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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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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条氏也得了肺痨,多半是信玄在无意间将病源带给三条氏,只是一直不曾显现出来



信玄厌恶肺痨。看到三条氏明知自己染有肺痨,却舍不去女人的欲望——可怜啊。身为京

都公卿左大臣三条公赖之女,却嫁到草莽之地。这都是因为贫穷的三条公赖,看上了武田

信虎拿出的庞大聘金。把女儿嫁给有钱的地方诸侯,说不定那天还能得到好处呢。况且,

信虎把她配给嫡子晴信,就等於与和天皇有密切关系的三条家结了缘,绝对是有利无弊。

二人就这样定了亲,成了感情不睦的夫妇。义信长大後,也被卷入这场暗流。现在,义信

不在了。三条氏在义信之後生下的女儿时姬,嫁给北条氏政之後,也英年早逝。

(可怜的女人!)

从未得到丈夫信玄的轻言细语和真情流露的爱抚,临终之际要求的却是赐先锋,更让人同

情。

(肺痨,就是这样。会让年届五十的三条氏,执意地要求赐先锋;会让朝不保夕的我,燃

起称霸京都的野心。肺痨,就是这么一种使人产生不当盼望的病。)

「好,今晚我就在这裏。」信玄说道。

仿佛满足三条氏的愿望,也能达成自己的希望。何妨今夜和三条氏共度,看看肺痨究竟是

何物。

「您……」

「好久没有放松了……」信玄突然想起美浓守劝他放松休息之事。

三条氏羞红了脸,看起来年轻了一、二十岁。她娇羞地促女仆们备酒、整床,自己也兴奋

地时起时坐,一点也看不出有病在身。

信玄回顾受她推动的往日。十六岁和她结婚起,三条氏对床笫生活十分积极。或许是年龄

较长的关系吧,她以这种方式来强求信玄的情爱。不和的原因很多,信玄对她不够积极,

也是原因之一。

信玄十分为难。他想退缩。三条氏一点也不察觉自己的年龄,反而以尤甚於过去的态度,

大胆提出要求。灯熄了,外面也静了下来。静寂中,三条氏以全身向信玄索求著。喘息、

呻吟、扭动。激狂的求爱方式,让信玄忘了她是三条氏。信玄也不服输地施力,除了给与

之外,似乎还带著一份义务。这样激烈的赐先锋,不曾有过。侧室们总是静静地等待。女

人通常是不采取积极态度的,和信玄之间,总保持一段距离。再怎么说,主公和侧室之间

的地位不可能是同等的。她们似乎不愿意趋於同等地位,或许是出自礼节吧。但是,在三

条氏身上找不到这些。一个粗狂、淫靡、贪婪的女性肉体。

第一次,三条氏让信玄认识了女性。女人原来是这样的啊。不论年龄,她们的欲念远超过

男性。过去的他对此全然不知,实在是愚蠢之至。时光一刻刻飞逝,三条氏从不说明,只

是在夜裏暗示信玄。三条氏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是发烧吗?不,他宁愿相信是热情所至。

天将明,信玄开始打盹,连三条氏什么时候离去都下知道,只是跌入深浓的睡梦中。充实

和疲倦感浮在他的睡容上。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三条氏不在。侍女说,她一大早就去菩提寺的东光寺祭拜义信。

「到义信的墓上?」

信玄了解三条氏的心情。三条氏多半是要到义信墓前告诉他,不要再为父母的不和担心了

,他们已经和好了。

果然被信玄料中。三条氏的病情急速恶化。医生建议她离开踯躅崎馆,到志磨温泉附近找

一个阳光充足的房子,专心疗养,不让病情再恶化下去。第二年夏天,三条氏病故。这六

个月中,信玄三度入骏河,日子十分忙碌。虽然也想去探望三条氏的病情,却被三条氏拒

绝。

(我已经和您道别过了,现在,我不希望让您看到我的丑态。)

