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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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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藤昌丰率领的三千预备军攻击酒井队侧面时,战况为之改观。

酒井队必须同时应付马场信春队和内藤昌丰队。

夜幕低垂。

家康下令全军撤退。天快要黑了。在这时候踏上归途,德川军仍然知道路径。但是,武田

军的追击行动可就下那么容易了。家康打定了主意。

家康下撤退令时,武田军已经来到家康本营的附近。两军激烈地交战著。

酒并忠次接到撤退令後,不知该派谁殿後。在这种战败情况下的殿後部队,必须有全军覆

没的体认。

原二俣城主中根正昭来到酒井忠次面前:

「让我来殿後,理由显而易见,不必多问。」

中根正昭在二俣城交给武田信玄之後,便撤入滨松城,过著度日如年的生活。

(武士应该与城共存亡,这种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人啊。)

他在这些中伤的言词中忍辱偷生。

交出二俣城是事实,这个污点将一辈子跟著他。如果不建立相当的功绩,永远无法再成为

城主。中根用自己的生命下赌注。或许,他能在殿後行动中残存。

二俣城的副将青山又四郎(青木贞治)归属於石川数正。青山又四郎也有和中根正昭一样

的打算,因而要求殿後。

中根正昭率领手下五百人,抵挡武田的猛烈攻击。他战死在沙场,青山又四郎也走上相同

的命运。

德川全军撤退时,天色暗了下来,空中依然布满乌云。败退和追击行动,在暗夜中展开。

从交战到分出胜负,约半天的功夫。这一段期间,双方奋死相拚。三方原之战起於日暮时

分,因而没有延续太久。双方兵器相向的时间,不到半刻(一小时)。入夜後的追击战,

成为武田单方面的战争。

山之卷25暗夜追击战

三方原战役中,德川军败走时的损伤,远超过在战场上的死伤人数。德川军上千名的死亡

人数中,大多数是武田军追击战中的牺牲者。

不战而逃的佐久间信盛一千五百名士兵,一口气逃到追分,在那儿整队稍做休息时,出去

探查的家臣们陆续回来。

「德川军陷入苦战,恐怕撑不到四分之一刻(三十分)。」

佐久间信盛听到报告後,立即命令道:

