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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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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镇南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他看到陈丹霞脚上扎着绷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何威和杨玲几乎烧得面无人色,一步三晃,顿时鼻子发酸,眼睛红巴巴的:“上车吧,抓紧送医院治疗。”

夏小青把在航渡中整理好的南子岛地图和侦察报告了上去,请示说:“旅长,路又不远,还是让我们自己走回女兵队吧。”

肖镇南没有理解夏小青的意思,好心地说道:“那怎么行?有人伤得不轻嘛。”

夏小青也没再说什么。上了救护车,女兵们发现不对劲。

救护车一路警铃,直奔野战医院,引起了正在海边训练的男兵们驻足观看。陈丹霞对夏小青说:“队长,人家打导弹的从海上回来,我们拿着鲜花去码头迎接。我们回来,人家用救护车拉我们去医院,丢人现眼的。还不如直接送我们到火葬场算了。”

李响说:“就是,你看路边的那些男兵,都是那种眼神看人,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在南子岛上打了败仗,给旅里丢了人,以后谁还正眼瞧咱女兵?”

夏小青早有同感,只是怕误了病号的治疗,开始没说什么。这时一听,便弯腰拍着司机的肩膀说:“停停停。”

司机“吱”地一声,把车刹在了路边。

“我说姑娘们,佛不点头争炷香,馒头不熟争口气,我们要排着队,唱着歌,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站着回来的,你们说好不好?”

夏小青鼓动说。

“好!”

于是,女兵们下车,整队,夏小青起头唱着《陆战女兵之歌》,走向营区。她们步伐虽不整齐,歌声也不洪亮,但那场面还是挺悲壮的。

紧跟在后面的一辆面包车也停了下来,旅领导走出车门,也都步行跟着女兵们。这时,从女兵队门前,传来了铿锵的锣鼓声,女兵们已经把她们当成了凯旋的英雄。

这天上午剩下的时间,A旅的领导在指挥所里开了个短会。

肖镇南把夏小青标绘的南子岛地形图摊开,拍着桌子大发雷霆:“这个祁涛真不像话,亏得他还是陆战队A旅出去的,太过分了。”

林沐阳说:“这也怪不了人家祁涛。登岛侦察,如果没有点对抗性,刺激性,那还搞什么搞?”

“你说的倒轻松,他是把人往死里整!”

“可能是我们习惯了养尊处优,跟琼沙部队一比就看出我们的差距喽。”林沐阳不紧不慢地说。

肖镇南干笑了一声:“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如果你们搞出人命来,那就让吴政委去嚼蜡吧。”

吴曙光对这种争争吵吵的场面也习以为常了,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每个人的火气都特别大,就好像吃多了爆豆子消化不良似的。他把这归结为外火来自内虚。在这个时候,当政委的也不可能成为一剂通神益气的良药,如果能避免外火攻心就算不错了。

“不过,女兵队这次上岛,也从一个侧面探了一下南子岛的虚实,看来他们的防御并不是形同虚设,祁副司令和岛上守备队不能小视。”吴曙光望着地图说。

“其他人我不敢说,祁涛那点尿水我还不清楚?”肖镇南简直不屑一顾。“要狠,谁都能狠得下来。我建议把我们的两栖队派上去,先把南子岛掀个底朝天。”

吴曙光说:“这次对抗演练,两栖队的训练是我们自己加上的课目,只能作为点缀。”

“我的政委同志,你是搞舆论出身的,怎么就不懂造势?”肖镇南急出了一头汗,“在突击攻岛之前,我们把两栖队派上去,剪他的电缆,炸他的雷达,再活捉祁涛,那南子岛不就成了一座空岛?”

林沐阳说:“舰队有规定,这次演习的课题是检验A旅重装备的突击能力,特种作战只是辅助性的,不能搞得喧宾夺主。影响整个演练计划。”

“那好,算我没说。”肖镇南摆摆手,“你们都是海上指挥所的成员,只要你敢说对这次演习负全责,我愿意听你的。”

吴曙光只好站出来调解:“旅长,现在不是说谁听谁的,离演习也就剩下两三天时间了,方案都已经做好了,有些小的变动还可以,要让百十人远距离跨海区作战,说走就走,就是美国的‘三角洲’部队也办不到。”

“‘三角洲’部队办不到的,不等于我们的两栖队就办不到。”肖镇南满脸愠怒。

“两栖队还有破障任务,全部拉上去肯定不行。”吴曙光说道。

“去一部分呢?”