那一天,信玄颇为三条氏担心,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年後就去世了。

信玄经过昨晚走过的中央走廊,来到入口时,铃房传来女人的声音。铃房,是女馆和外界

连络的房间,有时也用来当传候室,裏面设有摇铃。女人们只要摇铃,外面的士兵就会前

来听候差遣。

里美、惠理和阿茜各带著侍女在铃房准备送信玄。只要信玄到女馆来,总有这样的送行习

惯。

信玄一一和她们招呼,突然发现连一个小孩都没有。男孩到了七岁,女孩到了六岁,就必

须离开母亲,交由师傅管教。所以看不到小孩,并非侧室们没有生育能力,而是信玄愈来

愈不给她们机会。信玄突然觉得好寂寞。最年轻的阿茜不能生儿育女,多半是他的责任吧



女人都妆扮过。向信玄寒暄後,再送信玄出门。每一张脸孔上找不到嫉妒之色,但是信玄

知道她们心裏在想什么。

信玄的脸色红润,想必是昨夜做了好事。明明知道,却装做不知道,最叫人讨厌了。

「天冷了,大家小心别著凉。」

信玄丢下一句从不曾说过的话,转身离去。

火之卷22骏河府中城陷落

永禄十二年十一月九日,四郎胜赖代表父亲武田信玄,向诹访神社呈递信玄的起请文。继

承了父亲信玄的武勇和母亲湖衣姬秀丽容貌的胜赖,骑著马,率领百名骑兵的英姿,引人

侧目。诹访家亡於诹访赖重,而今,诹访赖重的孙子,以武田信玄继承人的身分,巩固地

盘,怎不叫诹访的居民为之感动。有的人甚至流下泪来。

胜赖在诹访神社的祈愿结束後,夜宿湖畔温泉馆。他曾和母亲湖衣姬在温泉馆住过,是一

个令人怀念的地方。

「胜赖,你要青出於蓝胜於蓝,这样才能继承父亲的事业。」

小时候,母亲曾在他耳边这样叨念著。

胜赖的内室服子,在诹访的温泉馆。服子,出身诹访家重代家老千野家的一族,在信长养

女雪姬生下信胜不久便死於产褥热後的半年,立为胜赖的内室。胜赖是武田信玄的继承人

,他的正室夫人自非普通之辈。在那个时代,婚姻是政治的工具,身为陪臣之女的服子,

理应不能立为正室。这件事,服子知道,胜赖也知道。服子的女儿卷子,已经两岁了。为

了参加千野大膳头昌繁的葬礼,才来到诹访的温泉馆。昌繁享年五十好几,在当时不算短

寿,但服子仍然为之长叹不已。

「还在难过啊?」胜赖见到服子,劝她想开一些。丧父之痛,使服子瘦了许多。忧虑的面

容,反而让胜赖觉得新鲜。

「洗澡吧?」胜赖对服子说道。

服子只当是开玩笑,但是当胜赖再一次诱惑时,她说:

