,还从岸边的一个草丛中拿出一串鱼。他们也小有收获,还挺鬼灵精怪地将抓到的鱼预先藏了起来。
看到我们有这么多鱼拿回来,余丽康和练飞燕可高兴了,几个人忙着杀鱼煎鱼。当时食油是限量供应的,由总务一个人专门保管,任何人想私自使用食油都是不可能的事。没有油煎鱼当然也难不住我们,先在镬头里铺上一层碎盐再将鱼放上去,然后用微火慢慢地煎,时间一长鱼也会煎出油来。大家吃着煎得香喷喷的鱼,说着刚才抓鱼的笑话,开心得又笑又叫。工地生活虽然艰难困苦,只要能用平常的心情去对待,倒也会让人处处感觉到充满乐趣。
下冻大桥引桥工地的土方工程量虽然不是很大,由于投入的机械设备不是很多,因此也花去了我们半年多的时间。十月底,我与张立忠又接到转移去龙州县先锋林场十三队工地的指示,余丽康和练飞燕也于当月回到南宁进行机械保修和人员休整。
到了先锋林场十三队那里才知道,原来韦敬副队长也在那里,另外还有五台推土机与十多个师傅们,还有一个女推土机手——胡国华,她和我是老乡,也是同一批来到机械大队的工人,而且也是很要好的朋友,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笑话我,怎么到处都有你的好朋友呀,事实也确实如此,年轻人年龄相仿容易相处,在一起总会有相同的话题,到处都有朋友也就不足为怪。
先锋林场十三队地处一个四面环山的山旮旯里,这里远离乡镇,一幢三层的水泥办公楼前有一个篮球场,球场四周环绕着一大圈平房,每一间平房都差不多是同一个模式,十四、五平方米的房间里住着三、四个林场职工,一百五十多个林场人员除了几个领导外基本由清一色的回乡和插队知识青年组成,工作主要是种植橡胶树和割胶为主。林场人员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原来林场宽畅的食堂早就废弃做为堆放杂物的地方。将杂物清空之后我们将食堂用竹帘一分为二,入门处是厨房,炉灶是现成的,靠里面是男人的宿舍,将几块木板并在一起用青砖搁起来就是床铺了。胡国华住的地方比我们要好些,林场领导将一间在食堂旁边的平房分配给了她,里面有床铺有凳子还有书桌。
胡国华是一个能歌善舞的美丽姑娘,也是机械大队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骨干,曾在歌剧刘三姐“对歌”这段戏中扮演歌仙刘三姐这个难度极大的角色。这一幕戏在全区交通系统文艺大汇演中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她也在这次演出中出尽了风头,成为机械大队众多男青年追捧的偶像。
国防公路修筑时占用了林场大量的土地,为了减少修筑公路而被占用土地的损失,我们的工作是为先锋林场十三队修筑了一条三公里多的环山公路。这里的土地都是黄泥土,稍为下些小雨就非常粘稠,必须等到泥土表面干燥之后才能继续工作,因此工作的进展十分缓慢。
我从小就喜欢文学,古今中外的小说都喜欢看。胡国华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书,空闲的时候我常去她房间里看书,俄国的最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写的三部曲〈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毁灭〉是她最喜欢看的书。受她影响我也对那几本书产生了浓厚兴趣。
列夫。托尔斯泰笔下当时俄国从城市到乡村广阔的生活场面和气势磅礴的历史重大卫国战争事件让我犹如身处其中,书中主要人物形象典型鲜活饱满,情节结构宏大,生动地描写出了俄国人民的爱国热忱和英勇斗争精神,让人读后无不肃然起敬,真不愧是世界文学界的一代巨匠。
每当对书中的某一个情节有什么看法我们就互相研讨,交流读书的心德体会,这样也有助于增进读书的兴趣和对书中人物的深入了解。在那段日子里,她还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了数篇读后感,给我对那几本书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我喜欢拉小提琴,有时她兴之所至,也会在小提琴的伴奏下低声吟唱一些流行歌曲。那时外国的一些民歌如“红河谷”、“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三套车”、“橄榄树”等歌曲都被扣着一顶黄色歌曲的帽子,公开歌唱被人听到还要被批评和写检查呢,因此人们能听到的机会可不多。她歌喉很好,会唱的歌也多,虽然是低声吟唱也声情并茂悦耳动听,让我经常深深陶醉在她欢愉的歌声当中,让我对那一段美好的日子留下了深深的回忆。
