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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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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顺着脚印翻过珊瑚堤坝,来到丛林边上,密林中果然有一条新踏出来的小径,被折断了的树枝还流淌着浆液。顺着小径往前走二百多米,有一座长满绿苔的碉堡,被台风吹落的门窗散落在地下,已经腐烂。只剩下几根朽木。门口和窗口的水泥墙已经剥落,锈蚀的钢筋狰狞地露在外面。

夏小青拨开树枝,从碉堡的窗口往里面望,碉堡的圆形拱顶上布满了蜘蛛网,被沙子掩埋了一大半的水泥地板被树根隆起裂开,缝隙里还冒出来两棵碗口粗的麻风桐。斑琏驳驳的墙壁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两行毛笔字:地狱深处是天堂,上了琼沙泪成行。没有日期,没有署名,可能是当年哪个退伍老兵留下来的。

杨玲握着微型冲锋枪。警惕地围着碉堡转了一圈,除了看到几只毛绒缄的白鲣鸟站在树的枝头上呜叫外,没有任何新的发现,那条小径也就此消失了。

“队长,我觉得有点怪呀,明明是有人来过,怎么会突然没了呢?”杨玲纳闷地说。

夏小青在地图上标明碉堡的位置,把手一招,对杨玲说:“你回去把她们都叫过来,先把营地安好。”

“在这儿?”杨玲吃惊地问。在女兵队里,要数杨玲的手枪打得最准,她是瞄黄豆练出来的,但也数她的胆量最小,平时碰到个蟑螂什么的,都会一惊一炸。

夏小青十分肯定地说:“这里离海边只有两百多米远,有丛林掩护,又有现成的碉堡可以利用,能进能退,能攻能守,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队长,岛上有没有蛇?”杨玲最害怕蛇。

“你碰到就有,碰不到就没有。”夏小青不耐烦地说,“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们。”

杨玲回到海滩。夏小青一个人在碉堡里等了一会儿,也有点害怕起来,就沿小径跟了过去。这时,女兵们正背抬肩扛,像逃难一样,从海滩那边朝这罩转移。夏小青跑过去帮她们,讥讽说:“要是让美国的侦察卫星从空中看到你们,肯定给白宫报告有一批女难民漂上了南中国海上的一座小岛,如果让守岛的男兵们看到,那就更丢咱陆战女兵的人了。”

陈丹霞道:“队长,别说岛上的男兵们,就是碰上海盗,我也不怕,你交给我去对付就行了。”

“你陈丹霞越障碍还可以,但让你去对付海盗,那跟往狼群里送小鸡没有多大区别。”夏小青说。

走在前面的杨玲回头说:“要是真的碰到海盗,我们还是派夏队长去,先把那些好色的海盗都迷倒,然后我就躲在碉堡里开枪。把他们一个个击毙。”

“那海豹连的魏飞不找你问罪才怪哩。”李响说。

方圆圆突然惊叫一声:“踩到蛇了。”

杨玲正巧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哇”地一声跳了起来,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扔得老远,再定睛看,脚下只是一根青藤。姑娘们嗔怪地大笑起来。

上岛还不到两个小时,女兵们那股新鲜劲还没有过去,一路上说说笑笑。

陈丹霞从夏小青肩上接过班用侦察器材箱,边走边问:“队长,这一次肖旅长咋会舍得让咱女兵们单独上岛执行任务,就不怕把花瓶给打破了?”

没等夏小青回答,李响接过去说:“听说是林参谋长的主意,这次演习肖旅长不当海上总指挥了,把大权交给了吴政委。”

“那不还是一个样子?”陈丹霞说,“只是我觉得旅里对我们女兵们还是不敢放开手脚,只抽这几个人上岛,演习课目又太少。”

班长何威说:“就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岛,有什么好侦察的?在地图上标儿个符号就算完成任务了,让侦察队的男兵知道岂不成了笑柄。”

“到了,小姐们,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正规起来。”夏小青一边放着枪械,一边安排说:“陈丹霞负责生火做饭,方圆圆把碉堡里外的卫生整好,分队长开箱检查武器装备,把夜视仪、定位仪、绘图仪都拿出来擦拭一遍,摆放好。剩下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搭帐篷。”