「撤退!立刻向南撤退,到东海道後,逃往今切(静冈县滨名郡、舞坂町)。」

诚如探子所报,不到四分之一刻,德川军的骑士和步兵便从背後逃来。

佐久间队更是拚命地奔逃。催促声在黑暗中此起彼落。

佐久间队不曾参战,既不疲累也无伤患,在带路人的引导下,出至东海道,直奔今切。他

们边逃边注意後面有无追兵。在路边休息的士兵一听到「武田的追兵来了。」立即起身奔

逃。

是武田骑兵队的幻象在追击佐久间队。恐惧,化成武田骑兵队的幻象,不停地追逐佐久间

队。有些人疲惫不堪,有些则弃枪而逃。

连大将佐久间信盛自己也深信武田军在後追击。他不停地鞭策马匹,担心如疾风般追来的

武田骑兵队的长枪随时会刺过来。

佐久间信盛传令下去,要今切的大将水野信元挡住敌军,直到重新布阵。

水野信元是奉信长之令,率领二千名士兵前来今切。而今从佐久间信盛的传令中得知己方

败北,便立即下令撤退,逃往冈崎。

水野信元和佐久间信盛之间原本不合,绝不会为了救佐久间队而牺牲自己。

水野信元也畏惧武田的骑兵队。光是听到骑兵队要来,就失去了战斗意志。武田骑兵队的

幻象也收到丰硕的战果。

水野队逃之夭夭。他们趁夜逃亡,天亮了,仍马不停蹄地逃向冈崎。说起来几乎不可置信

,却是确有其事。

佐久间队来到今切时,水野信元军已经撤退。不仅如此,所有的船只都被带到对岸,根本

无法渡过滨名湖。这可真是所谓的背水一战。

「水野信元不仅背叛我们,还带著所有的船只逃到对岸,看来我们只有死拚了。」

此时佐久间信盛军才有必死的决心。

他们重新布阵,等待随时可能来袭的武田骑兵队。但是,敌军却毫无动静。

到了天明,佐久间队仍然惧怕著幻象的武田骑兵队。

佐久间队的败走,以及听闻佐久间队败走而相继逃走的水野信元的行为,委实奇特。像极

了源平时代如惊鸟般败走的平家部队。

这证明了当时他们是如何地畏惧武田骑兵队。

佐久间信盛向织田信长谗诉,把水野信元的退却行为说成是与武田军的私通协议。水野信

元於三年後的天正三年(一五七五)十二月,被迫切腹。谗诉的佐久间信盛,也在天正八

年被信长放逐,据说最後饿死在纪伊山中。放逐的理由,是因为在三方原之战中不战而逃



信长派来的援军大将平手汎秀,失去逃跑的机会,遭到武田胜赖和山县昌景队的挟击。他

原本就无战斗意志,只因奉信长之令参与战斗,因此很快就崩溃了。

败走的平手队,成为武田追击军的最佳猎物。平手队相继被追赶捕杀。骑士们总是神出鬼

没,步兵一个个惨死。

五、十名被追赶的士兵,与武田军交战。武田兵不断从後增援,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包围住

。虽然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仍然为求生而拚命抵抗。

入夜了。

那天夜裏,武田军的口令是:

御旗

盾无

御旗,是武田家代代相传的源氏旗(日丸旗);盾无,也是代代传袭的铠甲。

在武田信玄发布的军法中,有这么一项:

口令,以当日为限,须勤加练习,不得有误。

以当日为限,是为了担心沿用多日,为敌军所知而泄漏机密。因此,只要有战争,必定全

面换新口令。一般的值夜、探查等,则采用山川、天地、花岚、雪雨、桃樱等,约十日换

一次。

武田军在追分休息时,全军得知三方原之战中的口令是御旗、盾无。

(宣布口令是御旗、盾无,大家互相传递记诵。)

将士们知道那一夜必定有决战。

追赶平手汎秀军的武田士兵们,在天黑之後,相互使用这个口令。

败走军沿路逃逸,也有些预料路上必定挤满奔逃的兵马,因而改往三方原逃去。趁黑夜逃

逸,草原是最恰当不过的。天黑後,虽有透云而来的光线,却不足以分辨来者的面容。

看到人影在黑暗中晃动,走上前去高喝一声:

「御旗!」

若不回答,便是敌人;回答错了,也是一场冲突。

口令,是夜战中分辨敌我的最好办法,但也不是绝对的。天寒心急之下,虽然喊道:御旗

,但是对方未必听成御旗。回答盾无时,听者也可能误听了。对於笨嘴笨舌之人来说,口

令真是一个大麻烦,有时甚至让人寸步难行。

胆小鬼在黑暗中看到人影晃动,怒吼一声:御旗,枪也同时跟了上来。武田军中自相冲突

的人数不少,败走的德川军内也有同样的情况。

平手汎秀策马急奔。数名家仆跟随在旁,但是与武田军几番遭遇之後,所剩无几。

人在何处?走了多远?无人知晓。在陌生的土地上无人带领,当然是浑然不知。平手汎秀想

逃往今切,因为那裏有友军水野信元。

「找一找民家。目前,只有找人带我们去今切。」平手泛秀对家仆说道。

云层转薄,但是仍然看不到星星,无从辨认方向。

黑暗中,到处都有人影晃动。在平手汎秀等人眼中,他们都是敌人。

平手主仆等人又是一阵狂奔。

三方原台地上,愈走愈似无有尽头。没有人家,也没有森林。云层变薄之後,风跟著吹了

起来。寒风冻红了人们的面颊。

「滨松城的灯火在那边。」

经家仆这么一说,回头望去,只见高处确实有一些灯火。一定是挂在滨松城高楼上的灯火



「哦?那边是滨松城吗?」

平手调过马头说道。夜裏,目测不准。由这裏看去,城约在半里远处。

「好,我们下去今切,改往滨松城吧。」平手汎秀说道。

「不太好吧!也许滨松城周围都是武田的骑兵队。既然已经到了这裏,不如找户人家,带

我们到东海道,那儿比较安全。武田军要的是德川家康的脑袋,一定会在今晚包围滨松城

直到天明,他们不会管我们的。」

平手汎秀觉得颇有道理,便打消去滨松城的念头。

不一会儿,找到了人家。

家仆敲门没人理会,只好怒吼:再不开门就要放火烧房子了。这才听见有人应声。

「我们是德川公的朋友平手公一行人。因为迷了路,想请你们指引。谁都可以,只要带我

们去今切,重重有赏。」

一名男子提著灯走出来,看来年纪还不小。

「你要带路?」

「是的,其他都是妇女,帮不上忙。」男子说道。

「熄灯。」平手的家仆说道。

「天这么暗,没有灯不行啊。」

平手的家仆把灯夺过来吹熄。

突然暗下来,便能感觉到人影的晃动。约有十余名骑兵走过来,後面似乎还跟了二十名步

兵。

「御旗!」带头的武士喊道。这是口令,平手队当然答下上口。

「御旗!」喊第二声时,周围已被包围。带路的男子,悄悄地溜回家中。

第三声仍无回答,武田军便一拥而上。暗夜中的死斗很短促。平手汎秀和五名家仆,当场

身首异处。

平手汎秀丧命之处的滨松市伊场町稻叶,有一个小祠。入口立著一个石碑,上面刻著「平

手监物时秀公灵场稻叶山碑」,裏面有一个小祠。鸟居上挂著一方扁额「平手神社」,石

祠中并列著两个牌位,「呜呼平手监物时秀之墓」、「平手监物公家臣之墓」。平手监物

时秀,就是平手汎秀。就在小山丘一角的三坪(约一零平方公尺)大地方,种有三棵樱花

和一棵椿。附近有多户人家。从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滨松城。

平手汎秀的死,与其败死不如说是愤死来得恰当。逃离祝田坂战场三里,滨松城就在眼前

,怎能叫人死得甘心。

从平手汎秀的陈尸处,可以看出武田军的追击行动是如何地快速、深入。

德川家康下令撤退,但是命令尚未传到全军,德川军已经陷入混乱之中。

左侧有武田胜赖的骑兵队、右侧有内藤昌丰的骑兵队如风起云涌而至,德川家康开始撤退



家康在本营的保卫下,退往滨松城。由於担心通往追分的道路被胜赖军守住,便走三方原

的东边,逃向滨松城。奔逃中,骑兵队执拗地追逐於後。当本营的精锐在阻挡武田骑兵队

时,以家康为主的一团兵马则朝南落荒而逃。

不过,武田的追击实在快速。无论牺牲多少,始终无法完全切断武田的追击。一团武田骑

兵队,总是紧追在家康主仆背後。

家康身边的大久保忠隣,因为座骑为武田兵所伤,只得徒步而战。虽然好不容易脱离险境

,紧追家康而来,但是双脚怎能赶得上马儿的四只腿,忠隣还是落後了。

「忠隣怎么了?忠隣!忠隣!」家康在马上喊道。

身旁的松平康定回答道:

「忠隣刚才正徒步与敌军交战。」

「忠隣一定是丢了马。快,谁去帮助忠隣?」家康怒吼道。

纵使在战败的情况下,家康仍不失大将之风。牺牲侍仆而迳自逃回,乃武门之耻。至少,

他希望能让身边的侍从全部平安而返。

「小栗忠藏这就去。」有人回答道,但是暮色中,看不清容貌。

小栗忠藏调过马头,在枯原中寻找:

「大久保忠隣公,您在哪裏?」

这就等於向敌人宣布自己的位置。骑兵和步兵听到声音,把目标转向小栗忠藏。忠藏一边

应战,一边四处环绕寻找。

「我在这裏。」

靠上前去,果真是忠隣。

「我来接您。快上马,我们得赶上主公。」

说著,便把忠隣强行拉上马鞍,用枪刺马臀,策马而去。

忠隣在拥挤的敌军中开路,忠藏必须负责应战。

忠藏心想如此一定撑不下去,便趁机躲入草丛中。

追上来的骑士用长柄枪指著草丛,怒吼道:

「御旗!」

忠藏躲藏的草丛旁边,有人大声回答道:

「盾无!」

「原来是同志啊。」

追忠藏而来的骑士,渐渐远去。

在後面草堆中的男子,对忠藏说道:

「别担心,是同志。此刻若不及早学会敌人的口令,生命早就难保。」

「谢谢。请教大名?」

「我是酒井公的郎党(手下),大槻六郎兵卫。」

「我是本营,小栗忠藏。」忠藏回答道,心想:这家伙有问题。

当时的德川家已经很少使用郎党这个名称。当然仍然有人这么用,但是年轻武士不喜欢郎

党这个旧式称呼,大多称家中、手者或组者等。自从兵农分离政策以来,这种倾向更为明

显。

(臭小子!)

