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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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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级。希望你保重身体。今後担任枪只总管的工作,为我服务。务必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
听到晴信要他保重自己身体,日向三郎四郎感动地流下泪来。他并非为了恢复职位而庆幸
,而是为了能听到这样的关怀而喜悦。
(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晴信走到回廊上对著自己,也说出这一句话。曾经有人对晴信这样说过,他似乎不曾注意
过。虽然外表上没有任何病态,但是,近来,晴信已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儿不寻常。
每当外出作远距离疾驰时,便感到疲倦。每当午后,便会发烧,而且常有乾咳的现象。晴
信在回廊上来回踱著,感到风中带著寒意。五月都到了,应该不觉得风中带有寒意才对。
心想,一定又发烧了。一有这念头,他便感觉自己的面孔泛起阵阵红潮。晴信的身体以发
烧的时刻为界限,仿佛叛变一般,以不安折磨著晴信。午后对晴信而言,真是可怕的时刻
。
当晴信的身体向晴信叛变时,他会变得易怒。那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发烧的晴信无法控制
自己的情绪。每当黄昏时刻,他就不再接近家臣。然而,近来往往不到黄昏就会发烧。偶
尔遇到使他兴奋的事情,也会提早发烧。
这一天,发烧时间也比平时稍早。这是因为枪炮的事刺激了晴信。即使能制造枪只,若无
法购买弹药还是枉然。需要去找寻购置的能力与门路。这样等到甲斐有了足够的枪炮时,
西国的诸侯们可能会制造更优秀的枪炮了。而且,一旦落後别人,就很难迎头赶上。
晴信在前往书房途中停了下来,费心地思考著。
「宣山本勘助。」
晴信对侍臣说。他想利用山本勘助的身分,这是最适当的方法了。山本勘助衔今川义元之
命前来武田家,任务是监视武田晴信的动静,这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事。即使山本勘助并不
喜欢这么做,而想把武田晴信奉为唯一的主人。但只要今川义元在世一天,便无法如愿,
这是山本勘助身为反间谍的宿命。
山本勘助身为武田的谍报人员,一向建有辉煌的功劳,而晴信充分利用山本勘助把自己战
场上的战绩,一一通报给姊夫今川义元,作为箝制今川义元的政策。他想,透过山本,把
自己一切行动,照实传达给今川义元,让他放心。晴信再节节推动经营信浓的策略,并打
算得到信浓之後,利用信浓的人才和物力,一举向骏河进军。但是,今川义元可不了解晴
信这些心事。
(目前,有件事比箝制今川义元更重要。那就是洋枪的问题。)
晴信打算让山本勘助来负责采购洋枪和弹药的工作。
(山本勘助本是骏河人士。家族也都世居骏河城。暂且让他在东海道活动,负责洋枪与弹
药之事,顺便也可以窥探东海道武将们的动静。)
「主公是否指内山城的事?」
山本勘助曲膝跪在庭院裏。晴信暗忖山本的直觉今天是不太灵光了。
「内山城出了什么事?」
「据说南佐久的内山城主大井贞清有背叛的迹象。大井贞清是长洼城主大井贞隆之子。」
「他可能为了父亲贞隆被杀怀恨在心,儿子为父亲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内山城是越过内山峠山岭而通往上野国甘乐郡南牧街道的要冲。若不设法即早占领,则
上野诸将必定会派军援助。」
「我知道。」
晴信向山本勘助喝斥一声,感到浑身又发起烧来。虽然比平日较早,但心想或许是发烧才
