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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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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已被人掳走。掳人的是北条的忍者,把孩子带到忍之城交给长康。
成田长康投靠北条,使关东诸将个个动摇起来。也有消息说北条引大军入攻。
「我们不能在此停留,应暂时前往春日山城。」
直江实纲用轿子把尚未复原的政虎载起,从厩桥城出发,那天是六月二十一日。
现在,流过川中岛的千曲川,在永禄年间的河道比现在更靠近东方(靠近松代)。俯瞰千
曲川,背後依著雨(尼)饰山,而兴建海津城的石垣还新。围著海津城城壕的水很清澈。
新建的城池木香扑鼻,短短一年间兴建完成,没有城楼而以了望台取代。附近有许多适合
筑城的山峰。在雨饰山还留有弘治二年(一五五六)被真田幸隆一伙人奇袭而被攻陷的东
条氏旧城遗迹。但武田信玄对这些城池不屑一顾,而在海津兴建一个普通的城池。因为他
认为应该摆脱把城池做为防守的旧观念,而认为城池不仅可做战争之用,也可以做为政厅
之用。当信玄著手兴筑海津城时,已十分自信可完全占领川中岛。
山本勘助站在海津城的石垣上,俯视千曲川的河滩。由於晚上的一场雨,河水略为混浊。
有个手持钓竿的男子在河滩上行走。他时而停下垂钓,然後又向上游移动,这情景时有所
见。勘助正在留心那男子的走路方式,忽然觉得对方动作轻快异常。那男子在河滩的石头
上跨过,又轻轻纵身跳上面临河边的巨石上,这使勘助瞪大眼睛,那人跳上的石头大约有
一人高,跳上石的动作异乎寻常。如是当地百姓,会抱著石头攀登,但那男子轻轻纵身便
立在石头上。
(是可疑人物!)
勘助心想。
因戴著草笠,看不出那男子的表情,从草笠的倾斜看来,那男子似乎在凝视河面。但勘助
觉得那男子的眼光正从草笠的缝隙朝上盯著勘助这方向,那男子可能已经发现勘助的存在
。
勘助仍旧站在那儿。他想,当那男子从现在垂钓的位置移到下一位置时,将会把侧面转向
勘助的方向,而勘助打算那时再离开。勘助正想著,那男子却朝向城池的方向,从石头上
下到河滩上,穿著草鞋踩进水中,朝著上游横向移动。当他移动时,仍然把钓竿指向城池
方向,明显地对站在石垣上的勘助摆出架势。
「身手不凡!」
勘助咕哝著,感觉许久以来未逢如此强敌。此人可能是越後的细作。越後有名气的细作到
底是那些呢?山本在心中思索几个人名。
战国时代的武将们重视细作,靠他们的力量可以制服一国或攻陷一城。这些细作,因为从
事秘密行动,不能被敌方记住面貌而煞费苦心地化妆打扮。不仅是敌人,就连自己人除了
少数阶级高的人以外,也不认识这些细作的真面目。在甲州称他们为诸国御使者众。有些
人虽不识其面目,却听过其名。这同时是各武将夸耀自己拥有优秀忍著的宣传。优秀细作
的名字也为士兵们所知,如甲斐的山本勘助及越後的风间勘兵卫。
(据说山本勘助曾经进入敌城探查出,敌人城内只剩一日份的米粮。)
每当攻城时,这类消息到处流传,这也不只是一、两次的事。
山本勘助早已久仰风间勘兵卫的名字。名闻遐迩的甲斐勘助与越後勘兵卫总是被相提并论
。因此,风间勘兵卫来到川中岛是可能的事。
(难道那家伙便是勘兵卫?)
