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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当年:码头帮风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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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还是不敢抬头看日本人,只是自顾自地喊着:“救命呀,救命呀,大哥哥,救命呀——”
日本人只得伸手去拉他。
可是,伸手去抓日本人的手的不是贱人,而是吴汉成。只见吴汉成用力一扯,日本人顿时就坠入水中。
“怎么回事?“另一个日本人问道。
“下边有人。”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由于吴汉成用力非常猛,汽船倾斜得太厉害,另一个日本人,也落水了。
就在日本人落水的瞬间,杨庆山和吴汉成却翻身上了船。
“狗日的,这就是好色的下场。”说着,杨庆山加大马力,开着汽船朝日本人撞去。吴汉成则拔掉汽船上的旗帜,朝上边吐了一口又浓又大的唾沫,然后扔进水中。
“大哥,还有我,别甩掉我呀。”
“别急,还会有日本人来救你的,日本人最喜欢你这样的花姑娘了。”吴汉成伸手把贱人扯上了船。
“汉成,汉口不宜久留,我们该去哪?”
吴汉成想了想,说:“我已经许多年没回老家了,回趟老家吧,等洪水退了再作打算。我老家在九真山的半山腰上,就算洪水再大,也淹不着。”
“嗯。”
一路上,三个人坐在汽船上好不风光。不过,风光的他们还做了件好事,那就是沿路搭救了一个泡在水中,还有些姿色的少女。
据说,当时吴汉成、杨庆山、贱人、少女四个人共住一屋。有一天傍晚,贱人从外边砍柴回来,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杨庆山就逗着贱人说:
“贱人,汉成大哥说你到外边砍柴太累了,已经吩咐我帮你打好了洗澡水,就在后屋里。”后屋是他们三男一女洗澡的地方。
贱人从来都把吴汉成的话当成是圣旨,忙说:“大哥就是关照我。”
说完,贱人就把一大捆木柴放在门口,脱掉短大褂朝后屋走去。后屋的门半掩着,贱人推开门走进去一看,澡桶里的水正冒着热气,整个后屋都笼罩在浓雾当中。此情此景,贱人感到万分惬意,心想:大哥不光有勇有谋,而且就连我洗热水澡的事安排好了,他想得真是周到,反正我今天也累了,在热水里泡一泡该是多么爽快呀。贱人于是脱掉短裤光着身子坐进澡桶里,没想到,他一坐下去就靠在澡桶的边上睡着了。
正在这个时候,刘凤仙也走进了后屋。贱人砍柴回来的时候,她刚打好了热水,正在前屋清理换洗的衣裳,所以,贱人回来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刘凤仙脱掉兜衣和内裤也准备坐进澡桶里,不料,当她的小脚踩下去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猛地把脚一缩。这下倒好,由于她的另一只脚还没有站稳,往后一滑,于是整个人像澡桶里扑来,正好扑在了贱人怀里。
“啊——鬼呀——”
贱人一下子惊醒了。
“我在洗澡你跑进来做什么?”
