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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教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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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莫均均缓慢而清晰地说。
“什么?”
莫均均仰头面对星空,却合上了双睫,缓缓道:“你再讲一次,我就相信你。”
涂剑蘅的目光飘动了一阵,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
“要我说一百次都没问题,但我以为你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不见得,”她双手支在草地上,姿势没变,声音意外地带点疲累。“在穿上漂亮衣服,化上妆时可能有,手上拿着我自己写的书时可能有,那些是我的盔甲;其它时候,不见得。”
“你不需要盔甲。”涂剑蘅再度诚恳地说出他的看法。“你聪明,美丽、特殊,你值得所有女人羡慕。”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心中的什么,她喃喃自语:“如果我真的那么好,为什么还有人不要我?”
涂剑蘅心一紧,预感她终于愿意对他说出她的心结了。
他小心翼翼地措辞:“你说的是……”
夜这么柔,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又这么善解人意而聪明,莫均均是有股冲动想把她的深层心事和盘托出,但她仍抱持怀疑地不肯完全信任他。
“没有,我没说什么。”她垂下了头,再扬起视线的时候,她微笑地把话题转了个弯。“你知道吗?最近我常梦见我是金鼎电池广告里的那只兔子,拿着鼓一直敲一直敲……”
涂剑蘅知道她又退缩了,但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难得她肯跟他说出她心里的感觉,不怕让他知道她的软弱,他没有V8好拍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幕,只好回答她的问题。
“那只兔子不停做着反复的动作,不表示你陷入了一种低潮而无意义的状态中。”
“你看,”莫均均笑了,却笑得飘飘忽忽的,她的眼神也蒙蒙如雾。“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并不值得人家羡慕!”
他深深地看着她。为什么?她的眼光竟令他心痛,他想冲动地告诉她,别再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你不需要人家羡慕你,”他不由自主地说,声音沙哑而低沉。“你需要的是去爱人,和被人爱。”
莫均均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正好跌入他眼中的温柔。她在书上曾读过“沉溺在柔情的眼眸中”这样的句子,她没想到会是真的!如今她眼前就是一双教人不由自主想沉溺其中的眼睛。
她垂下视线,虽然躲避着他,却能感觉到他炽热的双眸仍盯着自己,那股灼热的力量,压迫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他吸引了她,她也爱上他了!他的幽默、耐心、陪伴,渐渐使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愈来愈不可或缺:她并不想爱上任何人,但事实却非她所愿。
如同莫均均,涂剑蘅也有他的挣扎。这爱情来得太快,他不想逼她接受他,不想造成她内心强大的冲击,但事实却总是违背他的理智,让他抑不住自己激荡的情绪,强烈的意乱情迷……
他忽然发现,只要他再往前几分……他就能吻住那两办甜美的双唇。
有一种古老说法是——不管你渴望什么,那都是你的潜意识:而只要你一直渴望下去,事情就会真的发生。于是,距离以微妙的速度,在他俩之间慢慢消失,渐渐缩小……然而……滴滴咚咚……下雨了。
冰凉的雨滴在两人之间形成了阻隔,也浇熄了那一簇才刚燃起的热情火焰。
莫均均不由得为刚才的失魂落魄而责备自己。借着下雨,她理直气壮地嚷嚷:
“赶快去躲雨呀!还呆呆坐在这?!”
莫均均一吼,涂剑蘅迅速抓起地上的空罐、塑料袋,跟着她冲进最近的回廊下躲雨。
回廊下聚集了不少跑进来避雨的人,一对对男男女女的情侣。
涂剑蘅不由得咕哝:“从哪跑来这么多人?刚才外面不是安静得很?这些人不晓得都躲在哪里。”
人这么多,刚刚的柔情蜜意也消失无踪了。莫均均不禁担心起这场狂下不停的雨势。
“要是雨都不停怎么办?”她喃喃道。
涂剑蘅干脆地给了她一个简单的答案。
“你在这等着!我去刚刚路过的那家便利商店买伞。”
这是个好方法没错,可是……
“雨下很大耶!”莫均均不放心地说。
“没事的,你等我!”他爽朗地对她笑笑,随即转身冲进雨幕,往对街的便利商店直奔。
“喂!不用——”莫均均着急地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几分钟过去,涂剑蘅撑着伞回到她面前。
伞下的他,一身是水,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名副其实是只令人发噱的落汤鸡,可是她就算想笑也想不出来……不只为了他的体贴才会淋得一身湿,也因为这场雨,释放出他T恤下面的原始曲线。她几乎看见他壮硕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地引人遐思。
她猛抽一口气,勉强自己忽略他强烈的男性魅力,走进他撑着的伞幕下,偏偏那伞却不大,她免不了只得靠在他身侧,不时碰触着他因雨水打湿而紧贴在身上的牛仔裤。她不得不想象,他牛仔裤里结实的长腿……这令她心慌意乱的情势,逼得她非骂人不可。
“干嘛买这么小的伞?!还只买一把!”