使他对山本喝斥。过去从未如此对待臣属,所以会提高嗓门,是因为身体深处产生奇怪的
热度所致。
山本勘助匍伏在地,自己反省,不该多嘴。
「内山城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有件事得托你去办,这件事非山本莫属。」
「请主公明示。」
「我要的是洋枪,替我好好收集。今晚立刻启程。据日向三郎四郎说,目前在经售洋枪的
商人是和泉国、堺港的商人们。只要肯出钱,按理说,会卖给任何人。顺便调查有哪些国
在购买洋枪。并且到近江的国友村走一趟。别吝惜金钱,所需经费会替你送去。最重要的
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能失去洋枪和弹药供应甲斐的管道。不久之後必定会有人
靠武力独占堺港的枪炮来源,即使到了那时刻,我们也要能保持洋枪和弹药的供应。」
晴信再三嘱咐山本勘助。如果骏河的今川义元也在想著相同的一件事,那么即使山本勘助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今川义元,以目前情况看来,今川义元还不至於妨害洋枪输入甲斐的管
道。因为防止新式兵器输入甲斐,等於在替相模的北条造成最有利的局面。
「属下知道,当即出发。」
晴信交给山本勘助金币数百,并吩咐他在离开之前要和日向三郎四郎联系、协调。
山本离去之後,晴信不知怎的长吁了一口气。采购枪只本该是商人之事,但由於晴信焦躁
,因此不愿将它托给商人。平定信浓可以慢慢进行,不必著急,但洋枪却要分秒必争,愈
快愈有利。买洋枪的事必定要山本勘助这类精明干练的人。
晴信在书桌前坐下。想起今川义元曾经表演洋枪给他看,说是实际演练。
当时在庭院裏,出现一头巨猿。今川对晴信说:
「那是常下山危害乡里的恶猿的首领。被箭射伤了腿得以捕获。」
那只巨猿颈上系著绳索,被捆绑在庭木上,时而向排列在远处的人们龇牙咧嘴。
「子弹将从洋枪中射到巨猿身上。请晴信公注意看。」
晴信刚好站在能清楚看到举枪瞄准的武士和那巨猿的位置。
今川义元一声令下,洋枪轰然一声冒出火花,巨猿应声倒地,并未见到子弹!洋枪和巨猿
之间,无物通过,但巨猿已死。
想到那时的情景,晴信仍然觉得兴奋。他推测随著巨响,天下形势也改变了。那时独特的
硝烟气味也震撼了他的心。那异常强烈的刺激,使晴信想起了里美。硝烟气味与里美无关
系,只是实际操演射击时,里美也随侍身旁而已。
「一向听说她是佐久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今川义元在当晚的酒宴上盛赞里美,他对未能参加酒宴的里美的马术与姿色赞不绝口。那
夜晴信,自从由古府中出发以来,第一次前往里美的卧室。他虽然口中嘟喃著战争已经结
束作为藉口,但却害怕臣属知道他把侍妾带到军营中来陪他共宿,在天亮前就返回本营。
晴信阖起书本。当他忆起硝烟的气味同时,也想起那天夜裏和里美的激情。他们之间的情
欲,是从身体内部爆发,无法制止的炽烈欲望。晴信曾对阿谷也产生过如此类似的冲动。
那次他无法等待夜晚来临,在大白天裏,用屏风遮住便和阿谷展开一场火焰般激烈的男欢
女爱。
晴信以为突然想起好几年前和爱妾阿谷之间燕好的经过,或许由於发烧所致。晴信再也按
捺不住。他走出书房,迳往里美住处。
「最近主公似乎过分激烈。」
一次、两次,里美承受晴信一而再地冲刺,仿佛小别一、两个月般的性急。里美不由地脱
口而出。
「真像狂风暴雨似地凶猛。每次你这样暴风雨般迅速过去,而我却孤单地被抛下来……」
当晴信放开里美时,里美对他这样说。晴信怔了一下。像暴风雨般过去,那行为的确是晴
信片面的发泄。晴信不再像过去那样花费漫长的时间,一再情话绵绵地耐心等待里美逐渐
地燃烧起来。
「而且,主公身体异常发烫,和平时不一样。」
经里美这么一说,晴信以为这种情欲并非出於他本意。而是由於发烧所致。风暴之後,晴
信感觉疲惫不堪。
晴信回到卧房睡觉,在一场睡眠之後醒来,已是深夜了。热度已经退去。晴信从放在枕边
的壶裏,倒水来喝,顿时清醒地忆起:
(这时刻,大家都在睡觉,湖衣姬是否也在睡梦中呢?)