刘凤仙抓起刚刚脱下的衣裳遮在胸前,说:
“你滚出去。”
贱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短裤也忘记了穿,就走出了后屋。
贱人的精彩表演惹得站在门前的杨庆山和万金花笑得真不起腰来。
那天晚上,贱人横竖睡不着觉,一门心思地回味傍晚发生在后屋的事情。他想到了刘凤仙光滑的皮肤,想到了吴汉成和妓女绞在一起时候的快乐,终于忍受不住刘凤仙的身体里所散发出的巨大诱惑,钻进了两个少女的房间。那天晚上,只有刘凤仙一个人睡在屋里,因为万金花和吴汉成花前月下,我我卿卿去了。
“救命呀,救命呀。”
可是,这个屋子里除了他们外就只剩下杨庆山了,他正等着看贱人的笑话呢,让他救刘凤仙的命,那才叫笑话。更何况,杨庆山最清楚不过,贱人要的不是刘凤仙的命,而是她的身体,说具体点,就是刘凤仙的身体里的快乐。
娇小的刘凤仙哪里是贱人的对手,面对贱人的践踏,她虽然拼命在挣扎,可是,贱人也像所有兽性暴发的男人那样,挣扎和呼叫反而刺激了他的情欲。这就像小孩子吃冰棍,大人越不让他吃,他偏要吃,大人不给,他就想方设法偷着吃。
据贱人后来向吴汉成坦白,他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扑上去就干事,而是一只手摁住刘凤仙的脖子,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大腿,绕着她的胴体瞅了好几遍。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大抵都这样,在吃她的肉之前,都要像妖精吃唐僧肉一样,不能张口就来的,而必须先仔仔细细地瞧个够,先把憋在心里许多年的窥欲满足了,再来满足占有欲。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和人的需求层次非常类似,先得满足低层次的需求,然后才会滋生更深层次的需求,如果一下子就从最低层次跳到最高层次,八成会像猪八戒吃人生果,还没尝到女人是啥滋味,就已经功亏一篑了。
刘凤仙一个劲地哭,贱人一个劲地在她身上寻找发泄的地方,刘风仙于是哭得更带劲了,直到后来她哭得实在没劲了,也没有力气动弹了,贱人才如愿以偿地完成了向男人的蜕变。
完事之后,贱人觉得意犹未尽,于是还想继续逍遥快活一回。可是,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听得出来,是吴汉成回来了。贱人最听吴汉成的话了,哪怕是女人的诱惑再大,也没有吴汉成的威力大。于是,趁吴汉成进屋之前,贱人悄悄回屋睡觉去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万金花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刘凤仙不在屋里,她于是满屋里寻找,直到她打开大门,才发现刘风仙在门前的一棵槐树上吊死了。
第十一章 2。革命革命也不知
刘凤仙死后没多久,10月11日,凤凰村里来了一支农民部队,他们有的扛着铁锹,有的背着锄头,有的举着镰刀。吴汉成在下意识里想要回避,因为他担心是来抓捕他的。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汉成,听说武昌都光复了,我们都是跟着造反的,你也和我们一起造反吧,万一革命成功了,我们也能够沾点光。”
吴汉成一愣,这才发觉说话的正是他曾经的伙伴,不过,吴汉成已经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什么,武昌光复了?”
“汉成,我说的没错吧,果然起义了,满清衙门果然要垮台了。”杨庆山说。
“光复了。”吴汉成的曾经的伙伴回答。
“日本人撤了吗?”吴汉成追问。
“都革命了,日本人的命当然要革了。”伙伴回答。
听到伙伴的话,吴汉成只觉得一阵狂喜,既然日本人的命被革了,重返接驾嘴码头就有希望了。
“你去吧,我不去了,自古以来,革命革命也不知道革谁的命,还不是革咱老百姓的命?”
如果吴汉成知道当时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绝对不会说出上面这番话。
史料记载,武昌起义后,13日下午,驻扎在汉口和汉阳的新军发动起义,并一举成功。与此同时,湖北京山、天门、汉川的革命力量也推翻了满清的统治。旧衙门被打倒了,新产生的政府和军队一开始就有了新的气象,军政府首先宣传废除苛捐杂税,社会上有了讲平等的风气 ,不许唤“老爷”、“大人”,不许坐轿。
“汉成,满清衙门垮了,日本人一定跑了,你不是要回汉口打码头吗,现在正是时候。”杨庆山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吴汉成接着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从头开始,壮大队伍。打码头就像闹革命,没有几百个不怕死的弟兄,怕是成功不了。”
可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吴汉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是因为,大革命之前,兵荒马乱,穷苦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他们不得不寄希望于拉帮结派;大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乡亲们担心清兵会攻打回来,所以寄希望于吴汉成的庇护;当时,随着革命形势日益向革命派这一边倾斜,清兵反攻汉口、汉阳和武昌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乡亲们开始觉得,吴汉成的存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因此,没过几天,吴汉成在村子里游说,说要建立什么帮派的时候,村子里的一个前辈却说:
“马上就是中华民国的天下了,一切都要讲民主了,还搞什么帮派,你还是好好种地去,要不然,你娘下辈子还是个妓女。”
前辈的话令吴汉成火冒三丈,他气不打一处来,操起一只板凳就朝老人的头上拍去,这个50多岁的老人当场就毙了命,顿时乌血溅满整个屋子。
就在那个时候,神话里的一幕出现了,吴汉成看到头顶上有一道金光闪过,金光自东向西,只在他面前存在了几秒钟。然而,就是这几秒钟,改变了吴汉成的一生。因为吴汉成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当头顶上有金光闪现的时候,看到金光的人就会大难临头,为了避免遭遇灾难,看到金光的人就必须跟着金光划过的方向走,直到金光从头顶上消失的时候为止。吴汉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10几年前老人对自己讲的神话故事竟然会真的出现,这由不得他不信。于是,吴汉成一直跟着头顶上的金光向西走,一直走了50里路。
从凤凰村向西50里,是离汉口最近的小镇——沔阳。沔阳不仅向汉口输入了大量苦力和商人,而且是汉口人口粮主要供应地。由于沔阳的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尽管满清的税务繁重,但那里的百姓还是能够勉强度日,所以,他们对于推翻满清统治的要求并没有其它地方强烈。在这一点上,沔阳人和汉口的商人非常相似,他们早就习惯了汉口的自由贸易,对军政府的严加管束反倒不适应。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发生在汉口地区的辛亥革命只是革命党和新军推动的,与汉口的商人无关。在某种程度上,汉口的大多数商人其实还对革命存在抵触情绪,他们认为大革命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在汉阳和沔阳间之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路上,除了清一色的稻谷和瓜果之外,看不到几户人家,吴汉成只能靠在田地里偷吃瓜果维持体力。
一天一夜过后,吴汉成到达沔阳。在那里,他遇到了另一个共同成就事业的伙伴,这个人就是郭会东。
郭会东,男,1870年生于湖北洪湖,生性懒惰,不务正业,15岁开始闯荡江湖,18岁因杀人逃到沔阳,由于能说会道,20岁时被沔阳的一个地主家小姐看上,随后结婚,23岁时唆使他人杀掉自己的丈人丈母,将女方家财据为己有,29岁时开始做鸦片生意,挣了不少钱,33岁时娶第二房,从此冷落自己的妻子,36岁时娶第三房,40岁时娶第四房,他的妻子实在受够了郭会东的冷落,于1910年喝毒药自尽。
郭会东的三房太太为了争夺家庭的主导权,想方设法排挤对方,他们谁都希望最先替可不幸的是,都没有能够怀孕生子,这令郭会东大为光火。
郭会东的小老婆名叫官春,1893年出生,整整比他要小23岁,比吴汉成也要小1岁。官春出生在一个破落了的商人家庭。由于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受不了家庭破败的煎熬,17岁时嫁给郭会东当小老婆。当时,郭会东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鸦片贩子和大富豪,想要嫁给他当小老婆的少女数也数不清,他之所以偏偏看上了官春,是因为她比别的少女看起来更加清纯。任何男人都不希望看到女人是因为看上了他的钱才愿意嫁给他的,被金钱冲昏头脑的郭会东也不例外。
可表面上的清纯掩饰不了内心的放荡,特别是郭会东已到不惑之年,长期周旋在三个老婆的床第之间令他的体力严重透支,年少思春的官春于是渐渐对郭会东生了厌恶情绪,她希望找到另一个男人来填满身体里的那片空白。正在那个时候,吴汉成出现了。那天官春正在门外散步,她一下子就从人堆中间挖掘出了人高马大、气宇不凡的吴汉成,并且顿时就对他心生了好感。
为了引起吴汉成的注意,官春假装低头寻找什么东西,走着走着,就稳稳当当地撞到了吴汉成的胸膛上。
“哎哟,你撞疼我了。”
吴汉成何尝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是冲自己而来的,于是故意站在那里等着女人的靠近。再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闻到女人身体的腥味,身体里早就汹涌澎湃起来,上妓院都来不及,现在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撞到自己怀里来,哪里肯让这样的好机会来了又溜走,于是趁机把怀里的年轻女人抱住了。
官春的脸唰地红了。吴汉成慌忙松开手。官春抬头看吴汉成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呀,真叫人受不了。
“你好生流氓。”女人管男人叫流氓依语气的不同意义截然两种,如果是惊叫,那证明男人真的是流氓,可如果既不惊惶也不失措,那么男人就是情郎。
以为女人都是妓女的吴汉成刚开始还真把官春当成了妓女,对她说:“我虽然是从汉口逃难来的,可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不料,官春扑哧一笑,含情脉脉地回答说:“谁找你要钱了,你只管到我家来吃住就是。”
说来也巧,郭会东两天到汉口贩鸦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官春不仅一点也不着急,相反还给她创造了和吴汉成私通的机会。
吴汉成打趣地说:“我从前只是听说沔阳人好客,没想到沔阳人竟然这么好客。”
“不过,我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你就这样到我家里来恐怕不行,你得有个名分,这样好了,你就当我表哥吧。”
吴汉成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于是,官春先回到屋里,半个时辰后,吴汉成来到屋门口。
“官春太太住在这屋里吗?”
