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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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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呵,这人是真能吹啊。欧阳宝兄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其实他和他二舅人都很好,很够朋友,就是说话大了点。”

“人无完人啊。”

“可不是。”

欧阳宝很快回来了,告诉大家一个秘密:“这李春天的二姑嫌胡大侠的聘礼少了,又巧立了些名目,找胡大侠要钱呢!李春天都急哭了。”

啊——,大家一听就都跑出去看看。

李春天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坐在那里抱着肩,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李春天坐在床上小声抽泣。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痞儿知道,他娘来了。

只见他娘款款地走到中年妇女旁边,痞儿麻利地搬把椅子给娘。景云娘坐下后,拍着中年妇女的肩膀说:“她二姑,谁都知道你是为了李春天好,可这聘礼的事儿是她哥哥李春生和胡非商议好了的,五百两银子也没亏待了春天妹妹,您看您老是不是放手给年轻人一个幸福的机会啊?”

“我不是不给他机会,我不是说了吗?再加五百两银子的嫁妆费就可以成亲,否则,就是不行,我们李家的四姑娘人品好,相貌端庄,又做的一手好粤菜,他胡非花五百两银子就想娶走,怎么可能。”

景云娘给痞儿他们使了个眼色,痞儿和伙伴们就关门出去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景云娘笑得花枝乱颤地走了出来,李二姑把景云娘送了出来,两人好的跟亲姐妹似的。

痞儿不得不佩服娘的口才,但是痞儿很快发现,在李二姑和娘在门口说话时,娘悄悄地把十两银子塞到李二姑手里,李二姑快速地收好。景云娘说:“胡大侠说啦,这二姑大老远地来送亲,也没好好招待二姑,怎么着也要意思一下,让二姑买点东西带回去,也不枉你老人家疼爱春天一场啊。”

“看这话说的,这不都是为了李春天好嘛!这孩子老实,胡非大侠也仁义,虽说这胡非年龄大了些,但是他成熟稳重,倒是比那些毛头小伙子更让人放心呢,他两在一起真是绝配,我一百个放心。”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好他俩呢!你快回屋歇着吧,别送了。”

“好,好,你走好了啊!不送了。”

孩子们回到屋里,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结婚不是两个人的百年好合吗?怎么看着这么像是一场交易呢?那还要什么媒人?仪式?直接组织个市场明码标价就是了,价钱合适就带人回家不就齐活了吗?

宝鉴懂得多一些,他想了想,说:“这娶老婆不能等同于买卖,因为媳妇不只是你老婆,还是你孩子他妈,她不仅关系到你这一代的生活质量,还关系到你下一代的血统和教育,丝毫马虎不得,你们没看到这胡伯伯这么大了才找着合适的吗?子曰: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媒人,没有仪式,就不是明媒正娶,你的孩子在族里就得不到承认,就是私生子,明天等你百年以后,你的族人就可以把你的老婆孩子赶出去,对你是很不利的。”

大家一听,哦,原来这明媒正娶这么重要,仪式不仅仅是象征,还是一种承认。

宝鉴还说:“这武伯伯找的是一个乡下女子,但她是她们当地大户人家的女儿,武伯伯在结婚时花费了大笔的银子,光聘礼就是三千块,婚礼在当地轰动一时。这武大娘被娶回来以后,持家方面仅仅有条,武氏兄弟也被武大娘教育得文武双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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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第五十二回,元宵节庙会

大家听了宝鉴的话,知道了这仪式的重要性,但还是觉得这结婚事儿多,麻烦地很。

正月十五到了,听说街里面有庙会,庙会上什么好玩的都有,痞儿和宝鉴欧阳兄弟一早就出去了,还交代说是中午也不回来吃了。

四个孩子来到了富乐街,看到这里到处张灯结彩,五彩缤纷,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孩子们眼睛都不够使了,不知道先去干什么好了。宝鉴要去听说书的,痞儿急吼吼地要去看蹴鞠,欧阳宝想去看杂技,欧阳贝对看傀儡戏感兴趣,四个孩子谁也不让谁,都说自己想看的东西好,又都不愿意分开,觉得自己一个人看什么都不热闹,都想让大家先陪自己去看自己喜欢的,最后,宝鉴综合了一下,说大家既然不愿意分开,就四个人一起,挨着顺序,一家一家地看。四个孩子一经权衡,同意了。