勘助思量著。那一点儿伎俩凡是从事间谍的人,大都可以办到。
山本勘助突然卷起衣摆,朝向河边垂钓的男子开始小解。结果,河滩上的男子,将伸出河
面的钓竿提起,竿尖绕圆圈旋转,鱼线成旋涡状打转,突然对方把鱼线横向一边拉扯,这
动作由勘助看来,仿佛象徵男人的部分被鱼线勾住一般。
「这家伙真不赖!好!」
勘助解完手後,把背转向那男子,心想,对方必定扛著钓竿从河滩逃走。果然当勘助出城
来到河滩,那男子已不见踪影。
但是勘助绝不因此而慌张,他来到刚才那男子站立地点,检视对方足迹,因为对方曾跳进
河中,按理草屦会濡湿。
检查河滩上的石头时,发现有足迹残留,如他所预测,那男子从河滩上跑到千曲川的河堤
,那儿有上河堤的小径,却看不见是走向上游还是下游。
勘助一直站在河堤上,既不走到上游,也不去下游,在炎夏阳光下伫立,他的头顶仿佛烧
著了一般。
感觉敌人仿佛隐藏在某处,他觉得对方埋伏在草中静静地窥探他。敌人似乎不打算逃走,
企图向他挑战,当对方把鱼线转成圆圈向一边拽时,勘助看出对方的敌意。此时也似乎藏
匿某处,正准备向勘助突击。
(现在不可以动!)
勘助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聚精会神地等待敌方先采取行动。来自河面的河风吹过河堤满
是芦苇的草原,芦苇叶子在风中翻动。
勘助注意到一簇芦苇草丛,由於叶子摇曳的方式不自然,发现有人潜伏。
风停了。芦苇又恢复原状,再也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
再度刮起风时,苇草像波浪般起伏,山本勘助发现有某种物体随著苇草波浪而移动,便随
後追去。
横过草原尽头,有一片桑田,有采桑妇在田中采桑。
「刚才从这裏跑走的男人往那边走?」
女人默默指向桑田那一边的稻田。
来到稻田旁,见到两个农夫并肩在田中拔草。
「刚才,从这儿跑过去……」
还未说完,勘助立即蹲下身子,有个发亮的物体飞掠过头顶,正在田中拔草的农夫,分开
左右两边摆出夹攻勘助的阵势,那是在一条狭窄的田埂上。勘助後悔误中诱敌之计,如今
却无计可施。
他不能背对其中任一个敌人。他背著田,等待敌人从两侧攻来,勘助已找出藏在怀裏的短
刀,两侧敌人也各自拿著发亮的武器。对付的唯一方法是在敌人尚未靠近时,迅速制服其
一。但敌人似乎早巳识破勘助的意图,而采取充分的警戒。从他们用腿的方式,可见敌人
武功高强。刚才那农妇背著桑叶篓,从桑田走到田埂,眼前在狭窄的田埂上,将要发生生
死搏斗,但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敌人听到背後妇人的足音,回头去看,这正是好机会。勘助乘机袭击,敌人无暇顾及来自
身後的农妇,而向勘助摆出架式,但是,对方在勘助尚未进攻之前,便瘫软在地,那农妇
手中持著血刀站立。拿掉遮住脸的毛巾後,露出一张男人的脸。由於帮手突然出现,使勘
助得到鼓励,去追另一敌人。敌人从田埂上跑过,再度跑到千曲川的河堤,逃向上游。勘
助在後追赶,敌人似乎对自己足力有自信,勘助一面追赶,心想,跑在他前头的男子,必
定是刚才在垂钓的人。
勘助始终追不上对方,於是停下脚步。对方腿力矫健,有意想使勘助奔跑劳累後再消灭之
。
当勘助停止追赶後,那男子也停下,回头对勘助说:
「阁下想必是甲斐的山本勘助。」
勘助并不打算回答对方,只问:
「你是越後的风间勘兵卫吗?」
敌人也只是对他微笑,就这样两人彼此了解对方心意。
「互相以性命搏斗,以後还有机会。」
风间勘兵卫说。
「你是说现在被杀的话,探索千曲川所花费的辛劳会付诸流水?」
当勘助反唇讥讽时,勘兵卫说:
「不错。不久的将来,甲军和越军将在这一带展开殊死战。那时我所调查之事,将会发挥
重大影响。」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调查那些事,但可能不会发生任何作用,既然川中岛的海津城已经
兴建完成,其实越军如何挣扎也奈何不了这川中的土地。除非越军能把那城池攻破。」
「城池可以攻破。只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必定可以攻陷。」
「你别胡说,越军曾经远道进攻小田原城,但到底有了哪些战果?根本丝毫无法撼动城池
,只在街市上纵火便退兵,并且在退兵时,遭受严重伤亡。」
勘助笑著说。
「这一类事,有时也难免。但如果是在这川中岛的会战,越军必会获胜,这是显而易见的
事。」
「为什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呢?」
「因为这裏的地利,更适合上杉政虎而不利武田信玄公。」
「什么地利?」
勘助尚未说完,风间勘兵卫突然向旁跳走大约三尺,然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他跑了吗?」
有人说话。
回头去看时,化妆成农妇的男子站在那儿。
「刚才临危时,承蒙相助,不胜感激,在下郑重向你致谢。」
虽然想问对方为何协助,到底隶属那国的间谍,却又不便如此做。而且倘若对方是对立者
,照样无法回答,只徒增困扰。可能无法像刚才遇到越後的风间勘兵卫彼此针对相对。勘
助没有请教对方姓名,同时也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
「彼此生在乱世,难免身不由已有著难言之隐。」
那男子说道。对方仿佛藉著这句话来婉转道出无法说出姓名的理由。
「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被你搭救。今天的事就暂时记在帐上吧!」
那男子笑著说。
既然不属甲军或越军,那么在这一带走动的细作中,武功高强的人到底是隶属那一国的人
员,在勘助的脑中,首先浮现北条的忍者,他一向听说北条氏康采用忍者多人,假如这男
子是属於北条那一方时,由於目前北条与武田结盟,因此也可能发生刚才那类事,除此以
外,再也想不出这人可能是谁!
