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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苏三国演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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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见道奇仍不动声色,就以日本政局为“武器”再次发起“攻击”说:
“退一步说,如果现在不能缔结和约,美国必须给日本政治、经济上的更多自由,让日本建立接近于独立的体制,即实现接近于事实上的媾和。日本国民正是抱着这种期望支持吉田内阁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日本政局可能再次发生动荡。”
美国急于单独与日本媾和的积极性丝毫不亚于日本,但道奇知道在美国国务院与五角大楼之间对实施方法尚有争论,作为主人绝不愿意在仆从面前多讲自己内部的敏感问题,就不紧不慢他讲“纯属个人意见”道:
“从国际关系方面看,美苏关系越紧张,在远东让日本越早独立就越危险,这种意见在华盛顿已逐渐占了上风。特别是随着美苏关系的恶化,军事上或战略上的考虑自然要比外交上的考虑占更大比重。如果进一步削弱美国在日本所拥有的军事地位,对日本也不利。这当然不是说美国反对缔结和约,而是说日美对苏联的军事地位,不应该比今天软弱。”
道奇最后强调说:“一言以蔽之,本人今天能够说的,就是美国政府希望尽早缔结对日和约,并希望早日具备促其实现的条件。”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为把日本变成侵朝战争的供应基地,把几千名旧军人和铁路人员派到朝鲜帮助美军作战,加快了与日本单独媾和的步伐。
与吉田政府几经磋商,美国于11月24日发表了对日媾和七原则,包括当事国、领土、安全保障、赔偿等7个部分,规定在“联合国制定出令人满意的有关对安全保障承担实质性责任的其他规定之前”,由“日本和美国及其他国家之间继续分担其责任”,企图以日本同意的形式,使美军继续留驻。其核心是把日本纳入美国对抗苏联和中国的世界战略之中,使日本为“远东的安全保障和稳定做出贡献”。
美国国务院顾问杜勒斯为说服美国议员同意尽快缔结对日和约, 1951年3月9日在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的秘密会议上,向美国议员们说出了美国包庇日本的真实目的。他说:
“在严峻的国际形势下,亲西方的日本对美国来说是极其有益的政治资本。日本是大陆周边的沿岸岛屿链条中的关键因素,美国一旦丧失拥有巨大潜力的日本,将会破坏整个太平洋的势力均衡。”
有的美国议员担心《波茨但公告》规定了对日和约必须先由美、英、苏、中、法五大受降国处理的原则,美国单独签订对日和约违反国际原则,但杜勒斯、杜鲁门对此置之不理,策划了“远东委员会方式”,企图“按多数表决”的方式排除中国和苏联行使否决权,达到美国进行片面媾和之目的。
杜鲁门派杜勒斯为特使多次来日本,就对日媾和后美军继续留驻日本取得一致意见,但双方在重整日本军备问题上发生对立。为与苏联争夺亚洲,杜勒斯要求日本建立10个师团35万人的陆上自卫队。日本认为规模太大,表示反对。杜勒斯、吉田茂请求驻日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出面裁决,麦克阿瑟支持按日本所希望的速度重整军备,美国才干1951年8月13日公布了对日和约草案。
这个和约草案根据日本的强烈要求,不向日本索取战争赔偿,立即受到苏联、中国、印度、缅甸等国的强烈反对。杜勒斯振振有词地提出不向日本索取战争赔偿的法律依据是,按照远东委员会的决定,应将占领日本期间为日本国民供应食物和保证社会、经济稳定所需要的经费列为首要问题。美国已为此支付了20亿美元的援助,如果要求赔偿,美国拥有优先权,其他国家则拿不到多少钱,就死了要求赔偿这条心吧。
苏联和亚洲国家对此强烈表示反对,美国装模作样做出让步,允许被侵略的国家具有没收日本政府及日本人遗留在本国的财产的权利。菲律宾、印尼以不参加旧金山对日和会,表示反对,杜勒斯不得不把要日本支付最低限度的劳务赔偿列入对日和约的最终草案。