“你是谁?”
“我是她表哥。”
这时,官春出来了。
“哎哟,这都是什么风啊,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找了好几天,才打听到你住在附近。”
“表哥真是辛苦了。”
当天晚上,佣人就把吴汉成安排到贵宾客房里住了下来,并且还按照官春的吩咐给他备了几件换洗的衣裳。
仿佛是事先有安排,郭会东的二太太和三太太因为担心当家的近几天都不会回来,在吴汉成进屋前也都回娘家去了。所以,半夜三更的时候,官春悄悄推开了吴汉成的房门。
“相公,不知怎的,见到你,我的心都飞了。”
“我也是。”
“我叫官春,你呢?”
“我叫吴汉成。”
话没说两句,两个思春心切的人很快就剥掉身上象征节欲的那层皮,像两根油条一样绞在了一起。由于屋里的佣人是官春从娘家带来的,所以,任凭官春在床上叫唤得肆无忌惮,仿佛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爽快过,佣人们也都充耳不闻。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快活过,这种快活的感觉也只有你能够给我,你知道吗,我有多么希望我们每天都能够像今天这样快活呀。要不你就住在我家,当我的表哥,好不好嘛,表哥?”
可是,吴汉成毕竟不是属于某一个女人的,也不是属于汉口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的,他是属于汉口的,属于码头的。他的男性器官虽然从官春的身体里找到了成就感,得到了满足,但心里依然窝囊得很。
“我想出去找份事情做。”
吴汉成所谓的找事情做,其实就是拉帮结派,日后回汉口打码头。
“还是等会山回来后托他找份事做,在沔阳他的门路广。”
“这样不太好吧,再说我生来就不是靠女人吃饭的人,我先出去找找看。”
说完,他拍了拍屁股,就出门要走。
官春自知作为女人,只有拿自己的身子才能够留住男人,于是,她再一次骑到吴汉成的胯上,扒掉他的大褂,用自己丰硕的奶子舔遍了他的全身,直到吴汉成的身子中间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官春再次感觉到吴汉成身体里的这种变化,然后光着屁股簌地坐了上去,然后扑哧一声,风雨再次降临。
云雨过后,官春总算回到了人间,可她仍然恋恋不舍地说:“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表哥。”
“知道。”
吴汉成的过人之处就在这里,他丝毫不依赖于女人,无处不表现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气魄,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小女人更加割舍不下他。再加上他那英俊的外表和过人的脑袋瓜子,使这些小女人把他奉为心中的王子。
吴汉成打听到距离沔阳县城三四里的地方有一片窑厂,那里常年都在招石灰工人。吴汉成想都没想,就朝窑厂的方向走去了。刚一出县城,他就看到十几个高高的烟囱屹立在那里,从烟囱里冒出浓浓的白烟,像一杆杆巨大的鸦片枪杆。
在窑厂,吴汉成开始了他的艰难生涯。吴汉成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避难,静观事态变迁,二是在窑厂发展自己的势力。
可窑厂是个非常封闭的地方,避难可以,但吴汉成几乎得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也就是说,他受得了窑厂里的劳累,却受不了窑厂的闭塞。吴汉成于是鼓动几个窑厂工人离开这里另奔前程。
俗话说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在离开沔阳回汉口之前,吴汉成决定和官春道个别。他于是再一次来到郭会东的大院门前。不料,呈现在他眼前的令他大吃一惊,上次见到的佣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官春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旁边。吴汉成猜想,这个中年男人一定是官春的丈夫郭会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满脑子疑问,吴汉成走了进去。
进屋后吴汉成才发现,四五个新军正在里屋翻箱倒柜。
“没你的事,滚出去。”一个新军吼道。
“路过,路过,不好意思。”吴汉说满脸狐疑地说。
“快滚,小痞棍,小心老子嘣了你。”说完,这个新军还瞟了官春一眼,那种眼神一看便知道其中的动机。
“表哥。”官春怪声怪气地叫道。
通过新军的表情和官春的声音吴汉成得出结论,其中一定有鬼。见多识广的吴汉成看了看新军的军装,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步枪,即刻就发现了破绽。他发现:这几个的身上的军装是假的,就连“汉阳造”也是仿制的。
“怎么还不滚,小心老了爆了你的脑袋。”说着,一名“新军”还伸脚猛踢吴汉成的屁股。
吴汉成屁股一扭,闪过了。
“狗日的,你还敢躲?”
