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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当年:码头帮风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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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今天大哥带你出去玩玩。”
“大哥,我还小,我爹说18岁以前不能干那事。我爹还说,男人的家伙就像萝卜,还没长大就偷吃的话,味道就是苦的。”
吴汉成反问一句,“我让你干那事了吗?”
吴汉成其实是逗着贱人玩。
“哦,那大哥你在里头玩,我给你守门。”
贱人还真是说到做到,只要吴汉成进屋玩妓女,他就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守门。可是,只要门外没有别人了,他就正经不起来了,掂起脚使劲地往房间里瞅。瞅着瞅着,他那顶小帐篷就情不自禁地撑了起来。
泡在妓院里的这段时间,吴汉成遇上了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人。
当时,伺候吴汉成的是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妓女。这个小妓女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看起来非常纯洁,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在朱红嘴唇和一头乌黑长发的映衬下格外迷人,尤其是说话和微笑时候的那对酒窝,真叫人心驰神往。
小妓女见到吴汉成的时候就好象见着了自己许久不见的亲密爱人一样,双目凝视了好久。
含情脉脉。
小妓女的眼神像带蜜的刺刀,搅得吴汉成的内心火辣辣的。
“快点,我等不及了。”吴汉成用命令式的口吻说。
可是,小妓女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要紧不慢地解开他的衣裳,然后轻轻地抚摸他伤痕累累的皮肤。这些伤痕都是过去当痞棍的时候被人打的。
小妓女的抚摸令吴汉成感觉非常舒服。
这令他更加急不可耐了。
“快,快。”
接着,小妓女又坐在吴汉成的双腿上,拉起他的右手,伸向她的大腿深处。在右手触及到小妓女下身的一刹那,吴汉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是又记不起什么。直到她轻轻地蜕掉连衣裙。
就在衣裙从那对并不丰满的乳房前划过的时候,吴汉成看到了小妓女乳头下边的两颗黄豆大小的痣,左右各一颗,非常对称。
吴汉成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三年前,李多多的裸体第一次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对微微窿起的乳房下就有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痣。
为了避免认错人,吴汉成仔细审视了面前的这个姑娘,虽然岁月让曾经的那副天使般的面庞更加迷人,但小姑娘的大眼睛、圆脸蛋、小酒窝无一不向他证明这个沦落到妓院的小姑娘就是李多多。
“多多。”吴汉成用他那特有的嗓音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小妓女还是没有说话,却把头扭向另一边。
“你就是多多。”吴汉成掷地有声地说。
“哥——”小多多扑在吴汉成怀里痛哭起来。
三年前雨夜的那一幕又一次涌向吴汉成的脑海,吴汉成想,小多多之所以沦落到当妓女的地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他想,既然小多多现在还活着,自己就必须让她摆脱现在的生活,吴汉成因此也有了生存下去的价值和希望。
“多多,是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但我把最完美的一次给你。”
说完,李多多已经一丝不挂地躲在床上。
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
吴汉成浑身都吓软了。
李多多慌忙用丝被遮住裸露的身子。
“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是你的门没关好。”
吴汉成缓了一口气,说:“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在小多多生长的那个年代,漂亮姑娘要想在汉口生存下来,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被强暴,一种是当妓女。也正是这个原因,在那个年代,多有汉口姑娘朝外国人投怀送抱的。她们或许并不是真心喜欢外国人,而只是打外国人的招牌寻求保护。
第十章 亡命之徒的放纵( 2
好景不长。
日本总领事馆后来听说吴汉成并没有死,还潜藏在汉口,于是一边派人在汉口的大街小巷张贴通缉令,一面派兵逐街逐巷地搜查。当时,吴汉成正牵着李多多的手在后城马路上闲逛,贱人像只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突然,贱人尖叫了一声:
“大哥,日本人来了。”
吴汉成扭头一看,两个日本兵正在马路对面张贴通缉令,通缉令上赫然印着自己的画像。
如果是在荒山野外,吴汉成一定会拔枪就射,然而现在是在闹市,更重要的是,吴汉成的枪现在已经没了子弹了。
“多多,你自己保重,我们先走了。”
“哥,我要跟着你。”
“不行,我会连累你的,我不能让日本人糟蹋你。”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就在那时,日本兵已经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大哥,快跑啊,来不及了。”贱人拉着吴汉成拔腿就跑。
“多多,你保重啊。”
贱人这一跑,就引起了日本兵的警觉,于是,日本人撒腿就追了上来。
当时,后城马路已经是汉口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吴汉成和贱人左突几下,右突几下,就摆脱了日本兵的视线。可是,这并不等于他们摆脱了危险,因为执著的日本人穷追不舍。
“大哥,怎么办?”