更使杜鲁门、杜勒斯感到头痛的是新中国和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集团都强烈要求参加旧金山和会。
早在1950年12月4日,中国政府就研究了美国国务院顾问杜勒斯递交给苏联驻安理会代表马立克的备忘录,授权周恩来外长发表声明,郑重指出:
“自1931年9月18日以来,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略中国,蹂躏我国广大领土,使我国人民生命财产,遭受重大牺牲。中国人民经过八年英勇抗战,击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因此对日和约的准备、拟制与签订,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必须参加,乃属当然之事。兹特郑重声明,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是代表中国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它必须参加对日和约的准备、拟制与签订。中国国民党反动残余集团绝对没有资格代表中国人民,因而它没有资格参加任何有关对日和约的讨论和会议。对日和约的准备和拟制如果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参加,无论其内容与结果如何,中央人民政府一概认为是非法的,因而也是无效的。”
新中国当时在世界上如旭日东升,国际地位日益提高,其正当要求得到苏联、英国、印度、缅甸等国的大力支持。苏联以战后强国身份发表对日和约的意见书称:
“苏联政府一贯主张迅速签订对日和约,认为和约应当根据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列强签订的国际协定来制定,由美国、中华人民共和国、苏联和英国代表共同准备条约草案,并邀请远东委员会各会员国参加。”
蒋介石得知苏联和英国等主张让新中国参加旧金山和会,犹如当头遭一闷棍痛击,忙命他的驻美大使顾维钧去见杜勒斯,讲述蒋介石对于这一问题的强烈意见称:
“蒋总统认为,我们参加对日和约的权利绝不容怀疑,只能以平等地位参加,任何含有歧视性的签约条件,均不接受,任何违犯上述严正立场而订立之对日和约,不但在法律上、道义上将丧失其力量,即在盟国共同作战之历史上也要留下不可洗涤之错误。”
杜勒斯认为蒋介石危言耸听,将金丝眼镜一推,讽刺挖苦说:“蒋总统言重了吧?”
顾维钧顾影自怜,暗想我作为民国著名外交家,当年在国际会议上谴责日本侵略,为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奔忙,备受各国外交家尊重,如今干此丢人现眼的求人之事,实在可悲,叹口气硬着头皮为蒋介石传话:
“蒋总统认为,美国在对日和约问题上责任之重,影响之大,诚有非他所忍言者——如果签署丧失真实性的对日和约,不但不能使第二次世界大战获得真正的结束,并将加速远东局势之混乱,更会种下世界未来之无穷祸患!”
杜勒斯暗骂蒋介石言过其实,虚与委蛇打发走顾维钧,便赶往白宫与美国总统杜鲁门商讨对策,两人认为苏联难于说动,只有压英国放弃支持新中国参加的主张。谈到赴英人选时,社勒斯不发一言,杜鲁门知道杜勒斯早就不满于只当顾问,而对艾奇逊即将辞职后的国务卿职位垂涎欲滴,就趁机告诉杜勒斯,打算任命杜勒斯为国务卿,让他去干压眼英国的棘手差事。
原来,英国出于本国自身利益的考虑,已宣布承认新中国,因而在围绕中国参加旧金山和约会议问题上与美国有了分歧,主张在台湾归属中国的大前提下以台湾中立的方式解决问题,美国一口拒绝。
杜勒斯作为国务院顾问来到伦敦,对英国外务大臣摩里逊软硬兼施,与英国达成两项妥协:一是大陆和台湾的任何一方都不参加旧金山和约,二是在旧金山对日和约生效之后,由日本选择中国任何一方的政府缔结和约。
蒋介石得到美国的通知大发雷霆,指示顾维钧找社勒斯交涉,说蒋介石非要派代表出席旧金山和会,杜勒斯只得交底说:“此次我在伦敦与英国外务大臣商议对日和约,我对英国主张邀请中共参加坚决反对,而摩里逊对美国主张你们参加签字,也反对甚力。最后,我提出折衷方案,即由若干国家与日本签订多边条约,另由日本自主决定与何方中国商定大致相同的双边和约,英国已表示同意。”
杜勒斯告诉顾维钧,美国已为你们尽了最大努力,当前也只能如此了。顾维钧听此话言之有理,不知如何向蒋介石交代,急得光头上冒出了汗珠,唉声叹气说:“这太令人失望了,贵国到底做何打算?”