在这里的生活必需品基本上都是到三十多公里外的龙州县城去采购,如果说天气好的话每个圩日生活车都会如期而去,胡国华常托采购人员买一些鸡蛋回来备用。雨天工地泥泞影响工作,天气好了就要日夜加班将耽误的工程量赶回来,每当工作忙时常会让我们错过开饭的时间,回到宿舍无论多累她都会为我煮上一碗蛋面,看着我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会露出心满意足的浅浅微笑。
林场电影放影队基本上每星期都会为职工们放一场电影,一块白布挂在球场前就是放影的场所,虽然放的大多都是那些反来复去连台词都能背出了的“南征北战”、“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等革命电影,但对于业余活动几乎空白的人们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球场不大,二百多人就可将它挤得满满的,到迟了还难找空地放凳子呢。每当有电影放的晚上,胡国华都会早早地将两张凳子摆在放影机前的好位置上,我从不为没有位置看电影而发愁,她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姐姐啊。
林场的领导接到地方政府的紧急通知,这几天青山坳解放军观察哨发现越南军队有异常行动。据观察到的情况表明,对方有两个师的兵力正在往我方调动,有可能发动突然袭击。而我军在这一带只有一个师的部队守卫,防线长加上地形复杂,万一越南军队进攻很难抵挡,希望各地方人员随时做好撒退的准备。青山坳离先锋林场十三队大概十多公里路程,敌人说到就会来到,听到这个坏消息之后单位领导自然又要我们做好各种应急措施。林场领导为了应付这种局面,也为了在万一有情况发生时可以最低限度减少损失,林场人员全都停工放假,场部大部分人员都走了,只留下少数几个看场人员。这种情况时不时会发生,对长期在边境沿线工作的人员来说早已见惯不怪,所以我们也不怎么将它当成一回事,毕竟天塌下来还有山,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们担忧。
壮族的师傅们都很爱喝酒,常常几个人在一起一喝就是一整天,他们喝酒不管有没有下酒菜,一把面条几把野菜就可以对付了,喝起来也没个限度,不到酒尽壶干是不会收手的。前两天余有新的好友托人捎来了两瓶南宁名酒“邕江大曲”,看到六十度的白酒哪个爱酒的人不眼馋?周生全与兰旭秀休息在家无事可干打起了这两瓶酒的主意,他们特地到集市上买回一条十来斤重的小狗杀了,香喷喷的狗肉一摆上桌就叫余有新快将酒拿出来。俗话说“烟酒不分家”,虽然酒还没捂热,既然下酒菜都摆上了桌那还有什么话说,瓶盖一开顿时酒香四溢,真是好酒呀。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酒肉刚摆好我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狗肉与酒香将我的脚也粘了下来。喝酒我是不行,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也难忍”,为了吃狗肉也只好做个样子沾几滴酒。屁股一粘凳子自然就不能走路了,四个人吆五喝六你来我往地干了起来。酒过三巡兰旭秀就提议划拳喝酒,他与周生全对我俩。鬼知道他安什么心,呵呵,明知我们喝酒比不上他们,还成心要这样分配。喝酒我与余有新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猜拳却要比他俩强得多,这恐怕也是兰旭秀没想到的吧,因此狗肉我俩没少吃,酒却没多喝。等到其他人下班回来两瓶酒已见底,兰旭秀与周生全也爬到了床上呼呼大睡。他们这一次醉酒真厉害,头晕眼花浑身瘫软整整三天没法出门,更别说去上班了。韦副队长只好在每人的床前放上一个洗澡用的锑桶。说来有点恶心,呵呵,反正那几天宿舍里充满了一股又酸又臭的气体。自这一次醉酒之后,兰旭秀与周生全好几个月都不敢提“酒”字,闻到酒香他们都要远远避开。
酒后的第三天晚上,三公里外彬桥民兵营放“南征北战”这一幕电影,这场电影从小到大我们先后总看过十几回了吧,反正电影里的台词都快能背出来了,可是人们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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