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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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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燕大侠在欧阳家,向大家告知了锦衣卫的的手段。慕容望军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劲松兄这是为了保全我啊!为了全造甲啊!”
武先知、武先觉两兄弟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有七十二变,不能把爹爹救出来。马氏倒很镇定,她走到孩子们跟前,示意他们停止沮丧,声音如常地说:“事已至此,我们无法改变,还是想想将来的打算吧。“
慕容望军惊异这马氏的冷静,感觉武家有了这个女人定会东山再起。
马氏安排武先知回到舅舅家去,找舅舅拿回自己先前存放在他那里的体己股银。去买一副上好的棺木带回京来。自己和先觉在此等着收尸。
第三天,武劲松开始头晕眼花,头重脚轻。为了节省力气,他就躺在地上,默默地回想。
那时候,先知先觉才几岁,我常常分不清他们谁是谁?经常造成一些冤假错案来,打了不该打的,赏了不该赏的。现在想想,他两是不是有时候在故意作弄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内人倒是啥时候都分得清,从没有搞错过。想来,还是我带孩子带的少的缘故,想来,孩子那珍贵的童年真是大人不可多得的宝贵时光。不过,就是倒退回去,我也不会对他们很注意,我那时觉得自己还没完全长大,还没玩够呢!对这两个鲜活小东西真不知道怎么面对,简直有些不相信这两个小家伙是自己生出来的。哦,现在,现在他们在哪儿呢?是在焦急的等待,还是在积极地营救,喔,不能救我,那是白费银子的事了。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人出来顶罪,我是最合适不过了。想我武劲松,在江湖上纵横了这么些年,少不得得罪一些人,那些恨我的怨我的,这下都该撒气了吧?
第四天,武劲松都开始想抓一只老鼠回来生吃了,但是这里连只蟑螂也没有。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就是有,我武劲松也没力气去抓它了。哦,吃,吃,吃,我想吃东西。
第五天,武劲松意识开始恍惚了,嘴里开始胡乱地念叨着一些名字,事情。“先知先觉”,“跟着你们的娘好好过啊!替你爹照顾好你娘!”“望军,望军,痞儿从军时,你可要事先打好招呼啊!那孩子还没完全开窍,你不打好招呼他会吃大亏的。”“胡非,李春天,你们两个好啊!”“抢先五老,没机会和你斗茶了,没机会了。你这辈子别想赢我了,呵呵。”“欧阳泰,这次,麻烦你了,麻烦你了,我是不中用了,先知先觉会替我报答你的。”“吾妻,连累你受苦了,不要惦记我,你自己活的好就好了。”……
第六天,武劲松躺在地上,闭着眼,手持空物往嘴里送,做出在吃东西的样子,嘴里还配合着空嚼着些什么,好像“吃的”很有味道。
这时候,好像在另一个时空,传来了对话声。
“他怎么样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回千户大人,还活着呢!不过,看情形,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喔,他有没有叫嚷些什么?”
“没有。”
“他什么都没喊过吗?”
“他嘴里倒是有时候在念叨着些什么,没人听得清,但真真是没大声喊过什么?”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就不替自己叫叫屈呢?这不合常理啊!”
“大人,他可能是饿傻了。”
“屁话,你们就是一帮子废物。”
武劲松听完了对话,知道自己在临死之前还是打败了胡雪勇,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求饶,没有让他得到胜利者的满足。
唔,我武劲松哪那么好打败啊,你可以消灭我,可你就是打不败我,永世不能。
第九十一回,回家
第七天,武劲松张着嘴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了,锦衣卫们等着他死了好腾出牢房,见他这口气就是不断,有些不耐烦,但是胡千户吩咐过,大家又不敢造次,只得耐心等候。
武劲松这时候,感到自己正在高山上飞翔,看到下面葱翠的大山,心清目明,绕着山体飞行,哦,这山真是幽静啊!落在山上,亲临着山间的小路,看着周围的生机勃勃,呼吸着清清的空气,感觉心都安静下来了,看到松鼠在吃松子,肚子也不饿了。再次飞起,看到山下青青的水,又掠过水面,看到柔柔的水纹,开心地向上飞起。哦!不对,我怎么会飞呢?是幻觉吗,不是啊,哎!这是什么声音?唔!是古琴曲《高山流水》,我现在怎么能听见《高山流水》呢?怎么可能呢?