「既然我救了你,确实有件事想请教阁下。」
那男子说。
「究竟是何事?只要能够回答,无不奉告。」
「刚才越後的风间勘兵卫说,这裏地利适合上杉政虎公,但不适合武田信玄公到底是何意
思?」
「这一点我不清楚,可能是对方信口开河,事实上正好相反。」
「为何?」
「如今海津城已完工,地利当然对我方有利。」
「是这样的吗?」
「难道你不以为然?」
「我并不认为如此。」
「这么说你莫非是?」
对方立刻停止说下去。
「这件事将在实际战争中获得证明,我们可以等到那一天。」
那男子说完倒退著,退回三步消失在河堤下的草丛中了。
林之卷18红色的狼烟
永禄四年(一五六一)风调雨顺,农作物生长良好,秋天的丰收几乎可以预卜。
甲斐国本来多山,山间农作物的成长情况良好。因此,沿著笛吹川、釜无川水域沿岸水稻
的培育,当然更良好。
过去遇到梅雨期後的豪雨时,几乎每年都会闹水灾。在龙王附近的防水堤完成後,不再有
水患,预料今年的稻米必会比往年丰收。
「只要不打仗……」
近年来,连年征战,每当发生战争,马匹被徵用,年轻人被徵召上战场,农民难免迭有怨
言。每当秋收期将要来临时,必定会发生战役。因此农民们对战争极为敏感。只要看到一
匹快马经过,立即联想到战争。为了尽量避免农务繁忙时节,战争往往选在插秧前的春季
及收割後的秋季举行。
(今年是否会爆发一场大战呢?)
与战争并无直接关系的农民议论纷纷。可见永禄四年的川中岛战役是必然的。
当上杉政虎担任关东管领而向关东进军时,武田信玄乘机在川中岛兴建海津城,等於是预
言今年秋天将会发生一场大战。
如果上杉政虎袖手旁观,北信浓、奥信浓,将会完全落入武田信玄之手,这是不必赘言的
。
上杉政虎关心信浓地区,除了现在之外,再也没有得到海津城的机会。因为再过一个冬天
之後,海津城的防卫会进一步的加强,到时便奈何不了它了。
川中岛附近的农民们,更敏感地了解这些因果关系,他们深怕发生大战後,会糟蹋刚成熟
的稻禾。也害怕村庄被烧毁。最使他们困扰的是战乱会牺牲无辜老百姓的生命,同时妇女
与粮食会被乱兵掠夺。
到了七月底,川中岛附近的农民,开始盘算战争爆发後逃难的地点。
「当田地农民的恐慌比过去严重。」
许久以来,第一次从川中岛回到踯躅崎城馆的山本勘助向信玄报告。
「他们已预测战争将发生?」
信玄深深地点头说。
「农民们说,既然建立那么大的城池(海津城),越後绝不可能不采取行动。同时,常看
到操越後口音的间谍之类的人物,在川中岛到处走动。」
「这是可想而知的事,因为我也是派出你这类情报高手,相信对方也会派出能力高强之人
,你有没有听说那些有名气的细作?」
「越後首席间谍风间勘兵卫已来到此间。」
山本勘助肯定的说。
「你必定和那人会过面。」
信玄的一对鹰眼,凝视著山本勘助,然後靠在肘垫上,朝身旁的饭富三郎兵卫瞄了一眼後
,合上眼,仿佛心情很宽舒。
勘助觉得信玄近来,态度从容,这可能由於到了四十一岁这种稳重的年龄,又由於信玄本
身的自信。
山本勘助开始敍述在千曲川河上曾和风间勘兵卫交谈之事。
「既然有过这次事件,对於千曲川或犀川的附近要特别注意。风间勘兵卫一伙人到处打听
千曲川和犀川会合处那川中岛的秋雾。并且他们会询问这一带的秋季何时会起雾、何时会
消散、起雾前日天气如何等等问题。听说也曾经去访问农民善右卫门许多事。」
「农民善右卫门是否把有关雾气之事透露给敌方?」
饭富三郎兵卫替信玄提出询问。
「恐怕善右卫门是了解对方的身分,但是被问到当地起雾事情也不便装作不知。不仅是善