后城马路的尽头就是日租界。一旦进入日租界,就等于钻进了日本人的包围圈,到时候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等待吴汉成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吴汉成抬头一看,在租界线以外,屹立着一橦别有一番趣味的房子,它就是当时汉口鼎鼎有名的日本妓院。
“贱人,跟我来。”
“这里是妓院,我不去。”
“你懂不懂,玩日本女人不是搞女人,是爱国。”
吴汉成说的一点没错,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玩日本女人从来不被看成是男欢女爱,而是爱国,是英雄所为。因为那个年轻的中国人太懦弱,打不过日本人,就只能找日本女人发泄,可一般的日本女人又瞧不起中国男人,所以中国男人就只能到日本妓院里嫖宿日本妓女聊以自慰。应该说,在那个年代,汉口的日本妓女事实上起到了化解中日仇恨的作用,因为依据鲁迅先生提到的“精神胜利法”,许多中国男人对日本人的仇恨都在日本妓女的身体里消融了。如果拿不出反对的证据,我甚至敢大胆地猜测,日本人之所以在汉口等中心城市开设日本妓院,其实是为征服中国作铺垫的。
吴汉成一把拽住贱人冲进了妓院。
不过,命运又和吴汉成开起了玩笑,因为接待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夺走了他的处子之身的日本妓女,她,正是几个月前出卖吴汉成的奸细。如果不是她,吴汉成就不会被日本人追得满地跑,直到现在都不得安宁,如果不是她,吴汉成或许已经是接驾嘴码头帮的真正大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
吴汉成当时害怕极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日本奸细一定会再次把自己的行踪报告给日本清道夫,于是,他首先想到的是逃跑。可是,朝哪里跑呢?
外面是追兵。
他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岂会怕一个日本女奸细?再说,从哪里跌倒了,就要从哪里爬起来,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逃跑,而是收拾收拾这个长着一副迷人脸蛋的女奸细。并且,通过和日本人一年多以来的死缠烂打,吴汉成发觉日本人也并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很多情况下,日本人比中国人要愚昧得多。
在吴汉成看来,日本人最大的愚昧就是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并且非常容易骗,仿佛在他们的骨子里,中国人都是没有骨气的奴才,从来不敢在日本人面前说半个不字,也不敢拿假话来哄骗日本人。可是,吴汉成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也效仿汉口男子在街头调戏日本人时的情形,用非常轻蔑的口气对女奸细说:
“记得我是谁吗?”
女奸细有可能已经认出他就是吴汉成,也有可能没有认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我是吴汉成,今年18岁,上次玩你的时候我还是处男,你知道吗?”
女奸细还是摇头。
“你他娘的会说中国话吗?”
“会。”
“我听说上回是你向日本清道夫报了案,让他们来抓我,对吗?”
女奸细可能从来只遇到过逆来顺受的中国人,可从来没碰到过如此跋扈的中国人,思想一时没能够转过弯来,只能够暂时保持沉默。
“你不说话就表示你默认了。你知道日本清道夫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我吗?”