“拜托,小姐,”涂剑蘅也很无奈。“临时下雨大家都跑去买伞,这是最后一把。能买到算你命不错了!”
莫均均住嘴了。但他距她不到十公分的高大身躯,没来由地教她心跳加速,刚才那心荡神驰的感觉又全窜上身了,她只得专心走路,专心得像在进行比赛一样,祈祷她家能赶快到。
莫均均仰头一望,咏咏房间是暗的,这表示姐姐还没回来。她只得努力往裤袋里掏钥匙,边掏着她又边想:他被雨淋得这么湿,于情于理,她都该请他进屋里先擦干身子,可是若让他进屋,这又有点……
正为难着,她掏出了钥匙却只听她大叫一声——“糟了!”
“怎么了?”涂剑蘅也被吓到。
“都是你啦!”莫均均懊恼地说。“刚才死催着我出门,害我拿错了钥匙,这不是大门的钥匙啦!”
原来是这个。涂剑蘅不在意地指指楼下开敞的大门:“大门没关啊!”
莫均均只恨不得喘他一脚。
“那楼上呢?不用进门啦?笨蛋!”
涂剑蘅不甘心被骂笨蛋。他仰起头,研究着这栋五层楼公寓,莫均均住在二楼。他忽然说:“这是栋老公寓了。”
“管它老不老?!”莫均均没好气地。“我现在只想回家洗澡!”
“说得好!还押韵呢!”涂剑蘅心情好地笑着,指指她家的阳台。“别担心!你看,楼梯间的窗户有窗台,而窗台离你家阳台的距离不过一尺。你家又没铁窗,我想我可以跳过去。”
莫均均诧异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烂设计的确如他所说的让人有机可趁,但她还是有些顾虑。
“危险耶!”
“不危险!”他大胆地笑笑。“就算摔下来也才二楼,死不了的!奇怪,照这样看来,你家应该常遭小偷才对,这么容易爬!”
“放心,你不当小偷,我们这里的治安就好得很!”莫均均瞟他一眼,径自走上了二楼。
涂剑蘅只得跟上去,没等她开口,他已自动自发地攀出楼梯间的窗户。
那窗台的确就像是专为小偷设计的楼梯,非常方便。莫均均还担忧地从另一扇窗伸长了脖子看,然而涂剑蘅长腿一跨,立刻就跳到她家阳台了。
“啊!太好了!”
莫均均高兴地想拍手欢呼,忽然之间,她听见屋里传出一阵激烈的犬吠声,之后是匆促的脚步声,跌撞地像是碰倒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啊!糟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家有恶犬?!”门碰一声被打开了,涂剑蘅既狼狈又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我忘了。”莫均均无辜地说。“那不是我们养的狗,是我姐他男朋友的啦!放在这里借住几天。牠平常不是这样,还满温驯的。一定是因为看见你从阳台上莫名其妙跳下来所以才发狠的。”
“我莫名其妙?!”
莫均均捂着嘴掩住笑,走进了屋子,尝试制止那只中型秋田犬的狂吠。
“喂喂,回阳台去啦!跑出来吓人干什么?”