小栗忠藏想著,立即对靠过来的这名男子喊出口令:

「三州!」

若是德川军,就应该回答:三河。

对方停下脚步。为了谨慎起见,忠藏又喊道:「三河。」

不闻回答,倒是黑暗中刺出一把枪,插中忠藏的大腿。

小栗忠藏立即拨开枪,刺向对方的咽喉。

「这才叫百密而无一疏。」小栗忠藏一边裹伤,一边喃喃自语著。

附近似乎有什么动静,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匹马。可能是刚才那位想袭击他的敌人的座骑

吧。

小栗忠藏立即上马,朝南疾行。虽不知家康主从朝哪个方向而去,但是曾听到家康在下撤

退命令之後,要将领夏目次郎左卫门(夏目吉信),守住犀崖。

看到夏目次郎左卫门带二百名手下直趋犀崖之後,家康才开始撤退。

(主公应该是朝犀崖桥方向逃去。)

小栗忠藏如此判断,便朝犀崖桥奔去。回滨松城,犀崖桥是捷径。从犀崖桥到滨松城,约

十丁的路程。

家康命令夏目次郎左卫门保住犀崖桥,是担心一旦落入武田军手中,将断了德川军的归路



犀崖,在滨松城北方约十丁处,是一个自然沟,东西长约十二丁,深十五~二十尺,宽十

~二十尺,与滨松城的深沼相连。它是经由长年累月的水蚀作用所形成。宽广的三方原台

地上出现这样的一条长沟,确实奇特。

据说,家康就是看上犀崖,才在南方建筑滨松城。

犀崖直峭耸立,落下便无性命,更无法下崖後再攀登到对岸。所以,一旦被追到东西绵延

十二丁的犀崖,真是大势已去。

家康会让夏目次郎左卫门去固守犀崖,是因为在越过追分时,见武田军的攻击快速,犀崖

方面有危险,於是打算沿著三方原台地东边逃回滨松城。这要多亏熟悉地理的人士为先导

,才能办到。

小栗忠藏单人骑马直奔犀崖桥。愈接近犀崖桥,人马愈多——逃跑者和追逐者。

逃到这裏的德川军和追到此地的武田军,混成一团。到处都有厮杀。

追逐者紧盯著头盔不放。既然到了这裏,仅是一、二个步兵首级怎能满足。有的看准头盔

,有的紧盯著骑士,但是一片漆黑,难分敌我。有时,连身旁的敌军都没发现。所以,只

要能分辨出是敌军,武田兵立即一拥而上。

负责守住犀崖桥的夏目次郎左卫门,与二百多名士兵站在桥前防守。十倍的敌军,蜂拥而

至。

由於夏目次郎左卫门的牺牲,许多德川将士得以横渡此桥。

夏目次郎左卫门一直在等待家康的主队。他一定要等到家康主仆通过,才能撤退。

敌军人数不断增加,却迟迟不见家康等人的踪影。次郎左卫门的部下相继遇害,最後只剩

下数十名家仆,其中半数负伤。

夏目次郎左卫门下马应战,自己也受了伤,战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喂,武田的家伙!我是德川家康。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也没有什么好指望的了。想杀我

的人,来吧!来吧!,」

武田兵听到有人自报德川家康,焉有放手之理!只见众人一拥而上。

就在夏目次郎左卫门附近的高间雄斋,听到次郎左卫门报出的名号,立即上前大声说道:

「在下内藤昌丰组下高间雄斋。」

枪也跟著刺了上来。

夏目次郎左卫门躲过第一枪,但是闪不开肩上的第二枪,以及身上的第三枪,最後终於不

支倒地。雄斋立刻跳上去,取下首级。

「高间雄斋取得德川家康公的首级,杀了家康公!」

雄斋的叫声在黑暗中传开。

小栗忠藏在远处听到这叫喊声。

(主公被杀了?)