街口第一家是卖大力丸的。一个大肚子壮汉光着膀子,在那里表演刀枪不入,又切下一小片生肉,仰着脖子生吃了下去,然后就拿出一颗丸药,说是自己姓周叫为人(围人),你们吃了这东西就可以像我周为人(周围人)一样刀枪不入,化食消积,大家快来买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要再买就要等明年这个时候了,假如吃了我的药不灵,你们就骂我周为人(周围人)的祖宗八代好了。痞儿他们虽然知道这人是卖假药的,但站在那里听着听着就有想要买的冲动,决定赶快换一家吧。

庙会上除了这种卖大力丸的价钱便宜,什么人都可以看,看了不给钱也不打紧。稍微上点档次的娱乐项目就不同了,老板们都用竹桩和草席搭了个棚子,又用草席围了个圈,想要看表演就要在门**钱,方可进去收听观看,依照表演的难度系数的不同,收费几个钱到一二百钱之间不等。过去,王二勇也是带着痞儿在这种地方表演的杂耍的,痞儿从没有时间正儿八经地看过其他的演出,加上自己当时也没钱,只能路过在外边听个热闹。现而今可是不同了,他不是王**,而是慕容痞了,是造甲的少爷,手里着实有几两银子呢,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这时,一群孩子围着一个杂技艺人走了过来。说是杂技艺人,不如说他是一个货郎,他身上丁零当啷挂着不少东西,都是些日常用的小玩意儿,小零食等等。痞儿曾经对这种货郎崇拜不已,觉得他身上就是聚宝盆,百宝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里面还都是自己想要的玩意儿,想吃的东西,要是能当上货郎简直太幸福了。只见这货郎口中唱念有词,时不时地还手脚并用地击节敲鼓打锣,一个人就是一台丰富的演出,痞儿一行都看的怔怔的,又感觉自己大了,不好意思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地围着货郎,还伸手要货郎身上的宝贝,就来到下一家。

下一家是收费的傀儡戏,每人一百五十钱银子,痞儿知道这欧阳宝的钱都用在摆阔上,花的差不多了,就请客让大家进去看。里面有一个高高的台子,用布围着,演员用手撑着木偶在布后面演出,台上看不见演员,只能看见木偶人在那里喜笑怒骂。今儿表演的是一个傻女婿走老丈人家的故事,那个傻女婿笑料百出,吃个粉丝都要站在桌子上吃,引得观众哈哈大笑,痞儿和伙伴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种表演是循环演出的,痞儿和伙伴们看全了完整的一出之后就出来了。只有欧阳贝依依不舍不愿意走,抓住竹桩要再看两遍,大家怕耽误自己喜欢的节目,就生拉硬拽,连哄带吓,把欧阳贝拉走了。

痞儿一行被一阵的叫好声给吸引到杂技摊子前,挤了进去,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双手举着根一尺长的木棍,从身前举到身后,又从身后举到身前。尤其是从身后往身前举时有些艰难,女孩有些想放弃,班主一瞪眼,女孩就吓得哆嗦一下,继续完成动作。痞儿看了很是触动,想到自己也曾经是在父亲的棍棒吆喝下演出,那种酸楚想想都令人伤心不已。所以当收钱的锣盘伸到自己面前时,痞儿掏出了一百钱放在上面,伙伴们都吃了一惊,只有宝鉴有些明白痞儿的感受。

这庙会里的一切,宝鉴只对说书的感兴趣,草草地看完杂技就带大家来到说书摊子前,那说书先生是个瘦瘦的老头,不停地捋着胡子,右手里还有一个紫砂小茶壶,左手里一个拂尘,说一会儿就喝一口。他叫老姜头,是这一带有名的说书人,宝鉴慕他的名好久了。他哪儿都不爱去,就爱在这棵大榆树下说书,各大馆子花高价请他他都不过去。也从不在意听书人给钱的多少,你给的多了他不会给你个笑脸,给的少了他不会给你个白眼。他说书还有个怪癖,那就是刮风下雨不说,初一和十五不说。今儿是正月十五,是全年中的例外。宝鉴和伙伴们赶到时,他在说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遭高俅陷害,发配沧州牢营,在一个大雪夜的草料场,活取陆虞侯心肝的故事。大家听得仿佛如主人公林冲一般在冰冷的雪夜里面,听到发小要残害自己,如身临其境般怒不可遏,这种听书的感同身受,是在别处寻不得的。宝鉴觉得真是不虚此行,痞儿不明白为什么林冲要等到忍无可忍了才爆发,欧阳宝觉得这林冲真是条汉子,欧阳贝认为这个故事太血腥了。