“我不光敢躲,还敢打你。”吴汉成用挑衅的口吻说。
“找死吧你?”
“你有本事开枪打我呀,来呀?”
“打你还用得着枪,老子一个闷屁就可以臭死你。”
“来呀,有本事你就放呀?”
“老子暂时不想放屁,老子现在想放枪。”说着,这名“新军”还装腔作势地把枪口对准吴汉成的太阳穴。
“你他娘的拿假枪吓唬老子,也不问问老子是谁?”
“你是谁?”
“老子是你爹。”说着,吴汉成一把抓住枪管顺势一扯,然后抬起脚朝“新军”的裤裆踢去。
看到吴汉成和这帮人打了起来,五个身强力健的窑厂工人马上就冲了进来,和吴汉成一道把这几个假冒的新军打得血肉模糊。
第十二章 重返大汉口(1献
为了表达对吴汉成的感谢,郭会东和他结拜为兄弟,并打算和他一起回汉口做鸦片生意。郭会东听说吴汉成曾经是接驾嘴码头帮的小头目,又杀过不小日本兵,更是对他很是欣赏。
吴汉成当时不知道,郭会东前几天在汉口狠狠地赚了几笔。这是因为,大多数生意人担心革命会革了他们的命,于是纷纷逃离汉口,可郭会东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汉口,在这里,他发现了巨大的商机。认识郭会东的人都说,郭会东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但是很会做生意。
这还需要从几天前说起。10月12日,新建立的武昌政权就以“中华民国军政府鄂军统帅”的名义向各国驻汉口领事发出一个照会。摘录如下:“所有清国前此与各国缔结之条件,皆继续有效”,“所有各国之既得利益,亦一体承认保护”,“对付之赔款或外债,仍由各省按期如数摊还”。也个照会也同时声明:“各国如有接济清政府以可为战事用之物品者,一概没收”,“各国如有助清政府以妨害军政府者,概以敌人视之”,“于此次照会之后,清政府如与各国立有条约,无论何种,军政府概不承认”。
10月18日,英、俄、法、德、日五国领事发出一个布告,其中说:“本领事等自严守中立,并按照租界规则,不准携带军械之武装人在租界内发现,及在租界内储匿各式军械及炸药等事”。
与此同时,英、美、法、德、日的兵舰相继驶入长江,停泊到已为革命军所占领的江面上。这些事实其实已经表明,这些侵略者们不愿意看到中国政权落到革命者的手中。
在这种情况下,各国租界敞开大门欢迎中国商人进入本国租界经商,他们希望以这种方式获得汉口民众的支持,从而为他们所用。郭会山抓紧这个机会在法租界租了间门面,做起了柴米油盐生意,并趁着战乱引发的粮食和食盐供应紧张局面,哄抬物价,获得不少暴利。他回到汉口正是为了把家眷也接到汉口法租界来居住,不料险遭不测。
大革命后的汉口已经破败不堪,正街上的许多木制房屋被大火烧得只剩下墙脚,偶尔还能够看到被烧焦了的衣裳,以及衣裳里裹着的尸体模样的东西,看了真叫人心寒。吴汉成心想,革命却革了这么些老百姓的命,那些官老爷们却仍然高高在上,活得好好的,这叫哪门子的革命呢?自己当痞棍土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绝情,更何况是打着民国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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