女奸细又摇了摇头。
“他们抓到我了,可又把我给放了。因为送给他们一座中国妓院,让他们玩得非常痛快,所以过去的事情他们也不再过问了。”吴汉成继续装模作样地说,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豁出去了,豁对了路,就是海阔天空,万一豁错了,也只能认命了。应该说,吴汉成熟读的《孙子兵法》在这个关键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现在用的这一招就叫做瞒天过海。
“还有,我已经知道日本清道夫快要来了,因为你报了案,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些心里头只装着女人的日本清道夫并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来玩你们的,他们来的时候,如果你们主动服侍好他们,倒霉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们了。”
说完,吴汉成还哈哈大笑一声。这种大笑方式虽然和吴汉成的年龄非常不相称。可是,正是他的这种不相称的大笑方式,让这个日本妓女兼奸细不得不承认,即将到来的日本清道夫是冲着她们的身体而来的,如果她们再不好好服侍这些日本清道夫,反倒让中国妓院的妓女们占了便宜,最后遭殃的会是她们。
撇开远古时代的母系社会不谈,不论在哪个国家,不论在哪个朝代,女人都是作为男人的附庸品而存在的,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氛围格外浓厚的日本,女人活着的目的永远都是为了讨好男人。吴汉成正是利用了日本女人的这一弱点成功脱险。
据说,在女奸细的安排下,那些日本妓女为了博得主子的欢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妓院的厅堂里跳起了脱衣舞。几个色迷心窍的日本清道夫见状,马上就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搂起中意的妓女就冲进了房间。吴汉成也毫不含糊,带着贱人大摇大摆地从厅堂里走了出去。贱人还边走边哼起调来:
我的好大哥,
妓女丛中过,
清道夫来抓他,
忘记了干嘛。
他上床,很快活,
我看门,憋死人,
有朝一日成年了,
我也要大哥给我看看门。
“贱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不,我是盼望着快快长大。”
第十章 亡命之徒的放纵(3。
3。牢狱之灾
从日本妓院脱险后,吴汉成满以为摆脱了日本兵的追捕,他万万没有想到,才刚刚离开妓院几步,又有两名日本兵认出了他。
当时,在汉口日租界周围,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
“大哥,又有两个日本兵。”贱人害怕极了,他见到日本后就像大活人在半夜见到鬼一样,魂都掉了半截。
“快朝右边跑,穿过几条巷子就是英租界。”
汉口英租界紧临着日租界,日租界在北,英租界在南。
吴汉成和贱人拼了小命地朝英租界的方向跑,日本兵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汉口和别的城市不一样,因为租界特别多,穷人无法在租界建房,于是就只能绕着租界建一些简陋的小屋,这些小屋由于缺乏统一规划,就像一样对租界形成了一道包围圈,如果不是本地人,绕着绕着就容易绕糊涂了。
“日本兵呢?”
“没看到,大概被甩掉了吧!狗日的日本人,想抓到我吴汉成,没那么容易。”
可就在得意洋洋的吴汉成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被绕来绕去的巷子绕糊涂了的日本兵瞎猫撞到了死老鼠。
吴汉成吓出了一身冷汗。
“吴汉成,别跑。”日本兵用极不标准的中国话喝令道,说着,日本兵举起了带着刺刀的步枪。
可是,眨眼功夫,吴汉成又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日本兵于是举着刺刀,探头探脑地向前挪着步子。从抗日题材的影片中我们知道,这是日本兵最经典的姿势。
“狗日的,去死吧。”吴汉成从背后突出来,挥起大拳头朝日本兵的太阳穴砸去。
日本兵并没有马上就倒下,而是举起刺刀向吴汉成刺来。
吴汉成将身子一闪,抬起一只脚就朝日本兵的裤裆里踢去。
日本兵啊地一声倒地了。还没等日本兵捧住小玩艺的手松开,吴汉成又一把夺过带刺的步枪,朝日本兵脑袋猛地扎去,顿时,脑浆迸射。
日本兵死了,可吴汉成还是不解气。为了发泄近期频频被日本人骚扰的愤怒,他一连把日本兵扎了几十刀。据说,这个日本兵已经不成人形,而成了一摊肉末。
吴汉成的英雄行为引来了一群汉口人围观。
突然,贱人又尖叫起来:
“来了好多日本兵。”
吴汉成气都没来得及歇一口,就奋力向英租界奔去。
可是,吴汉成才刚刚踏进英租界几步,就被英国宪兵绑了起来,这令吴汉成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干嘛,我没有在英租界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们听说你曾经在本租界抢劫店铺、强奸妇女,根据英租界管理规定你必须接受英国人的审判。”
“你们要抓他,也把我一起抓去。”贱人说。
英国人二话没说,还真的把贱人一起抓了。接着,英国人就把他们扔进了英租界监狱。
“你们英国人口口声声讲民主,可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把我关进监狱,我犯了什么罪,我没有在英租界抢劫,更没有强奸,你们放了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大个子中国人走了进来。
“汉成,委屈你了。”
吴汉成抬头一看,是李大汉。
“李叔叔,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进监狱。”
“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呆在英租界监狱里,才是安全,现在,除了租界,到处都是日本人,你杀了那么多日本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去?”