“是。队长。”女兵们各自忙碌起来。

此时,在南岛东南角的瞭望塔上,一架高倍望远镜悄悄伸出来,对准了这边的碉堡和准备在碉堡周围建立营地的女兵们。

43

一次夺占敌外岛的对抗演练,尽管规模不大,投入的兵力和装备也不算多,但却给沉闷了多年的A旅训练改革带来了生机。作为海上指挥员,吴曙光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一次长距离渡海作战,牵扯到谋划、保障、输送、支援、攻坚等方方面面,尽管在海上正式演练的时间可能超不过一个小时,但它考的是平时训练的效果,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坦率地说,从运筹到实施这样一个复杂的过程,如果没有旅长肖镇南坐镇协调,有些事情就很难办。肖镇南在常委会上声明自己是当“后勤部长”的,但他的用意大家都明白,从历次演习的指挥体制上讲,海上指挥组是归后防指挥所领导的,说到底,即使你吴曙光到了海上,A旅登陆部队的航渡,编波,突击,照样要听A旅后防指挥所的调遣,换句话说,不管旅长上不上岛,就这次演习而言,他依然是领导核心。

女兵侦察小分队上岛后,吴曙光更多了一份担心。这个课题在舰队下发的演练计划里本来没有,参谋长林沐阳在会上临时提出搞点“穿插套种”,打个时间差,先检验一下侦察分队的应变能力,吴曙光是表态支持过的,也得到了舰队的批准。现在演习还没开始,南子岛上已经闻到了火药味。而在海练场上,紧张的战前练兵也全面展开。演练同时在两个战场上铺开,吴曙光感受到的不仅是兴奋,而更多的则是压力。

这天上午,吴曙光同林沐阳一起乘车来到装甲团进行战前检查,副旅长顾建民已经来这里蹲点两天了,他正在训练场上指挥合练。在坦克训练场的滩头谷地,十几辆两栖装甲车与“陆战猛虎连”的官兵正在合练抢滩登陆的课目,装甲车的轰鸣声和“猛虎连”的冲杀声震荡在山谷上空。吴曙光指着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说:“顾副旅长,前面的装甲车速度太快,登陆部队被甩在后面,这样前后脱节,还不被守岛部队吃掉?”

顾建民说:“这个训练场是沙质海滩和丘陵,按要求抢滩冲锋时坦克时速不能少于二十公里,南子岛是珊瑚礁,浅滩处礁石林立,水下还有洞穴,到时候坦克自然就慢下来了。”

“那这样合练有什么效果。”

顾建民回答说:“只能练一练基础战术动作。”

吴曙光道:“那还不如坐下来研究点问题,先把珊瑚礁登陆作战的特点搞清楚,盲目攻岛是会吃亏的。”

“政委,我懂得你的意思。”顾建民说,“要研究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只剩下十天的准备时间了,来不及。”

“连地形特征都搞不明白,那坦克、装甲车能冲得上去?我真担心。”吴曙光说。

“这些都是技术问题。”顾建民满脸的自信。“琼沙珊瑚礁丛地形复杂,但也没超出坦克、装甲车的越障能力,至于突击兵力能不能跟进,这要看潮水的高低,只要冲锋舟能冲过礁盘,应该能跟得上去。演练方案就是这样要求的。”

吴曙光最讨厌别人用技术问题来蒙他,好像当政工干部就真的对技术、战术一无所知似的。在军舰上当政委时,一次舰长在海上突发阑尾炎,被直升机送到了医院,上级准备派一个教练舰长去,他说不用。他坐在驾驶台上,照样把军舰开了回来,而且靠码头的动作也很漂亮。相比之下,海军陆战队的装备要庞杂一些,特别是对水陆两栖坦克、装甲车,吴曙光承认自己还不是太懂,但好歹他在陆战队A旅也当了一年多的政委,说他对坦克、装甲车的机械部分不懂还可以,要说他对战术也一窍不通,那就太过分了。一个对战术一窍不通的政委,到海上还指挥什么?

林沐阳看吴曙光一时无语,心里倒不是个滋味。他知道吴曙光的涵养,他虽然不把好恶挂在脸上,但不等于他心里就没有好恶,只不过他不愿表露心迹,或者说还没有到表露的时候。于是便说:“政委,舰队专门为A旅研制了一套海上自动化指挥系统,信息中心的胡主任正带人在装甲指挥车上安装调试,要不去参观一下?”