然而那只狗并不熟悉莫均均,更不喜欢莫均均对牠嚷嚷。牠狂吠了两声,不但不后退,反而更往前跨了一小步。
“你别过来呀!喂——”
莫均均也被吓着了,她本能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却不小心结结实实摔进了涂剑蘅的怀里。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接住了她,还顺手把她转了个身。这一来,她就直接面对着他了,身子还箍在他怀里,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气息纠缠着紊乱的心跳。
他原不准备对她做什么,但她却自个送进他怀里来,像是老天爷特别给他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也不想犹豫,立刻捕捉了她的唇。
他阳刚壮硕的手臂揽着她柔软的身躯,他沁凉的唇触碰了她的。她的心脏像是跳到了喉咙,那甜蜜的热力几乎要将她的唇融化……
她在心里回忆起他们第一次的拥吻,但那记忆万万不如眼前的真实来得震撼。她虚弱地响应着他,主动贴近他的胸膛,把自己更贴近他火热的怀抱,一阵阵销魂的滋味在交缠的舌尖中传递,她昏乱而狂热地吻着他,双臂向上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激动的欲望在彼此的血液中燃烧,急遽喘不过气的热情正是点燃欲火的引信,理智不见了,她的唇诱惑地滑过他的鼻尖,气息抚着他那张线条完美的薄唇。他的手也溜上她的胸口,火热的手掌引发她潜藏已久的情欲……
“卡卡……”门外似乎有点声响,但两人都没时间理它。“卡卡……”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继续传来,终于,门打开了。
莫均均弹簧似地从他身边跳开,睁大了眼睛瞪着门口。不小心看到这火热情景的人眼睛瞪得比她还大——是莫咏咏,她回来了。
莫咏咏惊讶地看着涂剑蘅。只见他气喘吁吁,又一脸骇异地看看妹妹;妹妹同样地也是满脸通红……莫咏咏这才尴尬地发现,她回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她下意识想转身走出门去,可是这样做又好象太明显了,她只好朝两人讪笑了笑,然后把注意力放到那只狗身上。
“咦?牠怎么跑出来啦?来来!我带牠回阳台……”
狗是咏咏男朋友养的,毕竟比较听她的。很快地,她带了狗一起躲到阳台去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连涂剑蘅自己都难以解释、难以相信。
他惊讶于她在他身上引起的力量,让他没了神智、没了想法,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不管莫咏咏在不在,但他和她一样明白——他不能留下来。他也和她一样清楚,他若是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他相信,那绝对是她还来不准备接受的。
他朝她笑笑,尽可能表现出潇洒自然,希望化解她的尴尬不安,他用唇语跟她说了两个字:再见。
莫均均响应他的笑容十分僵硬。怔怔地望着他迈出门外的背影,她的脑子一片空茫昏乱,好象有一千只蜜蜂在那嗡嗡打转,什么都没办法想。模模糊糊地,她只想到一件事……至少她不必留他下来吹干头发了。
第七章
这是东区一家装潢雅致的花园餐厅,情人节晚餐时分,举目望去尽是情侣们深情款款的眼神。
许克尧跟涂剑蘅才刚坐下,许克尧便大呼后悔。
“糟糕!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了,居然还找你来吃饭!你怎么不提醒我呢?还是你也忘了?”
“我没忘。可是你要请我吃饭,我又不好意思叫你改时间。”涂剑蘅有些神思恍惚的样子,却坐得甘之如饴。
“哎!”许克尧左顾右望地,有些坐立难安了。“他们别把我们看成是同性恋才好。”
“可能喔。”
涂剑蘅悠然出神地喝着他的餐前酒,好象许克尧讲的是别人。
“唉,算了!不管了,他们又不认识我们,随人家去想!”许克尧努力了一会,才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不再在意了。
他扯了扯领带,轻松地说:“反正我女朋友在美国坐移民监,你又没情人,我们就凑合着一起过情人节吧!”
涂剑蘅像是想什么想得失了神,自言自语似地说:
“其实我也不见得需要自己一个人过,如果我开口约她的话……”
许克尧终于明白涂剑蘅心不在焉的原因了。
他立刻逮着了机会。
“好啊!才多久不见你就有女朋友了?还瞒着不说,藏起来当宝?”
“我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呢!”涂剑蘅把他面前那杯餐前酒也灌下了。
“什么女人这么难搞?”许克尧龇牙咧嘴地。
“莫均均。”涂剑蘅坦承道。
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却教许克尧脸上的笑容一愣。
原来是这女人,那当然难缠!