宝鉴此时拿出了五钱银子,恭恭敬敬递到老姜头手里,说自己还想听听“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故事。痞儿不知道为什么宝鉴要听这段故事,但是当痞儿听到那郑屠挨了鲁提辖第一拳时,郑屠脸上好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挨第二拳时,说郑屠脸上像是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绛的,都绽将出来;挨第三拳时,这郑屠脸上好似做全了一个全堂水路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书上虽没有明说,但是痞儿感觉到这第一拳打的郑屠鼻子发酸,第二拳打的郑屠脸上挂彩,第三拳打的郑屠脑袋发懵。鲁达三拳就把镇关西打死了,听上去真是痛快,怪道宝鉴要点这一段听呢。

中午,四个孩子在路边吃了小吃,稍作歇息就来到了蹴鞠场。只见这十几个壮汉分成两组,在那里颠球做准备。痞儿早就听说这蹴鞠好玩好看了,怎奈以前太穷,二百钱一位简直就是天价,根本没机会看到,现在可算是如愿了。

过了半个时辰,蹴鞠正式开始,两组人先是像踢毽子一样踢球,但这球是圆的,比毽子难踢多了,蹴鞠的人一样让球服服帖帖,脚到哪儿球到哪儿。接着,两组人互相踢球,你踢给我,我踢给你,配合默契。最精彩的是远处射门,在离球员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竹子搭成了的球门架子,球门中间上面一根绳子垂下来,下面还系着一个只比球大一点点的圆圈。这边有人给球员抛球,球员一跃起身,飞踢一脚,那球儿旋转着就进了那个圈圈,在球儿进了圈圈的同时,观众们都不约而同地起身叫好,还不停地鼓掌。球员一个接着一个地进球,观众的掌声就没停过,场面甚是热闹。痞儿认为这就算是高潮了,没想到后面还有加大难度的。两组人面对面站着,像一个“之”字一样传球,传到最后一个人时,那人把球踢入球门圈圈。球一个一个地传射入门,叫好声一浪一浪地高过上次。大家都觉得这二百钱的门票真是值得。表演结束时,有些看客还向球场扔银子,痞儿也扔了一百钱,欧阳宝扔了仅有的二钱银子。

孩子们看一遍都没过瘾,又在那里看了好几遍才出来。

出来后还在激烈地讨论着谁踢得好,因为支持不同的球员,几个孩子争得面红耳赤,差点要打起来论个输赢。

一阵尖叫,终止了争论,大家跑过去一看,好恐怖,是一个大骷髅席地而坐,用丝线操纵一个小骷髅。那小骷髅在丝线的操纵下,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走路,一会儿作揖,还会打几手八卦掌。痞儿和伙伴们看的毛骨悚然。宝鉴发现了骷髅旁边的箱子后面,有一个人在操纵着这一切,才知道这不是闹鬼,是悬丝傀儡戏。

路边,还有一个卖字画的。宝鉴识货,说这人画的不错,一打听,这画家叫陈洪绶,才十九岁。最后,宝鉴花二百钱买了两幅花鸟画。

这时,春华酒楼的伙计找到了痞儿和他的小伙伴们,告诉他们,无论如何,在酉时三刻一定要赶回春华酒楼吃元宵,说完就走了。

痞儿和伙伴们玩得很累,估计晚上是不能再出来看花灯了,就乘着现在胡乱地看了看花灯,连灯谜都懒得猜就回去吃元宵了。

第五十三回,咱们听房去

正月十五晚上,吃过元宵,大家无心赏月,都在为胡非的婚礼忙活着,痞儿和伙伴们帮不上忙,早早地就洗洗睡了。

刚睡着,痞儿和伙伴们又被大人们给薅起来了,说是要去给胡非伯伯压床,痞儿和伙伴们一边抱怨着大人为什么不早说,好不容易捂暖和的被窝又要掀起,一边还是坚持着起床了。

来到胡非的婚房,见这里布置的一片红色,景云娘和一群大娘大妈们还没忙好,痞儿他们无可奈何地在一旁等着,等她们忙好了才能去睡。

伙计们把胡非的大礼服送过来了,痞儿一见,呵,好漂亮的青绿色衣服,欧阳宝介绍说:“你们没看见这衣服上面的补子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吗?这是假穿九品公服,婚礼上的大礼服。”

欧阳贝不明白了,这胡非又没有一官半职,怎么能穿九品官的衣服呢?