忠藏心想:战争已结束,该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虽然主君死了,但是他仍然认为战

争是愚蠢的。

小栗忠藏心如清流。他将马头调往犀崖桥方向。

武田军聚集在桥的两侧。

「御旗!」

被询问的人大声回答:盾无,向前通行。并无人起疑。过了桥,仍有人询问口令,只要回

答:盾无,即可。甚至还会被人盯上一、二句:

「在这裹磨菇什么?还不快去追敌。」

过了犀崖桥,就是滨松城。来到这裏,武田兵变得较少。

正出现得救的兴奋,却突然想到,一路急著逃命,倒忘了取敌军首级。

还好这边还有敌军,想著想著就碰上十几个敌兵。用熟悉的口令通过之後,却未料身後又

传来一句问话:

「你是哪个头的?」

小栗忠藏不知道武田军称军团为头,自然答下上来。

他闷不吭声地策马隐入黑暗中。

他感觉到身後武田骑兵的枪尖,於是没命地急奔。也不知身在何处,或是跑了多久。待觉

醒过来时,滨松城大门已在眼前。门紧闭著。由於附近有一群群的黑影,只得绕到滨松城

的後门。

後门,名为玄默口。穿过深沼、溜池夹於两侧的狭窄通路,就是这一道门。

後门燃著明如白昼的灯火。洋枪队持枪,安排在门的两侧。只要敌人稍有蠢动,便一齐射

击。洋枪队後面是随时待命出击的城兵。

小栗忠藏在灯火的照耀下进门。认识小栗忠藏的人,纷纷问道:

「主公还好吧?」

「主公无恙吧?」

他们都知道,小栗忠藏属家康的本营。

「难道主公尚未回城吗?」忠藏问道。

莫非犀崖上的事情是真的?

「不光是主公,连身边的侍从都无一人归来。你是第一个。」

忠藏再也无法隐瞒那件事。

「主公在犀崖桥上,被一位名叫高间雄斋的人给杀了。」忠藏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忠藏周围的人,哑然失声地呆在原地。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著主公被杀吗?你这个胆小鬼!」

说著有人拔出刀,周围的人也跟上。

「让开!让开!你们没有看到小栗忠藏也受重伤了吗?」

经人这么一提,小栗忠藏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之事。由於出血过多和疲劳过度,他终於昏了

过去。

「主公安然而返!侍卫们也平安无事。」

不久,城内传来这样的消息。

由於绕远路,因此家康一行人比小栗忠藏晚四分之一刻(三十分)回城。

山之卷26朝仓变节

虽然展开追击,武田信玄的本队和後备穴山信君队仍然按兵不动,似乎是为了保持战力。

不久,信玄的本队终於移师,穴山信君队也跟随在後。

来到追分,信玄令各队点灯行进。

这是为了让敌军知道本队和後备队的存在。

二万名武田军投入追击战,另外还保存了一万兵力。或许,这就是他想要夸示的。

到了小豆饼,後备穴山信君奉令兵分二队,在本队前方左右展开。

不久,穴山全体队员接到命令:

「我军不久便会撤退。让撤退回来的部队调到後备。」

信玄已经想妥了收兵之策。如果不好好收回前去追击的武田军,则极可能遭到敌人的反击

。故点灯明示本队所在之地。

武田队的灯火在三方原上一片光亮。从滨松城看去,武田军似乎又展开攻击;在追罢归来

的武田兵眼中,则如展臂迎子的母亲怀抱。伤兵顺著灯火,陆续归队。追击队似乎仍想追

敌,无意撤回。

信玄在小豆饼和犀崖中间停下,让主队准备过夜。穴山信君队则继续前进,负责看守面对

犀崖的地带。

犀崖桥旁燃著熊熊营火。

下令撤退的洋枪队,连续射击五次。片刻後,又射五次,隔一阵子後,再射五次。枪声在

暗夜中回荡。

追到滨松城附近的追击队,由於中途各自分散,无法紧追著德川军进城。跟进城,需要二

、三千人的部队一次拥入,而後紧紧跟入。

黄昏时分,三方原之战无法再进行。如果战争在早晨展开,武田军必可一口气攻下。但是

,黑夜阻挠了一切。黑暗中,误打误撞地来到城下,当然无法进入城内。

在洋枪队发出撤退信号的同时,追击队朝各地的营火退回。德川军并无反扑的态势。

各队开始点名,照料伤患,准备晚餐。营火照耀下的首级,有时会发生竟是同伴首级的悲

剧。

各队放出步哨警戒。

「敌军必定会派出小部队趁夜偷袭,各队要小心警戒。」

夜袭时尤其须谨防同伴在混乱中自相残杀。

各队一半睡觉,一半负责警戒。

事实上,在野风呼呼的原野上岂能安睡?士兵们轮流去取柴火,尽量在营火旁休息。有人

拿出饼烧烤,也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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