对了,是可能的,这是先觉的琴声,他在给我演奏《高山流水》,这孩子,这琴声真是美啊!先觉这孩子在音乐上面是有天分的,唉!我也管不了了,随他去吧,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他高兴就好。哦,心情真好,我要飞上天去了。
这一天的申时二刻,武劲松走了。
燕大侠第一时间把尸体弄出来,不让锦衣卫羞辱。见武先觉在诏狱大门对面弹琴,让先觉赶紧过来帮忙。
原来,这锦衣卫抄家时,没人认得这“焦尾琴”。这帮子人,都是些粗货,只认得金银财宝,鸡鸭鱼肉,根本不把焦尾琴当回事,他们用它来担咸肉。武家的伙计看见了心疼,就找机会把琴给换了下来,悄悄地交给慕容老爷,慕容老爷带着琴就来到了京城,交给了武先觉。武先觉心疼父亲在诏狱里受苦,遂抱着琴来到诏狱门口,弹琴慰父。看到父亲被抬了出来,收起琴,跟着燕大侠把父亲带了回来。
马氏见丈夫饿的脸颊消瘦,但神情安详,知道丈夫是为了保全大家去死的,他是自愿为大家去死的,他的死,值得。
这时候,司空大人带信给他们,明年春天,痞儿就可以去从军了。
慕容望军带着受伤的胡非和大家,扶着武劲松的灵柩回乡,路过泰山时,见到了泰山抢先五老的路祭棚,上书挽联“忠肝义胆仗行侠,苦心孤诣亮乾坤。”
先知先觉连忙跪着爬过去,向抢先五老还礼。抢先五老赶紧扶起两个孩子,“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不会忘记他的,你们的父亲是位真豪侠,老朽佩服、佩服。来来来,快进来喝口茶吧!”
抢先五老把大家迎进来,给大家敬茶。端起茶杯,抢先五老轻轻掀起茶盖,“想当年,劲松贤弟和我斗茶,我输给了他的千年普洱,我就老想着要翻盘,却总是没逮到机会,我这些年到处收集好茶,一直没能遂愿。没曾想,我如今是没机会赢他了,想来真是伤心啊!”
痞儿这时发话了,语惊四座,“那你是因为没斗过他难过?还是因为他死了难过呢?”
慕容望军气的一把打了一下痞儿的后脑勺,“混账东西,大人说话,你少插嘴,不会说话还乱说。”
痞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只好搔头不语,想着,如今宝鉴哥哥结婚了,不可能老在自己跟前提醒自己了,自己要长心了。
抢先五老毫不介意:“望军贤弟,小孩子有疑问就让他问好了,让他憋着也是要憋坏他的。来来来,小哥,我来告诉你,我两样都伤心。”
痞儿愣愣地点点头。
当晚,一行人在泰山抢先五老的安排下,下榻泰山脚下。
晚上,痞儿问先觉,“你弹琴给你父亲听,他听到了吗?”
“不知道,也许听到了吧?”