当他想起睁著双眼承受雨露的湖衣姬的面容时,原已沉底的情欲,再度开始上升。
晴信自觉身体有异。心想,不应置之不理。如是患病,症状和数年前因感冒延误而不得不
静养半年的情形很相似。
(是阿谷的肺痨感染了主公。)
他想起三条氏说过的话。即使那时的发生由肺痨引起,但如今,事隔多年,按理应早就痊
愈才是。
板垣信方许久以来第一次从诹访来。他望著晴信的脸,问道:
「主公是否身体不适?」
晴信吃了一惊。到底是老臣,马上感觉到晴信的身体有了异状。
「有否就医?」
晴信摇摇头。
「主公自己是否也感到身体异常?」
晴信没有回答。信方回首望向站在一旁的驹井高白斋说道:「你在主公身边服侍,为什么
没有注意到主公脸色不对?我为了诹访和伊那的事务忙碌,甘利虎泰则为佐久事而心烦,
驹井兄才是古府中最接近主公的人。」
驹井高白斋受到武田氏首席老臣的谴责,惶恐之余,低下头去。
「别生气了。我还不一定有病。」
晴信袒护高白斋。
「不,是有病。那的确是一张病容。属下认为应立即召唤立木仙元来问诊。虽然诹访有局
部叛乱之事,但这件事等到主公身体检查後再向您报告。」
板垣信方这才住了口。
「信方你还是这么固执!」晴信自言自语。
「是固执。上了年纪便固执。同时,为了主公,非如此不可。」
「你想说些什么?」
「属下要说,在主公周围不应该只安插年轻人。」板垣信方横扫晴信周围的人一眼这么说
:
「立木仙元的诊断未明了之前,属下不回诹访。」
信方把双手交叉胸前。
晴信第二天把立木仙元召来。
「气色不太好。」
然後,立木仙元又说:
「疾病分为显性与隐性两种。会潜伏的有肺痨,会在身体中长期埋伏,一旦显露出来,多
半已无药可救。肺痨隐藏在体内时,毒素会使身体疲劳,并会在固定时刻发烧。还有一些
人会色欲亢进。色欲亢进到无法抑制的程度,精力的浪费,会增加身体的消耗,导致体力
不支。」
立木仙元一口气说完,便望著晴信的脸。
「你是说孤患的是肺痨?」
「不。我并没有这样说。果真如是,那么刚才说的这些症状,就应该存在了。」
立木仙元好像只要看晴信一眼,就对他的身体内情完全了解一般。
「说实在的,也有一些类似倾向。」
「果然如此。」
「我该怎么办?」
「除了忍受之外,别无他法。避免打仗,不要出去疾驰,房事也要减少。除了保持心情安
静,注意营养美食之外,没有其他药物可医。」
「其中任何一项,我都无法忍受。万一忍受不了,会怎样?」
「死神会来迎接,务必忍受。」
仙元和晴信四目相视。仙元盯著晴信的脸,随即说出肺痨的名称。或许在数年前,晴信患
了那场长久的病,便埋伏了此症的病因。
「关於肺痨,对我详加说明。」晴信并不掩饰心中忧虑。
「正如刚才所秉告,肺痨是个会潜伏的疾病。深藏在体内,乘隙出击。因过分疲劳而使身
体转弱时,肺痨就会发作。有时看来好像痊愈,其实不然。是直到肉体被摧毁之前,仍然
一直纠缠不已的病。要克服这疾病,需要极大的耐心,如果性急,会被病魔击败。」
晴信把仙元对肺痨的说明,直接试用在战争的理论上。乘自己身体虚弱而蠢动的敌人到处
都有。在诹访、伊那、以及佐久都有等待武田势力变弱之後而立即反叛的人。这正如病毒
的攻击。
「药物随後送来,但药物的效果有限。与其依赖药物,不如像刚才秉告一般,务必忍耐,
除了克服自己之外,没有战胜之道。」
克服自己……晴信挺起胸脯,告诉自己一定做得到。若无法克服自己是不可能成为治理天下
的武将。他使劲挺起胸脯时,却引起乾咳三次。不知不觉间,会轻易发出的这咳嗽,像是
嘲笑晴信的决心一般。
「问题在那咳嗽,无论如何,我认为即日起,房事需要节制。是节制而非禁绝。如果禁绝
,反而会造成心理上负担。不妨减少为十日一次左右。目前最重要的是,力求身心安静。
」
仙元离去之後,晴信仍坐在那儿。名叫立木仙元的医师,可能在来到晴信面前时,曾经向
晴信近侍打听过,并且,至少见过驹井高白斋,否则不可能只看脸色便知道他的微微发烧