欧阳宝说:“说你没见过世面你还不服气,这官服是仿品,官帽上是光秃秃的,没有一道梁,真正的官帽上面是按品级有一道道梁的,这行头专是为婚仪上好看用的,所以叫‘假穿九品公服’。胡非虽没有一官半职,但他好歹也中过秀才,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可免服一人徭役,见县官不跪的。再说了,这民间不是都说‘新郎官’、‘新郎官’什么的吗?男人在结婚这天都是‘官’——‘新郎官’。”

痞儿他们抢着要戴新郎官的帽子玩,被大人制止了。景云娘说:“快住手,那都是租来的,弄坏了要赔大钱的。”

痞儿他们一听,吃惊不已,怎么这礼服怎么还不是自己做的?要去租?

景云娘把官帽端端正正地放在衣服上,说道:“一辈子就穿一次的衣服还值得去做吗?租来用一下岂不省事。”

欧阳贝说了一句“那胡伯伯下次要用怎么办?”遭到了大人小孩的一致围攻。

大人们一直忙到子时才结束,痞儿他们才得以爬上婚床睡觉。痞儿此时肚子又饿了,只好忍着。但是他听见旁边,“咔吧咔吧”的,有老鼠吃东西的声音,就用屁股拱拱欧阳他们,说:“这屋里有耗子。”

“你骂谁呢你?”

痞儿回头一看,是欧阳兄弟两在吃东西,就问:“你两吃的什么?从哪儿弄的?”

“你傻儿啊?这婚床褥子下面有好吃的你不知道?”欧阳宝很是不解。

“我真不知道,都有什么?分来与我吃吃。”

“喏,这儿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你怎的会不知道?来,这些给你。”

几个孩子边吃边叙。欧阳宝突然神秘地说:“明天你和宝鉴去不去?啊?”

痞儿被问糊涂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去哪儿?干嘛啊?”

欧阳宝笑嘻嘻地说“我们小孩子参加婚礼还能干什么?听房呗!”

“听房,听什么房?到哪儿听?”

“嘿嘿,就是在新房外边听听胡非和他新娘子的动静。”

“嗯?那有什么好听的?人家高兴你去听吗?”

“嘿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痞儿捅捅宝鉴,“宝鉴哥哥你去吗?”

宝鉴冷冷的说:“我不去。”接着又说:“你们少吃点,那些果子是不能吃完的,要留一些才吉利。”

痞儿他们一看,这褥子下面的果子已经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怎么办?没办法,只好把果壳都塞到褥子下面去充数。

正月十六一早,痞儿和伙伴们睡眼朦胧地被叫起,哈欠连天地出了新房,来到春华酒楼。

这李春天的父母早亡,老家又在江苏,当天去接亲实在不方便,就早早地安排在春华酒楼里接亲。女眷们一早在忙着帮李春天打扮。

循弦师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李春天身后,吓了大家一跳。

这循弦师太看了看放在托盘上的凤冠霞帔,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问:“春天妹妹,你想好了要嫁给胡非了吗?”

李春天心里一阵嫌恶:我嫁不嫁给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你什么事儿?你这师太真是讨人嫌,我都懒得理你,就含含糊糊地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循弦。

循弦师太丝毫不理会李春天的怠慢,仍然热心地说:“你了解胡非吗?”

李春天还是点点头。

“这胡非和武劲松在一起做的什么生意你知道吗?”

“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你要是真的知道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

“你老人家到底想要说什么?”

“和春华酒楼有关的人都不能嫁。”

“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正常的很。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入深渊。”

“嫁给胡非,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和他一起去,都我自愿的事,就不用您老费心了。”

“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既然你这么坚定,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告辞。”

“不送。”

循弦走后,景云娘走过来对李春天说:“老姑娘没嫁过人的都这样,神经兮兮的,自己已经是一个蔫苹果了,还想让人家和她一样,悲摧呀!”