“哦,你说他听到你的琴声会开心吗?”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听,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弹给他听,就是想做这件事而已。”
晚上,武先觉梦见父亲了,梦见他和自己像往常一样在一起生活,武先觉感觉好像他没有死,还活在他们中间。
一早,泰山抢先五老给大家准备了斋饭,送大家上路。
一路上,大家商量着回去后的打算。马氏说她在娘家有股银,要大家放心,武家还会重整雄风的。
慕容望军对马氏说,武劲松死时虽未留下只言片语,但是,凭着我家和武家世代的交情,我怎么都要照顾你们母子,虽然我现在自身情况也不太好,但是请嫂子你放心,不出几年,我慕容家一定带着武家兴旺起来。
马氏对慕容望军做了一个万福,说道:“谢谢慕容叔叔,你能有这份心我们母子就很知足了,我也不敢说我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只要我自己能过去的坎,我绝不麻烦各位,实在是我过不去的事,我还是少不得要讨扰各位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慕容望军说着。
回到淮南,慕容望军在罗山给武劲松买了一块墓地,然后请法师念经超度亡灵。各路英豪都前来吊唁,慕容望军带着痞儿和先知先觉两兄弟一一接待。那个花蕊也送来了花圈,马氏要把花圈给扔了,慕容望军说那不妥,那是给死人的,扔出去不好。马氏没听他的,还是命人把花圈给扔了。慕容望军看了也无法。
慕容老爷也给武劲松写了碑文。内容如下:
“武劲松,淮南人士,甲戌年举人出身,因爱好自在的生活,从不愿踏入仕途。纵横江湖几十年,为人豪爽仗义,深受各方人士的爱戴。此番,武劲松更是不愿牵连有关人士,只身赴死,实乃人间之大义,忠义之表率,朋友之楷模,万世之壮举。呜呼,劲松,我们人人为你扼腕、人人为你叹惜、人人为你动容、人人为你默哀。嗟夫,劲松,嗟夫,安息。”
碑文的落款是:“慕容望军携众亲友泣书。某年某月某日”
办好葬礼,慕容望军就带着痞儿回造甲了。慕容望军想着,现在离明年开春,就剩下半年时间了,这痞儿还什么都不懂呢!这个样子送他去从军,岂不是要闯大祸?得赶快回去好好教导教导他。
刚到造甲,就见冷玉璜在慕容府上,和景云娘说话,哭得一片梨花带雨。慕容望军赶忙问这是怎么了?
冷玉璜抽噎着说:“宝鉴和他的那个小骚货有孩子了。”
慕容望军一听,吓了一跳,“宝鉴这孩子很老实规矩啊,你们两这不是刚新婚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和别人有了孩子。”
“还不是那个骚狐狸会勾引嘛!她知道我们家宝鉴心好,就借着机会勾引宝鉴。”
“孩子,你放心好了,你的婚姻是有保障的,我和宝鉴这孩子说过,永远不许他纳那个张小红为妾,他是发誓保证过的。”
“问题就在这儿呢!怀孕的不是那个张小红。”
“嗯?那还有谁?宝鉴这孩子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头绪?”
景云娘发话了:“哎呀,不是张小红就没人啦?造甲喜欢宝鉴的女孩子多得是,这次,是那个叫薛杏贞的。”
“谁?薛杏贞?她是谁家的孩子?”
“喏,就是那个路北皮匠薛富贵的女儿,叫薛杏贞。今年有十九了。”
“消息可靠吗?你们确定?”
“怎么不确定?这薛杏贞都到黑家去摊牌了,说是怀了宝鉴的孩子,都一个多月了,还不确定?”
“痞儿,赶快去把你宝鉴兄找来,说我有话问他。快去。”
痞儿知道事情重大,就赶紧来到黑家找宝鉴,宝鉴不在,痞儿一下懵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突然想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宝鉴少不得要去薛家一趟,他现在不在府上,很可能在路北薛家。就赶紧回家牵马,告诉爹爹,自己去路北找宝鉴了。
来到路北,痞儿先到了苟家,见苟兄弟都不在,苟大娘热情地招呼痞儿,帮痞儿把马拴好。苟大娘告诉痞儿,苟云风在薛家帮宝鉴和薛家谈判,苟小七去了小红家安慰小红。
痞儿一听,赶紧让苟大娘带路,把自己带到了薛家。见这薛家门口聚了好多乡亲,堵在薛家门口看热闹。这些人中,就数那个赖狗妈最是兴奋,不停地在人群中和大家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痞儿挤进屋,看到宝鉴低着头坐在小矮凳上,旁边是苟云风,对面是薛氏妇女,薛家穷,没有什么大的家什,他们都坐在矮凳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苟云风说话了:“嗯,嗯,啊,这个,这个宝鉴今儿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痛痛快快说出来。”
还是没人说话。
苟云风又说了一遍,薛家还是没反应。
直到宝鉴说了一句“云风说的就是我的意思。”
薛富贵才说话了。“这个,我们,我们家不图别的,就图我闺女能过得好。此番,我闺女未婚先孕,实是你两交好的缘故,不是我们家想攀附什么。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家的意见是:即刻纳我闺女为妾。时间上虽然仓促些,可我闺女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怀的又是你黑家的孩子,所以该有的礼仪聘礼一样都不能少。黑少爷,你家的意见呢?”