“天,没想到我上回真的猜对了!”
“我是真的爱她,”涂剑蘅纠正他。“不是你说的什么同情那套。”
然而不管怎样,许克尧的食欲是被影响了。
他放下了刀叉,认真地问:“可是她知不知道你爱她?接不接受你?”
“她知道。”涂剑蘅非常笃定,但也非常泄气。“她在犹豫。”
许克尧更严肃了。“你是冯子民医生的这件事,她知道吗?”
“我曾经想告诉她,但她不肯听。”
“还好你没说!”许克尧认真地说:“剑蘅,莫均均要是愿意接受你,对她的心理问题固然是有帮助;可是她现在对你都已经犹豫成这样,如果你让她知道你跟冯子民的事,她难道不会认为你是在赎罪,对你印象更差?”
涂剑蘅心中一凛,但他仍固执道:“可是这些事本来就应该告诉她。我要是骗她,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没叫你不要说,只是要你挑个好时机讲!”许克尧提醒他。“否则小心她不只再也不理你,还会害她的心理问题更严重!”
听到这里,涂剑蘅不得不苦笑了。
“我觉得你好象在告诉我,别妄想我跟她会有什么好结果。”
许克尧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真的问我,我会劝你死了这条心。世上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找个这么复杂的?”
涂剑蘅深吸了一口气,率直地说:“因为她们都不是均均。”
许克尧皱着眉头看他,知道大概是劝不动了,但他仍不放弃。
“就算你真的非她不可,也最好理智些,不要让感情冲昏了头,把这段相处的时间拉长,给她时间好好适应,也给你自己一些机会考虑。”
涂剑蘅并不需要时间考虑,他需要考虑什么?但他没把这话告诉许克尧,他知道许克尧不会赞同。
“你的意思是,把热情转淡一点,不要太急着追求她?”
“对!”许克尧以为涂剑蘅终于听懂他的话了,但涂剑蘅却只是笑笑。
“哎,你没谈过恋爱?爱情要是没有三分疯狂跟三分激情,就不叫爱情了。”
许克尧根据他的响应猛摇头。“至少你可以试试!”
试?怎么试?涂剑蘅没否定也没答应。
餐桌上,烛光摇曳,这实在是家极浪漫的餐厅,太适合情侣了,而且餐厅还特地雇了乐师,小提琴。大提琴加上bass三重奏,往来于各桌之间替情深意浓的情人们演奏特别的乐曲。好笑的是,他们竟走到涂剑蘅这桌来了。
许克尧放下酒杯,简直哭笑不得。他正想给张钞票迅速打发走人,涂剑蘅这时却忍不住想到,这样的情调,应该让莫均均来欣赏的:如她这般美丽灵动的女子,不该在情人节时寂寞一人。
许克尧刚才对他大半天的建言,他等于没半句话听进去。
于是,当许克尧把钞票递出去的时候,涂剑蘅却开口问那三位乐师:
“你们今天几点下班?”
一早起来,莫均均照例翻开记事本看今天的行事历。
咦?今天她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七夕情人节——不是国定假日,可是她却放假一天。
梳洗完毕,她准备下楼买早餐,才拉开住家大门,就赫然发现门口竟然躺了束淡紫的玫瑰。
天!谁送的?剑蘅?
莫均均拿起花来,心中不自主浮现了一丝甜蜜。这个体贴的男人,送这么大一束玫瑰……
就在她带着笑容去翻花束中附的卡片时,莫咏咏的房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刚睡醒的莫咏咏揉了揉眼睛,半迷糊地说:
“哎哟!这束花好大。”
莫均均就算脸上没笑,心里也是笑着的;然而当她看到卡片上的字,她的脸却完全僵掉,再也笑不出来了。
“方严送你的!”莫均均飞快把花束转给她,那一大束花正好遮掉她脸上有如樱桃小丸子三条黑直线的表情。
“喔。”莫咏咏似乎不太惊讶,也许是方严曾经告诉过要送她花。
莫咏咏把花捧回房间,却拿出两封信来。
“你的信,昨天我从信箱拿上来的。”
那两封信,一封是电话费帐单,另一封是验车通知。是的,这证明她那辆车已经正式迈入老车之龄,没啥价值了。
甩了两封该死的信,莫均均冷着脸下楼买早餐。直到看完早报又看完订阅的杂志,她讶异地发现姐姐竟然还没出门过情人节。
中餐她以两颗奇异果打发,一派无聊地熬到晚上,直到莫咏咏打电话叫外送pizza,莫均均才终于发现,她姐姐今天大概是不出门了——刚好在家见证了她莫均均既孤单又无趣的情人节。
众多的电视台,却都没有吸引人的节目:要上网打电动又怕会遇上涂剑蘅,让他逮个正着;就连趴在窗口看风景也看烦了,唉!