李春天冷笑了一下。

迎亲的队伍到了门口,李二姑对胡非说:“我们李四姑娘从今儿起就是你老胡家的人了,你可要善待她,不可让她受一点委屈,要不然我们娘家人可不答应。”

李春天拉着二姑的手说:“二姑,瞧您说的,他还能虐待我不成?”

李二姑笑着对两位新人说:“你两将来会恩爱有加的,我这么说就是走个过程。来来来,吉时已到,赶紧上路吧!”

胡非作了个揖:“多谢二姑教诲,我把李春天接走了。”

李春天来到花轿前,看着三位哥哥那关切的眼神,突然对娘家开始眷恋,坐在轿子里不禁大哭起来。轿夫以为这女子舍不得娘家,还有话说,就站在那里等示下。

李春天哭了一阵,突然对轿夫说:“我哭我的,你们停下干什么?还不赶快上路。”

轿夫们哭笑不得的抬起轿子走了。

到了湖滨镖局,李春天在红色地毯上缓缓地走着。忽然从盖头下面看见了一个小孩子的脸,是痞儿,他正仰着头看自己。李春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小声说:“痞儿,你这是干什么,别捣乱。”痞儿笑了一下就走开了。

原来是这泰山抢先五老在逗小孩子玩,他对痞儿说:“痞儿,痞儿,我怎么觉得这新娘子不像是李春天啊,这胡非莫不是接错了人?我们大人不好去说,你小孩子去掀开盖头看看。”

痞儿一听事情重大,赶紧就过去看了。抢先五老和其他人静静地等着看一出好戏。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痞儿虽然不通世故,但还知道这新娘子的盖头是由新郎官揭起的,自己有一万个理由都不能去掀盖头的,就跑到李春天面前,弯腰低头向上看,果真是李春天姐姐,就放心了,大声说:“没错,没错,新娘子是李春天姐姐。”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痞儿方知自己上当了,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忌讳小丁宝的关系,婚礼的助兴节目改成了舞剑表演。痞儿见这位舞者左胳膊上托着一个瓷瓶,右手在那里舞剑,舞来舞去,瓷瓶都没有掉下来,感叹高手在民间啊!

晚上闹洞房闹得最凶的是惠净和尚,他经验丰富,无所顾忌,不禁让人感叹:这和尚也是人啊!

欧阳兄弟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激动地走来走去,还非要拉着痞儿去见世面,痞儿也很好奇,就答应去了。

宝鉴知道了:“痞儿,你真的要去做这件无聊的事吗?”

“我,是他们非拉着我去的。”

“你没有脑子吗?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

“宝鉴哥哥,我就是一个好奇,去看看就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我要看着你,防止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嗯?呵呵,好。”

四个孩子鬼鬼祟祟地来到新房外面,在窗户外面蹲下,看到里面吹灯的时候,欧阳宝赶紧小声说:“开始了,开始了。嘿嘿嘿。”

痞儿发现这里面吹了灯以后并没有什么动静,加上蹲的腿酸,想直起身,却被欧阳宝拉下来了。“就快有动静了,就快有动静了。”

宝鉴也拉着痞儿说:“你不要乱动,否则就不带你玩了。”

“有动静了,有声音了,快听,快听。”欧阳贝提醒大家。

这时,有一团东西砸破窗口,冲了出来,孩子们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团东西滚到了外面,到了那团东西自己打开时,痞儿和伙伴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那团东西居然是循弦师太。

循弦师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看到了孩子们,觉得尴尬之极,摊开两手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走也。”说完循弦师太就用抄手掌抓树枝走了。

痞儿和伙伴们愣了一会儿,回过头看看新房里面,胡非穿着裤衩站在屋内,看样子还在生气,床上的帘子是拉上的。



第五十四回,坊间还有循弦的传说

胡非看到了孩子们愣愣地站在窗外,大声说:“你们还不回去休息。”

孩子们一听,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胡非穿上衣服,想和李春天换一间屋子休息,李春天说这是婚房,哪能说换就换呢?太不吉利了。胡非一听,只好安排镖局的弟兄们都起来,连夜把窗户修好。等大家修好窗户,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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