“我们有个计划,派海豹连一个精干的小组上去,演练一下特种作战的课目,为今后的训练铺路。”

“依我看,在这个时候,两栖队的确不适宜卷入南子岛。”副旅长顾建民表现得尤其深沉。从内心讲,他是不赞成派两栖队上岛作战的,一是怕特种作战抢了坦克、装甲车突击登陆的重头戏,二怕惹火了祁涛,那小子真的严防死守,坦克、装甲车上岛也有难度。但这两个理由都说不出口,他换了个角度分析说:“女兵队刚从岛上下来,祁涛还能让我们A旅的特种部队大摇大摆地登上南子岛?没有这个可能性。从A旅的角度讲,即使派一支小分队上去,也有一个远距离输送问题。”

“我们自己有直升机中队,只需要给舰队报一下就行了。”肖镇南说道。

顾建民缓缓地摇摇头:“南子岛上丛林面积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空降是不可能的,滑降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十左右。而且,从理论上讲,直升机根本就无法飞到南子岛上空,岛上配备有一个‘红星五’防空导弹排,而且有地下坚固碉堡做依托。”

“照你们这么一说,两栖队就寸步难行了?”肖镇南十分生气,“海豹连不是新装备了水下运行器吗?旅庆时还用它制造过水下爆点,效果就不错。”

林沐阳解释说:“水下运行器是可以,但一艘只能装载四个蛙人。目前也只有‘箭鱼一号’经过全训合格,是由海豹连的腾四海负责执掌的,其他几艘还不能投入使用。”

“有一艘就用一艘。”肖镇南显得出奇的固执。“只要能上去四五个陆战队员,就足够他祁涛喝一壶了。”

“当然,水下运行器隐蔽性好,突击能力强,但还有一些技术问题要解决。”林沐阳说,“它最大航程不超过一百二十海里,靠自身能力是不可能开到南子岛的。如果提前派水翼艇运送过去,目标又太大,也不现实。严格讲,特种作战的核心就是深入敌后,袭扰破坏,不能过早地暴露作战意图。”

“那就租一艘渔船运送。”肖镇南说,“现在正是开渔季节,在琼沙海域的渔船不下几百艘。他祁涛就是再长两个脑袋。也想不到我会使用渔船运送‘箭鱼’上岛。”

林沐阳问:“完成任务后撤回到什么地方?”

“登陆舰或者破障船上都可以嘛。”肖镇南说。

林沐阳凑到桌子前面,指着地图说:“如果是这样,渔船就应该在天黑之后把‘箭鱼小组’运送到南子岛外海五海里处,考虑到隐蔽上岛、对岛上重点目标的突袭和返回母船,我估计整个行动至少需要五个小时,而且必须在攻岛之前撤离南子岛,否则将影响整个攻岛计划的实施。”

“既然这个方案可行,我同意肖旅长的意见。”这时,吴曙光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件事,我看就让林参谋长去组织实施,要多想想困难,把问题解决在前面,不要仗还没开始打,先跟自己的坦克、舰船撞上了,这可是最要命的。另外我考虑,这样一次特别行动,不仅成员要精干,还必须有一个得力的小组指挥员,这个人要具有相当强的海上应变能力。”

“那就让魏飞去吧。”林沐阳说。

“我看可以。”肖镇南的脸上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顾建民说:“魏飞一抽走,水下破障这一块就弱了。”

“那就让营的领导去代理一下。”肖镇南说。

顾建民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演练准备到这个分上,他倒心里越发没有底了。最早舰队提出搞这次夺占外岛的对抗演练时,人们还以为不过是一场摆练,和以往的演练没有什么区别,但现在越看越像实战了,攻守双方对抗的态势初露端倪。

而顾建民分工负责的坦克装甲车这些重装备,平时很少下海训练,机械性能和职手的操作技能都令人担忧。顾建民的大脑里已隐隐约约地接收到一个危险信号。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顾建民说道,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肖镇南问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滩头破不了障,还是坦克上不了岛?”