“当英国人需要我们对付日本人的时候,我们一两个人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联合起来,日本人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英租界的监狱,就是专门给那些仇恨日本人的中国人准备的。你安心在这呆着吧,有什么情况我再来告诉你。”
说完,李大汉就走了。
过了几天,监狱里又抛进来一个人,看起来只有20多岁。
“你们这些英国佬,你们放了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没有杀过一个英国人,没有偷过英国人的一分钱,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这位兄弟,你一定得罪了日本人吧?”吴汉成对他说。
“你怎么知道?”年轻人显得非常惊讶。
“因为我也是。”
“那你说为什么我得罪的是日本人,抓我的反而是英国人。”
“英国人是为了保护你,英国和日本在汉口是死对头,日本人的敌人就是英国人的朋友。”
年轻人恍然大悟,瞪大着眼睛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想的却挺周全。”
“哪里。”
“小兄弟,我叫杨庆山,你呢?”
杨庆山,男,1887年生,黄陂人,父亲是皮匠,在汉口华景街一带谋生。杨庆山虽然跟父亲学会了绱鞋手艺,但不安本分,时常和汉口的痞棍一道故作非为,其间,以劫杀日本人为乐,随后遭日本总领事馆通缉,好几次都险遭日本人毒手。1910年,杨庆山被英租界巡捕房以抢劫的名义逮捕入狱,刑期三年。吴汉成后来才知道,杨庆山就是1907年在汉口街头调戏“日本人”的中年男子,他的最大优点就是擅长捉弄人。
“我叫吴汉成。”
“你就是吴汉成?让日本人闻风丧胆的少年英雄吴汉成?久仰久仰。”杨庆山拱手说道。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仅仅是一个被日本人追来追去的码头夫而已。”
“你谦虚了,我杨庆山尽管大你五岁,但对你的光辉过去早有耳闻,对你非常崇拜,我干脆叫你大哥吧,以示对你的崇拜。”
“千万别,庆山兄弟。”
监狱里的生活如流水,一晃就是一年。在这一年中,吴汉成和杨庆山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他们也期待英国人能够组织一次反日大暴动,可是,伴随着英国和日本在汉口地位的此消彼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英国人只得继续等待对付日本人的最佳时机。
可是,没有等到这一时机的到来,意外就发生了。
1911年夏天,江汉平原地区连续下了五个礼拜的暴雨。长江、汉水的水位暴涨,大水冲了龙王庙,由于城内的水无处排泄,整个汉口成了一座水城,原来用来抵挡后湖洪水的张公堤,现在却成了阻碍城内洪水外流的屏障。许多贫民屋垮塌了,流离失所的人们开始搬到张公堤上居住,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张公堤成了汉口最繁华的街道。
各国租界区的房子多是砖混结构,在这次洪水中安然无恙,不过,这些外国人出行也只能依靠雇佣小船。在洪水退去前的那几天,码头完全失去了作用,因为整个码头都淹没在了洪水里。
洪水充当了吴汉成的救命稻草。由于英租界监狱设在地下室内,在洪水到来的第三天,英国总领事馆的官兵们,包括监狱的守卫们逃得精干,因为洪水上涨的速度让他们感到无比惊恐。
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的潜能是无穷尽的。在洪水从地下室的入口汹涌而入的时候,吴汉成他们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扳开了牢房的铁栅栏。在可能逃生的最后关头,他们飞速地逃了出去。
第十一章 忽如一夜革命来(1
1911年辛亥革命前夕,汉口迎来了有史以来的最大一次洪水。据说,洪水持续了半个多月,整个汉口都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随处可见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首和杂物。