「我现在没有心情……请原谅。」

「男女共浴,在温泉区是很普遍的。」胜赖戏谑道。他似乎想来强的。

「可是,我刚刚丧父,身子不洁。」

「所以才要洗乾净啊。」

胜赖要侍女准备。诹访的温泉,温度较高,必须和冷水调配後才适合洗澡。

母亲湖衣姬在温泉馆时,来访的信玄经常和她共浴。

「卷子也一起洗吧。」

胜赖认为一家三口一起洗澡,才是一大享受。提出了卷子,服子不好再拒绝。

来到澡堂,四处布满水气。服子羞怯地脱掉衣服。侍女替卷子脱掉衣服後,把她交给服子

。卷子半句不成调地牙牙学语,拉著母亲下水。胜赖看著这一对母子,自己也下了水。以

战场为家的日子裏,没有想到能够这样的休息片刻。马上要忙著准备进攻骏河了。随著父

亲西上的期盼高涨,他的日子也更加忙碌。

「来,父亲抱抱。」

胜赖伸出手把卷子抱了过来。肥肥胖胖的小家伙,只要稍微撑一下就浮了起来。

「好舒服。」胜赖对服子说道。

服子怕被胜赖看到身体,连脖子都浸到水裏去了。看著她,胜赖想起了母亲。他还记得,

母亲的皮肤光滑细润。当时的浴缸已经换新了,水可以从同一个地方流出来,但是温泉馆

仍维护以前的风貌。

「你在想什么?」

「家母。」

「听父亲说,她长得很漂亮。」

卷子在那儿玩水。水滴溅到胜赖的眼睛。

胜赖起来休息一下时,侍臣小原下总守忠国前来报告,诹访上原城城代市川宫内介国定,

在外等候。

「怎么挑这个时候。」

「我也说现在不适当,可是他一定……」小原忠国怯怯地回答。

「算了。」

胜赖换衣服去见市川宫内介。市川宫内介,曾做过勘定奉行,据说是武田信玄家臣团中的

干练人物。

「这个时候打扰,实在抱歉。」市川宫内介深深鞠了一个躬。

「有什么急事?」胜赖刚刚洗温泉,面颊还烫著。

「听说胜赖公要在此处接见葛山元氏殿之女,特地前来请教。」

「葛山元氏之女?」胜赖微微低下头来。

今川家的重臣葛山元氏,很早就和武田信玄往来,去年十二月进攻骏河时,就是葛山元氏

带的路。元氏在加入武田阵营的同时,提出两个女儿做人质,安置在诹访。武田信玄的势

力逐渐扩大,人质数也不断增加,最後古府中放不下,只好把一些人安置到诹访。

「胜赖公今春远征骏河时见过葛山元氏,答应到诹访时会看看他的女儿。」

被市川宫内介这么一提,胜赖想起今年六月攻击伊豆三岛时见过葛山元氏,确实谈到这些

。听闻葛山元氏没有儿子,但是两个女儿都是绝世美人,因而表示想见见。胜赖年轻,谈

谈美女,葛山元氏是藤原氏的支流,一直居住在骏河国骏东郡葛山邑,是当地的豪族。其

势力曾一度由骏东扩展到伊豆和相模,和今川氏及北条氏,都有过争战,最後臣服於今川

氏,和北条也有姻戚关系。他背弃今川氏真、归向武田信玄时,拥有千骑兵马的实力。

葛山元氏受命为攻击蒲原城的先锋部队後,便进入骏河,宣称召集兵马,但却看不出丝毫

攻击蒲原城的微兆。直到以四郎胜赖为统帅的三千大军将至时,这才勉强率领二百士兵朝

蒲原城出发,後被城兵追赶,逃入胜赖阵营,宣称:

「蒲原城有北条幻庵之子北条新三郎兄弟率千余强兵镇守。若想强攻,只怕会增加我方损

失,看来只有采包围政策。」

胜赖看穿葛山元氏的算盘。元氏根本不打算作战,想在北条和武田之间,做一个游离分子

。为了抓住他的狐狸尾巴,胜赖派人严加监视,终於在十二月初,抓到一名男子身带元氏

写给北条氏的书信,使元氏的背叛行为明朗化。葛山元氏被捕,押送到富士大宫城的信玄

处,再转往诹访幽禁。

四郎胜赖斗志昂然地朝蒲原城出发。十二月三日,攻下蒲原西方的由比(现在的庵原郡由

比町)和仓泽二城。说是城,其实不过是个小山寨,只有二百人看守,遇到武田军便不战

而退。

胜赖包围蒲原城,准备攻城作战。今川氏真的家仆常盘万右卫门,原本住在这蒲原城,後

来率领数名手下出外流浪,成为周游列国的战国浪人。加入武田之後,在各处立下功绩。

胜赖叫来常盘万右卫门,打听蒲原城的状况。

「要想拿下蒲原城,从城後的道场山攻入善福寺曲轮较为快速。」常盘万右卫门指著地图

说道。他把对善福寺曲轮守备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常盘万右卫门的报告和探得的消息,完全吻合。

於是,胜赖兵分二路,让堂弟典厩信丰从城的正面攻击,自己则带著常盘万右卫门,从道

场山攻向城的背後。

「统帅从背後进攻,实在不太恰当。应该让典廐从道场山进攻才对。」迹部胜资对此稍有

意见。

以军监身分前来的山县昌景表示道:

「战争是不拘形式的,只要能获胜,任何方法都可以一试。让典厩从正面攻击,而主队从

後进攻,的确是个好方法。」山县昌景支持胜赖的作法。

军监,就代表信玄,句句如金。迹部胜资不再表示意见。

十二月六日天未明,武田军开始行动。胜赖率领的二千大军,率先登上道场山。军队全部

抵达,接著就要朝善福寺曲轮进攻。胜赖鸣放信号枪。

典厩信丰军各自以竹栅前挡,朝前门推进。胜赖军也以同样方法前进,同时用事前准备好

的绑著铁钩的绳子,抛向曲轮门,将之拉倒。内部拚命抵抗,但是人数相差悬殊,才一刻

多便告陷落。常盘万右卫门的分析十分正确。

敌军退到二丸(中城),准备死守。但是典厩信丰打破前门,他们只得退到本丸。城陷,

只是时间的问题。

「已经到了这裏,和城陷没有什么差异。我们暂时休兵,用箭文劝降吧。」迹部胜资向胜

赖进言。

「战争讲求的是气势。我军正在高潮,若就此休兵,就算是到手的鸭子也会飞了。」

胜赖在阵前指挥。统帅在敌前很容易成为众弹之的,士兵为了守护,只得在前做出一道人

墙。队伍以胜赖为中心,向本丸(内城)进攻。

「太危险了。」军监山县昌景喃喃道。

胜赖在士兵的护卫下,杀到本丸。典厩信丰的精锐部队也攻至本丸。

城门被攻破,胜赖和信丰消失在城内。

山县昌景想劝胜赖不要逞强,身为武田继承人,必须有所节制。这些话信玄也不知说过多

少遍。

山县昌景进入城内,只见胜赖和信丰正并肩登上石阶。

蒲原城陷落,城内的敌兵皆被斩杀。

城主北条新三郎和弟弟北条长顺,是北条幻庵之子,也是北条早云之孙。狩野新八郎、清

水太郎左卫门、笠原为继、荒川长宗等城将,全部战死。七百一十一个首级。城内没有妇

孺,多半是事前躲到安全地带。蒲原城陷落的消息,传到每一个还留在骏河的北条城中,

并说明城主等七百余人,无一生还。让他们知道,武田军对抵抗的北条城是相当严苛的。

蒲原城才一天就陷落的消息传到小田原,氏政为之色变。武田军的强大及谋策之高,已经

领教过了。自武田军於一月包围小田原城以来,氏政将骏河的兵力移往相模,严密防卫小

田原城。巩固小田原,却使得骏河兵力薄弱,武田信玄则趁虚而入。

氏政向上野沼田城内的上杉辉虎发求救书,要求出兵信浓,牵制武田信玄,但是辉虎不为

所动。

蒲原城,是牵制骏河的要地。如果失去这个城,就等於失去了骏河的府中城。

萨埵峠附近的北条军听到胜赖军来了,纷纷不战而逃。

武田信玄将大军移到蒲原城,著手经营骏河。

蒲原城虽陷落,但骏河府中城内尚有今川氏真的家臣冈部正纲镇守。只要挥军而上,必可

攻破,但是信玄却迟迟不发兵。因为,他记起去年十二月进攻府中时,归路被北条军切阻

之苦。

信玄令府中临济寺的铁山宗钝为使者,向府中城的冈部正纲劝降。铁山宗钝原是古府中人

。信玄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备妥可用之人。

府中城的冈部正纲等人讨论了三天三夜,最後终於决定投降。铁山宗钝把结果带给信玄。

信玄接受冈部正纲等人提出的人质,让他们加入武田阵营。府中城交给武田军,冈部正纲

享受侍大将的待遇,後来成为清水城的城主。

武田信玄占据骏河的府中,使骏河为北条、武田和德川三家所分割。骏河的平定,尚需一

段时日。

那一年年末,信玄休兵撤回古府中。

被幽禁在诹访的葛山元氏,受外援脱逃,但被市川宫内介的士兵追捕,被斩於大门峠。

「本想让他切腹有个善终,谁知他却脱逃,自取其辱。」信玄喃喃道。

信玄令市川宫内介把诹访葛山元氏二女中的长女奈美,带到古府中。

奈美来古府中的那一天,下著雪。被市川宫内介带进书房的奈美,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

在那儿发抖。

「你知道令尊葛山元氏做了什么吗?」信玄问奈美。

「是。」

「如果令尊脱逃成功,你知道你将如何吗?」信玄又问。

「我将被杀。即使如此,我也不恨父亲。逃脱不成惨遭横死的父亲,太可怜了。」

奈美有一份十五岁少女少见的冷静。信玄心想,好一个坚强的孩子。和葛山元氏长得很像

,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她到书房时虽然在发抖,但是信玄一问话,立即停止颤抖。

不愧是武将之女。

「你恨我吗?」

「不。是父亲背叛在先。但是,我还是为父亲难过……」奈美流下了眼泪。

「今後你有什么打算?我会尽量帮你。」

「无论如何,我要留下葛山这个姓。这样,父亲的死也就不致毫无价值了。」

不知这是奈美的真心话,还是受了侍仆的影响,总之,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悲伤又坚决的

说道。

「你叫奈美,是不是?我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信玄打算让六男信贞做奈美的养子,来继承葛山的姓氏。