顾建民皱着眉头,嚅动着嘴唇:“我当然能够理解特种作战的重要性,但演练的课题重点是坦克、装甲车。”

肖镇南不以为然:“说到底,‘箭鱼小组’上岛也是为整个突击登岛服务的,要树立一盘棋的思想嘛。”

吴曙光说:“如果破障这一块显得薄弱的话,我建议让研制智能化破障弹的靳所长和李奇跟随破障船一起出海,对海豹连滩头破障进行一些技术指导。”

“这也意味着,智能化破障弹首次用于实战演习,对于产品的检测和定型大有好处。”林沐阳说。

最后,肖镇南对林沐阳说:“派孙克武上南子岛可不是让他去睡大觉的,你们司令部不妨给他通报一下,就说两栖侦察队将化整为零,提前上岛讨伐祁涛,让他在岛上造造舆论,把祁涛的视线吸引到海上去。”

“先打一场心理战,掩护‘箭鱼小组’登岛。”林沐阳说。

“来一个瞒天过海嘛。”肖镇南说完转向旁边的通信参谋,“给我接舰队,我想现在可以跟关参谋长讲几句话了。”

48

不能说肖镇南的“心理战”一点作用也没有。祁涛得知陆战队A旅两栖侦察队要来偷袭南子岛的消息之后,就有些紧张。他下令在演习前一个星期,对海、对空雷达全天候开机,不敷过天上、海上任何一个目标,严禁过往渔船靠近礁盘。同时,加强了对岛上重点部位的电子监视,并派出侦察分队对海滩实施昼夜巡查。用祁涛的话说就是要做到:“天上不放过一只鸟,地上不放过一根草。”

即使这样,他仍不放心。这天晚上,他把孙克武请到地下指挥所里,好酒好菜好招待,想打探一下陆战队A旅的虚实。

祁涛打开一瓶“五粮液”酒,倒了满满一茶缸子端到孙克武面前。“这可是厂家专门送给琼沙部队的慰问品,不是你孙克武来我还舍不得打开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嘛。”孙克武端起缸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还是高度的。”

“我可是有言在先,好酒可不是白喝的。南子岛的防御都给你看了,以你之见,还有哪些漏洞?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克武深深地喝了一口,龇着牙说:“我这人不胜酒力,一沾酒就犯迷糊。”

祁涛笑着说:“你小子少给我耍滑头,酒喝不到家你是难得吐出一句实话来。”平时孙克武喜欢喝点酒,而且酒量大,酒风正,在A旅是出了名的,但没有人见他喝酒出过洋相。

几口烈酒下肚。孙克武果然话多起来:“祁副司令,你跟肖旅长一起共事多年了,你真的以为他会把两栖侦察队都压到这个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小岛上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两栖侦察队是肖旅长手里的王牌,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能不防着点。”

孙克武窃笑道:“我看这只不过是肖旅长搞的一个掩耳盗铃的小把戏。”

“为什么这样讲?”

“你是陆战队专家了,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孙克武盯着祁涛说,“只是凭我一种直觉。一支特种部队怎么用,什么时候用,肖旅长不会不知道,难道说他想打破牌理出牌?”

“克武,你别跟我搞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一套,实话说吧,这次对抗演练,肖旅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孙克武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当然是顺顺当当最好了,这样无论对谁都没有坏处。”

“那你先说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还不是明摆着的?肖旅长年底任满四年,该动一动了。咱A旅虽说历史不长,但也出过两个将军了。所以说呀,这次对抗演练的成败,对肖旅长的进退至关重要。”孙克武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你祁副司令在A旅官兵中的呼声很高,肖旅长走后,我们还盼望着你能回到A旅执掌帅印呢,你肯定比我清楚,A旅旅长的经历可是通往将军之路一块不可多得的基石。”

孙克武说的似是酒话,但却极其认真。

“真感谢你一番苦心,克武。”祁涛端起缸子跟孙克武碰了一下杯,“我不止听一个人说过A旅情结这样的字眼,好像从A旅走出来的人都跟A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情感纠葛,我的理解不知道对不对,说白了就是四个字:又爱又恨。”

“不光走出去的人是这样,我也有同感呀。”孙克武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正是凭着对A旅的那份老感情,要让我在对抗演练中搞弄虚作假那一套,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说不出来。你孙克武是个聪明人,你还看不出我想干什么?我就是想把肖旅长的眼睛逼红,逼得他跟我发狠,跟我拼。上次旅庆活动他是真心邀请我,我为什么没去?我就是想找个演练的机会跟他拼一拼,也请你把这句话转告给肖旅长。”祁涛显得有些吃力地说道。