正说着。一台野战吉普车开过来,一个中尉参谋跳下车,报告说:“顾副旅长,舰队训练处通知,关参谋长下午来A旅坦克团检查工作,肖旅长指示要你们做些准备,把坦克、装甲车的合练改到下午进行。”

“知道了。”顾建民还了一个札。

“关参谋长来检查,也用不着调整训练计划。”吴曙光望了一眼尘土飞扬的训练场,对顾建民说。

“旅长定的,你找他说去。”顾建民甩了一下头,转向走了。吴曙光僵直地站在那里。

林沐阳发泄不满说:“这个顾建民,也太不像话了,容不得别人说一句,我看他早晚得干砸了。”

吴曙光看了林沐阳一眼:“这话你怎么不当面对他讲?”

“不是我不想讲,一讲两个人就又争起来。”林沐阳说着朝山坡下的停车处走去。

“依我看,A旅还是有不少人被虚假的繁荣冲昏了头脑。旅庆搞得热热闹闹,海上打导弹又出了风头,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这种思维方式不改变,要想不出事那是不可能的,出事可就不是小事。”吴曙光感慨说道。

“我知道政委你是怕卷进漩涡中心,遇事抹不下来脸皮子。”林沐阳深表同情地说。

“老林,你比我来得早,旅里的事你都清楚,我最担心的是几个领导尿不到一个壶里,演习还投有开始,先窝里斗,斗个两败俱伤,还攻什么岛?”

“那你就这样委曲求全下去?”

“不是英雄造时世,而是时世造英雄嘛,我的参谋长。”吴曙光苦笑了一下,钻进车里。

到了两栖装甲团,吴曙光没进团部,汽车直接开到了装甲营停车场。上午坦克营与陆战营合练上了训练场,装甲营就安排检修车辆,几辆崭新的两栖装甲车就停在露天的草地上。01号装甲车是海上指挥组的专用车,从外表上看,它与普通的装甲车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多了几根天线,但从内部看,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种新型的装甲车内部光洁美观,舱壁和顶部镶着淡绿色的防火装饰板,地板上铺着红色的防水胶,舱室中间,安放着一座与“长江号”导弹驱逐舰相似的指挥三人台,在发动机后面,则整齐地排列着多种型号的电子设备,全部由计算机控制。这套自动化指挥系统可以进行信息处理、卫星传输、远距离接受战区作战指挥中心和A旅指挥所的指令,并能与海上舰船、飞机及登陆部队直接沟通。

吴曙光饶有兴趣地钻进装甲车里,他真有点置身于星级宾馆的感觉。他一边听着胡天民的介绍,一边细心地滚动球形键,有几个穿蓝色工装的技师在专心致志地调试着仪器。

胡天民说:“吴政委,有了这一套自动化指挥系统,才能说你们陆战猛虎插上了翅膀。”

吴曙光笑呵呵地说:“你还是先给我找一个老师吧,这么多的新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才学得会?”

胡天民遭:“不难不难,这套指挥系统远没有军舰上的复杂,你在导弹驱逐舰上当过政委,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的脑子可没有你的好使,不管怎么说,你总得给我留一套电路图,至少也得有个使用说明书吧。”

“政委,这种新型两栖装甲车可是刚下线的,据说花了国家几十个亿才研制出来的,也只有你们A旅最先装备,我们只不过是协助厂家开发了这套指挥系统,至于装甲车本身的电路管线,我也看不到。”胡大民指着内壁上的装饰板说,“都在这里面藏着呢。”

吴曙光摇着头说:“外观上是漂亮,驾驶员和乘员也舒适多了,但说实话,不适用打仗,要是在海上出点故障,修理起来连电路管线都找不到。”

“那就只能瞎子摸象了。”胡天民说。

吴曙光感叹道:“我在驱逐舰上当政委时,就有不少设备连个说明书都没有,坏了不知道从哪里修。负责开发的单位搞技术保密,那可把我们害苦了,全舰官兵整整摸索了一年,人人都成了‘研究生’,真急人。咱说正事儿,胡主任,你是大机关的,也跟上面反映反映这新装备的质量问题。”

胡天民说:“怎么没反映过?你看这插座,都是民用的,既不防水又不防爆。反映也没用,层次太多,等厂家来修早着呢。”

“关参谋长多次讲,先进的装备不能交给稻草人。我们这些稻草人要变成机器人,还离不开你们这些专家的指点。”吴曙光说,“咱这就算订了口头协议。从今天起,每个连队选派几个骨干来学习实操,你们给大家上上课。”

“我哪敢在A旅门前耍大刀?”胡天民开玩笑说。

“看看,又保守了不是?”