右卫门,那一带的农民,既不想帮助甲军,也不希望协助越军,这是无可厚非之事。」
勘助替善右卫门申辩。
「你把善右卫门对雾所透露的概略内容说来听听。」
信玄说著,仍然闭著眼睛。
「除了善右卫门以外,属下也把那附近农民的话综合起来,逐条禀告。」
勘助望著饭富三郎兵卫。
饭富三郎兵卫了解勘助的心意。把书记长沼隆信召唤来。
勘助沉默片刻之後,缓慢地逐一例举出来。
在川中岛附近的气象条件中,有关雾的部分如下。
·雾气在春,秋二季发生的机会较多。
·春和秋相比,秋天起雾的次数较多,笼罩的范围较广。
·九月中旬到十月中旬起雾。
·浓雾发生在夹在千曲川和犀川中间的川中岛三角地带较多。
·雾分为发生在整个川中岛及只限定於千曲川,犀川流域两种。
·当地人把前者称为朝雾,後者称为川雾。
·朝雾在晴天持续多日时会发生,往往连续三、四日之久,但有时也会突然发生特别浓厚
的雾,此雾叫做幕雾。这种幕雾,如挂帷幕一般会把周围景色遮蔽。
·发生幕雾的前日,天气晴朗,显得宁静。在黄昏时会出现白纱一般薄薄的云层,这是前
兆。第二个前兆是到了夜半天气突然转凉。
·幕雾发生在黎明之前,不到太阳升起是不会消散的。
·川雾会发生在上游河流下了一场冷雨时,这是因为寒冷的河水遇到河边暖和的空气形成
雾气之故。
·川雾是沿著河流发生,因此范围较狭窄。
山本勘助把话中断,思考著是否有遗漏之处。
「以上便是川中岛之雾的概要,顺便一提的是,听说次日早晨是否起雾,只要询问善右卫
门便能分毫不差。」
山本勘助说完跪伏行礼。虽然奉信玄之命,前往川中岛调查有关雾的事宜,其结果只有这
么一些。但是,这么少量的资料却会严重影响到即将发生的甲、越之间的大会战。勘助一
面感到完成任务後的倦怠感,一面等待著信玄慰劳的话。
「农民善右卫门当然扣押下来了是吗?」
信玄这句话使勘助怔了一下。虽然曾经想到把善右卫门带到海津城,但认为似无此必要,
故未采取行动。
「你是说没把他扣押?」
信玄说著,勘助看到信玄眼中带著怒意。觉得自己受到斥责。由於多年来随侍信玄从未受
到斥责,勘助心中颇有挫折感。
「立刻派人去……」
饭富三郎兵卫脱口而出。
「已经迟了。我想敌人早已把善右卫门挟持而去了。」
信玄说完,眼中不再带有怒意,恢复平时一般冷静的眼神说道。
「辛苦你了,暂时回去休息一下。」
虽然信玄快马加鞭赶去川中岛的海津城查看农民善右卫门的居处。然而善右卫门果然在数
日前,出门前往耕作後就此行踪不明,渺无音信了。
到了八月,越後地区并无任何军事上的变动,这陆续通报到古府中。
越中的神保良春通报古府中说,由於上杉政虎向岩代(福岛县)的芦名盛氏和羽前(山形
县)的大宝寺义增请求派遣援军。两者的援军将在最近向越後进发。这一则消息,到达古
府中是八月五日。
仿佛在证实这一则情报一般,越後领土内的将士们,从关东远征回来之後,疲惫的身心并
无暇获得休息,立即著手准备下一次战争。
同时,越中一向宗也通报说,为了迎接来自岩代及会津的援军来防守越後,已经准备西滨
、能、名立等地点,暂时做为他们的驻守地区。
甲军派出的间谍向古府中通报说,有巨额金钱,送到芦名盛氏和大宝寺义增之处,做为军
费。
踯躅崎城馆顿时紧张起来,人员进出频繁,时常在信玄的主持下召开军事会议。
从踯躅崎派出的快马,前往甲斐、信浓各处通报消息。并传达各地军兵应做万全准备,以
便看到信号之後,能即刻集合在指定场所。