怪来怪去,还是他的错!她希望他在身边,希望他陪着她,想念他让她变得软弱,寂寞因此趁虚而入,扰乱她的心;但她又不准自己承认对他的感情,两相挣扎矛盾下,她这个情人节过得是既别扭又难过。
她烦闷地叹口气,起身去客厅准备给自己找喝的,一眼看见莫咏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正对比出她的焦躁烦闷。
莫均均终于受不了了,她问莫咏咏:“情人节你怎么不出去?方严呢?”
莫咏咏埋在书里连头都没抬。
“方严今天有事,我们早就说好了,昨天晚上提早过。”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天一束花就打发了,可是姐姐那稳定而宁静的幸福样却让她更难过了,她嗔道:
“可是现在晚上了耶!他连下班都没空?”
莫咏咏放下书,好脾气地对她笑笑。
“他今天晚上有个案子得准备呢!哎哎,我跟他老夫老妻了,情人节也早就过了好几个,不稀罕了。倒是你,你才不应该在家吧?”
怎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莫均均闷声道:“干嘛?赶我出去?”
莫咏咏笑了起来。
“赶你出去过情人节啊!怎么?昨天晚上那么火热,今天火就熄啦!”
莫均均一下子想起昨天被她撞见的情景。她心一急嚷道:“你少乱讲!”
莫咏咏把书往旁边一搁。“我又没你会讲话,怎么敢随便乱说?你找到新的恋情,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
“什么恋情?”莫均均皱起眉。“你自己写剧本帮我编剧情啊!”
这一切莫咏咏这个局外人都看在眼里,再清楚不过。
她轻喟:“只是你自己还不肯接受罢了!”
莫均均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既然姐姐都已经知道了,她也不需要在姐姐面前躲藏。
“姐,你知道我在美国那个不太愉快的故事,经过那段,你还期望我怎么样?”
莫咏咏愣愣地呆望着她,好半天才讪讪地开口:“你——知道我去找你在美国的室友啦!”
莫均均淡淡一笑。“我看到你扔在垃圾桶里的纸条。”
她怎么那么迷糊!
莫咏咏略略着急而语带歉意地说:“你不生气吧?我不是故意要挖你的秘密。”
“只要你不再觉得我的脑子有病就好了,”莫均均笑得有些悲哀。
莫咏咏的脸微微一红。
“其实我们本来就不觉得你有病,只是想知道困扰你的原因,希望你能从困惑中走出来。”
“我是走出来了啊!”莫均均自嘲地说。“否则那时,我一定就跟着冯子民一起死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咏咏慌乱而热切地说:“但是,你如果你真的走出来了,你就不会再让冯子民影响你;不会因为他,而否定了人生中其它的美好……”
莫均均闭了闭眼睛。
“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忘得掉的,你我都没办法洗掉记忆,当作它从不存在。”
“我没有要你洗掉记忆!”莫咏咏语重心长地说:“但如果这记忆只是拖累着你,让你没办法迈出步子,你还要那记忆干什么呢?”
莫均均不说话了,她喝了口水,把视线隐藏在水杯中。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道理人人会说,事情该怎么做大家都懂;但当问题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均均,”莫咏咏真心劝她。“像涂剑蘅这么出色的男人,要把他的心给你,你就接受吧!你知道自己既难亲近又泼辣,如果他不是真心爱你,何必对你这么有耐性?”
莫均均的心一紧,百感交集。
涂剑蘅对她的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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