及色欲亢进。他思索这些事时,忽然想起三条氏。数日前,三条氏因身体微恙,接仙元入
宫诊疗。三条氏喜欢看病,即使没有什么大病痛也要延请仙元入宫。或许三条氏曾经多言
,可能因嫉妒而把晴信的情欲高亢发泄给仙元听,而仙元是医生,立即将此事与肺痨这疾
病联想在一起。
晴信接受仙元的诊断之後,想著心事,并没有前往板垣信方在等待的大厅,而在廻廊中途
走下台阶骑上马。
晴信骑马奔向塩山的惠林寺。天文十三年,由晴信重建的惠林寺,依旧散发出木材的气味
。
从京都妙心寺延聘而来的住持……凤栖正拿著锄头,在庭院的一角挖掘泥土。对事先并未通
知而突然来临的晴信,瞄了一眼,略微点头之後,继续工作。凤栖挖掘的坑穴很大,似乎
打算把长达二间或三间的庭树移植。
凤栖挥动锄头,被锄头扒起的泥土,已经把赤足的凤栖的踁骨淹没了。穴的直径有三尺,
深度达二尺。挖好坑穴之後,凤栖用木桶从井裏汲水,将水倒入坑内,大约三次之後,放
进泥土,等泥土充分吸收了水分,他经由厅房的地板上,拿出双手合拢的一颗胡桃树,仔
细去掉沾在根底的款冬叶子後,便放进那巨坑中央,由周围盖上泥土。
凤栖完成工作之後,洗净手脚,来到晴信的面前说道:
「劳你久等了。」
坐在凉亭边廊,一直在观看凤栖动作的晴信,为了自己兴致勃勃来找他却觉得被扫了兴而
默默无语。
「有何指教?」
面对面坐下後,凤栖问。
「仙元诊断我得了肺痨。叫我不要打仗,不要疾驰,不可接近女色,要吃营养美食,要保
持静养,否则病痛无法治好。」
「然後呢?」
「只此而已。听过仙元这些话後,我忽然很想来拜访法师。」
「愚僧的脸上有没有写些什么?」
「什么也没写,只是沾著泥巴而已。」
凤栖和晴信相视而笑。
「我要回去了。」晴信说。
「这么快就要回去?高兴时请随时前来,贫僧虽然能治心病,但治不好身体上的疾病。既
然有病,只好听从医师的嘱咐了。」
当晴信回到踯躅崎城馆时,从佐久来的多田三八正在恭候。
「内山城已经被我方攻陷了。城主大井左卫门尉贞清弃城逃到野泽去了。投降的人约有二
百,连带家眷五百人,该如何处置?」
多田三八剽悍的容颜中,露出近乎残忍的期待。
「敌军是否尽力防守过?」
「从五月九日早晨至今长达二十日,一直强撑著。直到被我军控制水源之後才投降。」
「把首脑人物带回古府中盘问。其余的人一概赦免。既然投降,就当作盟邦来看。」
「启禀主公,这次内山城之战,和过去佐久诸城有点不同。好像满心憎恨武田而背叛。像
这些人,若一一饶恕恐怕日後……」
晴信仿佛欲制止多田说下去。
「而且将怀恨的敌人引为盟友的话,将来会替武田氏尽力作战吗?」
虽然晴信内心也怀疑自己的处置或许过於宽厚。但在晴信心中似乎需要心平气和的宁静。
因为要抑制发烧,就应该避免心情激动,避免战争。
晴信吩咐多田三八退下,一个人轻松的踱过廻廊。他感觉到风迎面吹来。心想,大约又要
发烧了。
风之卷16三千首级
晴信过著宁静的日子。除了读书、作诗之外,就是会见惠林寺住持凤栖,听讲禅学要义。
尽量避免用脑,而把打仗的事都交给家将处理。诹访、高远、上伊那、小县、佐久都归於
武田统辖。
他认为目前重要的是要设法防守这些领土,以免失去。自己这样认为,也这样告诫众臣,
信方、虎泰、高白斋都了解晴信的意思。臣属都知道晴信其实是多么喜欢战斗,骑在马背
上的他,显得神采飞扬。却由於患病,过著像禅僧一般的生活,这令臣属们深感同情。
晴信刻意疏远妻妾。因为会见妻妾时,如潮水洪流般的情欲,几乎无法克制。他接受医师
立木仙元的建议,偶尔也午睡。为了取得营养美食,曾经派人去物色诹访的味噌和大田螺
。
然而,微微的发烧仍然会发生,轻度的乾咳也持续著,当感觉发烧不再轻微,变成明确地
发高烧时,浑身充满倦怠感,连起身走动都十分难受。
「不如彻底休养。」仙元劝晴信卧床休养。
「若听到我因病卧床,敌人会乘机蠢动。」