信玄把这话告诉了信贞和葛山元氏的旧臣们。葛山元氏在诹访被杀,而武田信玄之子能成

为奈美的养子,这对葛山家来说,确实是莫大的光荣。在骏东郡一带拥有势力的葛山元氏

的旧臣们,视信玄的处理为一份恩情,自此对武田家心悦臣服。

在信玄解决葛山元氏事件之後,再叫来四郎胜赖和典厩信丰,说明攻击蒲原城的注意事项



「攻下蒲原城确实是大功一件,但是大将自己混到士兵中挥舞刀剑,这算什么!大将,应

该负责指挥部队,不是自立功勋。」

四郎胜赖和典厩信丰默默地听著。

「所谓莽夫,就是做事不经大脑。」

信玄怒斥二人。

重臣们也在场。在重臣面前斥责儿子和侄子,是希望重臣中有人支持胜赖或信丰。但是,

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信玄并非真的斥骂,胜赖和信丰从现场气氛中也体会得出来。家臣

们则不希望在这个情况下开口,免得自讨没趣。

胜赖告辞、走出回廊时,穴山信君从後追上。

「刚才主公说了,大将不可自成战场,但是一个大将若无这样的勇气,恐怕无法让家仆心

服。我认为您这次表现得很好。」

穴山信君一脸昂然之气。能在胜赖面前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确实难得。

穴山家和武田家有相当接近的血缘,且在武田家中拥有不小的势力。区区高远城主的胜赖

,在穴山信君的庞大兵力下,显得十分渺小。

能得到信君的称赞,胜赖高兴得真想说给某个人听。

「不,战争是一门大学问,以後还要请您多多指敦。」

「彼此彼此。」信君说著,靠上前来问道:「您的女儿卷子,今年几岁了?」

「二岁。」

「二岁。小犬信千代今年五岁,不知能否有幸做一个约定。」

「约定……」

「攀一门亲事。」

「还早啊。」

「只是个约定嘛。」

「穴山家的嫡子,确实不差……」胜赖支支吾吾的。

「谢谢您答应。武田家就此安泰啦。」信君笑著离去。

信君一厢情愿的做法让胜赖感觉不安,但也无法修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左右了武

田未来的命运。

武田信玄斥责四郎胜赖和典厩信丰为莽夫之事,在文献中亦可考!在蒲原城失陷後的十二

月十日,信玄在给德秀斋的信上写道:

类如四郎、左马助信丰等莽夫,冒然登城,危急之际,竟顺然崩落。

意思是轻忽冒失的胜赖和信丰,大胆地攻城,正在为他们担心的时候,城池竟然顺利的崩

落了。许多史学家认为,信玄虽然在信中骂儿子侄子为莽夫,其实是自傲的表现。总而言

之,蒲原城攻落,骏河府中城到手,终於能够来到盼望多年的临海国,遥望西上之路。这

一份喜悦,信玄必定是想登顶高呼一番。

(火之卷终)

山之卷01海之色

信玄占领了骏河府中城凯旋归来后,在踯躅崎馆与冈部正纲见了面。过去他在踯躅崎馆所

接见的降将,不是战战兢兢,就是妄自尊大。他们愈想隐藏内心的动摇,就愈泄漏出自己

的弱点。

冈部正纲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没有一般降将的唯唯诺诺,也不畏惧万一被迫切腹而

仓皇失色。他被叫到新主公信玄的面前,表现得稍稍强硬了一点,可是态度却不鹰扬,扼

要地回答着信玄的问题。

(真是一位男子汉!)

信玄听了正纲的回答,就认定他不是个平凡的大将。一心想西上的信玄,需要的就是大将

之材。祇靠甲、信的大将已经不够了,特别是在骏河需要精通骏河的大将才行。

「我想询问关于海的事,你可以坦白的回答我吗?」

信玄在平常的会谈后,对正纲说。他这句「可以坦白的回答我吗」听起来太过客气,令信

玄左右的旧臣们脸色一变。

(主人不命令他要坦白回答,反而客气的问他是否可以坦白回答,可见对他很在意。原因

何在呢?)

「我不十分了解海,不过我会尽我所知回答。」正纲回答道。

「那么我就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可以马上协助组成水军的人是谁?其次是如何使这

些人加入我的阵营?」

信玄说完,头转向文书,暗示他要一字不漏的把正纲所说的话记下来。

正纲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脑子里思索了一阵子。

「我回答第一个问题。今川家的旧臣能够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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