第九十二回,纳妾
薛富贵的话音一落,宝鉴没吱声,气氛有尴尬起来。苟云风硬着头皮说:“这个,这个好像还有些难度,恐怕还要商榷商榷。”
薛富贵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来回搓手,撇了撇嘴,不说话,就用眼睛看着宝鉴,等他的示下。
宝鉴还是低头不语,薛杏贞急了,起身推了宝鉴一把,大声说:“你倒是说话啊,你这么不吱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不认账啊?”
宝鉴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沫,还是不出声。
薛杏贞顿时像被雷击了一下似的,站起来,接着躺下去,开始大声嚎啕,撒起泼来。“我不活啦,不活啊,他黑宝鉴不要我了啊——,他黑宝鉴不要我了啊,他这是要我们母子去死啊,他这是要杀了我们母子啊!你们大家救救我啊,救救我啊。爹,不是我不想对您尽孝,实在是他宝鉴逼得我没法活啊,天哪——”
这下果然奏效,宝鉴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赶紧起身和苟云风一起把薛杏贞扶起来。那薛杏贞此时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的,怎么扶都扶不起来。累得宝鉴和苟云风一身大汗。
宝鉴不得已,才大声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你还是起来吧!”
薛杏贞见这表态里面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依旧不起来,依旧在那里嚎啕。
宝鉴知道薛杏贞要的是什么,实在无法,只得说:“好吧,好吧,我娶你。”
宝鉴的话音刚落,薛杏贞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又好了,她自己站起身,看着宝鉴说:“你刚才说的可算数?”
“算数。”ωεn人$ΗūωЦ
“好,我们就这么办。”
宝鉴知道,他这么一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宝鉴身上了,没办法,就先这么说吧。
离开了薛家,宝鉴和苟云风、痞儿出来。痞儿告诉宝鉴,慕容老爷要见他。宝鉴苦着脸对痞儿说:“我有何脸面去见慕容老爷啊?”
痞儿拍拍宝鉴的肩膀:“这事我爹已经知道了,横竖你要给他一个说法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给我爹听吧。”
“我也不想活了。”
宝鉴这样说,却没得到两位朋友的任何安慰,痞儿和苟云风自顾自走着,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因为大家都知道,宝鉴不会为了这件事去死的,不过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回到苟家,苟小七已经回来了。宝鉴忙问他:“小红怎么样了?”
“她没事。”
“她没事?”
“嗯。”
“怎么会?”
“她说,她就当她自己活吞了一只苍蝇。没什么。”
“不可能啊,她怎么会这样呢?”
宝鉴不知道,这张小红虽出生寒门,也没读过书,但她生性倔强,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知道宝鉴和薛杏贞有了孩子,心里十分难过。但是,她并不想把宝鉴夺回来,因为她认为,是她的,就是她的,是任何人也抢不走的,不是她的,白给也不要。宝鉴和薛杏贞好上了,就算是抢回来,也不完全是自己的了,不完全的宝鉴,她是不会要的,再喜欢也是不会要的。现在,她感到最恶心的是,他两什么时候好上的?自己怎么没发觉,真是太傻了。
这世上最让女人痛苦的事是:你的好友暗中夺了你的男朋友。这比情敌夺了你的男朋友还要可恨。
张小红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她永远都不会再理宝鉴和薛杏贞了。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在她的心目中,都死了。
宝鉴以为张小红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没有自己就活不下去,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都有耐心等自己回心转意。可没曾想,这张小红也没拿自己当回事。那这当初,她天天跟自己眉目含情算什么?算什么?没想到啊,这张小红表面上说喜欢自己,其实只是说说罢了,难为自己对她牵肠挂肚了这么久,真是傻啊,真是不值啊。宝鉴不知道,张小红爱的是一心一意的宝鉴,不是三心二意的宝鉴。
有时候,一件事情出来,不同的人,往往立场不同,观点不同,做法也会不同。但是张小红和宝鉴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是一致的,都认为自己很傻,对方很不真实。
本来,宝鉴想了很多如何安慰张小红的办法,没想到,一个都没用上,这让宝鉴有些怅怅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回到路南,宝鉴来见慕容老爷,他的妻子冷玉璜此时还在慕容府上,他岳母冷夫人也在这里。冷玉璜见到宝鉴,就把脸一扭,不看宝鉴。宝鉴自知多说无用,也不敢去搭理她。黑甲山夫妇也被慕容老爷给请到了这里,一脸怒气地看着宝鉴。
慕容老爷问清了事实,问宝鉴打算怎么办?