杜勒斯不耐烦地训斥说:“英美虽然达成过妥协,但美国的想法是早日签订旧金山对日和约,使日本恢复主权,然后加入自由世界,共同反共。如果由于你们执意要参加旧金山会议而签不成和约,人们就会怪罪你们!”
蒋介石又怕日本不肯与他签订和约,又让顾维钩去问杜勒斯:“日本真心要同我们签订和约吗?”
杜勒斯暗中冷笑:谁会真心同蒋介石签订和约呢?眼镜片后面闪出讥讽的神色,旋即敷衍说:“日本政府大概愿意同你们签订和约,反对同中共建立关系,这虽不能完全满足你们的希望,然而十之九成当如蒋总统之意……”
出于美国预料,苏联派外交部长葛罗米柯率 31 人组成的大型代表团于1951年8月27日乘“伊丽莎白女王号”抵达纽约,葛罗米柯在轮船甲板上发表引人注目的声明说。
“苏联代表团前来出席旧金山会议,参加讨论非常重要的问题——对日和约。苏联政府已经声明,苏联代表团将提出自己的对日和约建议。我们希望与一切真正关心能为日本与其他国家——特别是那些遭受日本侵略受害最深的国家——的正常关系的建立奠定基础,从而为远东的巩固和平奠定基础。”
美国国务卿艾奇逊举行盛大宴会,与追随美国的国家(集团)商磋对付苏联的方策,艾奇逊极力鼓吹片面的对日和约说:
“这个对日和约是宽大的,因为有这样一个和约才能使日本对亚洲的经济复兴和政治稳定可以有所贡献。它是一个给予机会的条约,因为它使日本有机会向世界证明,日本真正希望成为自由世界国际大家庭的一个和平的成员;它是一个合乎现实的和约,因为它已把日本为了世界稳定的利益能够实际做到的事情考虑在内。”
各国代表和记者发现,苏联代表与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代表频频会晤,主持正义力争全面媾和;美、英、日等国代表密室策划,力图复活日本军国主义:预料将有惊心动魄的斗争出现在举世注目的旧金山和会上!
为限制苏联、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在旧金山和会上的影响,艾奇逊、杜勒斯制定了特殊的议事规则:
“出席会议的52国代表团,每国代表只准就美国8月13日提出的和约全文的条款发表不超过一小时的演说。如果某个国家已经结束了它的声明,它要等到所有国家全部发言之后才能再度发言。如果某国代表团向另一代表团提出问题,该代表团最多用5分钟时间予以答复。在发生争执时,主席通常可不经正式表决即决定会议的意见。如果需要表决的话,由简单多数票决定之。各国代表可就议事的进行提出意见,而主席有权限制这种发言的时间,并限制停会、体会或结束辩论的动议。”
旧金山和会前夕,纽约充满了火药味,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公然向与会国发出威胁:“签署和约将是对哪些国家要和平、哪些国家不要和平的一种考验”。为应付美国的挑战,苏联代表团如临大敌,“在价值160万美元的皇宫般的赫尔斯保罗大厦里,苏联代表整天忙个不停,打字电报机日夜不停向莫斯科发出电报,其他机器也以最高速度转动”,令人感到冷战的浓烟笼罩着旧金山和会的会场。
1951年9月4日晚7时,对日媾和会议在旧金山歌剧院开幕。美、苏、英、法等52国代表参加,印度、缅甸拒绝与会。大会实况通过电视向美国各地播放,被称为“电视时代的序曲”。
旧金山和会由美国国务卿艾奇逊揭幕。艾奇逊宣布对日和会开幕后,请与会代表为和平默祷,然后向各国代表介绍旧金山市长及加州州长华伦。华伦代表美国地方当局向各国代表致欢迎词。
接着,艾奇逊请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演说。只见杜鲁门身穿考究的双排纽扣的西服,彬彬有礼地发表演说称:
“我很高兴地欢迎诸君参加这个与日本签订和约的会议。美国人民能够担任这次会议的主人,甚感荣幸。”
杜鲁门大肆吹嘘美国占领日本的政策取得巨大成功,随后又吹捧、兜售美国精心炮制的对日和约称:
“我想,我们可以公平他说,这是一个好和约,它把一切参加和约的各国的主要要求和根本利益全都考虑在内了。它对战胜国和战败国都是公平的,但不仅如此,它还是一个有效用的和约。它并不含有另一次世界大战的种子,它是展望未来而不是回顾过去的和协的条约。这个和约重新确认日本是一个有主权的独立国家,它规定恢复日本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它并不限制日本取得原料。和约承认日本应给遭受日本侵略的国家以赔偿的原则,但它并不使日本人民担负起在于来年代中会摧毁它的经济的无望的赔偿负担。” 杜鲁门鼓动如簧之舌把美国炮制的片面对日和约吹得天花乱坠,并施加压力,要求各国代表在片面对日和约上签字。
在美国的压力下,一些国家的代表被迫为杜鲁门鼓掌喝彩,但苏联,波兰、捷克代表却反应冷淡,法新社记者描述现场情况如下:
“在杜鲁门总统离席后,各代表团迅速走向出口,有人好奇地注视着葛罗米柯和他的代表们,只见苏联人根本不理美国人,而与过来与他们握手的波兰人做长时间交谈。”
美国国务卿艾奇逊预料这次会议必有一场恶战,他借临时主席身份,以强硬的态度致开幕词说:
“在此地出席会议的各国政府代表团,都是应邀来缔结和签署对日和约及其所附宣言的,但该和约及宣言必须根据1951年8月13日的对日和约草案之条款行事,这已被称为‘定本’,在请柬上早已写得明明白白。”
各国代表都听出了艾奇逊的言外之意:只许乖乖在美国炮制的对日和约上老老实实签字,不许再有异议,因而,均对美国的霸道作法不满,但大都敢怒而不敢言。
这时,只见苏联代表团团长、副外长葛罗米柯大步走上铺着金丝绒布的讲台,义正辞严发表讲话说:
“苏联主张立即考虑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参加旧金山对日和会,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有不容置疑的权利来参加旧金山和会。”
这是艾奇逊最害怕的事,便利用充当临时会议主席之便,粗暴地指责葛罗米柯违犯了旧金山和会的议事规则,禁止他发言。
葛罗米柯气得胀红着脸,摇着大手提出抗议:“我们坚决反对这种裁决。苏联代表团将坚持提出这个问题,直到旧金山会议做出公正决定为止。”
艾奇逊蛮横地警告葛罗米柯,现在全体会议讨论的是通过议事规则的问题,不是任何别的问题。
葛罗米柯怒气冲冲,挥动着他的拳头,要求参加会议的51个国家的代表先讨论邀请新中国参加会议问题,再讨论其他问题,他郑重提出建议说:“在讨论议事规则时,一切应该参加旧金山和会的政府的代表都应该在场。”
波兰代表韦尔布罗斯基怒气冲冲走上和会讲台,对美国的专横行径提出抗议,指出美国搞的议事规则是绝对不合理的,建议成立一个规则委员会专门处理这一问题。捷克斯洛伐克女代表塞卡尼诺娃也发言支持波兰的建议。
葛罗米柯强调中国曾是“日本侵略的受害者”,独自地对日本的侵略进行了多年的抵抗”,理所当然应该参加旧金山和会。波兰代表要求表决他的提案,艾奇逊以会议主席身份阻止波兰代表发言;波兰代表拒不走下讲台,双方发生争执,争吵不休。
艾奇逊强硬裁决让英国代表杨格发言,波兰代表为照顾大局做出让步退回原席。杨格发言为美英提出的议事规则辩解,然后以多数票否决了波兰代表的提案。
葛罗米柯又大步走上讲台,戴上金丝眼镜,宣读苏联政府的声明,指出美英的议事规则没有规定成立特别军事委员会和特别经济委员会讨论对日和约的主要问题,批评美英的议事规则没有给各国代表团足够的时间发表各国的重要主张,谴责美国借征求意见之名把一些重要国家拒之门外。葛罗米柯振振有辞说:
“印度、缅甸及其他国家拒绝参加本会议一事,说明它们的意见并未被考虑。至于苏联,它的意见和建议也未受到考虑。苏联并不强要任何人接受我们的观点,也不允许任何人强使我们接受他们的意见。”
葛罗米柯靠在讲坛倚墙上质问艾奇逊:“关于苏联的建议,你们准备在什么时候进行表决,做出决定?”