“我一定照办。”

“那么,肖旅长今晚又睡不成安稳觉了。”

肖镇南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睡觉,他和副旅长顾建民正驱车赶往“陆战猛虎连”,检查装载准备和陆战步兵与坦克、装甲车的协同情况。

汽车行驶在海边蜿蜒的简易公路上。“顾副旅长,上午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对两栖队登岛作战也不感兴趣,这是为什么?”肖镇南眯着眼,脑袋倚在座椅的靠背上。

“旅长,不是我不感兴趣,如果让两栖队上去,我是担心会影响装甲部队登陆的效果。”

“你是怕被人家抢了头功吧?”肖镇南说道,“这也难怪,像这样胜券在握的对抗演练,谁都想拿下头功。”

“你不知道,旅长,坦克、装甲车这一块并不轻松,现在我还不能说胜券在握的话,珊瑚礁盘地形的坦克、装甲车登陆,这是第一次,我不是担心守岛部队会把我们的坦克击沉,但机械、气象、潮汐这些不可知的因素很难预测。”

肖镇南坐了起来:“把困难想得多一些没有错,但大可不必前怕狼后怕虎的,演练毕竟不是打仗。”

猎豹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不定,顾建民的话语也随之断断续续:“旅长,肖磊在猛虎连也锻炼几个月了,上下反映都不错,他又爱好电脑,我考虑把他调到新成立的通信三科去,这次就不用参加海上演练了,你说呢?”

肖镇南没说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顾建民又说了一遍。

肖镇南似睡非睡,眯着眼睛问道:“一个陆战队员需要多长时间完成基础训练?”

“大概一年左右,经过一次海练就差不多了。”顾建民答道。

“是啊,肖磊当兵还差三天才满四个月,连基础训练都没有完成一半,我看不出他得到了什么锻炼。”

“旅长,你对他也太较真了。不是我说,你看着其他领导的的孩子,有几个在连队当兵的?不是上大学,进军校,就是出国、做生意,可你偏偏让肖磊当兵,而且还放到最艰苦的猛虎连,你不心疼我这当叔叔的还心疼哩。”

肖镇南慢条斯理地说:“一个人适应干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父母的意见只能作参考。肖磊这小子从小就爱当兵,那是没有办法的,我们成全他,就让他当一个好兵。可别让他在机关里晃来晃去,让人看见都心烦。”

“你这是什么话?”顾建民假装生气地说,“你肖旅长把独生儿子放到A旅当兵,那是对海军陆战队的一大贡献,调到三科也是工作需要嘛。”

“建民,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肖镇南动情地说道,“我是农村出来的,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当兵前,我放过牛,种过地,不瞒你说,还讨过饭,一边讨饭一边上学。那个时候,真是见了一条狗,腿肚子都转筋。验兵那一年我都超龄了,大冬天接兵的到我家家访,我跑到外面偷了只鸡煮个汤,留接兵的吃了顿饭,才算把我补了上去。到部队后我就知道死干,从来都没有想到给自己找个什么靠山,拉个什么关系,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敢说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干出来的,我能传给儿子的也只有这点精神。所以呀,下一代如果能像我们这样干,肯定会比我们有出息,他要是不成器,你给他帮山帮水也没用。”

顾建民听出来肖镇南说的是真心话,不禁暗自咋舌。

猎豹车开到海边的二号装载点,一艘大型登陆舰已停靠在海滩上,“猛虎连”正在进行夜间装载课目的训练。这次海上演练,计划是“猛虎连”官兵乘八辆装甲车,在距南子岛两千米处突击上岛,将成为最抢眼的一道风景。

肖镇南刚跨出车门,便看到夜色中一个青年军官跑步过来报告:“旅长同志,猛虎连正在进行夜间装载课目协同训练,请指示。连长叶正言。”

肖镇南还礼:“继续操练。”

叶正言陪肖镇南、顾建民来到登陆舰的大舱里,检查装甲车的动力、水泵和通信系统,叶正言不停地给肖镇南讲解着。

在一辆编号为008号的装甲车里,肖镇南发现里面挂起了五彩缤纷的彩纸、红灯笼,驾驶台后而贴着一幅金童玉女贺岁的楹联,一边写着恭喜发财,另一边写着心想事成。肖镇南冷笑道:“真了不起,装甲车里布置得像过年一样。”

叶正言随口答道:“都是战士们瞎贴的。”

肖镇南正色道:“这是你连长的指挥车吧?”