中午,吴曙光和林沐阳在装甲一连吃了顿便饭,便早早来到装甲团指挥所,等候关维汉和舰队机关的检查组。顾建民根据肖镇南的安排,正把两栖坦克、装甲车和陆战营往训练场上调动,准备在登陆训练场上给关维汉来一场预演。

关维汉乘车来到装甲团时,部队已调动完毕,装备、人员全部就位。关维汉下部队有个习惯,他不愿意坐下来从头到尾地听汇报,喜欢随处走走看看,肖镇南也就没有安排装甲团搞书面汇报,团领导也都早早到了团指挥所等候。

装甲团指挥所设在一片长满小叶桉树的高坡上,三顶大帐篷拼在一起,远远看去像农村唱大戏的台子。高坡左侧是一大片帐篷区,右侧就是训练场,数十辆两栖坦克、装甲车、战车依次摆在高坡下面的谷地里。午后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整个训练场如同铁桶一般,丝风不透。

关维汉在肖镇南和舰队训练处处长沈沛东的陪同下,爬上高坡,个个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走进指挥所,关维汉说:“肖旅长,你们这个团指挥所位置小错嘛!可以更名为健身中心了。”

肖镇南不好意思地说:“当时建这个团指挥所时,主要考虑两侧都能兼顾到,坦克、装甲车训练时便于指挥。”

“今天你们安排了哪些训练?”关维汉搬了一个塑模椅,坐到靠门口通风的地方。

顾建民汇报说:“上午坦克营一个连与陆战营的猛虎连练战术动作,下午计划做了些调整,安排坦克与装甲车编队合练,模拟抢滩,突击上陆。”

“是为了演给我看吧。”关维汉一点也不顾及情面,“你们准备好给我看的,那我就不看了。坦克、装甲车在陆地上跑一遭,扬起漫天的尘土,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不用演都能知道是咋回事。”

在场的人一片愕然,肖镇南更是满脸尴尬,沈沛东却暗自笑了:“肖旅长,通知部队带回吧,大中午的,坦克里面有五六十度的高温,别闷死几个人。”

肖镇南瞪了沈沛东一眼,他小声对身边的顾建民说:“通知部队带回。”顾建民会意地出去了。

关维汉摘掉金丝眼镜,放存桌面上:“肖旅长,我想知道这样一次夺占外岛的战斗,你们A旅最有把握的是什么?”

“登岛。”肖镇南脱口而出。“敌守岛兵力只有一个连,按照A旅八辆坦克、八辆装甲车、二十二艘冲锋舟和一个加强营的配置,攻占一个只有两平方公里的小岛应该是有把握的。”

“那么,最没有把握的呢?”关维汉又问。

肖镇南琢磨了一会儿:“可能还是登岛吧。”

“为什么?”关维汉拿起金丝眼镜,似戴非戴。

“依我看,这次夺占外岛的对抗演练实际上是一个协同作战的过程,不知道我的看法对不对。”肖镇南抬头看看关维汉,继续说道,“A旅的人员装备要由大型登陆舰运送到预定海域,装甲车突击上陆时必须有军舰的火力掩护,计划里还有航空兵、潜艇配合,所以说,实际上是一次陆、海、空、潜的大协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影响到登陆的效果。”

“这么说,我想你们有必要听听沈处长的介绍了。”关维汉说,“归根结底,这次演练的课题是检验你们陆战队A旅执行任务能力的,至于登陆舰、战斗舰艇、潜艇和航空兵,都是为了保障和配合你们这次登岛演练的。这方面的情况沈处长最清楚,方案是他们做的。”

在如此敦促之下,沈沛东复述了一遍这次夺占外岛对抗演练的由来,首长决心,演练意图、兵力配备以及实施方案,他最后说:“上午我和参谋长检查了其他有关参演和保障部队的准备情况,结果是比较乐观的。担负海上输送任务的两艘大型登陆舰进行了装备检修,已处于待命状态,他们有能力把你们送到西太平洋上的任何海区。担负海上警戒的‘长江号’导弹驱逐舰,是目前我国最先进的现代化战舰,出访过亚洲、美洲,有着联合封锁演习的经验。担任火力支援任务的护卫舰和猎潜艇,都是常年巡逻琼沙群岛的舰艇,有的还有实战经验。可以这样说,就这次夺占敌外岛的对抗演练而言,制空权和制海权是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南子岛周围海域和空域的立体火力封锁网已经形成。演习指挥部与舰船、飞机和坦装的通信联络也已经沟通。”