「这次战争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应有心理准备。」
传令兵还特别以口头嘱咐,这是奉令而说的。
即使无人嘱咐,看到在北信建筑了海津城如此巨大的城池,人人都知道将会发生大规模争
夺城池的战争。从天文二十二年(一五五三)以来八年间,甲军和越军曾多次争夺川中岛
,从未发生双方主力部队间的冲突。多半是越军和甲军先头部队的战役而已。每当越军投
入主力部队企图一决雌雄时,甲军主力就会闪避交战。当越军退下时,又随後追击、攻占
信浓。如此反覆进行。但是,这次由於完成海津城这样的大据点,甲军需要据此以防守,
越军若任由海津城继续存在,等於将北信浓拱手让给甲军,即使再大的牺牲,也必须攻克
海津城。这便是人人之所以预料越军主力和甲军主力会起冲突而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之故。
信玄召来山本勘助说:
「我命令你先到川中岛,去物色能像善右卫门一般通晓气象之人。」
所谓通晓气象之人,是指能对当地气象加以观察及预测之人。
当山本勘助听到善右卫门的名字时,就想到自己的疏忽,心中惭愧,只要那时把善右卫门
带到海津城去,便不需主人信玄做无谓的操心。
「属下立刻启程。在这之前,有一事相求。」
「相求?」
信玄露出惊讶的神情,勘助过去从未提出任何请求。
「属下有一子勘市,现年十二岁。恳求将来让勘市随军到战场担任随军僧人之职。」
所谓随军僧人,是在武将身边担任书记或使者的职务,或在寺院做战胜的祈愿时恢复僧人
身分。换言之,平时陪在武将身边,有时也会以僧人的身分住在寺内,或前往邻国当一名
使者,同时不带武器到处云游,刺探他国动静。
「你为何要勘市做一名随军僧人?」
信玄发现勘助脸上显出一反过去的萧索表情。
「属下在这场战争中无意生还。因此出发前想替儿子安排一个将来的出路。」
「你对这次战役如此慎重虽然令人欣慰,但也不必把事情看得如此严重。不过,若是为了
勘市将来著想而让他当一名随军僧的话,首先他得出家,我会修书向长禅寺的岐秀大和尚
推介。」
信玄一口答应勘助的请求。
虽然山本勘助武士的阶级身分较低,但从头至尾,信玄就将他视为亲信,并让他尽忠效命
。
当信玄写完给岐秀大和尚的书信时,心想,勘助突然提起儿子的事,或许为了善右卫门之
事感到内疚,打算在此役中以死谢罪。
「勘助,我有句话要交代,无论如何不许在这次战役中阵亡。我还有重大任务交给你。你
应该知道是何事,信浓地区可能就要有结局,下一个目标是你的故乡骏河,那时更必须借
重你,我再三叮咛不许你死,这是我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勘助跪伏在地听命。
「属下绝对不死。」
口中如此说,心中却想,即使叫我不死,遇到该死时也不得不死。
泪水从勘助眼中夺眶而出。
长禅寺的庭院颇为宽敞,一直延伸到後山的墓地,蝉鸣震耳欲聋。
当勘助看到寺僧从正殿右手边的厅房走出来时,叫住了他。出示信玄写给岐秀大和尚的书
信,并请带路。勘助和勘市被带到书房。从此处可望见内寺,池塘周围的庭木树叶经过阵
雨洗涤之後,益发显得亮丽。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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