艾奇逊粗暴地回答:“这个问题在通过会议程序规则时已经解决了。”
9月5日上午的会议以选举艾奇逊为常任主席、澳大利亚代表斯宾德为副主席而结束。
9月5日下午会议一开始,美国顾问杜勒斯首先发言,为美国制订的对日和约草案辩护,英国代表扬格紧随其后兜售美国货色,葛罗米柯滔滔不绝发表针锋相对的演说称:
“美英和约草案证明了它的起草者是仍想使日本走军国主义的道路。必须承认中国在对日战争中负担最重,对胜利做出了最大的贡献,而签订和约之主要目的应该是依照《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雅尔塔协议》的规定,避免日本军国主义再起,建立一个民主与和平的日本,但美国却没有完成肃清日本军国主义的工作,和约没有防止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保证,对日军没有限制的条款。在这方面,与意大利相比,日本是得到特权的,因而苏联要提出修正案。”
主持会议的澳大利亚代表斯宾德看美国眼色行事,声称葛罗米柯无权提出修正案,葛罗米柯愤慨地反驳说:
“对不起,我的发言还没超过60分钟,我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无权干涉!”
艾奇逊却声称,要苏联参加这个会议,只是为了要其签字,不是为了听取什么新建议。
不少亚洲国家的代表对美国采取的“过分严厉”的作法甚为不满,印尼代表苏巴若将其称为“蒸汽碾路机”式的手段,将对远东舆论产生不良影响,认为艾奇逊和他的英国伙伴最好多留些余地,借以缓和对美英作法的抨击。
葛罗米柯不屈服于美英的压力,堂堂正正提出对美英和约草案的六个修正点、八个新条款,强调日本要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对中国东北、台湾、澎湖、东沙群岛、南沙群岛的完全主权,日本放弃对以上各领土的权利;规定对日和约生效后撤出一切外国军队和军事基地。
美英代表一唱一合,拒绝苏联的提议,不做任何改变。
捷克斯洛伐克女代表塞卡尼诺娃成为9月6日下午会议的风云人物,她指出美英制定的和会程序是非法的,因为没有新中国参加: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目前一切争取和平的人民的希望,中国曾以不可征服的决心和日军作战,近来又在朝鲜抵抗了已转入武装进攻的美国侵略军,已成为保卫远东和平的强大力量,不邀请亚洲最强大的国家参加和会是非法的,扰乱了整个国际法结构。”
捷克斯洛伐克女代表的发言使美国受到沉重打击,主持会议的艾奇逊坐不住了,敲着桌子“提醒”捷克女代表超过了发言时间,亚洲国家代表则为她的精彩发言鼓掌叫好。
艾奇逊气急败坏地敲着桌子要捷克女代表停止发言,塞卡尼诺娃威严地一摆手说声:“只要片刻”,又犀利地谴责说:
“这个和约草案没有规定把台湾划归中华人民共和国,表明美国要把台湾变成对中国进行公开侵略的基地,把中国变成美国的殖民地,这是注定要失败的!”
苏联、波兰和一些亚洲国家代表为捷克女代表的精彩演说鼓掌欢呼,美国、英国等代表鼓倒掌、吹口哨破坏,旧金山和会会场一时热闹非凡。
当时43岁的苏联外交部第一副部长葛罗米柯年富力强,风度翩翩,活动能力很强,成为旧金山和会上美国当局最头痛的人物。为向他施加压力,美国右翼势力于9月7日在葛罗米柯乘车途中制造了卡车颠覆事件,还公然放风说,流落在旧金山的白俄等暴徒仍将用同样的方法谋害葛罗米柯,但葛罗米柯毫无惧色,仍谈笑风生,活跃异常。
在9月7日的全体会议上,美国逼迫48国代表发言,表示愿意在旧金山对日和约上签字。日本首相吉田茂也发表“矜持而悲枪”的演说,表示愿意接受旧金山和约。
面临如此严重的形势,葛罗米柯做出最后的努力,要求会议说明打算如何处理他提出的和约修正案。
主持会议的美国国务卿艾奇逊铁青着脸提醒葛罗米柯说:“阁下,在你执意坚持你的意见的时候,你并不是提出修正案,因此,现在并没有什么修正案可供讨论。”
葛罗米柯见艾奇逊如此蛮横无理,就厉声驳斥说:“这些修正案已经作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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