“是的。”叶正言怯声回答。

顾建民接过来说:“我看到机关一些办公室也挂了类似的东西,花花绿绿的,图个吉利呗。”

“怎么个吉利法?”一股无名火直冲肖镇南的头上,“恭喜发财,你当兵能发财吗?除了贪污公款喝兵血!什么叫心想事成?坐屋里想想什么都有了,敌人的导弹也掉下来了,那就不用训练了吗?”

“快让人撕掉。”顾建民白了叶正言一眼。“净干些没屁眼儿的事,找着挨训。”

叶正言伸手就去扯,肖镇南摆摆手说:“你先别急,让战士们过来参观参观,看看你叶正言多有文化。”

叶正言满脸窘态:“旅长,我错了,你批评我好了。”

顾建民替叶正言解围说:“二次大战期间,美国的巴顿将军看到士兵的床头上贴着身穿三点式的美女像,举起手杖就打了个稀巴烂,一时被传为佳话,肖旅长就有点巴顿将军的风范。”

肖镇南斥责道:“不知道你们都想些什么?虽说和平年代一时半时打不了仗,但当和尚就得剃光头,军人就要像个军人的样子,装甲车里挂灯笼,营房里面贴着福禄寿,只差没有烧香拜佛了。马上通知全旅。在上岛之前把这些东西统统清理干净,要是让关参谋长看到,他不骂娘才怪。”

“好,我这就去通知。”顾建民转身上了登陆舰的指挥台。叶正言趁机把装甲车里花花绿绿的装饰扯了下来。

登陆舰里的装甲车已按顺序装载完毕,肖镇南跟着叶正言来到岸边一座高坡上,观看步坦协同突击上陆的模拟队形。夜色中,装甲车马达轰鸣,履带辗过浅滩沼泽地,风驰电掣般冲向岸滩。猛虎连的官兵跳下装甲车,举着红旗向山头冲锋……肖镇南的脸上顿时由阴转晴:“部队士气蛮高涨的,一看就是老作风。”

叶正言不失时机地奉承说:“猛虎连的老底子还是首长当连长的时候打下的,一代一代都传下来了。”

一句话说得肖镇南心里痒痒的。他说道:“我听说你们还保留了一些传统项目,爬铁丝网进大门,爬电线杆子摸开关,进饭堂要越三道障碍……”

“是的,我们觉得行之有效。”

肖镇南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一些好的传统在猛虎连都保持下来了,不容易。这次悔上对抗演练,都是些新装备、新课目,你们要结合海上特点,尽快适应角色转换,把突击攻岛的戏演够、演足,打出猛虎连当年的威风来。”

“是,旅长。”叶正言答道。

过了一会儿,肖镇南问道:“肖磊在连队表现怎样?”

“他已经是一排一班的基准兵了。”

“是不是照顾上去的?”肖镇南心里暗自欢喜。

“哪里?虽说他入伍时间不长,但体质好,胆子大,能吃苦,还被选拔到了橄榄球队。”

“那好啊,这次登岛演练,我倒想好好看看你们的表现。”

不一会儿,“猛虎连”的官兵唱着军歌走下山坡。“部队带回来了,请首长给我们讲评。”叶正言说。

肖镇南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讲几句。”

叶正言跑步过去整队,向肖镇南报告。肖镇南来到队伍前面,“请稍息。”他高声说道:“同志们,我想你们都知道了这是一次什么样的演习,也都知道了猛虎连担负的任务。但是,我还想问一句,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把主攻南子岛的任务交给猛虎连?”

肖镇南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前排官兵的脸上逐一扫过,既严肃又充满了期望。他看到儿子肖磊扬着高傲的头颅,不觉心中喜滋滋的。

他接着说:“我们陆战猛虎连是一支具有光荣传统的连队,它的前身红五连,曾经在解放海南岛的战役中荣获过渡海尖刀连的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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