宝鉴看了看父母,又看来看妻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要纳薛杏贞为妾。”
冷玉璜一听就大哭起来。景云娘赶忙安慰她。
慕容望军知道了冷玉璜的意见,就来做宝鉴的工作:“你看,这你和璜儿刚新婚不久,而且,你岳父尸骨未寒,你就要纳妾,你是不是照顾到了璜儿的感受。你要知道,璜儿的父亲对造甲有功,如若不然,你现在根本没能力纳妾的,你可要知恩啊。”
“我纳妾,不代表我会对冷玉璜有多差的,我同样也会好好待她。是我弄大了薛杏贞的肚子,我承认我有错,对不起新婚的妻子,但事已至此,我是男人,我得负责,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那样我会无法接受的。”宝鉴说完这些,连宝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如此从容应对,没办法,事情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站出来的。
“你这,你看,你可不可以给那个薛杏贞一些钱,让她自己在外面抚养孩子。这样一来,你对她对玉璜都算有了交代。”
“我认为那样不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家外长大,不受我的爱护,教导。我不能让我的骨血像一个浮萍一样,没有正常的家庭环境,没有良好的生活环境,像一个私生子那样被人唾弃,受人鄙视,将来也没有继承权。那样,我愧对于我们黑家的列祖列宗,我不配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更不配做我们黑家的子孙。”
这下子,慕容老爷也无话可说了,他不能让宝鉴成为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也就不能让宝鉴不纳妾,一时间,慕容老爷也无话了。
景云娘听不下去了,因为她没孩子,很忌讳人家用孩子要挟什么,就斜睨了宝鉴一眼,说:“这两个人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就要互相扶持。现在,你老丈人死了,你作为人家的女婿,一点都不体恤为人子女的孝道,还这么大张旗鼓地纳妾,简直是无视人家娘家的感受,简直太不人道了。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我就是要爱护我的家人,对我的女人和孩子负责,才这么做的,还望慕容夫人体谅。”
“你,你简直是欺负人家玉璜。那个姓薛的不就有一个孩子吗?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都未可知。”
“薛杏贞怀的是我们黑家的孩子。”
“你实在要纳妾也可以,可你怎么才能做到不伤害玉璜呢?你口口声声不伤害任何人。为了不伤害你的孩子,不伤害玉璜,你要纳妾。那你伤害了玉璜怎么办呢?难道别人都是要呵护的,自己的妻子就不要呵护了吗?”
“我纳薛杏贞为妾,不代表我会冷落冷玉璜,冷家对造甲有功,我们全造甲都知道,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会一碗水端平的。”
慕容望军见能说会道的景云娘都没辙了,就说:“那黑甲山和夫人有什么意见。”
黑甲山抿了抿嘴,“我,我们的意见是,薛家这孩子已经怀上了我们黑家的种,我们虽不接受薛家女儿,但不能让我们黑家的孩子不进门,所以,我们同意宝鉴纳妾,但这房媳妇不能住在家里,只能在家外买一座外宅安置。”
黑大娘为了加强丈夫的话,又接着说:“我们一向是不喜欢路北的孩子的,她们怎么都不会有我们路南的女孩子大气的,但现在没办法啊,我不能看着我们的孙子一世飘零,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此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冷玉璜,等着她的表态。
冷玉璜没有表态。
冷夫人说话了:“罢了,都是年轻人,都有个保不齐的时候,事情都这样了,就是不让那丫头进门,将来恐也未必能断的干净,那样只会是更乱更糟,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上,就接纳了她们母子吧。虽说我们老爷是为了造甲去死的,但这不代表我们家可以在造甲不近人情,就是我们老爷现在还活着,也不会允许我们仗着有功就可以什么都例外。这纳妾是我朝允许的事情,既然朝廷允许,我们也没有不允许的理由,就成全了他们吧。”
冷夫人的话说完,在座的都钦佩不已,这个失了丈夫的女人可以为了别人考虑,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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