他说到这里打住了,抬头看看肖镇南,肖镇南木然地听他介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专心致志地望着他。“需要指出的是,作为攻岛主力的海军陆战队A旅,像这样规模的对抗演练还是第一次,我没说错吧肖旅长。九八年长江抗洪时。A旅十七个小时整旅整建制地飞兵武汉,打了一个漂亮仗,但那毕竟不是军事行动,更不是抢滩攻岛,武器装备一件都没有带。因此,A旅登岛部队的快速突击以及与空中、海上支援火力的配合,依然是这次演练的重点和难点。”

关维汉颇为歉然地说:“当然,其他参演部队并不是说就是十全十美。比如说,在一些部队,联合作战的意识还不强,但至少大家都在研究这个问题。说心里话,我也不想总批评A旅,可是,你们让人看到了什么?登岛作战在即,你们还在做戏给我看,用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在训练场上跑跑队形,就能把我糊弄过去?你们就没有认真想一想,到了海上你们的坦克能不能开得动?冲锋舟能不能攻得上岛?你们A旅领导心里没数,就会直接影响到首长的决心。”

会场上寂静无声,关维汉越说越激动:“A旅是舰队乃至全军的拳头作战部队,是一支肩负着重要使命的铁军劲旅,在你们身上寄托着多少人的希望。我在国防大学时听一位老教授讲过这样的话:军人好战固然可怕,但军人不想着打仗,不谋着打赢,那对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来说,将意味着什么?是灾难。每当我想到这句话,心里面就热辣辣的。”

会场上一阵躁动,有的人开始坐不住了。

“我到这里也不是来唱独脚戏的,你们也都说一说还有哪些问题需要解决。我这次来,舰队李司令员、王政委专门交待,希望通过这次对抗演练,看到A旅的训练能有一个大的突破。”

肖镇南当即表态说:“请首长放心,A旅就是脱皮掉肉,今年也一定会有一个突破的。”

沈沛东彬彬有礼地问道:“是否肖旅长有什么新的动作?”

“大的我不敢说。这次登岛演练为了全面锻炼部队,我们还安排了两栖侦察队滩头破障、特种作战和女兵队在南子岛侦察几个新课目。”

“不错嘛。”关维汉颇有兴趣,“这些想法都不错。女兵队上去没有?”

“上去了。我们与琼沙守岛部队商定,双方进行一些对抗性质的侦察与袭扰。”

“这就对了。我们总是说,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练,就是要这样把部队放到实战环境当中去锤炼。”关维汉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快意。“好吧,下面讨论突击上岛的战术问题。”

44

二十世纪中叶,人造卫星的问世引发了军事领域的重大变革,侦察卫星可以从空中分辨出地面上火柴盒大小的物体,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出现,更让大海中的军舰不差毫厘地读出自己的位置。就在这天夜里,夏小青借助手腕上的卫星信号接收仪,带领班长何威和方圆心,在密林中找到了另外四座碉堡和与碉堡连接的小径,并且顺利地返回营地。另外一组在分队长李响的带领下,沿着战壕对三百米登陆场上的障碍物进行了标绘,高倍红外夜视仪帮了她们大忙,在漆黑的夜晚,她们甚至看到了被海水冲上滩头的一只完整的鹦鹉螺,李响把它捡了回来,说是留作登南子岛的纪念。

第一天上岛侦察,小分队就有如此收获,女兵们个个不办乐乎。零时过后,开始涨潮,海浪缓缓地拍打着堤岸,如同母亲不知疲倦地唱着催眠曲。天上的星斗眨着警醒的眼睛,窥测着南子岛上的秘密。劳累了一天的女兵们又困又乏,钻进野营帐篷便呼呼大睡,只留下大个子陈丹霞在碉堡前面站岗。

就在这时,有三个黑影出现在海滩上,他们是守岛部队派出的一个袭扰小组,向女兵侦察小分队的营地包抄而来。

“班长,捉住一个女兵,有啥奖励?”小个子战士问道。

“奖励个屁,你以为女兵就是那么好捉的吗?”为首的胖子没头没脑地骂道。

小个子嘿嘿一笑说:“连长不是交待过嘛,只要不致人非命,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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