「外面的敌人可以交由家将来对付。目前对藩主最主要的是和体内的敌人战斗。」
立木仙元请晴信务必卧床休养。
晴信决定每日午前活动,午後再睡。不睡时,便读书。许久以来第一次有机会、有充分的
时间接触文字,也是一件乐事。关於四书五经、诸子百家乃至孔孟经典这些颇有趣味的书
,他已经厌倦。要以中国古籍来约束年轻的晴信,是件困难的事。当他开始对古书中抽象
的理想主义感到厌烦时,就打哈欠。对中国的兵书情形也相同,那些书只是把一般常识,
用煞有介事的字句加以夸大表达而已,在实际战役中却派不上用场。反而是对书中具有文
学意味的表达方式感到敬佩。
对《孙子》兵法中:
疾如风徐如林
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这些脍炙人口的字句,研读次数愈多,愈觉得平淡无奇。如果出声朗读,又觉得不顺口。
对於实际战争,所能得到的启示微乎其微,但晴信并未舍弃这些字句,他把这些字句写在
旗帜上,竖立在军营中,藉以增加气势。虽然孙子的教导对晴信没有发生作用,但有些家
将喜欢朗诵这些字句。率领著邻近土豪前来参战的武将,马上英姿焕发,一副雄纠纠的姿
态,其中有些人,甚至无法写出自己的姓名,但是这些乡士、武士集团实际上正是战场的
主要角色。武田氏的根本即在於此。
当晴信把风林火山的读法,教导给这些土豪,他们十分欢喜。他们在口中念著:疾如风,
便是风驰电掣般策马疾驰。
(所谓战术,原则上是极为平常的知识。)
晴信已经了解此点。采用属於一般常识的战术,而会在战场上致胜,主要因素在於形成这
场战役的个体,也就是人和马。
「对了,我似乎疏於造就人才以及治理人民。」
晴信由书本上抬起头,想把目前在脑中酝酿的意念,用文章来表达。造就人才及治理人民
,同时也是富国强兵的根本。虽然甲斐也有洽人的法度,但那是属於父亲信虎时代的遗物
。与其说是法度,其实更近於习惯,是经过长时期沿袭下来的规矩。其中有些明知有缺憾
,却从未加以修改,而虽然也有值得保留的部分,但笼统说来,等於没有法度一样。至少
没有能使甲斐国人民心悦诚服的法律。
晴信把驹井高白斋招唤来。
「我想制定甲州的法律,订定根本的大法。目的不在於增加百姓的困扰,而是要安定百姓
的心。我想在法律的条款中要包括:百姓及其家族的权利、义务、身分的保障。土地、夫
役、地租、户政、争执、婚姻及通货等项目。」
驹井高白斋默默聆听晴信的话。他觉得对方真是个不寻常的藩主,永远是可怕的。在兵连
祸结的目前,想要订定完整的法律,并不容易。即使订定也很难实施。想著手此事的晴信
,也许是拥有天下罕见的英明君主独特的天生秉赋。
「如果要一次完成,想必困难重重。不妨先拟定较大的项目,再逐一细分。譬如……沿著河
流漂过来的木材,虽然可以捡来用,但如果知道这木材是因桥梁损毁而流失时,必须要送
回原处。甚至可以订定这一类条款,内容不可艰深,要人人都能了解,这才是对百姓有帮
助的法度。」
由於驹井高白斋责任感极重,因此有些惶恐。
「你可以马上著手起草。我会协助你。我知道高白斋善於作文章。」
制定甲州法律的工作,表面上看来,似乎不致於对晴信的身体造成太大的疲倦,但是一旦
热衷此事,晴信便会全身投入。他和驹井高白斋连日商议,有时也会召集家将徵求意见。
当他一头栽进甲州法律时,便忘掉了战事,不为战事费心,即使是发烧也没有感觉。晴信
往往关在书房内,直到夜深还不休止,此时驹井高白斋会好言相劝。
天文十六年六月一日,甲州法律已有二十六条制定完成。(甲州法律五十五条完成时是天
文二十三年五月。)而晴信当夜就病倒了。
「驹井兄!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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