吴汉成、杨庆山和贱人站在一橦还没有冲垮的平房顶上。
“老天怎么不长眼睛呀,不知道又淹死了多少人,可怜的汉口人。”贱人唉声叹气地说。
“我只希望把日本人全都淹死就好,日本人全死了,我就可能回我的接驾嘴码头了。”吴汉成一门心思想回接驾嘴码头,日本人自然是他的最大障碍。
“汉成,你的愿意很快就会实现的,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汉口会出大事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回码头了。”杨庆山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大事,汉口发了这么大的洪水,难道还不算是大事吗?”贱人好奇地问。
“汉口以前年年发大水,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就像你拉屎撒尿一样,能算大事吗?”吴汉成急切地想知道杨庆山的下文,于是追问道:“庆山,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看,以前汉口发大水的时候,衙门虽然不是冲在最前头来救人,可至少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你看现在,我们都在水里泅了半天了,连衙门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想,衙门不来解救落灾的百姓,他们哪还有什么能力抵抗人们反抗,并且,依我看,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衙门根本就没有把人当人看,这样一来,人们不反抗才怪呢!我估摸啊,满清政府不长久了,满清政府垮了,日本人不就走了吗?”
吴汉成心头一震,他觉得杨庆山分析得很有道理。
“大哥,庆山大哥说很有道理耶。”贱人说。
突然,吴汉成看到一艘插着日本国旗的汽船开了过来。
“快跑,日本人来了。”
三个人于是涮地一下跳进水中。
“狗日的,大水淹不死你们,老子就淹死你们。”吴汉成冲着日本汽船恶狠狠地说。在那个时候,吴汉成见到日本人就来气,只要有打胜仗的可能,吴汉成都要豁出去和日本人拼命,更何况现在来了一艘日本汽船,如果淹死了日本人,吴汉成他们还可以借助汽船逃命。
“大哥,他们在船上,你怎么淹死他们啊?”贱人最没有主见,他处处都依赖别人,吴汉成在的时候他就依赖吴汉成,吴汉成不在的时候他就依赖杨庆山。
“我自有办法。庆山,你的嗓门大,你假装呼救,把日本人引过来。”
“救命啦,救命啦。”杨庆山扯开粗嗓子像杀猪一样地大叫,声音非常难听。
可是,日本人像没有听到似的,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相反,日本人还把船头扭向了另一边,仿佛有意回避这里。
“贱人,你来叫,你的声音像女人,好色的日本人一定会来的。”
“哦。救命呀,救命呀——”贱人的嗓子既圆润,又高亢,听起来像妙龄少女,让人听了浑身都软绵绵的,格外舒服。
“贱人,你如果脱的是女人胎该有多好,现在,我和汉成都可以享受享受,也省得逛窑子的花销。”杨庆山开玩笑地说道。
果然,贱人的呼救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他们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贱人,脱掉你的花内裤,拼命地摇。”吴汉成说。
贱人最听吴汉成的话了。于是,他随即就脱掉花内裤泅在水中使劲地摇。
“救命呀,救命呀,大哥哥,救命呀——”
日本人终于把汽船开了过来。
为了避开日本人的视线,吴汉成和杨庆山泅到水中。当时,中国人不论男女,都留着一头长发,所以,当他们泅在水中的时候,很难辨别他们的性别。
“你,把手伸过来。”日本人指着贱人淫声淫气地说道。
贱人还是不敢抬头看日本人,只是自顾自地喊着:“救命呀,救命呀,大哥哥,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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